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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桃木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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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茴头靠在周于谦肩上,懒懒地道:“真希望这雪下一辈子!”见周于谦不理她,只顾喝着杯里的红酒,瞪圆眼睛,警告道:“病人该有病人的自觉,少喝点儿!”
周于谦睨了她一眼,笑谑道:“昨晚没听你警告我是病人?嗯?”说着揽过她的肩,把酒杯送到她嘴边,逼她喝了一口,又假意皱眉道:“怎么喝口酒就脸了红了?”
来茴爬开坐到另一边,抽出纸巾抹了嘴,咳道:“笑了一天还没笑够吗?懒得理你了!”
他顺手一扯,她又被拉了回来。他笑着拥住她,见她气呼呼地样子,好言道:“行了,不闹你了,坐这里正好赏雪。”
大片的雪花很美,相拥坐在窗边,几乎是可以看清雪花的菱角,风一吹,有的雪花撞到玻璃上,缓缓地融化成水迹。房檐上倒挂了一排长长的冰钩子,活像是圆柱形的门帘,尾梢又尖利若寒光闪闪的利剑。院子里的秃树挂满了冰花,枝梢晶莹透亮。马路上的松树裹了白雪,簇簇松针似银菊绽放,雪的洁白绵延了数十里,天那头,依然是一望无际的银白。
“好美啊!”来茴感慨地跟身后的周于谦赞道。
“舍不得走了?”周于谦问道。
“是啊,雪一停就得离开了!”她惋惜道。
“再美的景看多了也会厌!”他轻咬她的耳垂,低声道:“偶尔来一次就好了!”
听了这话,来茴突然想起他的前妻,再美的景看多了都会厌,更何况她?心里忽地有种说不出的失落,她别开脸,避开他的亲热。她不想他再把她当成一盘菜,想吃就吃,不想吃就放冷了倒掉。
她很委屈,估着自己连道景都算不上。这时,她也管不着自己不该计较,只任性地躲开周于谦,甚至挣扎地要爬出他的怀抱。
“你怎么啦?”周于谦扳过她的脸,定定地看住她。没用,她索性闭了眼睛。“闹什么脾气呢?”
“谁闹脾气啦?不要你抱不行吗?”脾气上来,什么也管不着了,来茴倏的掉过脸,摸摸被他捏得生疼的下巴。
周于谦松了手,任她爬到另一边坐着,屋里的气氛霎时冷过冰天雪地的外界。他灌了大口酒进嘴里,半晌后,起身走出房间。门“砰”的关上,来茴还没来得及哭,门“轰”的声又被推开,周于谦又坐了回来,好像是意识到了两人的问题,他别扭地开口:“你别把自己当个景就行了!”
不说还好,一说来茴只觉更加受了辱,哇地哭起来。“我知道,不是景,是盘菜嘛!”
周于谦烦躁地松了领口上的扣子,多少年没哄过女人了,真费劲。可他实在不愿意在这两天吵架,只好坐到她身边,又抱着她说道:“还哭?你哭得倒有理了,你说说看,人就是人,景就是景,什么菜啊饭的,再说了,你见哪家的菜贵过你那条链子的?”
没反应,哭仍是哭,只是眼泪全擦他身上了。一向爱干净的周于谦皱了皱眉,还是忍住了。“别哭了行不行?好好地赏雪,你闹什么别扭?”
这句话奏效,来茴也觉察到自己失常,敛了泪,两眼汪汪地盯着他,直盯得他心里发毛。“对不起!”她道歉,又小声说:“可我还想哭!”
周于谦笑了:“那也要你有空哭才行!反正你也无心赏雪了。”说完,长臂环住她的腰,将她勾到腿上坐着,手指俐落地解开睡衣的扣子。“我保证让你开心还不行吗?别气了,嗯?”
她有抗议,也有挣扎,甚至提醒过这是在地板上,而他是病人,但统统被驳回,没空哭了,没空闹别扭了,外面雪花漫天飞舞,暖烘烘的屋里温度却在逐渐上升。
这个不属于他们的北方城市,却让他们在此交付了彼此不曾交付的热情。
正文 chapter 48
更新时间:2010…6…29 12:48:36 本章字数:3403
天下着雨,虽然下得不大,但风一刮过,树叶里积的水滴哗啦哗啦地打落。来茴泊好车,走过树下,正赶上这么一阵儿“急时雨”,头发湿浸了,脸上还挂了水滴子,有的水滴滑进脖子里,透心的凉。她直骂自己懒,下车时看路不远,雨也不大,想躲了个懒,谁知道给淋得透湿。
远远的,谢家逸撑了伞走过来,看到她加快了步子,在雨里小跑,一口气跑到她身边,给她遮去了小雨,才心疼地捋捋她额前的湿发,责怪道:“你快到的时候也不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看看,这会儿都淋湿了!”
