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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_影来-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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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像隐藏在了暗处。
  “小远?”
  “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说话?快进来。”
  刘远进了门,顾珩才发现他的黑发上有几缕被雨水打湿了。
  “坐吧,我去给你拿毛巾擦擦头发。”
  刘远坐到了顾珩家的沙发上,完全褪去了白天的活泼,此时神情很淡然,不说话时散发出心事重重的味道,还有些让人看了起寒颤的阴冷。
  “和家里吵架了吧。”顾珩已经差不多猜到了,像他这种半大孩子最容易跟父母起冲突。他拿毛巾揉着刘远硬撅撅的黑发,一面问道:“这次是因为什么吵架?”
  “没,我妈说话我听着心里难受,回两句还不行么。”
  顾珩没说话了,只听刘远不咸不淡道:“宿舍关门,我只有来投奔你了,不打扰吧。”
  “不打扰。”
  “我能抽根烟么?”刘远突然抬起眼问。
  “啊,不然,去阳台抽吧……”顾珩想说家里烟味不好散,又怕刘远心里不舒服,赶紧补充:“我陪你一起去,行吗?”
  刘远没说什么,拿着烟盒抬脚往阳台走了。
  顾珩进卧室打开立柜翻了翻,抽出来一件前几年买大了的针织外套,跟着进了阳台,踮着脚把外套从后面披到刘远背上。
  “晚上风大。”
  “没事。”
  刘远一边应着,一边把背上的外套往里收了收。
  顾珩也撑着栏杆,站在他身旁,见他歪着头燃了一根烟,利落地收起打火机,吞云吐雾起来,他的手骨节很大,上面还有一些坏脾气带来的浅浅的小疤痕,好像天生和烟草就是绝配。
  “心烦吗?……不然跟我说说吧。”
  刘远摇了摇头,“我不想把坏情绪带给你。没事的,我抽根烟就好了。”
  顾珩点点头,猜测刘远应该是不想说话,自己也沉默了。
  两个人安静地站了好一会儿,顾珩像是艰难地,突然开口道:“小远……”
  “你可能觉得我在骗你,总之,我是认真地把你当做我的一个弟弟,没有半句假话。”
  “所以,不管发生什么,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你能相信我吧?”说罢扭头看着刘远。
  刘远也转过头,对着夜色徐徐吐出一口蓝烟,后头是眯着的一双眼睛,镶着一圈密匝匝的睫毛,很深邃。
  “嗯,知道了,顾老师。”
  他低头顺势一瞥,留意到了栏杆上顾珩撘上去的那只手,月光底下,削薄的手背被照成灰白色,素净的跟他人一样。只见那只手缩了回去,被顾珩捧到嘴边哈了口气,两片嘴唇没什么血色,像蘸了层白砂糖,看来是冷了。
  刘远笑道:“我们进去吧,顾老师。”
  到了屋里,顾珩给他拆了一只新牙刷,刘远享受地挤出顾珩的牙膏,哗啦啦的刷牙漱口,完毕以后瞅了眼,顺手把牙刷丢进了顾珩的玻璃漱口杯里。
  挺和谐的,他心想。
  接下来轮到了该睡哪儿的问题,顾珩的床有一米五,作为单人床算宽的,作为双人床又算窄了点,更何况他不可能和学生挤在一张床上睡。
  “你睡我的床吧,我睡沙发。”
  “那怎么行。”刘远其实做梦都想睡在顾珩的床上,但前提是顾珩也得在上面,他淡淡道:“我睡沙发,别多说了。”
  顾珩拗不过他,只能同意了,接着刘远见他把沙发坐垫撤了下来,在上面铺了一层厚褥子,又从大立柜里拿出一床被子,抖了抖,套上被罩抱去放在沙发上。
  “不用那么麻烦。”
  “没事。”顾珩把被子拍软,“晚上冷,多铺几层你能睡得舒服点。”
  刘远在一旁看着,眼里闪烁着星点柔情。
  做完这些,顾珩问:“喝牛奶吗?”
  刘远摇摇头,“我不爱喝牛奶。”
  顾珩把奶粉放进壁橱里,拿出玻璃杯倒了杯温水,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
  “那我进卧室了?”
