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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_影来-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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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那么会叫呢?嗯?”刘远一边撞击一边问。
他一直都觉得顾珩叫得很好听,那些潮湿的呻吟被憋在嗓子眼里,让声带挤压成变了音调,随着顶撞一下下向外逸出。一声声窜进了刘远的骨头缝里。
“妈的。”他两手撑在顾珩两侧,“这里舒服吗?嗯?再叫出来我听听——”
“不行,不行……”顾珩哭着摇头,“孩子,孩子在睡觉,会醒的……”
“你还管孩子呢?我不是你的孩子吗?我要吃奶,你给我吃吗?嗯?”
“啊……就是这里……啊小远,小远,小远……”
“叫我干什么?”刘远停了下来,在他耳边喘着粗气,“还想要?不够?嗯?夸我几句。”
顾珩哀求着胡言乱语:“你乖,你是最乖的孩子,是我最喜欢的孩子,求求你了乖孩子……啊——啊,嗯……”
顾珩说不出话,神情恍惚了起来,身体微微发抖,没过多久,两人都不可抑止地喷she出来。
歇了一会儿之后,渐渐平稳了喘息。
“腿软了?”刘远时不时亲着他的后颈,“肚子疼吗?”
顾珩摇摇头。
两人一起冲了个澡,这才精疲力尽地重新回到沙发上,顾珩困得眼睛睁不开,往刘远怀里一趴就睡着了,刘远则还没太大睡意,就着窗外的月光,细细地看着顾珩的脸,看他脸颊上薄薄的皮肤,因为激动仍留有一些红血丝,刘远勾起嘴角,亲了亲他的柔软的头发,把被子给自己和他盖好,说:“真是太好了,你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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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阳光充盈,顾珩在卧室帮刘子欣系扣子,刘远在客厅踱着步子打电话。
“到了没,慢死了。”
“我说,这家属区也太绕了,我这车又长,不好开进来。”电话那头说。
“你等着,我看看。”刘远走到阳台,“我看到你的车了,右拐开进来。”
“知道了,让子欣下楼吧。”
刘远下楼的时候,刘预的车已经停在了单元门口,车门开着,里面摆着一个红色的安全座椅。
“我十点还要开会,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刘预看了眼手表,“子欣呢?”
说罢刘远身后一瞅,见后面又出来一个人,抱着子欣走出单元门。
刘预有些不自然,走过去把刘子欣接过来“来,给我吧。”之后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说,“对了,刘远说你想去中学当老师,我昨天给你打听了一个学校,校长是我的老熟人了,市四中,环境还不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过去……”
“不用了。”顾珩还没等听完就回答,说完转身上楼了。
刘预一愣,把刘子欣在安全座椅里安顿好,回头对刘远说,“我去,我可是好心帮他联络,脾气还挺大的……”
刘远拍拍他的肩,“他平常不这样。”说罢自己也拉开单元门准备上楼了。
“喂!你三号要回公司,别忘了!”刘预喊道。
“知道了。”
“走吧子欣,咱们回家……”刘预拉开车门坐了上去,“这两天过得开心么?”
“嗯!跟你讲一个小秘密。”刘子欣神秘地笑道。
“什么?”
“今天早上,我看到哥哥和顾叔叔在亲亲!”
刘预嗤了一声,“那是他俩闹着玩呢。”
“哥哥哥哥,跟你说,顾叔叔好好呀!”
“顾叔叔做的蛋蛋好好吃呀!”
“顾叔叔还带我买了好多新裙子!还有——”
“你去给你二哥和顾叔叔当孩子子吧,正好他俩不能生。”刘预回头道。
“行!”刘子欣响亮地答。
“行什么行!还真去啊,小没良心的,咱们家白养你了。”
刘子欣咯咯笑着,“要是哥哥和顾叔叔永远在一起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去找顾叔叔玩,还能吃到顾叔叔做的好吃的!是吧?”
刘预微微一愣,望着前方路上川流不息的车和行人,半晌道:
“嗯。”
“是这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
woooo,居然7000字,好啦就当是福利了
本来像在JJ清水的,还是留了点车,要是还能翻车了只能摊手了。
一直想写“一家三口”(不)的生活,但是因为篇幅原因,无法将顾老师的xianhui。
第92章 第九十二章
九十二
“冷吗?”
