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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骨之子-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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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印钱的印章被当众扔到远处的山林里,确保不会有人偷摸摸的给自己增加存款。
一个粗糙又脆弱的经济体系开始成型,每个人都真的把十张纸条放在了钱包里,开始妥善保管。
一共有十一个人,两张自动麻将桌,自然是再加一副扑克,八个人去打麻将,三个人斗地主。
秦以竹全程存在感极低,连话都不怎么说,像个木讷又麻木的女人。
江绝和班主任、主持人、以及话剧演员一桌。
白凭去打扑克,戚麟和江烟止在同一个麻将桌。
第一个小时过去的时候,事情似乎非常不乐观。
人们对手中仅有的筹码非常小心,打一局麻将也不敢输太多。
显然,几个外人的手气非常好,连没打过几次麻将的焦甫都连着赢钱了好几把。
“看来你们几个是要折在这儿了啊,”彭未半开玩笑的嘲讽道:“江皇今儿怎么手气这么差,都输了三百了?”
江烟止扬眉摆了摆手,俨然一副赌徒做派:“再来,我还就不信了。”
到了最后半个小时的时候,似乎都大局已定了。
江烟止输到只剩五十块,江绝稍微好一点,输的只剩一百五。
戚麟默默看着他们瞎玩,心想你们敢装的更像一点吗?
“我看——就不用打了吧?”电视剧老演员韩老爷子抽了口烟斗,瞥了眼其他几个人:“小江这都没钱了啊。”
江烟止为难又不死心的护着牌桌,压根还没玩够:“我还有五十——再来一把!就最后一把!”
“噗——白爷也不借您点?”
伴随着麻将桌再次列好十八墩,四门门门坐定,再次摇骰子开局。
人们重新开始拿牌,江烟止叼着糖低头扫了一眼。
“诶?”
她随手将一列牌推倒,桌上的汉字格外整齐——
一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九九
十三张万字牌整整齐齐,一张不落,正是九莲宝灯本灯。
那双眸子里露出牌局新手特有的惊诧与难以置信。
“我……我是不是胡啦?”
第118章
江烟止眨巴了下眼睛,旁边的戚麟非常配合的高喊一声:“哎这是九莲宝灯啊!”
江绝数着钱抽空瞅了一眼; 瞥了眼母亲矫揉造作的表演痕迹; 一句话都没点破。
情况在最后的短短二十几分钟里开始逆转了。
赚到最多钱的; 反而是戚麟。
不管戚麟能够拿到什么牌,旁边的江皇总是能精准投喂,保证他不管手气多烂最后都能胡。
戚麟心想自己真是头一次开作弊器,真实体验了一把三分钟胡牌的迷之爽感,简直是要啥有啥。
明明江皇坐在自己的上家,而且根本看不见自己手中竹牌的花色; 偏生跟开了透视眼镜似的; 全程无缝对接。
旁边的老大爷都急上火了,一边灌着枸杞泡菊花; 一边努力把疯狂流失的钱都赢回来。
白凭那边的牌打得不温不火; 赢一点再输一点,原地踏步走到最后都保持着完整的五百块。
而在另一边,江绝还在观察着秦以竹。
他控制着自己的手气,在对的时机杠错的牌,甚至有意识地拆散自己牌的花色,保证不要马上就胡。
已经是第三天了,可是前任班主任兼表演课老师就坐在自己的对面,也好像个陌生人一样; 让人完全没法多注意几秒钟。
她既不像病人,也不像赌徒,而是一种淡漠又麻木的; 无比接近旁观者的态度。
划水划到这个份上,要是玩狼人杀恐怕能第一个出局。
想到这里,江绝忽然想了下,如果明天真的来一把狼人杀,恐怕还真不好控制局势。
他是最清楚自家爸妈性子的。
玩游戏就是要赢——少打感情牌关系牌,这是对游戏本身的尊重。
“不玩了——不玩了!老子真是输的干干净净的了!”姚荼猛地站起来,看着戚麟颇不客气:“你丫的出千了吧?怎么前头不声不响的,后面赢这么多?!”
戚麟懵了几秒钟,心想到底谁是作弊器你还没看出来吗?
