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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陆先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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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然站定,拿出手机,找到了一个联系人,看了很久很久,终于拨打出去。
  那边很快接通。
  “喂,文承。”
  骆文承的心像被拨动了一下,无悲无喜的心情,陡然涌出一股酸涩。
  “先生,今天是我的生日。”骆文承说,“我能问你要一句话吗?”
  那边顿了一下:“你说。”
  骆文承抬头看着点缀着零星几颗星星的夜空,嘴边扬起一抹微笑:“祝我生日快乐吧。”
  同一时刻,陆崇让车子停在路边,也从车窗里抬头看着夜空,他举着手机,低沉清晰地说:“文承,生日快乐。”
  “谢谢先生。”
  嘟——
  嘟嘟嘟……
  通话被利落地挂断。
  陆崇放下手机,拉开旁边的小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宝蓝色礼盒,这是他打算送出去的生日礼物,不过他是按公历来算的,应当是还有五天的,现在看来,本来就有些尴尬的礼物,可能是送不出去了。
  “开车吧。”
  车子驶进别墅,一进门,佣人就有些着急地说,“先生,排骨睡了一整个下午了,怎么叫都不肯起来吃饭。”
  陆崇一凛,快步往里走:“它在哪?叫医生了吗?”
  客厅落地窗边,排骨最喜欢的那个猫窝前,王医生正蹲在那里,转头对陆崇微微摇了摇头。
  陆崇脚下一滞,猫窝里那只黑黄花色的大猫正团成一团睡着,胖胖的肚皮一起一伏。
  陆崇走过去,轻轻蹲下去,手在它背上摸了摸,几撮猫毛就随着他的动作脱落下来,沾了他一手。
  “……还有多久?”陆崇冷静地问道。
  “就是最近的事了。”王医生推了推眼镜,叹了口气,“这些天多陪陪它吧,想吃什么,想玩什么都随它去。”
  不过看这样子,恐怕是吃不动也玩不动了。
  陆崇小心翼翼地把大猫抱进怀里:“我知道了,你弄一份适合它现在吃的食谱出来。”
  ……
  天气热得很快,小学开学的时候,省里的绘画比赛结果也下来了,骆文承这次得了个第二名,举办方通知他去领奖,骆文承拒绝了出席,但同意了一起出国参观画展和进行一些交流学习。
  骆文承去找张书杰交流了一番,对于继续日复一日地修鞋修雨伞看店,或者绞尽脑汁另寻出路,张书杰表达出了想要继续学画的愿望。
  骆文承就让周前出面,以社会资助人士的名义与残联进行了一个交流,要送张书杰去外面一个正规的绘画培训机构学习,而且指名跟的是一位颇有名气的大师。
  钱到位了,关系也打通了,张书杰的情况又摆在那里,残联没有拒绝的道理,答应代为在表面上运作,并且还将张书杰作为当地一个典型炒了一把,引来了社会上的捐助,成立了一个基金,专门资助残疾人士学习、工作。
  这件事尘埃落定,骆文承再无牵挂,他与张家上下告别之后,在一个清晨,由张旗辉亲自送去了机场。
  他会先回省会,然后与那些获奖人员一同出国。
  但就在登机之前,他收到了陆崇的来电。
  骆文承很惊讶,上次打电话给陆崇是一个意外,他告诫自己不能再和陆崇联系,没想到陆崇自己打过来。
  他接起来:“先生?”
  “文承,你……你能回来一趟吗,排骨想见你。”


第60章 
  下了飞机; 直接坐上车; 一路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 在天黑前,骆文承再次来到这座三层的别墅。
  他快步走进去,四个月没见的男人没有什么变化; 但他怀里那只猫却大变样了。
  原本光泽亮滑的毛掉得七七八八; 露出这里一块皮那里一块皮,而且原本肥胖的身体瘪了下去; 好像只剩下了一个骨架和外面那点皮肉。
  骆文承惊呆了。
  他甚至顾不得多看陆崇两眼; 注意力全在这只大猫身上; 在陆崇朝他走过来的时候自然而然地从他手中接过猫。
  “排骨; 我回来了排骨。”抱在手里满是咯手的骨感,轻飘飘的; 整只猫也是虚弱疲惫地眯着眼; 没什么精神。
  骆文承想起自己刚来到这里时,这只大猫从楼梯上朝他扑下来,抱着他的脸扑腾的凶悍劲,围着自己打转的活泼好动,拖着胖胖的大肚子懒懒的又很灵活的样子; 眼泪忍不住就掉了下来。
  他抬高手臂; 用自己的脸蹭蹭大猫的脸; 颤声说:“排骨,睁开眼睛看看谁回来了,你不是闹着要见我吗?”
