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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白鹭-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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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大概有竹马竹马梗,久别重逢梗,破镜重圆梗,一见钟情梗,暗恋多年梗…之类的?
陆湛:啊那个男孩子好好看我要去跟他聊天/啊既然喝上头了要不咱俩睡一觉吧/啊这人怎么睡完就跑呢该不会是个渣男/啊腿骨折了这个医生好眼熟好像是跟我一夜情的那个小朋友……
萧一白:我想搞陆湛已经很多年了。
主CP:(甜闹可爱被一群沙雕朋友拖累顽强成长的)军二代受X(清冷腹黑明明比受小三岁在床上还非得让人喊自己哥哥的)骨科医生攻
黎井:我他妈这辈子都不会原谅陆予!
陆予:黎警官,不至于吧?
副CP:(炸毛记仇固执嘴硬脏话连篇根本就是一个小痞子的)刑警受X(温柔隐忍矜贵优雅又无耻的)总裁攻
青春伤痛文学(?) 不完全甜文 间歇性穿插沙雕段子
1。
  A市最大的酒吧门前今晚一如既往的热闹,但是没过一会儿,从街尽头开过来停在门前的一辆军用吉普使氛围有点紧张起来,门口的客人们猜测着是不是来查未成年来了,安保则默默拿起对讲机做准备,他们不担心查到未成年,他们担心是来查黄赌毒的……
  
  车门是被踢开的,一个身形修长瘦削的男生从里头爬出来,关了车门以后抬头冲围观群众一笑。
  
  笑得纯真无比,让人怀疑他就是那个未成年。
  
  安保看清来人,顿时松了一口气,等那男生走近了才忧心忡忡地指着那辆军用吉普说道:“陆小公子,您这车儿可够显眼的,今晚还让不让我们做生意了?”
  
  这位陆小公子叫陆湛,父亲是上校。打小在军区大院长大,在他爸的棍棒教育下并没有遂人愿地变得严肃稳重,反而嬉笑稚气得不行,常常把他爹气得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让他滚去院子里做够五百个俯卧撑。
  
  做俯卧撑他也不会好好做的,一边趴在地上一边抬头朝监督数数的士兵笑嘻嘻:“你热吗?你热的话往树下站站,我自己会数的。”这时候他爸很可能从后面走上来一脚踩在他屁股上,怒声道:“赶紧做!”
  
  “这车怎么了?有这车停着,你们这儿今晚肯定没人敢闹事儿了。”陆湛笑得人畜无害的,“周越他们来了吧?我先进去啦。”
  
  说着挥挥手,迈着长腿进了酒吧。
  
  “陆公子最近怎么这么野?”一个安保问同伴。
  
  “你不知道吗,老爷子开会去啦,最近没人管了,可劲儿玩呗。”
   
  躲过汹涌的人流和嘈杂的音乐,陆湛上了二楼的包厢,包厢的三面都是透明的玻璃,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下方的舞台和人群。
  
  包厢里头坐着今天的东道主周越,一个傻缺富二代,他家在A市要谈不上是首富,那肯定也起码是第二。这小子平常除了瞎鬼混,还有个兴趣是古玩,可惜天分不够,常常被骗钱,然后被他爸抽得半个月不敢回家。
  
  难得的是,今天他居然一个女生都没有带来,边上坐着的全是平常一块儿玩的朋友,陆湛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包厢,他环顾了一下,疑惑地问道:“周越你今天换口味了?开始玩男性友人了?”
  
  “你不要污蔑我!”周越放下酒杯朝陆湛招招手,“过来过来,我最近淘了个古董,听说相当相当值钱!我寻思要是把这个转手了,估计就能摆脱我爸的魔掌去国外好好逍遥几年。”
  
  陆湛看了一眼周围朋友憋着笑的神情,已经明白了百分之九十,他假装很惊讶的样子:“是嘛?你也太牛逼了,真给哥几个长脸,赶紧拿出来看看。”
  
  周越被他捧得笑得嘴都咧到后脑勺了,他猥琐地四周环顾了一番,从他那价值不菲的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大概是用建国前的破纸包着的拳头大小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慢慢拆开,拆了一层又一层,拆到最后只剩下手指头大小,他这才从里面拿起一个小铜板,在周遭五光十色的灯光下,那个铜板闪烁着惨淡的光芒。
  