  刘远点点头,“晚安。”
  “晚安。”
  躺到床上以后,顾珩伸手把台灯也熄了,屋里顿时陷入一片幽暗的深蓝色,太静了,他一动不动的把身体贴着褥子,听到刘远那边传来棉絮揉在一起的细小声响,目光不由自主的往客厅看去,大概是沙发后头的窗帘没有拉,玉青色的月光正洒进来,照在一双青筋盘虬的脚背上。
  家里像多了一个男主人。
  他是男主人,那自己是什么?
  顾珩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他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疲倦又满足地想,太好了,不管怎样,他们的距离没有变远,只要自己愿意,刘远还是能随时回到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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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远?”
  “小远,起床了。”
  刘远一个转身,一条腿压在被子上,露出健美的股四头肌,和半条黑内裤。
  顾珩顿了一下,继续用手拍他睡得热乎乎的脸颊道:“小远,醒一下。”
  “我要去上班了。”
  “嗯……顾老师,我没课……”最后几个字恨不得消了音。
  顾珩拿他无奈,“你睡吧,我先走了,醒了桌上有早饭。”
  刘远一觉睡醒已经是十点多了,被子被踢掉了一半,他坐起来低头一看,内裤前面鼓鼓囊囊的,略有点晨‘勃,显得尺寸非常威武。
  不知道顾老师看到了没。他舔舔嘴唇,露出一抹坏笑,踢上拖鞋哼着小曲进了卫生间。
  顾珩一上午都在开会,系里跟国家气象局在杭州搞了个实验工作室,这次月底要送一批老师去参观,交流学习经验。李主任一讲就是三个小时,到了十一点,他满脑子盘绕的都是客厅沙发上的孩子,也不知道他起没起床。这不,刚散会就跑到角落掏出手机拨了过去。
  “喂?顾老师。”
  “起来了?”
  “啊,刚洗完脸。”刘远神清气爽地回答道,站在镜子前面摆弄衣领。“顾老师?你的剃须刀放哪儿呢?”
  “厄,洗刷台的镜子打开,中间第二格,看到了吗?”
  “看到了。”刘远打开镜子,见剃须刀和须泡并排放在一起。“中午吃什么?”
  “吃……”顾珩被他如此自然的提问搞卡壳了,“你下午不上课吗?”
  “上啊。”
  “中午我可能要拖一会儿下班,就不回去了,不然你过来,我们在学校吃吧?”
  “行啊。”
  挂了电话,刘远钻进了顾珩的卧室,第一件事就是打开他的衣柜,一头把脸埋了进去。
  “啊!~~~~”
  顾老师的味道。
  刘远的特长和犬类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他的鼻子很灵,比一般人都灵,曾经他以为这是个缺点,而在此时,优点展现了出来。
  他一直觉得顾老师身上有一种味道,一种纯净,温柔,贤惠的,要当自己老婆的味道。让人闻了就想抱抱蹭蹭,有时恨不在他怀里缩回成一个小婴儿,有时又希望能变成世界上最强的人去保护他,把他罩在自己的身子底下。
  中午两个人一同进了食堂,顾珩拿着餐盘,依旧夹的很少,里面淅淅沥沥几份青菜。结账时人太多,来了个学生往前挤,狠狠地撞了他一下,顾珩往旁边让了让,倒没责怪,只见刘远上前一把把那人的肩膀拔过来,声色俱厉道:“你他妈没长眼睛?”