  大猫撩起眼皮; 凑上去舔了舔骆文承的下巴:“喵呜……”
  “排骨。”骆文承亲亲它。
  “喵……”大猫舔回去
  “排骨。”
  “咪……”
  陆崇就看着一人一猫亲来亲去,眸底渐渐浮上暖意。
  一人一猫亲热够了,在沙发上坐下来,骆文承抱着猫问:“排骨这样多久了?”
  “大约半个月了。”陆崇看着亲热劲过去,在骆文承怀中重新闭上眼睛,吃力地喘气的猫,“一开始只是掉毛,不爱动,胃口小了,昨天却突然活跃起来,总去你房间里打转,又闻又叫,到处找你,还不让人把它抱走。”
  骆文承的眼眶又有些泛红,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大猫:“没有办法了吗?”
  陆崇看着猫低沉地说:“它的时间到了。”
  骆文承低下头去,把维持不住表情的脸埋在稀疏的猫毛里。
  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淡定坦然,能够面不改色地直面死亡,但这一刻,因为一只猫的即将离去,他依旧感受到不能克制的心痛。
  骆文承几乎和排骨保持形影不离,无论走到哪里、干什么都抱着猫,而这只大猫也仿佛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主人,特别腻着骆文承,稍微离开久点都会喵喵咪咪地叫起来。
  这天晚饭,排骨饭都多吃了一些,晚上就睡在骆文承身边,一晚上都很安稳,第二天甚至精神不错地趴在骆文承怀里用猫爪挠他,和他玩耍。
  然而到了下午,它的精神却迅速地萎靡下来。
  那时阳光还挺好,骆文承抱着排骨坐在后院的地毯上,阳光很灿烂地照在他们身上,他就感觉到怀里刚才还挺活跃的猫动作慢慢少了、迟钝了,四肢也一点一点地软下去。
  骆文承意识到了什么,和陆崇的目光相触。
  什么都不需要说,两人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情绪,陆崇伸出手,轻轻放在大猫头顶,拇指轻轻摩挲。
  “咪……”排骨伸出一只前爪,陆崇握在手中,“乖,安心睡吧。”
  大猫疲惫缓慢地睁了睁眼,看着陆崇,那双明黄色的圆圆眼珠里满是眷恋,然后在骆文承臂弯里蹭了蹭脸,缓缓闭上眼睛。
  猫尾巴垂落下来,排骨的身体在两人手中,一点点失去温度。
  骆文承抬起头,眼眶通红,看着满院灿烂的花草,温暖的夕阳,突然感到一阵莫可名状的恐惧。
  不是因为死亡,而是因为别离。
  排骨的尸体很快被送去火化,陆崇没有选择把它埋在别墅的后院里,而是将骨灰带到了那座正在兴建的游乐园旁边。
  他告诉骆文承,排骨就是在这里被捡到的。
  “刚捡到它的时候,它只有巴掌大小,还是一只刚出生的,被母猫遗弃掉的小奶猫,好像一眨眼就长到这么大了。”他说着着排骨这么多年的趣事糗事,“它对我来说,就像孩子一样,这么多年也只有它陪着我。”
  骆文承看着他微微发红的眼睛,这样的陆崇他是第一次见,他的怀念,他的不舍,他的惆怅,他压抑极深的悲伤,都让他此时此刻看起来分外脆弱而柔软。
  他强迫自己把目光收回,再看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拥抱他。
  “其实你应该为它感到高兴,它活了快十七年,比绝大多数猫都长寿,一生都闹闹腾腾开开心心的,只有最后半个月才感到痛苦,已经很好不是吗?而且它还有你这么爱护它的主人,它从你这么得到了最好的照顾,最好的疼爱,它陪伴着你,同时你也在陪伴着它,它没有任何遗憾的。”
  骆文承看着那个埋着排骨骨灰的小土包,就在两棵树之间,与游乐园为伴,这里会很热闹,不会感到寂寞,同时也没有人能打扰到沉睡在这里的这只猫。
  他声音轻软地说:“所以先生也不要感到遗憾,离别总是在所难免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在离别前把握好每一天,在离别后,怀着祝福感恩的心情,偶尔怀念一下对方,就很好了。”
  陆崇转头凝视着骆文承,慢慢地问:“你也要走了,是吗?”
