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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白鹭-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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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维应该是早有准备。”黎井冷笑，“他的现场检测也没问题，估计有段时间没碰了，所以能糊弄过去。”
“我不关心他。”陆湛揉着太阳穴，“他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我就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
“那你得问他去了。”
黎井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递给陆湛：“你接。”
陆湛看了一眼，是陆予的电话，应该是知道陆湛手机被扣了所以打给了黎井。
“喂，哥。”陆湛的声音低低的。
“没事的。”陆予大概也知道陆湛被吓坏了，安慰他，“照片不用担心，已经联系好了，只要是出现你的脸的，全部都被删除了，就算出新闻，也不会有你的名字。”
“嗯，谢谢哥。”
“你还是想想怎么面对叔叔吧。”陆予提醒他，“我在外地，赶不回来救你，你认错态度好一点，别气你爸了。”
“我知道了。”陆湛吸了吸鼻子，“这么晚了，哥，辛苦你了。”
“说的什么话。”陆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澈温柔，“你是我弟弟，是我的家人，不论怎么样我都要保护你的。你以后也注意点，不许再跟这种人来往了。”
“嗯。”陆湛怕再说下去他就要忍不住哭了，“哥你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陆予顿了顿，“你让黎井接电话。”
陆湛把手机给黎井：“我哥好像有话跟你说。”
黎井不耐烦地接过电话，起身走到了门外。
“干什么？”
“你等会儿能不能跟陆湛一起回趟家？我怕我叔叔太生气，对陆湛下狠手。”
“我知道了，还有事吗？”
“没有了，今天很累，刚刚又被陆湛的事吓了一跳，就这样吧。”
“嗯。”
黎井正准备挂电话，陆予却又带着笑说了一句：“不跟我说声晚安吗？”
黎井顿了一下：“晚安。”
“好，晚安，黎井。”
黎井走回大厅的时候，陆湛眼睛红红地抬头看着他：“你的表情为什么这么轻松愉悦？”
黎井愣了一下，然后冷下脸来：“没有，你看错了。”
陆湛想了想，问黎井：“你能不能让我跟萧一白说句话？”
黎井把手机递给他。
陆湛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估计萧一白已经睡了。
他试着用黎井的微信给萧一白发了消息：睡了吗？
萧一白很快就回了：陆湛？
陆湛的心用力地跳了一下：是我。
萧一白：这么晚还不回来？你手机呢？
陆湛：家里有点事，我今天可能不回来了，你快点睡，明天记得好好吃饭。
萧一白看着手机皱了皱眉，但是知道陆湛不想多说，也就没有多问。
萧一白：好，你也早点睡。
陆湛：晚安。
他把手机还给黎井，低下头去：“我好想他啊。”
黎井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要不是你作死，现在也不至于这样。”
将近十二点的时候，检测结果出来了，陆湛被证实没有吸毒。由于他家跟局里打了招呼，所以结果一出来，他就离开了派出所。
黎井跟他走到门口，看见一辆车停在那儿。
陆湛打开车门，看着坐在后座的陆岩成：“爸……”
“上车。”
陆湛坐了进去，黎井则是坐上了副驾驶。
一路上谁也没说话，到了家，陆岩成下了车，跟司机说了几句话，就往家里走去。
陆湛和黎井跟在后面，一路上了二楼书房。
陆岩成拿起书桌上的热茶喝了一口，背对着陆湛说道：“跪下。”
陆湛老老实实地跪下，陆岩成放下茶杯，转过身，一巴掌打在陆湛脸上，黎井都来不及阻止。
这一巴掌带着怒气，打得陆湛两耳轰鸣，脸上一瞬间火辣辣的疼。
他爸以前打过他很多次，打耳光却是第一次。
“叔叔，您别生气。”黎井走过去把椅子搬过来，拉着陆岩成坐下，“陆湛确实是不知情的，他要是知道，死也不可能去啊。”
“错就是错了。”陆岩成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陆湛，“你知道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陆家会受到多大的影响吗？”
“对不起，爸。”陆湛轻轻擦了擦嘴角的血，“我错了。”
“你以前再怎么浑，也不会跟这种人有来往的。”陆岩成指着他骂，“黎井还是刑警，你有这样的朋友，怎么还会跟吸毒的人搅到一起！”