  那人回头一看,眼神明显露怯了,嘴里仍硬撑道:“你有病啊。”
  “妈的臭傻逼欠收拾啊,你他吗嘴里咕哝什么呢?大声点让我听听,啊?”刘远捏着拳头上去。
  顾珩一下慌了,赶紧上去拽着他袖子,一面道:“走吧走吧。”
  那人见他们一伙的,埋着头小声对顾珩来了句“不好意思啊不是故意的。”说罢赶紧从人堆里钻走了。
  顾珩叹了一口气,他对于二十岁小伙子总是喜欢跟人斗个高低表示并不理解,他只是觉得刘远挺不讲理的,比如刚刚还教训别人,现在又把自己身旁排队的人推搡开,一边漫不经心道:“都让一让,旁边去点不会啊。”
  顾珩觉得脑门突突的疼,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一结完账就赶紧端着餐盘去找座位了。
  去杭州参观的工作一落实,顾珩就忙成了个陀螺,再也没空进行其他活动,星期二刘远照例来家里补习,给顾珩拿了盒茶叶,告诉他说自己要去浙江绍兴写生,两个多星期。顾珩应着,觉得这样也挺好,这孩子去了别的地方,自己就可以不受打扰的把这段时间忙完。
  他不是不愿意和刘远在一块,只是刘远一提议要去哪里自己总是不忍心拒绝,所以他需要一个强制性的分开来让自己专心工作。
  一直忙到了九月下旬,这天下起了磅礴大雨,顾珩六点多才下班回家,伞都快撑不住了,他骑不了自行车,只能打了个出租,下车后一路小跑到了楼道里。
  进屋他就闻到了一股水潮味儿,隐约觉得不正常,顺着那股味儿走去厨房一看,差点晕了过去。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刚进屋顾珩就闻到了一股水潮味儿,隐约觉得不正常,顺着那股味儿走去厨房一看,差点晕了过去。
  只见水顺着天花板哗哗的往下淌,地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
  他跑去楼上敲门,却半天没有人开,只能又回到屋里,拿盆子把水接着,怕浸到客厅还得不停的用拖把往里拖。
  直到晚上楼上的人才回来,原来他们并不知道家里的水管爆掉了,三十多岁的精瘦女主人下了楼,和顾珩一遍遍的道歉。
  顾珩扶着额头道:“收拾倒没什么,只是我的厨房地板恐怕要被泡坏了,不然你进来看看。”
  “啊,不看了不看了,实在不好意思,这水管的质量有问题,我们也在找厂家讨说法呢,我们家的地板也被淹坏了,这不,也没顾上管,赶紧下来给你道个歉……”
  “但是我的地板坏了只能找您,您说是不是?”
  “哎呀顾老师,话也不是这么说,我们也好委屈的,这水管买的时候没说是这样的……”
  顾珩听她没有想出钱给自己修的意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反驳。
  那女人正说着,一回头招呼道:“诶诶,正好,老公你过来。”
  顾珩顺势抬头,见楼上下来了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红蓝汗衫里藏了颗圆滚滚的大啤酒肚,脸上的肉往下斜着刻出印子,语气雄浑道:“顾老师,都是楼上楼下的,大家相互体谅一下,以后有什么事也好帮忙。你说是不是?”
  顾珩赶紧道:“那算了,就这样吧。”
  说罢关上了门。
  进了屋一个人拖着地,腰疼的不行,心口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难受。这地板质量很好的,奶奶当年买下这房子时铺了最贵的地板,她跟自己说过,这东西不好修,要用好的,脚下顺了生活才能顺。
  要不是被泡得狠了,还能兢兢业业为这个家服务好多年。
  最可惜的还不是这个,是那些瓷器,顾珩家的碗碟餐具是整56套骨瓷,当年奶奶从扬州带回来的,如今被水冲碎了一半,看着片片白瓷铺落一地,顾珩的心一揪一揪的疼。
  他只想让那个女人进来看一眼,哪怕一眼都好。可是他怕了,当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走出来的那一瞬间,他下意识就想关门。
  顾珩看了看自己这手,越发觉得一无是处,鼻子发起酸,狠狠地吸了一声,轻轻骂自己一句:
  “真没用。”
  第二天,顾珩当机立断的请了假,钻进建材市场开始研究地板,正被一堆销售拽着滔滔不绝的讲着脱不了身之时,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阿铭?”顾珩举开手机对女销售道:“不好意思,我一会儿再来。”
  “怎么了?你在哪儿呢?”
  “我在建材市场呢。”
  “你跑那儿去干什么?”
  “说来话长了……我家楼上漏水了,地板被泡坏了,可能要修。还有些别的东西可能也要一起修,橱柜什么的……”
  “嗨,你早说啊——”赵以铭笑起来道:“我看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吧!”
  “你……哦,我还真是才想起来!”顾珩也笑了,赵以铭就也有做建材的,自己都忘了,他道:“你每天都忙,我这点小事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不麻烦,我找人给你弄,不耽误我时间。”赵以铭语气正经的劝道:“建材市场里的水深着呢,到时候你被忽悠了,还得重装一遍,麻不麻烦?”
