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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慢成手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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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显然并没有太多的心力去管教骆玢,最后只说了一句:“睡前记得把牙刷干净”,转身就进了屋。
雪糕很快就吃腻了,骆玢用勺子戳着剩下的雪球,看它们一点一点化成浑浊的糖水。
骆玢知道自己很傻,但还是抑制不住地难过。他也不想在年初一哭,但他胸口堵得厉害,不好好哭一场实在是难受。可他又不敢哭出声音来,怕他妈妈听到。骆玢看了看木清的房门,门是紧锁着的,他去拿了衣服毛巾,躲进卫生间里,拧开了花洒。
骆玢三两下脱了衣服,听到了噼噼啪啪的静电响。他挤了洗发水开始洗头,在寺院里泡了一个下午,满头满身都是浓厚的香火气息,骆玢并不是不喜欢这个味道。洗发水的泡沫好像落在了眼睛里,酸酸辣辣的,骆玢仰头让花洒喷洒出的水冲洗着脸上的泡沫,就连不敢让人见到的泪水,也一并被温暖的水流冲洗而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骆玢都是这样哭的。因为只有在洗澡的时候无人打扰,眼泪鼻涕糊成一团的尊容就不会有人看见,还可以顺便清洗一下,等把头发吹干的时候,那些难过与伤心,就好像也会随着污秽远去。
他并不常哭,骨折的时候他也只是大呼小叫一番。他也并非不坚强,哭泣只是为了更勇敢地走下去。
骆玢关了花洒,用毛巾擦干身体,吹干头发,换上了睡衣。
木清不知什么时候从卧室出来,客厅里开了电视,她半躺在沙发上看节目。“你饿不饿?要不要吃夜宵?”看到骆玢出来,她问。
“不用了,还饱着。”骆玢摸了摸已经吹干的头发,回了屋。
木清“嗯”了一声,又拆开了一袋零食。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地摸摸骆总。不哭。
第34章 第34章
骆玢在幸州待到大年初五,就准备回鹭州。木清也不挽留他,反正骆玢在不在家一个样,天天睡到日上三竿,早饭午饭一起吃,晚上又熬到两三点,如此恶性循环。
木清对骆玢早就放弃治疗了。
放假回家骆玢几乎都是在外婆家吃的,要说真有什么舍不得的,恐怕就是外婆家的饭菜了。老太太担心骆玢不够吃,回回菜管够,饭管够,十来天下来,骆玢怕是胖了一小圈不止。老人家的审美是最为朴实的:“白白胖胖的才好呐!”骆玢无言以对,想着回学校后再减肥也不迟。
骆玢要回鹭州去,老人家相当舍不得,给他包了一大袋吃的,骆玢拆开一看,都是橄榄桔子,还有一些本地才能吃到的零食。
“吃不完分给同学也是好的。”外婆不容骆玢推辞,骆玢心想,他倒是想分来着,可是同学们都是过了元宵才回校,到时候东西早坏了。
“你就拿着吧。”木清在门口催他,“走吧,一点半的动车,别赶不上了。”
骆玢这才拎着大包小包跟他妈妈下楼去。
年还没过完,街上还有很多店还没开门。木清一边开车一边问:“你这么早回去,学校食堂有没有开?”
“有开。”骆玢从袋子里拿出个桔子剥开吃,“好几个食堂呢。”
木清点了点头:“那你自己吃好些,钱不够了说。”
骆玢下了车,冲木清挥挥手,转身就下了地下通道。幸州站历史还算蛮久的了,但骆玢一直觉得这里好像总也打扫不干净似的,地板上永远有擦不干净的黑漆漆的胶质,踩上去黏黏糊糊的,有些恶心。地下通道里偶尔还会有乞丐,骆玢避开,过了安检,进了候车间。
偌大的候车室,挤满了人。骆玢抬头看挂在远处的列车表,确认了进站口,才挤入人群中。真难以想象,除了他,竟然还有这么多人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骆玢找到一个位置,在带小孩的阿姨和吃泡面的大叔中间坐下——他的行李实在有点多,不找个位置休息一下实在不行。离开车还有二十分钟,再过十分钟检票。那边人们已经排成长队,旁边的大叔吃的是老坛酸菜口味,骆玢虽然刚吃完饭,但也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真香。
李即非发了朋友圈——骆玢现在发现这家伙发朋友圈的频率还是蛮高的。李即非说回了学校,只可惜图书馆没开门。骆玢私戳他:“老师,您回学校了?”
