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犯上_影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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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他妈几时能擦完，这种破事老子再也不会干第二次——啊！操！！”刘远一声哀嚎，腰上突然被人狠狠踢了一脚。
　　“哟！你……”刘预看着歪倒在地上的那团物体，废了半天劲认出来是自己弟弟，“你，你在这儿干嘛呢？”
　　“我操，他妈的，你走路不会看着点啊！”刘远扶着腰回头，怒视刘预道。
　　“又没开灯，我哪儿看得见？问你呢，在干嘛呢？”
　　“擦地。”刘远没好气道：“没看见啊？”
　　“明天让阿姨擦呗。”
　　“还不是那个怀孕的——”刘远蓦地收口，表情别扭，闷头道：“脏一块我自己看着不爽，强迫症不行啊？”
　　“嗤，今天倒勤快，又抽什么风呢。”刘预打着哈欠，往卫生间走了。
　　待刘预走后，刘远把纸往地上一扔，狠狠骂了一句，妈的，真后悔出这个卧室门。
　　“顾老师，饭拿来了，给你一份吧。”
　　“诶，好，谢谢。”顾珩应了一声，又转头指着电脑屏幕道：“您看，人家这个分析做得不错，见解也很独特。”
　　“嗯……”一旁女老师看了会儿，点点头。
　　“他们这个技术，我想也许是可以考虑引进的……”顾珩斟酌了下说话方式，顿了顿道：“上午那家公司提了一句，说给我们学校配无人机观测……”
　　“哎呀……那个我们自己学生都能弄出来。”女老师打断了他的话，摆摆手道：“不需要不需要。”
　　顾珩抿了抿唇，没再说了，他的资历浅，提提意见就行了，其他的轮不到他做决定，这点他还是很清楚的。
　　看了眼手表，八点了，自己一个男老师不合适在别人房间待太晚，便开口道：“那我先回我自己房间了，你们两位也早点休息……”
　　“坐这儿把饭吃了再说呗。”另一个女老师正盘着腿坐床上，抱着盒饭边吃边说道。
　　“不了，我拎回去吃。”顾珩抱起笔记本电脑，手指勾住盒饭袋子，冲两位女老师点点头便走了。
　　他的房间就在隔壁，回去以后顾珩拿起桌上的手机一看，好几个未接来电，他呼了口气，走去阳台拨了回去。
　　阳台上的风凉飕飕的，吹在脸颊上很舒服，顾珩卸下了一身疲倦，享受为数不多的私人时间。
　　“你怎么咳嗽了？”
　　“不知道，嗓子一直不舒服，前几天让我家阿姨熬了点梨汤，难得的要死，差点没给我喝吐了。还是你熬得好喝。咳，咳咳咳！……”
　　“没事吧你，这么严重？”
　　“咳咳，没事。”
　　“跟你说了，还有倒春寒，别把衣服脱那么早，你是不是这几天连外套都不穿了？”
　　“冤枉，我都穿着呢。话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说好的一周呢？嗯？”
　　“喔……”顾珩低头，脚上挂着白拖鞋，在地板上一踢一踢，“……可能要延长几天了。”
　　“又延长？咳咳！我说，咳咳咳……你是要让我想死你吗？我都快望眼欲穿了。”
　　“有什么办法呢。”顾珩努起嘴，眼睛直直盯着面前栏杆。
　　“顾老师，顾老师，顾老师，顾老师……”
