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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花开-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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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握住他的手,他苍白着脸色回头去看另一个血人,我跟着望过去,觉得很是脸熟。
白云瑞说:“夕颜,这次要不是吴起舍命护我,我可能就见不到你了。”
“吴起?”我疑惑道,“郡王府的侍卫长?”
那吴起伤势更重,勉强支撑着才没有昏迷。
他吃力地往这边看了一眼说:“其实,我虽然身为郡王府的侍卫长,但也是白家的下人,沈小姐。”
“吴大哥快别说话了,”我连忙制止住他说,“你救了他,就是救了我。往日里有什么误会,吴大哥别放到心上,等你们伤好了,我再好好给你赔罪。”
他轻轻地说了声:“不敢。”
我抬头问温碧游:“碧游哥哥,怎么办?”
“回谷疗伤,再图后计。”他简单地说了一句,然后看向习习说,“召集他们过来,现在就出发。”
“云瑞的伤?”我急急问。
“不妨事。都是外伤,看着吓人,不过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有点流血过多,我已经喂他吃了固气养血的灵药,暂时没关系。”温碧游说,“我们赶半天路之后,就抄最近的密径入谷。”
这时候有人抬了两个担架过来,是临时用树枝和结实的藤蔓现编织成的。上面还垫上了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厚厚的棉被。
一个头目过来禀报说:“这是属下着人去附近庄子上拿的棉被。请两位公子先凑合一下吧。”
温碧游想想说:“大队人马行动太惹人注目。这样吧,留十六人编成四个小队负责阻拦追兵,然后再留一个小组故布疑阵,剩下的四个人跟我走,抬好担架。习习也跟我走,照顾夕颜。”
说着快速地重新分配了人马,一行人收拾之后,马上出发。
不知道是四个拦截小队见了奇功,还是那个故布疑阵的小队起了效果,总之,温碧游,我,习习,白云瑞,吴起还有另四个手下编成的逃亡小队,倒是一直很顺利的前进着。
本来说要半日后进密径然后再慢慢入谷的,但是夜幕已经快要降临了,这样的状况下入山太危险了,于是队伍找了个还算宽敞的山洞暂时休息一晚,明天再寻路上山。
习习看看山洞口说:“我去布置一下,把洞口遮住,然后咱们再起火。”
温碧游说:“我知道附近有一道山泉,去取点水,干粮咱们倒是有一些,水却不够了。”
那四个人纷纷表示说:“让属下去吧。”
温碧游摇摇头说:“你们一路抬着伤者,挺辛苦了已经,现在在这守着就好,然后稍事休息,明日上山,怕是会更累。”
我扶着白云瑞做好,然后回头说:“碧游哥哥,我口渴半天了,想跟你一起去,行吗?”
白云瑞还是很虚弱,他抬眼看看温碧游说:“看好她。”
温碧游说:“放心。”
我跟着他出了山洞,习习已经在洞外手脚麻利地编起了一扇藤条的门来。见我们出来就说:“编好之后塞满树叶,外面就看不到火光了。”
温碧游点点头,带着我往林中走去。
进了树林之后,我马上拉住了他的袖子说:“碧游哥哥,不能就这么入谷。”
他不动声色地回头看看我说:“为什么?”
“吴起不可靠,”我说,“怕是苦肉计。”
“是吗?何以见得?”温碧游并不停下脚步,向前走着问我。
“我只是这么觉得,”我赶上几步说,“郡主设伏,白云瑞的身手都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怎么还有时间给我们传递消息呢!就算是吴起临阵倒戈,帮起了他的忙,恐怕以二人之力也逃不出郡主的埋伏吧。退一步就算是他们侥幸逃了出来,郡主怎么会不追呢?我想了想,还是觉得要是说以我们的小队阻止了郡王府的追兵,似乎有点太幸运了,碧游哥哥,我不是看不上月亮谷的手下,只是我只要一想到郡王府为了出口气居然能设下四年的伏笔来暗害我和白云瑞,似乎不应该只有这么点能耐啊!这里面必有蹊跷。”
温碧游说:“你不是说口渴了吗?跟我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个的啊?”
我看他一副全不在意的样子,难免着急起来,跺跺脚说:“碧游哥哥!”
