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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陆先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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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骆文承有些慌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围着他团团转,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少年陆崇低着头,倔强地说:“我从小就没有朋友,我也不想要别的朋友,我只要你一个。”
  这话低低地说出,又带着一种异样的坚定,不知为何少年骆文承听得耳根微微有些发热起来。
  他说:“哎,你比我还大,怎么比我还会撒娇?你就当我搬家好了,我小时候有好些朋友,玩得很好,但是后来他们都搬家了,我就找不到他们了,一开始也会很难过,但时间一长就会不怎么记得了,然后隔壁又会搬来新的人家,如果有和我差不多大的人的话,我就会交上新朋友了,就像就像……”
  他想了半天想到要说什么了,“就像这世上没有人会永远不分开一样,就像不会有人一个人一辈子都只喜欢一个人一样。”
  后面这句感慨是前些天他们一起看一部电影,里面男女主角经历了好多好多,最终却没有走到一起,而是各自有了新的喜欢的人。
  少年骆文承就很感慨,又想起自己爸爸在外面有很多情人,隔一段时间喜欢一个,隔一段时间抛弃一个,而自己那个喜欢虐待自己的妈,想想也是挺可怜的。还有大哥的亲生妈妈,听说也是因为他爸出轨而抑郁而终的。
  骆文承虽然挺喜欢自己的爸爸,但他对这种见一个爱一个,始乱终弃的行为是非常不赞同也不理解的。
  可是人类,可能就是这么善变又贪心的存在吧?
  他问少年陆崇:“陆九鼎,你说,这个世上会有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的人吗?”
  少年陆崇看着他,很肯定地说:“会有的。”
  “我才不信呢,人们的心很容易变的,这段时间爱这个,爱得要死要活,但过了一段时间看不到,就会变淡了。这种事情我见多了。如果能有一个,喜欢上一个人之后,无论分别还是死亡,遇上各种困难也好,经历再久的时间也好,都不会变心的人就好了。那他一定是一个内心非常非常强大,非常非常坚定的人。”
  骆文承说着叹息:“哎,我可能就做不到吧,小的时候,我有的时候会非常非常喜欢一个玩具,但过了一段时间就有些腻了,然后换一个喜欢……哎,你说我是不是天生花心的人啊?”
  少年陆崇哭笑不得:“这不一样。”
  “是吗?”少年骆文承虽然心怀期待,但是依旧不认为这世上真的有人能固守一段感情,直至死亡。爱情是这样,友情其实也差不多吧?
  他反正觉得虽然现在的离别,很不舍,很难过,但是时间一长就好了,他们会各自遇上很多很多不同的人,慢慢地就不会再想念彼此了。嗯,只要迈过眼前的这道坎就行了。
  但是他面前的少年显然不这么想,他闷声闷气地说:“我不会,我不会交别的朋友,我……我只喜欢你一个。”
  “哎?”少年骆文承猝不及防,那耳根处的微微发热一下子就蔓延到脸颊上,他有些手足无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又想起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是几座城市那么简单,那是整整十年啊,想想就挺可怕的。他心里就也跟着苦闷起来,蹲下去揪脚边的草,“可是我们如果一直见不着面的话,你很快就会忘记我了呀!”
  “我不会。”
  “你会的。”
  “我不会!”
  “你一定会的!”
  两个人像吵架一样幼稚地对视着,谁也不让谁,最终少年骆文承败下阵来:“可是真的要很久很久很久很久才能见面的”他用了好几个很久,语气非常强烈,“你真的不会忘记我吗?”
  “不会的,无论多久,就算是一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你的。”少年的五官深刻俊美,眼神明亮而执着,少年骆文承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似的,他有些受不住地别开脸,站起身来,磕磕巴巴的说:“那、那我考虑一下。”
  接下来一整天,少年骆文承都心不在焉,这天晚上他直接失眠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会儿跟自己嘀嘀咕咕:“他说喜欢我哎,是那种喜欢吗?他为什么会喜欢我呀?我们都是男孩子呀。难道是看我长得好看?不对,他比我更好看呢!也许是觉得我可爱?”
