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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魔王小时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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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教室里只有靳储一个人。
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低着头写作业,下午灿黄的阳光在他冷白的肌肤上流淌,他脸上的表情近乎木然,只有握着笔在手在动,整个人安静得宛若能和寂静的空气融为一体。
乔嘉诺在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靳储,他有意放慢脚步,从靳储旁边经过。
然而靳储头也不抬的看着练习册,好像压根没有听到乔嘉诺靠近的脚步声。
乔嘉诺磨蹭半天,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从桌箱里拿出上节课周老师布置的作业,犹豫片刻后,起身走到艾晓雨的桌前。
他把练习册和圆珠笔往课桌上一放。
发出的声响总算吸引了靳储的注意力。
靳储右手的动作顿了下,扭头看向乔嘉诺,黑曜石般漂亮的眸子里溢满了不加掩饰的排斥。
可惜乔嘉诺仿佛没有察觉到靳储的情绪似的,见靳储看过来,还咧开嘴角,露出一抹十分灿烂的笑容:“一个人写作业太无聊了,我们一起吧。”
话音落下,原本还表现得较为冷淡的靳储顿时犹如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猛地拧起眉头,用沙哑的声音沉重说道:“你走开!”
乔嘉诺:“……”
他没想到靳储的反应会这么激烈,竟是被吓了一跳,随后愣在原地。
靳储眼睁睁看着乔嘉诺脸上的笑容凝固,却没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反而觉得胸口堵得慌,十分难受,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乔嘉诺略显呆滞的面孔。
甚至有些恶意的想着——
乔嘉诺不就是想看他笑话吗?装了这么久总该现原形了。
让他看看乔嘉诺本来的嘴脸有多么难看。
会不会比滕静更加丑陋……
靳储秉着呼吸等了半天,却没有等来乔嘉诺的任何动作,就在他有些不解的时候,就看到乔嘉诺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脸上重新挂起笑容,然后一屁股坐在了艾晓雨的椅子上。
靳储懵了一瞬,大脑还没来得及运转,嘴巴便已率先说道:“你不能坐这里,这里不是你的座位。”
乔嘉诺一边摊开练习册一边歪着头看靳储,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已经跟艾晓雨说过了,艾晓雨也同意了,而且是于老师让我回来的,他说你一个人在教室不好玩,让我回来陪着你。”
靳储瞬间没了声。
他想起不久前透过窗户看到的画面,他还以为乔嘉诺在和那两个女生一起嘲笑他,没想到是为了这件事……
他竟然误会他了……
靳储忽然感觉呼吸有些混乱。
他狠狠抿起嘴角,转头用复杂的眼神看向乔嘉诺,只见乔嘉诺懒懒散散的趴在课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在练习册上写着答案。
感受到靳储的视线后,乔嘉诺扭过搭在胳膊上的脑袋,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靳储居然有种偷看人却被抓包的羞耻感,他赶紧把头转回去,用不停翻动练习册的动作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乔嘉诺用笔帽挠了挠头发,试探着问道:“你有题不会做?”
靳储自动屏蔽了他的话,兀自把练习册翻回刚才的位置上,拿起圆珠笔开始做题。
乔嘉诺见状,也就识趣的不再凑上去,继续慢吞吞的写着对他来说相当于“1+1=2”的小学语文题,还要故意把字写得凌乱。
…
等到放学铃声响起时,乔嘉诺已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枯坐了很久。
他本想趁着体育课和靳储拉近点关系,无奈靳储压根不想搭理他,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唱得累了,他便暂时歇了这点心思。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吧。
乔嘉诺一边叹气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
同学们一窝蜂的涌进教室,兴高采烈的收拾书包准备回家,有的同学要留下来做值日。
乔嘉诺去黑板旁边贴着的值日表上确认了一下,他的值日时间在周五,和靳储同一天,可是靳储的脚在开学前就受伤了,周老师让班长把靳储的名字从值日表上划去,哪知道后来又被廉晋华悄悄添了上去。
乔嘉诺记得上辈子靳储的脚伤了很久,为了避免麻烦,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周老师,而是拖着伤脚和同学们一起做值日。
当时廉晋华和葛杭幸灾乐祸了好一阵子,还故意跑到靳储打扫的区域捣乱,对于这一切,靳储一直在默默忍受。
想到这些,乔嘉诺的眼神暗了几分。
虽然他痛恨廉晋华和葛杭的所作所为,但是他更加恼怒自己上辈子的袖手旁观,如果他愿意多了解靳储一点,也许就不会眼睁睁看着靳储遭受这些罪。
乔嘉诺用书包里拿出圆珠笔,泄愤似的用力划掉了靳储的名字。
“乔嘉诺。”一道娇滴滴的女声从身后传来,“你在干什么呢?”
