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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乖-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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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做错?!”顾南歌凝眉,“西辞,我不是在和你探讨赵寒的为人,我是在和你讨论他所做的这一切!你真的觉得,因为几句口角之争,将人打出胃出血和骨折这件事,是对的吗?”
“是对的啊?怎么了?是他先欺负我的,我只是反击而已。”顾西辞理直气壮很无所谓。
看着顾西辞澄澈的眼睛,顾南歌很是疲惫,他不想再就这件事一步步的退让,退让到最后发生让他后悔的事,“这件事我和爸不会再征求你的意见,不管你怎么想,等军训结束,你立刻接受治疗。”
顾南歌站着,顾西辞坐着,顾南歌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在他跟前晃,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鬼使神差般,顾西辞伸手握了上去。
他仰头看着顾南歌,“哥,我没病。”
“没病?西辞,你自己……”顾南歌低下头来,对上顾西辞仰视他的眼神,干净纯粹,倾慕,还有依赖。
顾南歌一把甩开顾西辞抓着自己的手,凝眉不确定地问道:“你是小西?”
小西?
为什么会觉得他是小西?那个只会哭哭啼啼怯弱胆小的小西?
顾西辞拳心紧握,他宁可被顾南歌认出来,也不愿意他在否认自己是西辞后,说自己是小西。
他反复的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生气,不要露出破绽,既然顾南歌认为自己是小西,就演好小西的角色,如果被顾南歌认出自己,顾南歌会……
顾西辞低着头,眼眶逐渐发热发烫,觉得自己此刻苟延残喘,像那条斗败了的狗,摇着尾巴。
“我……”
“西辞呢?让他出来,我有事和他说。”
顾西辞闻言摇头。
顾南歌心底叹了口气,摸了摸顾西辞的后脑,很温柔的声音安慰他,“小西,哥哥找西辞真的有急事,你让西辞出来好不好?”
顾西辞迟疑片刻,“哥,你刚才说的治病,是杀死我和顾西辞吗?”
顾南歌也是微楞。
杀死这个词,对于心理年龄不过五岁的小西而言,太过残忍。
顾南歌拍拍顾西辞后背,温柔安抚他,“不会的,你这么乖,哥哥怎么会伤害你。”
顾西辞浑身一颤,双眼不自觉的模糊,他抬头看向顾南歌,“我听话,你就不会伤害我?”
“当然不会。”
“那我已经很乖了,我十几年都没怎么出现过,哥,你不要讨厌我了,好吗?”
第六十八章
顾南歌心底暗叹了口气; 猜测或许是自己吓到了小西; 才让他如此失常。
“小西这么乖,哥哥怎么会讨厌你,你让西辞出来一下好不好,哥哥找他有事。”
顾西辞低着头,没有说话,发抖的脊柱让顾南歌很诧异,“怎么了?”
顾南歌捏着他的肩膀,迫使他抬起头来; 一双通红的眼睛里,是恨到了极致的愤怒。
顾南歌一怔,身体的反应比大脑的更快; 顺手就将顾西辞推开了,离他几步远后凝眉不善望着他; “是你?”
顾西辞被推得身形不稳; 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抬头看着戒备望着他的顾南歌,怀着恶意冷笑道:“没想到是吗?”
顾南歌沉沉望着他; 眼底看不见刚才一丝的温和。
是他大意了。
明知道顾西辞的本性如何,还不加戒备,让他伪装,转了空子。
“不是西辞; 也不是小西,你觉得很失望?”顾西辞笑; “你找西辞干什么呢?我可以替你传达。”
顾南歌沉沉望着他,“是你把赵寒打成那样的?”
“对,是我,”顾西辞嘴角咧出一抹笑,难以言喻的笑,“你要报警吗?要把我抓进监狱吗?还是说……你要把我抓进精神病院?”
顾南歌保持沉默。
他能感受到现在的顾西辞情绪并不好,易爆易怒的人,实在不宜再激怒他。
西辞之前一再说不会让顾西辞有机可乘,可这才几天,身体的控制权轻而易举的就被顾西辞夺走了,还惹出这么大的事。顾南歌盘算着,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顾南歌上前,在顾西辞诧异的目光中,一把擒住他胳膊往外拉。
顾西辞下意识的抵抗动作都没有了,惊讶地看着顾南歌,这在他印象里,似乎是第一次,顾南歌主动离他这么近,距离近到足以让她忽略顾南歌那并不温柔的动作擒得他手臂生疼。
“干什么?”顾西辞有些慌。
顾南歌回头,定定看着他,“顾西辞,我不能再容忍你这样再继续下去,你现在为所欲为,是觉得没人能控制得了你是吗?你以为你和西辞是同一个人,所以无论你做什么事我都会无条件的维护你保全你,是吗?”