  一会儿又翻个身:“哎,不管这些,就算喜欢,这份喜欢能有多深呢?我们之间可是隔着整整十年的,我马上就要走了,对我来说,眼睛一睁就回到了十年后,就算一睁开眼就马上去找他,可是对他来说已经度过整整十年了。十年是多少天多少分多少秒啊,可以改变多少事情啊,那个时候他真的还会记得我,真的还会喜欢我吗?我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都只有三个月呢!”
  他小老头似地不断叹气,叹了一会儿又猛地一个翻身,兴奋地说:“可是他说喜欢我哎!我被表白了哎!他还说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真的能做到呢?那好像……也不错啊。我好像也挺喜欢他的,跟他在一起又开心又舒服又轻松。”
  “那要不就试试?回去之后我就去找他,不对,爸爸和大哥都不允许我离开海宁,那最迟最迟等我成年,等我18岁我就去找他,如果那个时候他依然喜欢我,我就和他在一起,这样总行了吧?如果他不记得我了,或者不喜欢我了,那就算了。”
  他嘿嘿嘿地笑了起来,可是没笑多久,又一个翻身趴在床上,把头埋在枕头底下,难受地说:“可是到时候他就大我十一岁了呀,我成年的时候他都快三十了,我们不会有很大代沟吧?他会不会嫌我太幼稚啊?或者说,那么多年过去,他的想法会有很大变化,甚至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可能都有了别的喜欢的人,说不定都结婚有孩子了,哎呀,那我不是太惨了?”
  “可是如果让他白白等那么多年,好像对他又太惨了。”
  想想也挺心疼的。
  真是左也为难,右也为难。
  这一晚上,他就翻来覆去,叽叽咕咕跟自己说个没停,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忧愁,一会儿下定了决心,一会儿又忍不住打退堂鼓。
  骆文承在空中看着,眼神有些放远。他没想到自己少年时,也曾有过这样的一段纠结。
  其实无论是少年时候的他,还是后来的她,都不是同性恋,虽然不曾喜欢过女孩子,但也没有对哪个同性动过心。
  但无论是少年时的他,骤然被一个优秀的男孩子郑重其事地表白,说会等他一辈子,记他一辈子,喜欢他一辈子,还是历经千般之后的他被一个人百般呵护着想,从对方身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柔,都很难不动心吧?
  他竟然,两次栽在同一个人身上。
  无论是纯纯的,天真无忧的少年时,还是心怀阴暗,抗拒一切的后来,他都躲不过同样的宿命。
  陆崇,真是他的劫难呢。
  他又看向下面那个自己,看他羞涩又忧愁,看他烦恼又忍不住甜蜜,他很明白那种心情,但此时此刻,却无法再感同身受。而且,他其实很想告诉他,无论你高兴也好不高兴也好,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都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你很快就会忘了这一切。
  而你们曾做下的约定,只留下那个还记得的人去守护,并且为之痛苦。
  他突然很想知道,自己当初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失去了这段记忆,他继续看下去。
  第二天少年骆文承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告诉同样一晚上没睡好的少年陆崇,他接受了他的喜欢,但是要在十年甚至更久之后,才能回来找他。
  他甚至都不敢告诉对方自己的姓名身份,他担心未来十年里少年陆崇去找他的话,会不小心改变既定的一切,从而导致出现什么意外。
  但他到底是担心发生意外的,他说:“最迟最迟十五年。”
  十五年之后,他就二十岁了,无论他爸爸和大哥怎么管束他,二十岁的他总有能力自己和他们抗争了吧?只要有了自由,他就一定会去找人,如果他没有去,那肯定就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测的意外。
  “那个时候你就不要再等我了,去喜欢别人吧。”他对少年陆崇说。
  少年陆崇很不愿意做这个约定,十五年实在太长了,他不惧怕时光,但他不愿意接受这样长久的分别。
  但同时,他又觉得自己总是有办法提前找到对方的。
  他是一个非常坚定的人,认准的什么事情就绝对不会放弃。他说:“我会一直等下去。”
