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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喜欢狗？”尹子笙问道，“嗯。”
“因为它们忠诚？”“因为责任。”柳源认真的表情倒是让尹子笙很惊讶，“还有就是，它叫扣子。”
“嘁，你就这么喜欢这个名字？”
“不是，因为我喜欢你。”
尹子笙把脸偏了过去，可是他没想到，玻璃的反射让柳源将他偷着乐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这家伙未免也太容易满足了。
“不高兴？”柳源故意问他，“谁高兴了？没事表什么白，有病？”尹子笙故意用着高冷的表情面对柳源，不过柳源除了笑之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两人来到宠物医院，把扣子带过去之后就坐在一旁等着。
“要不要考虑养只狗？”柳源问道，尹子笙摇了摇头，“不养，我连我自己都照顾不好。”
“是吗，难道不是阿姨在照顾你？”尹子笙撇了撇嘴，“她昨天才回来，之前一直在国外。”
“对了柳源。”尹子笙对上了柳源的眸子，“如果我——”
如果我不在了，你会怎么样。
这样的话，尹子笙实在问不出口。
“你知道那件事吗？”柳源摸了摸一旁跑过来的小博美，果然帅的都在祸害狗了。
“什么事？”柳源垂下眼眸，“王沐要走了。”
柳源看着尹子笙似乎是下意识皱眉的表情，继续说：“孙宇凡最近在学校里惹了不少事，有一点小事都大打出手，他来班上找过王沐好几次，但是王沐只是说这是父母的安排。”
“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尹子笙接过兽医抱来的扣子，它因为刚刚打针正在“哼唧哼唧”个不停，这让尹子笙莫名地开始心疼。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
“柳源，你在怕什么？”尹子笙笑了笑，“所以我爱上了个蠢货？”“我想我也是。”两个人眼中都带有狡黠和暧昧的意味，所谓心照不宣，亦是如此。
出了宠物医院，尹子笙本来是突发奇想地帮扣子买条裙子，对，尽管扣子无数次地扯尹子笙的裤脚表示抗议，但是恶趣味的家伙还是怎么拦都拦不住。
尹子笙还在打量着扣子，窃笑着说：“乖乖的，我一定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
“哟，这是不是柳源吗。”对面走来几个穿着宽松背心的人，领头的人有着灿烂的笑容，臂下夹着篮球，那两颗虎牙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邻家哥哥的感觉。
可是开口说话的时候就让尹子笙有一种想糊他两巴掌的冲动。
“我以为你早就找个地方夹着尾巴躲起来了，怎么还在这里？”一旁的人也跟着笑起来。尹子笙低声咒骂了一句，虽然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要这么说，他走到柳源旁边，却被柳源拦下来了。柳源抿着唇，微眯起的眼睛已经表示他开始不爽了。
等男人走到他们面前时，尹子笙才发现，卧操，这家伙竟然比柳源还高——
“乔寰，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不要脸。”在尹子笙以为柳源出拳要揍那个男人的时候，男人却同样也伸出拳。
感情这两个家伙认识啊。
乔寰是他们学校篮球队的队长，以前在四年一次的省级篮球联赛上和他们交锋过，至于发生了什么，当然是他们都不想提及的。
“小朋友，你为什么要松一口气？我跟他，根本不算朋友。”乔寰又是灿然一笑，操，长的高了不起？老子照样用扣子的眼神睥睨你！
“你的宝贝哥哥呢？听说经历过上次的事情之后他就不打球了啊，还有你们，以前不是经常抱在一起——”
“闭嘴。”柳源打断了乔寰，不过尹子笙正听得高兴，什么抱在一起！他在梦里倒是想过俩兄弟有爱的在一起的场景。
“想让我闭嘴？好啊，比一场？”乔寰把球扔给了柳源，柳源接过球看了看他身后的人，“现在应该不行，只有我一个人——”
“柳源，难道你不把我当人吗。”尹子笙在一旁幽怨地说着，他凑到乔寰旁边问道：“等比赛完，给我说说柳源和柳彦的事情？”
