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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首_却玄参-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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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桓止脸上悲伤的表情做的太真,拂诺信以为真,将他这幅样子记在了心里,莫名心疼起这个孩子来。林然仍是沉默。
“其实吧,本宫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子,若不是太子这个身份,想必你们也不会搭理本宫的。本宫都知道的……”见他越说越远,林然只好打断他,道:“既然殿下累了奴才这就去伺候殿下歇息好不好?”
“好啊!”穆桓止立马答应,生怕慢一点林然就会反悔。他手脚麻利地爬起来,对林然付之一笑。
待伺候穆桓止睡下,林然拿出那叠纸,任劳任怨的替穆桓止抄录起来。
这本是拂诺临安之行的一个小小插曲,却被他记下,刻在了脑子里。如今想起来,还能清晰地记起穆桓止委屈巴巴的脸来。
穆桓止见拂诺半天不说话,以为他不便回答,刚想开口询问,拂诺开口了。却是一句不着调的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啊?”穆桓止闻言果然蹙眉。
“没什么。”拂诺弯腰将他抱到怀里,笑着揉了揉他的头,“为师饿了。”
“……”
大概是将他委屈的模样记得太深,所以当即在心底发誓一定要给他一方庇佑。只是这方庇佑得来的名正言顺,所以拜师成了最好的理由。以一个师傅的角度,对徒弟表以关心,便不会让穆桓止觉得别人对他好是因为他太子的身份。
许诺向来容易,嘴巴一张一合,不需起承转合便可许出一句或轻或重的诺言。难得的往往是践行承诺。拂诺活了许久,辗转人世百年,人情冷暖不太懂,过得有些没心没肺。但为了这孩子,他竟生出了些许恻隐之心,想好好护着他,践行自己当日许下的承诺。
第18章 第十八章
轩墨在见穆桓止第一眼就说过他根基一般,不是块习武的料子。但穆桓止笃信笨鸟先飞的道理,所以一早便钻出了被窝洗漱一番简单吃了早饭没有知会拂诺一声便到了轩墨院子里,像根桩子似得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生在皇家的人,自幼便知如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打动人心。
寒冬腊月,冷风剐骨,梅香阵阵诱人醉。穆桓止的脸在寒风的摧残下,终于在由白转红再进阶为红紫后,轩墨的房门开了。他手里端了个盆,盆里是他洗漱用过的水。人心都是肉长的,遑论轩墨像人一样活了百年,看见穆桓止这般模样也动了恻隐之心。倒了水,握住他的手,牵他进屋,让他喝了杯热茶暖身。轩墨又握了握他手,发现还是没怎么回暖,便捻诀祛除他身上的寒气。一盏茶的功夫后,穆桓止脸色终于回转,成了惨白。
他就近坐下,握住茶杯摩挲道:“我之前说你根基一般,不适习武,你可还记得?”轩墨平日话虽少,但却是个肯担责任的。穆桓止既拜了他为师叔,今日又在寒风中吹了这许久,那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半点省略不得。
“徒儿记得。”穆桓止惨白着一张脸,低声应到。
轩墨 “嗯”了一声,摩挲茶盏的手顿住,继续道:“在武学方面你已成不了大器,那我就教你一些防身的武功,虽不是什么武林绝学,但保命足矣。”
有总比没有的好,穆桓止一向不太贪心,当即点头,“劳烦师叔了。”
穆桓止以前在宫里时皇上并没有请武师教他习武,所以今日轩墨教他,还得从基本功教起,首先就是扎马步。轩墨搬了把椅子放到院子里让穆桓止坐上去,穆桓止不明就里,但还是依言而坐。接着按照轩墨的要求双腿平方,大腿与小腿之间折成一个直角,身正手平伸。最后让他维持好这个动作,虚抱着他,拖走了他屁股下的椅子。轩墨纠好他的动作后道:“你刚练习,我不强求,能扎一刻钟就好。”说罢去屋子里拿了个时漏放在石凳上记时。
