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白鹭-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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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残。”陆湛看着这个连他婶婶都不会点进去的标题，骂了一句。
　　　
　　脑残归脑残，陆湛举起手机，恶作剧似的放在萧一白面前：“萧医生，你看，你看看。”
　　　
　　萧一白看了那标题一眼：“这不就是你么。”
　　　
　　陆湛想起那天的自己和唐梦薇……如果萧一白要是晚一步来病房，可能他俩真的会打起来。
　　　
　　而且是互相揪头发挠脸撕衣服骂脏话的泼妇式斗殴。
　　　
　　原来这些标题党也不是全在瞎说啊！居然还有那么点现实依据？
　　　
　　但是这个现实依据是陆湛自己，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两人吃好了早饭逗了会儿小白龙，萧一白该去医院了。
　　　
　　陆湛摸起车钥匙：“我送你我送你！”
　　　
　　萧一白：“那我下班怎么办？”
　　　
　　陆湛：“我接你我接你！”
　　　
　　两人下了楼，走到车边，萧一白突然问：“你的夏利呢？”
　　　
　　陆湛帮他打开车门：“那是刘叔买菜的时候开的，每次我琢磨着路上可能会堵车，就会跟他借了用。那车破破烂烂的，看起来就很不怕死，路上的司机看到了基本都会保持距离，可清静了。不过我哥说我好歹也是开公司的人了，不能这么不讲究，就给我换了辆车。”
　　　
　　他靠在车门边说着说着，突然愣了一下，神情古怪地看着萧一白：“我好像没在你面前开过那车啊，你怎么知道我家有夏利？”
　　　
　　萧一白垂着眼坐进车里：“你这车好像停的是别人的停车位。”
　　　
　　陆湛如梦初醒，他昨天瞅着有位子就随便停了，也没管那么多，这他妈一夜过去了……
　　　
　　陆湛在车周围绕了一圈，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幸好，车胎没瘪，车身也没给划拉了。”
　　　
　　也不是心疼车，主要是这车是陆予给买的，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因为乱停车让这新车被别人报复了，肯定又要冷嘲热讽一下，万一再牵扯出那辆还在抢救的机车……陆湛不敢往下想了。
　　　
　　说起那机车……得亏这段时间陆予忙，一时间没想起来，不然陆湛现在可能已经是一张黑白照片了，给他陪葬的是那辆摩托。
　　　
　　也可能是陆湛给摩托陪葬。
　　　
　　　
　　陆湛喜滋滋地开着车，原来送男朋友上班是这种感觉，也太快乐了，非常地令人有成就感。
　　　
　　“萧医生，手给我摸摸。”陆湛在早高峰开车也不老实，老想着占萧一白的便宜。
　　　
　　“摸一下十块。”萧一白目视前方淡淡道。
　　　
　　“十块？！”陆湛一个倒吸凉气式的震惊，“你也太不珍惜自己了，摸一下才十块？！”
　　　
　　他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卡塞到萧一白手里：“这里面有十万，你现在把衣服脱了。”
　　　
　　萧一白把那张卡扔回陆湛腿上：“别拿沃尔玛购物卡糊弄我。”
　　　
　　“购物卡怎么了？”陆湛严肃教育道，“你知道这卡里的钱能买多少盒安全套吗？”
　　　
　　萧一白转过头来看着他：“买那么多干什么？”
　　　
　　陆湛猥琐兮兮地笑了一下：“干你啊。”
　　　
　　陆湛可能开车开着开着就飘了，忘了自己之前是怎么被压制的了，手里的车没开够，嘴上还要开。
　　　
　　《速度与激情》的剧组应该邀请陆湛参演的。
　　　
　　萧一白不说话了，偏过头直直地看着陆湛。
　　　
　　……
　　　
　　陆湛吞了口口水，朝他摆摆手：“我可能是喝粥喝醉了，你什么也不要说，也不许复述我昨天晚上的那些话，不然我今天非车毁人亡不可。”
　　　
　　《速度与激情》剧组：先生sorry，打扰了。
　　　
　　萧一白转回头，轻笑一声。
　　　
　　陆湛应该投资一部电影，自己演主角，电影名叫做《是我自不量力妄图与你飙车》，估计能拍出十几部来。