然后赌气地在那里站定了,再也不肯往前走。
他无奈地转身踱回我身边,看着我笑笑说:“不乐意了啊?”
我横他一眼,自顾自在那里生气。
他忽然低了头凑近我说:“泉水就在前边了,你要不要去?是个硫磺泉。”
“你是说温泉?”我兴奋地抬头,却不小心撞到了他的鼻子。
他捂住鼻子皱着脸,看样子撞得不轻。
我连忙伸手过去,拿开他的手说:“哎呀,我看看,不会是轻轻一撞就流鼻血吧?”
谁知他却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我愕然,看着他,忘了挣扎。
他的眼睛里竟然有那么深刻的悲伤,在和我对视的那一瞬间,呼呼呼地全部冒了出来,铺天盖地地冲我席卷而来,竟然就像是有形物质一般,将我裹了个严严实实。
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罪魁祸首,是这些悲伤的来源,我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地心虚。
我们愣在那里,一时谁也没有动。
我是气氛太诡异,而且因为他的悲伤太浓重,唬得我一下子不知所措,他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忽然,手上像是落了点什么。
我艰难地把头抬起来,赫然发现是他在流泪。
这是我两生两世第一次看到男人在我面前流泪,我看着他的眼泪,一下子觉得特别的心酸。
我果真就是那红颜祸水吗?
多么好的一个男人啊,为我掉眼泪,我都觉得我不值得。
又一滴眼泪落了下来。
我觉得被他捉住的手背开始被他的眼泪烧得滚烫。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问:“为什么?为什么要喜欢我?为什么要流泪?”
他没有说话,转过头去,然后一把抓牢我,几个起落,带我来到泉边。
是一眼小温泉,泉面也就几米宽的样子,水上氤氲着热气,在黄昏的光线里折射出一片朦胧。
他将我放在泉边的石块上,低头给我脱掉了鞋子,将我的双脚摁到泉水里,说:“你怕是从没赶过这么远的路,泡泡脚吧。这里的水是不能喝的,那边还有一处泉眼,就隔了十米左右,我过去取水,很快回来,有事大喊一声。”
他闪身而去,我愣愣出神。
他,他流眼泪,他,他还给我洗脚,他,他要干什么?我,我应该说什么?应该怎么做?
我还没顾上想太多,他就灌满了几个水囊,赶回了这边。
我依旧在愣愣地出神。
他把水囊放到石头上,忽然挽起袖子,低头将手伸进泉水里,握住了我的脚。
我腿一颤,一下子回过神来,连忙说:“使不得,使不得,碧游哥哥,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我刚才走神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自己来。”
他并不放手,自顾自地一手握住我的脚丫,一手往上面撩水,我在那里坐着,浑身都不得劲,脸色渐渐差起来。
他抬头看见我冷着脸,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慢慢抬起头来说:“夕颜,你让我给你洗完脚,然后我让你打我出气,好不好?”
我脸色依旧不好看,冷冷地说:“温大哥,你说,你这是做什么?”
