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慢成手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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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就是写一个欲求不满的变态女人的故事啊。”凯文还真知道，而且概括得相当直白……而且莫名准确。
　　骆玢无语，点点头。
　　“那你们在哪里排练？什么时候排练？我也来看好不好？”凯文又继续道。
　　“凯文。”李即非有些不高兴了，“你不是剧组的成员，去观摩人家的排练，多少会影响别人。骆玢只是演员，他一个人也做不了主，你这样问他，他也不好回答你啊。”
　　李即非说得没错，最起码也要征得张莹莹同意才行。
　　“那，有你们导演的联系方式吗？求你了……”凯文脑瓜子转得快，迅速抓住重点，“我真的非常、非常想看！”
　　骆玢和李即非对看一眼，无奈之下，只得把张莹莹的联系方式倒卖出去。
　　“嗝。”骆玢摸摸肚子，打了个嗝。
　　李即非洗了手出来：“吃那么多，跟小猪仔似的。”
　　“谁是小猪仔。”骆玢扬头瞪李即非一眼。这家伙也真是太可恶了，简直就跟大渣男姜季泽一样，干嘛不干干脆脆和那小妖精划清界限啊。
　　哎，骆玢内心咆哮三百遍，可还是无法说出口。他又有什么理由和立场去要求别人呢？最不济……看在这顿饭上，忍一忍吧。
　　骆玢心里沉甸甸的，着实不好受。
　　吃饱了饭，凯文又提议到四处转转。这附近原来靠近渔港，房屋低矮，各类设施陈旧，不过似乎马上就要拆迁改造了，因此一片萧索之中又似乎带着点希望。
　　沿着港湾边的石路缓缓走着，深蓝色的夜幕下，渔船沉默地歇息。有两三盏渔火在湾面上点点发亮。“还真有人啊。”骆玢惊讶。
　　“这里是鹭港最重要的一部分，现在还有渔民活跃。”李即非说，“早上天还没亮，渔民就会从这里出发去近海捕鱼，然后在这边摆摊卖。”李即非淡淡地说，“这些人被称为疍民。他们日夜生活在渔船上，以船为家以海为家，非常辛苦。不过，随着鹭港的拆迁改造，鹭州岛真正的渔民应该是越来越少了。”
　　骆玢和凯文静静地听着。渔港改造，又会改成什么样呢？清除了淤泥，也清除了渔船。这里已经有一些小资化的商店，在陈旧的民居中，显得格格不入——可不知道在多久之后，这些民居又能保存多少呢？也许到时候格格不入的，反倒是它们了。
　　历史与记忆，是那么地脆弱。也许将来有一天，这片灯光渔火，需要在某位摄影师的作品里才能看见了。
　　三人沉默地走着，穿过一条小巷，拐进了大街。街面上酒吧酒馆不少，与刚才所见相比，仿佛是另一个世界。“要不要去喝酒啊？”凯文提议。
　　“好了好了。”李即非显然有些倦了，“喝什么酒？等下醉醺醺地回去。凯文，你该回去看论文了。”
　　一提到学习，凯文顺便没了兴致：“哎真烦人，我回去就是了。”
　　李即非甚是满意：“嗯，我也准备回去了。骆玢你呢？”
　　“我，我再转转吧。”
　　要是在平时，骆玢肯定抓紧一切机会黏住李即非。可今天不了。他今天心情不太好，很想发泄一下，倒真的想去酒吧喝喝酒来着。
　　“嗯，那你注意安全，早点回学校。”李即非也不管他，“凯文，走了。”
　　骆玢目送二人远去，叹了口气，拨了一个电话：“喂，蓝凯啊？没跟你老公在一起吧？陪我出来喝点酒。”
　　蓝凯正好闲得长蘑菇。虽然念得是理工院系，也许是因为头脑还算灵光，这家伙在应付课业之余居然还能有这么大把休闲的时光。先前蓝凯约了骆玢好几次，可骆玢不是在上课就是在排戏，实在没空。现在骆大少爷主动邀约，蓝凯哪能有不来的道理？
　　“独占酒吧”在这一带很有名，天黑才开，店门黑漆漆的，里面装饰弄得蛮有味道。骆玢点了杯酒，等蓝凯进来，又给他叫了一杯。
　　“怎么啦？失恋啦？”蓝凯穿件薄毛衣，里面搭件衬衣，看上去清秀文雅。
　　“还没谈上呢，失个头啊。”骆玢心里憋得难受，思来想去，身边也没个既了解他取向，又能听他吐槽的，结果也就只有蓝凯了。
