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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_影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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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主要做建材,其他略有涉及。”赵以铭简单地回答道,不太想和她们多讲话,拽着顾珩往另一条路拐,“我们先走一步了,您路上小心。”
  坐上车顾珩问:“不见下你妹妹?”
  “嗤——”赵以铭嫌弃地笑笑,“那个丫头片子,烦得很,见面就跟我闹,问我什么男生心理,跟中邪一样,天天到晚被她问了个够。”
  “什么男生心理?”
  “不知道,喜欢你们学校哪个男生吧。唉……小女生真是麻烦。”
  “你现在感情如何?有太太了吗?”
  赵以铭一愣,平日对感情寡淡如水的顾珩突然问他这个,心里不免七猜八猜起来,却还挺高兴,斟酌着字眼回答,
  “没啊,前几年忙的要死,加上有喜欢的人家不喜欢我,现在还是单身汉一个。”
  顾珩点点头,后面的就没往下问了,谁喜欢他他喜欢谁的,顾珩没打算知道,只是觉得有必要清楚一下他的家庭情况,不然以后再玩晚了点,自己无所谓,赵以铭那边还有屋里人在等就不好了。
  由于两人拿着的是vip票,进了剧院就被工作人员领到了第二排坐着。落座后顾珩轻声问:“这要不少钱吧?”
  当年自己就喜欢这个大师的演奏,虽然从来没现场看过,但票价顾珩心里还是有数的。
  “没多少吧?别人送的我也不清楚。”赵以铭歪过头笑嘻嘻的,就怕顾珩心里有负担,以后不肯接受他的好意了。
  演奏很快开始了,弦乐混着木管,一并磅礴的响起,大型音乐会的气氛逐渐显露出来,场面恢弘。赵以铭很少看这类演奏,一是没时间,二是自己也不太感兴趣,然而这次却被震撼到了,心底里感慨着这个票价的确物有所值,不枉费自己托秘书千辛万苦搞到手。
  他时不时扭脸看顾珩,见他听得很专注,目光里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场安静了下来,悦耳的钢琴响起,轻快而舒缓,赵以铭心里一动,想问问顾珩这些年来感情如何,前几次都忍着没有问,今天却也忍不住了。
  “顾珩,你说……”
  “嘘——”顾珩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不要说话。
  赵以铭一顿,随即安静了,只盯着顾珩撘在腿上那双白净的手,渐渐出了神。
  “送你回去?”出剧院后赵以铭问。
  “不用了,我不回家。”
  “哦?去哪里?”
  “去趟医院,我奶奶在住院。”
  赵以铭这才恍然大悟起来,想起大学的时候好像了解过,顾珩是从小一直跟他奶奶住。
  “去哪个医院?我送你啊,也没什么事,顺便上去看看老人家。”
  顾珩笑了,“你就回去吧,你是大忙人我还不知道么,老太太最近也没什么精神,过段时间再说吧。”
  本来不想跟他讲奶奶的事,但赵以铭问起来了,顾珩便不愿意撒谎,免得说去了别的地方而又在医院碰面了,反而更不好,老同学而已,顾珩这才破了例。
  前几日听护士讲说,奶奶的各项指标都好了一点,他也发现最近奶奶坐起来的时间更长了,有时候还能多说几句话。虽说情况不错,但是这幅面貌还是不适合让人看望的,清静些比较好。
  赵以铭也不为难他,真诚道:“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别想太多,有我能帮上忙的也只管告诉我。”
  顾珩点了点头,目送他的车子离开远去。
  一路上赵以铭回想着今天的事,想起顾珩不经意地问他的感情,想到他还有一个生病住院的奶奶……伸手打开了蓝牙电话。
  “林秘书,帮我查个人。叫顾珩,眷顾的顾,王字旁加一个行,N大的老师。他家里人好像住院了,你查下在哪家医院,得的什么病。”
  “对了。”赵以铭想了想又补充道:“最好把他工资也查清楚,包括绩效,奖金,补贴什么的。”
  “嗯,动作快点啊,后天之前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老赵的方式总是这么'大写粗俗……'


第10章 第十章
  天越这几天公司氛围都很压抑,几乎天天开会,大家心知肚明是效益下滑的厉害,做事都提着一颗心。一向对员工宽松政策的老总这几天也经常拎干部到办公室训话,说是在员工面前给他们留面子,实则声音大得那扇办公门挡都挡不住,在鸦雀无声的办公区听得清清楚楚。
  要说是多事之秋,恐怕如今是多事之春。
  刘远那边也压力山大,上次谈话之后刘预就给他邮箱发了一个表格,里面是琳琳目目的数据。刘预吃定了他会操心这些事,算是让他加深印象。
  刘远熬了个晚上研究那些数字,边看边气不过,他猛地一下在纸上折断了笔尖,眉头拧得死死的。
  凭什么?就凭他是老二,就要跟在他哥屁股后面走?