顾珩摇摇头。
“把空调开高点好了。”刘远抬手旋转按钮。
“说了不冷呢,我都热死了,要是能把外套脱了就好了。”顾珩说着就这么做了,解开安全带,扭着身子挣扎卸下了厚重的毛呢外套,扔到了后座,轻松地叹了口气。
刘远边开车边往他那边看了一眼,“喂,外面下雪呢,别开窗子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好热。”顾珩把窗子开了一条小缝,把脸凑近,吹了些雪花的冷风。
“那是你太兴奋了。”刘远单手转方向盘,勾起嘴角一笑,“有这么高兴?嗯?”
“今天人真多啊。”顾珩看着窗外,路边的人都围脖大衣羽绒服裹得严严实实,三三两两欢天喜地说话,一边吭哧哧地快速行走着,手中拎着五颜六色的礼盒,塑料袋里捆着扑腾腾的活鸡活鸭,人人的嘴边哈出一小团白气。
顾珩转头看向前方,雪花落在微湿的灰色公路上,汽车尾灯并排相连,红彤彤的有些晃眼,像一条流动的闪光的河,喃喃说:“车也很多。”
刘远看他一眼,笑着说:“今天可是过年啊,不堵车就算好的了。”
街边商场放出热闹的节日歌曲,被车窗玻璃阻挡着,隐约传进来一些,在暖烘烘的车内回旋着。
“到时候,你可别被我家的人口数量吓到了,这一过年啊,各路亲戚都跑来了,家里热闹的跟开庙会似得。”刘远斜睨他一眼,笑道:“你不嫌吵就行,我每次都被吵得头疼。”
顾珩摇摇头,“去你家过年,真的没关系吗?”
“亲爱的,要我回答你多少遍,我爸我妈跟盼星星盼月亮似得等着你呢,平常叫你去吃饭你也不好意思去,搞得这二位还以为你心里有意见。这次过年听说你一个人,怎么着也得让我把你带去,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家里过年。那些亲戚也都打好招呼了,没人会难为你的,放心。”
刘远转方向盘掉了个头,又慢悠悠说:“我哥呢,还那个样,别看他平常文质彬彬、笑靥如花的,全是假象,我知道你看不惯他,不想搭理他可以不用搭理,按你想做的来,我绝对支持你,亲爱的。”
说罢用温热的手心握住了他的手。
顾珩张了张口,想对那句“看不惯他”做些解释,又闭上了嘴。
刘远看他恨不得把情绪复杂四个字写在了脸上,憋着没敢笑出声。
“到了。”
“啊?”顾珩一个激灵,坐直了。
刘远开到住宅区门口,降下车窗,跟保安点了下头。
顾珩望着伸缩杆缓缓抬起,心也提了起来,睁大眼往外望。
住宅区内建筑都不高,五层楼以内的居多,建筑风格比较西式,路边的树干被冻白,一片冷翠翠的绿色。
车子缓缓停在楼下,两人下了车,刘远冲顾珩招手:“来,我跟你说,一会儿上去了,家务什么的你千万别抢着做,有阿姨在,不用你帮忙,你就跟他们聊聊天就好了,啊?”
“这样好吗?稍微帮忙下呢?”
“不需要。”刘远摆摆手,打开了后备箱,把里面大包小包吃的喝的往外拎,“以后你回来的次数多着呢,就当自个家,来了就吃,不用把自己当客人似的。”
说罢,从兜里掏出几个红包:“去了你拿着,就当你送的。”
“我也有准备的。”顾珩从手提包里拿出几个红包。
“你那钱留着给我买烟抽吧,走,上楼。”刘远把几个塑料袋一提,大步迈上了楼。
刚走到大门外,就听见屋内隐约的欢笑声了,顾珩有些不安地咽了口口水。
刘远响亮地叩了几下门,“我们回来啦!”
门刚开一条缝,声音的开关坏了似得,轰的一下全涌出来了。电视机里的新闻声,说话谈笑声,被麻将哗啦啦地揉在一起,响彻门外走廊,其中夹杂了一句激动高昂的年轻呼喊。“顾老师终于来啦。”
一个双手捂着水杯的女人伸着头往外探视,眼珠明亮亮的。
“这是我嫂子。”刘远介绍。
“你好。”顾珩立刻笑起来,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
“过年好啊顾老师,其实我比刘远还小一岁呢,叫我小婉就行了。”她的眼里闪烁光芒,直直挂在顾珩的身上,对于小叔子领着男人上门过年这件事,觉得即新鲜又好奇。
刘母穿着一身洋红旗袍从后面探出来:“来啦,快进来呀!”
