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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_影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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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远脱下运动鞋,脚上一双浅灰的袜子干干净净的,是出门前新换的。他把脚塞进顾珩家柔软的棉布拖鞋里,这才直起身仔细的观察着顾珩的屋子。
老房子格局,进门就是个长方形的客厅,不大不小,刚刚好,一张旧却干净的沙发,小方脚茶几,左手边是电视柜,上头铺着一张镂空绣花布。饭桌是实木的,很稳当的样子,桌上架着一个网罩,里面应该是一些菜饭。
质量很好的木地板被磨得微有点发亮,墙壁上是鹅黄色的壁纸。屋顶的光也是暖黄色的,照得这间小屋满室的融融暖意。
不知为何,刘远突然就被触动了。
也许这才能算得上家吧?
他从小吃穿不愁,就是父母老吵架,小时候他总会闷在那间空旷的大卧室里,看着那些冰冷的金属线条——是他妈花重金找人设计出的,然而那些银白的色调就像他们一家人的关系那样,时常快要冻结冰。
“吃饭了吗?”顾珩从卫生间走出来,刚洗完手。
“没吃。”刘远想都没带想的撒了个谎。
开玩笑,和顾珩一桌吃饭,他要是不抓住机会就不叫刘远了。况且还能看到顾老师吃东西的样子,应该也是相当乖巧的,低着头温顺的像只仓鼠,想到这刘远眯起眼睛笑了。
“我刚在医、外面吃了点。”顾珩暗自嚼舌,“不然给你热点东西吃,不过……都是中午做多了的,你要不嫌弃的话……”
想了想,让别人吃剩饭还是不太好,改口道:“我下楼给你买点吧。”
“不嫌弃”刘远转头看顾珩。不能一起吃饭就算了,只要是顾珩亲手做的也没关系。
刘远一个没控制好,笑容的幅度又大了点,而那副笑容看着顾珩一愣,这孩子的意图老是让人觉得怪怪的,揣摩不透。
“那你先坐吧,我去热下饭,很快就好。”
刘远点点头,大方的拉开餐桌椅坐了下来。看着顾老师弯着腰在厨房忙忙碌碌,心里放松又惬意,长腿一叠,脑袋舒服的往后倾,舔了舔嘴唇,尝到一丝甜味。
几碟精致小菜上桌,刘远一下子看傻眼了,青花小碟里装了两颗狮子头,菱形盘子里码着盐水鸭,亮晶晶浇着汤汁的香菇青菜,还有一小碗内容丰富的炒饭,里头嵌着玉米,豌豆,火腿,虾仁……
这,这真的是中午的剩饭?
刘远的喉结上下翻滚着,深深吞了口口水,恨不得把刚在刘预公司吃的工作餐全吐出来。
来之听了自己倒霉哥哥的建议,“去老师家本然就打扰了别人,不能再麻烦别人给你做饭了,来来来,我让秘书给你拿盒盒饭。”刘远一听有道理,也没管那么多了。
他转头看顾珩,正满面歉意地在旁边搓手,“时间仓促,将就下吧。”
后来刘远就是在这顿饭后更加坚定了拿下顾珩的决心。
——太特么好吃了,必须每天都吃!
刘远吃饭的时候,顾珩就在卧室备课,等到刘远吃饱喝足,往卧室里一瞅,眼尖发现顾珩身旁已经贴心的摆好另一把椅子了。
他不动声色地去了卫生间漱了口,又对着镜子里那张脸仔细看了看,心满意足地勾起一个笑。
不错,一切都在自己安排下计划的十分完美。
卧室里开了台灯,顾珩安静地坐在桌前翻着书,橙黄的光照在他的侧脸上,仿佛连脸上的绒毛都能看得请,指尖每翻一页,桌前的窗纱就被扇动着缓缓地晃。
“吃完了?”顾珩侧过头扬起笑容“我们开始吧。”
“好。”刘远走过去坐下来。长手长脚的,连坐着都比顾珩高一个头。
“你现在什么进度?”
“刚开始,还没弄明白。”
“四级考了吗?”
“没。”
“平时英语课能听得懂吗?”
“不太能。”
顾珩对刘远的坦诚也是佩服,“你说准备明年考,我算了一下,可能有点赶,目前我可以帮你,但是后期可能你还是要找专业的机构。”
“好的。”
“带书了吗?”