  从他妈妈生了这两个儿子起,他爸就如意算盘打得响,老大上位老二辅佐,一个董事长一个总经理,肥水不流外人田。
  刘远本身就对他们家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就算感兴趣也不甘心。所以当初背着家里人学美术,后来考了个雕塑专业把全家人气个半死。
  两个月前刘父又说让他辅修个管理专业,刘远不干,刘父气呼呼的说这间公司是他的全部心血,不留给自己人给谁?一边又指责他不争气。
  是啊,老大是有本事,有能耐,让老大一个人折腾去。刘远听着心里烦,这才从家里搬了出来,住回了宿舍。
  而现在连刘预也开始逼得紧了。刘远心里不爽,一不爽他就要去折腾顾老师,坐在电脑桌前满脑子转着坏点子。
  这天下午顾珩刚开了三个会,忙得四处乱转,到了办公楼累得像歪脖鸡一样,整个人都蔫了。
  “顾老师?”刘远从楼梯上三两步跳了下来。
  “啊?”顾珩一惊,见到是他,又垂下了头,隐隐觉得腰疼。
  “晚上还是正常上课吧?”
  顾珩这才想起来,又到星期二了。
  他在心底里叹了口气,这几天忙得都忘了这件事了,昨天答应了护士今天去隔壁分医院拿药,这可怎么办是好。
  “今天……可能……”
  “上不了了?”刘远上前了一步。
  顾珩看着他凑近的脚尖,觉得压迫感又上来了,“不然……”
  “顾老师,我认真背了一个星期的单词,真的,没骗人。”刘远又软起语气磨着顾珩。
  顾珩想说明天再,想了想明天也有事,“那就晚点吧,八点,可能时间也要缩短点了。你吃了晚饭过来。”
  正说着,同系的王老师脚步匆匆赶过来,“顾老师,主任叫你去一趟。”
  “哪个主任?”顾珩一时没缓过神。
  “还有哪个主任,李主任啊。”
  “哦,好,谢谢你,我现在就去。”顾珩转头跟刘远说“你先回去吧。”
  见顾珩正有事,刘远也识趣地没有再阻拦。王老师却头一偏问道:“这是哪个专业的孩子?跟你认识啊顾老师?”
  顾珩一愣,刚在思索怎么开口就听刘远说,“我们老师让我来给顾老师送文件的。”
  顾珩吁了一口气,还好这孩子还不傻,没把代课的事情说出来,不然自己真是跳进黄河也讲不清了。他点了点头,“王老师,那我先过去了。”
  主任办公室里,还是春末就已经开了空调,顾珩满头汗被冷气一吹,清醒了不少,后背隐隐发紧,知道没什么好事。
  歪嘴黑面的李主任正坐在桌前看着什么东西,没有抬头,只是招招手道,“顾老师啊,你来。”
  顾珩几步走到他办公桌跟前。见他手里拿着的是自己昨天上交的思想汇报。
  “哎哟,小顾老师啊……你这次的汇报写的不行啊,团里面的大会都参加了吗?”
  “参加了。”顾珩赶紧答道。
  “参加了怎么还写不出来深刻的东西啊?”李主任来回翻看着报告,“系里面派你去参加大会,是对你的重视,也是对你的重点培养,这个这个…你是懂的吧?”
