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白鹭-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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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湛何止是跑了两趟，他跑的次数大概要再乘上一百。
　　　
　　他爸是肯定不帮他走后门的，他哥又铁了心要让他自己弄，陆湛现在觉得两眼发黑，看谁都像发票和申请表，他都怀疑他爸是不是在背后给自己使绊子了？
　　　
　　所有事情都是靠自己，从核名到租楼，从开验资户到领执照，从办代码证到税务登记，陆湛头回觉得自己原来这么能跑。
　　　
　　尤其是刚开始他腿还没好利索拄着拐杖在各个部门跑的时候，走哪儿人家看他都是一副“小伙子真是坚强啊”的表情，陆湛都被自己感动得不行不行的了，这世上哪儿还有他这么自强独立的军二代啊，真是为国争光。
　　　
　　这个自强独立的军二代居然没想到要找个专业的代理公司来帮自己办理一切，也不知道他是真想自己锻炼锻炼还是一时没想到，反正他爸和他哥就这么看着他哼哧哼哧地来来回回，一点要提醒他的意思都没有。
　　　
　　招人的事陆湛让陆予和周越帮忙，陆予帮他从别的地方挖人，周越负责帮他招一批计算机专业的大学生，他自己在做好前期的资料准备工作以后就开始重新修整了一下租来的写字楼，购入相应设备，然后拿着陆予给他的项目选择一些来练手，前期大多都是外包业务，只能等公司慢慢发展了再着手自行开发。
　　　
　　那两个月大概是陆湛二十多年人生里最苦的两个月，不仅要操心公司的进度，还要被陆予带出去和各种客户喝酒应酬，打好关系。
　　　
　　其实陆湛自己都有点懵，因为他没想到自己提出这个念头以后就立刻被各种莫名的力量推着往前走了，他完全没有做好准备，但是眼下公司也成立起来了，员工也基本到位了，陆湛就是硬着头皮也要努力一把。
　　　
　　两个月里，陆湛一边忙着公司的事，一边每天都要腾出时间跟萧一白聊会儿天。
　　　
　　他心里可太苦了，才跟萧一白在一起多久啊，自己转头就忙别的去了，不知道小朋友心里面会怎么想。萧一白又是个话少不露情绪的，陆湛有时候想起来就觉得莫名发慌，心里堵得不行。
　　　
　　回忆了一下，这两个月以来，他只和萧一白一起吃过三次晚饭，其他时间基本都是靠微信联系过活，两人跟他妈网恋似的。
　　　
　　而距离最后的那次晚饭，已经过去十九天了。
　　　
　　　
　　陆湛今天好不容易早点从公司里出来，立刻打电话给萧一白。
　　　
　　陆湛：“萧医生……”
　　　
　　萧一白：“有事？”
　　　
　　陆湛：“我来接你好不好，我们一起吃个饭行吗？”
　　　
　　萧一白：“不了，我已经回家了。”
　　　
　　陆湛：“那你给我做几个菜，我马上回家！”
　　　
　　萧一白沉默几秒：“好。”
　　　
　　陆湛喜滋滋地坐进车里，摸上方向盘的时候才想起自己说的“马上回家”。
　　　
　　原来除了军区大院，我还有一个家可以回。
　　　
　　陆湛开了一会儿才惊觉，萧一白的小区离公司并不远，而就是这么近的距离，他居然在两个月里都没想到要去看一看，每天被公司的事压得整个人都精疲力尽，实在难以抽出时间去想别的。其实陆湛也一直在忍，想等到一切走上正轨以后再弥补，可是他现在坐在车里，看着渐渐出现在视野里的萧一白的小区，不知怎么地鼻子就有点发酸。
　　　
　　弥补有什么用呢，当下错过了，以后的补救都带上了愧疚和歉意，为什么从一开始就想着弥补而不是好好珍惜呢。
　　　
　　而那些错过的时间，永远也没有办法重来。
　　　
　　陆湛咬着嘴唇吸了一下鼻子，他其实好想萧一白，特别想。
　　　
　　就算每天累得没有太多时间聊天，那句“晚安”也是雷打不动必定要说的。
　　　
　　可是两个人谈恋爱，不是每天一句“晚安”就能够慰藉的。
　　　
　　陆湛快在车里哭起来了。
　　　
　　他停好车，匆匆跑进电梯，到了萧一白家门前，从口袋里摸出萧一白给他的钥匙，他其实一直带在身上，今天却是第一次用到。
　　　
　　打开门，陆湛闻见饭菜的香味，萧一白正在厨房做菜。
　　　
　　陆湛从小没有妈妈，家里的饭都是保姆做好端上来的，他从来没有这种一打开门看见有人在为自己做饭的体验。