闻言,乔嘉诺的身形僵了一下,不过他很快恢复冷静,并整理好表情,看向已经从他身后走到身旁的霍雨青:“有事吗?”
霍雨青两只手揪着肩膀上的书包带,皱着一张漂亮的小脸,似乎有些纠结,好一会儿才问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乔嘉诺把圆珠笔放进书包旁侧的小口袋里,语气颇为冷淡的回答:“没干什么。”
霍雨青对他的答案很不满意,立即撅起小嘴说:“我明明看到你把靳储的名字划掉了。”
乔嘉诺斜着眼睛,凉飕飕的看了她一眼:“既然你都看到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乔嘉诺这话说得毫不客气,也把向来被大家捧着的霍雨青唬得一愣一愣,她那双葡萄般透亮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惊讶又生气的看着乔嘉诺。
“乔嘉诺,我觉得你变了。”霍雨青想了想,一时间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却越想越委屈,“以前你不这么对我说话的。”
以前乔嘉诺和霍雨青的关系很好。
他们长得好看,从小就是金童玉女的一对,又住在大杂院里的上下楼,父母还在同一个单元上班,别说街坊邻居们经常拿他俩逗趣,就连双方父母也有点定娃娃亲的意思。
乔嘉诺经常被父母叮嘱要照顾好霍雨青,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是一家人了。
年幼的乔嘉诺听得懵懵懂懂,尽管他不太明白父母的话是什么意思,可是他觉得霍雨青长得很可爱,他非常乐意帮助霍雨青,平时有什么吃的也会为霍雨青留一些。
久而久之,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亲密。
如果按照上辈子的轨迹发展下去,他们在高中时就会自然而然的确定关系,然后相约考上同一所大学,准备毕业后工作两年就结婚。
不过最后,他们并没有进行到结婚这一步——因为霍雨青劈腿了。
乔嘉诺闭了闭眼,走马观花的回忆了一遍上辈子发生的那些事。
即便过去那么久,他还是无法释怀,以至于现在看到霍雨青这张熟悉的脸时,埋藏在心底的那股怨念依然在蠢蠢欲动。
霍雨青被乔嘉诺冷冰冰的眼神看得有些害怕,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战战兢兢的说道:“嘉诺哥哥,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好害怕……”
小女孩的声音怯怯的,瞬间拉回了乔嘉诺飘远的思绪。
乔嘉诺眨下眼,有片刻的怔愣。
他低头,注意到霍雨青的小手悄悄拉住了他的衣摆,就像以前每次示弱那样,悄无声息的撒着娇。
第6章 道歉
乔嘉诺面不改色,伸手将自己的衣摆从霍雨青的小手里扯出来。
他垂眸道:“以后我们保持距离吧。”
闻言,霍雨青一下子就愣住了,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乔嘉诺好端端的会说出这种话来,一时间连害怕都顾不上了,呆呆问道:“为什么?”
乔嘉诺冷然开口:“院子里的叔叔阿姨老拿我们说笑,我不喜欢听他们说那些话,而且我也不觉得我们长大后会在一起。”
说完,他丝毫不给霍雨青反应的机会,转身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
…
周围的同学们都在高高兴兴的收拾书包,靳储却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
他的脚受伤了,不方便走太多路,每天下午放学后都要等到白智慧忙完厂里的事情过来接他,通常离开学校时已经是傍晚七点多了。
靳储习惯性的摊开练习册,从笔袋里拿出圆珠笔。
往常的他很快就能进入状态,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他的注意力始终不在练习册上,反而时不时悄悄往黑板的方向看去——乔嘉诺就站在黑板旁边,拿着笔不知道在涂抹什么。
靳储突然有点好奇。
就在这时,霍雨青背着书包走了过去。
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当乔嘉诺走开后,霍雨青竟然委屈得红了眼睛,不停的抹着眼角的泪水,站在教室门口等待的郁菲见状,连忙跑去安慰。
靳储略显怔愣,笔尖在草稿纸上点来点去,似乎有些想不通。
他也住在大杂院里,他知道乔嘉诺和霍雨青的关系有多么要好,也知道院子里的叔叔阿姨们经常说他们长大后会结婚。
这是吵架了?
