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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骨之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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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凭把他卸下来的东西一样样装回去,长长的深呼吸了一口气。
  “行吧,准备开机。”
  现在的年轻人是一个比一个胆子大了。
  “别气别气哈。”戚麟生怕他心里给自己记一笔,小声道:“我想了半天,好像也只能这么来了。”
  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观察力和判断力都会下降,恰恰是最没有防备的时候。
  当他拽住白凭领带的那一刻,白凭所有的注意力都会被领带和愤怒所控制,而另一只手在做什么,其实是极容易被忽略的。
  这也是为什么,欧美的盗窃团伙作案时,基本都会组队碰瓷,和外地游客发生各种冲突,再伺机动手顺各种东西。
  白凭拎着他回了工作室,沉着脸宣布一声可以开机了,刚才还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一群人瞬间欢呼起来,然后赌输的人一脸不情不愿的掏钱,还悄悄瞪白导一眼。
  白凭也没想到,这个题目上午刚出来,这小子下午就解决了——在他的估算里,怎么着也得等个六七天,找找外援碰碰运气之类的。
  他还真没有看错人。
  当时在纽约四季酒店的时候,这孩子站在自己面前,又恐惧又不肯认输的争取着这个角色。
  他不觉得自己能胜任,却也不肯往后退,眼神看起来温顺好说话,可心里净是锐气和狠劲。
  披着羊皮假装人畜无害,可在某些时候对自己都狠得下心。
  就如同那个不断把自己伪装成可信任者的Loan一模一样。
  “我是真没想到。”白凭接过助理倒的热茶,一边喝一边捋着气,刚才差点爆发的怒意这会儿乌龙的憋在肚子里,连嗝都打不出来。
  他还是忍不住回忆自己刚才钱包是怎么被顺走的——明明放在里兜,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话说回来,”他示意其他人先散了休息,看向一脸拘谨的跟犯错了似的坐在那的戚麟:“你跟我儿子还挺像的。”
  “小绝做什么事不会冒险,一次出错都不允许。”白凭吹着茶上的热气,感受着空调的凉意慢慢道:“他但凡上台表演,会准备无数次,把台词都刻在脑子里头。”
  他一想老婆孩子都在隔壁剧组雨打风吹着,莫名有点幸灾乐祸。
  自己剧组这边虽然动作要求多,可起码多数时间都在空调房里拍内景呀。
  “小……绝?”戚麟突然有种奇异的感觉。
  难道……不会吧……
  “嗯,我儿子跟你在一个学校念书,”白凭懒洋洋道:“劝了好几次,不肯出国读。”
  “您孩子……叫白绝?”
  不可能,自己呆在时戏院一年了,都没听说过这么号人。
  可是江绝他——他和江隼江导演不是——
  “他随母亲的姓啊。”白凭扬起眉毛道:“我媳妇儿不是刚和你拍完戏嘛,她没跟你提过?”
  “她她她他他他——”戚麟懵在那里,感觉连血液都瞬间凝固了。
  江绝——是白凭的儿子!
  江烟止——是江绝的妈妈!
  白凭居然和江烟止是两口子!!!
  三行字简直跟炸烟花似的在他脑子里猛地放大,他这会儿简直连呼吸都有点跟不上趟。
  他之前脑补的那堆乱糟糟的都是什么啊?!
  “您……没跟我开玩笑吧。”戚麟艰难道:“我再也不偷您钱包了,我发誓。”
  白凭反杀的一本满足,四十多了报复心还跟小孩子似的。
  他看着这年轻人五雷轰顶的样子,起身拍了拍他的肩:“淡定,不是什么大事。”
  白爹一本满足的端着茶杯走出去了,剩戚麟一个人跟石雕似的坐在那,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江绝怎么能不告诉我呢?
  江绝为什么会姓江啊?他们一家人能按套路来一次吗?
  我为什么还天天在江绝面前狂吹江烟止简直要给她唱赞美诗啊?!
  我还替江绝找他妈妈要签名照,还跟他爸爸拍电影,顺手把他爸的钱包墨镜胸针全偷了——这将来就是想追他也完全不好意思再进他们家门啊!!!