　　　
　　有人在等你回家。
　　　
　　陆湛关上门，换了鞋子走到萧一白身后，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萧一白身形僵了一僵，低声说：“桌上已经有两个菜了，你先去吃。”
　　　
　　“不了。”陆湛把脸埋在萧一白颈侧，吸了口气，“等你做好了一起吃。”
　　　
　　有什么东西在蹭他的裤脚，陆湛低头，正对上小白龙蓝色的眼睛。
　　　
　　“它怎么还在你家？”
　　　
　　陆湛记得萧一白说小白龙是他朋友出差寄养在他家的，这都多久了？他朋友去月球出的差？
　　　
　　“他女朋友怀孕了，正在准备结婚，想婚礼结束以后再接它回去。”
　　　
　　陆湛蹲下身，摸着小白龙的头，柔声道：“想哥哥没有？”
　　　
　　萧一白回头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
　　　
　　　
　　两个人静静地吃着饭，陆湛突然开口：“萧一白。”
　　　
　　萧一白抬头看着他。
　　　
　　“有个事情。”陆湛顿了一下，“你知道我现在也忙，都没什么时间陪你。”
　　　
　　萧一白继续看着他。
　　　
　　“我每天也累得要命，如果你觉得现在这样让你不开心，要不……”陆湛犹豫地看着他。
　　　
　　萧一白的脸色已经完全冷了。
　　　
　　陆湛伸手去抓萧一白的手，认真道：“要不我搬来你这儿住吧？你介意家里多一个人吗？”
　　　
　　萧一白挣开陆湛的手，低头夹菜：“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把钥匙给你。”
　　　
　　啊，这个小朋友，当时怎么不明说呢！你早说要我搬过来，我两个月前就屁颠屁颠来和你同居了啊！

43。
　　吃完饭，陆湛主动提出去洗碗，他这人最不爱干家务了，但是此刻他觉得自己非常有力气，他特想问萧一白你家需不需要大扫除。
　　　
　　萧一白在洗澡，陆湛洗好碗坐在沙发上，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萧一白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陆湛正歪歪地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小白龙倚在他脚边，趴在地毯上，蓝色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陆湛瘦了，他原本就瘦，这两个月一奔波，脸上更没肉了，神态也疲惫不少，以前那个神采飞扬眼睛明亮的少年，好像已经有点远了。
　　　
　　萧一白静静地站在他身边看了许久，正想转身给他拿条毯子，手却被拉住了。
　　　
　　陆湛睁开眼睛，把萧一白拉过来坐下，抱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颈窝里，问他：“想我没想？”
　　　
　　萧一白不说话。
　　　
　　陆湛闻着他身上的清香，自顾自地说：“其实我特别想你，可是公司刚起步，真的好累，我也想每天都能见到你，跟你说话，抱抱你，但是事情太多了，我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累。我跟我爸打了赌的，说我一两年里要是做不出什么来，就要听他的安排进部队。我不想进部队，我想赚钱给咱俩买海景房。我也才大四啊，一个人操心这些真的好辛苦，又不能向家里喊累，也不想跟你说，怕你担心。”
　　　
　　他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来这里的路上我想了想，我做这些就是想让我们以后轻松一点，至少可以摆脱家里。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迷茫，突然就要面对这些事情，有时候晚上跟客户喝到半夜，凌晨还要回公司，因为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做。你也不知道我担心过多少次，怕你觉得我不关心你了，不重视我们的感情了，可是都没有机会跟你说。我真的特别想你，如果要牺牲我们的现在去创造将来，我真的宁愿浑浑噩噩一点，至少每天能见到你……”
