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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首_却玄参-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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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墨顿时想起了中午给拂诺的那八字箴言:你还是多读点书吧。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撤了饭桌,帮忙收拾的收拾,洗碗的洗碗,不多时就收拾干净了。然后各回各屋。
顾念景和轩墨所住的住处完全是相反的方向,但顾念景以“饭后消食”的理由硬是把轩墨送回屋子看他关了门才带着旺财晃着步子一步一步往回踱。
旺财不知道是来了新地方兴奋过头还是受了什么刺激,整个儿乐的不行,一步三跳来回蹿。顾念景被它拌了几下,忍不住骂了,“旺财,安分点!”
旺财闻言立马不蹦哒了。它抬头瞅了顾念景一眼,然后整个儿蔫的不行,耷拉着脑袋,踩着小步子跟在顾念景旁边迈。
“你怎么了?”顾念景蹲下来扯过旺财的耳朵往他这边拽,“吃多了不消化跑来跑去消食呢?”嘴里问着手就伸过去摸了摸他的肚子,嗯,确实挺鼓,看来的确是吃多了。
旺财嗷呜一嗓子,低下头用嘴叼住顾念景手里那把寒冬腊月也用来附庸风雅的扇子,往轩墨那屋那方向拽了拽。
“哟,”顾念景从它嘴里拿回折扇,然后一点也不温柔的朝它脑袋薅了两下,揶揄:“这么快就喜欢上轩墨啦?那你的二狗哥哥要怎么办?他知道你移情别恋了得该多伤心。”
旺财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但顾念景估摸着是没听懂,不然也不会再次叼住他的折扇继续坚定不移的往那边拽。
“行了行了,”顾念景跟哄儿子似得哄它,“我再带你去认认门。”然后站起来领着旺财往轩墨院子那里走,走到门口了,顾念景指着院门口那扇焦红大门毫不脸红的误导旺财,“认清楚了,这你小爹爹的住处,以后别走岔道。”
旺财立在门口看了那门有好一会儿,然后迈着步子抬起爪子就朝着大门拍了拍,才拍一下,就被顾念景拍开,“熊孩子,你小爹爹睡了,别吵着他!”
旺财悻悻地放下爪子,又觉得心有不甘,抬头瞪了它爹一眼,蓝眼珠子怨念劲儿十足。
“怎地?我说错了?还敢瞪我!”顾念景朝着旺财脑袋又是一巴掌薅过去,占有欲又作祟了,“你小爹爹是你大爹爹我的,别搞错了!”
旺财鼻孔朝天,蓝眼珠子斜睨他,生成一个不屑的表情,而这种不屑又恰如其分的给顾念景传达出这么个意思:忒不要脸。
拂诺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漱口。猛灌了三口水,冲走嘴里残留的茶味儿,他才去洗澡。洗完澡上了床,穆桓止又缠着他讲话,像是要把这两天没说的话通通倒与他听。
“师傅师傅,”穆桓止拉他衣服,“明天就是除夕了。”
“嗯,”拂诺懒懒地应着,整个人困的不行,还得硬撑着陪着他这小徒弟唠嗑,“怎么?兴奋的睡不着?”
“嗯!”穆桓止重重地点下头,点完头后又捧着脸看着拂诺,“师傅,你知道除夕有个习俗吗?”
“不知道。”拂诺打了个哈欠,实在是困。
穆桓止滚到拂诺怀里,扒着他耳朵说:“明儿除夕,大人是要给小孩红包的。”
原来是这么个习俗。拂诺笑笑,腾出手把穆桓止头往他怀里按了按,“好,明天师傅给。”
“对了师傅,”穆桓止挣开拂诺的大手,眼对眼的看着他,“今天那茶不好喝吗?”
拂诺回想了那滋味,实在是喝的着急了些……没尝不出什么好喝的味儿来,于是不确定的回了一句,“有点苦?”
穆桓止突然凑到拂诺嘴边用鼻子嗅了嗅,喷出的气息尽数圈在拂诺嘴边,拂诺神色微僵,老脸微微一红。
“嗯,”穆桓止起开,一并带走圈在拂诺嘴边的热气,“是“春醉”的味道。”
“‘春醉’?”拂诺掩饰性地咳嗽两声,拉开被子的一角散热气,“那是什么?”