　　“好啦。”顾珩听他撒娇，平日里老虎一样的人活生生给憋屈成了大猫，自己心口处也柔软起来，被融化了，“再等等，好不好？估计也就五天之内了，你乖一点，别惹事，好好上课，我会加快进度的。”
　　“让我好好上课也行啊，那你说几句好听的？”
　　“想听什么？”
　　“听——喂，说实话，你这几天……”刘远坏笑起来，“有没有自己弄啊？”
　　顾珩的脸刷地就红了，捏着手机，半天发不出声。
　　“问你呢，顾老师。”
　　“干什么……”
　　“说一下嘛，不会昨天才弄完吧？”
　　“没有！……”
　　“快说。”
　　顾珩垂下头，细若蚊蝇，支支吾吾道：“前，前天。”
　　“前天？”
　　“……嗯。”
　　“想着我吗？”
　　“……”
　　“问你呢。”
　　“……不是嗯了么。”
　　“我又没听见。”刘远掏掏耳朵，舒心地笑了，“这几天就先攒着点啊，等见面了再好好疼你。”
　　顾珩表情忸怩，眉头皱着，不用手碰也知道耳朵烫得厉害。
　　“对了，我昨天发现，我已经被你咬坏三件衣服了。”
　　“哎！”
　　“干嘛？”
　　“别说……”
　　“嗤——”
　　这件事源于上个月，刘远发现顾珩有个小癖好，在他们活塞运动的时候，必须要咬着个东西。
　　有时候是枕头，有时候是被子床单，有时候周围什么都没有，也要咬自己手背。
　　结束以后手背上一圈小小的红印子，刘远只能无奈的给他揉，再问他：“疼不疼啊？”
　　后来看他又拿手挡住嘴，刘远中途都要笑软了，他随手抓了个自己脱下来的T恤，塞给顾珩，见他像获救了一样咬住。
　　T恤和别的东西不同，上面有刘远的气息。顾珩被刺激得更兴奋了，恨不得把那软乎乎的棉T恤咬出一个洞。
　　第二天刘远拎起自己的T恤，看着正中央一团被牙齿磨皱了的圆形状，无力地摇了摇头。
　　他改不掉顾珩这个坏习惯，所以目前正在思考，要不要专门拿一件T恤出来，给顾珩当作他的专属“床上用品”。
　　“好，好了……我要，吃饭了……”顾珩别扭道。
　　“这个点吃饭？吃什么饭？晚饭？”
　　“嗯。”
　　“我靠，你们学校简直虐待教师啊。”
　　顾珩笑了，“没有呢，我和老师们分析数据，搞晚了。这次学校给安排的条件挺好的。”
　　“酒店名字告诉我。”
　　“唔…风季。”
　　“知道了。”
　　“怎么了？”
　　“给你点餐，等着啊，你那饭就别吃了，肯定也不咋地。”
　　“不用了，小远。”
　　“别啰唆，想吃什么？葱爆羊肉吃么？再烧个茄子？”
　　顾珩被他这种霸气的方式感染了，弯起眼睛笑道：“想吃……糖醋排骨！”
　　作者有话要说：
　　刘远之所以能大半夜趴地上擦地，其实他也是有点在乎他后妈的，嘴很硬，你们懂的！而且他要面子23333333
　　明天开始真正的重庆之旅！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接下的几天顾珩和一群本地学校的老师开了三天的会，又花了一天时间赶出来个报告，进行交流，这才正式结束了本次学习任务，顾珩和两个女老师在外面找饭店聚了个餐，回来路上女老师哀叹道这次没吃到重庆火锅真是遗憾。
　　“诶？明天周六啊，干脆我们三个留这儿，把重庆转转再走吧？”其中一位提议道。
　　顾珩淡淡笑着，看着脚尖走路，并没作声。
　　“算了吧，我家孩子还等我回去带呢。”另一位老师皱眉道。
　　“诶，你说你，真忙。”