  戚麟晃了半天脑袋,都没把这些个消息从脑子里晃出去。
  他要是明天去吊威亚,直接顺着风啪的一声糊在墙上得了。
  他飘回酒店,心情恍惚的洗了个澡,内心居然还在为成功偷了白导的钱包有点小雀跃。
  这事放在电影史上得乱成什么样子。
  泡澡吹头发贴面膜擦乳液护手,一整套折腾完,戚麟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
  他其实有点生气。
  江绝和自己这么熟,两个人都认识快一年了,有过这么多的回忆——
  他怎么可以不告诉我呢。
  戚麟心里清楚,江绝不管将来毕业以后怎么样,还和自己有没有联系,心里的喜欢就是喜欢,有些东西是藏不住的。
  每天和他打打电话聊聊天,或者在宿舍里听他讲课,帮自己调整状态,都好像是根深蒂固的习惯了。
  越是心里清楚,他就越戒不掉,甚至还想要再亲近一点。
  会不会从头到尾,有些喜欢都只是自己在一厢情愿呢。
  戚麟没忍住,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
  “戚麟?”江绝刚从片场回保姆车上,声音清沉的如被初雪浸过一般:“你训练完了?”
  戚麟沉默了好几秒,把那些想质问的话都放回肚子里。
  他听着他的声音,莫名就有点委屈。
  “我不想和你玩了。”他闷闷的开口道:“我们不要打电话了。”
  江绝没想到他突然会这么说,略有些诧异:“怎么不开心了?谁今天对你不好了?”
  你爸爸!他欺负人!他还曝光你!
  还有咱们不是好朋友吗!你怎么能把这些事都不告诉我!
  戚麟半天说不出话来,手一抖就把电话掐了。
  电话一挂他就后悔了。
  自己都十九了,能出息点吗。
  他揉了揉头,心想不行我得换身衣服出去散散心,明天还要拍电影。
  他们两现在分开一段时间,也能理理明白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行李箱一打开,那个粉蓝色的小企鹅就仰着脑袋看向他,芝麻大的小眼睛还是自己亲手画上去的。
  戚麟盯着那小企鹅看了一会儿,投降似的倒在床上,又拨了个电话过去。
  “对不起。”他轻声道:“我今天碰到点事。”
  我在害怕你其实一点点喜欢我都没有。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
  “江绝?”戚麟愣了下,心里慌了起来:“你生气了?”
  房门被叩了两下。
  心上人的声音清沉干净,还是那么的好听。
  “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
  阿波罗·罗宾被誉为世界上最伟大的扒手,他通过偷手表来了解人类的行为习惯。 通过一场生动有趣的演示,向我们演示了认知中的瑕疵。
  ……关于剪刀大法


第41章 
  戚麟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 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两个人虽然住着同一家五星酒店; 一个在十四楼一个在十二楼; 但已经有两三个星期不曾见过面了。
  他跳下了床,连拖鞋都没穿便光着脚跑到了门旁边,却又不敢开门。
  我该说些什么?
  刚才的那些话该怎么解释?
  江绝就站在门前; 指节又叩了一声:“戚麟?”
  门缓缓地打开了。
  戚麟看着他,喉头的声音有些干涩:“你没生我气吧?”
  他往后退了一步,示意江绝进来坐。
  江绝刚下了戏; 身上还散着沐浴露的薄荷香气。
  在这样燥热的夏日里; 他的存在如冰酒一样,能让人渐渐平静下来。
  “发生了什么?”他接过戚麟递的茶; 抬头道:“很难过吗?”
  戚麟安静的太反常了。
  “嗯。有点不开心。”戚麟坐在他的对面,不断在脑海里挑挑拣拣; 在想什么不该问,什么可以说; 挑到最后好像什么都不剩下了。
  比起那些不甘心,他更害怕两个人的关系会变的更僵硬和尴尬。
  如果问出来会拉开距离的话,他宁可永远都不知道这些事情。
  可是在长久的沉默之中; 他还是忍不住看向江绝。
  带着这些全新的认知; 他才发现许多以前从来都没有察觉出来的细节。
  江绝的眼眸深邃有神,非常像爸爸。
  可他整体上骨架舒展,脸庞白净标致,侧影像极了妈妈。
  有时候他笑起来,和江烟止几乎一模一样。
  “我有点想家了。”戚麟小声道:“我想我爸妈包的饺子。”
  他不肯再提自己知道的一切; 索性只谈自己。
  江绝观察着他的情绪和反应,忽然开口道:“你都知道了,对吗。”
  “什么?”戚麟装的一脸茫然:“你在说什么?”
