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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慢成手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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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爱慢成手册》音痴
文案:
过了二十一年顺风顺水的生活,谁料到,大三开学的第一堂课,骆玢便碰到了一根难啃的骨头。
这根骨头居然还长得挺好看。
与老师斗智斗勇二十余年,谁料到,踏上工作岗位的第一天,李即非便碰到了一根修炼成精的老油条。
这根油条居然还有点可爱。
正直闷骚的老师与小滑头学生之间的慢热爱情故事。年上。he。还有一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反攻。

内容标签: 强强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骆玢,李即非 ┃ 配角:程鑫,陆迢,蓝凯 ┃ 其它:



第1章 第1章
  天空中飘着一朵云。又白又软,好像一朵硕大的棉花糖。
  身体变得很轻,像一颗气球飘来飘去,想要落在那朵云上,眼见着就要踩实,忽然一阵风吹来,把人一下子吹远。
  失重。
  “啊……”骆玢扑了个空,大叫一声,睁开眼睛。
  手机叮叮咚咚响个不停。
  “这才几点……”骆玢眯着眼,伸手捞过手机,正准备按掉,发现那不是闹铃。
  是电话。
  “骆总!起床了没?快来!老师点名了!”程鑫压低着声音向他通风报信,那边恰好悠悠传来一声:“程鑫——”
  “哎,到!”程鑫一下把电话挂了。
  骆玢看着暗掉的手机界面,愣了两秒,火速跳起,披上外套,夺门而出。芙蕖四离北教学楼距离不算太远,约莫八百米,骆玢自诩跑得不慢,尤其是在这种情急情况下,他肯定能跑出历史最佳成绩。穿过湖边栈道,越过一大片草坪,就是破得惨绝人寰的北教学楼,“203203……”骆玢念念有词,绕到教室后门,伸手一拉:门锁上了。
  我靠!骆玢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咬牙从前门进了教室。
  “骆玢。”台上某老师面不改色,继续按照花名册念。
  “到!”骆玢正贴着墙壁找位置,被老师冷不丁这么一叫,顿时清脆嘹亮地应了一声,可人还在杵着。同学们顿时哄堂大笑。
  老师抬头看他一眼:“来得还挺及时。”笑声又起。
  骆玢脸红了红,大三的老油条们上课熟知占座规则,左右两排,后面包抄,留下老师面前一大片风水宝地无人问津。骆玢扫了几眼,上等座肯定是满了,再耗下去老师恐怕要发火,于是灰溜溜地在第一排坐下,反正老师讲课一般都往后看,他这眼皮子底下的位置说不定是最安全的。
  名点完了。三年级老油条们的专业课,也许是新学期伊始,人来得还算齐。台上那家伙满意地点点头,放下点名本,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三个大字:李即非。
  又道:“这门课由我来给你们上。”点开PPT,非常朴实的白底黑字,没有任何修饰。第一页赫然几个大字:论艺术作品的本源。
  骆玢低头敲着手机,给程鑫发消息:“你坐哪里?怎么没看见你。”
  程鑫速回:“最后一排,靠门。”
  真会挑位置!骆玢轻轻叹了一声,把手机放进桌肚,抬头看老师,装出一副好学纯洁的模样。
  这老师长得很年轻。年轻到有些过分,看着也就三十左右的样子,有些瘦瘦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脸长得还算好看。身量很高,头发微卷,梳着臭屁的三七分,穿着白衬衫,手腕上一块手表明晃晃的。骆玢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又扫到黑板上那几个字,龙飞凤舞的,“李即非?……”骆玢在鹭大中文系混了两年多,这个名字可算是陌生,于是又抓出手机摆渡了一下他。