　　　
　　到了军医院门口，萧一白解了安全带正要伸手开车门，陆湛一把拉住他：“什么？你就这么走了？”
　　　
　　萧一白思考了一下，朝陆湛点点头：“再见。”
　　　
　　陆湛嘶了一声：“你开个价，亲你一口要多少钱？”
　　　
　　“五十。”萧一白面不改色。
　　　
　　陆湛笑着把他拉过来用力亲了一口，完了以后拍拍他的脸：“先赊着啊，等月底了再一块儿跟你算。”
　　　
　　“我这儿不给赊账。”萧一白继续面不改色。
　　　
　　“萧医生也太小气了！”陆湛摸着他的手，“那我还没跟你算昨天夜里的呢，我这一晚上怎么也得两百块吧？”
　　　
　　“我一晚三百，你还得给我一百。”萧一白还是面不改色。
　　　
　　“你敲诈啊？！”陆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被压的人是我！你怎么还跟我收钱呢？”
　　　
　　“出了力气就可以收钱，而且我服务到位了。”萧一白始终面不改色。
　　　
　　陆湛拉起他的手亲了两下：“行行行，今晚回家咱们再算。”
　　　
　　“好的。”萧一白下了车，手扶着车门说道，“刚刚你在我手上摸了三十四下，一共三百四，算你三百。”
　　　
　　说完关上车门走了。
　　　
　　陆湛坐在车里一个劲儿地傻乐，萧医生真是贴心啊，还给我抹零呢，这不是爱情的力量是什么？
　　
46。
　　陆湛没急着回公司，而是火急火燎地把车开到了军区大院。
　　　
　　他回家以后跟刘叔打了个招呼，敲开他爸的书房门。
　　　
　　走到书桌前，陆湛“扑通”一声跪下了。
　　　
　　陆岩成被他这一跪，惊得半杯茶差点倒在桌子上：“公司这么快就倒闭了？”
　　　
　　“您别咒我成么？”陆湛敢怒不敢言，“我是来求您件事儿的。”
　　　
　　“我不答应，你赶紧走。”
　　　
　　“别啊爸！”陆湛委屈，“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大事你跪得这么利索？”他爸一脸不相信。
　　　
　　“爸，我想出去住。”
　　　
　　“理由。”出乎意料的，他爸竟然没生气。
　　　
　　“我这不是在外面开公司了么，每天早出晚归的多打扰您休息啊，而且既然我都说要重新做人了，那就当然要学着独立啊。这么多年都在家里被人伺候，我也该体会一下生活的艰辛了。退一万步说，要是我以后真进部队了，这不也算是提前打基础了么？不然万一我一下子接受不了生活的变动，在部队天天哭，那多给您丢人啊？”
　　　
　　陆湛的嘴皮子在对他爸扯谎的时候真的堪比央视主持人。
　　　
　　陆岩成听着他这番笃定的话，好像确实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喝了口茶问道：“准备住哪儿啊？”
　　　
　　“景丽水悦！”陆湛响亮地答道，“我有个朋友之前住那儿，他前段时间搬家了，我就想着接着住进去得了，家具都是现成的，离我公司也近，离家也近。”
　　　
　　陆岩成看着陆湛，发现他真的无法从儿子的话里找出半点纰漏来，怎么听都觉得很有道理。而且这段时间他也知道陆湛相当辛苦，大部分时间都凑合着在公司里睡觉，他一边心疼一边又有些欣慰，这个不懂事的儿子好像总算开始对自己的人生上心了，与其处处约束着他，不如就让他自己出去独立独立。
　　　
　　“那你照顾好自己，要是不习惯就还是回家住，别逞强。”
　　　
　　不逞强不逞强，跟男朋友同居怎么会逞强呢？
　　　
　　陆湛起身：“那我收拾东西去了，爸爸再见！我常回来看你！”
　　　
　　等他出去以后，陆岩成坐在书房里，叹了口气，看着书桌上那张全家福，轻声道：“儿子长大了，我也不能哪哪儿都管着他，让他自己多经历经历吧。”
　　　
　　陆湛飞快地收拾好行李，他一个男生，也没什么杂七杂八的，就一些衣服和几瓶护肤品，其他日常用品萧一白都准备好了，根本不需要他操心。
　　　
　　陆湛把两个行李箱扛进后备箱，抬头看见二楼书房窗口里他爸正拿着茶杯看着他。
　　　
　　陆湛笑着挥挥手：“爸我走啦！就十来分钟的路程，您别搞得这么伤感。”
　　　
　　他爸直接一杯水泼下去：“伤感个屁！你车轮子把我的花压了！”
　　　
　　陆湛抱着头躲进了车里，火速逃离。
　　　
