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后我靠摆摊发家致富-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尤忘,别问了。”
近处忽然传来一声,沈顷岚不知何时走了出来。他瞥了一眼正安然醉睡的祝寻,拧住眉头,“当务之急,是想着怎么让他挺过最后一关。”
鬼欲和剩下的一缕精魄,他们是一定要替祝寻找到的。但散落的精魄一旦全部聚体,恐怕当年的事情会再次发生。
“我不会让他出事的。”宁越之开口,径直朝着祝寻走去。没走几步,他又被两人异口同声的喊住,“你又怎么能保证?!”
“唔……”祝寻被他们给惊醒,懵懵地看了过来,“你们在说什么?”
宁越之走近,直接将他横抱起来。祝寻警惕了一瞬,却在闻到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时骤然放松。他实在是醉困得慌,伸手勾住男人的臂膀,还忍不住拿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语气是独有的依赖和软糯,“……我好困。”
“睡吧,我带你回房间。”
祝寻没再说话,全然陷入梦乡。
沈顷岚和尤忘看着他的举动,又怕吵醒祝寻没敢吭声。宁越之抱着祝寻走了回去,只在竹屋前停了片刻。他感受到身后两人的注视,用神智传话。
——我决不会让他出事,即便拿命来抵。
作者有话要说: 快了快了~前世最后的大事&现世最后的大事,我是一起搞的!!
第065章·魔06
醉酒的祝寻只觉得一阵燥热,脑袋不安分地又往宁越之的怀中钻了钻; 被酒意染红的耳根贴上冰凉的衣料; 让他不由自主闷哼出声,“嗯?”
祝寻潜意识里是完完全全信任宁越之的; 正因此,这句低喃里带着几分少有的软糯勾人。宁越之早已习惯; 幅度极缓地低了头; 唇角似有若无地触上恋人的额头; 以示安抚。
沈顷岚和尤忘都是耳力极好,如今听见祝寻这声的声响,干脆一左一右偏过头去。纵使心里再不乐意; 可那有什么办法; 谁让好友自己愿意往这坑里跳?
对于他们三人破为神格的‘老古董’来说; 千年前是这辈子。可对于祝寻来说; 早已经是上辈子的恩怨痛苦了。世上对错,旁人总是看不清的。日后若真是捅出了往事,恐怕也是祝寻以及宁越之的命数造化了。
短短几秒; 沈顷岚和尤忘思绪千转。还是前者先反应过来夜风低凉,率先出口嘱咐; “送他回去休息吧。”
宁越之未应,只是稳稳当当地将祝寻抱紧屋子内。他将祝寻放置在已经整理妥当的床上; 拾起一旁的薄被覆在恋人的身上。
宁越之挽住祝寻的手,探了探他体内的气息。虽有波动,但尚且能在控制范围。他凝神将自身的修为渡了进去; 以此来帮恋人稳固体内波动的诡气。
祝寻七魄分散得厉害,他们只能慢慢寻找。每多一缕精魄,祝寻原先的招诡体质就会恢复一份。他们如今担心的事说来简单——无非是怕祝寻拾起精魄后,又变成当年那副不可控的模样。
可如果不拾齐,又怕祝寻残缺的鬼体遭遇诡气侵蚀时,会遭遇其他不测。
即便抛去这一切不说,那躲在暗处的鬼欲恐怕也早有一番打算了。即便他们甘愿平静,对方也不会放过祝寻。
清凉灵力的输入减缓了酒意的燥热感,祝寻原本就是酒量好的人。这一会儿时间,竟也消散了大半的酒意。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瞧见男人坐在他的身侧。
祝寻勾唇晃了晃手臂,引起他的注意,“别浪费灵力了,我体内的诡气又不碍事。”
“快好了,别动。”宁越之眸色划过浅淡笑意,直到确认祝寻无虞后,才停下动作。祝寻从床上坐起来,凝神修整了一番。
“感觉如何?”
“没事了。”祝寻靠近他,难得有些惊喜,“说来也奇怪,我体内的诡气怎会容得下你的灵气?”
“不是融合,是我用灵力化解了诡气。”
说得好听些是化解,说得直白些,就是拿灵气‘杀’诡气。
祝寻闻言,凝住笑意,“那你的灵力岂不是……”
“无碍。”宁越之移开视线,随手拉起滑落在地的薄被,“我体内积攒的千年灵力,不是说散就散的。”
他的语气虽然浅淡,可这内含的自信却让祝寻喜欢得紧。祝寻勾唇,好心情地捧场道,“也是!你最厉害了!”
