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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灯照空局-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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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对。”庄子非说,“还是有很多人喜欢我的照片。”
    “没有很多也无所谓,相信自己。”打完字后,凌思凡突然使用语音发过去一句,“我说你拍得好就行了。”他的声音里面全是不容置疑,仿佛对方是他公司某个副总。
    庄子非笑了,也开了语音。他说:“你觉得好就足够了。”
    没错,他发布新照片,是为了喜欢他的那些人,即使只有思凡喜欢,也是一件值得他完成的工作。
    “……嗯。”
    “思凡,”而后,庄子非忽然甜腻腻地说,“你真体贴。”
    “……”凌思凡感到有一些奇怪。什么时候,他居然也会安慰别人了?
    从班芙公园回来后,他躲对方躲了很久,结果,到了董事连任那天,突然间就土崩瓦解。
    他到底还是失败了。
    人在脆弱时是不是真的会放松警惕?凌思凡觉得大概的确是这样没错。本来,他还可以用理智强迫自己远离对方,现在却只想依靠那人,让自己舒服些。
    他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当他为公司的事烦心时,也就没办法维持距离了,他没有那种兼顾的本事。
    如果一样器皿被拖进阴暗的角度将要发霉,总会有点渴望能有一缕阳光照耀在它身上。
    未来道路长且艰难,需要有亮伴他前行。
    凌思凡头一次真切地看见了,他身上的那些被剥落的外壳。
    “好了思凡,”庄子非说话一向有分寸,此刻他就很及时地退开,“你肯定要想该怎么办吧,那我就先不打扰你好了。”
    “嗯,”凌思凡说,“晚安。”庄子非很乖,一向不闹人。
    “我的伤都快要好了,好了就又要工作了。”庄子非有点伤心地说道,“有时希望自己的伤恢复得慢一点,这样我就可以再陪你待一阵子了。”
    “全都随你。”凌思凡说,“不然,你就辞掉给地理杂志供稿的工作吧,当一个自由摄影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算钱不够也还有我给给你当后盾。”说这话时,凌思凡完完全全忘记了,他得是庄子非的什么人,才有资格说这种话。
    “不要,”庄子非想都没想便拒绝了,“我讲过了,不要你钱。”绝对绝对不要让人以为,他是为了钱才喜欢思凡的。
    “……”
    “不聊了,你忙吧。”
    “好。”其实,凌思凡并没有感到烦,反而比之前安定了不少。
    ……
    ——于是,凌思凡开始着手解决眼前的危机。首先,舆论是非常重要的——言论氛围经常可以左右人的思想、选择。伊丽莎白·诺依曼早在1974年就有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发现,即,即使投票者想要投票A,但如果他们认为B会赢,便很有可能会保持沉默,导致另外一方声势越来越大,这就是“沉默的螺旋”。
    凌思凡邀请了几位商界大佬、财经记者反驳对方言论,媒体上也很快有了不少“反方观点”。一种路数是说,创始人打下的根基,是该企业灵魂所在,贸然换人恐怕不妥,会导致价值观偏离,而且,没有人比创始人更加了解公司、了解市场,与企业最契合的人如若离开,在企业生死存亡的那一刻,“外人”做出的决定很可能是错误的。文章举了一些例子,并证明了资方一定逐利,不少公司经历了大的变动后一直如浮萍般悠悠荡荡没有方向,因为投资者很有可能会出于短期利益将其卖来卖去,缺乏更长远的规划,对企业发展来讲并不是好事。另外一种路数是说,了解凌思凡的人都知道,凌思凡根本不是那种人,文章大概出于某个竞争对手之手,目的根本就是想要混淆公众视听。他们将例子一一反驳了,比如,更详细地说明了收购安世的细节,指出德国法院已经判了,整个过程没有任何欺骗,当对冲基金们只因为“霄凡”是一家中国公司便大肆唱衰并想狂捞一笔时,我们为什么要同情这种自作聪明而且投机的人?至于竞争对手没能存活,也是因为他们失了顾客支持,“霄凡”没有任何恶意竞争行为,指责为消费者提供更好服务的“霄凡”是毫无道理的。同样的事,在被从不同角度重新梳理后,立刻变了一副面目。在反击中,他没有提现金的事,因为,公众真正关心的不会是这个。
    此外,凌思凡开始罗列自己手里还拥有的牌——要想得到股东支持,就必须要将足够多的利益摆上台面。谁给的价码高,谁就可以获胜。
    可是,他最大的资本,就是这“霄凡”了。当别人想要抢走“霄凡”时,他手中的“霄凡”没有任何意义。如被抢走,整个“霄凡”都会是对方的。
    凌思凡想了很长的时间:除了“霄凡”,他还有什么呢?