“既然要爆料，那就爆大一点的，小朋友，你知道那个时候我们四年一次的联赛上柳彦——”
“乔寰，有没有和你说过，你真的很吵。”柳源把尹子笙拎了过来，把球扔给乔寰身后的人，“尹子笙你他妈找死，想知道我们的事也要从我这里知道，这个家伙的鬼话不能信。”哎呀，柳源爆粗口了。尹子笙笑着看了看柳源，“生气了？”
“没有。”柳源扯了扯嘴角，“骗人。”尹子笙这个时候已经掏出了手机，“叫多少人？”
“别叫了，我们，2V2。”
去篮球场的路上，柳源一直和尹子笙保持着一段距离，反正后脑勺也挺好看，尹子笙才不care这种东西。
让他更感兴趣的是，柳源和柳彦为什么会抱在一起——
其实尹子笙本来是不矮的，但是在高大的乔寰面前就真成了小朋友了，柳源站在旁边把扣子安顿好，他可不想他的狗落入那群禽兽的手里被□□。
尹子笙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戳了戳柳源的脸，“柳源。”柳源不理会尹子笙，顺着扣子的毛，他哪知道扣子这个时候被摸的非常不舒服，非常幽怨地看着尹子笙。
“源源~”“源儿~”“柳爷~”尹子笙朝柳源眨了眨眼睛。“你以为和我卖萌有用？”柳源面无表情地看着扣子，用力地顺着扣子的毛。
“有用啊，”尹子笙往柳源面前凑了凑，“为什么？”柳源向后退了退，虽然他很喜欢尹子笙这个可爱的样子，不过尹子笙刚刚的行为真的很让他不爽。
“因为你喜欢我。”尹子笙舔了舔唇，这个非常魅惑的动作让柳源喉咙紧了紧。
扣住了尹子笙的下巴，柳源靠近了他——
“咳咳，能开始了吗？”乔寰的声音像是在他们耳边炸开一样，柳源狠狠地瞪了一眼他，转身就走了过去，尹子笙蹲下来抬起了扣子的下巴，“有没有人告诉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
可爱你妹！为什么我就是躺枪的那个！为什么我这么可怜！不是说好把那只博美给我当媳妇的吗！快点给我写出来！
扣子高傲地转过头去，斜眼看着依旧笑着的尹子笙。
花痴就是花痴。
☆、第三十一章
即使柳源和尹子笙从来没有一起打过球，毕竟是结合过的人，默契什么的就不用说了，倒是乔寰根本没有想到，尹子笙比自己矮一大截，到球场上倒是让他惊讶了一番。
传球，跳跃，投篮，每一个动作都干练有力，才上场十多分钟，比分越拉越大。
只是比起尹子笙额头上渗出的汗珠，乔寰的呼吸还是很平稳，毕竟人家是练过的，在尹子笙想要投篮之时，截球的乔寰从后面环住了尹子笙，把尹子笙框在了他的怀里，这尼玛不公平啊，身高有优势了不起啊！
尹子笙左右挣脱不开，转身对上了乔寰的笑脸，“小朋友，逃不掉了吧。”
“尼玛，你当你是猥琐怪蜀黍？”尹子笙白了乔寰一眼，这个时候尹子笙的手腕猛地被扣住，柳源把他拉到了自己怀里， “乔寰你他妈再碰他一次试试？”柳源的声音里夹杂了怒火，乔寰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我不知道你这么宝贝这个小朋友，我只是想抢球而已。”
“那也不行。”尹子笙非常体贴地总手替柳源扇了扇风，“他没对我怎么样，柳源你——” 柳源把尹子笙手上的球一把抢过来砸在地上，然后走到旁边去拿起水仰头喝了起来。
“啧，也对，再来这里打球肯定会不爽。”乔寰看着尹子笙疑惑的表情，虽然很想说出来，但是人家小俩口的事情掺和也不太好。
一想到他家那位，准确地说，还没有搞定。高冷的要死还整天一副死人脸，都追他这么长时间了每次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滚〃，真是so sad。
尹子笙怂了耸肩，他没看过这么不安的柳源，究竟在这里发生过什么，让柳源这么排斥过去的一切。
手机的声音打断了尹子笙的思绪，“干嘛？”
“尹子笙，你脑子被驴踢了？不是你刚刚发信息叫我来一趟的？”金禹珏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个学校打死他都不想来好吗，为了尹子笙他忍了！
但是他真的没想到，刚来到操场，一个高大的身影就直接扑了过来——
“滚！！！
“小珏！！！”乔寰已经把黑脸的金禹珏抱在了怀里，而金禹珏咬牙说着：“给老子放开，信不信老子打爆你的头？”