“之前不是说困了?”宁越之听出他的揶揄,无奈问。
“刚才只是酒意上头,休息了一会儿,酒意散去就不困了。”祝寻随口回答,祝寻环视着周遭分外熟悉的摆设,提及另外一事,“我问你,这个地方,我是不是来过?”
宁越之没瞒他,回应,“是。”
“那你能告诉我,我们以前为什么来到这个地方?还有,离开南林后还发生了什么吗?”祝寻追问。宁越之眸色微闪,紧接着就听见恋人低着语气又说,“我脑海中隐约记起一些故事,我说给你听,好不好?”
所谓的故事,其实是存在他脑海里的那些零碎记忆。
“好,我听你说。”
祝寻闻言,看了过去,在对方浅淡瞳色里看见了自己。他侧眼看着一侧静置的茶桌,心间一动,“我有点渴。”
喝完烈酒,又趁着醉意出了汗,难免有些口干舌燥。
宁越之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露出极浅的宠溺的笑意,“坐着休息,我给你烹茶。”
“嗯。”
他起身端坐在一侧的茶桌旁,平静地从纳灵袋中拿出一系列的茶具、茶粉。祝寻瞧见他这如流水般从容的模样,轻笑一声,心里忽地甜滋滋——对方一个早就辟谷不食、不喝的人,会在纳灵袋中准备这些东西,十有八/九是为了他。
“我记得我以前是向来不喜欢喝茶的。”祝寻盯着他,随口一提,“可重生后好像很喜欢茶水的味道。”
“千年前,你戒了酒,所以改口喝茶。”
祝寻乍一听这事,有些惊奇地挑眉,“是吗?为什么?”
宁越之手中的动作微停,抬眼对上恋人好奇的双眸。他静默了一瞬,终是开口提起话题,“你先说你的故事,我再告诉你这事。”
“也行。”
……
辰和二十七年,秋。
祝寻坐在一节石阶上,端着一罐烈酒喝着,还时不时地朝不远处的玉器铺张望上几眼。路上行人来来回回,自顾自地热闹,谁都没将戴着草帽的祝寻看在眼里。
“怎么进去那么久?”
祝寻叹了口气,百无聊赖地踢了踢地面上的小石子。那间玉器铺看似是普通的商铺,可实际上,是宁家设在云端城的一处信息驿口。
自从离开南林后,两人便一路向北上而去。如此,已经过去了十日。那日的‘诡气灭口’命案一出,各大家族自然就将这笔账算在了祝寻的头上。
祝寻自然是冤枉的,可又无奈没有证据,只能暂时躲起来做人。
宁越之这回瞒着宁掌门私自外出,又铁了心陪着他游荡到现在还没回宗山,说来也算是‘逾规’了。如今,他们好不容易才从山林出来入了城,宁越之自然是要找机会往自家的信息驿口了解情况。
祝寻伸手拉低了自己的草帽,眼中闪过一丝自责。
宁越之虽然不说,可他知道对方内心的煎熬断然不比他少。
堂堂一代少掌门,又是天之骄子,如今却要陪着他东躲西藏。更何况家门荣辱重担,岂是他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宁越之不忍让宁氏失望,可也不忍让祝寻独自面对流言纷争。
祝寻起初只沉浸在‘心意有人回应,逃难有人陪伴’的喜悦中,如今静下心来一向,却又是格外心疼宁越之。
“找个时间让他回宗山好了,大不了我在山脚下多躲一段时间等他?”祝寻心里想道。
忽然间,身侧的巷子内传来一声轻缓悠扬的音律。祝寻被吸引了兴趣,侧头朝巷内探去。原来是一个买器乐的小铺子,此刻正开张,想要凭着音律来吸引客人。
——如果方便,给我带一只瓷埙回来。
祝寻想起好友的嘱托,又觉着宁越之一时半会儿无法撤离,干脆起身迈入店铺。掌柜迎了上来,对这位遮面的客官稍微打量。虽然是遮脸又粗布的,可这浑身的气派却骗不了人。
“客官,你需要点什么?”掌柜热络。
祝寻见店内无人,见掌柜一脸生意人的精明,没带半点修行者的观觉,稍放宽心。他扬起头,露出清朗笑意来,“有瓷埙吗?”
掌柜看见他俊逸的容貌,眸色一怔,立刻应答,“有的!客官,你这可是来对地方了。我们祖上最通的就是埙器!你随我来!”
