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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金主的白月光好上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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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宵墨:“……”
  之后他再也没问我,一脸冷漠地开着车。
  我不识路 ,索性由他去了。脑袋昏沉沉的,我半阖着眼,起了小憩一会的心思。
  我想,他带我去哪都行,别回顾尚那就好了。
  我这么想着的时候,车子忽然就在一个路口掉了头。直直地往来的方向开了回去。
  我瞬间清醒了。
  “许宵墨,你去哪?”我起身问他。
  许宵墨没理我,以身作则展现了何为开车不聊天,聊天不开车。
  呸!
  “你不会要送我回去吧?”我吸吸鼻子,好让鼻涕不再横行。
  许宵墨开车不听广播,此刻车子里只听得见我一抽一搭的吸气声。
  我有些尴尬,缓过劲后打算继续说话,却听见许宵墨有些犹豫的声音:“你…没事吧?”
  “没事,我有纸巾。”我以他在说我流鼻涕的事。
  我一边说一边又吸了下鼻子。
  许宵墨静了下,随后说:“你别哭了。”
  我懵了片刻,“我没在哭啊。”
  对方不信,继续说,“你为那人哭,不值。”
  他说着,我懵着。
  过了一会,我才反应过来男人误会了什么。
  他以为我在为顾尚哭吗?
  我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又听见男人道:
  “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你跟我回去吧。”他说。
  我:“……”
  我无声了一会,纠结片刻还是告诉他,“许宵墨,我只是感冒了。”
  空气中诡异地安静了几秒后,车子猛然加速,我身子惯性往椅背一倒。
  “许宵墨,你不是吧?你真要送我回去啊?”我慌慌张张地看着窗外,见他没有减速的打算,只好说,“跟跟跟!你说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别送我回去啊!我们好歹也曾经是朋友啊!”
  许宵墨淡淡道:“曾经?”
  “现在就是!我说真的!”我欲哭无泪,“比珍珠还真……”
  “我说什么就什么?”他又问。
  “你叫我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会做饭洗衣服洗碗搞卫生……”
  他不咸不淡道:“做饭洗碗都用不上你,洗衣服有洗衣机,卫生也有阿姨弄。”
  “那你说怎么办啊!”眼看离那大门越来越近,我都要急哭了,“我人就在这了,随你吩咐!”
  “再说吧。”男人如是说着,一脚油门驶过顾尚小区那道熟悉的大门。
  我没反应过来。
  就在这时,许宵墨说:“你太紧张了,我刚刚只是走错路。”
  然后他又道:“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按你说的吧。”
  我:“……”
  许宵墨没带我回他家,带我去了一家餐厅。
  “出来太急了,没做饭。”他说,“在这将就着吃一顿吧。”
  我看着那装潢精致的店面和菜单上的价格,思考了一下“将就”这两个字。
  许宵墨问我想吃什么。
  我脑袋有些晕乎,也没多想,只当是饿着加吓着的副作用,于是点了个生煎。
  等上菜时,许宵墨突然问我和顾尚谈得怎样。
  我顿了顿,“还行吧。”
  随后我想起那满地的纸屑和顾尚忽然平静的脸,大脑有一刻的失神。
  许宵墨好像永远都观察细微,“你们吵架了?”