    事实上,是有的——当初,凌思凡曾留了一手。
    
    第32章 股东内斗(六)
    
    凌思凡仔细整理了他手中还有的牌——果然,能算是“王炸”的也就只有它了吧。
    凌思凡有点能够想象到,他使出“王炸”时,对方将会是怎样的表情。
    不过,除了“王炸”,最好再有一层保险,两道锁才比较妥当。凌思凡翻着他的电话簿,开始逐一联系曾经有意愿要注资“霄凡”的人。引入新的股东,签署一致行动协议结成同盟,稀释“银桥资本”极其同盟股票份额,也是一般的创始人在这种情况下会选择的常规做法。
    算算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凌思凡估计“银桥资本”很快就会发起进攻了,在那之前,他必须要布置妥当。
    凌思凡在晚上下班之后开始很频繁地约人见面,开始就注资“霄凡”的事与各方展开了一系列谈判。他接触的主要就是那些创始人有绝对话语权的私人公司,其中有些企业已经不感兴趣,有些企业依然抱有极大热情,虽然其中的大部分都提出了极为苛刻的合作方式,比如,要求确定每年可得到分红的最低金额,又或者是想直接参与“霄凡”的几个项目。
    凌思凡身心俱疲,强撑着一个个谈,最后,他心里有了个谱,暗自定下了两个有可能合作的对象。
    在这期间,庄子非还是经常给他送晚饭,只是送饭“形式”一直都在变化。
    “思凡,”有天,在凌思凡的家门口掏出饭盒给凌思凡的他说道,“一路过来,不太热了。”
    “没事,”凌思凡说,“我对吃的要求不高。”
    “哎,”庄子非说,“确实,也只能这样了,没有别的办法。虽然,我真的很希望给你刚出锅的。”思凡现在每天每时都那么累,如果可以吃得更好,而不只是对付一口,心里上的疲乏应该也会缓解。
    “……”凌思凡问,“你真的希望么?”
    “嗯。”庄子非确实看着有一些难过。
    “……”最近越来越看不得庄子非失望的凌思凡说,“你等一下。”随后,他便上了楼梯,脚步声消失在楼上的走廊里。
    “……?”
    还不到两分钟,庄子非就看见凌思凡又下来,并用食指挂着一串钥匙递给自己,“这给你吧。”
    “这是……”
    “家里大门钥匙。”
    “咦?!”
    “哪天想要送饭的话,你也可以在这里做。你告诉我一声就好,我回家前会打电话。”
    “思凡……”庄子非像一只大兔子般,用两只手捧着放在心口。
    “子非,”凌思凡说,“谢谢你的晚餐。”
    “不不不不,我愿意的。”
    “……还是谢谢。”
    然后,从这一天开始,凌思凡就每天都能在自己家里看见庄子非。
    每天都看,竟然也没有觉得腻。
    ……
    ——又是一段时间过后,凌思凡感到应该会来的终于是来了。
    在一个月亮弯得好似死神镰刀一般的晚上,“霄凡”的第二大股东“银桥资本”以及第三大股东“东阳”合伙出了一份提案,要求召开特别股东大会,更换“霄凡”的董事会主席,并且建议由现CFO诸葛林接任。
    因为公司章程规定,在董事长的任期内,不得无故解除职务,否则视为违反规定,所以两大股东在提案书上,详细地罗列了其“弹劾”的原因。
    文件上有一大堆凌思凡都没太见过的数字,比媒体上那些破烂文章要写得好多了。总结起来就是,因为他的性格,公司业绩和股东回报率都未能最大化,他的一些做法,是违背“常理”的,是任何一家上市公司都不会存在的。他作为董事长和全体股东的受托人,违背了自己当初的承诺,未能尽到维护公司和全体股东利益的责任。而诸葛林,在财务上则有一份很完美的问卷。诸葛林担任“霄凡”CFO以来,在资金的筹措、使用上面效率极高,倘若凌思凡肯更多放开对钱的控制,股东分红一定可以攀升一截。而诸葛林也有董事会主席和CEO的经验,他几年前开的公司增长一直非常惊人,最后溢价150%被人收购,所有股东赚得盆满钵满。此外还有两条罪状,其中之一公司运营成本居高不下、管理层却屡劝不改,影响股票评级进而影响股价,另外一个是说凌思凡坚持不进入一些高利润的行业,总之都是耽误了股东赚钱了。至于这几条理由中有多少是真话,就只有“银桥资本”和“东阳”自己知道了。