  第一个跳出来的便是。鹭州大学中文系,助理教授。哦,怪不得,才助教,那肯定年轻。骆玢顺着学院网站里的教师简介往下扫:“闽地鹭州人,本科毕业于鹭州大学中文系,获文学学士学位;硕士毕业于北平高师,获哲学硕士学位;博士毕业于米国敏大,获艺术学博士学位……”然后是密密麻麻一大片成果论文,眼花缭乱。对着那张大概某老师读博士时拍的照片,和台上的人比对一番,骆玢认定,除了衣品变好了点,人如假包换,没有美颜修饰。
  上课自然是极其无聊的。骆玢在中文系混了两年,当初一心向学的热情早就被消磨殆尽。以前以为学中文就是写写诗看看小说,谁知道专业课又多又杂,什么古代汉语现代汉语,古代文学近代文学现当代文学,中国文学外国文学……就上学期的音韵学,背那个什么什么切都差点要了他半条小命,骆玢打定主意,这辈子可别再沾惹中文系了。
  学习虽然痛苦,但骆玢成绩不坏。文科考试多半靠背,骆玢虽然不太记笔记,但紧紧抱住学霸的大腿一百年不动摇,因此成绩不算难看。梁铭那家伙是个彻彻底底的学霸,不仅每节课必坐前三排,更妙的是那笔记整整齐齐,条分缕析,比老师的讲义还全。骆玢与梁铭,关系不错,一到考试周,便相约结伴复习,几张提纲背得昏天暗地。考试期间,除了右臂因为过度使用而酸疼,成绩的事便不在话下。
  至于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保持着成绩……除了拿拿奖学金,骆玢认为留个后手,别把路堵死也是件好事。
  “万一哪天我想读研了呢?”他这样说。
  “怎么可能!”身边狐朋狗友一致表示不可思议。骆玢一看就不是专心做学术的料,成天参加这活动那活动,除了不忙学习什么都忙。总而言之,骆玢这人实在太过活络,从事学术研究坐冷板凳,实在不像是他的行事风格。
  骆玢当然也是这样认为的。
  眼下已经到了三年级。他早早在本地找了份报社的实习,从暑假开始就在那跑腿。骆玢也不是第一次实习了,刚上大学那阵子,他老爹就在老家幸州给他找了省报的见习机会。幸州是省城,离鹭州不远,动车三小时,往返方便。当初骆玢报鹭大,多半也是冲着这点来的。
  自己找的实习和老爹找的自然感觉不一样,甚至有着本质的区别。骆玢翻翻手机,看看最近的新闻,课堂时间一向过得很慢,不一会儿他便觉得乏累,北教的桌椅设计实在有些不符合人体工学。骆玢往后一靠,下巴一抬,暂停发呆,听老师讲课。
  “我们来看这幅画,”台上的老师点开下一页PPT,“这幅画是梵高所绘的农妇的鞋子。同学们看着有什么感受?”
  骆玢看了看,这不就是鞋子嘛?还挺破的。黑黢黢的。脑海里飘过的第一反应便是如此。骆玢觉得自己真是俗之又俗,但没办法,他大方地承认自己就是如此无知。
  “这双鞋子,放在这里,它的用途和归属便不再被强调。但是在这双鞋子里,我们可以感受到它的主人——也就是这位农妇的生活,海德格尔是这样描述的……”
  PPT一闪,出现一大段文字:
  “从鞋具磨损的内部那黑洞洞的敞口中,凝聚着劳动步履的艰辛,积聚着那寒风料峭中迈动在一望无际的,永远单调的田垄上的步履的坚韧和滞缓……”
  嗯,骆玢点点头,好像都是汉字,可不知为什么有点看不懂。
  某老师又激情地朗诵了一大段,骆玢觉得脖子有点酸,便彻底把头低了下去,唉,中文系的课,还是这么一如既往地无聊。
  好容易挨到下课。骆玢如释重负,趴在课桌上长叹一声。老师那边收拾讲义,闻声抬头:“这位同学,你不舒服吗?”
  “啊,没有没有。”骆玢迅速振作,作乖巧状,“早上来得急,没吃早饭。饿的,嘿嘿。”
  “嗯,刚才听懂了吗?”老师又问。
  “嗯……听懂了听懂了,那个鞋子,真的很给人启发。”骆玢继续保持微笑。
  “那就好。”老师点头,“那我走了,快去吃早饭吧。”
  “老师再见!”骆玢心道,以后还是少坐第一排为好。
  “嘿,骆总,这么快就跟老师打成一片啦?”程鑫见老师走远了,才从后面上来:“给你带的,北苑的鸡蛋火腿,糯米饭团,炸鸡块,烤香肠!”又从包里掏出一杯豆浆,“本来想给你送宿舍的,没想到老师点名了……”
  骆玢实在饿得难受,抓过就咬,也不管早饭是否已经凉透。一根香肠下肚,咬着吸管滋溜喝掉半杯豆浆:“多少钱?我转你微信。”
  “这点,小意思。嘿嘿……”程鑫摸摸脑袋。骆玢一翻白眼:“你小子哪有这么善良?说吧,是谁?”