“这就是你不对了,”老爷子捏着仅有的两百块,语重心长道:“玩什么,都要输的起。”
“怎么,老姚手气这么差啊?”焦甫正对着小镜子补口红,抿了抿嘴道:“他还剩多少?”
“一分钱都没有了!你借我点——最后再打一把!赢了我找机会双倍还你!”姚荼着急道:“这才第三天,我不能走啊!”
可他咋咋呼呼地求了一圈,愣是没有人肯借钱。
两个小时一到,开始一个人接一个人的点钱。
原本是每个人各拿五百,到最后有的人输的一分不剩,还有人却手里握了一千多块钱。
一听说戚麟是今天赚的最多的,好些人都露出羡慕的眼光。
“小戚是火儿好啊,”白凭拍了拍他的肩,露出向往的表情:“我要是能有你这好手气,得去拉斯维加斯玩个把月再回来。”
江绝也跟第一次上牌桌似的,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肯定是坐的地方风水好。”
装,你们两接着装。
姚荼一肚子的火没地方撒,最后骂骂咧咧地回二楼收拾行李去了。
趁着大伙儿各自回房间休息了,戚麟把江绝拽回了卧室,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某人眨了眨眼:“大白天的,不太好把。”
“不是——”戚麟顿了一下:“白日宣淫什么的等会儿再研究,你是怎么想到要暗箱投票结果的?”
林久光和虞叔真是你自己瞎操作出去的?
“因为他们都不动脑子啊。”江绝坐在床上,手里还掂着三个小骰子:“我演的挺像?”
“可是你为什么要把自己人先赶出去啊……”戚麟还是颇有些不解。
“林久光第一个,因为他还要回去参加期中考试,中秋节小论文也没写完。”江绝不紧不慢道:“虞叔想回家看闺女,肯定第二个。”
他想让自己亲妈出局,确实也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早走晚走都是走,决赛和外人撕还轻松一点。
像不记名投票这种制度,是迟早要崩溃的,而且也走不长。
存续的时间越久,内讧和互相猜疑的程度就越深。
江绝有心逗下母亲,她早点回家休息还能出门散步透气,也没什么不好的。
谁知道她上来就给挑穿了,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其实按照道理,应该走的是江绝,因为明面上是他坏了规则。
可是江烟止猜到了会有内斗,直接在戳穿的时候把纸团一个个拆开,结果大伙儿都吵得乱糟糟的,根本没人有空管江绝了。
戚麟再一带节奏,本来大伙儿该在恢复清醒的时候裁决下江绝,又一块打麻将去了。
最后的输家不管抗争什么,都会被扣上‘输不起’的大帽子,只要有人搅这滩混水,事情就没法靠理性和逻辑来解决。
江绝起身取了个小纸杯,把那三个骰子扣住,垂眸笑道:“给你表演个小节目。”
他在书桌上非常有规律的晃动着手腕,杯子中的骰子也碰撞着发出闷钝的响声。
当纸杯再一次被揭开的时候,三个骰子竖成一列整整齐齐,三个六正对着戚麟的脸。
“这也是演话剧的时候学的?”
“当然不。”江绝慢悠悠道:“我爸留学的时候玩熟的。甭管国内外,好些酒保都会玩这个。”
戚麟俯身吻着他的嘴角,指尖一挑就解开了他衬衣的第二颗扣子。
“……要不要玩点更刺激的?”