  顾珩连声答:“清楚清楚。”心里想着,团里大会没一人愿意去,自己真是干着所有人不愿意干的活儿,还要替大家背锅,不禁惆怅起来,也不知要工作个多少年才能算有点资历,不再受这种差事。
  “团处说你三篇里有两篇写的都不行,我又给你说了不少好话,这才允许拿回来让你再改动一下,但是呢,今天下班之前就要交,不用交给我了,直接拿到团处那里。希望你这次不要辜负了大家对你的期望。”
  这茬说过后,李主任好像还没有完的意思,又讲起来了下季度评比模范教师的事,滔滔不绝地告诉顾珩该怎么做。顾珩一边点头,一边看了眼墙上的钟,过去半个多小时了。他腰背酸得厉害,冷气开的人很不舒服,浑身发凉,唯独鼻子上却冒起了细细的汗珠。
  讲了近一个小时,李主任终于摆摆手肯放人走了,顾珩强忍着维持正常,又道了几声谢,这才回了自己办公室。
  解决完学生的作业,打电话叫班长来拿走,顾珩这才对着那篇思想汇报犯难,他自认为这种东西自己写成这样已经完全够了,可人家说了不行,那就改吧,只能改了。
  顾珩打开电脑查了写资料,又揣摩了几篇别人的范本,提起笔刷刷写起来,这一写又写了将近一个小时,赶在团里要下班的时候总算交了上去。
  顾珩呼出一团热气,觉得今天格外的累,胸口也很憋闷。但他顾不得休息,昨天护士说这次的药要去长街路的分院取,那边六点下班,万一没拿到奶奶可是一天没有药,不是闹着玩的。顾珩骑上自行车往长街路赶去,时间掐的刚刚好,他提着一大袋子药又回到了奶奶的医院。
  “顾老师。”护士站的小护士们已经知道了顾珩的名字,都这么叫他。
  “药拿到了吗?”
  “拿到了。”顾珩把一兜子药给护士递过去。
  “行了,这就好。这药病人现在半片都不能少。”小护士忙着分类,又皱着眉头说道“对了,顾老师,今天给病人测了指标,这一测倒好,怎么今天升高了两个多点。”
  顾珩紧张地往前迈进一步,“严重吗?”
  “不是严不严重的问题,病人现在主要就是要维持指标,千万不能有大幅度变动,她这个岁数又开不了刀,指标升高后危险系数也会上升。”
  “那,那我该怎么做?”
  “您就放松心态,多陪着病人就行了,别让她情绪激动。其余的交给我们医生护士。”小护士在医院也待了两三年,生老病死见得多了,直接告诉家属病人挺不过太久也是常有的事。可是今天她不忍心了。
  这人从病人住进来起每天都来守着她,就没见过有其他家属,年纪轻轻的办理住院什么都是他一个人扛着。有时候半夜进去换点滴,见他趴在病床旁的桌子上就睡着了。
  也许他真的很重视他奶奶。
  小护士轻轻叹了口气,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今天来了个人来看病人了,现在还在呢。”
  顾珩惊了一跳,“谁来了?”
  “我哪儿认得啊,你去看看吧。”
  顾珩三两步匆匆赶去病房,推开病房门,屋子里和往常一样暗暗的,而奶奶的病床前的确坐了个人,那人闻声也回头看过来。
  “阿铭?”
  两人来到走廊外头,顾珩问道“你怎么来了?”想了想不对,这句话应该换做你怎么知道是这个医院。
  “是这样的,”赵以铭说着早已经背熟的话“我朋友骨折住院了,我来看看,正巧碰到了这儿的医生是我以前熟人,问了一句。”
  顾珩听着,面子上表情却越来越复杂,可能是今天实在太累了,太多事压得他喘不过气,语气沉重起来,“你至少也该跟我说一声。”
  “对不起。”赵以铭见顾珩脸色不对,赶紧补充,“听护士说你快来了,我就想等等你,当面告诉你。”
  赵以铭的话顾珩不知道是真是假,奶奶的情况不太好,老人家谁都不认识,来看什么呢?
  顾珩往屋子一望,里面还摆着鲜花果篮,纵使是感激,也坠得心口沉甸甸的,莫名难过。
  恐怕奶奶根本无福消受。
  他开口道:“你先回去吧。”
  “顾珩,你怎么了?”赵以铭上去拉住他的胳膊,“你状态不对,有什么事吗?”