　　到了萧一白家里，陆湛赶着回公司，就把两个行李箱胡乱推了进去堆在玄关处，弯腰摸了摸凑上来的小白龙的头：“哥哥走啦，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要记住，萧一白才是你嫂子。”
　　　
　　说完，他满意地关上门，下楼开车回公司了。
　　　
　　　
　　一进自己的办公室，他看见陆予坐在里面。
　　　
　　陆湛的脚步滞了一下，有点紧张地问：“哥你怎么来了？”
　　　
　　气死了，助理怎么也不提醒下自己陆予来了，搞得他都没时间编排一个理由来解释自己为什么来得这么晚。
　　　
　　“是啊，我怎么刚好就赶上你迟到了呢。”陆予坐在沙发上看他一眼。
　　　
　　“我搬家了。”陆湛实话实说，“收拾了点行李，放到新家就往公司赶了，没想到还是晚了，唉，早知道我今天早点起床了。”
　　　
　　陆予忽略他不走心的忏悔：“搬哪儿了？”
　　　
　　“景丽水悦。”陆湛喝了口水，“离这儿近。”
　　　
　　“怎么突然要搬家？”
　　　
　　“想自己一个人住试试看呗，反正迟早要自己生活的。”陆湛只想赶紧转移话题，“你怎么突然来我这儿了？”
　　　
　　“给你带了个项目来，资料放那儿了。”陆予指了指桌面，“顺便看看你这边怎么样。”
　　　
　　“谢谢啊。”陆湛拿起资料翻了翻，“这儿还行吧，你和周越找的人都挺靠谱的，技术上的事情都不用我太操心。”
　　　
　　在这里表扬一下周越同学，他虽然自己脑子不好，但是找的员工智商都个顶个的高，据说是拿了计算机系的成绩单和各类比赛获奖名单一个个挑过去的。
　　　
　　陆湛准备请他吃顿饭以表感谢。
　　　
　　他看了一会儿资料，开门把助理叫了过来，把资料递过去交代了几句，然后关上门，坐到陆予对面的沙发上：“不急着走吧？坐会儿坐会儿。”
　　　
　　“你手上的戒指是怎么回事？”陆予淡淡地笑着问道。
　　　
　　陆湛却觉得他的笑容非常地令人害怕。
　　　
　　“戴着玩儿的呗，好看吗？要不给你也买一个？”陆湛拿出哄骗周越的那套来搪塞。
　　　
　　但是陆予显然跟周越不一样。
　　　
　　“谈恋爱了吧？”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没有啊。”陆湛诚恳地皱着眉，“公司的事儿都快把我累死了，哪有时间谈恋爱。”
　　　
　　“又不是抓早恋，你至于这么紧张么？”陆予喝了口茶，“谈恋爱又不是什么坏事。”
　　　
　　谈恋爱当然不是什么坏事，陆湛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只要你们不介意我跟男生谈恋爱，我现在巴不得把萧一白介绍给你们所有人。
　　　
　　“别说我了，你比我还大呢，怎么也没见你谈恋爱啊？”
　　　
　　陆予低头看着茶杯，莫名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陆湛凑过去：“哥你不对劲啊，你这笑容怎么有点苦涩呢？”
　　　
　　“被甩了？告白失败了？爱上一个名花有主的了？”陆湛难得抓住陆予的把柄，贱兮兮地追着问，“不能吧，我们陆大公子也有为情所困的时候？”
　　　
　　他可太高兴了，一想到自己正甜甜蜜蜜地谈着恋爱，而他哥很有可能是只爱而不得的单身狗，陆湛就打心底里觉得开心，发自肺腑地感到快乐。
　　　
　　陆予抬起头来，看着陆湛那张散发出真诚的幸灾乐祸的脸，淡淡道：“开心吗？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陆湛的心脏在那一刻瞬间停止跳动了，他发出了虚无的疑惑：“算什么账啊……？”
　　　
　　“我的机车。”
　　　
　　两眼一黑，世界再见。
　　
47。
　　总经理办公室里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哥我错了——！！！”
　　　
　　陆湛抱着头蹲在地上：“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那天心情特美，我想着开了这一趟就带去保养的，谁知道会跟人撞上啊。哥你也知道，我腿伤得多重啊！我被撞得在空中三千六百度转圈啊，落地以后，那血，哗哗的，痛得我都没知觉了。我当时就一个想法啊，我想就算我这条腿就此废了，那也不过是一条腿的事，但那车可不能有半点损伤啊，谁不知道那是我哥的宝贝。结果造化弄人啊，哥，我是真没想到它会摔得这么严重，当时那情景可太惨了，我看了都忍不住流泪。你是没瞧见啊，那后视镜碎得跟冬天里的雪花似的一闪一闪亮晶晶。我的心都冰冷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哥你要骂我打我我都没有怨言的，我只求你留我一条命，我爸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还有一公司的人要养活，你说什么也不能现在就把我做掉，我一定死不瞑目的！”