  “没有。”我想了想,“也算吧,我说我可以给他打工,但是他拒绝了。”
  “他说再也不想看到我了。”
  哪怕我说过不再喜欢顾尚了,这会说完这句,心脏还是没由来一紧。
  许宵墨一言不发地看着我。
  过了很久很久,他说:“辛苦了。”
  我看了他一眼,对方的眼神一如既往地专注,我看着他,脑海中有个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但我不敢确定。
  ……
  ……
  先前看过一句话,美食拯救一切。
  现在看来是,顾尚不值得,但生煎值得。
  包子被煎得金黄,在盘中看着小巧可口,看着它,我顿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许宵墨似乎笑了下,但我看向他时他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我心想,笑就笑了,憋着不累吗。
  “吃吧。”许宵墨对我说。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个放他碗里。
  他有些惊讶地看向我,像是愣住了一样,半晌没说话。
  我没忍住笑了,“你看我干什么,你吃啊。”
  他没说话,听话地拿起了筷子。
  我观察着他的动作,第一次发现一个人连吃个包子都能这么优雅。
  我不由唏嘘道,真是人比人。
  生煎是好吃的,假如我没有感冒的话。
  我吃了两个,吃到第三个时,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了。按理饿的话,这会脑袋该正常些了,可它却愈发的昏沉,就连喉咙也开始隐隐发热。
  不会是流感病吧。
  我朝许宵墨碗里看去,才想起对方已经吃掉了。
  我不免有些着急,“许宵墨,我忘记我感冒了。”
  他不甚在意地嗯了一声。
  “你不会被传染吧?”我问。
  “不会。”他回的很快,似乎真的不在意。
  这顿饭我惶惶不安地吃完了。
  明明已吃饱喝足,身子却还是一阵乏力,我扶了下桌子,才勉强站了起来。
  头晕似乎比刚才还要严重,头痛欲裂的感觉让我眯了眯眼。耳边的声音一下嘈杂了起来,又吵又多,却一个都听不清。
  许宵墨没注意到,他还在向前走,我看到男人颀长的背影离得愈来愈远。
  我得喊他,至少他能扶一下我。可是嗓子像哑了一样,怎么都开不了口。
  迷迷糊糊间我看到许宵墨讶异的脸,随即他大步走了回来。
  “凌静川?”看清许宵墨脸的那一刻,他的声音也一下清晰了起来。
  “你没事吧?”他低头看我,手抓住我一只胳膊。
  而后他皱了下眉,用另一只手摸了下我的额头。
  我以为他在摸我的疤,此刻大脑当机,想也不想便道:“摸不到的,我疤洗掉了。”
  他眉头皱地更深,“你胡言乱语什么。”
  “你…你不是找我的疤吗?”我有些晕,勉强找回了语言能力,“我洗掉了,但是我真的有……”
  我看得出许宵墨对那疤而言,有多执着。
  下意识的,我不想失去这份执着。
  “我没骗你。”我认真道。
  他没接话,而是说:“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还没等我那迟钝的大脑消化完毕,我就被扶着上了车。
  许宵墨似乎还说了什么,我全然听不清,最后我阖上眼,慢慢睡着了。
  ……
  ……
  我是被说话声吵醒的,那人嗓音太大,语气很夸张。
  “你开玩笑的吧?让我亲自看病不说,你还叫我带担架下来?”
  “……”
  “发烧?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我当然知道他在发烧了。发个烧而已,听你语气我还以为他被车撞了。要不是我觉得奇怪提前下来看一眼……”
  我睁开眼,眼前刺眼的光打了我个措手不及。
  等我适应过来,我坐起身子,看清了说话人的样子。
  后座的车门是开着的,许宵墨背对着我站在车外,他眼前站着另一个人,却被挡住了脸,只看得到那人一身白衣。
  “哟,好像醒了。”那人突然说。
  我觉得这人嗓音很是熟悉,待许宵墨转过身,我看清了他对面那人的样子,是萧溥云。
  准确来说,是身着白大褂的萧溥云。
  他的脸还是那般出众,只不过除去那浑身的气质不说,他穿这身,真是怎么看怎么怪异。
  我盯着他,不由就怔住了。
  “嗨,好久不见。”他冲我眨眨眼,而后他对许宵墨说,“你看,我上次没说错吧,他对我也很感兴趣。”
  许宵墨和我:“……”
  萧溥云看着没个正经样,但竟是医院的院长。他很随意地靠在椅背上,看病历本的模样就像在看杂志一般惬意。
  此刻我额头贴上了退烧贴,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见状,我没忍住低声问许宵墨,“他真的是医生吗?”
  许宵墨没放低音量:“私人医院。”
  哦,难怪。
  萧溥云听见了,当即把病历本扔在桌上,“许宵墨你有病吧,这会嫌那嫌这,刚刚电话里你怎么说的?”
