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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靠摆摊发家致富-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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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姑娘?”
“祝公子,你醒了?”缪深秋朝他行了一礼,原本还算得上艳丽的脸上满是悲切。
祝寻心觉不对,蹙眉追问,“可是贺安出事了?”
“公子他怕是、怕是熬不过去了。”缪深秋垂眸,眼泪啪嗒落尽未动的药中。她胡乱地深吸一口气,露出一抹勉强的笑意,“他刚刚醒过来,说自己饿了不想喝药。我给他、给他做些好吃的……”
好吃的?
祝寻明白这话里未尽的深意,立刻迈动步子,“我去看看。”
……
贺安昏沉了这么多日,如今是头疼欲裂地睡不着了。他听见轻微的脚步声,费力睁眼看去,“……祝寻?”
“是我。”祝寻见他醒着,干脆加快脚步,走到床边将他扶起,“你觉得如何?”
贺安的脸色苍白,透不出半点血丝。他憋着咳嗽了好一阵,又勾起无畏的笑意,“没事,将死之人还能如何?倒是你,没事了吗?体内的诡气能控制住吗?还有这几个月都发生了什么?”
祝寻被他一连串的提问弄得发懵,无奈笑笑,“我竟不知道你的问题这么多。”
“好奇罢了。”贺安直言不讳。
祝寻见他不由自主地冷颤哆嗦,立刻扯了扯他的被角,“等你好了,我再慢慢和你说。”
“再不说,我、我可就真听不到了。”贺安轻微地摇了摇头,苦涩拉扯住被角。
说实话,他向来是不怕死的。
可看见祝寻‘充满死志进入烈狱,如今又好好地坐在他的跟前’,却忽然萌生出别的想法——他想活着,好端端地活着,无论用什么方式。
“贺安。”祝寻忽然喊他,欲言又止。
“咳咳,怎、怎么?”
祝寻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询问道,“你想不想重新好好活一次?”
贺安怔住了,声线颤抖着发问,“你什么意思?”
“我有办法治好你的病体,可同样的代价或许很大。”祝寻轻声发话,有些不敢确定贺安的态度。哪知下一瞬,贺安就死死扣住他的手臂,“什么办法!祝寻!说清楚!”
“引、引诡气入体,成了和我一样的活死人。”祝寻眼神有些闪躲,话刚说完就有些后悔。任何一个从小受到正道指引的世家子弟,断然会对这样的事情厌恶至极。贺安作为一个从小熟读术法正道的人,又怎么同意这个荒谬的提议?
“我愿!”
两字,没有丝毫的犹疑。
祝寻睁大双眼,看了回去。贺安仍是死死扣住他的手臂,原本黯淡的双眸里忽然多出求生的神采,“我信你。”
“无幽烈狱之内,的确有上古诡气的存留。修行者都说,正道修行可升神格,或许诡道也可以。”祝寻顿了顿,退一步说,“即便不行,只要引入体内的诡气得当,至少能好好活着。”
话音刚落,屋门便再一次被人打开了。缪深秋一脸凝重地走了进来,沉声发问,“公子,你们在说什么?”
祝寻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贺安闷着胸口的浊气,反问,“缪姐,你都听到了?”
“……是。”缪深秋走近,眼色凝重。
“我信祝寻。”贺安没有多言,开口。
“可是公子,这是……”缪深秋还想多说什么,结果就见病床上的贺安憋不住体内的浊气,呕出一口脓血来。
祝寻和缪深秋见此,连忙围了上来。贺安伸手止住他们的靠近,胡乱抹掉嘴角的淤血。他看着紧张不已的缪深秋,释然一笑,“缪姐,若能活着,我便不想死。”
若能活着,谁又愿意死?
缪深秋双手紧握成拳,半晌,才无可奈何道,“既如此,我陪你。”
……
又是三月,无幽鬼市。
“鬼主。”
“拜见鬼主。”
祝寻落身到城门口,看着被高高挂起的牌匾,回身看见重建好的街道,满意一笑,“总算有点样子了。”
“祝寻。”又一道黑色身影落了下来,勾住了他的肩膀,“你怎么晃悠到外城门口来了?”
祝寻瞥眼,看着对方比他高出些许的个头,嘟囔道,“我说贺安,不对,是尤忘,你说你怎么回事?”
“明明两个月前还比我矮,这会儿就差不多和我并肩了?”