李即非没有马上回他,骆玢等了一会儿,那边已经开始检票,他连忙提着一堆行李挤了上去。
骆玢运气好,抢了个一等座的票。只可惜现在一等座也不够一等,一车厢的泡面味,位置旁边还有一堆前任旅客留下的瓜子壳。骆玢无奈地把东西扔到行李架上,勉强入座。前面的大妈开始大声聊天,说着不知道哪里的土话,声音又大又刺耳,骆玢连忙塞了耳机听音乐,发现李即非给他回了消息:“嗯,回学校了。有事?”
骆玢打字回道:“我从家里带一些特产,不过有些保存不了太久。我给您送一点过去?”
李即非马上回:“这怎么好意思?我一直在学校,你随时可以过来。”
看来真是非常好意思了。骆玢不自觉地笑了一下,开始听歌。
幸州到鹭州,两个半小时的车程。从车站到学校,再耗掉半小时。到李即非那里估计就要吃晚饭了。到那又能吃什么呢?骆玢想了想,鹭滨的砂锅飘过脑海,让他忍不住一阵恶寒。
要不晚上就吃桔子好了……好歹维生素还丰富呢。
骆玢听着音乐睡了一小会儿。
李即非回了鹭大那间破败的小公寓。过年几天,他不仅吃得有些多,连动动脑筋的活都少做。今早李即非终于准备回学校,他老妈给他备了两大箱牛奶,又有零食若干,家里的各类熟食也满满当当装一大袋,要李即非放冰箱里存着慢慢吃。
李即非哭笑不得:“妈,我那儿离这就五公里,车程二十分钟,您怎么搞得好像我要去西部一样。”
尹仰茹拍他一掌:“就算住得近,你自己算算,一个月回来几次?你在学校肯定又乱吃,我不替你多准备一点,你有时间考虑吃什么?”
李即非笑着,把东西都塞进包里,自己下楼去挤公交。
好不容易把那一堆东西收拾完,李即非又张罗着给自己换了床单被罩——他妈妈非得让他把床单被罩带回家再洗一遍。李老师奇了怪了:他每个月换一次床单被罩,怎么就这么不得他妈妈的信任呢?
李即非又拖了一回地板,屋里干净多了,下楼去食堂吃了一顿难吃的午饭,就收到了骆玢发来的消息。骆玢的头像是只大门牙的仓鼠,看上去蛮可爱。虽然知道师生之间应当保持一定的距离,但李即非并不反感骆玢的亲近,相反,他还有一些求之不得般的欢迎。
小仓鼠要来进贡了,李即非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又给骆玢发了消息:“快到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小仓鼠乖巧地说声好。
骆玢提着大包小包出了车站,直接在外拦了出租车。平时鹭州的街道都很堵,今天倒是显出难得的冷清。车直开到滨海校门,骆玢提着东西直往李即非家中走去。
——他连回自己家都没这么兴奋。
李即非开了门,见到骆玢诧异道:“这么快,不是跟你说了快到叫我一下?”
骆玢不知道他这句究竟是责怪还是嗔怪,微微喘着气道:“老师你就行行好吧,我还提着这么多东西呢。”
李即非笑了:“快请进——等下,把鞋脱了,我刚拖了地板。”
小仓鼠把货卸下,给李即非掏出十几个圆滚滚黄澄澄的福橘,又挖了两大包大世界橄榄和阳乐李干,把李即非小小的桌面堆得满满的。李即非在旁边看他不间断地往外掏东西,笑得夸张:“太多了吧。”骆玢继续往外掏东西:“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啊,放心吧我还有。”
骆玢触到袋底,厚厚实实的,拿出一看,竟然是一大块包得严严实实的芋糕。外婆也是够别出心裁的,也不管他有没有办法吃,就悄悄把东西给他塞包里了。
“你吃不吃这个?”骆玢尴尬地把芋糕举到李即非面前,“我外婆给我带的……我宿舍没锅。”
李即非摸摸下巴:“这要怎么吃?”
“嗯,切片,下锅煎一下就可以。”骆玢想了想,“不吃也没事,扔了就行。”
“家人给的东西,怎么能随便扔?”李即非噼里啪啦敲手机摆渡,“这样吧,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一会儿熬个粥什么的,我们就一块儿把这东西吃了吧。”
李即非说得轻松,骆玢的心却猛地“咚”地撞了一下。
“怎么了?不愿意啊?”李即非拿着那块芋糕翻来覆去研究,“这是熟的吧?不难做吧?”