“没有……”
刘远自知理亏,便对顾珩挤出一个大弧度的笑,“就用你的吧,顾老师。”
“那……这次先看下你的词汇量,然后告诉你一下单词怎么记,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比较细~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接受这种文风~欢迎用评论砸作者~
第8章 第八章
“那……这次先看下你的词汇量,然后告诉你一下单词怎么记,行吗?”
顾珩说话的语速比较慢,吐字轻轻,在静谧的房间里挠得刘远心里痒痒的。
接下来的一节课,他都时刻紧跟着顾珩的眼神,顾珩低头,他就装模作样地看书,顾珩抬头,他便也抬头和他对视,台灯下那双眸子若有波光流转,每每对视一眼,刘远就能看出了神,一不小心跌进去,出不来了。
桌上的闹钟一晃就到了九点半,顾珩的声音也带着一点沙哑了,讲话刻意的越来越轻。
顾珩做事认真,不管因为什么,既然已经答应了给人补习,就不会像其他老师那样怠慢应付。只是今天在学校已经讲了四堂课,加上最近有点感冒,再讲下去恐怕撑不住了。
他轻咳一声说,“你再看一下,今天应该差不多了。我去倒点水。”
趁顾珩在厨房烧水折腾的功夫,刘远发现桌上有个黑色卡包,拿起来翻了一下,里面医疗卡居多,他打开手机,不动声色地记下了其中一张储‘蓄卡的卡号。合上卡包放回原位。又抬起眼审视起他的桌子,发觉眼前贴着一些便签纸。
又是便签纸,顾珩好像在哪里都有贴便签纸的习惯。刘远歪着嘴角笑了笑,撕下一张,用笔哗啦啦的写了一串号码,加了五个大字,粘在了那一堆便签纸之中。
待顾珩回来,站在桌边安静地饮着杯中水,刘远便侧过身,用手撑头看着他,顾珩被看得眉尖一挑,回望着刘远。
这孩子的眉眼很黑,目光中经常有一种凌厉的感觉,可当他静下来,认真看你的时候,却透着一股有力的坚定,不得不承认还是很勾人的。何况他五官生得十分硬朗,高鼻薄唇,被光线一打就更立体和阴沉了,笑起来还好点,却也带着半点邪气,比如此刻正扯起嘴角,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顾珩被他盯得突然心里毛毛的,潜意识觉得不对,果然,下一秒刘远便似笑非笑地张口道,“顾老师,那天酒吧那个人,是你男朋友吗?”
“咳!咳咳…”顾珩成功的被水呛了一口,撑着桌子剧烈地咳起来。
“你还好吗?”刘远赶紧起身,抽了张纸递给他,又过去拍他的背。
——顾老师的背真瘦。
“没事……”顾珩摆了摆手,渐渐平稳呼吸。觉得自己有够丢人的,在学生面前被问这种问题还会呛到水。刘远这下住了口,知道自己不该再问下去了,讪讪地坐了回去。
顾珩为了掩饰尴尬,拿起桌上的雅思书来回翻,卧室里静静的,过了好半晌,在刘远都快忘了刚刚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那本书后面突然传来了句,
“当然不是。”
声音小小的,刘远听在耳朵里,内心一下子欣喜若狂了,仿佛炸开了礼花一般!
今天的顾老师真可爱,既可爱又诱人。
他是在向我解释吗?
想到这个,刘远意味深长地扬起嘴角,漆黑的眼珠滴溜溜打转。
其实刘远真的想多了,这句话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陈述句。顾珩刚翻书那会儿,怕以后再被他威胁,觉得有必要澄清一句罢了。
虽然自己很不愿意和学生开口这个话题。
什么男朋友女朋友的。
顾珩低眉垂眼转移话题:“跟你说的要点要记住,回去以后记得背单词,你现在是基础阶段……记住了吗?”
见那边没声音,顾珩这才疑惑地看向他,这孩子傻了吧,又在坏笑什么呢。熟不知刘远还沉浸在刚刚的喜悦之中,见顾珩的目光对上了自己,一个激灵,坚定道,
“是!顾老师。”
夜里外面还是挺冷的,刘远离了顾珩家,一个人往学校走,凌冽的风吹起他一头黑发,弓起背顶着风,口袋里的电话响个不听,却没有拿出来去看。
回到学校已经快十一点了,学生没有几个,刘远站在楼下的自行车棚底下接起电话,声音和天气一样萧瑟。
“我回去干什么?继续听你们的安排吗?”