  江绝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语气却笃定了许多:“你已经知道了。”
  戚麟每次说谎的时候,他都能看的出来——就像之前玩的每一句狼人杀一样。
  他的演技确实还是需要再打磨一下。
  “你怎么可以不告诉我呢……”戚麟不肯看他的眼睛,索性趴在桌子上,扭头看窗外的天空:“你瞒了我快一年啊。”
  但哪怕是这样,自己完全生不起气来,甚至还想给江绝道歉。
  在江绝面前,他身上的那些社会标签从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
  他不用在江绝面前扮演一个成熟温柔的偶像,不用像二三十岁的人那样进退得宜滴水不漏,也不用害怕露怯——无数个教学或者合作的记忆已经让两个人亲密又熟悉,甚至还会后悔没有早一点认识他。
  江绝能够感受到他压抑又隐忍的情绪。
  演员和作家有时候很像,感知力会随着能力的进步不断被放大,进而能快速感受和捕捉各种人物的细微情绪。
  他隐约能确认,戚麟真正生气的不是这件事,而是没有说出口的话。
  他站起身,绕过那张方桌,坐在了戚麟的身边,抬手抱住了他。
  他们的脖颈交错,微热的温度在碰触传递,柔软的头发垂落在耳侧,蹭的戚麟脸颊痒痒的。
  而温暖又有力的怀抱,以及放在他背后的温热掌心,都安抚的让人无法再难过下去。
  戚麟这时候才明白什么叫做鬼心虚。
  他没办法再单纯把他当成好朋友了——起码无法在这么自欺欺人的回抱住他了。
  那只手在江绝的背上悬了许久,还是不肯落下来。
  “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吧。”
  江绝怔了下,松开他道:“很生气吗?”
  戚麟看着他的眼眸,忽然倾身吻了上去。
  简短又温柔的一个吻,连角度都找的颇为笨拙。
  柔软又轻飘飘的,就好像在做梦一样。
  江绝的眸子缩了一下,在那一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唇瓣相触的时间只有仅仅一秒,可是对于他们两人而言却好像过完了漫长的整整一分钟。
  戚麟第一次亲人,到这一步的时候心里已经慌的要死了。
  别说江绝什么反应,他自己就像打翻花瓶的狗狗一样,恨不得刨个洞躲起来。
  气氛甚至不是青涩的暧昧,而是僵硬和紧张。
  江绝坐在那里,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拔腿就走。
  戚麟憋了半天,试图找话题:“你被同性亲过吗。”
  江绝眨了眨眼,摇了摇头。
  戚麟深呼吸了一口气,然而声音越说越小:“你生气吗?”
  他根本没想到自己会做这种事——刚才那一瞬间完全是突然冲动。
  脑子里其实已经有三个长翅膀小人转着圈的吹喇叭了,但万一对方觉得很冒犯,起码自己不能笑出声来。
  “我不知道。”江绝轻声道:“但接吻不是这样的。”
  戚麟不服气道:“我那是没有经验,练熟了也会很强的好吧”
  江绝倾身过来,垂眸吻了他。
  他伸手勾住了戚麟的脖子,垂眸时下意识地加深了这个吻。
  江绝从小就演过许多的剧本,也亲吻过不同的姑娘。
  可每一次都是点到为止,一切都只是顺应剧情的安排而已。
  在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以前和过去的许多不同——
  被戚麟抱紧的那一刻,好像全身的都如咖啡里的棉花糖般融化,内心有种无法言喻的欢欣快乐在肆意萌发。
  接下来的一切都在被本能指引着,连呼吸都急促而又紊乱起来。
  “换气。”江绝轻声道。
  “好。”戚麟抱紧了他,全然忘记亲吻之外的任何事情。
  不知不觉中,他们的一只手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抚过着彼此的脖颈脊背,穿插在柔软凌乱的发间,气息交错重合着释放,连血液都好像沸腾了起来。
  从舔吻到深吻,发间的长指扣紧了距离让唇齿再度交缠,。
  肌肤的碰触是那样的让人快乐,就连指尖的碰触交缠都细腻到像牵动着所有的神经。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才终于分开对方。