愿意,太愿意了。骆玢觉得自己简直幸福得要昏过去。
骆玢问:“需要我做什么吗?”
李即非道:“不用,你休息一下吧,跑这么远过来了。你等下啊,我研究研究。”
骆玢觉得此生无憾了。清泉寺果然很灵啊!李即非给他做饭吃啊,四舍五入就是表白了啊!
骆玢坐在沙发上,看李即非走来走去。原来李老师在家里是这个样子的,穿着松松垮垮的线衣长裤,眉眼很温柔……只可惜这温柔的眼神是给食物,不是给他骆玢的。
李即非进了厨房。骆玢悄悄转移阵地,坐到小桌前的椅子上,这样就能看到李即非做饭的样子。他淘米,熬粥。他拿起菜刀,“咚”的一声……芋糕冻得非常结实,并没有被切开。
骆玢汗颜。李即非下意识地往外看一眼,发现自己的窘状正好被骆玢看见,有些不好意思:“你先在客厅待着!”
骆玢咧着嘴笑了。
被冻过的芋糕有些硬,但并不难切。李即非把芋糕切成小片,摆了有一大盘。还剩一小半,原样包好放回冰箱。
网络上说,把芋糕片放入油锅煎一下就可以。李即非想这也太简单了些,于是兴致勃勃挽起袖子就开工。
骆玢在外面偷偷看,觉得李即非做饭还蛮像那么回事。只是……太笨拙了些。还被油星溅到手臂,一定是锅里的水没擦干净。骆玢自己在那边批评来批评去的,自己的做菜水平还从来没有超出过西红柿炒鸡蛋的水准。
最后端上桌的,是一盘样子还算过得去的煎芋糕。李即非又炒了三四个蛋,最后盛了粥,放在桌上凉着。
骆玢拿着筷子拨拉芋糕,除了个别几片焦了一点,其他都还算可以。骆玢尝了尝,嗯,跟在外婆家吃的味道差不多。
“为师手艺有限,还请骆同学不要见怪。”李即非不知从哪里搬来一张椅子,放在骆玢旁边,把焦了的芋糕往自己碗里夹:“吃饭。”
真是非常朴实和劳苦大众的一顿晚饭。
骆玢在路上折腾半天,又提着东西上来下去的,中午那顿饭吃得再饱现在也饿了。他吹了吹稀饭,夹一片芋糕,自顾自吃起来。李即非之前没吃过芋糕,加之对自己手艺不是特别自信,于是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没什么奇怪的味道,才继续吃下去。
“放心吧,你这个顶多算后期加工,不会影响味道的。”骆玢又吃了两块,筷子伸到李即非面前的盘子里夹鸡蛋吃:“你手艺真的相当可以了,比我的好多了。”
李即非喝着稀饭:“你不会做饭?”
“做饭倒是会啊,把米倒进电饭煲。”骆玢满不在乎地说,“做菜就很勉强了,西红柿炒鸡蛋,嗯……还有凉拌番茄。没了。”
李即非笑了:“听说你们幸州的男孩子都比较会疼老婆,做家务都比较在行,看来你倒是个例外。”
骆玢笑了:“你还信这个啊?我爸妈都不会做饭,过年就在外婆家蹭吃蹭喝,您说我跟谁学去?我家过日子都很随意。”又觉得说太多自己家的事不好,于是转了话题道:“嗯,连我的名字都很随意。”
“哦?”
骆玢一边吃菜一边说:“我这个名字,听着多娘啊?原来我妈就想生个女儿的,名字都取好了,后来才勉强改的。”原来那个破名字还是不说为好,省得让李即非笑话。
李即非道:“嗯,幸州那边倒是意外的重女轻男。”又补充了一句,“其实你的名字挺好听的。”
“你好像很了解幸州啊。”骆玢无语。
“嗯,高中有两年在幸州读的书。”李即非轻描淡写道。
“哪所啊?我还以为你一直在鹭州呢。”骆玢要夹最后一块芋糕,结果被李即非夹走。李即非撞见他幽怨的眼神,无奈把芋糕放到他碗里:“你吃吧。我原来在幸州一中念过两年,后来回鹭州了。”
“真的啊?”骆玢连饭都顾不得吃了,“这么巧,我也是幸州一中毕业的!”