第四天。
没有人想再玩麻将,戚麟提出了新的建议——
大富翁。
“就当是来度假的,早点出结果,大家心里都放松些——手头每张五十元换成游戏里的五千代币好了。”
他似乎已经很适应这个领导者的角色了。
大伙儿显然也颇为信任他。
戚麟看起来颇为靠谱——他演的角色都是正派,而且作为一个青年,他看起来干净利落,说话有条理,且不偏袒任何人,笑起来又青涩里带着些害羞。
这么可爱的小伙子,应该不会骗人。
于是话剧演员彭未光荣出局。
他显然颇为不甘心,甚至在临走前闹腾了一顿,可大伙儿也只是象征性的哄一下。
玩不起就别来呀。
只有戚麟会注意,这对夫妇在摇骰子的时候,真会精准避免所有的危险点。
得亏玩的是纸牌版,要是电脑版还不方便暗箱。
等到了第五天,场子里就只剩九个人了。
时戏院教授秦以竹,电视剧老演员韩老爷子,主持人焦甫,电视剧小花钱小米,以及电影大花童原。
各个都精的很,警觉性也越来越高。
不让他们心服口服的相信,他们是凭本事出局的,权力就会动摇。
戚麟已经完全进入角色了。
江绝是出门入戏,回房间就脱戏,在表决出结果之后就专心健身和写剧本,也不接受任何人来访攀结。
可戚麟不敢放手,他开始思考更加有迷惑性的内容。
比如狼人杀。
一个上帝,三个狼,三个村民,两个神灵。
屠神不算胜利,要么村民全部投走狼人,要么狼人把村民都杀干净。
他巧妙的把自己排除在游戏之外,避开所有淘汰的可能。
“三局两胜吧,”秦以竹忽然开口道:“我和你轮流做上帝。”
戚麟愣了下,点了点头。
第一局,童原,江烟止,秦以竹是狼。
第一晚杀的就是白凭。
江烟止一指他,其他两个女人也立刻心领神会,完全不需要其他交流。
女巫是江绝,压根见死不救,拿药盲毒了江烟止。
目睹了一家人互相残杀的戚麟无话可说。
……行吧,你们仨开心就好。
天一亮,一家人只剩江绝活着,秦以竹眉毛一跳,开始清晰明白的分析情况,跳预言家给江绝金水,开始竞选警长。
负责当预言家的老爷子还没摸熟规则,第一晚验的也是江绝,一见着秦以竹出来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咋回事。
然而场上七个人一个预言家,好像除了预言家,其他人全都开了天眼,开始腥风血雨的撕起来。
白凭本来想好好玩一把,谁知道开局就被老婆孩子齐心协力坑了出去,闷闷地在旁边看报纸,还把纸抖的哗啦响。
第二局,换主持人做上帝,老爷子也终于完全清楚规则了。
“你们一个个,看起来都根红苗正的很,”韩忠都气笑了:“演起来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晚上三匹狼一睁眼,白凭乐了。
哟,一家子整整齐齐。
戚麟本来想逃开这个游戏,结果被硬拉了进来,还分了个村民的角色。
他睁眼的时候,简直是一头雾水。
谁看起来都不像是好人啊。
而且他对江白一家已经有本能恐惧了——如果他是女巫的话,简直想把药分成三份,最好大伙儿一块倒。
江绝选择了自刀。
而且女巫真的把他给救了。
“我是预言家。”江绝面不改色道:“我昨天验了戚麟,他是狼。”
秦以竹在旁边默默给他打分。
语气坚定呼吸平稳,台词功底很扎实。
戚麟头一次觉得这游戏特别反人类。
他试图辩解:“我是村民,我不是狼——”
这么说好像太无力了一点。
江烟止在旁边默默打分。
小子表演课还是要多补。
装无辜连语气都不对,越洗越黑。
真·预言家秦以竹验的是学姐江烟止,一抓一个准。
然而奈何真神慧眼如炬,也抵不过六个真假村民互相乱怼,老爷子本来自负这回看得出来了,可是听谁说话都觉得挺有道理,后来索性弃权。
三条狼藏在人类中间,齐心协力的干掉了秦以竹。
戚麟愣是百口莫辩,然后被剩下的两个自己人给投了出去。
游戏体验极差。
第三局,秦以竹去做了上帝,戚麟分到了狼牌。
他睁开眼的时候,看见了江绝,终于久违的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不用死了。
然而江绝指了指他,表示让他自刀。
女巫选择不救。
于是某只倒霉的狼人第一晚就无声倒地,狼人…1。
江绝发言的时候,神情显然颇为镇定。
“我是预言家,昨晚验的是戚麟。”
“他是好人。”
戚麟在旁边托着下巴,已经完全放弃抵抗了。
你说是就是叭。
第119章