“是一种茶,”穆桓止趴回床上,支着下巴看他,“就师傅刚喝的那种。确切的说,是一种专供皇室饮用的贡茶。”
贡茶还能这么难喝?拂诺心下惊讶,但更让他惊讶的是另一件,“你能闻出那茶的味儿来?”毕竟那茶喝了有些时辰,又多漱了几遍口,按理说应该冲走茶味儿了。
拂诺不知,春醉冲泡后味清雅,散醇香,且茶厚,入口留香。不是他多灌几口水就能冲散那味道的。
“嗯。”穆桓止抓了抓头发,有点想不明白,“只是哥哥为何会有那种茶。”
拂诺嗤笑,“他不说了吗,是山下大户孝敬他这个土匪头子的。”
“大户?”穆桓止闻言眉头皱的更深,眉间都挤出一个“川”字来,“那就太奇怪了,春醉只供皇亲,这山下大户又是如何弄来春醉的?”
拂诺收了不正经的态度,脑子这么略微一想,也觉察出这事的不简单来。“不如明天找顾念景去问问 ?”
“是该问问,”穆桓止咂嘴,“春醉是好茶,可惜师傅没品出味儿来。”
“什么好茶,顾念景也就……”拂诺说到这里突然打住,稍显突兀的,他在这时候突然想起顾念景那句“什么茶配什么人的话”来,现在仔细一琢磨,拂诺算是明白顾念景那句话的意思了。
感情那老狐狸是拐着弯的在骂自己!
“师傅,”穆桓止打了个哈欠,往拂诺怀里钻了钻,终于觉得困了,“晚安。”
“……晚安。”后知后觉的拂诺突然有点睡不着了。
未然起了个大早准备早饭。除夕早上是要吃饺子的,他把包好的饺子算好数量放到干净的簸箕上,然后把锅刷好,除了三道水才舀水入锅。然后取来火折子生火,这几日雪大,柴火受了潮,不大好燃。未然被熏出来的烟呛的直咳嗽,眼睛也被熏的直沁泪。
“我来吧。”
未然听出是顾念景的声音后没敢回话,现在厨房就他们两个,他觉得害怕。他把放下的吹火筒拿起握到手里,盼着这火能快点生起来。
“我来帮你。”顾念景以为未然没听见,就又说了一遍。他走上前去去拿未然手里的吹火筒,未然僵坐着把吹火筒握的更紧了些。
……竟然怕他到这个地步。顾念景有些无奈,“你不要怕我,我以后不会对你那样了,我给你道歉,对不起。”说着还煞有介事的给未然鞠了一躬。
未然:“……没关系。”
“既然你接受了我的道歉,那现在可以把吹火筒给我了吧,”顾念景伸手,“给我吧,生火我特别在行。”
未然站起来把吹火筒递给他,顾念景接过后大咧咧地坐下,举起吹火筒对着灶门就是一顿猛吹。
……
不多时,火就被生了起来,还有越烧越旺的趋势。所以有些时候,简单粗暴还是挺管用的。
火被生起来,就等锅里的水开了。顾念景闲的发慌拉着未然瞎聊,未然隔着灶台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顾念景也不觉得这么聊天有多尴尬,还自顾自的唠的挺欢。
“未然,你这名字是轩墨给你取的?”
“嗯。”水怎么还没开?
“好名字!”顾念景挺骄傲,到底是他顾念景看上的人,长得好看就不说了,还是个文化人!他觉得自己赚翻了。
“……嗯。”是不是火太小了,水怎么还没动静?
“那昨天跟我斗嘴的那孩子叫什么?”
“汤圆。”水怎么还不开?别是锅漏水吧。
“姓汤?”顾念景在脑子里默了便他小时候读过的还剩点残渣的《百家姓》,不确定的问未然,“汤汤水水的汤?”
“……是。”顾念景放柴了吗?
“挺少见的姓,这名字该不是轩墨取的,土气横生,太掉他的价。”
“……”
“你们是一直住在雾宿山吗?”