“这么巧。”小仓鼠两眼闪闪发光,李即非看了忍俊不禁,很想伸手拍拍他的脑袋,到底还是忍住了,一口气把剩下的稀饭喝完,“为师吃饱了,要收拾一下碗筷。”
“我来我来。”骆玢忙不迭把剩下的饭倒进肚子里,“那,那你可算是我师兄啊——”
李即非故意绷了绷脸:“我本来就是你师兄。我也是鹭大毕业的,你忘了?”
“嘿嘿,那不一样。这是双份的。”骆玢把碗筷端进厨房,又嚷嚷:“师兄,洗洁精在哪里啊!”
骆玢一喊“师兄”,李即非就忍不住脑补万年坑导师的小师弟凯文,这联想实在太过于诡异,李即非连连阻止:“叫老师,老师!”
骆玢可不管他,依旧“师兄”、“师兄”叫个不停,李即非受不了,把这闹腾的家伙赶了出去,让他在客厅里待着。
李即非在厨房里搓着碗筷,骆玢在客厅里倒是安静了许多。李即非觉得好生奇怪,不知道这家伙又在做些什么,等他甩着手上的水珠出门一看,骆玢正坐在沙发上,老老实实翻着某本书。
骆玢这个人平时挺闹的,偶尔安静下来看书实属难得。李即非不愿意打扰他,于是干脆就靠在厨房门口,让小家伙安安静静地待一会。
作者有话要说:
会做饭是个很棒的技能。嗯。
就让骆总这个假期过得快乐一点吧。
第35章 第35章
骆玢翻了会儿书,觉得李魔头的书实在无聊得很,全是一些他没听过的外国老头写的。他一边翻一边支着耳朵,半天却没听见李即非进屋。于是抬起头,正好瞧见李即非靠在厨房门口,环抱着胳膊带着笑意看着他。
骆玢哽了一下,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把手上的书放在一旁,道:“你笑什么?”
李即非伸手摸了一下下巴,忍住笑意:“嗯?我有笑吗?”
“有!笑得怪怪的,可猥琐了。”骆玢嘟囔着,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那我回去啦。上回借你的书还没看完,下回来还。”
李即非道:“一个寒假都没看完?你也够慢的。”
骆玢无语:“我怎么可能天天看书啊?回家一堆事情呢,可忙了。”
“那也不至于一本小说都看不完。”李即非伸手拿了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好了,我送你回去吧。”
骆玢有些憋闷,心想李即非这家伙也真是,管天管地管人家看书速度……横竖都会在毕业前还给他,再说了,一本书也没多贵……怕什么。
过了几秒又听李即非说:“刚才话说重了,别往心里去。”
骆玢围上围巾:“没事呀,我妈也嫌我看书慢呢。我做事还挺磨蹭的,你也不是第一个烦我的。”
李即非笑了:“你刚才说回家很忙,都忙些什么?”
骆玢跟着他出了门,李即非“哐”的一声把门带上,骆玢等他把门锁好了才说:“就约同学吃饭啊,唱歌啊,打球啊什么的。”又道,“还不是那么几样,你肯定也这样的。”
“那没有。”李即非说,“我朋友都结婚生孩子了,过年都带着孩子玩,哪里像你们这样可以随心所欲。”
骆玢想想也是,李即非看着应该也到了晚婚晚育的年龄,情况跟他们不太一样。“那就跟女朋友去玩嘛。”骆玢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冒了这么一句,他就是想看看李即非的反应。李即非看了他一眼:“为师没有女朋友。为师单身狗一只。”
骆玢还想问:那男朋友呢?却根本不敢问出口。知道这些就够了。他单身就好,他单身骆玢就能多点想象的空间。
“没有女朋友很正常啊,我也没有。”骆玢嘿嘿笑,“天天帮别人追女朋友,自己一个都没捞着。我们宿舍就我一个单着,天天被喂狗粮。”
“你可以在男生节的时候写个愿望嘛。”李即非笑了,“这么着急脱单?”
李即非腿长走得快,骆玢小跑几步才追上:“啊你也不是不知道,男生节顶个毛用,也不看看日子,双十一,够讽刺的了。”
李即非听了笑。
就这样挺好的。骆玢想。偶尔互相送点东西,运气好点还能一起吃个饭。他今天非常满足了,吃到李即非亲自做的饭菜……虽然部分原材料是他自己提供的吧,但也够他回味一阵子了。骆玢把脸埋在围巾里偷偷笑。
“你学分都修满了吧?开学就三年级下学期了。”李即非突然说。
骆玢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嗯,是啊。不过,我打算读研了。”
“哦?”李即非挑挑眉毛,“玩了一个寒假,就想读研了?”