没了椅子做依托,穆桓止觉得难受起来。手酸腿软,渐渐力不从心。轩墨手中书卷翻了页,看了他一眼,道 :“要是难受,不用硬撑。”
穆桓止摆摆头紧咬牙关,死撑着动作。见他仍咬牙坚持,轩墨脸上挂了笑,极浅。刚好被进院以行督察为由实则行调侃轩墨为实的拂诺看见,愣了一下,脚下一个踉跄,不太稳当地摔进了院子。
“你来做什么?”轩墨抬眼看是拂诺,脸色当即冷下来。
拂诺站起来,掸去袖摆上沾上的雪污,颇具责备意味道:“轩墨,你这人忒没意思,我一进来你就摆脸色给我看。”
轩墨不太想搭理他,看了看漏刻,一刻钟还没到,便进屋了。拂诺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走到穆桓止面前,给他擦去额头细密的汗。
虽然很难受,穆桓止还是说了一句谢谢师傅。拂诺知道扎马步的痛苦,也便没同他说些什么,只是点了下头。拂诺坐到石凳上,翻翻轩墨留在石桌上的书,看看轩墨院子里开的正盛的梅花,顶着寒风赶赶瞌睡······等等!寒风?拂诺闭目凝神,发现根本没有寒风,探知了一会,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轩墨在这院子施了法,让寒风侵扰不得。又坐了一会儿,发现轩墨房门依然紧闭着,便朝着房门喊了一声,“时间要到了,轩墨师弟。”房门依然紧闭,拂诺心疼徒弟,又喊 :“你出来吧,我走了。”说罢抬脚就往院门迈去。
刚出了院门,身后门“嘭”的一声被人关住。
拂诺:“……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
回答他的是呼啸而过的寒风。
……
“今天不错,坚持到了一刻钟。”轩墨丢开拂诺染指过的书,“你先揉揉腿歇一会,等会再练。”
“谢谢师叔。”穆桓止边揉腿边道。
“不必。”轩墨以为他道谢的是今天教他练基本功。“我是你师叔,教你这些是应该的。”
“嗯?”穆桓止侧头,知道轩墨理解错了,忙道:“不是,是谢师叔为徒儿施法挡住了寒风。”
“举手之劳,”轩墨抬头看了眼穆桓止,“你是个聪明孩子。”
穆桓止毫不谦虚的点头承认的同时也不忘夸一句轩墨,“师叔是个好人。”
轩墨摇摇头,神色淡淡:“说不上”
见轩墨在这个话题上兴致不高,穆桓止又闲扯了一些别的话。休息够了,再扎了一刻钟的马步,轩墨交待了一些事便放他回去了。
吃饭还是在之前的屋子里,未然摆好碗筷,伺候穆桓止吃完,这才问起他今日学的东西来。
“师叔教我扎马步,”穆桓止咽下最后一口饭。
“累吗?”未然倒了杯茶送到穆桓止手边。
“累。”穆桓止呡了口茶,毫不矫情的说出真实感受。能不累吗?腿折成那样,腰直成铁板,手伸为水平,统共还扎了半个时辰,之前没练过,说不累见鬼了!
“桓儿辛苦了。”未然说着递上三颗蜜饯。
“欸?这蜜饯哪儿来的?”穆桓止记得自己出宫时没带蜜饯。
“是前日桓儿生病,拂诺公子给桓儿喂药后留下的,也不知道拂诺公子使了什么法子,一碗药竟全部给喂完了。”
穆桓止也奇道:“我喝完了药竟没吃蜜饯?”天知道他有多怕苦。
“许是没吃,我见拂诺公子只带了三颗。”
“师傅也忒小气,”穆桓止啧道:“只带三颗,看我今晚去问问他。”
未然心头突地一跳。他眼神飘忽了一圈,最后落到了穆桓止手上。他小心翼翼地问:“桓儿,是和拂诺公子······睡一张床上的?”
“对啊,师傅房里只有一张床。”想起昨晚拂诺和他说只有一张床的时候,他还特别没眼力劲儿的问了一句师傅是要睡在外面的软塌上吗?拂诺白他一眼,跨到床上,抱着被子说他俩睡一起。同床共枕,都是男子,穆桓止不觉得有什么,随即答应。
既然穆桓止和拂诺都不觉得有什么,未然也不好再同他讲什么规矩礼制。
午憩后,汤圆来了一次,拉着穆桓止进了内屋,神神秘秘的递给他一节红绳。
“给我这个作甚?”穆桓止取笑他,“你又不是搭红线的月老。”
“不和你说笑。”汤圆正色道“这是引路绳,我给你结上,你出了事有个好歹,我也能立马找到你。”
汤圆难得正经,穆桓止随即闭了嘴,看他在自己手上动作。见他先是把红绳缠到穆桓止小指上,向左缠了三圈,又把余下红绳缠到自己小指上,向右缠了三圈。接着嘴里咕噜念了一串咒语,红绳消失,引路咒结成。
“欸?消失了?”穆桓止奇道。
汤圆拉过他的手嘱托:“一旦遇到危险或者迷了路,你就淬血在左手的小指上,我能寻着味道找到你的。”
“血?什么血?”
