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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首_却玄参-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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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墨冷哼一声,“拂诺这人对所有人都好,唯独对身边人残忍。”
“啊?”轩墨说这话时声音不大,未然没太听清。
“没什么。”轩墨掸掸袖子,他并不想在拂诺这人是否好坏的问题上继续探究下去。
“哦。”未然应了声儿后没音了。他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下午顾念景提酒来找穆桓止,絮絮叨叨同他说了一些有关花酿的事。
顾念景除了当土匪做大佬的本事不错之外,还有一手酿得绝味花酿的本领。穆桓止听他说这本领是祖传手艺,传男不传女,传嫡不传庶。穆桓止一听,觉得这祖传手艺和皇帝传位还挺像,顿时生出了些许感同身受的亲切感。
顾念景拿了个杯子给他满上,穆桓止盯着那小杯泛有淡淡青色的花酿发愣。他没喝过酒,也不知道这花酿喝下去会不会醉。
顾念景见穆桓止不喝,便将杯中花酿往他跟前推了推,说:“喝吧,这是用青梅酿的酒,喝不醉的。”
穆桓止捧着杯子伸出舌尖小小地舔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样子让顾念景看了忍不住发笑。花酿有股青梅的甘平,又带点酸甜,不浓,但很让人回味。穆桓止又捧起杯子呷了一大口,喝完后满足地舔了圈嘴角。舔完后瞅了瞅顾念景,见他只盯着自己发笑,便将喝剩的杯子递到顾念景跟前还问他要。
顾念景接过杯子,也不着急给他倒,存心逗他,“怎么?还带续杯的?”
穆桓止还挺理所应当,“那当然,我那一声哥哥也不是白叫的。”
顾念景乐了,笑得拿着装花酿的酒壶直晃,给穆桓止倒酒的时候还洒了些在桌上。穆桓止看了直直叹气,多好的酒,就这么浪费了。
穆桓止喝完两杯后,顾念景说什么都不给他倒了,说是他还太小,喝太多会影响发育。穆桓止听了直哼哼,就是小气,还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顾念景也不管他哼哼,把壶中剩下的花酿封好,又在穆桓止那儿坐了会儿,说了些不着边的话,特意说了开饭的时间,把该交待的交待了一遍后,提着花酿迈着步子悠悠地踱出去了。
顾念景走了,穆桓止觉得无聊,但又不想出去走走。他怕遇到当初见过他脸的人。虽说顾念景给他做了保证,但穆桓止还是留了个心眼,万一,万一出现顾念景保证之外的事呢?
他只是顾念景在没有原则的情况下认的便宜弟弟,比之他手下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在触及某些事情上顾念景会站在他兄弟那边的。
说到底,自己于他,不过是个陌生人。
想到这里,穆桓止莫名觉得惆怅。其实顾念景这人挺好的,虽然是个铁公鸡,但还是在自己说出忘记家人后认了他作弟弟,给了他一个家。还给花酿他喝,还给他做了保证。越往下想,穆桓止心中越发愧疚,自己骗了他,他还帮自己。
穆桓止觉得自己挺恶劣的,但自小在皇家这口大染缸的浸淫下,他不得不在某些情况下让自己恶劣。
他得保护自己。
哎!穆桓止重重叹了口气。不想了,睡吧。于是他又倒回床上去睡了。
寨主收了一个小孩儿认弟弟的事在下午才彻底在黑风寨传开。
李虎熊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原因有二。其一:这孩子虽是寨主救回来的,但到底来历不明。其二:养个孩子又费神又费银子。自然,费银子才是他真正想表达的。在黑风寨,顾念景手底下的人很尽职的贯彻着寨主一毛不拔的为人处世理念。
所谓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这么个道理。
李虎熊还在那儿叨叨个不停。顾念景也不说话,支楞着脑袋听他在堂下用或劝慰或沉痛的语气说自己认弟弟的种种弊端。而神奇的是,李虎熊每说完一句话,结语总能结在“养个孩子挺贵”这句话上。哪怕他上句话说得只是旺财今天居然只吃了一盆饭这种毫无关联的事情。
说到旺财,顾念景突然觉得少了点什么。认真想了会儿,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少了点啥。但有件事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旺财今天只吃了一盆饭?”顾念景觉得太神奇了,比他明明是个铁公鸡还时不时下山接济贫民还神奇。
“寨主,我觉得你要以……”李虎熊说到一半突然被顾念景打断,接过他的话头继续说:“是啊,只吃了一盆,可罕见了!”