靳储还没想通,收拾好书包的乔嘉诺走了过来,他脸上挂着和刚才面对霍雨青时截然不同的笑容,热情的说道:“靳储,你要等你外婆吗?我先背你下去好了,老人家来回爬楼梯会吃不消。”
艾晓雨还没回来,她的座位空着,没了中间的遮挡,靳储转头就对上站在艾晓雨课桌旁的乔嘉诺那张笑靥如花的脸。
乔嘉诺的眼睛十分漂亮,在阳光下呈现出淡淡的褐色,明净透亮,里面溢满了温和的笑意,甚至能够清晰映出靳储冷漠的表情。
靳储懵了一瞬,有那么一秒钟的时间,他竟然迷失在了乔嘉诺的笑容里。
他攥紧手里的圆珠笔,呼吸紊乱。
这一刻,他想起乔嘉诺在厕所里帮他打退廉晋华和葛杭,想起乔嘉诺不上体育课回教室陪他,想起乔嘉诺一次次不厌其烦的对他露出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
他用舌尖抵住齿根,攥着圆珠笔的手在微微颤抖,他不清楚乔嘉诺这么做究竟存了什么心思,但是他能够感受到,从他心底涌出的那股郁燥情绪在胸腔里翻滚,汹涌得几乎将他吞没。
“你走开。”好半天,靳储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不用你管。”
他狠狠咬着牙,好似在对仇人说话。
他以为乔嘉诺在他这里碰了几次壁后会知难而退,至少会收起那故意摆出来的笑容,没想到乔嘉诺只是稍微一愣,随即说道:“那我先走了,你和白婆婆回来的时候注意安全,我们明天见。”
谁要和你明天见了!
靳储心里想着,不过很快,他又泄了气——他这才想起,他和乔嘉诺的确是天天见,就算学校里见不着也能在院子里见着,哪怕他不出门都能听到乔嘉诺和其他小孩在楼下撒野的声音。
靳储感觉心里闷闷的,尤其是当他看到乔嘉诺欢欢喜喜离开的背影时,盘旋在心头的郁闷感觉顿时浓烈了几分。
等到教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艾晓雨和林玲才磨磨蹭蹭的走进教室。
她们相互看了几眼,手挽着手来到艾晓雨的座位前。
“靳储。”林玲脸颊泛红,怯弱的伸出手,她手里拿着刚从小卖部买来的五根棒棒糖,“对不起,之前是我误会你了。”
靳储眉头紧锁,冷眼看着林玲手里的五根棒棒糖,抿着唇角,没有说话。
林玲脸颊越来越红,感觉十分煎熬,她想把手收回来,又担心靳储认为她不够诚意,只得硬着头皮一直举起手。
艾晓雨见状,一把抓过林玲手里的棒棒糖,混合着自己买来的几根一起放在靳储的课桌上。
“靳储,上体育课的时候我们不是故意躲你的,我们就是犯了糊涂,以后我们还是好同桌、好同学,你就原谅我们一次吧。”艾晓雨活泼一些,有些无赖又有些撒娇的说道。
林玲也眼巴巴的望着靳储。
靳储脸上没什么表情,没有感动,没有释怀,也没有愤怒,他眼神漠然的看了艾晓雨和林玲一会儿,突然垂下眼睑看向摆放在课桌上的一堆棒棒糖。
这种棒棒糖五毛钱一根,包装鲜艳,上面印了大脚的图案,是大家最喜欢的零食之一,只是很多人一周的零花钱也才两块钱,都不怎么舍得买这么贵的棒棒糖。
他沉默片刻,开口道:“是乔嘉诺让你们来的?”