尤忘哼笑一声,故意讨取揉揉他的脑袋,“你得认命。”
“少来。”祝寻拍开他不安分的手臂,睨了回去,“说吧,你跑来找我做什么?”
“缪姐说了,之前酿的酒可以喝了,让你得空去尝尝。”尤忘回。祝寻听见这话,双眼顿时冒出光亮,他用手肘怼向尤忘,抱怨道——
“你这混小子,怎么不早点和我说?”说罢,他就飞身朝着暗香阁的方向而去。
尤忘瞧见他猴急的背影,揶揄道,“祝寻鬼主,分明是你心太急!”
祝寻回应,“闭嘴,再不跟上你就没得喝!”
尤忘闻言,立刻追上,“不行,我也得尝尝!”
两人并肩进入暗香阁,缪深秋早已经备好了一桌酒菜,她见到两人,赶紧招呼,“鬼主、公子,你们来了。”
祝寻闻到酒味,兴奋地搓了搓手,“来了来了,鬼娘,这酒酿得成功吗?”
因为进入了鬼市,所见皆是鬼物。缪深秋不想让它们辱了父母给的姓名,便给自己取了个外称。
“成不成功的,也得由你鬼主说了算。”缪鬼娘卷起红袖,主动给他斟了一杯,“这酿造方法,不是你告诉我的?”
“我只负责口头说,还不是得靠你实践。”祝寻说完,就将一杯饮入肚,满足砸吧砸吧嘴。尤忘瞧见他的样子,掩唇发笑,“有那么好喝吗?鬼主。”
“少故意喊我鬼主。”祝寻又给自己斟上一杯,眼珠子一转就想起来打趣对方,“尤忘,你以前肯定没喝过酒吧?”
“以前没喝过怎么了?现在能喝就行。”
缪鬼娘听见两人一来一回,无奈浅笑着多倒了一倍,“小公子,你也尝尝?”
“好。”尤忘端起酒杯,哪知酒刚入喉,就被呛了个咳嗽。
祝寻瞧见他的窘迫样子,毫不留情面地噗嗤笑出声,“不行了吧?不会喝就别喝,免得醉倒了还麻烦别人。”
“我只是尝不惯这味道,多喝几杯就好了。”尤忘又回。
“啧啧,你自从身体好了后还真是豪迈了不少。”祝寻故作嫌弃地摇了摇头,忽地想起一人,笑道,“你知道沈顷岚吧?我以前就经常和他一起喝酒。”
尤忘怔了一瞬,勾唇饮酒,“……说起来,他差点成了我的姐夫。”
祝寻记起这事,轻叹一口气,“抱歉,我不是要故意让你想起你姐姐的。”
“道什么歉,都过去那么久了。”尤忘碰了碰他的酒杯,轻而易举将此事揭过,“敬你。”
“嗯。”
祝寻饮酒而入,脑海中却又浮现起一道身影。他慢半拍地放下酒杯,思绪翩翩。
“鬼主,你寻来的种子真的开出花了。”缪鬼娘端着一盆黄色小花走了回来,她将花束放在祝寻的眼前,说道,“我以往从未见过这种花,不如鬼主你来给它取个名字?”
“开了?”祝寻惊喜万分,凑近闻了闻,“好香。”
“是啊。”
“你取个名字吧,你若是觉得不错,改日我就让鬼民们将其余地方也种上。这鬼市黑黢黢的,有点亮色也好。”尤忘扬唇。
“名字?”祝寻轻抚着花瓣,神思斑驳,竟是忽然想着——若是宁越之在这儿,肯定能取上一个好名字。
宁越之……
越之。
“你在嘀咕什么?”尤忘蹙了蹙眉头,复述道,“越之?”
“哦。”祝寻忽然回神,有些不好意思地卡壳,“是、是啊。越、越之……那什么,是月亮的月,知己的知,你们觉得如何?”