　　　
　　他自顾自地带着哭腔忏悔，就差流下悔恨的泪水了。
　　　
　　早上还在庆幸他哥没想起这回事，结果现在就一个噩耗怼在自己眼前，陆湛深刻地领悟到了不要随便立flag的重要性。
　　　
　　陆湛哭哭啼啼地继续道：“我……就算你真的要我这条狗命，你也让我在临死前把心愿了了。”
　　　
　　没等陆予开口说什么，陆湛就开始自觉地罗列他的心愿了：“第一，我得请我朋友们吃顿饭，告个别，好长时间没跟他们见面了，顺便还得感谢一下周越这个智障给我找了好员工。第二，我想和我爸吃顿饭，感谢他这些年来对我的照顾和毒打。第三，我得去找我喜欢的人一趟，说什么也要睡他一次。你等我把这些心愿完成了，我就没有怨言了哥。”
　　　
　　陆予把他拉起来：“你当初为什么没报戏剧学院？”
　　　
　　“我寻思着我爸应该不同意……”陆湛哭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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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今天先完成第一个愿望。”陆予拍拍他的肩，“把你朋友们喊出来吃饭。”
　　　
　　陆湛刚刚嚎得有点用力过猛了，这会儿还沉浸在忏悔的情绪里没出来，泪眼朦胧地蹙着眉头：“啊？”
　　　
　　“我替你请客。”陆予笑道。
　　　
　　“你就这么急着想弄死我啊……”陆湛哀切地看着陆予，“我才三个愿望，你不用这么快就逼我去完成吧？”
　　　
　　“请不请？”陆予对他弟泥石流式的表演已经有点抗拒了，“好好说话。”
　　　
　　“请啊，你不是说你出钱吗，那可不得请。”陆湛想了想，“其实也就那几个人，周越，莫子易，张燃，还有黎井。”
　　　
　　他说到“黎井”的时候，陆予的眼睛眯了眯。
　　　
　　但是陆湛的双眼被他虚假的眼泪模糊了，所以没看到。
　　　
　　“黎井调去刑警队了，不知道有没有空出来吃饭。”陆湛说着摸出手机给黎井打电话。
　　　
　　“操，干什么？！”黎井最近大概更年期，脾气很差，整个人非常容易炸毛。
　　　
　　“怎么这么凶呢？”陆湛抹了一把眼泪，“今天出来吃晚饭吗？”
　　　
　　“没空，我他妈昨天晚上出任务一夜没睡，正补觉呢。”
　　　
　　“补到下午也该补够了吧，咱们都多久没见面了。”
　　　
　　“怎么还哭上了呢？”黎井大概是听出陆湛的鼻音了，“我去还不行吗，你至于吗陆湛？你是暗恋我怎么着？”
　　　
　　“我暗恋你大爷！”陆湛挂断电话，“这孙子脑子有问题。”
　　　
　　陆予笑了一声。
　　　
　　联系完其他几个人，陆湛抬头看着陆予，眼神坚定得让人害怕。
　　　
　　“我还要带一个人。”陆湛严肃道，“萧医生。”
　　　
　　“那就带啊，我看你俩关系不错，萧医生也是个难得优秀的人，就是眼光不怎么好，跟你做朋友了。”
　　　
　　陆湛咬着牙隐忍，要不是他欠陆予一辆机车，他也不至于骂不还口这么窝囊了！
　　　
　　算了，就算不欠陆予机车，陆湛也打不过他。
　　　
　　　
　　等陆湛从一堆计划书和报表里抬起头的时候，夕阳已经金晃晃地从落地窗外洒进来了。
　　　
　　他看了一眼时间，估计萧一白也该下班了，就立刻起身，抄起外套出了办公室，边走边把陆予发给自己的餐厅地点和包厢号发到群里，并附上一句：菜随便点，酒随便叫。
　　　
　　反正是陆予请客。
　　　
　　他十分低调地贴墙走了出去，不想让员工们发现自己的上司提早下班。
　　　
　　但其实所有人都已经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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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吹着口哨开着车，陆湛顺利地到达军医院门口，拿起手机给萧一白发微信。