他低头继续往我脚面上撩着热乎乎的带着硫磺味道的泉水说:“夕颜,你从小就叫我碧游哥哥。偶尔生气的时候才叫我温大哥,现在你又这么叫,可见是生气了。”
我未置可否。
他继续说:“夕颜,你叫我这么多年哥哥,我在你最小的时候没能照顾上你,在你流浪的日子里,也没法子去陪着你。我和白云瑞有君子约定,说等你长大了公平竞争,让你自己选择。”
我知道他还有后话,所以也不搭腔。
他说:“山洞那次,是我做错了。然后,我一直希望找机会来挽回,也一直觉得我自己还有希望。夕颜,我自己觉得,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自己觉得,你喜欢过我的,你是喜欢过我的。”
他依旧没等我答话就自顾自地继续说着:“虽然怎么问你你都不肯承认。可是,夕颜,今天,到了今天,我才终于领会到白云瑞说的那句话,我再回到放开手的那里,已经找不到你了。”
我轻轻喊了一声:“碧游哥哥……”
他摇摇头不让我说话:“夕颜,你听我说完。白云瑞受了伤,你竟然急怒攻心呕了血,当时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假如是我受了伤,比这还严重的伤,或者是我死掉了,你会不会为了我急成这样?”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掉眼泪,但是眼泪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滑过腮边落到紧抓着裙摆的手上,我才感觉出来。
他接着说:“我把你抱到他身边的时候,你眼睛一直看着他,看着他,满是疼惜,你知道我那时候好嫉妒他,也好气你都不看我一眼,你不知道,你呕了血,我心里,我心里……”
我忽然伸出手去捂住了他的嘴,摇摇头说:“碧游哥哥,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求你不要说下去了,晚了,都晚了,说了无用,徒增伤心……”
他拿下我的手,没有听我的话,继续说:“夕颜,你放心,这次说完了,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说了。”
他将我的脚从水面拉起,撩起内袍,唰地一声撕下来一大片,又撕成两半,一半给我擦干净了脚,一半小心地在脚上给我缠了几圈,又把鞋子给我轻轻套上。
这才抬起头来说:“夕颜,刚才在树林里,我抓住你手的时候,我想,我想亲你来着。我想,我就要真的放手你了,可不可以把自己的心愿了了,可不可以亲你一下。”
当他说只说这一次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真的要了结了这段感情了。听到这里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是什么促使你没有那么做?”
“是白云瑞。是我……弟弟。”你跟着我出来的时候,他跟我说,“看好她。”
“他果然是比我好。就是在信任他人这一点上,就远远胜过我。”他看我一眼说,“夕颜,你选他,是对的。”
我看看他又叫了一声:“碧游哥哥……”
“嗯,以后我就是你的碧游哥哥,我会努力地做一个好哥哥……”他喃喃地说着,将我从石头上拉了起来。
这次站起来,忽然觉得脚底火辣辣地疼,忍不住嘶地吸了口凉气。
“脚底好几个泡,一会儿回到洞里,让习习给你挑破了,省得化脓。”他扶住我胳膊说。
“嗯。”我点头答应,“碧游哥哥,咱们回去吧。”
说着踮着脚向前晃晃荡荡地迈出两步,发觉他还愣在石上没有跟上来,我又转过身子。
他一把把我拉进怀里,把我的头埋在他胸前,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地抱着我。
我两个胳膊都疼起来,他太用力了,我强忍着没哼出声音,犹豫,犹豫,又犹豫,但是手臂赶在我的意识做出决定之前,就绕了过去,轻轻在他背后回抱了一下他。
他低下头把头埋进我肩膀里,透过衣衫我再次感觉到了他滚烫的眼泪。
回去的路上,他没有让我再走路,将我背了回去。
快走出林子的时候,我忽然想起那重要的事情来:“对了,碧游哥哥!那个吴起……”
温碧游笑了一声说:“不用担心,我早就知道了。”
我惊愕。
他将我在山洞口放下,我拉开严严实实的藤门,一眼就看到白云瑞关切地望着这边。
无穷无尽地酸意就一起涌上了眼眶,我踮着脚晃着快步走到他身边,忘记了他肩上有伤,忘记了身边有人,抱住他就开始哭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眼泪不流出来,心里太不畅快。
他“哎吆”一声却没有推开我,问温碧游:“她怎么啦?”
温碧游没有回答他,转身冲着习习说:“一会儿你给看看,脚底好几个泡。”
习习笑笑答应下来说:“啊,没事没事,夕颜不哭了,我这有药,挑开了泡抹上点,马上就不觉得疼了。”
白云瑞轻轻拍拍我肩膀哄着说:“哎呀,傻丫头,这次跟着我吃苦啦,等我好了好好补偿你,听说月亮谷很大很美,到时候我背着你走遍月亮谷怎么样啊?”
我止住声音,从他肩膀上面起来,不好意思地含泪一笑说:“嗯,就这样。”
习习笑着拿着一个小瓷瓶冲着我走过来。
火堆的另一侧,温碧游自己静静坐着,时不时往里面加根柴。
变态的入谷方式
习习给我挑脚上的泡时,白云瑞艰难地抬起手把我的头歪向他那一边,冲我笑着。
这家伙是想用美男计让我转移注意力,不在意脚疼吗?