缪鬼娘和尤忘对视一眼,点头顺从了祝寻的意思。前者的视线在两人间扫视,寻了一个理由告退,“我有点累,想先上楼休息。两位公子,你们慢慢喝。”
“嗯。”
“多谢鬼娘招待。”
缪鬼娘又拘了一礼,“鬼主客气了。”
等到缪鬼娘离去后,尤忘便主动地给自己和祝寻都斟上了一杯酒。他起身端起酒杯,神色郑重,“祝寻。”
“你做什么?”祝寻抬眼,有些惊讶。
贺安对上他的双眸,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多谢。”
祝寻懵了一瞬,无言摇了摇头。他起身笑看了过去,端起酒杯相撞,同样郑重回应,“既如此,那我也多谢你。”
你救我于水火,我助你换新生。
两人都明白彼此的意思,终是相视一笑,饮酒入喉。
……
酒过三旬,祝寻和尤忘终是双双喝趴在了桌子上。
或许是酒意上头,祝寻盯着桌上的黄色花瓣,忽然间就红了眼眶,“月知?越、之!”
“你神神叨叨些什么?”尤忘醉问。
“尤忘啊,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祝寻侧过身,用力推了推他,“别睡,再陪我聊聊!”
“嗯?”尤忘醉意上头,只是往旁边挪了挪位置,“什么喜不喜欢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那样的身体哪能喜欢什么人?”
祝寻撑起身子,勾手将花盆拥入怀中。他偏过头,忽然感受到脸上少有的湿润凉意。他合上双眼,像是自问自答,“……我有。”
我有喜欢的人。
“什么?”尤忘又是下意识地哼哼两声。
“我好想……”祝寻重新趴回桌上,任由思念侵蚀自己的神经。他端起空空如也的酒罐将其砸到地上,独自宣告心思。
“我说!我好想见他。”
尤忘终于回了几分神,定定地看了过去。
祝寻全然不知,眼眶红了又红,不知为何总觉得生起了满心的委屈。他低头闻着花香嘟囔,又想起那人来,“我!祝寻!好想、好想见宁越之!”
可他……
会想见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宁吱吱:我也想见你。
……
因为实在太想,然后就跑去找宁吱吱了(下章再有一点内容,就能和前面55…58章的前世内容连起来了~~)
第064章·魔05
无幽鬼市,内城。
尤忘刚踏入新溪殿; 就敏锐地察觉到了里头的不对劲。殿内被浓密的诡气笼罩; 视线可见的范围极低,他戒备地看向四周; 深怕有什么东西从中钻出来偷袭。
尤忘想起许久未见的好友,心头一紧; “祝寻?”
一个月前; 对方突然说要入殿闭关; 还下令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搅他。尤忘不算鬼物中的一员,自然也不是他的部下。
他在外城等了一月有余,心系祝寻; 所以才没忍住潜入内城查看情况。
忽然间; 殿堂的尽头发出一阵巨响。周围的诡气突然化为密密麻麻的利箭; 箭头对准了尤忘。
尤忘察觉到危险; 顿时凝气警惕。
“祝寻?”
“谁?”
一前一后的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双方辨别出声音的一瞬,殿内所有的诡气便都消失殆尽了。殿内尽头的铜座上,祝寻正半趴着休息; 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虚弱。
“祝寻?你怎么回事?”尤忘闪身上前,立刻将他搀扶起来; 不由分说探起他体内的气脉。原本充沛在体内的诡气,竟是空耗。
“我没事。”祝寻抽回手; 呛着咳嗽了两声。他看着一脸紧张的尤忘,故意移开话题,“你怎么来了?要不是我发现得及时; 恐怕我设下的诡箭阵就要将你戳成筛子了。”
“你好意思说我?”尤忘干脆贴着铜椅席地而坐,侧身发问,“你这闭关一个月,到底在做些什么?怎么还把自己搞成这副虚弱模样?”
说罢,还故意用手肘敲击了一下祝寻的胸膛。
祝寻捂住轻闷毫不在意,“我的体质你又不是不清楚,只要我想,还怕这些天地间的诡气不愿入我身?我就是故意的。”
“故意的?”
“故意将体内盛存的诡气给释出来。”祝寻眸色微闪,用眼神暗示着殿壁后侧,“虽我不清楚无幽烈狱的真正来历,可这地的确是上古神迹……”
无论祝寻在这里释放多少诡气,这无幽境内都可以随意吸收。又无论祝寻需要吸收多少诡气,这无幽境内也都可以自在供给。
正因此,祝寻才能一步步地、有控制性地淬炼着自己的体质。
这里,是最适合他生活的地方。
祝寻眸色闪了闪,似乎正在期待着什么,“现在我体内的诡气虽然少,但也正适合我外出。”
尤忘听见‘外出’两字,神色骤变,“外出?你要回人世?”