  少年骆文承无奈:“那好吧,那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就在北城,那片贫民区旁边不是有一片荒地吗?你就在那里建一个大的游乐园。我看到了一定会去的,那时候我们就能相遇了。”
  就算发生什么意外,陆崇肯定还会记得自己的样子吧?十多年后自己肯定变化不大的。
  当他们做好约定之后,少年骆文承很高兴,他反复叮嘱少年陆崇,千万不要忘记他,他坚信着,只要对方不变心,他们一定会有一个很好的结局。
  他用仅剩的几天时间,拉着少年陆崇到处玩,希望留下更多更多的回忆。
  他还帮助他改了名字,他还把猫交给他养,他叮嘱他,未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能再让自己受伤了。
  他像个小大哥一样,不厌其烦地语重心长地嘱咐着,越是离别在即,越是焦躁不舍,他甚至想把这个人一起带回到十年之后。
  但是没有办法,他留不下来,他也走不了。
  他们之间就是有着那么长那么长的距离。
  沉浸在离愁别绪中的两人,没有注意到前方司机的异样神色,本该有着极高警惕性的少年陆崇,这次也完全没有注意到旁的东西,等到少年骆文承发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他想也没想替他挡了一枪。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完了,小心翼翼地坚持了这么久,在最后一天,功亏一篑。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会忘记这一切,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法履行约定,他拉着一脸恐惧的少年陆崇,想要安慰他,甚至想要告诉他一切,然而没有留给他太多的时间,系统强硬地阻止了他说出有关穿越时空的一切信息,然后无情又果断地,将他带离了那个时空。
  十年之后,骆文承又回到了那个房间,而少年时候的自己也重新出现在了床上,他像是沉沉的睡了一觉,有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哎,我刚才不是坐着吗,怎么突然睡着了?”
  他一无所知地摸摸头,好像做了一个梦,但是梦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依稀还有一丝丝似乎是恐惧和悲痛的心情残留在心头,他有点想哭,但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哭。
  “难道是做的梦太难过了吗?”他茫然地喃喃自语,他摸到口袋,“哎?我刚买的瑞士军刀去哪里了?”
  翻遍了口袋都找不到,他敲敲头,一定是落在什么地方了。
  楼下传来叫他去吃晚饭的喊声,他应了一声,甩甩头,把多余的情绪全部甩开,然后步履轻快地打开门,下了楼。
  门再次合上,房间里,只剩下飘浮在半空中的骆文承,他久久沉默,久久无声。
  冰冷的电子声再次出现:“这就是你失去的那段记忆,现在我把它还给你。抱歉,因为当时你快死了,就算说出一些信息,也没有多余时间交代明白,而无法预料得知一部分真相的陆崇会做出什么事,你的过去绝对不允许改变,所以我阻止了你说出一切。”
  骆文承依旧没有出声。
  冰冷声音等了半天,问:“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骆文承慢慢地仿佛意识归体,长长吐出一口气。
  “我觉得好难过啊,可是这里,”他抓着心口,“这里感觉不到难过。”
  这才是最难过的事情。


第67章 
  妇幼保健院。
  地下实验室。
  骆文承被困在这里已经两个多月了。
  当日他从十五岁的回忆里出来; 意识便回归到了现在的身体里; 但是他依然很虚弱; 甚至少有清醒的时候。
  系统告诉他,这是因为他本来是已经死了的,方布德; 也就是那位德朗教授为了救活他; 给他用的药物也好,植入他心脏里的小仪器也好; 都是实验阶段的东西; 导致他现在身体状况时好时坏。
  骆文承问按个疯子到底想对他做什么; 居然要这么大费周章地救活他; 系统就把德朗教授的计划告诉了他,但接着又说:“你放心; 他这些手段对你是无效的。”
  如果说德朗教授的手段是高于这个社会半级的水平; 那么系统的水平就是完全凌驾于这个文明世界的,骆文承的情感是被系统抽走的,一个半吊子的老教授再想在这个方面对他做什么文章,怎么可能?