“什么血都成,”汤圆顿了顿,“最好是你自己的血。”
“……”穆桓止撇撇嘴,“那这引路绳我还是不稀罕的好。”
汤圆不以为意:“别人想稀罕我还不给呢!”
穆桓止动动缠过引路绳的小指,嬉笑道:“这么说,我是第一个喏?那我还真是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汤圆勾过穆桓止的肩膀,矮身压低声音说:“我给你结绳,你帮我一个忙。”
他向来不是个吃亏的,帮人一把,自然不是好心白帮。穆桓止一脸“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好心”的表情,不情不愿地道:“你说。”
“找轩墨让他给我改个名字。”
“你自己怎么不找他?”
“我忙。”汤圆脸不红心不跳的胡邹。
“……”穆桓止白他一眼,进而毫不留情的拆穿他:“整个雾宿山就你最闲!”
“……是不是朋友?”汤圆见胡诌不成便另寻策略,开始打友情牌。
“不好说。”穆桓止不吃他这套。
“……”
“你说实话我就帮你。”穆桓止笑的像只狐狸,眉眼里都透着狡黠。
汤圆仰头做痛心疾首状,仰了一会儿发现脖子酸的厉害,只好又低下。他在说实话被穆桓止嘲笑一番到不说实话顶着这个怪名字被自己嫌弃一辈子两者之间斟酌片刻,当即决定实话实说:“我怕轩墨。”
空气突然安静。穆桓止愣一愣,适才反应过来,道:“哈哈哈哈哈哈,你还有怕的人,哈哈哈哈哈哈!!!”
“……”汤圆皱着一张脸,拐了他一肘子,“有那么好笑吗?”
“有啊,”穆桓止点头,笑到蹲下身去揉肚子,“你居然怕轩墨师叔!哈哈哈哈哈哈!!”
“……给句准话你帮不帮吧?”汤圆被穆桓止笑的面红耳赤,神色不耐地推了他一把。
“帮,尽我所能帮。”穆桓止扶着汤圆的腿站起来,“你承包了我这半年的笑点,我自然要帮。”说完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汤圆觉得自己亏大发了。
下午穆桓止依然是练习扎马步,轩墨偶尔纠正一下他的动作,多数时间是师徒二人各司其职。穆桓止扎他的马步,轩墨看他的书。互不相扰,梅香环绕,颇有点岁月静好的意思。
第19章 第十九章
因着年关将至,未然便去找拂诺商量下山要采办的物什。没有穆桓止的雾宿山是不过春节的,灵怨虽然事事都如人一样生活,但他们也是独立的个体,不得皇帝召唤,一向是分散着各自生活。而且经过百年,因为一些不可说的原因,灵怨死的死,散的散,就算春节齐聚一堂,也没有了那份团圆的氛围。平添感时伤人的情愫罢了。
“拂诺公子午好,”未然拱手行礼,表明来意:“还有七日便是除夕,我今日前来就是想找拂诺公子商量一下要采办的东西。”
“除夕 ?”拂诺对这种节日一向不甚了解,于是他问 :“你们往年春节是如何过的?”
“每年除夕,皇上设席宴邀群臣,奏乐笙歌、赏宫食、唱祝词,群臣齐呼‘吾皇安康,吾皇万岁’。”铁打的除夕宫宴,流水的群臣拍马屁时间。
穆桓止最喜除夕夜,因为这天太傅不会布置讲学,皇上也会纵着他玩闹。未然刚做穆桓止伴读那年,穆桓止在除夕这天给他封了个大红包,还把皇上赏的宫食偷偷分了几个给他。想到这里,未然脸上露出几分笑意。那时候多好,桓儿还能做个孩子,无忧无虑,自在逍遥。
“听着倒是热闹。”拂诺手指头搅着一缕青丝,头一次对过春节有了渴望。他兴冲冲地对未然说:“我没过过春节,你说过春节要买什么?”
“糖果糕点饺子皮是不可少的,熏肉鱼鸡鸭干货也可以买些。”未然想了想,他也没多大经验,说的这些都是穆桓止爱吃的。以前在宫里,年节吃食都是内务府采办的。“至于蔬果,现在寒冬腊月也不知道还有什么,等下了山再看看有什么可吃的吧。”
“皇上送来的物什中除了桓儿和你的衣物以及日常所用,还有几箱银两,那些够买年货吗?