祝寻跟着他进去,用心挑选了一音律上佳的黑玉瓷埙,妥当包裹收进自己的纳灵袋,这才出了门。
哪知他的脚步还没跨出巷子口,一行身穿暗红装的修士就举剑将巷子堵了个水泄不通。
祝寻眼神一紧,忽然明白过来。他侧过身看去,原本还算得上热络的掌柜早已变了一副神色。他站在铺前的石阶上,正义凛然道,“祝寻!看你还往哪里逃?”
“逃?我为何要逃?”祝寻自知暴露,干脆摘下这碍目的草帽,勾唇笑问,“看你们的装束……是迟家的修士?”
“没错!祝寻,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早在你进铺子的第一时间将你认了出来!”
“认出来又能如何?要我夸你吗?”祝寻神色坦然,完全不怕他的言语,“我只是进店买个东西,你何必兴师动众来拦我?”
“为什么拦你!亏你厚脸皮还说得出来!”其中一修士吼道,“你祝寻在荒山坟丧心病狂,闹得人尽皆知!自从你出现出现后,先是南林、再是禹城、崧山、雾城,前后七八个地界都出现了诡气害人的命案,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祝寻听见这事,惊讶之余更是好笑,“我说,你们迟家定人罪行的时候,能不能动动脑子?”
“祝寻!休得放肆!”
“说你们不动脑子就是放肆了?那你们无缘无故泼我脏水、持剑以多欺少,又算什么?”祝寻想着宁越之就在近处,倒也不发怵,“那我反问你们,迟家向来只敢在自家的地界做做大头,据说荒山坟剿匪请你们出来,你们也不敢出来。我祝寻就算真的杀了修士,又关你们迟家什么事?”
“其次,你们指责我以诡气害人?你们报的那几个地界方位,简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我祝寻又有何本事日行千里?日日害人?”
众修士被他问住了,一时没人敢接话。
祝寻料定他们的反应,嗤笑一声。
那名‘掌柜’不愿输了气势,撑红了脸面说道,“除了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还有谁用诡道害人!再说了各地家族都容你不得!祝寻,你本就该死!我们是为民除害。”
祝寻正巧有些醉意,闻见这些肮脏话语后,情绪是少有的起伏,诡气在体内渐渐翻涌。他双手紧握成拳,眼眶泛红怼了回去,“好一派正义凛然的模样!本就该死?容我不得?”
“荒山坟一事,我自觉做错,木岭之死,我也无意邀功!”祝寻沉下声线,他在无幽地界待了那么久,身上自然存了阴煞气。如今他没了压制,这气势自然骇人,“那事之后我百般闪躲,从未害人。可你们认定我是木岭第二,照样也容不下我!”
祝氏风光时,各世家对着他一口一句‘年少有为’。可自从没了祝氏,除了宁越之他们三人,谁又肯真真正正拉我一把!
“祝寻,你莫要狡辩!我已经请了就近的各大家族支援,你今日别想逃出我们的手掌心!”
祝寻掌间运出一抹诡气,勾起冷笑,“那也要看你们拦不拦得住我!”
话音刚落,瞬时而来的诡气蔽日。众人被眯了眼睛,又怕诡气侵体,一时间恐慌后撤,踩踏无数。
可实际上,并没有人真正被诡气所伤。赶来的迟家主反应过来,大喊,“一群蠢货!祝寻逃走了!还不赶快追!”
……
祝寻一路闪身,快速来到城郊的树林中。
方才是在城内,一旦有了争斗,势必会伤及无辜的平明百姓。祝寻虽然讨厌这些所谓的‘正人君子’,可心里始终存着正道良知,不想要滥杀无辜。
忽然间,一道短箭刺破静谧的空气,直冲他而来。祝寻反应迅速,挥出一道诡气就将短箭折成两半,无力掉落地面。
穿着各家族服的修士从四周涌了上来,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祝寻双眼微眯,心内烦躁再起,这些人简直无孔不入!
“祝寻,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这话听得我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你们怎么还没说厌?”祝寻蹙了蹙眉头,只觉得无趣。
他无意惹事,可总有人打着正义的名头来惹他,并且乐此不疲。仿佛只要将他除去,就能换整个修行界集体飞升。
“少给我油嘴滑舌!”