我捧住他的手,轻轻从我脸蛋上拿下来说:“不要紧,我不怕。”
上完了药,我跟习习道了谢,蹭到白云瑞身边去挨着他坐下。温碧游将几个水囊分给了大家,我举起水囊喂白云瑞喝水。
喝完水,我一处处仔细检查他的伤口,都已经止了血,我还是看得心疼难耐,问他:“疼吗?”
他摇摇头说:“都是外伤,没关系。都是我大意了,中了埋伏。”
我攥攥拳头立志说:“我一定给你报仇。”
他微微一笑说:“怎么报仇啊?杀了小郡主?”
我一愣。杀人?我从没想过。
思索片刻,我转身对着习习说:“习习姑娘,你可以收我为徒吗?我想学那个凤羽九天。”
习习笑道:“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得少谷主检查了才算。修习凤羽九天是有要求的,第一就是开始修习一直要修过第十重,都必须是女儿身。第二就是修习者的体质问题了,这点尤其重要,体质不行的话,是女儿身也练不了。”
我微微一怔。这轻功还这么挑人练啊,不知道我行不行。
火堆那边的温碧游抬起头淡淡看了这边一眼,又添了根柴说:“你可以练,但是你要想好了,这个功夫从修习到成功要一直保持完璧。”
我羞恼地脸都红了,嚷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既然说练了,自然就,自然就……”后边的就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其他人轻声笑起来,我懊恼地转头看着白云瑞。
白云瑞连连说:“你不要看我啊,你自己拿主意,不过我可要告诉你,有很聪慧的适合练功的,一年半载就可以学会,有的需要三年五载,有的需要十年八载,有的需要几十年,有的一辈子都学不会,你觉得你属于哪一种?”
啊?天啊,我一下子就打起了退堂鼓。
那边温碧游看我囧的不行,适时开口说:“好了,抓紧时间休息,习习,你和夕颜一起给白云瑞裹油布,半夜的时候,我们准备入谷。”
我听到这里赶紧咳嗽两声说:“碧游哥哥……”
温碧游看看我说:“什么话直说就行,他什么也听不到。”
我愕然看向一边的吴起,发现他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昏了过去。
“你们?什么时候下的手啊?”我疑惑极了。
习习笑笑说:“我过来给你挑泡的时候啊,你记得不记得我在火上燎针尖了?”
我点点头。
习习又说:“担架一出发,他就开始沿途留信号了。他用的是一种叫做十香子的引路粉,这种十香子相传已经绝迹了,给十香子授粉的虫子叫十香虫,如果能够采集十香子的时候同时捉到这株十香子附近的十香虫,那么粉到哪里,虫就可以追到哪里,绝不会出错。无论距离多远,还有时间多久,都可以毫无差错地追踪到。”
我感慨道:“这简直是十全十美的追踪手法了,不过是不是这十香粉有特别的气味,被你发觉了?”
习习摇头说:“不是。这十香粉的味道极淡,接近于无。当时他们的血腥气早就掩盖了一切味道了,我可没有十香虫的鼻子,闻不出来。我之所以知道,就是因为我比较了解十香粉的特性,用过十香粉之后,手上必定沾有粉末,当这些粉末遇到水之后,就会在沾有粉末的地方出现其中不同的颜色的斑点。我无意中瞧见这位吴起大哥,把自己身上伤口上的血往一只手腕上抹,于是我就猜到这个手腕有蹊跷了。”
“那你又怎么知道是十香粉呢?”我问。
“呵呵,这位吴大哥太傻了,他想用血覆盖住手腕上的痕迹,但是忘记了血液中也有一大部分是水,所以不但没覆盖住,反而加重了,我一眼瞧了个仔细明白,不过装作不知道罢了。”习习笑笑说,“少谷主也早就知道,比我知道的还早。”
我好奇地转向温碧游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只淡淡回了一句说:“月亮谷有很多十香草,我自小就闻过这种味道,虽然淡,但是很特别,我早就闻出来了。”
末了他往这边瞅瞅说:“白云瑞也是知道的。”
我怔然,看着白云瑞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你忘记了吗?当初吴起虽在白家但是却是郡王府侍卫的消息,还是我告诉你的呢!当他杀出来帮我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一些端倪,本来严密的包围网好像特意给我们留出来一个生门似的,而且,我们身上的伤势看着重,其实都不在要害,好像他们只是要逼着我们快点逃跑,而且是逃到一个想当然的地方去。”
我心里忽然窜上了一个不好的念头来,脸色骤变,问道:“你是说月亮谷?!”