  江绝呼吸地颇不自然,衣服也不知不觉间被揉扯的都是褶皱。
  戚麟颇不满足的又凑过去亲了一下,感觉怎么都不够。
  “绝绝。”他轻唤了一声:“我喜欢你。”
  在你之前,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任何一个能让我如此动心的人。
  我喜欢你在舞台上的每一刻,在宿舍里读书的侧影。
  我喜欢你给我上课时微微皱眉的严肃,还有酒醉时叠小企鹅的迷糊样子。
  遇到你之后的每一刻,我都在后悔没有早一点遇到你,这样我们可以说更多的话,拥有更多的记忆。
  “我们恋爱吧。”
  江绝根本没有拒绝他的能力。
  从搬到404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没有成功的拒绝过他哪怕一次。
  江绝深呼吸了半天,起身去洗手间洗了个脸。
  他的心脏还在因为那个长吻而狂跳不止,连向来被逻辑和理性支配的大脑也停止运转了。
  戚麟生怕他跑掉似的跟了过来,看着镜子里他们两的样子眨了眨眼。
  他真想抱着他再亲一会儿,连晚上的戏都不想拍了。
  如果能赖在江绝身边一辈子就好了。
  江绝擦干净了脸上的水珠,看向戚麟欲言又止。
  “再来一次吗。”戚麟一脸引诱:“我技巧是不是有变好。”
  江绝刚平静下来的气息瞬间又乱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清了清嗓子,试图把某些感觉压下去:“戚麟。”
  “嗯?”戚麟往前凑了一步。
  “你如果是这个表情出门,我爸妈是绝对会发现的。”
  “不是吧。”戚麟愣了下:“他们是搞侦探的吗……”
  “绝对——”江绝斩钉截铁道:“我从小到大撒谎就没有成功过。”
  不管是他当导演的爸爸,还是当演员的妈妈,看微表情听语气一抓一个准,自己从小到大这么老实不乱来都因为家里两魔王观察力太恐怖了——他现在甚至没底气回楼上跟妈妈对台词。
  如果爸妈跟圈子里那帮老戏骨玩狼人杀,一局可以疯狂表演个通宵。
  “还有就是,”江绝努力跟他保持着距离,内心却开始幻想着如何再亲一下他:“我们必须谨慎的做决定。”
  因为我们都不自由。
  如果是两个普通的大学生,确认互相喜欢就可以恋爱,想一起去哪都可以。
  可是对于他们两人而言,一旦确定恋爱关系,就要长久的伪装下去。
  不可以在公众场合拥抱,不可以流露出明显不是朋友的亲昵神情,更不能在媒体的花式盘问中露出马脚。
  而狗仔队就会像苍蝇一样穷追不舍,就算拿舍友关系或者兄弟情当挡箭牌,也赌不了一个万一。
  戚麟终于恢复了几分清醒,可一看见江绝湿润的眸子,就心里痒痒的。
  他还是想亲一亲他的脖颈锁骨,甚至再往下……
  “戚麟?”
  某人晃了晃脑袋,把某些想法努力地扔出去,咳了一声道:“如果公开呢?”
  不可能。
  当红偶像公开出柜,而且还是和舍友一起,等同于在毁掉两人的前途。
  “我们不能贸然的做决定。”江绝重复道:“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某些事会不能控制的深入下去,各种迹象也会更加明显——”
  “你是觉得我们会滚床单吗。”戚麟下意识道。
  两个人瞬间安静了几秒钟。
  …2…
  江绝半晌说不出话来,感觉否定和肯定都是陷阱。
  他的内心并不喜欢这样的悬崖勒马,叫嚣着就共沉沦又有何不可,理智绷的只剩一线,不肯再往下坠落。
  如果这样的感情不断加深,未来会有越来越多的问题要共同面对。
  滚床单同样也会让两个人更离不开彼此——戚麟猜的一点都没有错。
  戚麟试图把放飞的想象力收回来,问题根本是收不住:“好像有这种可能哎。”
  “至少——现在我们不应该讨论这个。”江绝艰难道:“戚麟,你明白我的意思。”
  “那这样呢。”戚麟靠近了他,蛊惑般的抬手撑在墙上,把江绝锁在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的鼻尖都快要碰到一起:“在你……在我们没有做好应对一切的准备之前,我们不谈恋爱。”
  江绝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小苍兰香气,连说话的气息都让他心跳再次加速。
  戚麟在蜕变的越来越成熟,无论是身材还是五官,都在从少年变化成男人。