“我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陆湛忍着眼里的泪，“我要是知道他吸毒，我肯定不会跟他去的。”
“我错了，爸，您别生气了。”
陆岩成冷着脸：“你这段时间就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
陆湛心里一紧：“要待多久啊？”
“待到我说可以了为止！”
“可是我公司……”
“陆予会找人替你打理的。”陆岩成打断他，“你就给我在家待着，手机也不许碰，哪里都不能去！”
陆湛还想说些什么，黎井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他爸争辩。
“叔叔，打也打了，陆湛也知道错了，您早点休息吧。”黎井把茶杯递过去，“他会好好反思的，这次也不能全怪他。”
陆岩成接过茶冷哼一声：“差点把自己赔进去，还没有错？”
陆湛低着头不说话，这次他爸是真的生了气，不知道会关自己多久，连手机都不给他，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跟萧一白联系。
他太想萧一白了，明明只是一天没见，可是在发生了这些事情以后，陆湛唯一想见想拥抱的，只有萧一白。
黎井走的时候，陆湛悄悄叮嘱他：“你记得帮我跟萧一白说一声啊。”
黎井揉揉他的脑袋：“放心吧，你好好表现，争取早点结束禁闭。”
116。
陆湛在家待着，天天被关在房间里，只能看看书。每天下午的时候小季都会来给他送一些资料，顺便跟他汇报一下公司的情况。陆湛别的都不在乎，他只希望公司的项目能顺利进行，别又白费了员工们的心血，好在陆予找的人很靠谱，帮他把事情打理得很好。
到了元宵节这天，陆湛已经被关了七天了。
他都要疯了，想萧一白想得不行，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习惯了身边有个人相拥而睡，一个人根本受不了，太难熬了。明明才七天，他却觉得跟七年一样漫长，完全忍受不了跟萧一白分开。
他甚至没出息地偷偷哭过几次，小小声地在黑夜里边哭边说着“我好想你啊”。
所以傍晚的时候，当陆湛看到萧一白的车开进院子，他几乎要从二楼跳下去迎接了。
我的小朋友来看我了！
萧一白没有急着上楼见他，而是跟陆岩成在楼下客厅聊着天。陆岩成依旧生气地在指责陆湛，萧一白笑着听完，他说：“叔叔，陆湛从小在您身边长大，您应该最了解他，他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心思，对别有用心的人肯定不敏感。这件事真的不能怪他，他只是开开心心地去和朋友见面，怎么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陆岩成笑起来：“你们一个个都为陆湛开脱，倒显得我计较了。”
“您不是计较，您只是太怕陆湛出事。”萧一白笑着为陆岩成添了茶，“不会有下次了，叔叔，陆湛不是那样的人，他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关了他一个星期了，估计他也难受死了。”陆岩成笑了一声，喝了口水，“你上去跟他见见面吧，等会儿一起下来吃饭，今天是元宵节，我让保姆做了汤圆。”
“好的。”
陆湛的房门被轻轻敲响的时候，他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的，光着脚跑去开了门。
一看到那张脸，陆湛的眼睛立刻就红了，声音颤颤的：“萧一白……”
萧一白进房关上门，看着陆湛：“看见我就只想着哭？”
陆湛伸手抱住他，把眼泪蹭在他的肩上。
终于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抱到了想抱的人，陆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想这么静静地站着。
萧一白垂眼，看见他还光着脚，于是搂住他的腰把他抱起来，陆湛不明所以地抬起脚环在他腰上：“怎么了？”
“光着脚会凉。”萧一白把他抱到床上，俯下身子帮他擦擦眼睛，“这几天什么感受？”
“我好想你。”陆湛抱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身前，特别委屈，“太想你了，七天跟七年一样，受不了。”
萧一白摸摸他的头：“所以以后不能再做错事了，不然后果会更严重。”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陆湛的声音闷闷的，“要是知道，我怎么可能会去。”
“嗯，不是你的错。”萧一白把他的脸抬起来，低头看着他，“我知道的，可是你以后一定要小心一点，我不想看到你出任何事。”
“黎井第二天跟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萧一白的手贴在陆湛脸侧，大拇指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脸颊，漆黑的眼睛直直望进陆湛的眼里，“太危险了，陆湛，以后千万不能再有这样的事了。”