一个小小的黄色的身影扑进顾珩的怀里,柔软得像个小团子,仰起头笑:“顾叔叔!”
顾珩抱着刘子欣笑了笑,向刘母微微躬身,“新年好。”
“唉,进屋再说呀!”刘母拉了他一把,把他拽进屋,捏着他的胳膊上下打量了一番,“比夏天的时候瘦了,是不是学校里太累了?”
顾珩不知如何作答,只能腼腆的笑笑。
刘母回头唤了一声顾老师来了,一群陌生的面孔七嘴八舌笑着朝他涌过来,人人跟看什么稀奇的宝物似的热热闹闹欢天喜地,问题接二连三连珠炮似得朝顾珩投过去。
“路上堵不堵哇?”
“人挺多的吧?”
“顾老师在哪儿工来着?”
“顾老师挺瘦的啊,平常吃的不多吧”
“老听刘远说,可终于见到你真人了。”
顾珩满脸通红,被人群包围着,半天说不出话,只能一直笑,笑容跟挂在脸上下不来了似的,耳朵尖红通通的,胸口也砰砰直跳,里面满是激动,兴奋和紧张,还有些不适应的手足无措。厨房里的饭菜香味儿已经飘出来了,屋里暖烘烘的,小孩儿抱扒着他的裤腿送上稚嫩的过年问候,这种场景陌生到他起一身鸡皮疙瘩,顺着脊椎骨发颤,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尽快适应。
顾珩的瞳孔放大,里面闪烁着不安与期待的神色,注视着这一切。他把手背在身后,手指纠缠在一起,满腔的情绪憋了半天,笑着说出一句:“新年好。”
大家哄堂大笑起来,“还挺害羞的。”
“来,抬腿。”刘远蹲在脚边给他解开鞋带,把他的脚放进拖鞋里。
刚换好鞋,刘父不知从哪里缓缓走了出来,抄着手,一副和众人格格不入的板正脸孔:“小顾老师。来,咱俩没事,先到我书房下盘棋。”
顾珩和刘远面面相觑。
“没事的,去吧,我在客厅等你。”他拍拍他的肩,看出了他的紧张,又凑到他耳边笑吟吟说:“等你出来了,带你看看我以前的卧室。”
顾珩这才笑起来,满怀期待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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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书房的走廊很安静,顾珩的神经绷得很紧,甚至连呼吸都不敢放大,叩了叩门,听到一声 “进来”。
顾珩缓缓呼出一口气,推开门的那一刻,露出了从容的姿态。
书房里铺着一张方榻,刘父已经摆好了棋盘,一副邀请他就坐的架势,顾珩走过去脱下拖鞋,盘腿坐了下来。
猜子完毕,顾珩执黑棋。
他常年捏粉笔,哪怕心里再乱,手也是稳的,食指和中指夹住一颗冰凉的棋子,一声轻响落在棋盘上。
书房里很安静,两人在棋盘上亦步亦趋,顾珩对下棋一知半解,明知道输了也无妨,可却有种博弈的感觉。他一口气提在胸口上不来,总觉得刘父肯定要说点什么,话要是不说,他这口气就得一直憋着。
黑白棋子开始散漫,范围逐渐扩大,刘父终于开口:“老二这个孩子……你是怎么看上他的?”
没等顾珩开口,又缓缓说:“他的克制力比较差,脾气性子也不好,你跟着他,会受委屈的,唉!”
“我这话的意思,不是想要拆散你们,仅仅作为劝告,你和他在一块儿,要忍受他那个阴晴不定的怪脾气,真得有个心里准备啊……再就是他的工作,有可能调去分公司,那么你怎么办?加上他性子很倔,和他母亲的关系并不好,唉……我希望你不要像他一样,对他母亲有偏见,要是能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最好了。”
“恕我直言。”顾珩突然涌上一股勇气,低着头说,“您的劝告是不成立的,因为在我眼里,他并没有您说的那么不堪。”
刘父眼皮一抬,盯着他。
“从他上大学时,我们就在一起了,我了解他并不比您少,他很善良,这是他独一无二的优秀品质。”
“他是一颗质地良好的钻石,如果能被好好雕琢打磨,他会成为一个无价之宝,可惜的是,他并没有被在意到。这不是他的错。”
刘父板正脸色,语气平静,“你是在指责我的教育方式了?”