艾晓雨和林玲没想到靳储猜得这么准,一下子表情有些无措。
林玲不敢说话,艾晓雨解释道:“也是我们自己要来的,周老师说知错就改便是好孩子,我们知道自己做错了,就想来跟你道歉,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玩,我们去哪儿绝不落下你。”
林玲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不用了。”靳储冷淡的拒绝道。
语毕,他瞥见艾晓雨和林玲脸上一闪即逝的失落时,倏地心头一动,竟是鬼使神差的把那堆棒棒糖收进了桌箱里,“这个我收下了,谢谢。”
前一秒还很伤心的艾晓雨和林玲听了这话,顿时又惊又喜,高兴得差点原地蹦起来。
两个女生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得到靳储的原谅后,便收拾好书包一起离开教室了。
靳储又在教室里坐了许久,见天色有点暗了,才开始收拾书包,他们的书本不多,再加上教室门不会上锁,大家每天都会把所有东西带走。
靳储也不例外。
他收拾到最后的时候,冷不丁瞧见刚才放进桌箱里的棒棒糖,他的动作一顿,眼波闪动,随即一把抓起那堆棒棒糖,起身走到乔嘉诺课桌前,往空荡荡的桌箱里一扔。
棒棒糖砸进桌箱里,发出声响。
他冷眉冷眼,长睫在冷白的皮肤上落出一片暗沉的阴影,伫立半晌,他吐出四个字:“虚情假意。”
…
乔嘉诺的父母都在事业单位上班,和霍雨青的父母是同事,虽然工资不高,并且每天干着打杂的活,但是好在工作稳定又有福利,上班晚下班早,接送孩子也方便。
乔嘉诺还没走到校门口,老远就看到他爸推着辆自行车在家长群里傻乎乎的探头探脑。
“爸!”
“诶,儿子!”乔东也一眼看到了自家小子,乐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乔嘉诺连忙告别了一起走的同学,小跑着挤到了乔东面前。
当他再次面对如此鲜活又年轻的乔东时,差点忍不住流下泪来。
上辈子他被谭斐然囚/禁后,乔东为了寻找他东奔西跑,结果疲劳驾驶撞上路边的电线杆子,一条腿没了,人也垮下了,最后竟然走在了乔嘉诺的前面。
现在的乔东才三十五岁,头发乌黑,背也不驼,还有些微胖,笑起来见牙不见眼,十分亲切也讨人喜欢,丝毫不见上辈子的颓靡和苍老。
“爸……”乔嘉诺抖着声音喊道,忽然间,泪水模糊了视线,他一头扎进乔东怀里,偷偷把泪水抹在乔东的衣服上。
尽管乔东全然不知乔嘉诺的小动作,可是父子连心,他还是察觉到了乔嘉诺的异样,于是大大咧咧的拍了拍乔嘉诺的背:“这是怎么了?我家混小子也有哭鼻子的一天,还当着这么多叔叔阿姨的面,羞不羞啊?”
乔嘉诺听着乔东神清气爽的声音,一下子破涕为笑。
他伸手搂住乔东的腰,念念不舍的在乔东怀里蹭了蹭:“没什么,就是有点想你和妈妈了。”
乔东无奈,抬头对上旁边家长的视线。
那位家长笑道:“你家小子是在撒娇呢。”
“多大了还在撒娇,我都替他羞人。”乔东嘴巴上这么说,眼底却写满了宠溺,他一把抱起乔嘉诺放在自行车的后座上,然后坐上车,“抓稳了,咱们要起飞咯~”
“咯”字的音调还未落下,自行车已经朝着前方驶去。
不过说是起飞,结果乔东骑得比蜗牛还慢。
上辈子的乔嘉诺没少为此吐槽乔东,别人都说骑快车容易、骑慢车困难,哪知道他这个爸正好反着来,骑快车时跌跌撞撞,骑慢车时稳稳当当。
九月的风还伴随着热气,吹在脸颊上,只能感受到那么一丝丝的凉意。
乔嘉诺把右边脸颊贴在乔东的背上,眯眼看着沿途后退的街边风景,他的心脏在加速跳动,快得仿佛要从胸腔里飞出来。
他如此庆幸。
上天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
让他可以重新保护他想保护的人,他的父母,他的爷爷奶奶,他的朋友们,还有……靳储。
第7章 家事
父子俩回到大杂院里时,已是傍晚六点多。
天空依然明亮,只是夕阳西下,黄灿灿的霞光染透了半边天空。
乔东把自行车锁在车棚里,牵着乔嘉诺上了楼。
这会儿陈月还在单位加班没有回来,乔东等了一会儿,眼见天色渐暗,只得认命的系上围腰,走进厨房里开始忙活起来。
乔嘉诺早在体育课时就把老师布置的作业写完了,他闲着没事做,便去厨房里替乔东打下手。
上辈子的乔嘉诺几乎没下过厨,无奈乔东也是个笨手笨脚的人,父子俩在厨房里叮铃哐啷的捣鼓半天,总算做出个两菜一汤来,尽管卖相不如陈月做出来的那么好,可至少味道过关。
这边他们刚把饭菜端上桌,就听到那边传来了开门声。
乔嘉诺跑过去,一把抱住在门口准备换拖鞋的陈月。