　　“天哪你折腾半天还没搞定啊？”蓝凯早听陆迢说了，骆大少爷口味独特，放着一大票小鲜肉不要，偏偏喜欢一个超级大学霸，对，居然还是老师。蓝凯听陆迢说的时候笑得前仰后合，以为骆玢是一时抽风，没想到骆玢居然是来真的……而且进度还超级缓慢。
　　“说真的，你这样我都替你着急。”蓝凯喝了一口果子酒——这家伙从良之后，喝酒从来不喝高的，只象征喝点果酒解解馋，“那个谁，凯文吧？比你好看吗？”
　　骆玢想了想：“类型不一样。”
　　“错！你要说，没你好看！”蓝凯大摇其头，“要自信！自信懂吗？要相信你们家李老师不是那种只看脸的人……不过，李老师他跟咱们是一类人吗？”
　　骆玢茫然摇头：“我还真……不太清楚。”
　　“那没事。直的我们就把他掰弯，弯的就让他更弯！要自信！”蓝凯积极地鼓动着骆玢。
　　“好好好，那你说说，我该怎么个自信法。”骆玢无奈，“眼下局面实在非常尴尬啊。”
　　蓝凯想了想：“这样，你找个时间……嗯，你们排练结束的时候怎么样？要不然你找个机会去他家？然后告白下？”
　　“那要再说什么氛围下告白啊？”骆玢无语。
　　“……嗯，这个……”蓝凯也纠结了。
　　“你和陆迢呢？怎么在一起的？”骆玢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
　　“我们啊……就见了面，然后他就问我要不要跟他在一起……”
　　这么简单粗暴啊！美感呢？铺垫呢？骆玢震惊了，偏偏蓝凯这家伙还一脸羞涩。大哥，你的感情开始得非常苍白好吗？羞涩个头啊？
　　“其实啊，你根本不用纠结那么多，处得来就处，处不来就算了呗……”蓝凯安慰他。
　　“嗯，道理我都懂……”骆玢点头，“可是蓝凯，我没办法做到那么随便啊。”
　　“……要是他不同意，我是没办法那么轻易放下的。”
　　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我，凯文是助攻……不然这恋爱真是谈不成了。


第43章　第43章
　　骆玢和蓝凯喝了半天酒，也没喝出个所以然来。蓝凯同学非常有耐心地听骆玢讲了半天少男心事，最后总结出一条：骆大少爷有贼心没贼胆，看着很爷们但实际是个怂包。
　　骆玢当然是不认可的：“你不能理解我的痛苦啊！”蓝凯点头，确实，他见过的基友起码也有上百号人，像骆玢这样口味独特的，实属罕见。
　　蓝凯笑着给骆玢出歪主意：“要不，你就好好学习，一路读研读博，陪伴在他身边，日久生情嘛。”
　　骆玢一听读博就觉得恶心了：“我去，读研就算了，还读博，那不是搭上一辈子嘛。”
　　蓝凯正色：“感情可不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嘛！”
　　话是这么说。可骆玢觉得要是拖拖拉拉弄到博士，到时候人也不帅了，头也秃了，而且还穷得叮当响，李即非就算是个弯的，那也只能眼瞎了才能看上他。
　　事不宜迟，事不宜迟。骆玢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要在本科结束前把事情收尾了。
　　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骆少爷根本没在怕的。
　　两个人磨磨蹭蹭，叽叽歪歪，说了一堆，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最后骆玢有点醉了，才相扶着回了学校。
　　陆迢在宿舍里敲字，见到骆玢一身酒气的回来，嫌弃道：“去哪里鬼混了？”
　　骆玢脸红扑扑的，要不是程鑫也在，还真想说一句：“跟你老婆鬼混呢。”
　　张莹莹在微信群里大呼小叫，定下了下一次彩排的时间。骆玢洗了个澡，清醒了些，抱着剧本爬到床上开始研究。今天没防备，一时喝得有点多，虽然他酒量不错，但各种混合的酒后劲还是更大，骆玢努力睁着眼看了一会儿台词，还是耐不住倦意，一下子睡着了。
　　张莹莹其实人挺好的，就是事多，有点麻烦。
　　彩排渐入佳境，大导演心情好了些，又开始敦促骆玢开始准备宣传的事。骆玢回她：“大姐，现在才三月下旬，五月中旬才演出，急什么？”