  这个铜钱陆湛认得,他家有好几斤,一斤五十块,他爸小时候就用这个让他学数数儿的。
  
  陆湛瞪大眼睛,表演痕迹非常重:“哇,看起来年代很久远,你赶紧介绍介绍。”
  
  周越正要张口,想想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破破烂烂的纸来,努力地分辨着上面的字,一字一句道:“啊这个这个铜板……它是秦始皇陵里挖出来的,据说它本来是一串的,被秦始皇握在手心里,后来那个那个……”他说到这里皱起眉把纸凑近一些,“哦对,几经流转啊,现在就只剩下这一个了,简直是遗世之宝,绝无仅有啊。”
  
  陆湛有些同情地看着周越,他很疑惑,一个高中历史考13分的人,哪里来的信心玩古董?
  
  “秦始皇陵被挖了?什么时候的事?”陆湛好奇地问道,“我都没听说过。”
  
  “唉!见识短了吧?你一个外行,肯定在这方面孤陋寡闻啊!”周越完全沉浸在那颗市值五块钱的铜板里,“我们行内人消息都灵通,你没听说过当然正常了。”
  
  “哦,那你这铜板,还配说明书啊?”陆湛喝着酒笑眯眯地,一边跟旁边几个朋友交换着眼色,每个人看周越都像在看一个智障演讲。
  
  “你懂什么,博物馆里那些展览品边上不都挂一牌子做说明的吗,我这叫学术的严谨性。”周越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用那些破纸把铜板重新包起来,认真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可怜。
  
  陆湛一边透过玻璃往下看一边继续揶揄道:“不过你说啊,秦始皇这么有钱,死的时候为什么在手里抓一串铜板呢?”
  
  “不要拿你现代人的眼光去揣测一个皇帝,你知道吗,或许这串铜钱有特殊的含义呢,你能说清楚吗?你能吗?”周围憋不住的笑声开始纷纷响起,周越却越说越来劲,誓死要捍卫他古玩家的地位。
  
  陆湛拿着酒杯站在玻璃墙前,一边笑着往下看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
  
  舞池里有不少人,刺目的灯光和轰鸣的音乐构筑出一个光怪陆离的夜晚,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生活中不会出现的迷醉表情,整个场子像一个异度空间,唯一真实的似乎只有身边那个正在喋喋不休的傻子。
  
  还有楼下吧台边的那个人。
  
  陆湛进包厢没多久往外看的时候就注意到他了,穿着白T,头发碎落,从陆湛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面,看起来像个高中生,侧脸线条很好看,清瘦的身体微微弯曲,手肘搭在吧台上,正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
  
  众人喧哗的风月场,他像一只疏离世外的孤鸿。
  
  陆湛今年也21了,朋友多,场子多,见过无数人,也有过不少感情史。他的性格被他爸的皮带打得又闹又甜,顺带着连性取向也被抽得歪七扭八,不过这个问题他在这两年才意识到。青春期的时候曾经跟着男生们垂涎漂亮女生,谁知道因为他长得俊美干净,漂亮女生们倒是反过来追他追得勤。
  
  陆湛从小到大谈了不少女朋友,有过那么些上心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对方眼里总觉得他投入的感情不够多,于是谈一个分一个,陆湛倒是也不在意,反正要说真心喜欢的,他确实还没遇见过。
  
  但在最近两年,大概是分手分多了,陆湛意识到,其实性别也就那么回事,如果真的是合得来的人,男女都无所谓,更别说现在楼下坐着的那个还气质那么独特。

2。
  陆湛又盯着那个侧影看了一会儿,只觉得他对自己的那种莫名的吸引力越来越强,让他实在很想靠近看看,于是他从桌上拿起周越没开过的一瓶酒,打了个招呼就出了包厢。
  
  周越在身后喊道:“哎?你看上哪个妞了?那酒贵着呢换个便宜点的行不行?”
  
  陆湛低头笑着看了看手上的那瓶酒:就是贵的才配得上那位啊。
  
  穿过人群,一路上笑着拒绝了好几个伸手向他邀舞或共饮的女人,陆湛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侧脸,最后终于走到吧台边,将酒瓶往那人桌前一放,顺势在旁边的高椅上坐下,一手搭在脸侧,声音清亮带笑:“一起喝杯酒好不好?”
  