“……是。”
“那就奇怪了,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你们。”
未然一向不太擅长说谎,加之对面又是一个道行不知道比他高了多少倍的顾念景,他实在是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编出一个能令顾念景信服的理由来。他唯有沉默,而沉默的内里则藏着一颗紧张不安的心。
“你们……”恰逢锅里传出水滚开的声音,掐断顾念景余下的问题。未然感恩戴德般去揭锅盖,锅里积攒的水汽没了上面那方盖子的压迫立马蹿了起来。水汽氤氲,顾念景站起来,与未然隔出三步距离,一双桃花眼透过氤氲的水汽审视般盯着未然忙碌的样子瞧了好一会儿,直等到未然把饺子下锅拿出锅铲慢搅着锅里浮沉的饺子后才撤回目光。
他把目光移回锅里,瞧着锅里浮沉翻滚的饺子,不知怎的,竟从中品出一种名为“家”的东西来。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穆桓止很早就醒了,但没起,他在考虑今天该穿什么衣服。是同以前在宫里一样穿大红礼服,还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把自己打扮的花花绿绿一点?穆桓止纠结不已,纠结不已的穆桓止在床上动来动去几遭后终于把拂诺吵醒。
“醒了?”拂诺半睁着眼给穆桓止掖好被角后把自己往被子里埋了埋。
“师傅,该起了。”穆桓止推他,“早食该好了。”
“不吃。”拂诺嘟囔着伸手堵住穆桓止的嘴。
“……”穆桓止握住他的手,神神叨叨:“师傅,除夕饭是一顿都不能落的,不然会影响一年的运势。”
“你别是诓为师。”拂诺眯缝着眼,有点不相信。他以前没过过春节,更别说起早吃什么早食,不一样年复一年的顽强活到了现在么。
“徒儿怎么会骗师傅呢。”穆桓止从床上坐起来,举手立誓,“若我今早所说有半点诓骗师傅,定……”
“行了行了,”拂诺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搅的睡意全无,“立誓就算了,小孩子别动不动就发誓,小心破了誓遭因果报应。”
穆桓止喜滋滋地放下手,趴回床上从被子外面抱住拂诺,“师傅,我今天穿什么啊?”
拂诺有点奇怪,“穿衣服啊,你们过年都不穿衣服的?”
“……”穆桓止心想:我这师傅别是个傻的。
穆桓止:“徒儿的意思是要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拂诺认真的想了想,穆桓止一个半大又有些活泼性子的孩子,理应说该穿些颜色鲜艳一点的衣服来衬衬他这种性格。但观之他往日的衣饰,不是青灰就是绛紫,生生把一个有着活泼性子的孩子包装出几分深沉的味道来。他没见过穆桓止穿别的颜色的衣服是什么样子,既然今天穆桓止问了,那他就要瞧瞧。
“今天除夕,穿喜庆点,就红色吧。”拂诺给出建议。
穆桓止笑眯眯地搂紧拂诺,“徒儿正有此意!”
拂诺好笑地揉了揉他拱成鸡窝的头发。
穆谦差人送来的几箱东西里,穆桓止的衣衫服饰就占了一半的箱子。他跳下床蹦哒着去放衣箱的地方翻翻找找,一盏茶功夫不到,就捧着一套榴花红色的服饰蹦哒着回来了。
“师傅师傅,你看!”穆桓止把手里的衣服递给拂诺,“颜色是不是和你平时穿的一样?”
拂诺对比了一番,颜色大体无差,就是穆桓止的比他的要深了那么一点,但他还是点头,“嗯,一样。”
穆桓止挺高兴,“那师傅今天也穿红色可以吗?”
“为什么?”拂诺原本是打算穿那件他从未在穆桓止面前穿过的墨绿色衣服的。礼尚往来,他想给穆桓止看看他穿别的颜色衣服的样子。
“因为师傅穿红色,徒儿也穿红色,这样就是师徒装了啊!”穆桓止支着下巴说的头头是道。
“……”原来还有这种穿法,拂诺哭笑不得,点头应下,“好,那为师也穿红的。”
穆桓止不大会穿这套衣服。从样式来看,应是按他先前在宫里过节时穿的礼服的样式裁剪的。服饰繁琐不说,穿起来还大有讲究,以往这种衣服都是他殿里一众宫娥给他穿的,他也没记过这衣服穿起来到底有什么讲究法,所以不会也是常理之中。
拂诺净了面,换好衣,对着铜镜把头发束好后,看到穆桓止还是坐在椅子上,抱着衣服,一脸的愁苦。
不会穿?不该啊,自从穆桓止和他住一起后,衣服都是他自己穿的,理应说这种情况不存在的。“怎么了?都在这儿坐半天了还不换上衣服。”
“师傅,”穆桓止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拂诺,“这件衣服徒儿不会穿……”
“不会?”拂诺说着从穆桓止手里拿过那套衣服,“就像你平时一样穿上就好了。”
“……”穆桓止默了一阵,揪住头发很是无奈道:“这衣服和平时所穿不一样,穿起来麻烦的很。”
拂诺捉住他揪着头发的手,唬他:“别揪,小心秃。”
穆桓止赶紧把手放下来。头发不能揪,衣服不会穿,人生为何如此艰难!!!穆桓止哀嚎。
“为师帮你。”拂诺说着把穆桓止从椅子上拉起来,拿起手里的衣服往他身上比了比,还挺合身。
穆桓止站在拂诺面前,双手向左右打开,以方便拂诺给他穿衣服。拂诺拿着那套衣服从里到外仔仔细细研究了个遍,然后才一件一件的往穆桓止身上套。这件看着像是打底的,嗯,穿里面。这件应该是套在外面的,这件……这件该穿哪儿?还有这件,怎么记得刚穿过……穿几件来着了?怎么还有三件?!!