  顾珩虽然说经常没什么表情,但整个人也不会像现在脸色冰冷。
  “奶奶的事你别太担心了,我给你请了两个护工……”
  顾珩听着,心里更烦闷了,他不喜欢亏欠别人什么,而赵以铭就在逼着他接受。
  “护工我已经请了,从晚上到第二天上午,你没见到罢了。好了——你走吧,今天谢谢你。”
  赵以铭讪讪地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走了,你静一会儿吧。”说罢抬起脚离开。
  到了走廊尽头,他回头看了一眼,见顾珩弓着背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只剩一个落寞的侧影,一动不动。
  回家的时候下了点小雨,顾珩推着车进了小区,觉得全身酸软,力气都耗尽了。后悔和自责肯定是有的,顾珩不习惯对人发脾气,赵以铭是好心他知道,但也许积攒了太多不顺心的事,突然间就疲惫了。
  算了,这些事明天再想吧。他看了眼手表,已经八点一刻了,也不知道那孩子来了没有。顾珩把自行车锁起来上了楼。
  楼道里黑黑的,却并没有力气叫灯,只踩着透进来的月光往上走,刚走到三楼就吓了一跳!
  房门旁站了个人,正双手抱胸看着自己,他的眼睛在黑暗的楼道里有穿透力一般,透亮有神。
  “你来了……”顾珩呼了几口气,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过去打开房门。“进来吧。”
  刘远不吱声,屋里的灯一开就发现,顾珩今天的脸色很差,头发也淋湿了一点。他心里顿时一愣,心想这是怎么了。
  “顾老师。”
  “嗯?”
  “你看着很累,不然我还是回去好了。”
  顾珩直起身,努力不把不好的情绪带给学生,冲他淡淡地笑起来,“不是说认真背单词了么。”
  刘远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坐在桌子前,顾珩开始先检测了一下他的单词,刘远尴尬着半天说不出来,心想这该怎么搞,顾珩检查了几个发现他都不行,却没多说什么,轻声细语的讲起来。
  “这道题在考察范围上有所定位,用了valued这个词……”
  “此题属于discuss类,有两个方面。”顾珩握着笔在纸上沙沙的写起来。
  “那么在论证时,需要运用对称式写法。”
  刘远听着他空透的声音,见面前的顾珩一只手撑在额前,细软的深棕色头发被他捋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少,他的眼窝有点往里凹,眼皮上一道深深的褶。
  顾珩时不时也抬起眼看刘远,目光像海水般宁静,“听懂了吗?我讲清楚了没?”
  “懂了。”刘远沉沉地答道。
  顾珩翻书看题,刘远又道:“顾老师,你会不会累啊?”
  “啊?”顾珩侧过头,“什么?”
  “我说……”刘远顿了顿又止住了声,淡淡道:“没什么。”
  顾珩点点头,“回去别忘了复习。”
  刘远想关心他,但是不知话从何说起,或许顾珩根本不需要,再说,他又该以什么样的口吻关心他呢,他也不是他的谁。
  后来刘远每当想起那一天,那天晚上顾珩淋着雨回来给他讲课,窗外是半隐半现的星辰,房中是昏黄的灯光,两个人伏在案前,他便总觉得,也许最悲哀的事,就是你有千万句关怀却不敢说,怕任何一句没说对都会碰碎了面前人的心,像薄薄的鸡蛋壳。
  作者有话要说:
  孩子真懂事啊,顾老师会越来越欣慰的


第11章 第十一章
  后来的一个星期,刘远在学校都几乎没见过顾珩人影,有时候去办公楼办事,路过三楼刻意往大气遥感的办公室望了望,顾珩的桌前都是空荡荡的,只摆着几摞作业薄。
  顾老师忙什么呢?