    “……”来了。
    果然,对方是步步为营的。
    在董事换届时,他们没有打算让自己也出局,那样难度太高,因此只是保了“银桥”三个席位,还有削减了公司管理层所占的人数。
    这次,是要召开什么“特别股东大会”,把自己踢出董事会。董事会一共就十几个人而已,自己出局的同时再加个他们的人进来,今后做决策时就会更加偏向那一边了。
    凌思凡已经可以想得到,他们的下一步会是什么。他们应该已经在策划了,让董事会通过增发决议,令“银桥”增持成为第一大股东,甚至让那一派的话语权加起来超过50%。至于自己这个“现”第一大股东,自然就只能被拉到第二名了。虽然公司章程里边写了,自己对于新增发的股票有优先购买权,但是“银桥”资本非常清楚,他根本掏不出那么多的现金——他只有一个人而已,30岁还不到,怎么可能拿得出几十亿?自己只能放弃,购买权便轮到了“银桥资本”和其他大股东的手上。从此,股东大会、董事会、管理层都被控制,公司按照他们一派想法去运营,而拥有极多股份的他们只会思考如何能挣到钱,并不可能把“霄凡”的长远未来真正地惦记在心上。
    ……
    凌思凡连夜发表了回应。
    他代表“霄凡”现有管理层,明确反对了“银桥”的提案。
    凌思凡说,首先,通常做法并不代表绝对正确。未雨绸缪并非没有意义,过去很多企业都在危机当中一夜倾塌,目前存钱的方式是为了提高“霄凡”抗风险的能力。其次,运营成本较高只是因为公司的工资高福利好。在他看来员工才是“霄凡”第一资产,有了最优秀的员工企业才能持续发展。何况,他已经开始着手削减运营成本了。最后,那些高利润的行业与“霄凡”的品牌个性不符,会使企业形象模糊,长远来讲未必是好事情。
    接着,第四大股东发表公告支持凌思凡。
    “霄凡”各方撕了整整一夜。
    围观网友纷纷表示这出大戏精彩纷呈,唯一缺点就是撕了一夜,居然不给观众睡觉时间,建议以后这种掐架改成晚上六点开始。
    “……”
    掐架其实不是凌思凡的目的。
    特别股东大会不会那么快就召开。
    凌思凡将他手中的两张牌整理了下,便打算去找“银桥资本”和“东阳”把牌摊开了。
    
    第33章 股东内斗(七)
    
    在摊牌前,凌思凡提前出了上半年财报。面对这份财报,公司管理层和股东却给出两种解读。以凌思凡为代表的“霄凡”管理人员认为,公司业绩良好,公司正在十分稳健地实现全年的目标,而“银桥资本”则表示,“霄凡”利润增长明显不如某些新兴竞争对手,正在失去它的优势。对于这种矛盾,华尔街给出了官方“定论”——“霄凡”每股报收52。5美元,涨幅3。81%,说明投资者对于财报还是满意的。
    财报出来之后,凌思凡分别约见了“银桥资本”以及“东阳”的人。
    他对银桥资本提出的要求是,自己必须继续保有董事会主席和CEO的位置,但是作为交换条件,他可以将非上市资产注入“霄凡”。
    当初,凌思凡算留了一手,没将旗下所有产品全部打上“霄凡”标签。那些网络金融产品,还有线下很多实体商店都被他剥离了。换句话说,当初他在开发网络金融产品还有开设一些实体店时,没有直接使用“霄凡”品牌,而是将其划归在了另外一家他自己全资的公司“非凡科技”旗下。那家公司与“霄凡”同属一个母公司,但是,凌思凡在“霄凡”融资及上市时,都只签署了“霄凡”的名字,从来都未曾涉及到那一部分资产。事实上,两边在同一个楼里办公,双方产品一直绑在一起,如果从公司的角度出发,进行整合对未来更有利,可凌思凡却没有那样做,可能他已预感到了将有一天会用到它。他现在有点庆幸当初那一闪而过的特殊的感觉,另辟蹊径地重新规划了公司的结构,建立了一全新子公司并把新产品交给它负责。
    “哦?”“银桥资本”的人果然很有兴趣,“把那部分也并进来?”
