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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白鹭-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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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摸了。”陆予沉声道。
黎井还没意识到自己在点火，闻言皱了皱眉：“怎么还不给摸了呢？我就摸一下嘛，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都没近距离观察过，啧，日子都白活了。”
陆予抬眼，贴身凑近黎井：“那从现在开始就别白活了。”
黎井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嘴又被堵上了。
纵欲过度，啧。
357。
两人躺在床上。
黎井：“你真的要考警校？”
陆予侧着身，手指一下一下地梳着黎井的头发：“你还不清楚吗，初三那年我就这么说了。”
“我想问一下……你别觉得我自作多情啊。”黎井转头看他，“就是……你是因为我才这样的吗？”
“你没有自作多情。”陆予静静地看着他，“就是因为你。”
“那不行啊，唉你这么说，我觉得我罪过太大了，你怎么就不知道委婉一点呢？让你说你还真说？这样搞得我很尴尬啊。”黎井皱着眉，“你能不能再考虑考虑？我觉得这个事情有点严重，你不要太轻易下决定行不行？”
“轻易吗？已经第三年了。”陆予伸手揽过黎井拉住他另一侧的手，把头埋在他的肩上闭起眼睛，“没什么好说的了，不仅是因为你，我自己也想考，你只要跟我一起往前走就行了。”
黎井没有再说话，他好像从小就是一个人睡，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抱着自己入睡，而且睡在身旁的这个人还说要跟他一起考警校。
他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走了这么久，终于有人拉着他的手说要跟他一起往前走了。
那还计较什么呢，黎井原本就不是在意别人怎么看的人，既然陆予也是铁了心，为什么还要顾忌那么多不确定的呢，只管一起往前走就行了呀。
75。
358。
一觉睡到大天亮，黎井觉得这是他这些年里睡得最好的一次。
然后……
楼下传来大门被打开的声音，陆湛清脆的小嗓子嗷嗷响起：“黎！井！起床了没有啊！”
黎井睁开眼睛，三秒过后他一声“卧槽！”
他身旁还睡着个人啊！
这人是陆湛他哥啊！
陆予也醒了，皱着眉看他。
黎井死命推他：“看看看！还看个鬼啊！你弟来了！”
“他怎么进来的？”
“他有我家钥匙！卧槽你别躺着了快起来躲躲！”黎井惊慌失措地爬起来拿衣服，一边穿衣服一边回头骂陆予，“你他妈听到没有？！赶紧起来啊！你被粘在床上了吗你动一下啊！”
陆予躺在床上悠悠地拿手支着头：“我怎么感觉跟扫黄似的？”
“这他妈不就是扫黄么！”黎井在陆湛上楼之前冲过去把门反锁了，转过头咬牙切齿地看着抿着嘴在笑的陆予，“陆予你他妈真行，看戏是吧？被陆湛发现了咱俩都得玩儿完！”
他拿起睡衣扔到陆予头上：“赶紧穿衣服！”
359。
“黎井你房间有人？”
陆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门外了，刚巧听到了黎井没控制好音量的那句“赶紧穿衣服”。