“不,因为现在指责也没有用了。”顾珩打断他,双手半握成拳,搭在膝盖上。“我只能弥补。我会用自己来弥补你们给他造成的伤痛,让这颗钻石上的划痕会少一点。”
“至于他的工作,我尊重他的决定,也……不会干涉他的。”
刘父目光沉重,若有似无地点点头。
“还有就是,对于伯母,我从他口中听到的从来都是褒赞,也许他们的关系并没有您想得那么如履薄冰……当然,这是您的家事,我……”
“小顾老师,难道现在还没把我们,当成你的家里人吗?”
顾珩忽然抬起眼。
刘父的样子像在沉思,眼中沉甸甸的,不知道过了多久,轻轻叹气:“我知道,刘远这孩子,受过委屈,也没少受委屈。”
“但是……”刘父望着墙壁,浑浊的眼里微微湿润,“他比老大有福气。”
顾珩疑惑不解地看着他,轻声问:“为什么?”
“为什么?”刘父笑了两下。
顾珩微微一愣,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眼前这个近六十岁的男子露出笑容。以往的他总是板正一张脸孔,像一把年代久远的剑鞘,虽然外表生了锈,里面的刀刃却仍无比锋利。
刘父依旧笑着,窗外昏黄的光把那双浑浊的眼柔和了不少。
“因为……”他伸出食指,在空中轻轻点了两下。
“我?”顾珩指着自己。
刘父不做回答,笑容在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渐渐收了起来,挺直腰板,沉下语气缓缓说:“以后刘远要是有待你不好的地方,就直接告诉我,我抽他这小子,啊?”
顾珩微微颔首,“知道了。”
“嗯,咳,你这颗子儿走得不错。”刘父把目光重新放回了棋盘上。
顾珩松懈下紧绷的肌肉,胸里那口气不知何时已经消散了。
他勾起嘴角,摸出光滑圆润的棋子,笑容愉悦地输掉了这盘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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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咣当一声,几十个酒杯碰到一起,撞出淡金色的液体。
顾珩双手握着杯子,一闭眼往喉咙里灌了一口,酒精冲上脑门顶,鼻腔一阵酸麻,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顾老师没事吧?”身旁坐着的人纷纷问。
顾珩颤巍巍地摆摆手,一边咳一边笑:“你们开动吧,不用管我。”
刘远拿纸巾给他,“你的酒我替你喝了。”又伏在他耳边说:“喂,你别说,我爸还真挺喜欢你的。”
“真的吗?你看出来了。”顾珩侧头问,有些高兴。
“那是我爹,我不比谁都清楚,刚刚倒酒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他就给你一个人倒了,我和我哥他都没管。”
顾珩盯着一桌油光丰盛的家宴,看满桌的人喜笑颜开,筷子间互相交错的样子,悄悄抿起嘴角憋笑,压低声音说:“肯定是你又在哄我开心。”
“真的。”刘远声音提高了些,又降了下来,气息吐在他耳侧:“我爸最喜欢有文化的人,我和我哥以前上学成绩都不咋的,他挺失望的,这回家里添了个知识分子,他能不高兴么?”
话还没说完,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我说刘远,这饭还没吃,你俩倒咬起耳朵来了!”
刘远笑了笑,拿筷子夹了一只油淋淋的红焖大虾放顾珩碗里,“他紧张,问我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我安慰他来着。”
饭桌上的人轰得一下笑了,“有什么好紧张的,都是一家人了,以后都是要常见面的!”
顾珩弯起眼睛,笑得温温和和,其实他早就不怎么紧张了,只是过年的热闹让他有些不适应,胸膛里不知是激动还是兴奋,却很享受这种复杂的感觉。小孩子在耳边吵着笑着,还有几个孩子干脆不吃饭,跑去阳台上放烟火,顾珩低头细细地咀嚼虾肉,听那边的小呲花噼里啪啦地燃着,像火苗一点点燃到了他心尖上。
年夜饭进行到一半,饭桌已经变成了酒桌,刘预早就逃之夭夭,说自己一年有三百六十六天都在喝酒,再喝就要随李白修仙去了,剩刘远作为主心骨,跟一帮爷们拼酒。
势均力敌的时候,突然冒出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举着杯子笑嘻嘻走到顾珩面前,“顾老师,你也喝!进门了就是一家人,这是我们家的规矩,先喝再说!”