乔寰当然知道金禹珏会说到做到，不过临放开之前他还顺便蹭了蹭他的头。“麻痹，尹子笙你怎么认识这个蠢货？”金禹珏觉得尹子笙真是猪一样的队友，虽然自己上次也坑过他一次，所以这是报复吗！
“你们认识？”尹子笙看着顶着一张妖孽脸的金禹珏此刻幽怨地看着自己，莫名心情大好。毕竟连他自己都以为金禹珏是个攻，就更没有人来敢招惹他了。
不过找过他的小受倒是有几个，但是都在金禹珏问到：“就你这样能攻得了我？”之后悻悻地离开了。鬼知道这个家伙怎么想的，明明具备攻的潜质还非要当被压的那一个，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下半身有问题。
但是当尹子笙问起来的时候，金禹珏却瞟了一眼尹子笙说到：“要不要和我互攻？”打那个时候开始，尹子笙就觉得金禹珏是个可怕的人，尼玛长的好看了不起啊！
“不认识。”金禹珏看了一眼站在尹子笙身后的柳源，挑了挑眉，“这是上次强。奸你的那个人？”
敢不敢再直白一点？啊？？？
尹子笙觉得都到这个地步了不出卖一下自己的队友太对不起他自己了，于是尹子笙走到乔寰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其实他就是别扭的家伙，对付他最好的方法就是什么都不说直接上，嗯，我说的是那个上，你懂的。”
“哦哦！”乔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瞒你说，每次光看到他我都硬了。”尹子笙扶额，他真想给他们俩封一个“直白夫妇”的称号，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好吗！
不远处的扣子叫了几声，尹子笙看过去才发现事自己的手机在震动。
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是…尹子笙吗？”那边的声音很轻很迟疑。
“我是…王沐。”
“哦。”尹子笙不在意的应了一声。
对方似乎犹豫了一下：“孙宇凡现在在他经常去的那个酒吧，就能去看看他吗？”尹子笙轻笑道：“你他妈是在搞笑？我已经不……”
“他应该伤的不轻，抱歉这么突兀地打电话给你。”王沐尽量压低了声音，客厅里那个男人还在和自己的父母说些什么，他现在没有办法去他身边，只是知道他受着伤。
妈的，真是要疯了。
尹子笙这个时候已经抓起包准备离开，“为什么受伤？伤的多重？你为什么不能去他身边？”一连串的问句和严肃的表情让柳源大概猜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柳源伸出的手与尹子笙的衣角错过，那双手关节突起，再次紧握起的拳上青筋微微颤动。那个人的脚步那么快那么坚定，决绝的背影让柳源心中的苦涩不断泛涌。
爱是人们自虐最普遍的一种方式，柳源心中最怕的事情虽然没有发生，但就凭尹子笙的反应，那些错杂的心情就让柳源感受到了下坠的失落。
柳源划开解锁键。
“喂？嗯，我知道了。”“做好你该做的事。”
看着尹子笙离开的背影，柳源叹了口气。
尹子笙紧紧攥着手机，听着王沐说着。“最近他为了我要走的事情…嗯，或许你不知道，我要出国了。”尹子笙大步奔跑着，阴沉沉的天空闷热得使人有一种烦躁的感觉，尹子笙抓了抓头发。
“王沐，你到底……爱不爱他？”尹子笙的声音沙哑地可怕。王沐没有回答，当他走到客厅的转角时，他清楚地看到那个男人把什么放在了桌上。
“我觉得，这件事情你们不用考虑了，而且，”男人扫了一眼王沐的方向，“你们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送他出国。”
爱，或者不爱，从来都不是由他自己决定的。王沐深吸一口气。“你觉得呢？”如此轻挑的口吻瞬间让尹子笙怒火中烧。
“王沐，你他妈混蛋！”尹子笙冲电话吼道，不远处的人群让尹子笙有着强烈的预感，孙宇凡在那儿。
“妈的。”尹子笙骂了一句，人群中那个熟悉的身影却让似乎不顾一切的尹子笙忽然愣在那里。他为什么这样不顾一切地过来了，他为什么这么恼火王沐，他为什么，为什么一句话都没有和柳源解释。
阴沉的天空中落下了雨水，孙宇凡靠在一旁的栏杆上捂着腹部，嘴角的淤青和被打湿的头发贴在他的脸颊上，使他看起来那么憔悴。
那些周围身上也挂彩的人当然比孙宇凡要好的多，当他们想再围过去时，尹子笙握紧的拳毫不犹豫地砸向了一个人的小腹。