  骆文承笑了,没有去看陆崇:“我本来就已经走了啊,只不过这次出国,我是不打算再回来了,我想到处去走走,看看,碰到喜欢的地方就住上一阵子,说不定还会遇到一个喜欢我,我也喜欢的人,那时我可能就会为他停留下来,然后安安稳稳地,快快乐乐地,过完这一生。”
  陆崇忽然伸手,拂去他眼眶里滚落下来的泪水。
  骆文承这才发觉自己哭了:“我真是……”他自己低头擦掉眼泪,然后转开脸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和辽阔的天际,笑着,“那时候我不会太频繁地想起先生,高兴了不高兴了都不会再联系先生,过生日也不会再要祝福,先生也不用想念我,也不要再派人跟着我,也不要知道我的行踪,不然我知道先生一直牵挂我的话,我会走得不安心的。”
  他越是说,越是想要控制情绪,眼泪就越是汹涌而下,越擦越多,他哭笑不得地停下来:“真是的……我真是,怎么跟个女孩子一样?”
  话没说完,被一双臂膀用力地拥进一个怀抱。
  骆文承怔怔立住。
  低头看着两人挨在一起的脚。
  他忽然说:“陆崇,我是真的喜欢你。”
  他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臂僵了一下,然后开始松开。
  他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这个男人,他明明是这样触手可及。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离开。
  “所以我想再问你最后一次,真的不行吗?”
  陆崇低头看着他被斜照而来的阳光照耀得近乎通透的琥珀色眼眸,远处传来游乐园叮叮当当的作业声,运输着各种建材的货车来往行驶的嘈杂声,听起来都那么遥远,只有眼前这个青年清晰而耀眼地站在面前。
  他的心跳在这一刻似乎变得很缓慢,然后他闭了闭眼,放下手臂,朝后退了一步:“抱歉,文承。”
  骆文承定定地看着他,许久轻声一笑:“没关系。”
  本也没有奢望得到想要的答案,只是……到底不甘心啊。
  你知道吗?我是真的真的,很想为了你活下去。
  和你一起,活下去。
  他又笑了一声,转过身,走了两步又回头:“你知道吗?我有一个秘密,很大很大的秘密,但我只告诉最爱我,而且只爱我的人。”
  陆崇看着他,脸色竟似有几分苍白,他缓缓开口:“会有的。”
  “是吧,你也这样觉得,像我这样优秀的人,怎么可能找不到那样一个人呢?”他带着几分傲娇与自得,“你不喜欢我,自然多的是人会喜欢我,行了,别真搞得生离死别一样。”他看了看时间:“我该走了,省会那边一堆人等着我呢。”
  陆崇也笑了笑:“我送你。”
  “行啊。”骆文承朝那边小土球摆摆手,“排骨,哥哥走了,下次有机会再回来看你啊!不过那可能是十年八年甚至更久之后了,别太想我哦!”
  路边停着一辆车,这次埋葬排骨的骨灰,陆崇是亲自开车来的这里,现在也要亲自送骆文承去机场。
  骆文承坐在副驾驶座上,托着腮唉声叹气很惋惜的样子:“这一年来竟然忘记去考个驾照,不然也能给先生当一回司机了。”
  一会儿又说:“不过先生这是第二次给我当司机了吧,我猜这是一般人想也不要想的待遇对不对?”
  完了又说:“我刚才看网上机票已经没了,先生,你真能给我弄到票?”
  叽叽喳喳没停。
  陆崇平稳开着车一直沉默。
  他原本是有些心不在焉,然而耳边的声音一直说一直说,就渐渐唤醒了他某些回忆。
  也是啰啰嗦嗦自顾自说个没停,也是在分别的时候,也是在车里,陆崇精神有些恍惚地回忆着,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种朦朦胧胧的直觉……某些十几年来一直想不通的东西仿佛被电光击中,某条神经猝然弹跳了起来。
  陆崇一脚踩下了刹车。
  骆文承身体因为惯性向前冲了一下,惊愕地看着陆崇:“怎么了?”
  陆崇的神情似乎比他更震惊,那种骇然,那种不敢置信,他用一种完全无法理解的目光看着骆文承。
  骆文承被他看得手足无措毛骨悚然。
  “先生?”
  陆崇一把拽起骆文承的手腕,表情几乎是有些凶恶的样子:“你——”
  “砰!”