“我知道了。”陆湛眨着眼睛，“你有没有想我？”
“想的。”萧一白俯身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没有哥哥陪我睡觉，很容易失眠。”
陆湛现在觉得这世上什么事都无关紧要，能拥抱住喜欢的人，听他说一句温柔好听的话，就已经是最好的事情了。
“发生这么严重的事，叔叔有没有打你？”
“打了。”陆湛明明被打时都忍得住眼泪，这会儿在萧一白面前却委屈得不行，“一巴掌打在左脸上，我嘴角都流血了，好痛。”
萧一白皱了皱眉，伸手摸摸陆湛的左脸，然后亲了一下他的嘴角：“现在还痛不痛？”
“还是有点痛。”陆湛抬眼看着他，“萧医生给治治吧？”
萧一白低笑，贴着陆湛的嘴唇轻轻地亲了上去，吻得轻柔又认真，带着想念和安慰，似乎在告诉陆湛：没有你的这些天，我也很不好过。
吃汤圆的时候，陆湛十分乖巧地摆好碗筷，还帮他爸倒了水。
陆岩成看了他一眼：“这几天的滋味怎么样？”
萧一白抿着嘴看着陆湛。
陆湛态度很好地低声说：“很不怎么样，非常难受。我认真反省了，以后一定谨慎交友，好好工作，健康生活，再也不会跟不好的人来往了。”
以前关禁闭，陆湛起码还有电脑和手机，这次真的是完全没有通讯和上网工具，所以显得格外难熬。更重要的是，以前没有牵挂的人，但是现在每天都想着萧一白，简直要疯。
“知道错了就行。”陆岩成终于消了气，“吃汤圆吧，吃完了让一白顺路带你回你小区，明天开始好好工作，别再出幺蛾子了。”
“真的吗？！”陆湛抬起头，眼睛发亮，“我可以走了？”
“怎么？嫌关得不够久，想申请加长？”陆岩成瞪他一眼。
“不是不是！”陆湛连忙挥挥手，“谢谢爸！我一定好好工作，不会给您再添麻烦了！”
他说着转头和萧一白对视，看着他眼里的笑意，陆湛觉得这个小朋友真是一颗带来好运的星星，不仅把他爸哄好了，顺便还把自己救出去了。
“要不是你还有个公司要管，我压根就不会这么快把你放出去。”陆岩成喝了口茶，“一白也替你说话，我都不好意思继续骂你。”
“谢谢萧医生啊！”陆湛对着萧一白笑眯眯。
“不客气。”萧一白笑着低下头吃汤圆。
回去的路上，陆湛拿出被扣了好多天的手机，微信里全是那几个朋友恶心巴拉的留言。什么“小陆陆我好想你”啦，什么“陆湛不哭，我与你同在”啦，什么“担心死我了”啦，什么“要不要半夜拿个梯子来你家解救你”啦……
陆湛啧了一声：“周越这些人怎么这么油腻啊，我都以为他们是我在外面养的情人。”
“那这些情人还挺有情有义的，见你坐牢了也没抛弃你。”
“唉，还是萧医生好，冒险来救我，真不愧是正房。”
萧一白开着车瞥他一眼：“什么？”
“就是大太太的意思。”陆湛一出牢就开始飘，“大老婆，你懂的吧？”
“希望你在床上也能说出这种话。”
陆湛安详地关掉手机：“我错了，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洗完澡，陆湛躺在萧一白怀里：“怎么办啊你说，才跟你分开七天，我就难受得睡不着了。以后要是我有事出个差什么的，那不得郁闷死啊？”
“不一样。”萧一白冷静地分析，“你这次不能碰手机，联系不上我，所以会受不了，出差的时候可以聊视频，会好一点。”
“说的也是……”陆湛的话题换得很快，他问，“睡觉吗？”
“哪个睡觉？”萧一白垂眼看他。
“就这个睡觉。”陆湛说着转身趴到萧一白身上，解了一颗他的睡衣扣子，低头亲了一下萧一白的锁骨，然后看着他，“你懂我的意思吧？”
“不太懂。”萧一白淡淡道，“你多给点提示。”
陆湛笑着伸手探进萧一白的衣服下摆，摸上他紧实的小腹：“我们弟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清纯了？要我明示到哪种地步你才会懂？”
萧一白伸手撩起陆湛身后的睡衣，边摸着他的后腰边说：“我一直很清纯。”
陆湛邪邪地笑：“那今天哥哥来教教你哦。”
没什么好说的了，陆湛后来的哭声说明一切。
陆湛被关了一个星期的禁闭，陆予在外面出了一个星期的差。
他拉着行李箱站在黎井门口的时候，黎井已经不知作何表情了。
“你怎么回事？刚下飞机就来这，你没有家的吗？”黎井靠在门边，双手揣在睡衣衣袖里，一副不想让他进门的样子。
陆予把一袋速冻汤圆塞到他手里，拉着行李箱挤进了门：“元宵节快乐。我饿，你帮我煮一下。”
黎井关了门左看右看，为什么家里没有敌敌畏或者蟑螂药，不然就可以夹进饺子里毒死陆予了。
117。
黎井抱着碗看陆予坐在沙发上，他的西装外套和领带被随意地扔在沙发角落里，衬衫松松垮垮地解了两颗扣子，挽着衣袖，正埋头吃汤圆。
“你要是真喜欢我家。”黎井开口，“陆予，要不你来这儿住吧？”
陆予抬头看他。
“然后你再给我买栋别墅，就当做个公平交易，你觉得怎么样？”
“公平吗？我觉得不是很公平。”陆予看着他，“我给你个建议，别墅我买给你，你这房子给我，然后你人也留下。”
“那请问别墅买来干嘛呢？又没人住。”黎井虚心地向他请教。