旺财是顾念景在狼窝里捡的一条狼。通体的黑,只额头那块儿霹了三道白色,看着有点蠢,还好吃懒做,不会看家。基本上一无是处。当初捡到它的时候,它还没断奶,爹妈被猎户剥了皮切了肉正往筐里装。那时还没名字的小狼在一旁吓得呜呜直叫。
那可怜的模样一下子就融了顾念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心,当即就问猎户要来了小狼,还破了点财。许是知道自己得了救,顾念景把它捞进怀里时,小狼眼睛还没睁开就直往他怀里蹭。
而至于为什么给一头狼取了一条狗的名字,顾念景从来没说过原因。但寨子里的人都知道这是寨主没有文化且爱财的缘故所以才捡了个市斤小民都知道的且带有对小狼美好希冀的名字安到了它身上。后来小狼慢慢长大,除了体型长成了狼,其他反面都跟着退化成狗,甚至不如狗,至少狗还看家。至于旺财?不拆家顾念景就谢天谢地烧香拜佛了。
一想到这儿,顾念景牙根就一阵发疼。但今天旺财就吃了一盆饭这件事,确实反常,平日它都是干三盆饭的!
“会不会是生病了?你们请兽医看了吗?”虽然旺财好吃懒做还吃的多,但养了两年,好歹养出了感情,顾念景说归说,不会真的不管它。
“寨主,这都快过年了!”一说到这儿李虎熊就一脸的无可奈何,“给银子人家也不乐意上趟山。”雾宿山时常会有大雪封山的情况出现,人家兽医还不至于为了挣一吊银子而被困在山上耽误了团年的时间。
“哟,”顾念景乐了,“还有这样的?送上门的银子不赚 ?”
李虎熊重重点了下头,“可不就是 !”点头的动作做的太大,脸上横肉一甩一甩的,凭添喜感。
“旺财现在在哪儿?我去瞧瞧它。”顾念景站起来,甩了甩腿,坐的太久,压麻了。
“大概在窝里睡觉。”李虎熊说。
顾念景迈脚去了旺财的狼窝。
要说顾念景对旺财是真好。旺财住的窝是顾念景差人特意在山下找的口碑手艺都极好的王木匠建的,正正方方,还盖了层瓦。窝里铺了干草,干草上垫了棉絮,顾念景怕旺财冷,还让人给它安了块挡风的木板。每天吃的饭还是直接从锅里舀出来盛给它的,吃饭的盆每天还有人清洗。活当个孩子在养。
顾念景推开挡风的木板,弯着腰探头往里面瞅了瞅,没瞅着旺财。没在睡觉?顾念景直起腰四处瞅了瞅,还是没瞅着旺财。跑哪儿去了?顾念景皱着眉喊了声旺财,没喊来旺财,倒喊来了几个手下。
“寨主在找旺财?”其中一个问。
顾念景嗯了声,“你们见着它了吗?”
“刚看见它往那个方向去了。”那人朝偏东方向指了指。偏东,偏东……旺财去那里干嘛?偏东,偏东?!二狗不就住在那边吗?!旺财可是狼!想到这里,顾念景顾不得别的拔腿就朝那方向奔去。
留下不明就里的几个人站在原地看着顾念景拔足狂奔的背影感叹:寨主果然对旺财用情至深啊……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穆桓止半梦半醒间感觉有股湿热的像舌头一样的东西在脸上舔,舔的还挺欢快且公平,左脸舔完换右脸,舔得整张脸湿漉漉的。可依旧困,眼睛不愿意睁开,只伸手拨了拨,但没多大作用,不一会儿那股湿热的感觉又传来。
穆桓止只得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睁开眼后就看见了满眼的毛。穆桓止脑子还没跟上思维,一嗓子就喊了出来。声音还挺大,唬得旺财停住不舔他了,喊得顾念景悬在喉咙口的心差点就蹦哒出来了。
出事了?!
出事了!!
“旺财!!!你给老子死过来!”顾念景慌慌张张跌进屋,还没太看清屋里的情形就朝着穆桓止声音传来的方向喊了一嗓子。声音有点急,喊的破了音。
旺财听到顾念景的声音,看了看被吓傻的呆愣在床上的穆桓止,哀嚎了一嗓子不情不愿地朝顾念景那边挪。
顾念景看着它那股不情不愿的劲儿更来气了,一把把它拽过来,向着脑袋就招呼了一巴掌。“怎么?还委屈你了?你不在窝里好好待着,跑这儿干嘛?啊?!”