来茴冲他笑,像是在嘲笑自己倒霉般,只扯了扯嘴角。“过树下淋的,怪自己没看路………哦,你跟妈怎么说的?”
“只说你工作上遇到了麻烦,可能要晚些回来。你在那边………”家逸抿了唇,欲言又止。
来茴连忙接了话。“哦,只要别让她担心就好!”说完,她避开家逸难过的眼神,仰头望着住院大楼七楼的一排窗户。
家逸拉了她的手臂,“芸姨不担心,可我每天都在担心,来茴,我只是想知道你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来茴笑着安抚他,但笑得很是有些勉强。“没什么事儿,真的,我只是留在那边看了场雪而已!”
家逸想问是不是一个人,还是强忍下来。他们说好了,这几个月内算是毫无关系的,他自然无权干涉,便随意应了一声。这时已进了大楼,人来人往,更不方便再说些什么,家逸也就强迫自己不去想了。
病房的窗户开了条小缝,暖气从空调口里喷出来,在屋里循了一圈,从小缝里溜到外面,而外面的冷空气也换了进来,站在那缝隙旁边,呼吸要顺畅许多。来茴抓着帘子,吸了口新鲜空气,跟母亲心在不在焉的说话。
“北方天冷吧?”来如芸问道。
“嗯,冷,都下雪了!垫了多厚的一层!”来茴答道。
来如芸看了窗外,七楼连片树叶儿也看不到,眼见处皆是高楼的屋顶或窗户,仔细看也是能看到别人家窗台上种的花,那种吊得长长的好多串,有紫色,有红色,有黄色,她总盼着那藤子开花,那是她几年来唯一能赏的风景。
“多少年没见雪影儿了,这几天做梦,老梦见我们家那的火炉子,烧煤的,烟囱拐到窗户外,抽出黑烟,屋里可暖和呢!这大城市的空调再怎么热,也没那炉子暖和。”来如芸伤感地道。
来茴和家逸听了都莫名地紧张起来,两人对望了一眼,家逸笑道:“是啊,那时候我和来茴还从院子里铲了雪到阳台上堆雪人,您老骂我们!”
来如芸笑了笑,嘴一撇,嗔骂道:“嗯?不怪!不怪你们两个东西总给我找事儿做。不在院子里堆,非堆到阳台上,太阳出来,化了一滩水。”
来茴也笑。“妈还说呢,要说怪,家逸的妈更该怪才对,您不知道,徐亚我们三个人到了冬天就在他们家天井里打雪仗,雪球满到处飞,有时都能从他家的棉被里抖出团雪来。”
“倒真是个善良人,纵容你们胡闹。”来如芸说起往事脸上便是笑着,一直笑,笑到脸上的肉都僵了,还撑着半哭半乐的笑。“真想回去看看呀,近来总惦着那老房子,这会儿阳台上也该积了雪,火炉子该生上了。”
眼见话又兜了回来,家逸忙说道:“您别急,先养着病,过了这个冬天,下个冬天咱们就回去过!”
来茴也附和道:“嗯,过了这个冬天,咱们就回去,眼看快过年了,总不能把爸爸一家人赶到大街上去吧!”
来如芸想想也是,她这个身子动弹不得,虽说家逸是可以开车送她们回去过年,但那家子人是自己允了让他们住的,这会儿要赶走人也绝情了些。
“我也就是这两天想得多了点儿,你们别放心上,这家呀,总有哪天我是能回去的!”来如芸说着眼里滚出一行浊泪,她望着窗外,模模糊糊地,像是看到了空旷的山野,青黄的狗尾巴草,刺树上的红籽,绿茸茸的地钱,母亲坟头上压了黄纸,风一吹,劈劈啪啪地响。
“啪”的一声,窗帘子被来茴猛拽了一下,她的手关节泛白,脸也跟着发白,家逸赶忙挡在她身前,手搭上她的肩轻轻抚摸,头微往前倾,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别胡思乱想,芸姨只是想家了,过了春就带她回去!”
她拍拍额头,勉强笑,但笑得很难看。“嗯,我知道!”