……
一番折腾,拂诺总算是帮穆桓止把衣服穿好。穆桓止抬了抬胳膊,穿的太多,做这个动作有点困难……穆桓止转着脖子找铜镜,看到后噔噔跑过去,满心欢喜的凑到铜镜前,待看到自己那人形粽子一样的穿着后瞪着眼半天说不出话来。
拂诺走到他身后,解下他头上绑的乱七八糟的头绳,拿起桌上的木梳,轻轻的给他整理乱发。不过十岁的孩子,还得绑总角,拂诺把他头发分成两半,穆桓止发色偏浅,不似他们的那般黑亮。拂诺突然想起他的母亲身上混了一半异族人的血,那族人眼深呈冰蓝鼻挺如雕琢发浅近霜白。穆桓止虽是她所生,但瞳眸和发色并没有完全继承他母族的血统,只发色较之他们而言来说偏浅而已。拂诺抓起穆桓止左边一侧的头发,留下下半部分并不扎上去,然后凭着记忆中扎总角的手法操作着并不娴熟的技术给他挽了个团子,然后用绿色的发带绑好,右侧如法炮制,拂诺最后用手扭了扭立于穆桓止头上两侧的总角,没散没乱,可算成功。
扎总角用的这节时间还没能让穆桓止从他被包装成一个人形粽子的震惊中走出来,一抬头又见头上歪歪斜斜用绿色发带绑的总角,心情顿时又不明媚了几个度。刚要开口央求拂诺给他换个颜色的发带,拂诺就开口了,“红配绿,果然妙的很啊!”
……谁告诉你的?
“师傅,”穆桓止偏过头,暗示他,“徒儿觉得红配绿,不大妙。”
偏偏拂诺是个不太能听懂这种暗示的,听不懂也就算了,毕竟不是每个人听别人讲话都带脑子的,但拂诺听不懂的同时还一度觉得自己审美搭配堪称完美那就令人不解且发指了。
“为师倒觉得妙的很,”拂诺一掴掌,一锤定音,“就这样 !多好看!”
既然暗示听不懂,那就直来直往吧!穆桓止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门外有人喊:“吃饭了———”生生把他的直来直往堵了下去。
是顾念景的声音。
“走走走,吃饭。”拂诺拉着他向门外喊话的人应了一句,“就来。”
于是穆桓止就着这样不伦不类的穿着被拂诺牵着去饭厅吃饭。顾念景见他们出来,刚想道一句:“过年好。”话还没来得及秃噜出来就被穆桓止那身红配绿圆滚滚的装扮给雷的外焦里嫩,于是赶紧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桌,汤圆咋咋呼呼,直喊不够吃。未然笑着回他锅里还剩有很多。汤圆很是满意的点头,然后笑眯眯的去拿筷子吃饺子,手还没碰上筷子,就被拂诺执筷的手打下。
“拂诺,你干嘛?大清早发什么病!”汤圆揉着手冲拂诺嚷嚷。
拂诺撑着下巴笑眯眯的提醒他,“某人似乎忘了什么赌注。”
经拂诺这么一说,汤圆立时记了起来。“哼,我又没输!”他有十足的信心拂诺绝对没喝那碗姜汁。
拂诺仍然是笑眯眯的,“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桓儿,来,告诉他。”
穆桓止放下筷子,端坐着向汤圆陈述事实,“师傅昨天喝了姜汁,所以汤圆你输了。”
汤圆听后穆桓止说完,顿觉晴天霹雳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感受,他刚才存的那十足的信心也直被打击的一点残渣都不剩。拂诺明明那么讨厌姜汁的一个人!怎么会!他怎么会喝?!!他怎么能喝!!!
偏偏拂诺还嫌带给他的打击不够,还在一边煽风点火的提醒他,“汤圆,记得愿赌服输。”
顾念景下了好大的定力才忍住没当场笑出来。这不怪他想笑,实在是汤圆在他这里着实没留下什么好印象,他没落井下石当场笑出来,就够仁义的了。
穆桓止同情地看了汤圆一眼,赞同的附和拂诺,“汤圆,愿赌服输才是君子所为,”
汤圆这才回过神来,他哭丧着脸对着穆桓止说:“如果这样,那我选择不做君子。”
穆桓止无奈,又续不上话,只好低下头去尝盘中那色香味俱全的饺子。
未然看不过眼,又想着今天过节,便对拂诺说:“拂公子,今天过节,汤圆又还是个孩子,就算了吧。”
拂诺冷笑,偏头问未然:“哦?还有打赌输了因为过节就可以逃过惩罚这等事?”