旺财抬头瞅了顾念景一眼,又往床上的穆桓止看去,然后蓝色儿的眼珠子就定在那处不动了。
顾念景气的话都说不连贯,抖着手指着旺财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抖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哥哥……”穆桓止怯怯地开口,顾念景赶紧上前搂住他,“不怕不怕,哥哥在这儿啊。”
穆桓止反手抱住顾念景,整个人都是傻懵的。怎么睡了一觉床上就多了一条看不出是狗还是狼的物种?还舔他?居然没咬他?
“二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顾念景凑到穆桓止跟前,幸好幸好,没闻到血味。
穆桓止摇摇头,眼睛不受控制地往旺财那儿转,旺财正瞅着它,一双蓝眼珠子黏在他身上估计扒都扒不下来。穆桓止吓的一愣,赶忙收回了视线。
旺财嗷呜一声,听着还挺委屈,耷拉着脑袋,不瞅穆桓止了。
听到旺财嗷的一嗓子,顾念景这才记起它的存在来。安抚好穆桓止,给他掖好背角,冲着旺财喊了一嗓子,“旺财,给我死过来!”
旺财耷拉着脑袋不情不愿的踩着小碎步往顾念景这边挪。
“快给我死过来!”顾念景又喊了一嗓子。
旺财还是踩着步子往这边踱,踱了□□步,再不情不愿也踱到顾念景跟前了。顾念景看着它那股小媳妇儿劲儿就心尖儿脾肺叫嚣着冒烟,于是伸手薅了旺财一把,薅了一手毛。旺财毛发旺盛,旺盛到一年四季三季都在掉毛结果还没秃瓢。
旺财瞅了眼顾念景手里薅下来的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嗷了一嗓子,听着还挺哀怨。
顾念景拧着它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指了指床上的穆桓止,才说:“这还是个小孩儿,以后别来这屋吓他知道吗?”
穆桓止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抽,和个畜牲对话,这不对牛弹琴么?
顾念景也不管旺财能不能听懂,继续拧着它的下巴,耐着心又说了几遍。说了几遍估摸着旺财记住了,便松开拧着它下巴的手,点着它鼻子问,“记住了?”
旺财嗷了一嗓子,意思是记住了。
穆桓止奇了,这还真能听懂?“哥哥它能听懂你说的话?”
“看着挺蠢,多说几遍就记住了。”顾念景说着又薅了旺财一把。
旺财有点不高兴,扭着脑袋不想让顾念景再薅它。顾念景又薅了几次没如意,就住手了。
“哥哥,它是狗吗?”穆桓止掀开被子下床,偎在顾念景旁边问他。
“是狼。”顾念景说,“不过和狗长得挺像。”
“狼啊。”穆桓止到底小孩儿心性,半盏茶功夫不到,就忘记了刚才被旺财吓到失声尖叫的事情。看着旺财扭着脑袋的样子觉得可爱的很。跳下床后不禁伸手扒拉了下旺财脑袋,旺财被他这么一扒拉,也不扭了,直接往他手心里蹭。
看着旺财对穆桓止表现出的那股子亲昵劲儿,顾念景在一边看着有点吃味。但自己身为兄长,一个成年人,又不能把这种吃味的意思表达的太明确,不然显得幼稚。顾念景脸皮虽厚点,但总归要脸。
“二狗,去洗洗手,要吃饭了。”好在饭点快到,顾念景这理由找得刚刚好。
“好。”穆桓止扬头冲着顾念景应道。站起来拍拍手,正要喊旺财一起出去,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它的名字。“哥哥,它叫什么名字啊?”
旺财蹲坐在穆桓止左边,用头蹭蹭他的腿,温顺的不行。
顾念景撇撇嘴,说:“旺财。”
穆桓止噗地笑出来。
“和你名字挺配。”顾念景又道,恶趣味十足,“顾旺财,林二狗,听着都像两兄弟。”
穆桓止笑不出来了。
顾念景牵起穆桓止的手,又拍了拍旺财的脑袋,乐呵的不行,“二狗,旺财我们走!”
吃饭的时候是几张大圆桌摆在一起吃的,穆桓止极少经历这种一桌人围在一起吃饭的场景,觉得新鲜的很。寨子里的其他人也是头一次见着这么粉雕玉琢的胖娃娃,也觉得新鲜。于是一顿晚饭在这种充满着新鲜劲儿的美好氛围中吃完。
穆桓止挺高兴,一是饭菜着实对他胃口,二是偷瞄了一转儿周围人的脸,没一个他印象中的面孔。简直欢喜!