走出医院,来茴飞快地钻进车里,伏在方向盘上大哭起来,家逸坐在旁边,拍着她的背。哭过就好了,哭过就不害怕了,他一声声地说着:“来茴,我陪着你,我会陪你的……”
“家逸,你知道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谁愿意把自己的妈妈扔在医院里?不这么做,难道我就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吗?这世上谁都可以不理解我,唯独她,她怎么能老跟我说这些话?说这些让我难过得想死的话?”她抽抽噎噎地发泄完,抬起头,抹了几把眼泪,手颤抖着把车钥匙插进锁孔。
“你现在不能开车!”家逸一把夺过她的钥匙下了车,不由分说地把她从车上拉下来,找到自己的车,塞她进去。
车在大街小巷穿行,红灯绿灯,一盏接一盏后驶上郊区平坦的公路,路旁是支了大棚的草莓田,连着远处葱郁的荔枝林,到了五月间,树上和地面就全挂满了小小的红灯笼。往前五百米,是一处住宅片区,农民自家建的平房,白瓷砖墙,红色的琉璃瓦。A城怕也只这带有民居风格。过了民居,车便拐了弯,开往湖边,地产商沿湖建了很多新楼,全是独栋的。
家逸在连着湖的一栋三层新楼前停了车。“下车吧!”
一路上恬静的风景虽让来茴暂时抛去了不快,而家逸的行为又让她一头雾水,她不想说话,乖乖地下了车,跟在他后面进了大门。这楼该是刚建成的,地板上厚厚的一层水泥灰,窗户也未装上,一楼格局是一个大客厅,左侧是餐厅,靠里的是厨房和洗手间。客厅的走廊连向后门,外面应该是个小小的私家花园,但现在只是一块空地。
“生日快乐!虽然礼物给得晚了!”家逸把一串钥匙放进她的掌心,清澈的眸子专注地凝视着她。
来茴一怔,低头看着手上锃亮的新钥匙,问他:“什么意思?”
“一个家,一个可以任你发挥的家,一个你累了可以休息的家,一个永远都有人为你开灯的家,一个爱你的人每天等你回来的家!”家逸浅笑,眼睛灿灿亮亮,十分地无邪。
“家逸!”来茴惊呼。
“来茴,原谅我的自私,我拿自己的愿望当你的生日礼物,这个愿望存在我心里好多年了,真希望你能收下!”他吸了吸鼻子,别开脸,又道:“别说不要,来茴,即使你心里不想要也收下,大不了你不来这里就是了,但千万别拒绝我!”他合拢她的手,确认她能握住钥匙才松了手,背过身去。
手握得紧,钥匙的齿戳着掌心的肉,刺痛使她回了神,又扫视了一遍房子,她想起他以前对她说的………
等我们结婚了,不管多晚都要为对方留一盏灯!
她那时是怎么回答的?好像是:嗯,如果你回家晚了,我会等到你回来再一起睡!
“家逸!”她颤声唤道。
家逸只是背对着她,也不回答。来茴抓着他的手臂。“你听我说………”用力地转过他的身体,她突然松了手………他死咬着唇,眼睛红红的,狠狠地吸着鼻子,泪花在眼里挣扎,就快要掉下来。
她的心像被撕了道口子,疼得说不出话,也同他一样咬着唇,隐忍了泪。
那些过去是怎么也忘不了的,就像是筷子上没剔掉的毛刺,当你心满意足地嚼着自以为是的美味时,时不时地那么刺你一下。想扔了筷子,又不舍得那些美味,佯作不在意地继续吃,却要忍得住痛。
这世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完美!
就是没有让你能完全称心如意的。
“家逸,我收下………就是了!”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他又回到她的身边,还要给她一个家,她有什么理由拒绝?
“来茴………”家逸睁大了红红的眼睛,想说什么,却被她捂住了嘴。
“如果你愿意等我这几个月,我后半生每天都会等你回家!”她这样说,她不确定,但她就想这样说,仿佛这样说能给她安全感,仿佛这样说几年的分开不过是一瞬,仿佛这样说,他们还是跟从前一样,没有周于谦。
可周于谦………她的心陡然空落了。
他又不会爱她!
她垂下睫毛,再抬眸,已是笑意盈盈。“家逸,我们回去吧!”说完,她转身,却被家逸一把扯回来,正当他想抱住她欢呼时,她颈上的项链从衣里抖了出来,灯光照过的一瞬,仅那么一瞬,他伸手抓住了………
“他送的?”
来茴连忙藏进衣服里,低头应了声。“嗯!”