  “我只说了一句,叫你马上下来。”许宵墨不咸不淡地回道。
  萧溥云表情僵硬了一刻,随即他咳了咳,看见我后,莫名其妙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院长给你看病,觉得荣幸吧?”他说,“我可不轻易给人看病。”
  我:“……”
  不,我只觉得很不靠谱。
  但出于礼貌,以及对方的眼神当真期待得要命,我只好说:“……谢谢。”
  萧溥云满意了,也不管许宵墨的冷脸,叫来护士给我写了药单。
  我没忍住探头看了眼,发现对方的字迹竟是清峻工整得很。
  ……这人真是医生中的一股清流了。
  过了一会,萧溥云叫许宵墨下楼拿药。
  许宵墨瞥了他一眼。
  萧溥云不满道:“干什么?莫非你想让我拿啊?”
  “还是你要凌静川去?”
  许宵墨走了。
  办公室只剩我和萧溥云面面相觑。
  事实上,觉得尴尬的只有我一个,萧溥云起身,在我身旁的凳子上坐下,好整以暇地打量了我许久。
  “你和顾尚怎么样啦?”他语出惊人。
  我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随后我又问:“我是不是之前见过你?”
  他摇了摇头,“没有,见过我你应该忘不了的。”
  我:“……”
  呵呵。
  过了一会,他说:“是许宵墨告诉我的。”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啦,其他是我无聊去查的。”
  我越听越不得劲,忍不住问他,“你和许宵墨到底什么关系?”
  他挑了挑眉,“你认为呢?”
  “你总不会真的是他亲戚吧……”我犹豫着说,“你们长得不像。”
  “当然不是了。”他噗嗤笑出声。
  “我和他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你放心好了。”他笑着道。
  “我放心什么……”
  他打断我,“你不是喜欢他吗?”
  我吓了一跳,反射条件就道,“我没……”
  “噢,我还以为你喜欢他呢。”他等我说完便截住我的话头。
  萧溥云探身在桌子上拿了一张卡片,而后塞进了我胸前的口袋,还轻轻拍了拍。
  “既然不喜欢,那有空就给我打电话啊。”
  话毕,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我呆呆地看着对方的一系列动作,没等我回神,身后传来许宵墨的声音。
  他大步走近,把单据往萧溥云身上一扔,语气有些不悦:“你别逗他。”
  萧溥云耸耸肩,不再说话。
  他将我们送至门口,上车前,我被他叫住了。
  萧溥云说:“有事就来找我。”
  我听着头大,斟酌片刻只好说:“你还是找别人吧,我……”
  “你想太多了,”他露出鄙夷的神情,“我是说你有什么想知道都可以问我。”
  “我都会告诉你的。”他说。
  真的吗?
  我仍对他很不放心,不等我发问,他拍了下我的肩,随即转身离开了。


第27章 试探
  从医院回来后,我被限制了自由,活动范围仅有一张床。
  这话听着有些歧义,但却是事实。
  许霄墨的面瘫本身就令人生畏,更别提对方冷着脸的模样。
  他口吻严肃地告诉我,只能在床上躺着休息。
  期间我起来过,打算将带回的东西收一收。
  我刚打开箱子,房门也跟着开了。
  许霄墨眉头一皱,我无比自觉的,乖乖滚回了床上。
  此时已是傍晚,窗帘拉得严实,房间里光线昏暗,加上暖烘烘的温度,怎么看都适合睡觉。
  可我毫无睡意。
  干瞪了天花板许久后,我放弃了睡眠,伸手想找电话,又想起手机在许霄墨那儿。
  刚下车,许霄墨便朝我要了手机。
  我那会头晕,也没多想,顺手便给了他。
  “你好好休息,不要老玩手机。”他把我电话塞进口袋。
  我:“……”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我躺在床上叹了口气。
  最后我还是跑去箱子偷偷拿了个黑盒子。
  我仿佛回到高中在自习课上看漫画的时候,眼耳并用的同时,还要时刻保持演技在线,老师一来便以迅雷之势摊开作业本。
  就像我现在这般,特工上身的我找出我的小黑盒,摸出想要的东西后迅速地闪回床上,盖好被子闭目养神。
  我闭了一会眼,发现外头依旧无声无息。
  我放心地把东西从枕头底下掏了出来。
  比较惨的是,我拿错东西了。
  原本是想取个毛毡玩玩的,摸是摸着了毛茸茸的玩意,现在却发现是只小猪。