  他现在能搞搞的也就是骆文承身体方面了。
  但也因此,一旦让他发现骆文承根本不受他控制; 别说是一个完美的实验体了; 甚至对他的任何手段都不可能有丝毫回应; 他必然会放弃骆文承,那么那时骆文承就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骆文承必须装,装成那个黄毛老头想要的样子。这段时间; 一旦他状态比较好,对方就会把他拉去做试验。
  他给骆文承戴上一个VR眼镜,里面有各种快乐的,悲伤的,惨烈的,恐惧的,各种各样的情景,还有各种极限刺激,以此来考察他的反应。
  骆文承现在的状态是无法感应到外界的,所以他应该是完全毫无波动的,而他表现出来的也确实是毫无波动。
  有时候德朗教授还会让他就那么站着或坐着整整一天,没有感情的他无法感到不满,他只会感到饥饿和疲倦,但这个时候的他也是应该无法表达自己的,所以往往是他身体到了极限昏倒过去。
  到后来德朗教授还会把骆文承认识的人的照片拿来给他辨认,有骆文昊的,骆文俊的,有他大学同学的,有卫兴恒那些人的,还有陆崇的。
  骆文承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他的脑波依旧是毫无变化,但是如果德朗教授指着一张照片叫他说出对方是谁,他也可以准确无误地说出来。
  日复一日,除了条件反射除了本能,骆文承越来越像一个机器人。
  终于有一天,德朗教授宣布实验成功。他找来了一个催眠师,对骆文承进行最后的催眠。
  骆文承的意识又被系统拉出体外,他冷漠地看着下方那个催眠师给自己灌输“一定要听从德朗教授所有命令”、“德朗教授就是他的主、他的神、他的一切”、“他的生命就是德朗教授赐予的”之类的指令,就像看着一个小丑在那里表演。
  等一切结束,他再次回到自己的身体,就听到系统冰冷冰冷的声音说:“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你的新一次生命就此开始,以后要靠你自己了。必须提醒你,你现在的身体只是暂时维持着正常机能,想要长久活下去,必须依靠对方的手段。”
  骆文承以什么样的方式复活,就要靠同样的方式继续活下去。
  譬如第一次死亡,是系统就用它的能量救了他。那一次,系统能量几近耗尽,代价是他被剥夺记忆,按照应有的命运轨迹继续生活,直至死亡。
  第二次,他用自己的爱和希望换取重生的机会,他的记忆也好没有被抹除,但代价是他这一生都必须持续不断地用爱和希望去交换,才能继续活下去。
  最终他没有做到这一点,所以他再次死亡。
  而第三次,是德朗教授将他救活了,虽然那个老头他非常恶心憎恨,但也无法改变他这一生都离不开对方,或者说离不开他手中救活了他的关键的药物,这个事实。
  这就是复活的代价。系统的存在只是给他提供了这样一个可能,如果当时他没有跟踪张青松,没有被张青松带回来,德朗教授没有选择救活他,他现在已经死透了。或者如果救他的是别人,没有德朗教授这样的手段,他也活不过来。
  复活的条件是苛刻的,代价也是巨大的。
  说完这句话,系统没有再出声,骆文承知道它要么就是离开了,要么就是休眠了,总之它不会再出现了。
  可惜他还不知道这个系统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会选择他来帮助。
  骆文承的意识闭眼,下一刻他的身体睁开眼。
  德朗教授和那个催眠师就站在他床边。
  骆文承知道他现在的身份依旧是骆文承,他有着骆文承这个人所有的记忆和认知,但与此同时,他的认知中被加入一条凌驾于一切的指令,那就是他是必须听从德朗教授的,在这样的大前提下,其他人在他眼中应该一律是能动的死物,就像游戏里的npc。
  他心下略一思考,面上保持着平静无波,从床上站起来,一眼都没有看旁边那个催眠师,对德朗教授微微垂头,做出了臣服的姿态:“主人。”
  德朗教授哈哈大笑,几乎毫无形象地大喊:“我成功了!我成功了!”他兴奋的搓着手,两眼冒金光地看着骆文承,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打量他,问道:“你是谁?”
  “骆文承。”
  “我是谁?”
  “德朗教授。”
  “你是我的谁?”
  “我是你的奴隶。”
  “你要做什么?”