“很漂亮,一定很贵吧!”他状似轻松地笑,想像不出自己笑得有多难看。“我们走吧!”
他走在她身后,悄悄地在大衣上擦了擦手心的汗………合约就快结束了,她一定不会爱上周于谦!
他在心里重复了好几遍,才笑着给她打开车门。
正文 chapter 49
更新时间:2010…6…29 12:49:16 本章字数:3261
周于谦是没想过自己还会回到这里,黛瓦白墙的中式别墅是他三年前买下的,院前的围墙是青砖砌的,院子里种了秋海棠,围墙角落里有一丛鹅黄的花毛竹,是他吩咐工人种下的,还有棵樱桃树,在他离婚之前,那树没结过樱桃,不知道今年五月树上会不会挂满鲜红的玲珑果。
推开院门时,他摇头自嘲地笑笑,离婚时想也没想便把这栋造价不菲的别墅给了李月琴,离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想起过院里的一草一木,偶然回到这里,竟然牵挂起一棵不知道会不会结果的樱桃树来,看来,他是真的老了。
不是只有老人才会去记挂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么?
李月琴准备了水果和咖啡,当然还有红酒,周于谦爱喝红酒,而且一定要年份好的红酒,好的葡萄决定了酒的口感,因此,他曾四处搜罗各地年份好的红酒,并在他名下的房产都建了酒窖,然而,这也只是他贫乏的乐趣之一,割舍起来也容易得很。比如这栋别墅里藏的上等红酒,他爽快地连房子一起送给了李月琴。
李月琴曾经最看不起的就是他这点,没品味,既不收藏名画墨宝,也不崇尚贵族式生活,看起来是一身贵气,实际上就是一个空架子,没有私人飞机,不养纯血宝马,不看歌剧,不聘请私人管家,抽的是香烟,而不是价格上千的雪茄。她认识很多的富豪,见识过许多种有品味的生活方式,而嫁给周于谦,让她的上流贵妇梦破灭了。
离婚后,她以为靠自己也能生活得很好,凭借以往的名气,能够再次一窜而红,尔后嫁个年纪大点的有品味的富豪也不是没可能。然而,事与愿违,多年好吃懒做,她的演技退步,借着和周于谦离婚的热闻红火了一个月,在周于谦彻底沉默后,媒体也一度冷了下来。当红新人对她冷嘲热讽,导演骂她蠢材,而朋友对她除了怜悯便是爱莫能助。偏偏这时周于谦却成了演艺圈炙手可热的人物,小明星都做着嫁入豪门的美梦,名门淑女更是抛开了矜持频频邀约。
此时,她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但她也听说,周于谦婉拒了所有人的好意,生活方式比离婚前更为保守,新闻媒体想为他做个专访,秘书拒绝后,曾试着在各种宴会上碰运气,皆无功而返。
要挽回他的念头是在这时产生的,而他答应赴约更是坚定了她的决心。
周于谦只在进门是看了前妻一眼,尔后便坐在沙发上,连她递来的红酒也没接,便直接切入正题:“要我帮什么忙?”
李月琴讪然地收回手,在他对面坐下,坐姿很是端庄优雅,她自个儿喝了口酒后,缓缓说道:“听说Peter的下部电影在征女主角!”她见周于谦神情一凛,忙又捂嘴干笑两声:“呵,我只是问问,不是想演那个角色,但Peter是你的好朋友,我们结婚后,他也不跟我往来了,你知道在演艺圈也靠关系的,我希望你能做个中间人,让我跟他尽释前嫌!”
周于谦听了在心里冷笑,当初她嫌Peter粗鲁,在饭桌上当着众人的面嘲笑他,却想不到Peter在几年后成了王牌导演,如果不是这几年他因为心存愧疚而投资Peter,她复出的第一天就被赶出圈外了,现在提出想尽释前嫌,是故意给他出难题吧。
“如果你缺钱我可以给你,想打Peter的主意就算了,即使他原谅你,也不会让你出演他的电影。”
李月琴暗暗诅咒一声,周于谦说的她何尝不知,这不过是她接近他的借口,当然,如果借此事,Peter原谅她了更好。“我不要求别的,只要他能原谅我就行了?你看能不能约他一起吃顿饭,我跟他道歉!”