“嗯。”祝寻合了合眼,藏起眼底那丝破土而出的期待,“太久没出去了,我想……”
“祝寻,你疯了?”尤忘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外出!”
“我、我这不是已经将诡气都释出来了吗?我就出去一个月,不、不会出事的。”祝寻有些心虚,没敢直接对上尤忘的视线。
尤忘站起身,神色更为凝重,“你觉得你自己能控制?”
“当然。”祝寻抬眸,勾起笑意,“尤忘,你别太小看我了……”
“祝寻!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尤忘双手紧握成拳,重重叹气,“这才过去多久?人世各大家族对你的‘喊打喊杀’根本就没停下。更何况,你回了人世,可体质又不会有任何改变!你体内的诡气只会随着时间越增越多,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
尤忘见他沉默,越发肯定,“好,让我来告诉你。你祝寻不愿伤害无辜的人,只能拼命压制体内的诡气。万一撑不住,就由着诡气肆虐自己、甚至被它反噬。”
“……我。”祝寻哑然。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你跑到深山老林里去释放体内不受控的诡气。可你要知道,这诡气的伤害力是巨大的。到时候,无孔不入的修士们肯定会发现你的存在,然后像要讨伐木岭一样来讨伐你?你不反击是死,要反击就会伤人、是罪加一等!”
“我问你,你出去做什么?”
祝寻避开他的追问,胡乱回答,“我就是待着太无聊了,想要出去走走。尤忘,我和你不一样,你从小被贺夫人看顾在家中,所以在鬼市这样的地方也呆得住。可我不一样啊……我向来自在惯了,在这里待了几个月,我浑身上下都要起茧子了。”
他暗戳戳地瞥了一眼没好脸色的尤忘,嘟囔道,“我还想着让你配合我呢,怎么反倒管起我来了?”
“你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没什么!”祝寻轻咳一声,假意整理了一下衣服。可随即又突然反应过来,轻声怼道,“我要是真想出去,放眼整个鬼市,也没人能拦得住我。”
尤忘松开拳头,神色难辨地看向他,“祝寻。”
“嗯?”
“你此番兴致冲冲地出去找人,就没想过,对方或许根本不想见你?或者和其他家族一起联手敌对于你?”
祝寻眼中的光亮凝住了,他看向尤忘,故作费解,“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你想见的人。”尤忘走上前去,在离他一步之遥的时候停下,眼中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以及那藏在暗处的心疼,“宁越之,他知道你对他的心思吗?”
“你、你在胡说什么啊。”祝寻转身避开他的对视,思绪斑驳,“好端端地提到他做什么?”
尤忘瞧见他的反应,面色更显无奈,“你自己醉酒的时候拉着我说了一堆,心心念念的除了宁越之,还能有谁?”
“我说了?!”祝寻闻言,下意识地震惊反问。他重新对上尤忘似笑非笑的模样,就知道自己漏了陷,越发陷入沉默。
两人静静站立,对峙了好一会儿。还是尤忘率先出声,打破僵局,“既是心意已决,恐怕谁都拦不住你,你想去就去吧。不过话先说在前头,若是一个月后你再不回来,我定亲自出世寻你。”
祝寻干脆也不假装,讪笑两声跑到他跟前,勾住他的肩膀讨好道,“好说好说。既然如此,你再帮我一件事?”
“你说。”尤忘无奈。
“我怕我出去后,这内城里的厉鬼又要作乱,你替我顶一阵?”