“不行不行。”刘远用手盖着杯口,“他不能喝,三叔,我跟您喝,保管喝到你满意为止,你看不行?”
“去!谁跟你啊,我们要跟小顾老师喝,是不是啊!”
一群人热烈响应。
刘远笑得很无奈,“得,敢情他的市场比我紧俏。”
“来来来,顾老师,我跟你说,刘远这小子,小时候淘得……哎哟,提起来我就脑仁儿疼!咱们边喝边讲!”那人给他斟满酒。
刘远本以为顾珩会拒绝,谁知道见他弯着眼一副兴致勃勃的态度,看来是真准备好好喝上一番,他估摸着自己拦都拦不住。
酒杯中的液体换了三次,几个长辈越讲越兴奋,恨不得把刘远小时做的那些皮毛蒜皮恶贯满盈的事全抖搂出来,顾珩早就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面色潮红,呵出的气都带着烫人的温度,嘴唇被濡湿,显得丰润了一些,露出一排晶莹的贝齿。
刘远没想到他兴致这么好,不打算再放任下去了,好说歹说,把已经站不稳的顾珩从席上带走了,扶着他发烫的皮肤,把他一直扶到了卧室。
两人跌跌撞撞倒在床上,刘远趴在他旁边,见他气喘吁吁的吐气,笑着抚摸他的额角的头发:“怎么样?喝多了不好受吧?”
“……”
“还好吗?宝贝,难受得厉害吗?”
半晌,顾珩终于摇摇头,睁开了眼,棕色的瞳孔像是晃荡着醉人的酒,明晃晃反着光,睫毛湿润,一根根分明的立着。脸颊的皮肤绯红,薄的快要透明,不用手碰也能感觉得到烫人的温度。
他伸手勾住刘远的脖子,微微张开殷红湿润的嘴唇,带着酒气嗔怪:“你们,你们欺负我……”
“你们,你,你三叔,还有你二姨,太能喝了,你们都欺负我……”
“呵,你可别把我算进去啊,我怎么劝你的?嗯?你非要喝,还喝那么多,当我不心疼么?”刘远亲了亲他红通通的鼻尖,连那上面都带着酒气。
“……这就是你的卧室吗?”顾珩的手往床旁边摸了摸,用朦胧的双眼注视着房间。
“嗯。”刘远点头。
顾珩翻了个身,埋头在床单里,狠狠吸了一口,叹道:“真好闻……有你的味道。”
“这都是新换的床单,哪儿来的我的味道?”刘远被他的动作弄笑了,轻轻摸着他的后脑勺。
“好闻……”顾珩把头闷在床单里重复。
“你喜欢吗?”刘远换了种方式问。
顾珩翻过身,眼角微红,点点头。
刘远靠坐在床头,解开了外衣拉链,双手穿过顾珩的腋下,把他提上来,“来吧,让你直接闻我好了。”
顾珩顺驯地分开腿,跨坐在他腿上,和他面对面抱住,把鼻子埋进他的胸口,温暖而有安全感的气息让他瞬间沉溺在其中,大脑昏昏沉沉,醉得更深了。
“闻到了吗?”
“嗯。”顾珩用力吸了一口气,上瘾般舒缓地呼出,整个呼吸道都暖融融的,胸口充盈渐满,化成泪水从眼中溢了出来。
刘远微微起身,曲起食指,用指关节轻轻抹掉了他脸上那些晶莹的液体,宠溺地笑:“看看,我们顾老师越来越爱哭了,哎哟……好了,不哭不哭,乖乖,谁又惹你了,告诉我?”
“没,没有。”顾珩抽泣着,打了个嗝,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是,高兴。”
“原来,过年这么开心啊……和你在一起,还有你的家人,你的……我也有资格成为里面的一个了。”
“我好高兴……”
刘远望着他红通通的眼尾,溢满泪水却微笑着,连睫毛都弯出弧度。
他捏起他尖瘦的下巴,吻了上去。
口唇相覆,舌尖交融,两人都喝了酒,口腔里的温度烫人,微辣的酒气一直冲上头顶,让人浑身散了力气,化作鼻腔里的一声软绵绵的低哼。
顾珩仔细品尝着那条舌的滋味,眩晕让他整个人几乎挂在了刘远身上,舔舐着那股甘醇,莫名想起一句,岁岁年年同此味。
味道没变,人也没变。
顾珩头往下一滑,就这么安然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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