“你可以住啊，但是我也要跟着住进去。”陆予继续吃汤圆。
“行吧，当我没说。”黎井坐在沙发上开始吃汤圆。
陆予看着他。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黎井转过头，“你好好吃你的行不行？”
“我吃完了，你再分我两个。”陆予把碗凑过来。
黎井特别想把碗扣他头上去。
咬牙切齿地给他舀了两个汤圆过去，黎井骂道：“你他妈这么有钱，就买一包汤圆？这他妈大半夜的我还得给你煮，你吃完了还要从我这儿拿，你亏心不亏心？”
“不亏心。”陆予咬着汤圆，“你要是觉得不服气，我以后天天买两袋汤圆来你家，应该够吃。”
“那算了。”黎井转头看着电视，“我还想多活几年。”
吃完以后，陆予很主动地去洗锅洗碗，黎井靠在沙发上看他在厨房里忙碌，心里很郁闷，他现在越来越不排斥见到陆予了，甚至看着他此刻的身影，居然会有种很安逸平静的感觉。
真是要命了，黎井皱了皱眉，果然感情这个东西很吊诡，容易让人盲目。他以前特别恨陆予，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再和他见面，但是现在见面次数越来越多，他就开始变得无所谓起来，也就是渐渐适应了再次和他相处。他并没有原谅陆予，可是现在的情况就好像陆予跟他一次次强调的那样，他们似乎在重新开始。
想了想，黎井决定劝陆予去搞传销，他洗脑的功力确实很有一套。
陆予洗好碗，站在沙发边，边拿起纸巾擦手边问：“能不能借你家洗手间用用？”
黎井瞟他一眼：“我说不行也没见你听啊。”
陆予点点头，直接从行李箱里拿了睡衣进去洗澡了。
黎井心里很烦躁，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这人把这里当自己家吗？要不要现在冲进去拍了他的裸照以此威胁他不准再来我家啊？
他边骂边关了电视，进了房间蒙上被子睡觉了。黎井坚信，只要少和陆予说话，自己就一定能多活几年。
他太天真了，陆予洗完澡以后，直接进了他的房间。
黎井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被子被掀了一下，然后床一沉，有个人躺了下来。
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问道：“真的假的？”
“真的。”陆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同时他的手搂上了黎井的腰。
黎井登时就炸了，一下子坐起来，在黑暗中揪着陆予的领子：“你他妈得寸进尺是不是？从我床上滚下去！”
陆予无动于衷地躺在床上任由他抓着自己的衣领，伸手拍拍他的脸：“睡前情绪这么激动，容易失眠，你平静一下，睡吧。”
“我睡你妹！”黎井去扳他的肩，“你给我起来！别在这儿犯病行不行？！”
陆予的手放在黎井的脖子上，大拇指抚了抚他的下颚：“你这么有精力，不然我们做点别的。”
他平平淡淡地说完这句话，起身将黎井压在身下，抓着他的手，呼吸贴着黎井的脸颊：“好不好？”
空调的暖气和陆予温热的气息包围着黎井，他的脸一下子就热了，背上也出了一层密密的汗。
“好个屁！”黎井要气疯了，这大半夜的被人在黑暗里这么压着，他感觉非常糟糕。
更糟糕的还在后面。
陆予低头亲在了黎井的脖子上，舌尖划过他敏感的皮肤，然后轻轻地含上了他的耳垂。太久没有过这种被挑逗的感觉，黎井当时就闷声倒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几乎都僵住了，一时间忘了反抗和挣扎。
陆予接着亲上了黎井的嘴唇，黎井仍是僵着不动弹，陆予贴着唇催了他一声：“张嘴。”
黎井勉强找回了点神志：“我……”
他其实想说：“我为什么要张嘴，张你大爷！”
但是他忘了一说话就要开口，一开口，陆予的舌头就很顺利地抵了进去。
他的舌尖划过黎井的上颚和齿背，勾住黎井的舌头，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从前就领教过陆予的吻技，相隔数年再次碰上，应着不同的心境和感情，黎井在这让人大脑空白的亲吻之中，整个人恍惚得不行。陆予的吻不像年少时那般轻柔缠绵，也不像上次在办公室里那样短暂而激烈。此刻的吻，带着赤裸裸的欲望，却又好像在倾诉着沉重的心事，亲得黎井头脑昏沉，身下渐渐起了反应。
这不是什么好事情，黎井于是立刻清醒，一把推开陆予，用力地压制着胸膛的起伏，声音低狠：“陆予，你别……”
“别什么？”陆予说着，熟练地从下面解开了黎井的睡衣扣子，将手伸进了衣服里，摸上了黎井的腰腹。
那一瞬间，黎井几乎全身发软，熟悉的触感和抚摸，穿透了五年的时光，一下子全部回归在身上，真切得不像话。他的心跳得飞快，睁着眼睛却看不清任何东西，只听得见自己和陆予的呼吸声，茫然间似乎回到了高中时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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