“没人！”黎井快把牙齿咬碎了。
“肯定有人！我听见了！你还让人赶紧穿衣服！你还反锁门！我的妈呀黎井你居然……”清纯初中生陆湛的三观受到了强烈冲击。
“你他妈别嚎了！”黎井死死地看着坐在床上慢悠悠穿衣服的陆予，“是我女朋友行了吧！你赶紧下楼，我收拾好了就出来。”
陆湛那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隔着房门都被黎井和陆予听得一清二楚。
“嫂子好！嫂子我这就下楼，你别害羞！我什么也没听见！”陆湛的嚎叫声从房门口一路响到楼下客厅。
“堂哥变嫂子了，开心吗陆予？”黎井指着他，“你给我在房间待着，敢出声我今天跟你同归于尽！”
陆予笑眯眯地躺回床上：“好的宝贝。”
“……”黎井打开房门下了楼。
360。
陆湛坐在沙发上，一脸天打雷劈的表情。
“别这么看着我行不行？”黎井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鸡窝头，“谈个恋爱很稀奇？”
“你上次还跟我说你没有女朋友！”陆湛瞪他，“你当时是不是骗我来着？！”
“没骗你，那会儿真没有。”黎井坐在沙发上，“楼上那个是不久前才在一起的。”
“不久前才在一起，然后你俩就睡上觉了？！”陆湛一脸鄙夷，“你是不是花言巧语哄骗人家呢？”
“妈的你这个小孩怎么说话这么难听？！”黎井伸手扯陆湛的脸，“你情我愿懂不懂？小屁孩一天天的都什么肮脏的思想呢。”
陆湛环顾了一下客厅：“我刚刚进来的时候还纳闷你家是不是遭贼了，你看这沙发被推得乱七八糟的，地上还碎着个花瓶……”他说着说着不可置信地捂住嘴，“你俩这么激烈的吗？吃得消吗？会不会太过了？”
他转头看清了黎井露在宽松T恤外的脖子和锁骨上的吻痕，露出更加震惊的表情：“你看看你脖子上那些……我！的！天！哪！真是伤风败俗不堪入目啊！”
黎井被陆湛气得一大早上的血就呼啦啦往脑子上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瞪着他。
陆湛正要慷慨激昂地继续说什么，手机响了。
他习惯性地按了免提：“喂，哥。”
黎井差点从沙发上翻下去。
陆予他妈这是疯了吧？！
361。
“在哪儿呢？”陆予的语气轻柔。
“在黎井家，怎么啦？”
“一大早上别人家干什么，赶紧回家，我等会儿去你家，你爸昨天打电话让我监督你做试卷。”
“哦……好吧……”
陆湛萎靡地挂了电话：“我怎么这么苦呢……”
黎井快把自己的大腿捏碎了，最受煎熬的是我好吗！！
362。
跟陆湛逼逼了几句女朋友的事，这小孩终于走了，临走前还一脸严肃地叮嘱黎井要爱护好女孩子，谨记安全性行为，不要纵欲过度，动静不要搞太大以免造成扰民balabala……
被黎井一巴掌拍在背上踢出门去了。
黎井转身上楼，打开房门，抬脚跨坐在正在笑的陆予身上：“挺刺激是吧？特好玩儿是吧？”
陆予笑着点点头：“不然呢？我不打电话，陆湛说不定这会儿还没走。”
黎井沉默了一会儿：“你弟以为楼下那场景是咱俩的激情现场。”
陆予把手往黎井衣服下摆里伸：“很有启发，可以试试。”
黎井一把抓住陆予不安分的手：“你怎么这么下流呢，陆湛脑子里那点黄色小知识都是跟你学的吧？”
陆予点点头：“是啊，等会儿我去他家再教他点。”
黎井拍拍他的腰：“那你赶紧起来洗漱，然后去陆湛家好好给他上上课，告诉他不要把哥哥们想得太直，房间里的不一定是嫂子，也有可能是他堂哥。”
363。
黎井边刷牙边瞪陆予，他没想到陆予看起来谦谦君子的，结果在床上把自己咬得这么狠，这他妈大夏天的他都不知道要怎么遮那些吻痕。
陆予洗漱完以后靠在门边：“昨天忘了把衣服放进洗衣机。”