忽然间一柄桃木剑冲着祝寻而来,上面除了常有的灵气之外,还夹杂着无数怨灵怒气。祝寻认出剑的主人,伸手散出一道诡气屏障,将桃木剑稳稳当当地挡了回去,高声提醒,“断魂?方家主你这桃木剑上诡气也不轻啊!你用它来杀人,岂不是和我差不多?”
“这桃木剑上的诡气皆是恶鬼所留!祝寻,你可别想要拉扯到我身上来!”方掌门操控着桃木剑持续向祝寻进攻,祝寻游刃有余地以诡气做挡。
“我没想要拉扯,只是提醒你,这剑上诡气太重了,你再不度化一下,日后定当受到反噬!”
方家的大船在海难中沉没,连带着方家弟子、修士死伤无数。祝寻分得清道理,所以才有意提点一句。哪知方家主完全听不进去,攻击反倒更犀利了起来。
临海海难后,他便继承了新任家主的位置。这次得到消息赶来绞杀祝寻,他更是暗自期许拿得首功,所以自发打头阵。可现在他操控吃力,迟迟没有攻下祝寻,反观后者一派轻松自在,简直令人气恼!
攻人先攻心。
祝寻看出他的情绪,勾了勾唇,故意戳破,“还是说,方家主是故意留着剑上的诡气不除?”
“住嘴!”方家主的攻击顿了一瞬,好似被人戳到了痛脚。
方家到了他这一代,这把家传的桃木剑自然落在他的手中。历代掌门都会定时度化桃木剑的诡气。可他却从中摸到了门道,发觉剑上的诡气冤魂越强,这剑就越是厉害。方世杰自觉天资过人,更有野心。
他偷偷摸摸地累积剑上的诡气用来除恶,这段时间死在他剑下的鬼魂越来越多。无论有没有作恶,他都照杀不误,甚至还偷偷摸摸了杀了几名地痞流氓,来增加剑灵上的怨气。
桃木剑向来是‘正道剑法’,别的外姓修士不知这些蹊跷,还以为他的修为过人。
“哦?你是故意的?”祝寻再刺,果不其然,方世杰因为心绪波动,桃木剑的攻击更加凌乱了。
方世杰如临大敌,生怕别人留心察觉,大吼,“诸位,还等着做什么!快上!还真等着祝寻这奸邪将我们各个击破吗?!”
此话一出,其余人立刻围攻上来。
“好一个方世杰,自己偷偷摸摸修了诡道,还敢说我!”祝寻低声哼笑了一句,目光越发冷了。
他加重了诡气的使用,硬生生折了方世杰的手臂,将他的桃木剑收到手中,“剑是好剑,只可惜你配不上!”说罢,就将毫不留情地将桃木剑收入了自己的纳灵袋中。
方世杰见折了手,又被缴了灵器,顿时怒气攻心,呕出血来。
祝寻凝神召集着体内和四周的诡气,那些散落的诡气像是有灵识一般,皆受他的控制,自发攻击起想要近他身的修士,还收了不少修士的灵器。
他站在阵中运气控制,将这些供来的灵器心安理得地收入纳灵袋中。
这些正派修士想要杀他,可他只是伤了他们的手脚,缴收了他们惯用的灵器,对比起来,已经是仁至义尽地退让了!
有修士无力反击,气从口出,“祝寻!你卑鄙至极!亏我还觉得祝掌门待人温厚、祝夫人温和善良,教出来的儿子必定不会差!都说子不教父之过,如今看来,你这幅破烂性格就是被你父亲惯出来的!”
又一人相应,“没错!说不准海难就是祝鹤龄和木岭联手策划的!说什么祝家是被冤枉的,我看不然!当年要不是祝鹤龄主张放木岭一条生路,哪里会惹出这么多事?”
“如此说来,他们私下早有交易!我们都被祝掌门给蒙骗了!”
祝寻听见这些话,眼色沉得可怕。他已经许久没运转过大量诡气,现在被扰了心神,恍然间竟有点回到了烈狱杀戮的那段时间。他怕控制不住打开杀戒,已然在拼命克制。
“……闭嘴!”
那些被缴了灵器、躲得老远的修士见他有了反应,可口上更是刺激得难听,“祝寻,你已经引起众怒,就不怕有人因此挖了你父母的衣冠坟、挖了你祝氏祖坟泄愤!”
从古至今,挖人祖坟向来是最恶劣之举。只要是人听见这话,肯定会露出破绽反应。
果不其然,祝寻面色猛然一颤。
原本严密的诡气防守终于有了一瞬的漏洞,有人抓住这个时机,猛然挥出长剑,那剑彻底没入祝寻的胸膛,引得士气高涨。
“杀得好!”