  “叶……叶小君。”程鑫吞吐忸怩半天,还是招了。
  “唔。”骆玢开始啃饭团。鹭大好几个食堂,北苑的早餐最好吃,糯米饭团包了油条、胡萝卜碎、葱花,一口咬下去又软又糯,虽然油腻腻的,但挡不住香。骆玢把饭团咽了下去,“你可真厉害,眼界这么高,二年级的级花你都敢要?”
  “这不是你们宣中的嘛……近水楼台,近水楼台!”
  骆玢哭笑不得:“那也是我近水楼台啊。行吧,我帮你约出来,后面我可不管了,修行在个人。”骆玢开始吃鸡蛋火腿,鸡蛋火腿放凉了,还是热的好吃。
  程鑫一看成事有望,激动地往骆玢背上一拍:“嘿,哥们儿!谢谢了啊!”
  骆玢正咽着鸡蛋,差点没一口喷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程鑫连忙给他顺气,“我太激动了……”
  骆玢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程鑫这家伙,纯正北方品种,来鹭州这南边小城两年多了,还是这一副咋咋呼呼不拘小节的模样。骆玢和他做了两年舍友,开始嫌他又吵又烦,没少给他白眼,不过长久相处下来,发现程鑫人并不坏,为人仗义豪爽,就是有时候缺根筋。骆玢懒得跟他计较,不然就显得小家子气。上大学以后骆玢最烦人说他小器,尤其是还会带上一句“你们南方人”。
  厚,我小气关你屁事咧?
  骆玢提着剩下的鸡块,跟着程鑫往外走。上午的课结束了,他的学分基本修够,接下来便没有课,时间充足得很。不过骆玢的时间表安排得很满:三个半天去学院办值班,抽两天去实习,然后就是复习考雅思。对了,他还顶着人文学院宣传中心主任的头衔,手底下管着四五个部长二十来个干事,与院学生会主席平级——名正言顺的正院级干部。总而言之,骆玢可是日理万机,比国家主席还要忙碌。
  至于叶小君……骆玢想了想,他和程鑫两个大男生,约一个小姑娘出来也不好。不行,得找个说得过去的借口……骆玢一边想,一边喝完剩下的豆浆。
  宿舍里没人。进楼前,程鑫掏出校园卡刷了门禁,走到房间门前,又刷了一次卡——鹭大就是这点奇葩,门禁非常复杂,进楼刷一次,进屋刷一次。芙蕖四是有着半个世纪历史的老楼,建筑风格奇特,房顶是传统的中式风格,红瓦飞檐,装饰华丽;屋身却仿西洋建筑,庄重大方。看上去怪模怪样的,无奈乎这是一百年前校主大人亲自设计,并称之为鹭大特色。反正看久了……也挺好看的。
  骆玢进屋,洗手池里放了两个大脸盆,里面泡着衣服。一看就知道是程鑫日积月累攒了好久,现在实在是存货即将告罄,才不得不一起洗了。
  “还没泡烂?”骆玢嘲笑程鑫,“我说要不然我们凑钱买个洗衣机吧,又不贵。”
  “我倒是想啊,那俩不是不愿意嘛。”程鑫无奈,“算了,还是咱自个儿洗吧。”
  骆玢不置可否,叼着鸡块走到阳台,欣赏风景。
  老楼就是这点不好,外面看着好看,但内里采光通风实在有些差。衣服只能晾在外面走廊,阳台根本毫无作用,只能用来偷窥女生宿舍——人文学院的女生们全部住在芙蕖十二,站在芙蕖四的阳台便可以看到。
  芙蕖十二是新楼,足有七层,比只有三层高的芙蕖四不知高端大气上档次了多少倍——骆玢曾感叹为何不把芙蕖十二拨给男生,又一想,就凭文学院这极端的男女比例,男生们能自己独占一栋楼不和别的学院混住,已经要感恩戴德了——可惜芙蕖四是东西走向,芙蕖十二是南北走向,站在阳台上虽然可以看到妹纸们莺莺燕燕花枝招展地从楼里出来,但阳台走廊什么都看不到。骆玢实在对设计师们钦佩得五体投地,说好的以人为本呢?
  骆玢啃完最后一个鸡块,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绸缎似的乌黑长发梳成两条麻花辫,乖乖巧巧地搭在背后,这不是叶小君又是谁?
  “喂,叶小君——”骆玢招招手。
  穿鹅黄色衬衫,牛仔裙的女孩子抬头,一下发现了骆玢:“学长——”声音又脆又甜。叶小君这么一叫,连带旁边许多女孩子也抬头往上看,骆玢仿佛首长检阅,充分享受着女孩子们的目光。
  享受完毕,骆玢心满意足地笑了笑,进屋了。
  程鑫似乎也听到了声音,两手泡沫,一脸哀怨:“你刚刚看到叶小君了?怎么不叫我?”