　　“还不是为了赚几个奶粉钱，你是不知道，现在的东西……”
　　两个女老师絮絮叨叨地讨论起养小孩的种种麻烦，顾珩在一旁思绪正飘，突然短信声响起，他掏出手机一看：
　　…顾老师，听说这次任务圆满结束了，辛苦你了。
　　发信人来自李主任。
　　顾珩吃了一惊，瞪大眼一看，确实只有这么一句。
　　平日里处处挑刺的李主任发来这么一条短信，顾珩有些摸不着头脑，总觉得主任不会这么轻易表扬自己。正思索着，步入了酒店大堂，两个女老师去办理续住，顾珩埋着头走在后面，看鞋尖在锃光瓦亮的地板上反出倒影。
　　“顾老师顾老师，帮我拿着下。”女老师把刚脱下的外套递给顾珩，他年纪轻又是男老师，出门在外都习惯让他多出点体力。
　　“哦。”顾珩顺手接过来，继续思考刚刚的短信。
　　说到底，主任是什么意思？他最不擅长猜心了，也不懂体制内的说话方式，遇到这种事对他来说简直棘手。
　　正想着，手机又来短信了。
　　…给你三秒钟时间，把衣服还给她。
　　发件人是小远。
　　顾珩迷迷糊糊地看着短信，怎么看都看不明白。
　　衣服？什么衣服？
　　自己手里拿————
　　顾珩瞬间瞪大眼！心口砰砰跳起来，激烈地快要冲破胸膛了。
　　什么意思？他怎么看见的？
　　莫……莫非……
　　他小心翼翼地扭过头，下一秒就惊恐万状地瞪大眼！
　　我的天呐……顾珩手忙脚乱地打字问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刘远翘着腿坐在大堂沙发上，动也不动地看着他。
　　“顾老师，办好了！上去吧！”女老师走来道。
　　“哦……哦……知道了……”
　　顾珩跟着往前走，一步一回头地看他，直到拐了个弯等电梯才看不见，手机收到回复：
　　…上去把房间号告诉我。
　　顾珩进房间回复了短信，背抵着门深呼吸，可心脏依旧跳得厉害，震得胸口发痛，真是的，他居然来了……这个孩子……
　　他紧张得不行，手指来回挫弄着掌心，只恨酒店走廊的地毯太消音，听不见他的脚步，也推算不出他什么时候能到……
　　“咚咚。”
　　两声叩门，把顾珩的背部震的一颤，他惊忙跳开，转身吸了口气，拉开门阀。
　　门刚开一个缝，猛地被人从外面扒开，立即卷进一阵冷风，顾珩还没反应过来，刘远就进来了，扣着他的后脑勺把他的唇狠狠堵住，顾珩闷哼一声，拿脚尖带上了门。
　　刘远憋了太久，见到顾老师只想先亲个够，别的都是扯淡，他把站不太稳的顾珩按在墙上，仔仔细细亲了一遍，闻着他鼻尖喘出的那股凌乱又细密的热气，浮了好几天的心终于安定了那么一丁点。他弓着背，恨自己不能吻得再深一点，只能捏住顾珩的两腮，逼迫他张开嘴，好让舌头再往里进一寸，来回的搜刮着。
　　顾珩的掌心贴着他冰凉的外套，被他的胡渣蹭得脸上发痒，却也不愿意推开，扎就扎吧，索性觉得更踏实。渐渐地顾珩被折腾得口水直往下淌，这才呜呜地反抗起来。刘远的舌头也快酸了，于是终于放过了他，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分开。
　　“顾老师，我的宝贝。”刘远用大拇指擦掉他的口水，抵着他的鼻尖平稳了呼吸，开口道：“我想你。”
　　他的嗓音压得很低，加上两人离得又近，顾珩被震颤得脊椎骨发麻。直到此时他才发觉自己也是这么想刘远，想到连手臂都不愿意松开，勾着他的脖子让两人的心口挨得更近一点，听到两个人的心跳正保持同一个频率的跳动。