等三局狼人杀打完,每次都站错队的电视剧女演员钱小米成为了新的淘汰者。
她什么都没有辩解; 一言不发的去收拾了自己的行李; 在卧室里呆到了晚上。
24:00一到; 红门打开,她可以正式离开这个屋子了。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在她即将走出去的那一刻,她突然回头了。
“你们知道吗。”她注视着目送她离开的众人道:“江绝说的没有错。”
“导演给我的任务,就是拖到这个点走,多一天不行; 少一天不够。”
钱小米握着旅行箱的把手; 环顾了一圈剩下的八个人。
“我还知道一个任务。”
她看向站在人群中的江绝,眼神颇为平静。
“如果有人可以在明天让你出局; 那个人会获得一千万的美金。”
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戚麟下意识地算了下汇率; 心想这玩的也是够大的。
江绝一言不发的目送她离开,不再和任何人有目光交流。
她可能说的是真的。
戚麟见气氛有些尴尬,打了个圆场道:“都别紧张……这么晚了,先睡一觉再说吧。”
大伙儿的神情都不太自然,各自散开了。
可等第二天,戚麟再醒来的时候,江绝不见了。
他愣了一下,以为江绝去了健身房或者游泳池; 第一时间起来找好衣服收拾出门。
在卧室的门拉开的那一瞬间,一个血红的叉出现在了门口。
这好像是油漆画上去的。
不寒而栗的感觉在此刻从心头蔓延,戚麟屏住呼吸拿着纸巾擦了擦那红叉; 显然没任何效果。
江绝去哪里了?
他不会真的借着拍电影被干掉了吧——不是有安全协议的吗?!
为什么门口有这么大一个红叉——这简直是半夜被什么人标记过一样啊。
他昨晚搂着江绝睡得香沉,压根没听到任何动静。
可是今天一早,怎么会这么多状况?
戚麟匆匆踩着拖鞋把三楼全都逛了一圈,根本没有找到他。
洗衣房、图书馆、厨房,哪里都没有。
这不可能啊。
哪怕是真的杀人了——
他的心跳到嗓子眼里,去把冰箱上下几层翻过。
太好了,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他还能去哪里?半夜从阳台跳下去溜了?那怕是要摔断腿啊……
戚麟本来不想声张这件事,可是显然在第三遍上下楼到处寻找的过程里,其他人都被陆陆续续的惊动,纷纷都走了出来。
会不会是藏到江皇他们的衣柜里了?
或者是藏到哪个储物柜里了?
“戚麟?”白凭给自己煮了壶咖啡,感觉这孩子不太正常:“你怎么了?江绝去哪儿了?”
戚麟怔了下,凑过去小声问了几句,以为这是他们共同的编造的戏码。
白凭在听清楚问题之后,也跟着懵了:“他不在我们卧室啊——你可以进去找,烟止已经去图书馆了。”
戚麟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镇定一些,愣是把那几个空房间与江皇他们的卧室全部都找了一遍。
没有,根本没有人。
一个活生生的,一米八二的男生,就这样在这个别墅里凭空蒸发了。
录制还没有结束,跟导演组打电话问他们也拒绝回答,而且也没法调出监控录像来寻找结果。
这事儿在中午十二点结合的时候直接暴露了。
江烟止显然也早就发现了不对劲,和白凭默不作声地找了几圈。
“人呢?”电影大花童原脸色煞白:“人到哪里去了?”
这总不能是闹鬼了吧?
戚麟一整天都坐立不安,现在完全说不出话来。
“那个红叉到底是谁画的?”白凭恼怒道:“至于玩这么大么?”
他们争论和共同找了很久,最后选择再次和导演组联系。
导演组拒绝回答任何相关的问题。
阴森又不安的感觉直接蔓延到每个人的心里。
直到晚上24点到来,江绝还是没有出现。
“够了。”焦甫显然快到焦虑和崩溃的边缘,此刻拍桌而起道:“我不用你们投票了,我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呆了!”
“已经少了一个。”韩老爷子低声道:“今天不用投票了。”
“不——只要那扇门打开了,我就走!”
焦甫已经被吓得连妆容顾不上了,声音也变了调子:“我不知道江绝去哪里了——但是再呆下去,我知道我要疯掉!”
朱红色的那扇门准点打开,她拎着行李头也不回的走了。
外面暴雨滂沱,屋内一片寂静。
在众人回房间的时候,江烟止担心地看了眼戚麟:“你今晚——睡哪?”