顾南歌看他眼神终于松动,有了害怕的意思,冷笑道:“顾西辞,你做梦,你想毁了他也要问我答不答应,我和赵寒沟通过了,他说要告你,而我会向警方出示你病情的证明,接下来的日子,你就好好地给我待在医院,治病!”
顾西辞倏然剧烈挣扎起来,“你就不怕别人都知道西辞……”
“知道又怎么样?”顾南歌沉着脸,“治好他之后,我会送他出国,几年之后,谁还会记得这事?”
顾西辞脸色苍白,只觉心肝都在颤,是啊,几年之后,谁还会记得他?
唯一对他好的外公死了,不会有人再记得他,在外人眼里,自己就是个毒瘤,桀骜不驯,不堪教化。
“顾南歌?”一个声音从走廊另一头传了过来,顾南歌回头。
是宋尧。
“你来这干什么?”
宋尧朝顾西辞笑,“我找你弟弟。”
第六十九章
其实; 在顾南歌心里; ‘弟弟’这个称呼,是将顾西辞划出去了的。
小时候的那件事,同样对于还未成年的顾南歌而言,是巨大的阴影。
顾南歌恐怕永远都忘不了那天晚上,因为家养的CC的原因,他辗转反侧,迷迷糊糊间有人推门进房间,正处于半睡半醒的顾南歌没有在第一时间睁开眼睛; 夜深人静时的动静会被安静的气氛放大无数倍,顾南歌敏锐的感知到,有人爬上了他的床。
被人打断睡眠后的不悦使得顾南歌睁开了眼睛; 可刚睁开,就看到顾西辞正跪在他面前; 正看着他。
那目光; 根本不是一个小孩子纯真的目光; 像是穷凶极恶的人见到了威胁自己的人或物时,所闪现的狠厉与残忍。
顾西辞手上握着客厅茶几上那把水果刀; 双手握住刀柄,刀尖在月光的照射下,寒芒闪烁,冲着他喉咙刺来。
也就是在那么一瞬间; 顾南歌睁开眼,只见到了顾西辞; 没见到他手上的刀,只是在危险临近时的下意识动作,让他朝一侧躲去。
刀很利,顾南歌没能躲过去,手掌长的水果刀刺入顾南歌手臂临近肩膀的位置,鲜血淋漓,黏稠猩红的血液染红了床单,啪嗒一声,滴在了地板上。
顾南歌心中的恐惧与后怕覆盖了手臂的疼痛,他从床上翻滚到了地板上,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隐匿在黑暗里看不清面容的小孩子。
他眼睁睁的看着顾西辞赤着脚走了过来,从黑暗里,走到月色斑驳的窗前,眯着眼笑。
明明是个五岁大的孩子,身高就及他腰,可是顾南歌胆寒的不住后退,他对这个脸上看不到一丝纯真的孩子,感到深深的畏惧。
宋尧的出现让顾南歌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紧抓着顾西辞不放的手,触电一般弹开,仿佛顾西辞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顾西辞脸色僵硬,低着头,看不清任何表情。
“你找他有事?”顾南歌目光不善看着宋尧。
据他所知,顾西辞和宋尧关系并不亲密,交往并不密切。
这个时间点,找西辞?还是说,找顾西辞?
宋尧看了顾西辞一眼,脸上是公式化的笑容,“抱歉,这件事无可奉告。”
“不好意思,西辞他今天有事,必须和我去医院。”
听到医院二字,顾西辞下意识微颤。
“是赵寒那件事吗?”
顾南歌一愣。
宋尧继续说:“如果是因为赵寒那件事,不用去了。”
“你什么意思?”