难道,难道,郡王府盯上的根本就不是我,也不是白云瑞,而是月亮谷?
温碧游站起身来总结说:“一石三鸟吧。月亮谷之所以低调行事就是为了不招惹朝廷,不引来灾祸。但是,世上总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月亮谷的一些事情,经年累月之下,也有不少消息流传在外。想来早就有有心人士在关注着了。”
我听到这里倒有些不以为然了,心想,你母亲在凉州城菊花展上一掷千金,眉头都不皱一下,这还叫行事低调?
温碧游却看了我一眼,仿佛知道我心中是怎么想的那样,直接给了一句:“让你看到的,是故意让你看到的,让你知道的,是故意让你知道的。明白了吗?”
我很诚实地摇了摇头。
白云瑞笑笑说:“别跟她说了,说多了她该闹心了。总之就是,月亮谷对于外间有人觊觎之事,早有察觉,一些破绽也是故意露出,用来迷惑对手的。另外我想谷主和夫人也不是原定要出来游玩,而是要出来查探,并且肃清内部人员里的探子或者不可靠之人吧。”
温碧游看他一眼,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好吧,我承认我脑袋瓜不够用,乖乖地闭上嘴,帮着习习给白云瑞的伤口裹油布。
温碧游对最后跟过来的小队里的四个人说:“你们从东面上山,然后沿着这个路线走,最后消失在……”
四人领命出发,这边白云瑞也被“包裹”完毕。然后,习习过来拉住了我,温碧游过来背上了他说:“我们也走。”
晚上走夜路,尤其在山里,很不好走,何况他们还都带着人。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我们到了一处断崖旁。
站在崖边,我的脚直哆嗦,天啊,下面雾气缭绕,看不清有多深的样子。
我哆哆嗦嗦地拉住身边的习习问了句:“你们不是想就这么飞到对面去吧?好像距离很远的样子,你们一人带着一个人呢,可以吗?”
温碧游说:“谁说要飞到对面去啊?”
几个人都瞅着他,他面色平静地指指云雾缭绕的万丈深渊说:“我们跳下去。”
我面色巨变,开玩笑!跳崖?
就算下面是水潭,就算知道死不了,我也不敢啊,这简直就是要我没有拴绳子的玩蹦极啊,谁敢谁有病!
习习也面色微变,不过还是笑了笑说:“我看大可不必这么隐秘了,就算将这个入口公布于众,怕是相信的人也没有几个,就算有几个相信的人,敢尝试的也没有几个。”
我又看向白云瑞,他看我一眼然后用眼角斜斜温碧游说:“有他在,你怕什么?”
温碧游沉默着放下白云瑞,然后叫过习习说了些崖下的情况,接着就过来抱住了我。
习习也拿出那个紫色的绫子将自己跟白云瑞缚在一起,搀好了他。
然后,温碧游和习习对视了一眼,果断地……跳了崖。
直到耳畔风声呼呼,人直线下坠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了,完全可以土制几个降落伞啊,起码安全系数高一些。
但是这时候已经无法去想这些了,我全身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这么软,软得使不上一丝力气。
温碧游紧紧把我抱在怀里,双手箍住我的后脑,不让我四处看。
我回过神来,紧紧抓住他的衣服,紧的指头都泛白了。接着觉得整个身子从极度的发软变得极度的僵硬起来。
下落的过程中,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还不错的,没有惊呼,但是我很快就发现了,原来我嘴里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被塞进了一个手帕。
丢脸啊!我真是吓得三魂不附六魄离体了,连嘴里被塞进东西了,居然都不知道!!!
时间不知道过了有多久,耳边的风的呼啸声忽然停住了,然后人被大力地抛弹了上去。温碧游紧紧抱着我,甩手飞出去一个闪着亮光的东西,唰地一声钉进了崖壁里。
接着他带着我接着反弹的力道,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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