他不能不管他，而王沐的难言之隐他也不想去了解，只因为那个时候，孙宇凡也曾救过他。无关喜欢与否，或是难忘过去，早就明朗的心已经对向了他们。
雨侵蚀着所有人的视线和伤口，孙宇凡靠在小巷子里的灰色墙壁上，散发着湿气和霉味的地方还弥散着淡淡的血腥味。
尹子笙站在孙宇凡面前，低头看着闭着眼睛，昔日那样不可一世的孙宇凡，他忽然发现，原来一个人所有的骄傲在遇到喜欢的人之后都可以全部卸下，而他喜欢的那个人呢，他此刻又在哪里，又在干什么。
尹子笙蹲下身来，伸出了手。“足够强大，甘于寂寞，孙宇凡，这些都是你教给我的，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
巷口的阴影让尹子笙转过了头，那个人紧紧地盯着自己，而刚刚被自己挥拳的人正和他说些什么。“抱歉，我不知道他是源哥你的……”
柳源摆了摆手。
定睛时，那个人已经被另一个人拥入怀中。
他眼底的错杂同自己的无言，也许是他们最后的默契。
城市在雨水的侵蚀下被蒙上了一层浓重的水汽。
孙宇凡的额头抵在尹子笙的肩窝，睫毛的扫过的肌肤有一种让人酥麻的感觉。尹子笙向后退了退。
“你来干什么。”孙宇凡冷冷地问道，尹子笙勾了勾唇角，他偏头正好凑到了孙宇凡的耳畔：“给你收尸的。”
“你他妈疯了？谁要你给我收尸？”孙宇凡的声音里已经带了一丝怒意，情不自禁抱住尹子笙已经够让他恼火的了，为什么这样满不在乎的口气让他更加烦躁。
尹子笙的手抚上孙宇凡的嘴角，即使看不见，他也知道，他受伤了，尹子笙重重地按了下去。孙宇凡倒吸一口凉气，尹子笙说道：“知道吗，曾经我要比这疼上千倍万倍。”
“真庆幸，要不是错过了你，我还遇不到他们。”尹子笙勾了勾唇角，他知道柳源一直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只是，此刻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即使这一切都是柳源的意思又怎么样，他尹子笙喜欢上的人再怎么样在他心里都比别人好了不知道多少，这是无法改变的。
柳源攥着拳，青筋凸起的手臂微微颤动着，他一步一步走向相拥的两人，克制住自己心中呼之欲出的愤怒。
尹子笙被柳源狠狠地拉了起来，然后撞在了后面不平整粗糙的墙上，尹子笙吃痛地皱了皱眉。
柳源的唇不由分说地欺了上来，这带有侵略和愤怒的吻让尹子笙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和困难，舌的侵入和翻搅在雨水的滑入中变得更加缠绵火热。
用手固着尹子笙的腰迫使他靠近自己，柳源低头继续加深着这个吻，丝毫不在意尹子笙的挣扎，他越是挣扎，那一份想把他操哭的冲动就越发强烈。
见鬼，要疯了。
☆、第三十二章
毁灭是通往改变的道路。
可是我做不到毁了你。
尹子笙的舌根有些发麻，可是柳源似乎是把自己的所有情绪都倾注在了这个吻上，脊背的疼痛促使尹子笙加大了推开柳源的力道。
柳源咬着尹子笙的下唇，加重的呼吸和低沉的嗓音窜入尹子笙的耳膜。
“你不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吗？”雨势渐重，孙宇凡尝试站了起来，他靠在身后的墙上，冷眼看着他们。
果然这一场雨把这一切都打乱了，尹子笙尝到了口中的血腥味。“我他妈早就疯了。”咬伤尹子笙的锁骨，那三个字母突兀得刻在那里，柳源的牙齿啮啃着那一寸肌肤，似乎是想吞下曾经尹子笙对别人的爱意。
“尹子笙，你是我的，是我的——”柳源有些胡乱地吻着尹子笙，那渴望汲取欲望的吻掠过的地方总是留下星点的红色印迹。
孙宇凡吸了一口气，“柳源，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真幼稚。”柳源停下的动作，他把视线与尹子笙齐平，而身后孙宇凡的话显然激起了他的怒意。
从柳源的眼中，尹子笙看见了他眼底深入死潭的寂寥，这不该是柳源。
柳源转身，如一头被雨水淋湿蓄势待发的狮子。
“幼稚？孙宇凡，到底是谁幼稚？把自己弄成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你以为王沐就能留下来？他那种人，你了解吗？”
“你就很了解？”孙宇凡冲上前攥住柳源胸前的衣服，柳源也同样伸手攥住了孙宇凡的衣服。呼吸近在咫尺。