旺财吃饱饭后就围着穆桓止打转了,穆桓止走到哪儿它跟到哪儿,顾念景在一边叫它,它还挺不乐意,耷拉着脑袋像是顾念景给它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穆桓止一叫旺财,它就屁颠屁颠跟过去了,吐着舌头,喘的时候带出一圈白气。
顾念景在一边气的牙磨得霍霍直响,一把扇子摇得快赶上三伏天的频率。他算是琢磨透了一句话: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穆桓止晚饭吃得撑,顾念景就带着他四处走走消消食。毫无疑问,旺财得跟着。想想往日旺财吃了睡睡了吃过得和头猪一样的日子,再看看今天蹿的正欢的旺财。顾念景都觉得旺财变了,不再是他以前认识的狼崽子了。而他今天中午没想起来的总感觉在旺财这里少了点什么的事,也终于在旺财的刺激下想起来了——旺财今天没去问候他。
在旺财还是顾念景认识的那个旺财时,它每天一早都会蹲在顾念景门口等顾大佬睡饱,然后等他开门,溜进屋子转一圈。一年四季,天天如此,从没耽误过一天。但今天,旺财却没有去找他,而是去了二狗屋里!简直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的最佳写照!
白眼狼一个!操!
顾念景免不了的伤怀悲叹一下。人一旦入了这种情绪,就容易感天感地,眼下顾念景就是这样。“唉,后天就是除夕了啊。”他这样感叹了一把。
穆桓止也感叹了一句,“是啊,后天就除夕了。”
除夕过后就是春节了,又是一个百家团圆阖家欢的日子。
想到阖家欢,穆桓止莫名有点失落。他都下落不明一天多了,拂诺他们怎么还没找来?不会是还没发现他不见了吧?没可能啊,这都这么久了!难道师傅还在生气?想到这里,穆桓止突然想起拂诺那句莫名其妙的“我吃醋了”,吃醋?为什么吃醋?吃谁的醋?
穆桓止想不明白,也不太愿意深想,他心中隐约有个答案,但答案被蒙上了纱,模模糊糊阻隔住人,让人看不真切。他想揭开这层纱,但心中有个小人儿在阻止他。他觉得揭开这层纱后他会后悔,所以他由着心中那个小人儿阻拦,不再深想。
我还太小。他这样想。
第二天穆桓止起了个大早。这种情况在他身上本不该发生,但万事都有例外。而桓止例外起早的原因是旺财发挥了它得天独厚的□□技术。大概卯正二刻,也许还要更早点,天还没擦亮,旺财就在穆桓止房门外叫唤了。一声赛着一声响 ———是那种穆桓止裹紧被子拿枕头盖住耳朵还能听到声音的响。在旺财坚持不懈的嚎叫中,穆桓止仅剩的那点零星的瞌睡终于被赶走的干干净净。他黑着一张脸不情不愿的给旺财开了门,旺财这傻崽子还没意识到穆桓止不高兴,一个劲儿地冲着他摇尾巴,还蹭上去舔穆桓止小腿。
穆桓止深呼一口气,告诉自己旺财只是太喜欢他了,所以才会对他这么热情,所以才一早来叫自己起床,所以…他编不下去了。
这叫什么事啊!
吼它,他耷拉着脑袋瞅着你的那股劲儿让穆桓止又觉得怪可怜。不吼吧,自己心里又憋的难受。左右都不行,穆桓止都无奈了。
无奈的穆桓止只能顺了旺财的意慢吞吞地穿好衣服,慢吞吞地找水洗漱。等他慢吞吞的把自己打理好了,天才擦擦亮。穆桓止坐在椅子上,无奈透了。
临近春节,寨子里其他人起的还挺早。
穆桓止收拾好自己无奈了一刻钟不到,就听有人走动,有人说话了。
穆桓止赶紧跳下椅子,蹦哒着出了门。旺财紧随其后,步子踩的欢快的很。出了门,陆陆续续有人和他打招呼,没叫名字直接喊的二当家。穆桓止听了心里挺美,感觉二当家这仨字被他们这帮充满匪气的人叫出来特有气势,穆桓止走路都带风。心情都好了许多。
转去厨房,碰巧赶上有伙夫在杀鸡。穆桓止觉得新鲜,就蹲在那儿看热闹。旺财见穆桓止蹲那儿不动了,也有样学样的跟着蹲下来。一人一狼,瞧着默契的很。
伙夫一手捉鸡,一手拿刀,嘴巴还不得闲和穆桓止在那儿瞎扯。“二当家,今儿就让您见识一下我杀鸡的本事。嘿!我还真不是给您吹,我这杀鸡的本事,我称第二,就没人敢腆着脸排我前边儿。”
这人看着面生,不像是上次穆桓止见过的那位,穆桓止也很放心的和他胡侃。
“那我今天可得好好见识一下叔叔您这本领。”穆桓止很给面子的捧场。