  顾珩被这番话说服了一大半,仍忐忑道:“可我过两天要去外地学习……”
  “你把钥匙留给我,正好回来就用新的了。”
  顾珩想了想,自己对这一块确实不懂,交给他弄也无妨,他诚恳道:“太谢谢你了,阿铭,等结束了我请你吃饭,到时候再把报价单给我吧,麻烦了。”
  “行啊。”赵以铭知道顾珩不会同意自己不收他钱,便应了一句,心想到时候象征性给他报点钱就行了。
  赵以铭的速度很快,当天下午就亲自到了,还提着一盒包装精美的茶叶。
  “我出了一个多月差,可算才回来,说好的给你带点礼物,来,这可是好东西,特级的君山银针,两万多一斤……”
  顾珩立即震惊了!惶恐地瞪大眼睛道:“你,你留着吧,我也不太懂茶,别浪费了……”
  “不是我买的,老板跟我挺熟,是他送我的,你留着喝吧,啊。”
  “这包装挺好的,你送人也行啊,给我真浪费了,阿铭。”
  “我送谁啊,都是人家赶着给我送。”赵以铭笑着开玩笑道,“你就别瞎担心了,当喝着玩呗。”
  顾珩接了过来,小心翼翼捧在手里一看,顿时心里又一震!这,这分明和刘远那天给自己拿来的茶叶一样,当时自己也没问多少钱就随手放起来了……
  那孩子真是……真是的…………
  他在原地呆若木鸡的立了半天,听赵以铭在厨房说:“地板和橱柜都换了吧。”
  “啊?”顾珩缓过神,几步走去厨房。“都要换吗?”
  自家橱柜上铺着大理石作为流理台,橱柜一换是个大工程。
  “对,撤了吧,顺便检查一下排水系统有没有老化。”赵以铭蹲在地上看了看,起身担担衣服道:“你这地橱低了点,老年人做饭正好,对你来说有点矮了,时间长了伤腰。
  顾珩在一旁抱着茶盒嗯嗯嗯的点头,一副完全听你的架势。
  “你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吗?”
  “我倒没什么……尽量选颜色差不多的吧,改变太大的话有点不适应。”
  “东西可能都要挪出来,这个冰箱也是,没关系吧?”
  “没事,你们随意。”
  顾珩去卧室拿出了备用钥匙,递给赵以铭,再次真挚地道:“麻烦你了,阿铭,幸亏有你在,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赵以铭接过钥匙笑笑,“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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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们也来浙江?真的吗?”
  “是啊,要去杭州将近十天。”
  “……顾老师,你早就知道吧?也不告诉我……”那边语气明显不太高兴了。
  “我忙忘了,对不起。”
  “杭州应该离绍兴很近吧?”
  “不算近吧?”
  “我去找你吃饭行么?我们这儿每天除了画画快闲死了。”
  “我不一定有时间呢。你不要乱跑了,不安全,你们老师没有交代过吗?”
  “诶……”刘远把鞋后跟一下下磕在台阶上,磋起一阵轻灰,“这边到晚上挺冷的,你多穿一点。”
  “我会的,谢谢你。”
  “…………”
  “怎么了?”
  “没有……”那边闷了半天,低着嗓音道:“好久没见了。”
  “老见我做什么”顾珩开玩笑道。
  那边又没说话了。
  “好了,是很久没见了。”顾珩依旧笑,站在阳台上抬起手伸了个懒腰,“在那边别惹事,也别打架,听到没?”
  “知道了。”
  好几天没打电话,刘远滔滔不绝地跟顾珩讲起了这边写生的事,尤其是他们住的环境。
  这次写生的地方是在乡下,选在这里是因为风景不错,其他的校领导就没考虑了,他们一群艺术生被塞进一个当地人自己经营的旅馆,说是旅馆,不如说更像是个简陋的宿舍,刚一掀开破布帘,见到房间里的景象,刘远就惊呆了。
  一个不到20平米的小房间,四周围了一圈挨着的上下铺,剥了漆的铁架床又窄又旧,上面还印着各种黄渍,墙灰脱落,看着破败得不成样子。
  惊呆之后,刘二少就开始发飙了,跟随行教师闹着说要自己出去住,一会儿又说自己会过敏,一会儿又说床太小腿伸不下。最后被都被一个学校要集中管理的理由驳了回去。
  而当他正神色呆滞地坐在床上时,屋里进来了一个人让他再次崩溃了。
  纪雅含得知他和壁虎闹掰了,偷偷把刘远和壁虎分到一房间了,还特意让他俩床头对床尾。