“好,不是安排,是掌控。”
“天越有刘预就够了。”
“你和我妈但凡是真想我,到现在才给我打这个电话?”
寒风把他的衣角吹掀起来,刘远捏着电话,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像被隐藏进了夜里。心想,不出意外的话,明天该接到刘预的电话了。
第二天一大早,刘预的电话果真就打进来了,不同的是这次没有给他煲鸡汤,而是端着少有的正经语气道:“你来一趟。”
天越建材在北市区一个老商圈的写字楼里,上下包了三层,电梯叮的一声响,前台小秘书笑眯眯的站了起来“刘总好。”
刘预点点头,小秘书随后发现今天气氛不太对,老总阴沉着脸,身后还跟了一个模样跟他有点相似的男人。
刘远跟在刘预身后走过事务大厅,穿走过办公区,把一帮员工的眼睛都看直了。
原来这就是刘总的弟弟,未来公司的二把手,类似八卦在公司早已经传开,可还是第一次见到庐山真面目。今天的刘远穿着件黑色翻领夹克,里面是黑衬衣,两条长腿也包裹在裁剪完美的黑色休闲裤里,再蓄着一头整齐的黑发,看着利落又不近人情,小员工聚在一起暗暗嚼舌,等这位太子一毕业,自己在公司的日子恐怕会更不好过。
特意把他叫到公司来是有正事。
“坐吧。”进了办公室刘预指了指桌前的会客椅,自己绕道桌子后头坐下来,把面前的电脑屏幕一转,对准刘远。
上面是一排令人眼花的数据,刘远看似不在意,实则不动声色地粗略看着,心底里的算盘开始分析。
“这个企业原先一直在做实业。”刘预开门见山道:“聚酯涂料是去年才发展起来的,但今年靠关系接了两个政府的活儿,把我们打压的不轻,前几个月的几十万的广告费也白扔了。”
刘远虽说还是个大学生,但是出生在生意家庭里,从小耳濡目染,对商业信息一直保持关注,刘预说的他都能听得懂。
“这家叫其施达的公司也就是去年才刚刚换了血,新老总一上任就下令发展建材这支分脉。”
“以前我们家在市里生意好做,是因为大家都没摸清楚这一行有多大利益,前些年的确有一些垄断,现在藏不住了,都来瞄准了这一行,加上其他几家公司本来就对我们有所不满。”
“我打听了一下,这个其施达是个合资企业,不差钱,这次在我们市开阔阵地,引来了一大批资源,以后我们家生意会越来越难做。”
刘预收回身子,靠在老板椅上揉了揉眉心,他知道刘远能听得懂他要表达的意思,便只等着他回话。
刘远确实是懂的,但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懂,便揣着明白装糊涂问:“然后呢?”
刘预眉眼一挑,投射出犀利目光,“要不要来公司,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不急现在给我答复。”
刘远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侧过头眼睛盯着别处,淡淡开口:“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这方面也不能给你意见。没什么事我回学校了。”
刘预久久凝视着他,手指交错撑在下巴上,两人谁也没说话了,空气中蔓延着紧张的气氛。过了许久桌子后面传来一声叹气,换成一副和刚才不同的语气。
“回来吧,弟弟,家里需要你,爸妈也需要你……”
“是啊,他们需要我。”刘远的目光中迸发出寒光,对准了刘预,声音也冰冷冷的没有温度,“没有我,换做别人他们可不放心……”
刘远止住了声,把后面的话忍了忍,站起身,两条长腿支在刘预面前,“不说这个了,对我们两个都不好,是吧,哥。”
刘预怔怔地仰着头,逆着光看不太清楚刘远表情,他沉默了一会儿,知道今天没有顺利地说服他。
不过刘预也没担心过多,公司的大致情况已经跟刘远简单表明了,哪怕刘远不乐意听,事后也会回想的,只要他参与了就会慢慢会融入进来,自己弟弟自己了解。
出太阳了,办公室里的温度在不知不觉中升高,刘预扎着领带觉得后背冒汗有点不舒服。心想今天就先这样吧。
摆摆手道,“你出去吧。”
出了写字楼,刘远本来盘算着去市艺术学院那边看个画展,可惜太阳照得人晃眼睛,刚才又听了刘预的一番话,心里颇为烦闷,便断了兴致,伸手拦了辆车,直奔学校。
刚一回学校倒好,正巧在校门口逮住了顾珩。
“顾老师!”