“这……”未然尴尬地杵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汤圆听不惯拂诺这种说话的腔调,也见不得未然为他求情被拂诺搞得那般不知所措的样子,当即沉下脸对拂诺说道:“愿赌服输,我不吃了还不行吗?!”
拂诺笑盈盈地应下他这句话,“愿赌服输,如此甚好。”
这副欠揍的样子直把汤圆气的当即跳下凳子夺门而去。走的太急,还踩了卧在轩墨脚边的旺财一脚,旺财疼的立马蹿起来,嗷呜了一嗓子,对着消失在门口的汤圆就追了出去。
穆桓止和未然同时起身,又同时被拂诺按下去,“不用管。”拂诺继续他的铁石心肠。
“可是———”穆桓止刚开口,就被顾念景截断,“旺财只敢在窝里横,出了门就是个怂货,我们不去,它不敢作妖的。”
穆桓止想到那天屏风后的场景,好像也是顾念景在场旺财才狼仗人势敢扑过去。这么一想,他就放下心来,然后给未然递去一个无碍的眼神。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汤圆流年不利,没了饭吃还不说,又被那条死狼死追着不放,汤圆委屈不已,边哭边跑,风灌进嘴里呛的他上气不接下气的直打嗝。好不容易不打嗝了,一块藏在雪地里的石头又拌了他一脚,这一跤摔的汤圆头昏眼花,差点把隔夜饭给摔吐出来,然后眼前一黑,就见旺财杵在了他面前。
汤圆摔倒的姿势不大好,正是一个头伏地的姿势,恰恰旺财又特会来事儿的杵在汤圆面前,蹲在雪地上,转着蓝眼珠子瞅着他,汤圆顿时有种他在给这头死狼崽子磕头的错觉。
旺财突然站起来凑到汤圆跟前,汤圆被吓得忘了自己还会点半吊子法术这回事儿,当即傻楞在原地半点不敢动弹。谁知旺财只是凑到他身上嗅了嗅,然后歪头看了他好一会儿,似乎觉得汤圆身上的气味它在哪里闻过,熟悉的很。
汤圆见旺财没想伤害他,稍稍放了心。只是这颗心并没有放太久又被旺财刺激的给吊了起来———旺财突然弓着身体前爪刨地的冲他低吼,一双蓝眼珠子死盯住他,活像汤圆杀了它全家它来寻仇一样。汤圆觉得自己今天实在是惨,简直是太惨了!这接二连三的惊吓让他发出了一个作为小孩子的年龄遇到危险时最本能的反应———哭,还是扯着嗓子没有形象可言的嚎啕大哭。
旺财见他哭,突然就没了刚才那股好似要把他生吞入腹的劲头,它放平弓起的背部,收了尖利的爪牙,又重新蹲到了汤圆面前。歪着头,前脚掌拍着汤圆还磕在雪地里的头,拍完后又用另一个脚掌勾他下巴———它做出了表示———我们和好吧。
汤圆身上一半流着人的血,一半占着猫的魂,所以对于旺财这样示好的表示,他能懂。“好汉不吃眼前亏”,汤圆用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哪儿看的话给自己的胆小怕事找借口,于是他抬起头,伸出手,就着旺财还抬着他下巴的爪子和它握了握。
似乎就这样达成了“我们和好了”的共识。
早食结束,拂诺帮忙收拾了饭桌,穆桓止裹着圆滚滚的造型跟着未然进进出出,时不时帮他折个菜叶,间或给他递个菜刀。未然忙,也没太注意他今天穿什么,只粗粗瞟了一眼,还觉得挺喜庆,衬今天的节气。
真正注意到他今天穿的是什么是在穆桓止失手打翻一盆搁在灶台上的水后。未然扯过晾在一旁架子上的干净布巾给他吸去附在衣服上的水,又支起火炉放了炭火让他把浸湿的衣服近火烤干。做完这些,他又不放心,怕穆桓止被火烧着,于是搁下手里的活儿,坐他旁边陪他烤。终于消停了会儿,他这才有时间好好看看穆桓止今天的穿着。
榴花红色,朱子深衣,为掩饰身份,服饰上没绣九蟒,而是改绣国花牡丹,金丝穿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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