　　人家怎么说的？“咱们是开场大戏啊！怎么能不重视？”也是，满打满算其实也不过一个半月了，这时候开始宣传，其实也不算太早。
　　“那你说吧，要做什么？”
　　“海报。”张莹莹回得飞快，“起码三款海报，一个用来宣传排演过程的，一个用来宣传角色定妆照的，一个用在演出预告的。”
　　“还有啊，我们的宣传公众号也建起来了，现在是雪寒在管。等下让她把宣传稿拿来给你看看啊，你帮忙改一下，然后发出来，大家积极转发。对了，你们宣中也可以来一次专访嘛。”
　　大导演做宣传头脑也是蛮灵光的。骆玢只好应允，反正任务分派下去，最后实际让他插手的也没几样。
　　“骆玢，我跟你说。”张莹莹又道，“我联系了一个搞摄影的小哥，人家长得可帅了——周五晚上来拍定妆照。服装都送过来了。”
　　效率还真是挺高的，怪不得人家能做导演。骆玢结束了和大导演的对话，趴在床上懒洋洋的。
　　已经三年级下学期了。如果没有参加剧组排练，他现在应该非常清闲。程鑫成天不知在忙些什么，学霸依然天天去图书馆。陆迢最近倒是常常在宿舍，只不过他总是在噼里啪啦敲字，噢，他还是什么省作协会员，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作家吧。
　　人家陆迢才是真正的富贵闲人呢。骆玢想起，上次借李即非的书根本没看，当然，也不想看。他翻了个身，默默叹了一口气。
　　一转眼就到了周五。骆玢早晨起来去操场跑了一会步，回来冲澡，然后开始看书。骆玢的生活变得相当规律，如此一天，傍晚吃完饭，便去排练室集中。
　　人已经到了不少。张莹莹见到骆玢，连叫他过来：“你的衣服。”
　　骆玢接过丢过来的衣服，暗蓝色布料，缀满大红团花纹。他摸摸布料，质感还算不错，不是那种随意租来的。“大家都拿到衣服没有？别弄坏了，定妆照拍完之后，衣服还得还回去。”陈雪寒催促大家。骆玢一看，大家手上的衣服每一件都挺拿得出手。
　　“就在这拍啊？”骆玢环顾四周，排练室逼仄狭小不说，就算把灯全打开，光线也还是差得要命。
　　“当然不了。”张莹莹拍手，“好了啊，大家拿好自己的衣服，我们去摄影社活动室。”
　　这还差不多了，摄影社的玩友基本都是烧钱不心疼的，单是买镜头就能让不少学生吃土吃到天荒地老。摄影社的社长也不知使了什么手腕，借到了整个学校最好的学生活动室，就在学生活动中心三楼，颜潇潇道：“我说，干嘛不直接在那里集合啊？”
　　陈雪寒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二奶奶，你管得真多。”
　　旁边几个人笑起来。
　　一行人拿着自己的戏服走到摄影社的老巢，灯亮着，张莹莹推门：“肖骐，你们动作真快，这都摆上了？”
　　几个摄影社的成员正在调试灯光，一个扎着小辫子的男生走过来：“张莹莹，你们可太慢了。怎么，都没化妆？”
　　张莹莹奇怪：“怎么，你们不负责？”
　　肖骐无语：“姐姐，我们这里是负责摄影，前期工作你们得自己做啊。”不过他还是决定帮忙擦屁股，“刘成北，你去叫那家伙过来。”
　　一个高高壮壮的男生应声跑了出去。
　　“等一下。”肖骐对张莹莹说，“你们先换下衣服吧。卫生间可以用……造型什么的，等会儿再说吧。”
　　骆玢等人不知道肖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被张莹莹赶去洗手间换衣服。天已经有些热了，骆玢脱了外套，里面穿一件圆领棉衫，大褂子往身上一套便了事。男生的衣服都比较简单，女士则清一色旗袍，根据年龄性格有所区别。几个男生换好衣服，对着镜子臭屁一番，出门就撞见换好衣服的曹七巧们。
　　旗袍的魅力还真是大，或淡雅或高贵，或清纯或热烈，女孩子们穿上旗袍，尽管妆容与发型还没弄好，但已经挺像那么回事了。
　　除了骆玢之外，几个男生不觉有些看呆，张莹莹和肖骐在那边喊：“快过来化妆！”
　　看来化妆师已经到了。一个面容有些严肃的女生，穿着倒是极其普通，至少和漂亮的女演员们相比，可以说是相当其貌不扬了。只见她打开大大的化妆包：“女生先来，弄头发。化妆的等下过来。”
　　骆玢乐得清闲，躲在一旁看戏。她手指灵巧，不一会儿就编出了一个盘髻，女孩子原本就乌黑的头发上了发油，看上去有些油腻。肖骐在一旁解释：“没关系，一会儿在灯光下就正常了。”