  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连唇畔的距离都似有若无。
  “但是,”戚麟已经完全控制了谈话的节奏,垂眸吻着他的唇畔,引诱着他回应自己:“起码我们都很享受接吻……不是吗。”
  江绝闭上眼睛,任由他摆布般的叹息了一声。
  “不能上床。”
  戚麟俯身抱紧了他,蹭了蹭彼此的脸颊,保证般地吻了他的额头:“好,不上床。”
  “我还不是你的恋人。”
  “好,不是。”
  “公开场合我们要保持距离。”
  “好,冷战状态。”
  江绝睁开眼睛,忽然笑了起来。
  “那咱们不就成一对奸夫了。”
  戚麟注视着他的眼睛,鼻尖碰触在一起,声音喑哑:“这不是正在偷情吗。”
  白凭给老婆倒了一杯咖啡,陪她坐在落地窗前。
  “听说小绝演的还不错?”他任由她赖在自己的怀里,低头用胡子蹭着她的额头。
  “别闹。”江烟止忍不住笑了起来,抬指摸了摸毛绒绒的胡子,懒洋洋道:“晚上还要拍戏,我这完全是为了陪那小祖宗才复出的。”
  当演员实在太辛苦了……有这个美国时间还不如窝空调房里看会杂志。
  “我给你颁个十佳好母亲的金奖。”白凭搂着她看窗外前后追逐的飞鸟,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你有没有觉得——戚麟那孩子,好像喜欢小绝?”
  江烟止愣了几秒钟:“你看出什么来了?”
  “不是很明显,但是有破绽,”白凭思索道:“他在接江绝电话的时候,眼神会马上柔和下来,跟平时的状态根本不一样。”
  “而且他在说江绝这两个字的时候,会忍不住笑起来。”白凭越说越感觉是这么回事,摸了摸胡子道:“你跟他演戏的时候完全没感觉?”
  “起码小绝现在装的毫无痕迹啊——这孩子长进的这么快吗。”江烟止沉默了几秒钟:“真出事了谁都担不起,要不我现在就去打断他的狗腿?”
  白凭忍不住笑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肩道:“别介,我还两部戏要跟戚总合作,你晚点再打。”
  “这两孩子不会在一起吧。”江烟止坐直了些,一脸的不放心:“我两个月前和老戚打麻将还赢了他几万块,老戚搞不好会为难咱家孩子。”
  “年轻人还是要谈谈恋爱,这样对情绪的感受才会更真实。”白凭把马克杯递给她,又回到导演状态里:“万一失个恋什么的,以后演哭戏也会更快进情绪,你想想咱们两谈恋爱分分合合那会儿——”
  江烟止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那不是咱两都不懂事嘛老婆——”白凭被她看的背后发毛,投降似的举双手道:“我不懂事!是我不懂事!”
  “但是悲欢离合都感受下有益于艺术造诣的提升对吧。”他还是试图把话说完。
  “他们两要是真谈恋爱,我不干预。”江烟止半晌道:“就怕两孩子伤了心,到时候还是得当爸妈的哄。”
  白凭回忆着二十年前的那些故事,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一切都早已是命数。”
  江绝在去剧组之前,对着镜子练习了半天的表情。
  他就算处在飘飘然的状态里,也不敢表露出来,更不能让这种情绪影响到后面的拍摄。
  从前演话剧的时候,他观察过很久恋爱中的男女。
  会忍不住的笑,会忍不住回忆和对方有关的事情,甚至连脚步都会跟着轻盈起来。
  其实今天和戚麟扯的那些,都像个泡沫做的水坝,在试图挡住洪流的奔驰而过。
  他们两都有几分自欺欺人,分开之后没过几分钟就都能清醒的感受到这一点。
  可做事情不能草率。
  没有准备好就是没有准备好,不能放任自流的乱来。
  镜子里的男孩还是在忍不住笑起来。
  江绝扯平嘴角,深呼吸了一刻,念到他的名字。
  “戚麟。”
  然后笑容就又浮了起来,跟傻子一样。
  小江老师从前相当骄傲的表情管理,现在完全形同虚设了。
  他不得不开始不断回忆自己以前现场表演搞砸时的各种窘迫情形,严肃感才逐渐找了回来。
  江烟止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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