“他为了名誉这种莫务虚有的东西什么都能干出来，孙宇凡你就是眼瞎看上这种人。”
“年级主任找他你不知道？那一个保送留学的名额，你觉得和你的喜欢比起来，哪个更值钱一点？”
“他和我的事你也不知道吧，当然，那种有损他名誉的事情他怎么会说出来。”
柳源一连串的话让孙宇凡似乎明白了什么，雨水从柳源攥着的拳上滑落下来，他勾了勾唇角，魅惑而讽刺的笑容在布满阴霾的灰暗天空下显得有些憔悴。
“还有，你，配得上尹子笙吗？”
“哈哈。”孙宇凡笑着，“我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好歹他喜欢过我，你呢，你算个屁？”柳源把孙宇凡推了出去，结实地撞在了墙上，柳源用小臂抵住了孙宇凡的脖子。
尹子笙看着这一切，可是他却像是定格住一样。
孙宇凡，柳源。即使心中早已抉择，但柳源刚刚的那番话显然是对他的不信任，什么“他会是什么反应”，谁他妈在乎孙宇凡怎么样。
尹子笙扬了扬头，滑过喉结的雨水浸湿了衣服，白色的衬衫也沾上了斑驳的印迹，面前两人对峙着，尹子笙看不见柳源的表情，而这时，孙宇凡抬起了头看着自己。
“当初让你看好他别来烦我，看来，我高估你了。”
柳源攥着拳，用力的拳砸在了孙宇凡脸颊边的墙上。
孙宇凡闷哼一声，微眯着眼睛，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他真的难过的都要死掉了，呼吸不畅，为什么不干脆窒息。
王沐，王沐，王沐。原来我相信的根本不是你，只是和你的回忆罢了。
那就滚吧，滚得越远越好。
孙宇凡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仰头低吼了一声——“柳源，你告诉我，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如此声嘶力竭的吼叫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柳源向后退了几步，出拳狠狠地砸在了孙宇凡的脸上。“孙宇凡你他妈像个男人一点！”
“柳源——”尹子笙从背后抱住了柳源，“够了，够了！”尹子笙握住了柳源的手腕，手指上的血迹是刚刚砸向墙壁留下的，妈的，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够了？这就够了？”柳源转身反握住尹子笙的手腕，“根本不够——”
柳源粗暴地尹子笙的衬衫撕开，透明的扣子全部落在了地上，抵住尹子笙的后颈，柳源的吻已经带有了明显的□□。
“不要……柳源……”
雨让空气变的粘稠，让呼吸变得紊乱，那踩着雨水远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孙宇凡有些艰难地离开了刚刚的小巷子。
柳源把尹子笙抵在墙上，这不安的急不可耐的吻表露了焦躁的心情，一只手毫不吝惜地搓揉着尹子笙胸口有些泛红的□□，另一只以探入臀部搓揉着。
“呃啊……”尹子笙的□□让柳源更加肆无忌惮地进行下去，尹子笙的手肘抵着柳源的肩膀，企图把他推开。
“尹子笙……尹子笙……”柳源舔咬着尹子笙的耳垂，敏感的部分一经舌尖的舔舐让尹子笙全身像流过电流一般。
“柳源……不要在这里……啊……”尹子笙被柳源转了个身，柳源的胸膛贴着尹子笙的背，抵着自己臀部的坚硬似乎透过衣料传送了灼热。
“我现在就想要你，宝贝儿。”
不远处，金禹珏已经按耐不住迈开步子——“麻痹乔寰你再拦着我试试！老子最好的朋友要被强上了！你就看我看着不管？柳源现在他妈的就是个疯子！”
“冷静点。”乔寰难得沉着一张平日挂着笑容的脸，“柳源不是那种人。”
“不是那种人？老子管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没看到尹子笙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谁他妈愿意做这档子事啊！你滚！我数三秒——”
“你数三百秒我都不会滚，就你这小力气。”乔寰不嗤道，“乔寰你算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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