    “对,”凌思凡说,“今后那一部分利润也可分红,而且,对于公司股价一定会有好处。”
    “……”
    “如果最后真的是我走人,”凌思凡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就会带走所有非上市资产。”
    “……什么意思?”
    “我会终止与霄凡的合作。”凌思凡说,“我不会再允许霄凡继续使用它的任何产品,包括网上支付平台、搜索自然结果排名系统、搜索付费结果排名系统等等,我最了解霄凡,我敢发誓,只要终止合作,网站立刻就会半瘫,短期之内很难解决。我将‘非凡科技’的产品都申了技术专利,霄凡无法简单模仿,重新开发时间需要大量时间,绝不可能快速接轨,另外,与以往完全不同的体验会赶走用户,这种简单的道理我想你一定也明白。”
    “非凡”这个名字真是简单粗暴,当初琢磨新公司叫什么好时,恰逢庄子非来找他一起吃饭,他突然觉得“庄子非”的非字就不错,和他的“凡”字正好可以组成一个词,于是挺不走心地直接就用了,也没指望“非凡”会走到台前去。
    “不可能。”“银桥资本”的人回应,“即使你不再在霄凡工作,你也依然持有公司股票,这么恶整霄凡,对你有好处么?”
    “股票卖了不就完了。”凌思凡有点同情地看着对方。
    “……还是不可能,”对方又道,“那样,‘非凡科技’就是你唯一拥有的,终止与霄凡的合作,非凡科技也活不了,你是不会为了报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商人重利,这是写在骨子里的。
    “错了,我能。”凌思凡直勾勾看着“银桥资本”的人——事实上他真的不能,可他相信他自己的演技。每天“演戏”演了那么多年,骗过对方问题不大。也就只有在庄子非面前,他觉得自己是真实的他。
    “你有病啊!”对方突然难以保持优雅,气急败坏地骂出一句话。
    “是你们先疯的。”凌思凡说。他突然觉得有一点恶心。这一群人,仿佛爱食腐的蚊蝇一般,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了私欲的恶臭。
    这段时间以来,他每天都会见到庄子非,庄子非的身上有好闻的清香,于是愈发显得眼前的人污浊不堪。
    也许自己也是这样的吧,凌思凡想:于是现在,他很盼望着到家能够看见庄子非,让那人用他身上的清香拂去自己那股看不见却闻得到的泥腥。
    “当然,”顿了一顿,凌思凡再次开了口,“那是在最坏的情况之下,我才会采取极端的手段。”
    “……”
    “但是在那之前,我会试着引入一个新的股东,并且有可能会是第二大股东——你现在的位置。”其实他并不想要这样做,毕竟,引入新的股东就意味着损害自己利益。
    “董事会通过不了的。”对方倒是挺有信心。
    “其实,各方会有几票,你我算算就都知道。”凌思凡说。
    “所以决议是通过不了的。”
    霄凡一共有十三名董事,其中两名独立董事,站在凌思凡一边,银桥资本对此也很清楚。所谓独立董事,就是利益不相关方,不是股东,不在公司内部任职,没有业务方面联系,可以对公司事务作出独立的判断。而剩下十个人中,“银桥资本”与第三大股东‘东阳’加起来有五人,一定会对引入新的股东投反对票,最终,大概就是五票反对,八票赞同。按照公司章程,这种重大决定,需要董事会有三分之二以上的人赞同才能通过,8除以13,62%,根本没到三分之二。
    凌思凡却是有点诡异地笑了:“喂,你知道这次要引入的是谁么?”