  车子被狠狠一撞,整个车子一跳,滑行出去数米,两个人同时往前跌去。
  陆崇朝车后一看,脸色骤变,立即踩油门打方向盘。
  骆文承不慎磕到了头,眼前黑懵了两秒,他挣扎着清醒过来,就看到一个庞大狰狞的货车车头从陆崇那侧的后方撞了过来。
  偏偏他们这车被刚才那一撞撞进了路边的泥地里面,轮胎陷入一个坑里,整个车子都有些翻翘,任这车性能再好,一时之间也开不出来。
  “砰”的又一声,货车再次撞上了黑色轿车,旁边是一个坡地,再过去便是一大片荒地,从远处看,可以看到黑色轿车犹如一个玩具般被货车撞飞出去,一面甚至还在空中翻滚了好几圈。
  而货车也因为速度过快,跟着飞坠下来,满车的钢材倾倒而出。
  最终大部分都砸在了轿车上。
  对于骆文承来说,他就看到了地面在远离然后又靠近,有一个很漫长的时间里,他的视野里全是碧蓝的天空。
  然后他被一个怀抱压在了下面,什么都看不见了。
  耳边只有无休止的轰鸣般的撞击声。
  他感觉不到身体的震动和翻转,也感觉不到丝毫疼痛,最后连那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也抽远了。
  只感觉到,脸颊边,仿佛要将他淹没一般的滚烫的鲜血。


第61章 
  在车子翻滚的时候; 光与影、所有的一切都在颠倒、混乱; 陆崇却感觉自己所有知觉都被抽离了; 他又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或者说,以前模糊的一些事情,在这时在他的脑海里重新变得清晰生动起来。
  当约定好十几年后再见面后; 那个少年几乎比自己还高兴; 激动得坐不住,反复跟自己确定“说好了啊不要忘记我啊”、“一定要等我啊”、“说好的不能喜欢上别人一定要做到啊”。
  自己也被感染得很兴奋; 再次试探:“真不能告诉我你的地址; 我去找你吗?”
  “真的不行啦。”
  “那你总该告诉我你的真名了吧?”
  “咳咳; 这个……你叫九鼎; 我叫八哥,这样不是很配吗?”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少年。
  “哎呀; 好吧; 那我告诉你吧。”那人自己嘀嘀咕咕了半天,然后含糊地说了一个叠词。
  他没听清,犹豫地重复:“虫虫?”
  “对对,就是虫虫,你没听错!”
  他不确定地问:“哪个字?”
  “就是虫子的虫啦!”
  有人会叫这种名字吗?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好啦; 不要纠结这个啦; 一个名字而已啊。”
  “那我以后就叫陆虫了。”他有些赌气地说。
  “啥?”少年惊呆了。
  他继续说:“我要改名字了。”
  “为、为什么?陆九鼎不是很好听吗?而且名字都是父母取的; 随便改不好吧?”
  “就是我爸让改的,他说我现在这个名字江湖气太重,他要金盆洗手了。”
  “这样啊。”少年有些苦恼; “那你爸准备给你取什么新名字?”
  他看了少年一眼:“他让我自己想。”
  “这都什么爸爸呀?”少年嘀咕了一声,想了半天,“那也不能随便取啊,你再想想?”
  “我就要虫字。”
  “哎,你个笨蛋,这样会被人笑话的!至少换个字吧,来来,我们去查查字典,挑个好字!”
  他有些失望,即便这样说了他也不肯说出真名吗?
  不过很快这种失落就被两人要一起商量着给自己取新名字的新奇喜悦代替了,他们找了一家新华书店,抱着一本新华字典坐在地上研究起来。
  “叫陆重?不行,看着就觉得沉重,别人不知道的以为你多重呢!”
  “这个呢?崇?陆崇?啊,看着怎么像鬼鬼祟祟的祟啊?”
  “这个音的字好少,这个憧字怎么样?好像有点女孩子气哦?”