“你就不能再穿一天啊？”黎井擦着脸，“你衣服不是一向很干净么。”
“那也不行，我这方面有洁癖，不穿隔夜的衣服。”
黎井炸起来：“你想怎么着？！昨天要不是你洗完澡就把我摁床上，我也不至于忘了洗衣服这回事啊！”
“你衣服借我穿穿吧。”陆予顺了顺黎井的头发，“反正款式都差不多，陆湛也看不出来。”
黎井咬着牙擦完脸，一把把毛巾扔在陆予肩上，怒气冲天地去衣橱里给他找衣服。
364。
陆予清清爽爽地穿着黎井的衣服站在门外，在黎井脸上亲了一下：“记得帮我把衣服洗了，我有空来拿。”
“不洗！我直接扔了！”
“也行，但你家我还是要来的。”
“不要脸！赶紧滚！”
“你怎么睡完就翻脸？”
“陆予！你措辞能不能含蓄一点？！”
“好，你怎么做完……”
黎井伸手捂住他的嘴把他往台阶下推：“你他妈别说了赶紧走吧陆湛该等急了。”
陆予笑着朝他挥挥手，转身走了。
黎井转身进屋，把两人的衣服扔进洗衣机。
“妈的！”
365。
陆湛坐在书桌前神游太空。
陆予拿笔敲敲他的头：“你再这么开小差你爸下次该给我配枪了。”
“你一枪崩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陆湛叹了口气，“成年人们永远不会满足，弱小的我只会被一步一步逼上绝路。”
“……”陆予觉得他弟今天精神上好像出了什么问题。
“你受什么刺激了？”
陆湛终于逮着个机会说点和学习无关的事了，他一下子振奋起来：“我今天早上去黎井家，啊，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陆予明知故问：“什么？”
“他床上躺了一美女！”
“……”陆予觉得他弟这添油加醋满口瞎话的本事真是与生俱来。
“你看清楚了？”陆予克制着抽动的嘴角问他。
“看清楚了！长头发，大长腿，穿着蕾丝睡衣，我去的时候黎井还没有穿衣服。”
这他妈还真跟扫黄现场似的。
陆予慢悠悠地问道：“你到底看了多少偷情抓小三的电视剧？”
“真的！”陆湛作出退让，“就算我没亲眼看见黎井床上那个美女，但是哥你知道吗，黎井客厅，啧啧啧，一片狼藉。我估计他俩昨晚够呛，难怪今天黎井脸色这么古怪，看着跟没休息好似的。”
陆予伸手摸着陆湛的头：“你才初三，这些思想都是哪里学来的？”
“伟大的英特网。”陆湛昂着头。
“那你今天可以见识一下伟大的手枪了。”陆予转头冲书房外喊，“叔叔，陆湛他……”
陆湛蹿起来捂他哥的嘴：“我错了哥！我这就写试卷，我不废话了！”
366。
周一早上听完校长讲话，陆予和黎井一块儿往班级里走。
“知道吗，那天后来我去陆湛家监督他做试卷，他跟我说早上在你家床上看到一美女，长头发，大长腿，穿着蕾丝睡衣。”陆予表情正常地在人群中跟黎井复述陆湛的话。
黎井惊慌：“什么？！陆湛他看到了？其实这事是真的，陆予，我对不起你，我想来想去，还是更爱美女。陆湛没有乱说，是我背叛了你。”
“……”陆予觉得自己夹在陆湛和黎井之间，迟早要被他俩弄疯。
“不过……”黎井促狭地瞥了陆予一眼，“你可以试试。”
“试什么？”
“给你买个假发和蕾丝睡衣，大长腿么，你自己现成就有两条。满足一下你弟的想象嘛，我们现场给他演绎一遍。”
“上次你睡着，我拿手机偷拍了你，你给陆湛现场演绎之前会先在公告栏上看见你的照片。”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小痞子黎井拉住年级第一陆予的手，狂喊：“陆予！你丧心病狂！你把手机拿出来！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下载黄色小视频，你怎么就是不听？！”
陆予在周围同学的目光中淡淡地回了一句：“我看男主角是你我才下载的。”