  骆玢翻了个白眼:“叫你干嘛?洗你的衣服去。”顿了顿,“我想到怎么约她出来了。”
  程鑫一听,怨念迅速消失,乖乖回去洗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原耽,祝大家看得愉快。
  全文存稿,放心食用。欢迎捉虫~么么哒。


第2章 第2章
  今天没课,但骆玢还是起了个大早,去北苑餐厅吃了一顿相当奢华的早饭,然后顺着餐厅后面的小路,往鹭大大会堂走去。
  不是为了别的,乃一周三个半天的院办值班。
  人文学院是鹭大建校之初就有的古老科系,院楼也是风貌古朴,夏天冷冬天更冷,常年阴暗潮湿,楼层又低矮,和芙蕖四属于同一时期的古老品种。院办原来在三楼一间背阴的小屋子里,前段时间学院终于争取到大会堂三楼的办公区,趁着暑假,火急火燎地把全体办公人马都安置了过去。
  大会堂就在学院旁边,步行五十米就到。虽然建筑依然古老,但胜在采光极佳。在新办公室推开窗户,便能看到一片绿茵茵的足球场,远处便是波光粼粼的大海——鹭大临海而建,站在高处,便可欣赏无敌海景——这也是鹭大宣传招生的卖点之一。
  骆玢吭哧吭哧地往上爬。放眼瞥见大会堂一楼的门开着,恐怕是话剧社又借了场地排练,今天早上,估计不会太安静了。
  “哟,骆玢,来这么早。”楼道里碰见院办赵老师。
  “赵老师好。”骆玢迅速作乖巧状,“这才七点五十,您就来了?”
  “刚送我儿子去幼儿园,顺便过来了。”
  赵老师是院办的三位老师之一。今年三十有二,膝下一儿一女,大儿子在鹭大幼儿园念中班,小女儿刚满周岁——平时赵老师说话三句不离自家孩子,骆玢默默给她起了个绰号叫“赵二孩”。另外一位是去年研究生刚毕业留校的孙老师,中文系的直系学姐,平时话不多,总爱板着一张脸,正好叫“孙板脸”。剩下一位就是退了休又返聘的林主任。林主任没退休前就基本不来上班,平时管着学院办公室的一方宝印。偶尔来了,也是十点来十点半走,要是有相熟的老同事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可能还会待久一点——叫“林不来”正合适。
  骆玢背着包走进办公室。整间办公室约有二十平米,进门左手边就是孙老师的位置,往后数依次是赵老师、林主任。右手边靠墙放着两张小桌,就是值班助理的地盘。骆玢把包放下,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开学习视频,准备开始看。
  “这么勤奋,学习啊?”赵老师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一大壶水,开关一按,开始烧水。
  “这不是已经大三了嘛,也得为将来考虑一下。”骆玢笑。
  “留下来怎么样?”赵老师从包里翻出一大包酸梅丢在骆玢桌上,“像你思思学姐那样。”思思就是孙板脸。
  “我倒是想啊,”骆玢挠挠头,“可我们学校行政岗不都是要求研究生学历吗?”
  “傻孩子,又没叫你现在过来。你成绩不坏吧?马上就要保研了,你就保本校,再时不时过来帮个忙,到时候我们肯定收你。”
  骆玢脑子转了转,说,“那我想想,以前还没想过在国内读研呢。”
  “要出国啊?”赵老师又看见了电脑上的视频。
  “还不是我老爸,天天想着让我去国外看看。”骆玢苦笑,指指电脑,“现在拼命补英语呢。”
  “那好好努力。”赵老师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酸梅拿去吃啊。”
  “谢谢您。”
  院办值班就这点好,人少事不多,孙老师一般不说话,赵老师平时没事总爱去隔壁间串门,这办公室里能和她说上两句的也就骆玢了。
  “来迟了对不起对不起!”骆玢正拆着酸梅,有个女孩咋咋呼呼地冲进来。
  “叶小君,别火急火燎的,又没人追债。”骆玢抬头看她一眼,女孩气喘吁吁地坐下,“哎哟,累死我了。”
  “赵老师给的,拿点。”骆玢把酸梅递过去,“你上次要的材料,我放我舍友那了,到时候叫他拿给你。”
  “嗯!”女孩气息甫定,挖了几颗酸梅,“谢谢学长。”
  骆玢嗯了一声,扭头继续看视频。
  说起来叶小君这孩子和他缘分匪浅。都是幸州老乡,都是幸州一中毕业,现在都在学院宣传中心混着,没想到连在院办值个班,都能碰到。骆玢的表是周一全天,周三上午。叶小君课多,也就周三上午和他能见个面,这就够了。骆玢想,得赶快把程鑫那破事处理掉。
  叶小君其实长得很好看。个子矮矮的,脸庞小小的,眼睛水汪汪的,梳着两条麻花辫,特别像台湾苦情戏的女主角。要是再唱个“青青河边草”,那就更完美了。
  骆玢一边胡乱想着,一边盯着电脑屏幕,视频里的外教叽里咕噜,没听多久骆玢就开始走神,他一边神游还一边感慨:唉,学英语真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没有之一。
  “不好意思。”有人敲门,正赶上外教中场休息。骆玢闻声抬头,这不是李老师吗?