  那人转过头,变幻的彩色灯光照出他冷清的面容,鼻梁挺拔,嘴唇薄却圆润,下巴尖瘦,脸上仍然带着青涩的稚嫩感,却偏偏透着薄情的少年气,好看得不行。特别是那双漆黑的眼睛,看过来时静而深,陆湛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这样冷冽的眼神了,从小到大无数人投怀送抱,许多人暗送秋波,可是陆湛却偏偏贱兮兮地最爱吃冰山美人这一套。
  
  明明是再冷淡不过的表情,可陆湛在和他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却觉得这个人简直诱惑至极。
  
  是天生的吸引力,是还未成熟时最原始清纯的蛊惑,好像童年时种下的一颗种子,当下突然破土而出,让人惊异而惊喜。
  
  见对方没说话,陆湛收回神,笑着拿过那人手里的酒杯,旁边的服务员已经开好酒递了过来,陆湛垂着眼倒酒,余光却瞟见他一直保持着看向自己的姿势,疏离却又毫不掩饰,陆湛这种在酒场上流连惯了的人,在这种目光下,头一次感到心跳慢慢加速,手都有些发颤起来。他都不明白,这个看着像个高中生一样的男生到底哪儿来的这么撩人的眼神。
  
  大概是心神不宁的缘故,这杯酒倒得实在有点满,已经到了稍微动一动就会洒出来的地步,陆湛歪头看着那杯酒,正想小心翼翼地移过去放在桌上,对方却探过身子,低头就着陆湛的手,喝了一口酒。
  
  陆湛差点没拿稳脱手把杯子扔地上。
  
  喝完了一口,他抬眼看着陆湛,那双平静又冷清的眼睛在灯光的照耀下像闪烁着波光的湖面,还带着一丝清新的稚气,直直看进陆湛的心里去。
  
  他面不改色地伸手拿过酒杯,重新坐直,修长的手指拿着杯子,杯口抵在唇边,又开始有一口没一口地喝起来。清冷的姿态,微仰的侧面和上下滑动的喉结,少年人特有的单薄身体,在身旁人来人往的背景中,比陆湛看过的所有文艺电影的画面都要更真实好看。
  
  他还没开口说一句话,陆湛已经在心里写完一部史诗小说了。
  
  于是陆湛给自己也倒了酒,一边觑着他,一边不声不响地喝起来,那人微微转头看他一眼,把手里已经喝完的空酒杯放在了陆湛面前。
  
  陆湛笑起来,他长得好看,笑起来尤其奶甜,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仿佛含着星光,声音也清澈透亮:“告诉我名字就给你倒酒。”
  
  这句话很微妙,其实跟陆湛给不给他倒酒一点关系都没有,而是在试探他的态度,如果他不肯说,那就代表目前没戏,如果他愿意说——
  如果他愿意说,陆湛也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他不能保证。
  
  “萧一白。”他低低开口,清冷低沉的声音在嘈杂中宛如一道凉泉。
  
  陆湛的心擂鼓般地跳动起来,他伸手拿起酒杯,倒满一杯酒,这次是故意的,满满一杯。
  
  他抬眼,仍是歪头笑着看着萧一白,与他对视片刻,然后低头喝了一口酒。
  
  萧一白目光微动,等陆湛抬头后接过自己的酒杯,拿到嘴边转了个方向,对着刚才陆湛喝过的地方仰头把酒喝尽了。
  
  “喝这么急干什么呀?”陆湛笑了起来,他今天没吃晚饭,刚才听周越瞎吹时喝酒就没停,加上现在,算起来已经喝了不少的酒,慢慢的有些上头了,意识却仍旧很清醒,只不过笑容里已经带上了醉意,白皙的脸上也泛着微微的红,在灯光下软嫩无害得不行。
  
  萧一白看着陆湛醉朦朦的笑脸,目光在他明亮的眼睛和软红的嘴唇上来回打量了一下,低声开口:“喝完了我送你。”
  
  陆湛直起身,他这两天没休息好,加上空腹,醉得尤其容易,头一沉差点整个身子就要歪到椅子下去,萧一白却稳稳地伸出修长的手臂揽在他细瘦的腰侧,扶了他一把。
  
  陆湛身形一僵,随后搭住萧一白瘦薄的肩,稳了稳身子,再抬头时仍旧笑着,眼睛里倒映着各色闪烁的灯光,像有什么在燃烧:“那好啊,我们走。”
  