　　　
　　陆湛：萧医生，下班没有呀？
　　　
　　萧一白：刚收拾好东西。
　　　
　　陆湛：那快下来吧，有个帅气的男孩在外面等你很久了。
　　　
　　萧一白：好的。
　　　
　　没过几分钟，陆湛就看见萧一白走出大门，他摇下车窗冲萧一白吹了个口哨：“萧医生！这儿呢！”
　　　
　　萧一白站在车窗外，问他：“帅气的男孩呢？”
　　　
　　陆湛指着自己：“在这里。”
　　　
　　“你骗人。”
　　　
　　陆湛表情复杂地看着他。
　　　
　　萧一白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晚上出去吃哦。”陆湛发动车子，“我哥请客，黎井他们都来。”
　　　
　　萧一白也不问为什么，只点了点头。
　　　
　　“今天辛苦嘛？”陆湛贴心地问道。
　　　
　　“辛苦又能怎么样？”萧一白问他。
　　　
　　陆湛干笑两声：“你看你，我就客套一下，你还跟我较真了，搞得大家怪尴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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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医生，手伸过来我摸摸。”陆湛不仅早高峰时开车不老实，晚高峰时也一样不要脸。
　　　
　　“摸一下二十块。”
　　　
　　陆湛一下子急眼了：“怎么还涨价了呢？早上不是才十块吗？你这行情也太不稳定了吧。”
　　　
　　“你早上不是怪我不珍惜自己么，我就加价了。”萧一白高贵冷艳地回答。
　　　
　　“啊？这也太突然了。”陆湛懊悔，“早知道就趁便宜的时候多摸几下了。”
　　　
　　他转过头恳求地看着萧一白：“萧医生，你看我都是老客了，就不能便宜一点吗？我一大学生，经济条件不足以支撑我想摸你的欲望，你就给个机会吧。”
　　　
　　“没钱免谈。”萧一白瞥他一眼，“丢大学生的脸。”
　　　
　　陆湛伸手在裤兜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张卡塞给萧一白：“我就这么点家当了，萧医生你看看这够我摸你多少下。”
　　　
　　萧一白把卡扔回去：“别拿大润发购物卡糊弄我。”
　　　
　　陆湛吸着鼻子哼哼唧唧：“沃尔玛的你不要，大润发的你也不要，萧医生，你真是太无情了，亏我昨天晚上还叫了你这么多声哥哥。”
　　　
　　萧一白终于低笑了一声：“好好开车。”
　
48。
　　陆湛和萧一白到的时候，周越、莫子易、张燃已经都在了，陆予和黎井还没来。
　　　
　　萧一白一进包厢就被那几个人腻腻歪歪地围住了。
　　　
　　周越：“萧医生，好久不见了，最近在忙什么呀？”
　　　
　　萧一白：“忙着当医生。”
　　　
　　张燃：“萧医生，工作很辛苦吧？”
　　　
　　萧一白：“没有你们辛苦。”
　　　
　　莫子易：“萧医生你今天能来我们特别高兴。”
　　　
　　萧一白：“见到你们我也很高兴。”
　　　
　　……
　　　
　　陆湛看了那几个吹来吹去的人一眼，不忍直视地出了包厢给黎井打电话。
　　　
　　电话刚拨出去，黎井的声音就在走廊上响起了：“别他妈打了，我这不是来了么，催个鬼啊。”
　　　
　　陆湛抬头。
　　　
　　黎井顶着鸡窝一样的头发，脚上踩着拖鞋，裤子是晨练老大爷同款，外套里面是一件看起来乱七八糟的内搭，估计是睡衣。
　　　
　　“……这他妈好歹也是高级餐厅，你穿成这样是怎么进来的？”
　　　
　　“就这么进来的呗，服务生素质不错，没有以貌取人。”
　　　
　　可能人家以为你是进来蹭厕所的吧。
　　　
　　陆湛正要和他开门进去，转头时往黎井身后看了一眼，然后笑着挥了挥手：“哥！”
　　　
　　黎井身形一僵。
　　　
　　陆湛也一愣，挥舞的手僵在空中。
　　　
　　他这一瞬间才意识到，黎井和他哥不能同时出现啊！！
　　　
　　他俩有仇啊！！
　　　
　　为什么他早上打电话给黎井的时候陆予不阻止啊？！
　　　
　　难道他很热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