“……我想是够的。”
“那我们明天就出发,如何?”拂诺掰着指头计算行程,他带未然,用轻功的话,一去一来得耗去一天时间。年关将至,还要除尘焕新,如此,就只剩五天时间了,到真是赶的紧。
“也好,那我回去收拾一下。”未然告辞。
未然前脚刚走,汤圆后脚就跨进了拂诺的院门。“拂诺——”人还没进屋,一声拂诺倒是叫的亲切。
拂诺被他这声“拂诺”叫的心肝脑仁子直颤。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汤圆叫他这般亲切,一般没什么好事。不是有求于他就是在他面前嘚瑟炫耀。
果然——
“拂诺!我刚进来遇见未然了,他来找你有事?”
有事是有事,不过拂诺没想坦白,合上杯盖,道:“无事,他来找我唠嗑。”
汤圆一眼道破:“我信你有鬼了!刚刚进来我问他了,他说你们明天要下山办年货!”
“……”那你还问。拂诺很矜持地翻了个白眼。
“我以为你会对我如实坦白。”
拂诺冷漠道:“对你没这个必要。”
“哎,喜新厌旧,你果然不爱我了。”汤圆捧着一颗心做心碎状。
“也没见你有多伤心。”拂诺又一个白眼翻上去,这次翻的可谓是一点也不矜持。
“你明天带我去吧。”汤圆攀上拂诺的胳膊,一边说一边晃,大有拂诺不让他去他就晃到拂诺同意他去为止。
拂诺被他晃的一阵犯恶心。一想他轻功也不差,便应了他的要求。
“你还不走?”
“还有一件事。”汤圆坐定,笑的一脸得意。
拂诺眼角突跳,心中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再果然——
“我马上就会有新名字啦!而且还是轩墨给我取的哦。”汤圆跳到一边桌子上,他扬起一边眉毛,显得很是得意。
“轩墨取的名就有那么好吗?”拂诺不服气的回呛一句。话一出口,他就体悟到自己方才所说的话有多打脸。旁的不说,单从未然和穆汤圆这两个名字来看,连拂诺本人都觉得自己给肉球取的新名字惨不忍睹,耳不堪闻。
汤圆一看拂诺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叫你逞口舌之快,怎么样?打脸了吧?哈哈哈 !”汤圆晃着两条腿,一脸的幸灾乐祸。
拂诺乜他一眼,阴阳怪气道:“那我在这儿先恭喜你了。”说罢,敷衍的朝他拱了拱手。
汤圆不甚介意地收下拂诺这假情假意的恭喜。又腆着脸喝完并不是为他备下的茶水,顺走白瓷盘中两块杏仁酥,大摇大摆横着出去了。
拂诺朝地上啐了一口,骂道 :“别摔死你!”
晚间入睡,穆桓止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拂诺抓住他的胳膊捁到怀里禁锢好,又腾出手来揉揉他的头,道:“快睡。”
“师傅,我难受。睡不着。”穆桓止叹气。
“难受睡不着就数羊。”拂诺给他支招。
“……”一般人不应该问问当事人为什么难受的睡不着吗?穆桓止嘴角直抽抽,“数羊也睡不着。”
“那就别动。”说完又把他往怀里带了带。
“……不动我难受。”
一阵窸窣,拂诺下床引燃余下的烛火,上床捞了个软垫枕在背后靠上去,沉默了一会儿,像是终于记起这次该问为什么了。于是他问:“为什么难受?”
“今天扎马步,腿酸胳膊疼。”
拂诺又沉默了一会儿方才道:“趴着,为师给你按按。”
穆桓止扒开被子利索趴好。屋子里炭火烧的旺,所以他掀了被子也不觉得有多冷。拂诺还是怕他着凉,从椅背上顺了件外衣搭在他身上。然后才给他按腿捏胳膊。捏了这么一阵,拂诺突然有种在养儿子的错觉。
穆桓止被他按的舒服,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同拂诺闲扯。从水中王八扯到奇珍异宝,再从奇珍异宝扯到话本小说。话题跨度之广,最后竟扯到了轩墨身上。
“欸,对了。”穆桓止像是想到了什么,偏过头问拂诺:“师傅,师叔是不是不喜欢你?”
童言无忌,又最伤人。压在腿上的手顿了顿,拂诺别开眼,不大愿意实话实说,只含糊道:“为师哪儿知道。”
“师傅你是不愿意说吧?”破孩子一点也没眼力劲的继续说。突然,捏在腿上的手重了些,穆桓止龇牙皱了皱眉头。
知道你还问!熊孩子忒不让人省心!