  而且是先前许大师点名要的那只。
  看到这玩意,我难免就想起了那天的事。许霄墨当时说我没心没肺。
  虽说不知对方指的什么,但许霄墨似乎真的有权说这话。
  认识以来他对我的态度总是有些奇怪,但放眼望去,男人却从没做过真正出格的事。
  我从小到大遇过的傻子不计其数,但这不代表我是个傻子。
  我也不是瞎子,看不到男人对我的好意。
  特别是从医院回来后,我愈发地怀疑起许霄墨的用心来。
  我觉得许霄墨对我有意思。
  先前脑子迷迷糊糊的,认为他是把我看成弟弟的替身。
  可如今认真思索一番,我发觉我想错了。
  许霄墨的确古怪,但他总不能对自己亲弟弟抱有那种想法吧。
  我想了一会,还是想不明白一个点。
  假使对方真的喜欢我,那为什么坚持保持距离呢。
  太奇怪了……
  ……
  ……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大概是大脑发现转不过弯了,索性关机进入休眠。
  床头那盏暖黄色的壁灯开着,许霄墨坐在不远处的沙发椅上,正在看书。
  我没出声,不动声色地打量起男人来。
  但我低估对方的敏感度了,几乎是同一时刻,他有所察觉地抬起了头。
  “醒了?” 他把书放下,徐徐走到床边。
  我嗯了一声,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火辣辣的。
  许霄墨用手背探了下我额头的温度,而后说:“先吃点饭,一会给你吃药。”
  我躺在床上点点头,随即期待地等着。
  折腾了一天,这会我的肚子早已饥肠辘辘,千等万等,只等饱餐一顿。
  看清许霄墨端进来的东西后,我险些落下泪来。
  那是一碗白得不能再白的白粥。
  颜色素淡,不用尝便知它无味如水。
  “吃吧。”许霄墨无视掉我投去的失望目光,一脸平静地说。
  白粥就白粥吧,好过没得吃。
  我叹了口气,认命地喝起粥来。
  可喝到一半时,许霄墨让我别喝了。
  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别吃太多。”他如是说,“你发着烧,肚子空一空也好。”
  我忍不住说:“我是脑袋晕,不是肚子疼……”
  许霄墨不管我,他把我的粥拿走,认真道:“萧溥云说的。”
  ……
  我觉得自己好像被某人坑了。
  民以食为天,这两三天我过得惨淡非凡,每日都处在一种半饥不饱的状态。
  不仅如此,几日没吃着一点油腥的我,这会对一粒花生米都是渴望的。
  我已获准从下床活动,趁许霄墨一个不注意便遛进了客厅。
  柜里塞得满当当的,却一样零嘴都没有。
  最后我欲哭无泪地对许霄墨说:“你好歹让我嚼点花生送粥吧。”
  许霄墨却以对喉咙不好给驳回了。
  直至第四天,我掏出体温计,兴奋地跑到他跟前,言之凿凿地告诉他我已经退烧了。
  “37。8度。”他拿过温度计看了看,“还是低烧。”
  我心中落泪。
  “我就想吃个炒蛋……”
  他一口回绝,“不行。”
  我低下头,不免有些沮丧。
  许霄墨突然说:“你帽子反了。”
  我今天穿的兜帽衫,大概穿的时候没注意,把帽子翻了个面。
  闻声我手往后边探去,却怎么弄都弄不好。
  许霄墨这时说:“我帮你吧。”
  他没有让我转过身,而是直接面对我伸出了手。我们一下贴得极近,那姿势就像被他环抱住了一样。
  “弄好了。”过了一会,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低头说了声谢谢。
  许霄墨没有收回手,他顺势将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就着这个紧紧挨着的姿势,垂眸看着我。
  我仿佛在他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脸。
  但终究是有些模糊的,映不出因自己发热而变红的脸。
  我只能感受到两颊的热度。
  但许霄墨能。
  对方的脸越靠越近,就在要碰上的那一瞬间,我倏然阖上了眼。
  可一切都随着黑暗静止了。
  我肩上的力度蓦然一空。睁眼后,许霄墨已退回了安全距离。
  “我去给你拿药。”他的声音听上去无波无澜,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我的幻觉。
  我盯着他的背影,头一次生出了试探的念头。