  萧一白静静地看着陆湛的眼睛,一直沉寂的眼睛里有什么正在渐渐翻涌起来,他的手从陆湛的腰间摸到后背,而后往前抚上他的手臂,一路滑到手腕处,将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拿下来,不轻不重地握在手里:“你说的。”
  
  陆湛仰着头笑起来,彻底丢了神志:“对,我说的。”
   
  
  第二天陆湛是被渴醒的。
  
  他只觉得嗓子里干得要满出沙子来,挣扎着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酒店里,还是趴着睡的,一转头看见床边桌子上有一杯水,就不管不顾地伸手拿了过来,一口气喝完了。
  
  喝完以后他又把脸埋在枕头里缓冲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慢地开始想昨天晚上的事。
  
  昨天晚上他开车去了酒吧,听周越瞎扯了一个破铜板的故事,后来看见了一个男生,他还拿着酒上去跟人搭讪了,然后两人喝了不少酒,最后……
  
  陆湛惊得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站到地上。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但是身边那个位子明显有被人躺过的痕迹。
  
  “有人吗……?”陆湛的声音已经有点颤抖了,等了半天没人回应,确定房间里没有别人,他环顾四周,发现只有他的衣物被扔在沙发上,再低头看自己身上,只松松垮垮地套着一件浴袍,而且里面,是空的。
  
  他一夜情了!
  
  他被人睡了!
  
  睡他的人跑了!
  
  等意识到这一点,他才惊觉自己现在身后某处正在作痛。
  
  陆湛倒着气跪在床边,低着头嘶了好几声,这才握着拳在被子上狠狠一砸,哑着嗓子道:“卧槽!”
  
  这简直是要了亲命了,他虽然已经知道自己在择偶上是男女皆可,而且昨天那个男生极其对他的口味,但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是……下面的那个?
  
  好么,在下面就在下面了,毕竟这个东西以后也不是没有机会翻身,但是你睡了就走人是怎么回事?
  
  陆湛抱着头跪坐在床边,心里后悔得不行,倒不是后悔跟人睡了,而是后悔为什么自己睡得那么死连人家走了都不知道,起码留个联系方式啊!我不想跟你一夜情,我想跟你聊人生谈恋爱的啊!
  
  他自顾自地干哭了一会儿,抬起头,探过身子去够外套里的手机,刚才起身起得太急,现在身上酸痛得跟散了架一样,陆湛一手扶着腰,一手摸出手机,打开一看,无数条微信消息和无数个未接电话浮在屏幕上,而微信里最显眼的就是周越发来的那几十条消息。
  
  还他妈都是语音!
  
  陆湛咬着牙从最上面那条点开,周越杀猪般的喊声从里面传来:
  
  “陆湛!你他妈去哪儿了!你要走你把车开走啊!你家有人找来了!”
  
  “你上哪儿去了!你家长官叔叔们正拿枪对着我呢!我他妈怎么知道你去哪儿了啊你又没跟我说!”
  
  “陆湛呜呜呜……你王八蛋,我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么指着过……”
  
  “长官叔叔……你把手放下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陆湛去哪儿了……”
  
  “我没有!这个铜板是我千辛万苦淘来的……我没有带着陆湛干文物走私……”
  
  “陆湛!!!你个臭小白脸儿!就知道泡妞,我他妈跟你绝交!……叔叔你别扯我领子了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儿啊……”
  
  ……
  
  陆湛听得头痛欲裂,泡妞泡妞,泡你大爷的妞,老子他妈的被人睡了都!

3。
  陆湛坐在地毯上平复了半天心情,这才起身一瘸一拐地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镜子很大,陆湛两手搭在洗手台上,抬头看着镜子里萎靡不振的自己。
   
  脖子上零星地布着好几个吻痕,胸口也有,右边的锁骨上还有咬痕,嘴巴还有点肿,耳垂上都有被咬过的痕迹……陆湛越看觉得脸越热,昨天晚上的记忆开始慢慢完整起来,他现在觉得自己趴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的姿势都相当熟悉,只不过身后少了个人。
   
  洗手台,浴缸,沙发,床……
   
  少年冷清又炽热的眼神,修长的手指,紧实的身体,滚烫的吻,低声的喘息……
   
  陆湛眼见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越来越红,忍不住捂着脸蹲在地上,一瞬间的动作让他又被身体的疼痛惊得呻吟起来,而后又不住地笑出了声,再想到人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又感到相当气愤失落。
   
  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不然我杀了你!或者把你干得人仰马翻六亲不认!
   