顾珩正推着自行车准备回家做饭,见刘远后头过来,穿得一身黑,利落又精神,看着比往常要正式了一点,不知他从哪里来的。
“有点事跟你说,请你吃午饭吧。”
作者有话要说: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缘人就是经常偶遇,不信不行呐……
第9章 第九章
“有点事跟你说,请你吃午饭吧。”刘远张口就编出一句瞎话,刚逮到的人可不能给放跑了。
顾珩心存疑问,却只点了点头,两人去了食堂,正是中午放学,食堂里人声鼎沸,喧闹声叫卖声盘勺相碰叮叮咣咣的。顾珩取了个餐盘打饭,刘远也拿了一个跟在他后面,见他就打了两个素菜,盘中萧瑟得不行,心疼地想,怪不得顾老师那么瘦啊。
到了结算的地方,顾珩先了一步,拿学校给发的饭卡一起刷了,开口道:
“我请你吧,我也有点事想问你。”
刘远没再客气,实际上,他总是故意跟顾珩模拟出一种熟人该有的语气和状态,甚至对学生来说有点越界,但如果两个人总是客客气气的,那么就永远别想熟了,尤其是跟顾珩这种本身就淡如止水的人。刘远善于抓住人心,这点道理轻车熟路。
在食堂侧面的一个角落,两个人面对面坐下来,刚一坐稳刘远就耐不住性子问,“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顾珩起了话头,却斟酌着字眼没往下说,足足想了有个半分钟。这半分钟里刘远仿佛把一切顾珩有可能说出的都猜了一遍,然后悲哀地发现其中百分之九十九好像都对自己无利……不禁有点忐忑。
“要是你的老师……”顾珩低声道:“答应了你们出去采风,可是后来又没去,你会生气吗?”
听闻这话,刘远一口气松了下来。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就这个。这件事刘远摔在顾珩自行车前头的那天早上,听到他和那帮小丫头谈论时就知道了,好像是顾珩要带她们去观测,照现在来看,应该是学校没批准。
可这又有什么?刘远看着对面问出这个问题的人打心底佩服。
——这个顾珩,简直认真得可怕。
“我觉得,顾老师,你大可不必自责。我们雕塑的导师,一年不知道承诺多少次写生呢,办展览也是张口就来,都是些口头约定罢了,要是他像你这么担心,还担心不过来呢。”
“毕竟是我的失约。”顾珩面色复杂,“那这样子,你们也会失望的吧?”
“谁没个变故啊,学校没批准她们肯定能理解的,怪也会怪学校,怪不到你头上,你还是那个守信用的顾老师。”
“但是,我已经答应了……”
“顾老师,别想了。”刘远歪着脑袋拿筷子夹菜,“一会儿上课跟她们说声就行了,我打赌她们失望不过三秒钟,比起来这点事还不如偶像不出专辑半点难过呢,那帮小丫头心大得厉害,你就放心吧。”
顾珩听着,心里渐渐好受了一点。今天中午他正为这事犯愁,其实往日的顾珩从不跟人诉苦水的,也不会让别人出主意,以免影响别人心情。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刚好碰到这个刘远,想听听他作为学生的意见。
顾珩低头细细嚼着,平常自己做饭居多,吃不惯外面浓油重炎的饭菜,觉得辣舌头,所以这一餐吃的并不多。
“对了,你说你有什么事要问我?”