　　“肖骐骐对不起我来迟啦——”由远及近传来的娇呼，让所有人都脊背一寒，骆玢僵硬地回头：这个声音，莫非是……
　　凯文同学金灿灿的黄毛在一片黑头发中格外惹眼：“啊我刚刚被我师兄押在图书馆看书呢，还好你救了我啊！”
　　肖骐笑：“好了，快开始干活，化妆包我让白芝给你带来了。”
　　那个板着脸的女生竟然也有个挺好听的名字。
　　“白芝芝我爱死你了！”骆玢皱皱眉头，这小鬼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喜欢这样叫人名。白芝似乎已经习惯了：“你先给男生们化妆吧。”
　　凯文诺诺，伸手指着“童世舫”：“小帅哥，你先来吧。”
　　扮演童世舫的是二年级的艺术学院的学弟，一张椭圆长脸，双目炯炯，两道剑眉。凯文从化妆包里拿出粉底，给“童世舫”抹了一遍，接着开始给他上眼影修鼻。
　　没想到咋咋呼呼的凯文同学也有这一手，骆玢有些玩味地看着。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凯文工作时却出乎意料地严肃，一板一眼，眼影刷粉饼在手上倒来换去，还时不时歪头看看效果如何。倒是“童世舫”，冷不防被这样的小美男近距离接触，竟然还有些紧张。
　　凯文不以为然，给童世舫化好妆，招手：“下一个。”
　　是“姜伯泽”。“姜伯泽”是个脸有些圆的小伙子，平时人憨憨的，但还是蛮有演戏经验，是四年级的学生。“姜伯泽”显然更成熟稳重些，对着凯文同学一脸严肃，好像是一桩木头。
　　白芝那边已经弄好了一半造型，眼下她一边帮女生梳着头发，一边催凯文：“你那边快点咯？女演员这里还很多啊。”
　　“好好好。”凯文加快了速度，那边肖骐已经开始给一些做好造型的演员拍定妆照，凯文拿着粉刷走到骆玢面前：“小帅哥，是不是很激动呀。”
　　骆玢嘴角抽搐，一脸大义凛然：“快点吧。”
　　凯文笑笑：“你皮肤很好哦，小玢玢。”
　　骆玢绷着脸，不说话。凯文帮他刷了粉底，打了一点不明显的腮红。男生化妆实在容易得很，骆玢觉得自己就是被凯文刷了点粉，就被推到肖骐那边了。
　　白芝帮女演员全部盘好了头发，现在两位化妆师一起动手，上妆速度飞快。骆玢表情僵硬地被肖骐拍了几张照，然后坐在一旁等女演员们——不少定妆照，是需要男女配对出场的。好在两人动手动作快了许多，不一会儿，一个个鲜活明亮的大家女子跃然而出。没想到人化妆前后差别竟然这么大，骆玢有些惊讶，肖骐端着他那个贵重的单反，无不得意：“虽然我们摄影社还是以摄影为主，但难免会接一些跟拍，化妆人员还是需要的。”
　　白芝倒是可以理解，但凯文……骆玢实在有些想不通，这小子不是过来好好学习写毕业论文的嘛？怎么还来这边掺和一脚？
　　肖骐笑了：“这你就不懂了吧？当初凯文非要加入摄影社，也不是拍得不好吧，就是个业余玩票，手机摄影大师的水平。又没法赶人走，结果跟白芝学了化妆，还蛮像样的。”
　　于是，凯文同学在艰苦繁重的学习之余，也来这边打打酱油。
　　李老师，你知道你亲爱的小师弟现在在做什么吗？
　　如果说先前大家只是一张白纸，那么现在，每个人都是一张炫目的画。先是曹七巧与小双的合影，肖骐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张仿古雕花木椅，让颜潇潇扭来拧去摆了半天造型，折腾半天才小心翼翼拍了一张，颜潇潇脸都要扭曲了。
　　骆玢和饰演兰仙的尹子盼，倒是中规中矩的。女眷挽着爱人的胳膊，骆玢作一脸严肃状，微微抬着下巴，目光有些狡黠与不屑。
　　姜长安与童世舫这对青年恋人，情缘坎坷。姜长安身着白底蓝莲纹样长旗袍，梳两条麻花辫。童世舫一身黑色中山装，三七分头，含情脉脉地为长安撑一把油纸伞。
　　骆玢打完酱油开始在旁边玩手机，剩下肖骐一本正经地为其他演员拧姿势拍照。啊——骆玢打了个长长的呵欠，虽然大家都很辛苦……但拍照这件事还真无聊啊。
　　班里有些女同学喜欢去拍艺术照的。之前其他专业的某同学在朋友圈放出好几个九宫格，全是她的艺术照。无奈这姑娘波涛汹涌，身材壮硕，大腿粗实，偏偏还要穿上粉色抹胸小短裙，搭配七彩恨天高，骆玢点开一张，顿觉亮瞎狗眼。偏偏那姑娘还附上一句：“请为我的美貌点赞！宝宝爱你们！”骆玢果断屏蔽了她。