操！
76。
367。
中考。
高中部全体放假，给初三的考生腾场地。
陆予在放假前去了初中部，准备见陆湛他们最后一面。
陆湛、周越、张燃、莫子易四个人抱着头蹲在走廊上唉声叹气。
陆予以为自己置身于抓赌现场。
“怎么回事啊你们一个个？”黎井从后面走上来，“不是跟你们说了最近风头紧，怎么还出来偷鸡摸狗呢，这下好了吧，被抓了吧？”
周越愁眉苦脸地抬起头：“怎么办啊，我现在又忘了桃花源记怎么背。”
“啧，说得你好像记得过似的。”黎井蹲下身，“别担心，反正也不一定会考。”
“那更完蛋了。”张燃说，“因为他只对这一篇有印象，要是这个不考，他估计得交白卷。”
“没关系的。”黎井笑嘻嘻地看着周越，“你写满一试卷的‘我爸是周总’，改卷老师心里就有数了。”
陆予轻轻踢了一下黎井：“别教坏初中生。”他顿了一下，“周越听了说不定真的会这么干的。”
陆湛苦着脸抬起头，嘴里还含着一根棒棒糖，他的声音带着模糊的哭腔：“完犊子了，哥你知道吗，上回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我看见我爸在擦枪。”
“你心里明白就好。”陆予深深地看着他。
“唉，反正你们都是要直升高中部的，一个个这么愁苦干嘛呢，赶紧调整下心态回去多看两眼书，学长们在高中部等你们哦。”
黎井伸手在那四个脑袋瓜上轮流摸过去，幸灾乐祸地起身：“我走了，学弟们加油。”
蹲在地上的四个人面如死灰地朝他挥挥手。
黎井走后一分钟，陆予跟他们叮嘱了两句，然后告了别。
剩下四个初中生死气沉沉地蹲在走廊上含泪对望。
368。
陆予走下楼梯，看到黎井在花坛边等他。
“晚上想吃什么？”黎井转头问他。
“去你家吧。”陆予想了想，“距离上一次从你家出来好像都过去挺久了。”
“你在答非所问些什么呢？”黎井莫名其妙，“我问你吃什么，你说去我家，我家又没有菜，难不成吃我啊？”
陆予看向黎井，傍晚的夕阳照在他白皙的脸上，他琥珀色的眼睛里水汪汪地带着笑意。
“啧。”黎井摇摇头，“你这个好学生没救了，马上就期末了，学业这么紧张，你要多把心思放在学习上，知道了吗陆予同学？老师对你期望很高，你不要让老师失望。”
“我想去你家拿我的衣服，老师。”陆予声音轻轻的，在晚风里动听得很，“顺便跟老师谈谈学习上的一些问题。”
“啊？拿衣服啊？真是不好意思，老师上次不小心把你的衣服扔掉了。”黎井伸手去摸陆予的后背，“作为赔偿，老师今天陪你睡一觉好不好？”
“你快别侮辱。老师这个职业了。”
“哎呀陆予同学，你怎么这样呢，这才刚踏出校门你就不认老师了？刚刚不是还说要跟老师谈谈学习上的问题么？你想谈什么啊？快提前给老师说说，老师好做个心理准备。”
黎井的一张嘴真的溜得不行。
369。
“谈谈我手机里老师你的裸照。”陆予一招制敌。
黎井立刻怒了，扑过去勾住陆予的脖子：“你丫到底拍没拍？！把手机给我拿出来，操，一天天的就知道拿这玩意儿威胁我。”
陆予笑着拿出手机给黎井。
“密码！”
“你的生日。”
黎井愣了一下，输了四个数字解了锁，点开相册。
一堆黄图。
……怎么可能。
相册里全是流浪猫的照片，唯一出现的人类是被爸爸罚站的陆湛和靠在走廊栏杆上的黎井。
那张照片拍得真好看，阳光满目，发梢飞扬，黎井浑身都是清俊惹眼的少年气，懒懒地靠着，修长的身体连成一条漂亮的线，嘴边带着模糊的散漫笑意。
“卧槽，你偷拍了这种照片不早说？！你要是早点让我知道是这种照片我就自己出钱打印两百份在学校的每个角落张贴了啊！”
陆予拿回手机：“想得美。”
黎井揽着陆予的肩，语重心长：“美好的事物应该和大家共享啊，你这个尖子生怎么净想着吃独食呢，还有没有点优秀好学生的样子了？”