  李即非今天穿一件天青色T恤,牛仔裤帆布鞋,没戴眼镜,看上去像个青涩的研究生。
  “老师,您有什么事?”骆玢连忙把耳机摘下来,反正他也走神了半小时,不在乎这几分钟。
  “是这样,我有一份会议公示需要院办盖章。”李即非扬扬手里的纸张,“怎么,赵老师不在?孙老师呢?”
  李即非这么一问,骆玢这才发现,办公室里只有他和叶小君。
  “啊,那个……”骆玢恍惚想起来,刚才赵老师似乎说了些什么,他塞着耳机,隔音效果太好,也就含糊地应了一声,根本没来得及听清。叶小君答:“赵老师他们去开会了,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李即非皱皱眉头,似乎有些不快。骆玢见状,问道:“是要盖章吗?”
  “对,有些着急……”
  “给我吧。”骆玢说着接过李即非手中的纸,一份会议参加公示,一份反馈表,签字审批一应俱全,只欠盖章。骆玢在林主任办公桌上翻了翻,找到一枚大圆红章子,印泥早干了,骆玢凑近印章,哈哈地猛吹了两口气,然后对准盖章处一使劲,还拼命地往下按了按,末了才把章子掀起来,抖了两下,没有印糊,章面清晰,感觉还算成功,才又递还给老师。
  “公示要贴在院楼二楼的公示栏,反馈表要交给国际处的田老师——您这是国际会议吧?”
  骆玢刚才瞥了两眼,什么伊莎堡……这是什么地方?
  “嗯,我明白了,谢谢。”李即非接过那两张纸。
  “对了,”骆玢想了想,“您在OA系统上报备了没?”
  “什么?”
  “OA啊。”骆玢解释,“现在不是电子化了么?只有纸质版不行,还要登录OA系统报备,要副院长审批才可以。”
  “这样啊。”李即非想了想,估计还没琢磨明白所谓OA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回去研究一下,谢谢。”
  “不客气。”骆玢挥挥手,“老师您慢走。”
  送走李即非,骆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对上叶小君的眼神:“怎么了?学长我太帅了?”
  “谄媚这个词就是专门为你造的。”叶小君嘲笑他,“您跟黄老师一样,一遇到老师就满脸堆笑,谄媚至极。”
  黄老师是负责研究生专项事务的老师,年约四十,常年盘踞在院楼三楼的一间蜗居,一身肥肉,油油腻腻,皮肤黝黑,脸更黑。她又偏爱花里胡哨的穿衣风格,遥遥望去,简直就是一根包装华美的火腿肠。黄老师平时对学生总是板着一张脸,要是遇见老师便瞬间笑脸相迎,变脸技术之高超无人能及,人称“黄变脸”。
  骆玢一想到黄变脸那张臭脸以及起码F的硕乳,顿时感到一阵恶寒:“叶小君,别恶心我!本学长如此英俊潇洒,怎么能和她相提并论!”
  “又没说你们长得像。”叶小君挖骆玢的酸梅,“刚才李老师一来,哎哟,您那服务态度简直五星级……”
  “那不是顺手的事吗?他要是最后去不了,怪到我们头上怎么办?你也有份。”骆玢眼疾手快,把剩下的酸梅死死护住,“你不许再吃了!半包都给你了。”
  “那也是。”叶小君一边翻着手机里的小说,“李老师可凶了。”
  “怎么,”骆玢奇怪叶小君居然也知道他,“你知道他?”
  “是啊,上周当代学术思潮刚好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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