    “谁?”
    “是‘兴华’集团。”
    “……?”
    “我想你还不知道吧,‘东阳’正为‘兴华’集团建设一个工程项目,算是利益的相关方,如果我们近期不能达成一致,我会立即召开董事会并要求‘东阳’回避——倘若东阳不能参与投票,反对票就只有你们的三票了,3除以13,不到三分之一,提案会通过的。随后股东大会也是如此,‘东阳’依然需要回避。”章程规定,利益相关方不能够参与表决。
    “等等,”“银桥资本”的人问道,“为什么是用3票反对除以13,不到三分之一,提案通过,而不是8票赞同除以13,不到三分之二,提案不能通过?”
    “纠结小学生数学有意思?”凌思凡有点不耐烦地说,“就算去掉他们两个,将总人数算作11,你们也没超过三分之一。”
    “银桥资本”的人沉默不语。他们就像塞了满口辣椒,刚开始很难受,到了这时却是已经没知觉了。
    “好了,我的意思很明确了。”凌思凡最后总结道,“我的期望就是,‘银桥资本’保证我董事会主席和CEO的位置,为了交换,我可以将非上市资产注入‘霄凡’。否则,我必拼死一搏,引入‘兴华’集团。就算这事没成,‘霄凡’也好不了,我会终止合作,直接将它毁了。”说这话时,凌思凡脸上就是自己得不到也不给别人的样。
    他还是挺喜欢跟对方谈判的,因为对方可以用理性来沟通。曾经有个合作伙伴,每次谈判都哭,说自己有多惨,搞得自己没办法不让利,后来时鹤生和他对着哭,才总算是把问题解决了。
    “……”
    “你们全都是聪明人,好好权衡下利弊吧。”凌思凡又露出一丝笑容,“你们太着急了,再等等就好了。”
    “你……”他们一直觉得,凌思凡还年轻,很容易被解决,看来是大意了。
    ——见了“银桥资本”之后,凌思凡又见了“东阳”,他也摸清了各方的底线。
    “银桥资本”期望的结果是:将凌思凡踢走,自己接管“霄凡”。“银桥资本”所能接受的结果是:凌思凡暂时先留下,非上市资产并进来。
    “东阳”期望的结果是:自己增持“霄凡”。“东阳”所能接受的结果是:第三大股东的地位不变。
    至于自己,能接受的结果就是:继续董事长、CEO职位,同时交出非上市的资产,套取到大量的现金,用以在合适的时间增持股票,至少也是不被人削减掉份额。
    ……
    再回到家,已经八点。
    “思凡,”庄子非从厨房里走出来,“所有菜都准备好了,饭也熟了,我炒炒菜就能吃了。”
    “好,”凌思凡将手里一样东西递了过去,“兔子围裙到了。”即使忙得已经头晕,他也没有忘了庄子非想要的兔子围裙。
    “哦哦哦哦!”庄子非接过了,却发现箱子里还有一个东西,“这是什么?”
    “……围裙的帽子。”
    “唔……?”庄子非抖开看了看,发现那帽子上挂着双长长的耳朵,还有一个凸起的兔子的鼻头。
    好像小孩子穿的……
    不过,这是思凡送的,他还是很感动。
    “我去洗一下手。”凌思凡说。
    “嗯。”
    然后,趴在洗手台上,凌思凡再次干呕了。
    他最近实在太累了。虽然他还能撑,然而身体总是向他发出警告,告诉他去休息,不要再继续辛苦了。
    “思凡?”穿着兔子围裙的庄子非出现在了门口,他脑袋上垂下了一双兔耳朵。
    “……嗨。”
    “思凡,你怎么了?”
    “……没什么事。”
    说完,凌思凡就想要出去。
    没有想到,在他经过庄子非时,庄子非突然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并且将他扯到面前,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抬起了他的脸,仔细端详了下,声音非常低沉而又暧昧地说:“你是累了。”
    
    第34章 股东内斗(八)
    
    听见庄子非柔缓的话后,凌思凡心里猛地颤了下。
    庄子非用两只手的拇指轻轻摩挲凌思凡的眼睑,又说:“你看,黑眼圈这么重。”
    凌思凡垂下了眸子,模模糊糊地看见对方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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