尤忘没想到是因为这事,蹙眉提问,“我替你顶?你要知道,我的修为远远不如你。再加上它们臣服的人是你,又不是我这张脸。”
“嘿嘿,我早就想好了。”祝寻从纳灵袋中拿出一个丑陋可怖的面具递了过去,满脸自豪地说道,“我做的面具,怎么样?不错吧。”
“……”
尤忘少时病弱,常年在家。虽然少有外出修炼的机会,可正因此精修了音律书画。此刻,他看着张极其具有‘特殊创造力’的面具,实在是连一个违心的夸奖都说不出来。
“我们俩的身形差不多,我迟点戴着这面具在内城晃荡一圈,再和那些鬼物说‘我要闭关修炼’诸如此类。等我离开后,你就换上我的衣服、戴着面具,替我坐在殿内装装样子,这诡箭阵我给你留着,应付一个月绰绰有余。”
祝寻将自己的想法说完,又向身侧好友丢去一个自我肯定的眼神,“我的计划是不是很不错。”
尤忘无可奈何,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自制面具,哼哼两声,“真拿你没办法。”
……
几个时辰后,祝寻将随身物品收拾完毕,偷偷摸摸出了鬼市。哪知尤忘早已守在鬼市门口,静静等候。
“尤忘,你怎么在这里?”祝寻笑着走近。
“来送送你。”尤忘迎了上去,取出一个随时的钱袋,“这是我之前留着的,一直也没用上。你这次回人世多少用得上,带好了。”
祝寻猛然反应过来,毫不客套地伸手接过,还掂了掂,“谢谢,我差点忘记了。尤忘,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给你带回来。”
“没有。”尤忘回答。
祝寻挑了挑眉,显然不信,“怎么可能会没有?你说嘛,我肯定给你带回来。”他顿了顿,突然玩笑心思又起,“我看你年龄也差不多了,作为比你大几岁的哥哥,我物色一个漂亮姑娘如何?”
“祝寻。”尤忘没好气地摇了摇头,当真向他讨起一物来,“如果方便,给我带一只瓷埙回来。”
“瓷埙?”
“嗯。我从小无聊时,就喜欢玩弄这个。”
“行!”祝寻眼中含笑,应得爽快,甚至还在畅想未来,“等我买回来,你好好吹首曲子给我听。”
尤忘对上他的眼,浅笑颔首。
“我走了。”祝寻收好东西,朝他告辞。
“祝寻,小心。”
祝寻转过身去,只留给他一个招手的背影,“放心,等我回来。”
……
夜风拂过,明月当空。尤忘看着再次醉趴在桌上的祝寻,暗自作想:等你回来?这一等,可真的很久很久。
祝寻从往事中挣脱出来,慢半拍地痴笑两声,“难道你戴的那个面具是我自己画的?那可真是太、太丑了!你怎么还留着?”
“嗯,简直是不能直视。”尤忘终于说出千年前的真心话,转而又低喃道,“但看久了,就也习惯了。”
祝寻勉强撑起自己的身子,从纳灵袋中掏出一物,正是初见时对方送他的瓷埙。祝寻随心发问,“尤忘,吹首曲子给我听听?”
尤忘怔了几秒,应道,“好。”
祝寻见他答应,干脆又趴了下来
曲声缓缓入耳,祝寻脑袋昏昏沉沉的,一时间竟有了些睡意。他想起迟迟未归的宁越之,下意识地透出点想念,“越、越之,他怎么去了这么久?”
尤忘指尖一顿,连带着曲调也走了音。他干脆放下瓷埙,看着合眼入睡的祝寻,轻声道,“我去帮你把他找来。”
“……”
尤忘起身,回身时发现宁越之就站在不远处。两人对视了一个眼神,同时迈开步子。就在两人快要相交而过时,尤忘却突然扯住了宁越之的手臂,“等一下。”
宁越之停下,视线仍是固执地落在祝寻身上,“何事?”
“方才我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嗯。”
尤忘露出一个复杂的笑意,又问,“祝寻明明带着死志进了无幽烈狱,只要他不动手,自然会被那些鬼物撕扯得没命。可当年的他却突然燃起生的希望,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宁越之心有所感,却沉默着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等待回答。
“祝寻当年醉酒的时候和我说过。他说,最后一刻,他想到了你。这辈子好不容易才喜欢上一个人,对方却不知道自己的心思,甚至对方都不会知道自己在某个角落死去。”
“祝寻说,他不甘心,更想重新见你一面说清楚。”
宁越之眼中闪出琐碎的柔情,以及深埋在底下的那段诛心痛意。
“我看着他期颐满满地去见你,可宁越之,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年最后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尤忘这话问得极低,自责和痛惜毫不掩饰地存于他的脸上。
明明是‘只要脑海中想着你,都可以拼尽全力活下去’的祝寻,最后却毫无留恋地、甚至魂飞魄散地离开这个人世。
“你告诉我,为什么?!”尤忘胸口起伏地厉害。即便祝寻现在完全地存在于这个世上,他依旧不能忘记当年的那最后一幕。
“尤忘,别问了。”
近处忽然传来一声,沈顷岚不知何时走了出来。他瞥了一眼正安然醉睡的祝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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