  刘远心里思索着,正巧有人要进办公室,刘远眼尖的看到是那天拿着橙子的女生,没有多想,上去一把拽住了她。
  “诶,问你个事,你们顾老师去哪儿了。”
  赵以婷一抬头,心都窜了出来。
  她怔怔的对着那双锐利的眼珠,半天说不出话,手腕还紧紧被他攥着……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
  “问你话呢。学妹。”后两个字是刘远迫不得已加的。
  “啊?”那人高得她要抬起头仰视,赵以婷支支吾吾地说,“他已经请了好几天的假了,我们也不知道,好像是在外面有点事要办。”
  听闻这话刘远松了口气,还好,只要不是顾珩自己出了事就好。他低头发现自己的手还抓着那个女生的手腕,说了声抱歉松了手。
  “没事的……”赵以婷脸红的很彻底,直到刘远离开还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丰南大厦33层,靠着落地窗大会议室里冷风吹送,正在开会。席上赵以铭正翘着二郎腿听各部门的下季度策划,林秘书悄悄走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赵以铭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和林秘书四目相对,过了片刻说了句中途休息,匆匆出了会议室。
  “打听到了吗?是真的吗?”一到走廊赵以铭就赶紧问道。
  “是的,我特意打电话给医院祁主任确认过了。”
  “怎么会这么快……”赵以铭难以置信的看着地板。
  “医院说是前天晚上不行的。”
  “行了,我知道了。”赵以铭摆手让他回去,自己站走到观景台前,吐出一口沉闷的气,抬手松了松领带。盯着下面如同蚂蚁般的人和车,川流不息,心里默默嘀咕。
  顾珩啊,你怎么受得住……
  那又怎样呢,正如那篇落难的王子,凡是人间的灾难,无论落到谁头上,谁都得受着,而且都受得了。
  再次走到学校路上,顾珩整个人都只剩一副空架,这段时间打理奶奶去世的事,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精力。守了几天孝回来,学校里的事还要继续,生活也要继续,还有那么多学生等着他去上课……
  他翻着桌上堆积许久的作业薄,捏着笔批改起来。
  这次真成一个人了……
  他用力摇摇头,让自己不要去想。一摞作业就在恍惚之中批完了,顾珩看了下课表,抱着作业薄去了教室。
  刚一进门那群小丫头就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得吵成一片。
  “顾老师你终于回来啦!”
  “太好了,您回来了,不用再听王梅那个八婆讲课了!”
  “顾老师你去哪儿了?”
  顾珩笑笑,身边有这班学生陪着,顿时庆幸当老师也是件好事。这是他这几天第一次笑了出来,他的语气淡淡地,却极有耐心地回答着她们一个又一个问题。
  “我有点事,耽搁了几天。”
  “是阿,气压测量上完了吗?”
  “作业才改完,很不错,让班长来发了吧。”
  赵以婷闻声也挤进来,“顾老师,你终于回来啦!前几天那个学长还来问你情况呢!”
  “谁?”
  “那个叫刘远的。”
  “好,我知道了。”
  上课闹铃响了起来,丫头们纷纷坐了回去,顾珩站在讲台上翻了翻教案,抬起头对班里正式道,“很抱歉,因为我私人原因,迟了那么久的课。下个月就要期末考试,我们接下来的进度要加快了,让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说罢捏起根粉笔折了一道,转身在黑板上写标题,“今天来讲一下地面风的测量。”
  作为子女,他是奶奶的孙子,可成年以后他便也是社会的一员。到如今他没法再回报奶奶什么了,他要做的,只有好好回报社会,做好自己的工作,不成为社会的负担。在这茫茫的大千世界里发挥出自己这极小的作用,也许奶奶看到也会欣慰的。
  回了办公室,顾珩接到了银行工作人员的电话,奶奶生前已经攒了一笔钱,就怕以后成为顾珩负担,可是她没有养老保险,高昂的医疗开销早已经花掉了那笔钱,后来医院费用都是顾珩管银行借款的。银行这个电话是提醒他分期还款的利息涨了。
  顾珩客气的说了句知道了。
  钱可以慢慢还,自己也没什么别的负担,迟早能还上的。
  坐了一会儿顾珩便想起来刘远,觉得自己有必要跟他道个歉,星期二的课没有上,当时太忙了也没有方式联系他。
  正想着去艺术楼那边找他一下,这边王老师就来找了。
  “顾老师,上个星期团处那边的会你没开成,这边是会议的主要内容,你看一下吧。”
  “哦,好。”
  “对了,上个月你在科学月刊上投递的那篇文章,还记得吗?那边说您再改动几处就可以发表了。”
  “在这儿,这是编辑给你划出来要改的地方,您别忘了。”
  絮絮叨叨地交接了一大堆任务,顾珩听后便埋着头忙了起来,那边刘远的事就又给忘了。
  顾珩就这么像个陀螺一样投入了工作中,连着忙了好几天,这几天倒是没人打扰他,但他几乎夜夜都要熬到大晚上,写教学方案,做ppt,连水都没时间喝一口。
  顾珩终于病倒了。这天他上班路上就觉得身子很重,呼吸发热。坐到办公椅上休息了片刻,想去倒点水喝,刚一起身便全身酸软,一屁股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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