　　“那天是我说气话，生日怎么可能明年过，今天先把人补上，回去补礼物。”刘远笑盈盈道。
　　顾珩抬起头，面颊绯红着，眼如秋水，闻言飞了他一眼。
　　嘴角那抹笑怎么都压不下去了。
　　“臭孩子。”
　　当天晚上，刘远听顾珩说工作已经在今天提前结束了，大喜过望，两人顺理成章的决定明天在重庆玩一天，再一起回J市。顾珩和两个女老师撒了谎，说留在这儿看望亲戚，挂电话以后白了小远一眼。
　　“你不是说这几天还没吃火锅，我带你去吃啊。”刘远冲他挑眉道。
　　“唔……听说很辣的，我不怎么感兴趣。”
　　结果第二天，“不怎么感兴趣”的顾老师，在被迫吃了第一片涮毛肚以后，一发不可收拾了。
　　“嘶……哈，哈，辣……”顾珩咣啷一声放下空了的水杯，夹起一条鹅肠吸进嘴里。
　　“辣你还不慢点吃啊。”刘远在一旁觉得好笑。看了看桌面，招手道：“加一盘毛肚！”
　　“要得！——”服务生回头应了一声，饭店里人声吵杂，碗碟相碰，撞出乒乒乓乓的声响。
　　刘远这一桌已经加了三次汤，吃了近两个小时了，桌上码满了麻酱蘸料，都是他给顾珩预备着的。
　　“太辣了。嘶……给我吃一口。”顾珩端过刘远手里的米饭碗，扒了一口饭到嘴里。
　　“顾老师，你真的太弱了，吃一次火锅就成这样。”刘远笑道，从锅里捞了个肫花，放顾珩碗里道：“这个才是正儿八经必须吃的，尝尝。就是有点煮老了……”
　　“唔……”顾珩费劲地嚼起来，眉毛拧着，一边嚼一边呼着气解辣，一个肫花费了几牛二虎之力咽下去，转脸去攻克刚上的一盘牛肉丸。
　　“呼——小，小远。我，辣的不行了。”顾珩仰起头，白净的脸庞上结了一层薄汗，嘴唇通红，刘远扭头见他，正伸着嫩红的舌尖喘气。一个没忍住，凑上去亲住了他的嘴。
　　顾珩拿着筷子挣扎起来，刘远把他滚烫的舌尖含了又含，这才恋恋不舍的退出来。
　　“你！……”顾珩膛目结舌，眼神几乎不敢往四周瞟。“你干嘛？”
　　“你不是辣吗？”刘远面露微笑，淡然道：“给你止辣啊。”
　　后来的顾老师憋到满脸通红也再没喊过辣。
　　挂了一身火锅味儿出来，还是大下午，两人决定去磁器口逛逛，顺便散散味儿。
　　顾珩的胃口被重庆火锅彻底激发开了，索性放纵一次，一路上没停过地在吃，刘远也乐得给他买，一面心疼顾老师前二十八年的人生，取笑他“不主贵。”吃归吃，奶茶饮料就真没让顾珩喝了，怕他肠胃受不了，明天路上遭罪。
　　虽说不是旺季，磁器口的人却依旧多，顾珩嘴里含着卤鸡爪边走边看，刘远一手拿着食物袋子，一手伸过去接他吐的鸡骨头。
　　“你看你，都没吃干净。”看着掌心的一堆鸡骨头，刘远说道。
　　“有点咸。”顾珩举着两只戴着塑料手套的手说道。
　　刘远从包里拿出杯子，拧开杯盖，喂他喝了几口。刚把水杯重新放好，抬头见人又没了。
　　“唔，小远，看这个。”顾珩被一家排了长队的店吸引过去。
　　“诶！等等我，别被挤丢了你。”刘远跟着过去。
　　吃完了鸡爪，两人走在路上，刘远心想，说起来这还是他们在一起以后第一次“旅游。”顾珩温顺听话，除了拒绝亲密动作以外，处处都将就自己，说什么都赞同。想起和以前小男友出去玩，除了吵架还是吵架，刘远从心底里感叹道，跟顾老师呆一起真舒服啊。
　　想到这儿，他心里一动，上去握住了顾珩的手。
　　“你干什么呢……”顾珩轻轻扭开他的手。
　　“想牵你不给啊？”
　　“大街上……”