陈月还没来得及弯腰,突然有一枚小炮/弹直挺挺的冲进怀里,她连忙伸手去接,一边稳住乔嘉诺的肩膀一边责备道:“哎呀你看着点,这才多大点地方,挤什么挤。”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陈月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乔嘉诺抱着陈月的腰不肯撒手,他把脸埋进陈月的腰间,鼻尖萦绕着陈月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遥远而又熟悉,让他情不自禁的酸了鼻头。
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闻到过这股气息了。
陈月又好气又好笑,僵在原地,等了半天都没见乔嘉诺有放手的意思,便朝着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好了,都多大了还跟妈妈撒娇。”
乔嘉诺松开手,埋头敛去眼底的伤感,弱弱的开口:“我没撒娇。”
“敢做不敢当。”陈月轻哼一声,伸手在乔嘉诺光洁的脸颊上轻轻捏了捏,然后换了拖鞋揽着儿子往里走。
客厅里的乔东刚脱下围腰,探着脑袋,笑道:“回来啦。”
“回来了。”陈月取下肩包扔到沙发上,领着乔嘉诺去厕所洗手,嘴里抱怨道,“也不知道老廉是怎么回事,在院门口追着孩子打,要不是我和周老师拦着,也不知道那孩子会被打成什么样。”
乔嘉诺正在用肥皂水搓手,闻言不得不感叹周老师的办事效率。
家里面积小,乔东的声音清清楚楚从客厅传来:“你又不是不了解老廉那性子,肯定是那小子闯了祸呗,不然能把老廉气得那样?”
“也是。”陈月用毛巾擦干净她和乔嘉诺的手,摸了摸乔嘉诺的脑袋,满足的笑着说,“还是我们家诺诺最懂事,从来不闯祸。”
乔嘉诺垂眸,下意识在陈月手心里蹭了蹭。
陈月顿时满心欢喜,用双手捧起乔嘉诺的脸,低下头在他额头处啵唧一口:“真是妈妈的好孩子。”
乔嘉诺抬眼对上陈月笑眯了眼的脸,恍惚间又看到上辈子陈月那张衰老疲惫的面容,犹如被耗尽了生命力的枯灯。
他愣了愣,霎时心头涌上一阵酸楚。
…
家里没有餐厅,更没有餐桌和餐椅等家具,一家三口常年搬着小板凳围坐在茶几前吃饭。
吃饭时,陈月和乔东闲聊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一件事,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那个科长的位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陈月拧着眉问道。
“没想法。”乔东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夹了几筷子菜,就着米饭刨了一大口,咀嚼完了,才闷声补充道,“他想干的话就让他干吧,反正我在这个岗位上待习惯了,一下子换个地方还不适应。”
陈月噎了噎,脸色有些难看,对着闷头吃饭的乔东欲言又止,最后似乎气不过,把碗筷往茶几上一搁,冷着脸说:“我真的搞不懂他们是怎么想的,这么多年邻居关系了,非要为了这件事撕破脸吗?”
乔东也很郁闷,只能自我安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
“可那又不是他们的‘财’!”陈月说得委屈了,眼睛泛着红,“他们工龄多又如何?干的没我们多,做的没我们好,就连那次事故也是你一个人跑去处理,升职加薪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他们凭什么去找领导闹?表面上看着和和气气的,结果转背就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陈月越说越生气,又顾忌到乔嘉诺在边上,只得硬生生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乔东劝道:“你就消消气吧。”
“这气来了哪儿那么容易消掉?”陈月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乔东一眼,噌的一下站起身,“不吃了,气都气饱了。”
说完,陈月回了卧室。
乔东见状,赶忙叮嘱乔嘉诺几句,也匆匆去了卧室。
夫妻俩关上门,不知道在里面说了些什么,拌嘴的声音透过不隔音的门隐隐约约传进乔嘉诺的耳朵里。
乔嘉诺安静吃着饭,脑海里回忆了一遍上辈子发生的事。
很快,他就想起来在他九岁这年的确发生了一件事。
乔东有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和乔东在同一个单位同一个岗位,不过乔东的工龄比那个人少五年。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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