他们门上的那个红叉,还没有被叉掉。
戚麟烦躁地揉了揉脸,无奈道:“我还是回自己房间吧。”
可是并睡不着。
他索性去再次看江绝写的日记、剧本,以及所有他留下痕迹的东西,试图去找点线索。
没有。
没有任何暗示,也没有任何线索。
直到凌晨三点半的时候,他才撑不住了,抱着枕头睡着,心里依旧沮丧而又难过。
可是没过多久,一只冰冷的手捂住了他的嘴。
“嘘……”江绝压低声音道:“不要说话。”
戚麟差点把他翻身压在地上,半夜里被吓得上气不接下气。
江绝做出噤声的动作,示意他不要穿鞋,穿着袜子跟自己走。
门打开的时候没有声音,但白凭却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他提着一桶红油漆,门上又多了一个红叉。
没有灯光,没有声音,所有人都在深秋的凌晨四点里睡的颇熟。
戚麟立刻反应了过来。
这对父子在做局呢吧……演的跟真的一样。
白凭拿着刷子把第二个叉画的更血淋淋的,然后踮着脚往相反的地方离开了。
江绝没有开灯,也没有拿手电筒,只示意他在黑暗中噤声跟着自己走。
他们蹑手蹑脚的下到一楼,走到储物间里,然后找到了那扇暗门。
门和开关藏得都太隐蔽了。
整个储物间里到处都放满了杂物,粮油面粉堆得乱糟糟的,好几个储物架把四面墙都挡的很严实。
可是在左手边的置物架和门之间的缝隙那里,有半面墙,看起来普普通通,无人在意。
江绝握住架子上的被固定的矿泉水,往逆时针转了半圈。
伴随着机关被启动,墙壁无声的打开一扇门,露出往下的阶梯。
戚麟:“……???!!!”
戚麟已经觉得这些人一个个都疯了。
他索性豁出去了,跟着江绝一起消失在了这个深夜里。
顺着楼梯一路往下走,渐渐地能看到微弱的光,还有通风换气的地方。
江绝在墙壁上摸索着开了灯,场景再一次变得清晰起来。
这里像个小汽车旅馆——
还有点小温馨。
虽然是地下室,但其实有半扇窗是联通地面,有新鲜的风吹进来。
架子上有书和酒,还有个并不大的上下铺铁床。
床褥显然是早就铺好的,上面还有江绝的余温。
旁边还有个小放映机,显然是为他们准备的,可以在墙壁上投影看电影。
戚麟直到这一刻才终于服了这对戏精父子。
他确认自己能不能开口说话,又看了眼墙角上的摄像头,难以置信道:“你们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哦,从第一天晚上开始,我和我爸就半夜到处探险来着。”江绝撕开了一袋洋葱圈,给他喂了一个道:“这儿设计的挺巧妙的,一个地下室,两个暗室,二楼图书馆的墙后面还藏了一个。”
“……???”
戚麟接过清水喝了一口,一脸的难以置信:“你?白叔?半夜探险??我们来这儿的第一晚不是还——”
“还是有多余的精力的。”江绝安抚性的亲了一下:“我爸在图书馆里找到这个房子的设计图纸,发现有好几处都是存在问题的——要么是图纸是个小学生画的,要么就是有的空间被藏起来了。”
他们白天看书的装作看书,玩电玩的假装在打电玩,但都在找隐藏的空间具体在哪里。
不能引起其他人的怀疑,而且也不能暴露,最后就是真的找到暗门了,也要半夜过去看。
“但是——”戚麟感觉自己要窒息了:“我的天,我觉得我们根本没有在玩同一个游戏。”
这一直是在跨服聊天呢吧。
“有个很明显的问题,”江绝吃着洋葱圈道:“厨房和一二楼的饮水处,都有过滤后可以直接饮用的水,服务窗口也会每天给两瓶矿泉水——那储物间为什么还要放这么多瓶水?”
在他发现这个问题之后,他就借着大家都在玩狼人杀复盘的机会,又去了趟储物间。
几十大瓶的水,只有一瓶是根本无法移动的。
它不是饮用水,是打开门的机关。
江绝演《野屋》的时候,就深谙陈沉在机关和小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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