　　“这是在重庆啊，又不会碰到谁。”刘远不让他挣脱，攥紧了些。
　　顾珩被他牵了一会儿，仍然不习惯，只觉得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几十双眼睛都在他俩身上似的，他哎呀了一声，红着脸把手抽了出来。
　　刘远叹声气，无奈作罢，拧开水杯喝了一口，咂咂嘴道：“一股鸡爪味儿。”
　　到了晚饭时间，顾珩已经撑到吃不下了，刘远一路给他吃剩的食物“收尾”，吃了一碗剩下的酸辣粉，又解决了啃一半的苹果和半盒炸鱼糕，也塞了一肚子将近饱了。两人便跳过晚饭，直接去坐了个过江索道，缆车里，顾珩趴在窗口往外看，重庆的夜景尽收眼底，灯火星光好似燃亮了这座城，他想起以前的自己，见到有光的地方总会觉得孤寂，有时候还会刻意躲避，觉得把自己的孤寂放大了许多倍，然而此刻却无比安心，缆车缓缓的晃，心也在江面上方悠悠荡起来。
　　突然听到身后人叫自己，顾珩回头一笑，眼光晶亮，刘远趁机按下了手机快门，望着屏幕里定格的笑容，也被感染着一起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夫夫の蜜月日常？？
　　重庆火锅是真的好次……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晚上十一点，风季酒店四层507，房间地毯上衣服裤子落了一地，也许是这几天憋太狠了，两人状态都很好，一连换了好几个姿势，这才一起到达最后的顶峰。
　　刘远呼了口气，俯身倒了下去。
　　顾珩伸手接住他，摩挲着他后背紧实的肩胛骨，手心下面一层汗。两人都歇了好一会儿，呼吸慢慢调整回来。
　　刘远抬起头，发梢上带着汗珠，眼眯成线，问道：“再来一次？”
　　顾珩摇摇头，闭眼轻声道：“我累得不行了。”
　　“又没让你动。”刘远乐了，顶着顾珩的鼻尖哧哧地笑，“顾老师的腰受不住了？”
　　“是啊，你照顾一下年纪大的人。”顾珩顺着他话说，手在他腰上推了一下，“下去吧，沉死了。”
　　刘远一个翻身仰面躺在顾珩身旁，仰头看着天花板，躺了半晌，叫了句顾老师，没有响应。他扭头一看，顾珩已经睡着了，看来是真累坏了。
　　他抽了些纸巾把顾珩腹部擦干净，翻身用被子把两人都裹起来，这才亲了亲他温软的脸蛋道：“睡吧。”
　　第二天早上，刘远在朦胧中醒来，伸手摸了摸压在自己腰上那条滑溜溜的小腿。
　　顾珩也醒了，只是没力气睁眼，哑着嗓子问：“几点了？”
　　刘远看了眼手机，“九点了，宝。”
　　“嗯……”
　　“起来吗？”他顺着那条纤细的小腿往上摸，手掌贴在上面来回滑动。
　　顾珩还在睡意朦胧中，没有力气防抗，任由他摸了个够。
　　“真滑。”
　　“……别弄。”
　　“还不起来？”
　　“嗯……困。”
　　“到火车上再睡吧？”
　　顾珩被他抱了起来，一番收拾整理以后被塞进了出租车，一路上都在他怀里睡过去的，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今天会这么困，也许是这段时间出差压力太大了。
　　刘远搂着他，看了眼手表，时间还多，让司机开慢了点。
　　迷迷糊糊到了火车上，顾珩一看才知道，刘远买了四张软卧，正好包了整个房间。
　　“你说你……浪费。”
　　“这不是能让你睡得舒服点吗？”刘远把顾珩的行李箱往餐桌底下一塞，扭头道：“再说了，有人在，咱俩也不方便……”