“我去过医院问过赵寒了,他说了,这件事不关西辞的事,是他自己看西辞不爽,所以才诬陷西辞,是西辞打伤的他。”
顾南歌双眼微眯,上下审视打量了宋尧一眼,“诬陷?可是他之前可不是这样和我说的。”
“你可以打电话问问,之前报警了,现在应该和警察说清楚了,”宋尧朝顾西辞招手,“西辞,走吧。”
顾西辞朝宋尧这边走来,顾南歌一把擒住了顾西辞的肩膀,“慢着,就算这事已经和警察说清楚了,他现在还是个学生,现在的任务是军训,你要带他去哪?”
顾南歌看似只是轻轻搭在了他肩膀上,但实际上,顾西辞眉心不由得一拧,被顾南歌按住的地方生疼。
“顾先生,西辞已经是成年了,做什么事可以自己做主,”宋尧微微一笑,“西辞,跟我走。”
顾西辞微微挣扎片刻,顾南歌手下力道更重了。
“我说,不许走。”
顾西辞回头看他一眼,通红的眼睛里溢出来的,是无以复加的痛恨。
顾西辞喉结上下滚动,平直的嘴角终于噙了一抹冷笑,侧过身,用力将顾南歌搭在自己肩头上的手荡开,一字一句道:“我成年了!我可以为我自己做的事负责。”
在那双通红的眼睛里,顾南歌分明看到了他从未见过的愤恨与决然,让他比之小时候还要胆寒。
宋尧来之前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上一次顾西辞轻而易举被顾南歌找到是他的疏忽,但好在有惊无险。
宋尧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自从上车后便一直保持沉默的顾西辞,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顾西辞眼神瞟向了后视镜,“他在跟踪我们。”
如果让顾南歌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宋尧将顾西辞带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顾西辞能跟着宋尧离开,他不能保证宋尧知道多少,到底有什么打算。
宋尧看后视镜里一辆紧追不舍的车,回过头来目视前方。
“甩了他。”顾西辞淡淡说了一句,而后从宋尧的车里搜刮出一柄锋利的军刀。
他看着宋尧,“你的?”
“防身用的。”
“车上有酒精吗?”
宋尧凝眉,“没有。”
“那没办法了,”说着,顾西辞将头上的帽子摘掉,低着头,拿着军刀伸到了自己颈脖后。
看到顾西辞的动作,宋尧沉声道:“你干什么?”
顾西辞长呼了一口,看着前方的一个拐弯,“右拐。”
宋尧占据的不是右拐的车道,身边车流不息,临时改道很容易发生危险。
但车后顾南歌的车紧追不舍,这是最好的甩掉他的机会。
宋尧看着旁边右拐车道的车流,临近路口,宋尧猛地转向,冲进了右手边那条车道,引得身后不少车辆紧急刹车,鸣笛骂个不停。
宋尧的刹车猝不及防,顾南歌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路过川流不息的路口时,只能眼睁睁看着宋尧的车消失在路口方向。
随后顾南歌将车停在路边,将手机拿了出来,界面上显示着这几条车道的路况,右侧方向有一个红点闪烁。
顾南歌看着红点一声冷笑,正准备追上去时,红点倏然消失了。
而就在宋尧右拐的那一瞬间,顾西辞已经捏到了自己后颈那个藏着追踪器的一小块皮肉,他轻轻捏了起来,还能感受到芯片的方寸。
顾西辞将帽子咬在嘴里,深吸了口气,将军刀伸到了后颈。
拐弯之后的宋尧看身后车流没了顾南歌的踪影,也松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没能提起来,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他朝血腥味地方看了过来,顾西辞此刻上半身趴在车前,手捂着后颈,可鲜血仍然从指缝间溢了出来。后颈,后背,座椅上,被顾西辞的鲜血濡湿了大半,浑身血淋淋的顾西辞嘴里咬着帽子,睁着的双眼比之之前还要红,泪簌簌而下,浑身瑟瑟发抖。
见到这一幕,宋尧连忙将车停在路边,在车里找了绷带,连忙给顾西辞止血。
“你干什么!”宋尧一边给他止血,一边气急骂道:“不要命了吗?”
顾西辞整个人伏在宋尧腿上,因为疼痛,双眼死死盯着某个方向,滚烫的泪水瞬间打湿了宋尧一方裤子。
很痛。
痛到全身发颤,脸色发白,
他能感受到后颈的鲜血潺潺流下,温热的血液浸湿他的衣服,流遍全身。
“你做什么之前不能和我商量吗?前面就是医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是想干什么!”