周于谦很想看看她大脑的构造,几年都没去向人家道歉,现在离婚又失势了,却想起来跟人家道歉,谁会相信她是有诚意的?按理说,她不应该这么蠢的啊?倏的,他目光冷冷地审视着她,须臾后,他起身:“你不要再想着把人玩弄于股掌之上,我能帮你的就是钱,至于其他的………!”手机铃声打断他的话,忙接起来,冷峻的神情忽地柔和许多,语气也和刚刚的严厉截然不同。“嗯,我待会儿就回去……你看着买就行了……对了,不要买海蜇丝!……唔,好,我挂了。”
“你的新女朋友?”
周于谦把手机收进口袋里。“这个要我怎么回答?她不算新的,也不算是女朋友,但却是我愿意花时间陪的女人!女朋友?”他冷哼一声。“这种虚幻又浪费人时间和精力的词早就不在我的概念之中,我还有事,你要钱就跟我秘书联系。”
言毕,他欲转身离开,李月琴绕到他身前,不甘心被别的女人打败,她昂头问道:“是哪个女人?”
周于谦傲慢地睨她一眼。“不是你认识的,也不是你们那些女人圈子里的,她只是个普通女人。”
李月琴暗自松口气,嘲笑道:“是你的情妇之一吧!”她的喉咙像含了醋,酸水直往外冒。“能让你玩儿很长时间,又愿意花时间陪的,还有点能耐嘛。”得意洋洋的表情还没来得及外露,她就被一股大力推倒在沙发上,周于谦随之俯下身,揪住她毛衣的襟口,字字警告道:“你记清楚了,她是我周于谦的女人!没有人敢侮辱她,包括你,一个跟我毫无关系的前妻。”
他站直身体,抖了抖外套,无视李月琴苍白的脸,步到门槛,又回身道:“七年时间你都没真正了解我,真是遗憾呐,李月琴,如果你直接跟我要钱,我可能更瞧得起你些!”
一脚跨出门槛,他走进阳光里,樱桃树叶子在阳光下金灿灿的,只看了一眼,他便钻进了车里,不过是棵树而已,结不结果又有什么好惦记的,来茴不是种了更多的花花草草,他顺手拿出手机,拨了号码,温和地说道:“嗓子不太舒服,帮我泡壶薄荷茶……刚刚冲员工发了顿火……嗯,我半小时后回去。”
男人是比女人更善于忘记的,同样受伤,男人不会记恨,是时候便断得干干净净,区分得泾渭分明,尤其是在他有了一段新的感情后,你说是朋友则是朋友,你说毫无关系便绝不会再有瓜葛,如同李月琴,对周于谦来说,她只是个毫无关系的前妻。若她想在这时回头,并纠缠不休,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透过窗户,她望着那辆驶离的跑车,心里顿时住进了个负伤的野兽,为自己的伤痛哀号着,却也不忘了虎视眈眈地盯住伤过它的人,好伺机而动。
“喏,你要的薄荷茶!”来茴把托盘里的茶端出来,斟到茶杯里,递给周于谦。杯子接了,手腕也被扣住,周于谦拉她到腿上坐好,吻着她头顶的发,问道:“你洗过澡了?”
“今天的菜弄得我一身油烟味,难闻死了。”她揉了揉头发,又识趣地道:“好了,你先工作吧,我出去了!”
说着起身,被周于谦又拉了回去,手臂扣住纤腰,他看了眼电脑,懒懒地道:“工作做完了,你今天都在家干什么?”
“没干什么,睡到十二点才起来,看了会儿电视就出去买菜了。”来茴倾身趴到桌子上,拖着鼠标点开扫雷,捻熟地玩儿了起来。
“你倒是好命!”
“什么………好命?我无聊呗,不睡觉………干嘛?”鼠标按得“啪啪”响,她专注在屏幕上,断断续续地回应。
“我不是叫你出去走走吗?”
“走?走去哪儿?……啊!该死!”她沮丧地望着那张小哭脸,和炸开的几颗雷,可惜道:“只差三颗雷,我就可以破纪录了。”说完,她点了Restart,准备新一轮地奋战,被周于谦给抱了回来。
顺手合上电脑,他捏着她的耳朵重复道:“我问你为什么不出去走走!”
来茴显然还在为刚才的失误惋惜,心不在焉地答道:“没地方可去,许诺和程兰都要上班,妈这几天情绪不怎么好,我不敢去!”
周于谦沉吟了一会儿,才道:“你想工作吗?”
来茴也不掩饰自己的渴望,看了他很久,才低头小声说道:“暂时不想!”
“为什么?想工作我会给你安排!”他其实是不怎么愿意的。但他不能太自私,束缚她太长时间,害她这几年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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