  两个大男人是不会领情的,他们只对这种可爱的举动表示愤怒,并彼此非常默契地无视对方。刘远更甚,听到壁虎说话就烦,尤其来来回回就那几句,责怪这边地方太偏没有烧烤。
  吃吃吃,吃你麻痹,这不今天晚上刘远在房间实在待不住了,跑了出来,到院子里跟顾珩打电话。
  顾珩听了他的一堆吐槽和七八十句放出的狠话,安慰了好半天,总算把他的脾气哄下来了。又问道:“对了,那个茶是怎么回事,我才知道那么贵,你这孩子……”
  “我哥给我的,我不知道多少钱。”刘远把食指放鼻子下面搓了搓,其实他是知道的,刘预那天说搞到了个好茶,他就好说歹说给磨过来了。
  “你不要送我东西了,你还是学生,你的心意我收到就行了……那个茶回来我们泡了一起喝吧。”
  送我那么贵的东西我也不好意思吃独食啊!顾珩心想。
  “好好好,顾老师,知道了知道了。我都没好好感谢过你给我辅导,你看你这么清正廉洁,又不收钱,好歹得给我个表现的机会吧。”
  “你在干什么?”顾珩皱着眉,听到那头突然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过了老半天,水声结束了,只听刘远说:“撒尿啊,这边公共厕所,我靠,冻得老子鸟都要掉了。”
  顾珩无力地撑着额头,他就知道,他果然高估了这孩子的脸皮。
  到了25号,顾珩和赵以铭打了个电话确认了一下,随即匆匆拎着行李跟着学校车走了。
  赵以铭已经找好了家装团队,地板也选了个底下厂商里最耐用的,带着他们一起去了顾珩家。
  说自己不用来都是假的,这件事就是天赐给他的表现机会,他可一定不能搞砸半点。他知道顾珩表面上都说无所谓,其实要求可不算低,方方面面穷讲究还特别多,所以他得来亲自监督着,至少要把那些该注意的地方都说清楚才能放心。
  “橱柜加高一点,不用太多,三到五厘米吧,他这个样式挺常规的,你们找个类似的,尽量还原。东西往外搬的时候小心一点,别把客厅地板划坏了。”
  赵以铭上上下下吩咐了一大堆,这才踱着步子参观顾珩的家。
  卧室是锁住的,客厅里也没什么特别,和当年一样,上大学时赵以铭曾来顾珩家吃过饭,这么多年了几乎没什么改动。
  他真的是个很念旧的人。
  脚步接着往卫生间走去,皮鞋踏在地板上脆生生的响,突然一下止住了,目光落在了洗手池上。
  上面居然摆着两个漱口杯,有两个牙刷?
  赵以铭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退了一步,心里惊慌起来,脑子里不停的思索起来,顾珩平常连个朋友都很少,会把谁带回家过夜??
  他拧着眉,眼神里阴沉沉的,想来想去都只有一个答案……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顾珩到杭州已经五天了,然而他几乎没好好看过这座城市,每天光顾着闷在工作室里交流经验,起床就是去参观,晚上回到酒店还要写报告,就这么高强度工作了五天,终于迎来了一次教师聚餐,一帮人找了个环境还不错的饭店吃晚饭,打算放松一下,顾珩找借口拒绝了,因为他要去赶车。
  他住的是标间,房间还有一个老师,这几天晚上一直不好接刘远的电话,刘远便短信轰炸自己,逼着求着要来看他,顾珩没办法,只好说那还是我过去吧,不然你又晕车。
  这天刘远早早的到了客运站等着,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在一堆尘土飞扬的尾气中忍不住给顾珩拨了电话。
  “怎么还没到啊?”
  “已经到了,你急什么?”顾珩慢条斯理地道,突然又扑哧一下笑了,“我看到你了。”
  “是吗?哪辆车啊?”
  “白色的,哎呀,停在前面这辆后头了,又看不到你了。”
  “你等着,我去找你。”刘远举着电话往后头跑,到了白色客车跟前,他踮着脚从前往后一格一格窗户的往里看。
  “你在哪儿呢?”
  顾珩笑得不行:“傻子,我在后面。”
  刘远向后跑去,终于在倒数第二个窗口看到了笑得满面春风的顾珩,他心里一下舒坦了,站在窗户下头,对着手机问道:“怎么还不放你们下来呢?”
  “不知道司机在等什么呢。”
  “真慢啊,顾老师。”
  刘远把手指撑在玻璃上,顾珩也把食指伸出来,隔着玻璃好玩似的对着他的食指敲了敲,一边举着手机道:“你饿了?”
  “是啊。”
  “一会儿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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