  “冲呢?陆冲?哎,有种光长肌肉不长脑子的感觉,也不好。”少年嫌弃地直摇头。
  少年翻来翻去感觉都不满意,他就在一旁支着下巴笑着看,叫什么名字他都无所谓,看着他皱着眉头为给他找名字伤脑筋的样子,就感觉心满意足了。
  “你笑什么?倒是说话呀,这是给你取名字哎!”少年瞅他一眼,踢他。
  “我不管,反正你欠我一个名字。”他耍无赖地说。
  少年鼓鼓脸,幽怨地瞪他一眼,然后低头点了点包在外衣里偷带进来的小猫的鼻子:“排骨你看看,你陆哥哥就是个无赖,你可不要跟他学,来,咱们一起挑。”
  “喵呜。”只有成人一个半巴掌大小的黑黄皮毛的猫爱娇地叫了一声,扒在少年腿边,真跟看得懂字一样歪着头一起看字典。
  少年眉开眼笑,又找人要了纸笔趴在那写。
  “哪个写出来好看点啊?”
  “这个这个?还是这个?”
  “排骨你说说喜欢哪个?指给我看。”
  “算了算了,看看寓意吧,那什么,名字要有内涵对不对?”
  “啊,还是这个吧,你看这个崇字,常用以表示高贵、兴盛,组词也都是崇高,崇山峻岭什么的,很气派的样子呢!而且这个字好像用来起名字的比较少,不用担心重名,那就这个吧!九啊,你觉得呢?”
  他看着写了满纸的“陆崇”,只觉得满心欢喜,哪里管那个字是什么字,但还是矜持地点头:“挺好的。”
  “行了,那你以后就叫陆崇了!以后我找你就按照这个找,不能再改名了啊,不然我要找不到了。”少年像完成了一桩老大的事,喜气洋洋地把猫放到脑袋上,两只手抓着两个猫前爪:“咱们走吧,排骨,驾!”
  书店营业员睁大眼睛:“同学,宠物不能……”
  “哎呦,快跑!”
  他们嘻嘻哈哈地跑出老远,跟最幼稚的小孩一样,然后少年说:“我们去玩吧,明天我就要走了,我还没玩够呢!”
  少年喜欢玩的东西也很幼稚,比如什么悠悠球,什么竹蜻蜓,什么弹珠,都是小孩子才玩的东西。喜欢吃的东西也很奇怪,什么奥特曼干脆面,什么跳跳糖,反正街边摊卖什么他都爱凑过去,明明那些摊子都是小学生才会光顾的。
  每次自己问他为什么喜欢那些,他都会摇摇手指,露出一种“小朋友你一无所知”的古怪表情,有一次被他质疑了品味,他就说:“我这是重温童年时光好吗?你不懂!”
  那天正好赶上临近有一个小镇赶集,他们就跑过去了,他跟在后面付钱,少年一只手扶着头顶的猫,另一只手拿着东西吃个没停。
  最后他把自己吃撑了,上车之后毫无形象地摊在加长款的车厢里唉声叹气,然后拉着自己的手,一会儿说“九九啊,不对,崇崇啊,我会舍不得你的”,一会儿又说“好好锻炼身体,要长高啊,你看你现在比我大一岁呢,都没比我高多少,我要是以后去找你,发现你没长高,我会哭的”。
  他听得满头黑线,不过悄悄看看自己,好像确实不够高,也不够强壮。
  他有些气馁,又有些脸红,低声说:“我会好好锻炼的。”
  少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又说:“帮我照顾好排骨,让它活得长长久久的,别我去找你们的时候,它都那啥了,我还想再见到它呢。”
  少年把猫放到他怀里,不舍地摸摸,“对了,还有你,你也要注意保养知道吗?别看你现在才大我一岁,到时候你就会哗——”少年比划了个很夸张很大的手势,似乎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最后信誓旦旦地说,“总之,你会老得很快的!”
  他这下真是满头黑线:“不会的吧?”
  “哼,你别不信,到时候你要是比我老相太多,有你哭的。”少年自己说着似乎也担心起来,想了想,“不行,我还是早点去找你们吧,我攒了很多压岁钱了,虽然爸爸和大哥都不让我离开家,不过我可以偷偷自己跑路呀,总之你就呆在北京,不要到处跑,不然我都不知道该去哪找你”。
  絮絮叨叨嘀嘀咕咕,少年说了一堆,最后看着自己又看看猫,叹了口气,伸手过来跟个小大哥一样,一手一个摸摸头:“真是让人放心不下,好想把你们一起带走啊,以后我养你们好了。”
  他刚想说好啊,少年又说:“可惜那是没可能的,你自己要好好的,要努力加油,我仔细想了想,你身边除了你爸就没几个好人,你就呆在你爸身边,千万不要像上次那样差点被人害了,到时候可没有我去救你了……还有啊,不要太想我,不然日子会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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