“为师累了,睡吧。”拂诺撤手下床灭灯。穆桓止伸展四肢,顿觉身心愉悦,四体通畅。“师傅,你们明日要下山吧?”
拂诺躺回床上,“嗯”了一声,“你也想下山?”
“不不不,”穆桓止头摆如拨浪鼓,“师叔还给我布置了功课的。
“你挺喜欢轩墨?”拂诺有点吃味儿地问。
“嗯,挺喜欢!”穆桓止不假思索的回答,说完之后又觉得不够,又重重点了下头,“师叔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拂诺冷漠道:“哦。”
“师傅。”
“干嘛?”
“我还喜欢你的。”
“……睡觉。”说得好像他在吃轩墨醋一样。
“师傅!”穆桓止突然坐起来。
“……干嘛?”拂诺被他一惊一乍的动作唬的差点也从床上坐起来。
“徒儿上次发烧,师傅怎么给我喂药的?我喝完药竟没吃蜜饯!”简直神奇!
拂诺想起那晚给穆桓止嘴对嘴喂药时的情景,老脸不禁微红,含糊道:“用药勺喂的呗。”
“就这样?”穆桓止显然不信,“天啊!我竟然喝完了?还没吃蜜饯?”
“就这样。”拂诺把他按回被窝里给他掖好被子,故作凶态的唬他:“再不睡觉就打你屁股!”
“好吧,”穆桓止侧卧面对着拂诺,“师傅你不会打我的,师傅是好人……好吧,徒儿真不说了,师傅晚安。”
“……晚安。”拂诺挥手灭烛,只留下床头一盏灯兀自燃着细微的光。
穆桓止蹭过来,大咧咧将腿横到了拂诺腰上。
拂诺:“……”
炭火哔啵,烛火微晃,心事暗藏。
第20章 第二十章
“人可有消息了?”说话的人吹了口浮在杯口处的茶叶,漫不经心随口一问。随后品了口杯中的茶,舌尖卷过茶水浸入喉咙。恩,煮的有些久,失了茶原本的味道。
“属下找遍泰安峰,未找到其人。”跪在堂下的人道。
“呵,”那人看着手中茶盏,天生长了一张笑颜的脸因为那声冷哼带了点讽刺的味道,“我那哥哥不愧是位居高位的人,惯用些声东击西的法子。”
“属下无能,望主上责罚。”跪在厅中的人抱拳请罪。嘴里说着请罪的话,脸上却刻着冰冷的表情。
“哦?那你说,本王该如何罚你?”那人说着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请罪的人跟前站定。弯腰伸手钳起他的下颌,啧啧叹道:“涑奚,你这幅样子叫本王如何罚你?”
“……”涑奚因他钳住下颌的动作不得不抬头与他对视,“任凭王爷处置。”
“怎么又叫上‘王爷’了,”那人啧了一声,因为不悦涑奚称他为“王爷”而皱起了眉头,手下力道也不免重了些。涑溪肤白,登时,他的下颌就被留下一道红印子。涑奚没说话,但免不了在心里冷哼一声。这人嘴上说着不让他叫他王爷的话,但在他面前又以“王爷”来自称从而提醒他们之间的身份有别。真是如他这个人一样,表里不一的很。
涑奚垂着眼,依然面无表情的重复着刚才那句,“任凭王爷处置。”
“你让本王说你什么好,”那人松开钳制住他下颌的手,啧啧摇头,“如此不长记性,到底是平日里罚轻了。”
涑奚闻言像是想起了什么,身体不受控制的一抖,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浮上一丝旁的称得上是恐惧的表情。
那人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哼笑一声,扯起他就往卧房走去。涑奚陡然被他扯起,脚下踉跄,差点摔倒。那人搂住他的腰,半拖半抱着进了卧房。当他看到卧房里摆着的一排南风馆里□□小倌用的道具后,脸色登时惨败。
“今日原不想罚你的,”那人说着把他推至桌前,拿过桌上放着的一根长约三尺的麻绳反捆住他的手,“但你今日两次触本王逆鳞,不罚不行,而且,”那人顿了顿,凑上去含住涑奚耳垂,含糊道:“你不听话,受了罚本王才能安心。”
涑奚面无表情,耳垂被那人含在嘴里,舌尖在上面打圈,带起一阵酥麻。涑奚有些不适地偏过头,那人复又钳住他的下颌把他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这就受不了了?还没开始呢。”
涑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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