　　顾珩斜了他一眼。脱了鞋爬到了二层开始睡起来，倒还真感谢刘远这个决定，没人打扰，顾珩一挨枕头就睡着了，睡得无比踏实。
　　刘远靠坐在下铺，鞋子一踢，长腿一伸架在对面床铺上，对着手机发短信。
　　刚才那个陆曦又来短信了，只不过当时没顾得上回，刘远这才打开一看：
　　…挺无聊的，去J市找你玩吧xD
　　他笑笑，回道：
　　…来吧，我可不在J市
　　…咦？那你在哪儿呢？
　　…你猜，猜中有奖；…D
　　…肯定跟女朋友在一块儿吧？
　　刘远看完这几个字，抬头往顾珩那儿看了一眼，见被窝隆起一块，人正睡得安稳，笑着打字道：
　　…挺聪明。
　　…猜到了，哼，有女朋友就忘了我这个弟弟，我不高兴了。
　　…给你点补偿？
　　…好啊，什么补偿？
　　刘远噼啦啪啦打字道：
　　…想的怪美，没有，你算哪个弟弟，想做我弟的多了，慢慢排队去吧啊。
　　他笑笑，心想自己这话还真挺不给人面子的，满不在乎地按了发送。
　　没想到那边回得依然快：
　　…好呀，那我慢慢排着，总能轮到我的，但是我耐心可不好，要是等不及了，我就去跟刘伯伯告状！控诉你的罪行，哼！
　　刘远哼了一声，这个机灵鬼，还知道拿他们两家的关系来压他。
　　我有什么罪行？
　　刘远转转眼珠，决定不去问他。打字道：
　　…看在你略算有诚意，陪你聊会儿。
　　…谁□□聊呢？你女朋友在睡觉吧？你肯定无聊着呢。
　　哎呀我擦，刘远把腿一缩，架回自己的床上，这小东西还真神了。
　　正感叹着，手机一阵响，来电话了。刘远一惊，怕把顾珩吵醒，捂着手机赶紧出了房间。
　　接起来正是陆曦，磨蹭他聊天，刘远心想正好抽根烟，便举着电话往吸烟区走。
　　一根烟抽完，那边还没有要挂的意思，他干脆靠在墙上的继续聊着，听陆曦滔滔不绝地跟他讲在欧洲旅行时候的事，聊到腿脚酸了，列车也不知到了哪一站停了下来，他想回去看看顾珩，这才强行挂了电话。
　　顾珩这一觉睡得很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睁眼，对上了一双黑溜溜的眼珠。
　　“宝？”
　　刘远趴在栏杆上看他，见他醒了，开口道：“外面卖的鸡腿，好香啊。”
　　顾珩笑了，“我包里有钱，你去买一个吧。”
　　“车都开了，下一站再说吧，刚刚没忍心吵醒你。”刘远拿手背蹭了蹭他的脸，“下来吧？陪我玩会儿？”
　　顾珩爬起身，被刘远扶下来，软绵绵地跌进他怀里，搓搓鼻子道：“嗯……我睡太久了。晚上睡不着怎么办？”
　　“睡不着……我们可以，做点有意义的事。”刘远低头，冲他挑挑眉。
　　“你！……”顾珩责怪地瞪他一眼，又瞥了撇四周，红着脸道：“这是火车上，我提醒你……晚上……晚上不许胡闹。”
　　话怎么说来着，有些人就是不能制止，越制止他性子就越烈，偏要给你造些反出来。
　　在“提醒”完刘远才过半个小时，两个人就在车厢里昏天黑地放纵了一回，混着车轮和铁轨的摩擦声，出了一身黏腻的汗。
　　到了晚上，他俩分别睡在两个上铺，面对面看着。
　　“在想什么呢？”
　　“在想什么呢？”
　　说罢一齐笑了。
　　刘远侧枕着手臂，看顾珩的眼珠，在夜里晶亮亮的，里面闪烁着隐隐约约的期待。
　　他笑了笑，起身下床。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