  第二天晚上,许霄墨一如既往地看着我吃完了药。
  “最后一片了。”他对我说,“明天给你做炒鸡蛋。”
  “嗯……”
  我心思已不在炒鸡蛋上,满脑子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许霄墨拿起杯子,走到门边又停住了。我看着他走回来,然后自然地给我掖了掖被角。
  动作间他的手不经意蹭到了我的脸,一往如初的暖。
  我脑子一热,当即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在他掖被角的时候,我佯作调整枕头,身子微微往上挺了挺,头也向前倾去。
  许霄墨没料到我的动作,还没来得及反应,我便贴了上去。
  我俩的嘴唇蜻蜓点水般的一触,转瞬间又分开了。
  我佯作不在意地躺了回去,嘴上随意道:“啊,不好意思……”
  我努力让自己语气平淡,仿佛真的不甚在意那般。
  事实上我的心脏正不断加速跳动着,像揣了只受惊的兔子。
  许霄墨没有动,他就着原来的姿势,愣愣地盯了我半晌。
  而后他眸色忽地暗了暗,却什么都没说,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了房间。
  这回轮到我傻眼了。
  关门声响起,我才意识到对方竟是一言不发便离开了。
  他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可是我有啊!
  我把脸埋进被子里深深吸了口气,此刻只觉得羞赧难堪。
  难道我猜错了吗?是我一厢情愿想太多?
  我回想起许宵墨方才面色微冷的样子,更是连声哀叹。
  完了完了,我感觉他很不高兴。
  ……
  ……
  第二天我在房门前来回踱步,嘴上在不停地念叨着。
  “早上好。”
  不行这个太拘谨了,感觉不自然。
  “早啊~”
  这个会被觉着轻浮吧……
  最后我决定以简为宗,说声早便好。而且表情要自然,姿势要随意,佯作无事发生一般。
  可有时候,越是紧张的事反而越会大相违背。
  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下了楼,一眼便看见一个修长挺拔的背影。
  许宵墨看见我后,放下盘子朝我走来。
  还没等我回神,他已来到我跟前,动作自然地摸了一下我的后颈。力度轻的像一阵暖风拂过似的,留下的只有温度。
  “早。”他垂眸,低声对我说道。
  我耳朵有些发麻,大脑有一瞬的死机,先前准备好的表情管理在这一刻已被我抛去了九霄云外。
  我应该神态自若地回声早安,可愣了半晌,只呃了一声。
  “呃……”
  他忽然勾起嘴角,意义不明地低笑了一声。
  “炒鸡蛋吃吗?”他问我。
  我心不在焉地说吃。
  早餐过后,我印象最深的是人而不是蛋,我甚至不太记得早饭吃了什么。
  但不要紧的,许大厨总能帮我回忆起来。中午吃饭那会,我看着桌上那盘炒蛋,莫名地觉得熟悉。
  早上是不是也见过它。
  一样精致的盘,一样金黄的蛋。
  等到晚饭,我第三次见到了它。
  准确来说,应该是早上那批的兄弟姐妹们。
  最要命的是,许宵墨不会吃,却会示意我吃。白天我还会听话照做,到了晚上,我觉得我今晚做梦都是炒蛋了。
  我没忍住问许宵墨:“你是鸡蛋买多了吗?”
  言外之意,为什么顿顿吃鸡蛋。
  我没那么缺蛋白质。
  他神色淡淡,“没,你不是喜欢吃吗?”
  我这才想起发烧那茬,一时接不上话了。
  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
  大概看出了我面色郁郁,饭后,许宵墨表示明天不做了。
  “你有其他想吃的吗?”他问我。
  见我犹豫不决,他又道:“我应该都能做的。”
  我心想,我不是怀疑你能力,我只是当心自己会被迫面对一整天,吃到怀疑人生。
  ……
  ……
  又过了些时日,我身子彻底恢复如常,心情却依旧有些沉重。一次我坐在沙发上翻着通讯录,看着上边的人名发呆。
  许宵墨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你这周末要出去吗?”
  我吓了一跳,手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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