　　　
　　陆湛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这段时间他积压了太多情绪，都没有办法表达，常常一个人在深夜的办公室里难受得胸闷头疼。而此刻抱着萧一白，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可以倾诉的，他只想把这些真心话讲出来，认真地表达自己的感情和想法。他第一次想为一个人去努力，可是偏偏要因此错失当下许多原本可以相拥的时光。
　　　
　　原来成长是真的很无奈，现实也是真的很残酷，一个节点就改变一切，措手不及。
　　　
　　但幸好的是，他的小朋友一直在等他。
　　　
　　萧一白静静地听着，察觉到陆湛哭了，才把他拉开一点，伸手去帮他抹泪。
　　　
　　“我没有为你忙得没时间跟我在一起而生气。”萧一白看着陆湛湿漉漉的眼睛，“我只是怕你忙着工作，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陆湛吸着鼻子，委屈地说：“那你都不回答我想不想我。”
　　　
　　“想的。”萧一白看着他的眼睛回答道。
　　　
　　陆湛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眼睛湿透，鼻尖也红红的，白皙的脸上全是泪痕，他说：“你亲我一下。”
　　　
　　萧一白抱着他的脸认真地亲了上去。
　　　
　　十秒钟后。
　　　
　　萧一白：“你身上什么味道？”
　　　
　　陆湛：“我三天没洗澡了。”
　　　
　　萧一白把他拉起来推到浴室里：“洗完澡再来抱我。”
　　　
　　陆湛看着他塞给自己的新睡衣和新内裤，原来萧一白早就给自己准备着了，只有他忙得头大，不知道来这里歇歇脚，白耗着人家的心意。
　　　
　　陆湛恨恨地洗着澡，发誓要把这两个月的亲亲抱抱全补上。
　　　
　　　
　　洗完澡出来，萧一白正坐在沙发上看动漫，陆湛踩着拖鞋踢踢踏踏地跑过去扑在他怀里，蹭了两下，问他：“现在可以抱了吧？”
　　　
　　萧一白：“已经抱着了。”
　　　
　　陆湛抬头亲了一下萧一白的下巴：“叫哥哥。”
　　　
　　萧一白垂眼看他，似乎在询问你最近是不是精神上出了什么问题。
　　　
　　“你叫一下嘛！”陆湛跟他撒娇。
　　　
　　萧一白淡淡回他：“你不要忘了，那天在酒店的床上，口口声声喊哥哥的人是你。”
　　　
　　陆湛憋了半天，红着一张脸咬牙切齿道：“我当时也不知道你才十八岁啊！”
　　　
　　“一晚是哥哥，一辈子都是哥哥。”萧一白非常坦然地说出这句话。
　　　
　　陆湛的牙齿咬得咯咯响：“酒后的话怎么能当真！”
　　　
　　萧一白抿了抿嘴：“那你再叫一声。”
　　　
　　陆湛：“我叫你就叫？”
　　　
　　萧一白：“你叫我就叫。”
　　　
　　陆湛倒了半天的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哥哥。”
　　　
　　“没听清。”
　　　
　　“哥哥！”陆湛的嗓门是豁出去的响亮，“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萧一白被他的声音吵得别了别头，笑着应了一声：“哎。”
　　　
　　？
　　　
　　操，被诓了。
　　　
　　陆湛一把把萧一白按在沙发上，气急败坏地控诉：“你骗我！你占我便宜！”
　　　
　　萧一白搂着他的腰，躺在沙发上笑得眉眼奕奕，一副恶作剧成功的狡猾样子。
　　　
　　陆湛跨坐在他身上，十分坚持：“你叫一下嘛，快叫快叫！”
　　　
　　萧一白停了笑，喊了一声：“哥哥。”
　　　
　　真是好听啊，就算换个大美女来娇滴滴地喊一句，陆湛也觉得比不上萧一白这一声的万分之一。
　　　
　　他笑眯眯地俯身，亲了一下萧一白的脸：“小朋友真乖。”
　　　
　　下一秒他就被往后推去，换成萧一白欺身压上来了。
　　　
　　萧一白眯了眯眼：“我有没有说过，不要喊我小朋友。”
　　　
　　“为什么呢？”陆湛不怕死地伸手抱着他的脸疑惑道，“你不是小朋友吗？嗯？萧一白小朋友？”
　　　