“那就共享啊，让大家都知道你是被我压的那个。”陆予轻飘飘地说。
“操！陆予你还来劲儿了是吧？咱俩不是还没到那一步么，万一你说，是吧，万一我比你行呢？我告诉你啊，你到时候可别求着要我上你，那会儿我就该收钱了。”
“你也就嘴巴厉害。”陆予压根不想跟他较真。
“我嘴巴厉不厉害你还不清楚么。”黎井笑嘻嘻地打量他一眼。
370。
两人吃了晚饭回了黎井家，黎井扎到沙发上：“唉，好累，陆予你能不能伺候我洗个澡啊？”
“可以啊。”陆予放下书包弯腰去抱黎井。
没抱动。
黎井把脸埋在沙发里笑得发抖：“就你这样还想压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
他还没笑完，就一声惊呼被陆予拦腰抱了起来。
“刚才姿势不对，使不上劲。”陆予低头看他，“你再说一遍？”
黎井十分会审时度势：“我说你真是太厉害了，真牛逼，我佩服你，陆予你是真男人！”
“……”陆予抱着他走到卫生间门口。
黎井扭了几下跳了下来，进了卫生间把陆予关在门外：“好嘞，就到这里吧，谢谢您了，澡我自个儿洗就行！”
陆予：“……”
371。
黎井贱兮兮地笑着打开花洒。
洗完以后发现自己没拿衣服。
悔恨。
他冲外面喊：“陆予，你在不在啊？”
陆予的声音从楼上传来：“自己走出来，我不给送衣服。”
黎井咬牙切齿地暗骂了几句，然后好声好气地哄：“唉我错啦，你就帮我拿下衣服呗？我出来以后咱们有话好好说嘛。”
“说什么？”
“说你想说的，做你想做的呀，咱俩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是不是？你瞧瞧你，别那么小气嘛，我也就开个玩笑，你要真不解气，你现在进来咱俩再洗一遍也行啊。”黎井哄人的功夫也是一流。
门被打开，陆予把衣服递进来：“不洗了，我洗好了。”
“真体贴真体贴！”
黎井利索地换上衣服走出去，陆予正抱着手靠在楼梯扶手边看着他。
“唉，你真好看。”黎井也抱着手靠在卫生间门口跟陆予对看，“你瞧你，这么简单的一件T恤都能穿得跟走秀似的，挺拔。啧，这头发半干的，特别有型，帅。还有这大裤衩子，露着两条小腿，真白，长，又直。我都替女孩儿们伤心，你说你这么一个绝世帅哥，怎么跟我在一块儿了呢，屈才了屈才了。”
“你累不累？”
黎井一愣：“……所有人都关心我飞得高不高，只有你关心我飞得累不累？是这么个意思吗？”
陆予伸手梳了梳自己半干的头发：“你这张嘴还是留着点力气在床上叫吧。”
“口出狂言了啊陆予。”黎井伸出食指朝他点点，“好学生，必备品格是谦逊，你这样子，我觉得有点骄傲了，要收敛一下才行。”
也就陆予脾气好，换个人早被黎井这张流里流气的嘴给气死了。
372。
大概仅存的那点兴致已经被黎井耗光了，陆予走到沙发旁：“看会儿电视吧。”
黎井故作严肃地皱起眉：“你确定你想看的东西电视机里有？楼上有电脑，你要不开电脑找吧？”
陆予走了两步一把拉住黎井把他压在沙发上：“你能不能别贫了？”
黎井哈哈哈地笑起来：“生气了？受不了了？你不是很会读书吗，拿出你所学的知识来跟我竞争啊，没准我还说不过你呢。”
“我学的又不是跟人贫嘴。”
“你学的也不是跟人亲嘴啊，那你怎么还这么会亲？”黎井摸着陆予的脖子，“来，我们展开谈谈，你到底是怎么练的，征服过多少个小姑娘了？我看你业务这么熟练，有必要好好深究一下，不然万一我这个清纯高中生栽到一个浪子手里了，那太亏了，我要哭的。”
陆予被他说得头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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