“是啊,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好好学习一下。”骆玢笑了,前面就是芙蕖四,他站定跟李即非道别,“那我先回去了。老师您不用送了。”
“行啊。今天谢谢你。”李即非也不挽留,干脆利落地说了再见。
骆玢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李即非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才转身慢慢往回走。
过年期间他也不是没活动,提着礼物挨各个老领导家拜年拜了一圈,年初三的时候去老章家蹭了一回饭。章兄结婚早,孩子都念幼儿园了,长得像老章,一双大眼睛圆圆的,李即非和章志中喝茶聊天,小孩子就扒着门缝偷看。
聊着聊着就说起了骆玢。李即非也不是故意提的,章志中先问他那个骆公子的卷子答得怎么样。
李即非纳闷了:章志中怎么就这么关心骆玢呢?老章连连摆手澄清:“你就说他答得好不好吧!”
好当然是好的。但一看就知道是从各类网站搜罗整合而来的答案,有时候过渡得不是太自然,但总归是有理有据的,还蛮像那么一回事。章志中眯着眼睛笑了:“这小子还是蛮会对付考试的。”
李即非点头,这倒是实话。骆玢专业知识掌握得并不牢靠,也许是抱了哪个学霸的大腿,答案组织得逻辑清晰,虽然一看就知道不是他写的,但李即非也无法给他判低分。
“你最近好像跟他走得有些近啊?”章志中又问。
李即非愣了一下:“你这又是从哪里打听来的八卦?”
“不是打听,光我自己就撞见好几回。这小子是不是去过你家了?当时看你们俩有说有笑的,就没好意思打扰。”
大概是那次,骆玢去他家拿书,被章志中撞见了。
“是,他说要借书,我就顺便给了他两本。”李即非不以为意,“怎么了?他是男生,我又能对他做什么?”
章志中有些猥琐地笑了:“我没说什么呀?你那么紧张干吗?”顿了顿,又道,“这孩子不是一般人,就是一人精,别被他耍了。我看啊,他跟你套近乎,估计是为了你那门课的成绩。等这门课的成绩出来后,估计就不找你了。”
李即非从茶几上摸根烟:“那他找过你吗?”
章志中一愣,继而摇头:“没有……”
李即非笑了:“怎么?是你魅力不够?还是你那门课魅力不够?”
老章有些尴尬:“嗨……我不就随便一说……我担心你是真的,老师和学生,关系不能太密,别拎不清……”
“你这随便一说,可给人家贴了标签了。放心吧,我拎得清。就是个孩子,挺好玩的。”
老章嘿嘿笑两声,继续泡茶。
李即非手里摸着烟,摸了半天还是没抽,又给放了回去。对上老章狐疑的眼神,坦然道:“我戒了,抽烟坏嗓子。”
“噢!上回你唱的那个什么戏……还是蛮好的嘛!我看学生都在说。”老章眼馋地看着烟,他爱人早就下了戒烟禁令,只有李即非来坐一坐,才勉强把烟摆上装个样子。他倒希望李即非能抽一点呢,这个时候吸点二手烟反倒是求之不得。
“什么戏啊,那是《新贵妃醉酒》!”李即非白他一眼,“前几天春晚看了没?李玉刚唱的!”
“是是是,哎,对了,我想起个事情。”章志中一拍脑袋,“我学生说他们要排戏,需要个指导老师,硬拉我去,我什么也不会啊。要不你试试看?”
“你都不会,我怎么可能会啊?”李即非歪在沙发上笑,“是什么戏啊?”
“《金锁记》,你熟吧?”章志中翻手机,“你就去指导一下,我没有实战经验,指导不了。我让学生加你?”
“我还以为是戏曲呢,吓我一跳。”
“戏曲你不也能来么?”章志中道,“放心啦,现在学生哪有你当年厉害。”
李即非有些得意地笑了,老章这马屁拍得真是恰到好处。
“那我就跟学生说了啊。”老章摸摸肚子,他最近越发发福了起来,看上去一点不像刚刚过三十。
于是李即非就莫名其妙多了个话剧社指导的工作。
骆玢回到宿舍,楼里昏昏暗暗的,这一层估计就只有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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