  ……算了,再见一面吧,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陆湛回家面对了开会回来的父亲,对他开着军用车去酒吧这件事,他爸简直气得血压飙升,当场扣了他的生活费,把他禁足一星期,每天安排保姆端茶送饭,仿佛在坐一个高级的牢。
  
  幸好他爸没有缴了他的手机,陆湛在坐牢之余还可以网上冲浪一下,不算无聊,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被禁足了。
   
  周越给他打了百八十个视频电话,陆湛愣是一个个地给拒绝了,高贵冷艳地在微信上发了几个字:打字聊,不视频。
   
  周越气得当场一条60秒骂人语音发过来,语无伦次慷慨激昂,把陆湛笑得在地板上打滚,接着他的放肆笑声引来了他爸,房门被一脚踹开,他爸站在门口一脸冷色:“很开心是吧,再多关你三天,给我好好长长记性!”
   
  这回轮到陆湛发60秒骂人语音了。
   
  关禁闭的日子里陆湛也没闲着,他爸联系学校老师把该看的书要做的作业全一股脑儿给他安排上了,陆湛基本每天就是看书写作业,像个认真的小学生。
   
  当然,也不可能真的这么认真,陆湛每天坐在书桌前勤勤恳恳地干着的都是提醒小组成员不要忘记在作业最后加上自己名字的事。
   
  不过这回他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不用每天各个场子跑,这里吃饭那里喝酒,常常酩酊大醉地在车里一躺就是一整晚,有时候深夜转醒,望着车窗外漆黑的天空,心里也有忍不住的莫名失落……因为回家肯定要挨他爸打了。
  
  现在一切社交都能用“被我爸关禁闭”这个理由推脱。
   
  他不是没有真心朋友,也不是没有潇洒生活,只是暖饱思淫欲……
   
  他现在一有空就想起萧一白。
   
  想起他们初次对上视线的那个瞬间,想起他们共同喝过的那个酒杯,想起萧一白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掌,想起两人带着酒气脱光衣服后的每一秒钟。
   
  想得陆湛一边脸红心跳一边愤怒懊恼,他寻思着要不要把A市的大学一个个查过去,如果萧一白这个名字不是他信口胡说的话,应该能查到的。但万一他不是学生呢?虽然他看着年纪小,也可能是长得显年轻啊,没准已经工作了?又或许是个外地人?这就有点棘手了。
   
  陆湛每天最苦恼的就是这件事,他觉得自己很丢脸,按理说现代的年轻人,对待性这回事都只讲究你情我愿解决需求,根本不需要上升到感情层面,萧一白或许只当是一夜情约个炮,偏偏陆湛当真了,还想着再见。也怪他那天太主动,整个往上凑的架势好像就是奔着约炮来似的,没说两句就跟人往酒店去了,也不知道事先留个联系方式,明明他一开始只想上去认识一下聊聊天的,怎么就这么按捺不住,真是失策。
   
  想到这里陆湛突然一身冷汗:老子该不会是个天生弱受命吧?!
   
  完犊子了,他爸要是知道自己一心想培养成国家优秀军事人才的儿子是这么个玩意儿,肯定拿枪崩了自己。
   
  但是脑子里涌上来的萧一白那张清冷好看的脸和低沉动听的声音立马把陆湛那点理智冲到九霄云外去了,他飞快地拿起手机,从微信里找到了在公安。局工作的发小黎井,一个语音电话打了过去。
   
  “喂,干什么啊,我刚下班,累死了。”黎井懒洋洋的声音传来,陆湛怀疑他根本就是刚睡醒。
   
  “最近过得好吗?”陆湛笑嘻嘻地。
   
  “别在这儿给我拐弯抹角的啊。”黎井显然很熟悉陆湛的套路,“有事儿就打钱,没事儿就挂了吧。”
   
  “帮我查个人呗。”陆湛语气十分谄媚讨好,“这点小事儿,对我们英勇神武光明磊落的黎警官来说一定小菜一碟。”
   
  “呸!光明磊落你还让我给你干这事儿?!”黎井真佩服陆湛这张嘴,“我告诉你啊,令尊昨天才警告过我,以后不许动用不合法途径帮你干任何事。”
   
  “令尊是谁?”陆湛听着这个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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