“好嘞,那你可看好了。”说话间,那人手起刀落,捉在手中的鸡一嗓子还没喊圆就被割了喉管儿。穆桓止看着挺血腥,旺财倒是喜欢的很,凑近去舔滴在地上的血。穆桓止拍开它,冲它说,“脏,别舔。”
旺财头碰地嗷了一嗓子,不舔了。穆桓止为它的听话感到满意,奖励性地拍了拍他脑袋,旺财又拿刚舔血的嘴凑去舔穆桓止手。穆桓止眼明手快地躲开,旺财以为穆桓止和它闹着玩儿,于是赶着去舔他。穆桓止躲不及,还是被舔了手。
穆桓止被鸡血恶心的不行,赶紧在厨房角落放着的水缸里拿瓢搓去手上的鸡血。伙夫提着杀好的鸡在一边笑他。“二当家还挺爱干净。”
穆桓止不置可否。他这话说的不错。
“你这杀鸡的本事果然没话说。”搓好手,穆桓止不忘调侃一句。
“嗨,也就这本领能拿出手了。”那人被穆桓止夸,还不好意思了一把。
“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啊?”穆桓止没话找话。
“名字?”伙夫转着眼珠子想了想后,拍着脑门不好意思一笑,“寨子里的人都我狗蛋儿。”
狗蛋儿?穆桓止皱了皱眉,“这不是名字。”
“啊,这样啊。”狗蛋儿的声音突然低下去,“那我就没名字。”
“没名字?”穆桓止奇了,“怎么会没有名字?每个人都有名字的。”
狗蛋儿挠挠头,不好意思一笑,“我爹妈死的早,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名字。不过寨子里的人都叫我狗蛋儿,一个大老爷们,无所谓名字不名字,有个绰号就行。”
穆桓止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一个人的名字是要陪他一生的,从生到死,至始而终。生前供人叫唤,死后被带进坟墓,其名被人刻在石碑上以作凭证,某时某刻谁人生几何,谁人死几刻,其婚嫁如何,其家眷如何。而一个没有名字只有绰号的人死后碑上都不知刻什么。狗蛋儿也没他继续闲扯,拿了柴就去生火。
“每个人都有名字的,”穆桓止执拗地说,“叔叔你也有的。”
“大概吧,”狗蛋儿笑笑,笑容里沉寂了些落寞,“如果不是寨主,我大概连命都没有。”
穆桓止彻底沉默下来。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拂诺——”起早的不只有穆桓止一人。还有几近一夜未眠的拂诺,未然和汤圆三人。拂诺极少熬夜,更别说这样的通宵,现下正是犯困的时候,被汤圆大嗓门一喊,瞌睡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了?”拂诺揉揉发胀的眼睛,问他。
“引路绳!引路绳啊!”汤圆激动地冲着拂诺说,“我给穆桓止结的引路绳刚刚有动静了!”
“真的?那他现在在何处?”拂诺和未然蹭的一下站起来,异口同声地问道。
“等等,我再探知探知。”汤圆说着闭上眼感受引路绳指引的方向,“嗯,西南方向二十里处。”
“那我们快赶过去。”拂诺说着就往外走,未然紧随其后,汤圆来不及拉拂诺,只能退而求之扯住未然衣袖,他问:“不叫轩墨了?”
未然是个没主意的,他看着拂诺,用眼神询问他的意思。拂诺犹豫了一下,轩墨昨天找人找到很晚才睡,他实在不愿意再去麻烦他。犹豫没多久,拂诺就拿主意了,“不叫了,让他多睡会儿。”
“好。”定了主意,三人就急匆匆往外赶去。
穆桓止吃早膳的胃口一如既往的好,早起被狗蛋儿那事儿刺激的低落的心情也没能影响到他的好胃口。在喝完一大碗腊八粥后,还吃了仨肉包子,要不是顾念景担心他吃多了容易积食拦下了他伸往蒸饺盘里的手,他还能吃俩蒸饺。
总的来说,这顿饭穆桓止吃的身心都得到了满足。而在这种满足感下又衍生出了留下来果然是正确的这种想法。
“出去走走。”顾念景把他从椅子上拖起来,“吃了就不想动,小心胖成旺财。”
穆桓止瞅了眼旺财的体型,脑海中立马有了他胖成旺财那样子的画面,穆桓止顿时觉得整个人生都暗淡了。他现在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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