　　萧一白抿着嘴在他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陆湛下意识地动了动腿，却发现刚刚被推倒的时候，他的腿被萧一白分开了，这一动倒是刚好勾住了萧一白的腰。
　　　
　　陆湛嘶了一声：“你干嘛老掐我腰，改明儿给我掐坏了怎么办！”
　　　
　　“那我轻点掐。”萧一白说完，又往陆湛腰上掐了一下。
　　　
　　陆湛咬着嘴唇闷哼一声，怒意满满地看着萧一白：“你怎么这么坏！”
　　　
　　萧一白：“你才知道？”
　　　
　　他说完正要亲上去，陆湛却伸手抵着他的肩：“等等。”
　　　
　　他指指沙发前面，萧一白转头看去，小白龙正直直地端坐着，凝视着抱在一起的他俩。
　　　
　　“尴尬不尴尬？”陆湛问。
　　　
　　“有点。”萧一白答。
　　　
　　然后他起身抱起陆湛去了房间。

44。
　　两人脱了衣服正喘着气，萧一白突然说：“要不早点睡吧？”
　　　
　　？
　　　
　　？？
　　　
　　？？？
　　　
　　你他妈说什么胡话呢？都这份儿上了你跟我说早点睡？
　　　
　　你到底是十八还是八十啊？不带这么早睡早起的啊！
　　　
　　你往身下看看，这能睡得着吗？！
　　　
　　陆湛压着心里那口气，冷静地问道：“你没准备那些吗？”
　　　
　　“准备了。”
　　　
　　“那你是不行？”
　　　
　　“行的。”
　　　
　　“你明天要早起？”
　　　
　　“不用。”
　　　
　　陆湛狠狠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操！你到底想干嘛？！”
　　　
　　“想的。”
　　　
　　“不是问你想不想干！”陆湛气得直倒气，“我问你怎么了！”
　　　
　　“你不累吗？今天难得早下班。”
　　　
　　……不是咱俩都喘成这样了你还关心我累不累呢？这是在床上该说的话吗？男人不可以说累懂不懂！
　　　
　　“我不累！”陆湛翻身把萧一白压在床上，“我刚刚洗澡洗半天呢，你今天必须给我服务到位！”
　　　
　　萧一白闷闷地笑出声来，摸着陆湛的腰：“好的。”
　　　
　　　
　　萧一白真的说到做到……
　　　
　　他进入的那一瞬间，陆湛眼泪都沁出来了。
　　　
　　第一次的时候他喝了点酒，整个人神志不是很在状态，于是也就很放松，倒是没怎么感觉到痛。但此刻他很清醒，所以很紧张，一紧张整个人就有点紧绷，一紧绷的话肌肉的弹性就受到阻碍……
　　　
　　萧一白喘了一声：“你放松点。”
　　　
　　“我也想啊……”陆湛勉强从鼻子里哼出几个音来，“你轻点……”
　　　
　　萧一白拍拍他的腰：“从这里往下，尽量放松，呼吸也努力调匀。”
　　　
　　陆湛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小菊花妈妈课堂开课了？孩子老喊疼，多半是经验太少了？
　　　
　　他照着萧一白的指示慢慢调整，一边颤着声音问他：“……你确定吗？”
　　　
　　萧一白亲着他的后颈：“我是医生，听我的。”
　　　
　　“那好吧……”
　　　
　　陆湛继续照做，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你不是骨科医生吗……？！”
　　　
　　萧一白低笑一声，趁着陆湛分神，微微把腰往下一送，总算全部没入了。
　　　
　　陆湛彻底说不出话来了，趴在床上咬着嘴唇直吸气。
　　　
　　“痛就说。”萧一白俯身贴在他耳边说。
　　　
　　“不痛了……”陆湛难耐地呻吟了一声，“你动一动……”
　　　
　　萧一白才刚动了一下，陆湛就哭着喊起来：“等等等等！”
　　　
　　“怎么了，是不是痛？”萧一白真的很耐心，明明自己也很难受，只要陆湛一喊，他立刻不动了。
　　　
　　“我想转个身……”陆湛吸吸鼻子，“让我看着你好不好？”
　　　
　　萧一白把他扶过来面对着自己，喘着气看着陆湛蒙上水雾的眼睛，温柔地亲了上去，一边慢慢抽动起来。
　　　
　　陆湛的闷哼声从他们接吻的空隙中溢出来，随着萧一白动作的加深，他的呼吸渐渐急促，一股酥麻的感觉顺着脊柱延伸到全身，灭顶一般的快感一阵一阵压来。陆湛仰起头带着哭腔呻吟出声，手紧紧地攀着萧一白的肩膀：“萧……萧一白……”
　　　
　　陆湛咬着嘴唇泪眼朦胧的样子很能激起人的凌虐欲，哼哼唧唧的呻吟欲哭欲泣的，听起来实在好欺负得很。他仰着头，露出尖瘦的下巴弧线和修长白皙的脖颈，萧一白忍不住低头一口咬上他的喉结，借此稍稍宣泄自己的施虐欲。