顾西辞冷静将嘴里的帽子拿开,沾满了鲜血的手心一块芯片静静躺着,双眼终于回神,急促而深深喘了好几口粗气。
“很小的时候,他在我后颈的地方植入了追踪器,这块芯片能知道我的位置,上次在你的公寓,也是这块芯片暴露的我。”也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还是因为疼痛,顾西辞嘴唇发白,说话哆嗦,很是艰难。
宋尧给他包扎的手一顿,“为什么给你植入追踪器?”
顾西辞冷冷地笑,“因为他要把我……送回元家,为了得到外公的罪证。”
说着,顾西辞止住的眼泪啪嗒一声往下掉,他看着那张芯片,艰难坐了起来,拿着军刀,毁得干干脆脆。
“不毁掉这个芯片,他会追上来的,在学校他不好动手,在外面,他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宋尧看他脸色苍白,严肃沉声道:“我送你去医院。”
顾西辞摇头,“不要去医院,就是一点皮外伤而已,你随便帮我买点药和绷带就行了,别让他们找到我,我好累,我睡一觉就好,待会我醒了,如果是西辞,你给他吃点止痛药。”
说着,他仰头深深喘了口气,后颈的纱布溢出不少血迹,或许是压到了伤口,顾西辞喉结不安地滚动,疼痛的眼泪反射性的从眼角滑落,“他怕疼,肯定受不住,哭哭啼啼的烦死人了。还有,我是B型血,如果你会的话,帮我输点血吧。”
顾西辞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沉重眼皮渐渐阖上,嘴角微动,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第七十章
艳阳高照; 西辞迷迷糊糊从睡梦中转醒; 窗外明亮的阳光逼得他睁开眼。
西辞大脑苏醒后的第一反应,现在应该是在学校军训,可身下不是僵硬的木板床,而是柔软的床垫,床边桌上的一缕缕熏香传来,是很好的安神作用。
看到这一幕,西辞原本苏醒的大脑,倏然有些停滞。
他不在学校宿舍?这是哪?为什么他会在这?
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直接; 西辞趴着的身体坐了起来,可头一动,后颈地方仿佛被人割了一大块血肉一般的痛; 逼得他眼角泛红,眼泪直流。
西辞的痛觉感官比平常人要浅得多; 是最受不了痛的; 一仰头; 后颈的疼痛直接将他打趴下,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有人推门进来。
西辞头不能转,看不到身后人是谁,只能听到脚步声逐渐靠近,床垫凹陷; 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放到了面前。
“醒了?”
西辞偏过头去看他,自下而上; 一时间竟然没看清,听着声音,也没猜出是谁,眯着眼,这才将宋尧看了个清楚。
“宋尧哥?”西辞下意识一颤,身体的诚实迫使他往后挪了挪。
对于西辞的反应,宋尧毫不在意,绷着一张脸,用勺子在碗里搅和着热腾腾的白粥,“你后颈受了点伤,还没好。”
西辞怯怯点点头,回想着自己究竟是怎么落到这个地步的。
“饿了吗?”
西辞肚子咕噜一声,只觉得肚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手脚都在抖,眼巴巴看着近在咫尺的那碗粥,咽了咽口水。
好香。
“饿……”
宋尧用勺子舀出一勺粥,递到了西辞面前。
隔得太近,西辞感受到了那股灼热的温度,吹了吹后一口吞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有多久,一口白粥竟然让他吃出了比蜜还甜的味道。
西辞感动得一口接一口,一碗白粥见底,五脏庙这才稍稍被安抚了。
吃过了粥,西辞这才感觉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一般,五脏六腑都回过神了,环视着卧室的环境,问道:“宋尧哥,我不是在学校吗?怎么在这?这是哪?”