　　视觉伤害。
　　没有自知之明是最可怕的。
　　骆玢一直不知道这样装模作样矫揉造作的照片，究竟能留下什么。让你某天回顾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多么洗剪吹非主流？更多时候只是黑历史罢了。
　　骆玢直觉这次也是黑历史。
　　张莹莹和陈雪寒在一旁紧张兮兮的。好不容易等肖骐拍完，她俩连忙凑上去看。
　　肖骐把相机拿给她们看：“没事，我后期会修的。”
　　张莹莹感激不尽。
　　今晚可真是够声势浩大的。凯文同学临时被叫过来，忙活了半天，连水都没喝上——但这并不影响他和漂亮的小姑娘们搭讪聊天。等这一批定妆照拍完，女演员们差不多也跟他熟识了。
　　骆玢虽然不屑，但也不得不承认，小妖精的人际手腕，还真是活络。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章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一直闪现的是《爱情魔发师》……暴露年龄了。


第44章　第44章
　　天已经渐渐热了，最近已经可以穿短袖，连蚊子都开始肆虐起来。骆玢有气无力地在排练室里反复练习着台词，明明已经背得足够熟练了，可不知为什么，今天总是忘台词。曹七巧们心情更是浮躁。张莹莹不知干什么去了还没来，陈雪寒和另一位副导演张旻，只能无奈地任由他们闲散发挥。
　　说是副导演，听上去很牛，但实际上也就是给导演大人打杂的。
　　大家正有气无力地浪费着时间，忽听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骆玢一听就知道是某人来了，果不其然。“大家快来看快来看。”张莹莹风风火火闯进来：“我们之前的宣传文章，点击数已经突破五千了！”
　　大家纷纷围上来：“天哪，真的！”一时热闹非常。
　　上次拍了大半夜的定妆照，虽然累得够呛，但成片出来，效果还是相当不错的。原本以为肖骐只是个会在单反上砸钱的装逼文艺男，成品一出手，确实让人感觉他有两把刷子。陈雪寒连夜编辑，从文案到图片，和骆玢不知商量了多少次，最后才定了下来：图片选了导演的照片、七巧与小双的合影、伯泽、季泽夫妇合影，以及七巧二号的独舞照，一共五张彩照；文案，是各个角色的经典台词，楷体编排，米白色底纹背景。
　　“实在太好看了！”一看预览，张莹莹便激动地喊。
　　定妆照宣传引起了一小波高潮，张莹莹又让骆玢选了几张定妆照，制成海报，张贴在各大宣传栏内；这还不算，第一轮宣传过去，张莹莹又策划了新的一套海报制作，这次更加大胆，让所有演员拍摄肩部以上“□□”，裁剪成三四十个小方格，组成海报的主要部分。陈雪寒看了连连摇头：“这样不太好吧？会不会被毙掉？”
　　张莹莹挥手：“放心，姐会搞定。”
　　她说到做到，陈雪寒的担心虽然不是多余，但还是搞定了。
　　于是乎，学院宣传中心与学校宣传中心强强联手，宣传冲击一波连着一波，一时间，整个鹭大校园里，头版头条就是：鹭大版《金锁记》即将开演！
　　陈雪寒虽然高兴，但也不忘正事，等大家的兴奋劲儿都过去之后，提醒张莹莹：“莹莹，你跑那么多天，到底搞定了没有啊？”
　　她说的正是借大礼堂排演的事。
　　也是，现在已经到了四月底，大家可都还在小小的排练室里耗着，剩下的十来天时间，也确实应该到大礼堂排练了。
　　“当然搞定了！”张莹莹道，“这回还好有骆玢帮忙，不然赵老师才不会那么轻易把钥匙给我。”
　　骆玢苦笑一声，这些天排练越发紧凑，回回都到晚上十一点才能回寝室。不知道张莹莹借到大礼堂之后，又会折腾到什么地步。
　　以张导工作狂人的脾性，借到大礼堂之后不排得大家死去活来，那才是怪事。
　　“好了。”张莹莹拍拍手，“今天早上排练先到这里吧。今晚六点，大家大礼堂集中。”
　　骆玢吃了晚饭，时间已经过了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