  “服从你的一切命令。”
  “跪下。”
  骆文承简单干脆地跪了下去。
  德朗教授又笑,后头张青松也在笑,这样一个曾经追着自己差点把自己打死的人,现在就臣服在眼前,跟条狗一样,这种感觉真的很爽。
  但下一刻德朗教授就指着张青松:“他是谁?”
  骆文承抬起头:“我要打死的人。”
  “你为什么要打死他?”
  “讨厌。”
  “那你现在没有打死他,你有什么感受?”
  骆文承想了一会:“生气。”
  他说着生气,可是脸上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德朗教授对他说:“我怎么看不出来,你生气生气给我看。”
  骆文承就皱起眉头,沉下脸,眼神阴沉冒火,仿佛随时能从地上窜起来把张青松的狗头打爆一般。
  张青松忍不住畏惧地后退了两步,脸色吓得发白。
  德朗教授哈哈大笑,突然又沉下了脸:“你是怎么知道方布德这个名字的?”
  骆文承脸上又变成那种空白,漠然说:“不知道。”
  “哦,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德朗教授揪起他的头发,让他仰头看着自己,“可不准欺骗我哦。”
  骆文承纯澈干净的双眼看着他,重复了一遍:“不知道,没骗你。”
  德朗教授看了他好一会儿,又说:“给我笑。”
  骆文承就弯起嘴角。接着他又被要求表现出很多种表情,他都能做到,只是都有几分僵硬和不自然。
  旁边那位催眠师说:“他现在的神经反应还有些迟钝,要经过特殊训练,才能让他将现在的精神状态和过去的记忆结合起来,才能让人看不出破绽。但是想要完全恢复到之前的样子是不可能的,毕竟现在的他只有过去的记忆,没有感情,他现在做出来的所有情绪表情,都是他的大脑控制着他的身体,做出来的假象。”
  德朗教授点点头:“就是说,还需要继续观察呀。”
  催眠师说:“要把他交给老板吗?”
  “不,交给老板的必须是最完美的,我还要多看看。”
  “可是就这么看恐怕看不出问题。”
  “那就把他放出去,让他进入正常的生活。我可以通过时刻的监视观察他,来判断他到底合不合格?”
  “他好像身体有疾病?”
  “对,目前看来是心脏病,但找不出任何器质性病变,但又必须完全依靠我发明的特殊起搏器和药物才能生活。这是最麻烦的一点,但是,也是最有用的。”德朗教授得意地说,“一旦我发现他不合格,只要在遥远的地方按下一个按钮,停掉他心脏里那个小小的起搏器,这个实验体的心脏就会马上跟没了油的车子,没了电的空调一样,立即停止跳动,完全不需要费心用别的手段去控制他,你说是不是很完美?”
  两个人热烈的讨论着,骆文臣依旧跪在地上,表情空白,一动不动,仿佛一座雕塑。但他却在尽力去理解两人的对话,他的英语不是太好,两人语速又太快,他只听得懂三分之一左右,不过加上自己的理解拼凑,也能了解大概了。
  也就是说,关键并不是药物,而是一个听起来是黑科技的起搏器?
  “可是你要把他放回到原来的环境里吧?听说他背后的人实力非常强大,太冒险了吧?”催眠师说。
  “有些险是值得冒的,只有把他放到最熟悉的环境里,才能真正看清问题,如果这个模式是成功的,这将是最成功的洗脑,我们甚至可以改变世界。”德朗教授意气风发地说,“快点把他训练好吧,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验收成果了。”
  十二月底。
  今年的天气很异常,海宁的冬天来得特别早,十二月底已经非常寒冷了,今天早上甚至还下过一场小雪。
  人们或是咒骂着这样的鬼天气,或是欣喜于难得见到一回雪的海宁竟然终于下了一场雪。
  街上很热闹,明天就是元旦了,今天放假的人或是从外地赶回海宁,或是从海宁离开去往外地的家乡,与家人进行短暂的团聚。总之,街上车水马龙,很热闹。
  而这些热闹,和陆家别墅是无缘的。
  已经足足有三个多月,这里一派死寂,明明有人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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