　　　
　　陆湛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快散架了，快感和酸痛一阵阵地席卷而来，嗓子也喊得半哑了，只能颤声泣道：“一白……你……”
　　　
　　“我什么？”萧一白不像陆湛那么能喊，他几乎都是闷声的低喘，有种沙沙作响的情欲感，听起来无比勾人。
　　　
　　“你……你……”
　　　
　　陆湛实在说不出话来了，原本清亮奶糯的声音蒙上一层喑哑，听得萧一白难耐无比，低声问他：“还要不要？”
　　　
　　“还要……”陆湛抬头亲了一下萧一白的嘴，“我还要……”
　　　
　　萧一白闻言用力一顶，陆湛哭喊一声咬住他的锁骨，呜呜咽咽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无助。
　　　
　　萧一白低低笑了一声：“你给我咬成这样，我明天怎么上班？”
　　　
　　陆湛睁开眼睛看着萧一白，他的锁骨和脖子已经被自己咬得不像样子，嘴巴也是鲜红的有些微肿，配着他眼角眉梢那几抹昳丽的嫣红，生动好看得不行，陆湛恨不得再多咬上几口。
　　　
　　“哥哥……”陆湛哑着嗓子糯糯开口，“一白哥哥……给我亲一下好不好？”
　　　
　　所以说，色令智昏，陆湛现在一点都不觉得叫萧一白哥哥有什么丢脸的。
　　　
　　萧一白听他一声一声地喊自己哥哥，只觉得身下更加难受，低头狠狠亲了上去。
　　　
　　明天俩人都穿高领去上班吧。
　　　
45。
　　第二天陆湛醒来的时候，萧一白已经不在枕边了，陆湛眯着眼爬起来，走到房间的卫生间里，看到所有洗漱用品都是两人式的，仿佛他们俩已经在一起生活很久。
　　　
　　可是陆湛昨天才第一次在这里过夜。
　　　
　　一早上起来就想哭，陆湛发誓以后不论如何也要拿出时间来陪萧一白。
　　　
　　他洗漱完以后又趴床上去了，看了一眼手机，没什么大事，他准备今天晚点去公司。
　　　
　　迷迷糊糊地正眯着眼，萧一白进来了，弯腰俯在陆湛耳边，捏了捏他的脸：“早饭做好了。”
　　　
　　陆湛拉着他的手把他扯下来和自己躺在一起，伸手抱上去，嘀咕道：“再躺会儿，今天晚点上班。”
　　　
　　“还痛不痛。”萧一白摸着他的腰问。
　　　
　　陆湛悠悠地睁开眼：“我说痛，你会不会心疼？”
　　　
　　“会的。”
　　　
　　“那你想不想弥补？”
　　　
　　“怎么弥补。”
　　　
　　陆湛一下子精神抖擞起来，翻身把萧一白压在身下，凑近他的脸，邪笑道：“那你给我上一次。”
　　　
　　他说完觉得自己很有种，很硬气，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萧一白也不说话，就这么微微垂着眼睛看他，眼神里带着玩味和打量，陆湛被他看得快撑不住要脸红着放弃当男子汉了。
　　　
　　“是不是昨天没服务到位？”萧一白弯着嘴角问他。
　　　
　　男子汉！你撑住！这点调戏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陆湛逞强地装淡定：“还行吧，我那个，就是也想让你感受下。”
　　　
　　萧一白继续直视他：“哦，你能保证可以让我跟你一样哭着叫‘哥哥亲亲我’？”
　　　
　　陆湛很坚强：“不试试怎么知道？多角度开发么，万一可以呢？”
　　　
　　萧一白：“哦，可是昨天晚上是你自己说很喜欢我的那个……”
　　　
　　陆湛立刻捂住他的嘴，满脸通红：“我错了！你别说了！我认输行了吧？”
　　　
　　陆湛是这辈子都赶不上萧一白了，他在开残疾车的时候萧一白在开超跑，等陆湛好不容易开上超跑了，萧一白居然他妈的已经开上航空母舰了。
　　　
　　照这么下去，等哪天陆湛开上航空母舰了，萧一白估计已经在开太空飞船了。
　　　
　　不敢想不敢想，老老实实当个受吧。
　　　
　　　
　　俩人在床上摸爬滚打了一阵，终于起来吃早饭了。
　　　
　　陆湛边看手机边喝着热粥，萧一白时不时往他碗里夹些配菜。
　　　
　　周越突然给陆湛发来一个链接：震惊！医生长得太帅，病人们竟为此大打出手……
　　　
　　“脑残。”陆湛看着这个连他婶婶都不会点进去的标题，骂了一句。
　　　
　　脑残归脑残，陆湛举起手机，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