祝寻是活死人,这血腥味自然于常人不同,反倒有些烈狱里鬼怪妖物死后的气味。他眼中彻底漫上了血色,一道黑色符咒从脖颈处隐约出现,延伸到右脸脸颊。他阴冷麻木地拨出长剑,凌厉地掷了一个方向,正是方才气激说要‘挖祖坟’的那名修士。
那名修士来不及闪躲,恐惧地瞪大眼睛。长剑刺入他的喉咙,彻底封了他的话,也要了他的命。
“我忍到现在,何尝真对你们动过手?”祝寻胸膛起伏得厉害,显然处在一种极端暴怒中,“你们既然急着寻死,我本彻彻底底成全你们!”
他轻而易举就设下一道诡箭阵法,话音刚落,附在周身的诡气顿时四散。
众修士惊恐不已,乱作一团。原以为祝寻已经被逼到了无力反抗,哪知是刺激了他的发作。短短数月,祝寻竟是比荒山坟那日还要厉害了千百倍!
一时间,林中的血腥味更浓。
关键时刻,一道白色的灵力结界忽然落了下来,打散了阵法,更护住了不少人。宁氏弟子赶来,而为首的宁越之更是直接落在了祝寻的跟前。
宁越之完全不顾周围的惨况,一门心思落在祝寻身上,眼中难掩心痛与担忧,“阿寻,停下来!”
祝寻尚存的一丝理智分辨出来人,血眸涣散了一瞬。所有的阴森强硬在出口时都化为了说不尽的痛苦和委屈,“……我明明就在等你,什么害人的事情都不打算做。可他们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乖,我不逼你。”宁越之心疼得无以复加,靠他更近,低声道,“信我,我帮你处理,你先休息。”
祝寻点点头。
宁越之视线朝后方瞥了一眼,故意使出灵气将祝寻晃晕。后者无力且乖巧地倒在他的怀中,没了半点杀伤力。
“宁少掌门,你来得正好!快点杀了祝寻这个奸邪!”还有清醒者说道。
宁越之冷了冷眼色,回身面向众人时只是一副淡漠疏离的模样,“宁氏弟子听令,将各位受伤的家主、修士带回城内安置。”
“宁少掌门,你这是什么意思?快杀了祝寻!”又有人不满道。
宁氏其中一名弟子跑了上来,低声劝说,“少掌门,你……”
“不必多言,我自有打算。”
“少掌门,掌门以及长老们有令。”
“我说了,我自有打算!”宁越之声线是前所未有的冷意,他看着后方投来质疑目光的外姓修士,不由分说挥出灵力。
那些人身受重伤,被灵力一晃就晕。
宁氏弟子们看见这一幕,面面相觑,纷纷无主地跑了上来。还是那名为首的内门弟子开口规劝,“少掌门,请你三思。”
宁越之定定地看了过去,打断他的规劝,“澄鸣,我问你。”
“少掌门,你说。”澄鸣行了一礼。他是除了宁越之以外,内门弟子中最为出色的。
此番突然带人出现在这偏远的驿口,自然引起了宁越之的怀疑。
宁越之垂眸看向祝寻,冷静发问,“你们、还有各大家族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方才在驿口内,你们分明知晓外界情况,故意设了避音结界想方设法将我留下?”
宁越之向来沉默寡言。如今一连串的追问,一字一句将语气更重、更冷。内门弟子们在他的气势下,不少发了慌。
澄鸣还算镇定,他知道这方盘问躲不过去,干脆回答,“少掌门,各大家族之前商讨过的‘诛杀计划’你是知道的,只因为祝寻……不,是祝少掌门一直没能出现,他们也搜寻无果。前段时间,祝少掌门突然出现在宗山脚下,各地又出现了诡气杀人的命案,所以各大家族才急了起来。”
“刚才在驿口内,我们的确是故意拖着你。因为弟子们在出发前,宁氏长辈们特意嘱咐过,尽量不让你卷入祝寻这趟浑水,还有沈氏也没出面。”
宁越之眼底透过一丝少有的自嘲。
世家不愧是世家,做什么事情都考虑周道。
两大世家原先和祝氏交好,祝寻的事情他们暂时没有定论,所以故意不出手,只派出些许弟子。而下面的家族则将祝寻视为了首要目标,争前恐后追来杀他。好像只要灭绝了祝氏最后一人,就可以名声大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