宋尧面无表情递给他一张纸,擦了嘴角的污渍后说:“你刚醒,伤还没好,别想太多,先好好休息睡一觉,有力气了我再和你说。”
宋尧没有说太多的欲、望,看了眼他后颈部位的伤势后,替他盖好被子便离开了房间。
宋尧不想说,但西辞也隐隐猜到应该是和顾西辞有关,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清楚。
西辞凝眉,伸手去摸后颈的伤口,被层层纱布包裹,不怎么疼,也不知道是个多大的伤口,他倒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西辞趴在床上趴了一小会,渐渐睡意来袭,眼皮千斤般重,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等到西辞睡了,宋尧这才带着纱布和药进房间,熟练的解开西辞颈脖上的纱布,换好药之后又将纱布缠上。
换药时难免动作大了点,西辞痛觉那么敏感的一个人,就算是吃了止痛药和安眠药,也免不了皱起了眉头。
宋尧看他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将一截檀香点燃,放在一侧。
直到西辞再次睡醒,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厚重的窗帘透不见一丝缝隙,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床头几盏小灯闪着微弱的光芒。
一醒,西辞浑身冷汗直冒。
太疼了!!!
他捂着后颈,不明白怎么一觉醒来这么疼,仿佛有什么在啃噬撕咬着他的皮肉,疼的他浑身颤抖,汗濡湿了身上的衣服和身下的床单。
“宋尧哥……宋尧哥……”西辞气喘吁吁冲着房门方向喊人,可喊了老半天,也没见着有什么动静。
他跌跌撞撞起身,脚下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硬撑着,步履阑珊走到了门口,打开房门,房外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宋尧哥……”空旷的房子带着回音。
西辞满脑子充斥的都是后颈的痛,摸着黑往外走,边走边拖着虚弱的声音喊:“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抹黑走了一会,西辞撞了墙,碰了壁,灯啪嗒亮了。
突如其来的光照迫使西辞低头闭眼,等他适应了光亮之后抬头,眼前正站着穿着睡衣的宋尧。
“宋尧哥……”
宋尧望着他,“怎么了?”
西辞萎靡不振靠着墙,指着后颈,“疼……有止痛药吗?”
“你先回房间,我给你去拿止痛药。”
西辞点点头,顺着原路回房间,这才发现,这其实是栋小别墅,他的房间在二楼的位置。
西辞刚躺下,宋尧拿了药进门,服下药西辞半死不活趴在床上,拧着眉心,气喘吁吁。
他记得顾南歌说过,曾经在后颈植入过一个追踪器,在他很小的时候。
对于这件事,西辞其实没多少印象,只是现在这伤口的位置,恰好也是在后颈,这不得不让他多想。
而且他受伤的过程毫无印象,最大的可能是顾西辞趁他不备出来的时候干的。
既然如此,那么宋尧知道多少?
“宋尧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西辞语气渐渐平稳,脸上表情也没有之前那般难看,想来是止痛药起作用了。
宋尧语气冷淡,“你现在要做的,是把伤口养好。”
西辞凝眉,“那我能打个电话吗?”
“不行。”
西辞明白了,他这是被宋尧软禁了。
软禁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甚至还有可能,宋尧和顾西辞串通一气,毕竟他和宋尧无亲无故的。
西辞喊了两声顾西辞,毫无回应。
又问小西,“小西,你知道这两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西声音发抖,夹着哭腔,“我……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小西一副要哭的表情,“我真的不知道。”
西辞凝眉,深觉棘手,“你别哭别哭,不知道就不知道,没事。”
西辞连忙安慰了几句,小西这才抽抽噎噎的走了。
西辞又喊了两声顾西辞,仍然没有得到回应。
有些奇怪。
即使顾西辞没有得到身体的主动权,喊他,一般是能得到回应的,不说说几句话,至少也会是冷嘲热讽的笑,可是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西辞正一筹莫展之际,楼下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
有人来了?
西辞爬起床,打开门,熟悉的声音不经门墙的过滤,直接进入到西辞耳朵里。
是宋骁的声音!
宋骁今天来这纯属意外。
顾家疯了似得找宋家的麻烦,逼问宋尧的去处。
别说是顾家找不到宋尧,就连宋家也找得天昏地暗。
这些天不仅一个电话一个短信也没有。
顾家逼得紧,直接拿钱逼,采取的是同归于尽的做法,直接让宋氏蒸发了八千万。
宋骁这段时间着手公司业务,看着自己好不容易赚到的资本几天时间蒸发得干干净净,心里不仅把顾氏很得牙痒痒,连带宋尧也恨上了。
宋尧各个房产都找过了,酒店也都打过招呼,硬是没找到人。
宋骁这是抱着最后的希望来这别墅里找人,找不到恐怕人已经不在海滨了。
可翻进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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