“哦,这个嘛……”刘远还没想好,他塞了一大口饭装作开不了口,边艰难地咀嚼着便飞速思索。
“奥,我想说,我的补习一周一次够吗?会不会进度太慢啊?”说完就被自己的厚脸皮折服了,赖在别人家补习不说现在还要加码,这事也只有自己能做得出来。
这孩子还要一周两次啊,顾珩头疼,虽然他最不忍心打消学生的积极性,但是最近的事情实在够多,“现在还是早期,打基础而已,课程不用太紧。”
“那好,听你的。”
出了食堂也还早,刘远邀请顾珩去自己的雕塑教室参观,被顾珩无情回绝了——他今天中午没回家,趁着午休这会儿准备写几篇思想报告,团里面又要开德育大会,催的要紧。
“那我也去办公楼那边看看我们导师在不,开几张条子,管学校申请点材料。”刘远陪着顾珩往办公楼走,放学的热闹劲已经过了,路上的学生比较少,三三两两的没几个人影,校园里绿荫闪闪,时不时传出几声虫鸣,也算清闲。
“你是干部阿?”顾珩偏过头飞了他一眼,眼底带着笑意。
“阿,是啊。”刘远伸手拨了两下黑发,目视前方道:“我们班全是男的,不好管,我们导师专门挑我出来的,说我能制得住人,谁要惹事我就干他丫的。”
顾珩面上笑,“难道不是因为你专业成绩比较强?我听陈主任说他们班有个学生,前段时间在省里面拿了个奖……”
这次换刘远愣了,这事顾珩居然知道。他心底里那点笑容彻底藏不住,在脸上扩散得越来越大,咳了一声装得人模人样,“小意思,这次拿低了,过段时间再去拿全国的。”
男人嘛,不就这点小爱好,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吹吹牛逼,刘远也不例外。锐利的黑眸一眯,得意的不行。
顾珩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这条路走的刘远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哪怕后来两人没有说话也不觉得尴尬,顾珩这个人周身散发着温和易相处的电波,和他在一起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他转头从上往下俯视着顾珩柔软的头顶,见他白嫩的皮肤被阳光一照,脸上一块小小的光斑,秀气的鼻子露了个尖,干干净净软骨分明。心情也不由的大好,上午的事都快忘了个干净。
进了办公楼两人便要分道扬镳,顾珩道:“你上去吧,我去下洗手间。”
“我也去。”变态刘远想都不想的把握一切机会。
啊?顾珩心里一顿,他向来面皮薄,和学生站一块儿尿尿的事是决做不出来的,换做平时旁边偶尔站个人都压力得不行。
这事儿和别人没关系,纯粹自己接受无能。
他沉默着和刘远一同往洗手间走去,进了里面却拐了个弯,在门旁的洗手池打开水开始洗手。
“刚手上沾到了点油,我洗一下。”顾珩自言自语道。
“哦……”刘远只能自己走了进去,硬挤了几滴,失望地走出来。
“我走了,下次见。”出来后顾珩正拿纸巾擦手,抬起头对他说。
“嗯,顾老师,下次见。”
新域空是J市三年前才建设完成的新CBD,高楼林立,商业密度非常大,以55层的丰南国际大厦为最中心对外辐射。
银灰色的办公室里,恒温空调令人舒适地吐着风,赵以铭一只手举着电话,另一只手拿着张两张票来回扇动。
“喂?顾珩?”
“你晚上得不得闲啊?”
“嗨,是这样,当年你喜欢的那个大师来J市了,在暨台剧院开演奏会,我朋友送了我两张票……”
“什么?有事不能吃晚饭啊……”
“没事儿,出来听个演奏就把你送回去,听说好多年才来一次,不去怪可惜的。”
“你说你,老请不动,还是不是老同学了。”
“好,我五点在你们学校等你。”
下午五点赵以铭准时到了顾珩学校,说白了这也是他的母校,多年未重访,这学校倒是没怎么变。他知道顾珩不喜欢太夸张,便把车子停在了隐蔽的位置,徒步走向办公楼。
顾珩和两个老师刚下班,从楼里走出来一眼望见了赵以铭,笑眯眯地唤了一声,
“阿铭。”
“你们也真是敬业,到了下班点才出来。”赵以铭走过去自然地接过来了顾珩手中的电脑包。“辛苦。”
“顾老师,这是你朋友啊?”旁边一个老师笑着打探道。赵以铭工作原因每天都收拾得很体面,身着整套高定西服,举手投足隐约透露出非富即贵,其他老师难免想暗暗想认识一下,至少打听出是何方神圣,好在工作之余一起八卦也有个谈资。
“是啊。”顾珩三两句打发着介绍,“我老同学,赵以铭,现在自己做老板。”
“奥哟,还年轻着呢,就这么厉害……从事哪方面啊?”
“哦,主要做建材,其他略有涉及。”赵以铭简单地回答道,不太想和她们多讲话,拽着顾珩往另一条路拐,“我们先走一步了,您路上小心。”
坐上车顾珩问:“不见下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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