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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慢成手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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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李老师说他原来还跟我一所高中来着。”
“这么巧啊。”尹老师看骆玢是越看越顺眼,老太太这是寂寞许久了,家里老头子做了一辈子研究,现在眼瞧着儿子也要做一辈子研究,说话都没滋没味的,天天只能跟那帮唱戏的老姐妹打发日子。眼下天上掉下个骆玢,长得乖,又会说话,尹老师恨不得能跟这孩子多聊一会儿。
可时间毕竟有限,在湖边栈道上走了好久,骆玢腿上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尹老师才依依不舍:“今天太晚了,先回去吧。”
李即非装聋作哑一晚上,终于找机会开口:“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尹仰茹道,“你就把车开走,把小骆也顺带送回去。我这几步路,就到。”
“那行,到家打电话。”李即非目送老妈离去,骆玢问:“你家住这?”
“公交两站路,十几年前的旧小区。”李即非松一口气,“我妈前两年退休了,难免有些寂寞,你别见怪。”
“不会,”骆玢倒是心情蛮好,“我是中老年妇女偶像,没有阿姨不喜欢我的。”
“这么自信。”李即非差点笑喷,“我倒是要请教请教你,怎么跟我妈这个年龄段的阿姨打交道?平时她老找我说话,但说不了几句就烦。我也很难办……大概跟我爸有点关系。”
“这有什么难的,很简单。”李老师居然向他虚心请教,让骆玢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最重要的是倾听,然后是应和。她说什么,你点头说对就是了,别跟她吵。其实呢,有时候她不是想来跟你辩论的,就是心里有点郁闷,想跟你倾诉一下。虽然有些内容有点烦吧,但她说累了,差不多就忘了——然后下回再来一次。”
李即非哈哈笑:“还一套一套的,跟情感专家一样。你在家也这样对付你妈妈?”
骆玢一翻白眼:“我妈?我妈不一样,她是得寸进尺型的。嗯,这也得看人,像尹老师这样对我无害的,我一般会顺着毛摸。”
“小屁孩。”李即非一脸笑意,“今天还是谢谢你了,我妈很久没这么高兴过了。”
“没什么,我也是顺便,不还是蹭你们家一顿饭么?”李即非开了车锁,骆玢自然地坐在副驾驶上。“你不也带了东西过来。对了,那个手链贵不贵?太贵了我给你打点钱过去,你别花太多钱。”
“李老师,你就是这点让人讨厌,干嘛那么一板一眼的啊。今天一顿饭不贵?”骆玢靠在椅背上笑,手链只是随手买来哄哄老妈的,没想到如今挪为他用,还为自己挣得一份人情。
车里洒了香水,很好闻。李即非在旁边开车,骆玢感觉很幸福。就好像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一样。
骆玢觉得自己大概已经有点不太正常。他会在某个时刻突然开始幻想,比如现在。骆玢其实很不喜欢坐车的,一般来说,开车的多是骆潇云的司机,密闭的空间里总是有个外人在。要不就是木清或骆潇云开车。可他与他们的关系也并不算好。于是骆玢便觉得,这个小小的交通工具里,总是让他产生一些不愉快的情绪。
现在不一样了。这辆小小的甲壳虫里,还有他。只有他们俩。骆玢不动声色地深深吸了口气,想把对方的气息牢牢地记住。真希望现在开始堵车,让归途变得更加漫长。
骆玢坐车习惯开窗,无论多冷的天。第一次不想开窗,封闭的空间让他心生安全感,而不是恐惧。
“要开窗吗?是不是有点闷?”李即非握着方向盘,看着前面的路。
“没事,开着空调呢。”骆玢连忙说。
可李即非还是把窗开了,关了空调:“会感冒,还是吹自然风好。”
骆玢白了他一眼,那还问他干嘛。
“云州好玩吗?”李即非问他。
“还行吧……就是景点有点贵。很多地方都很像,看多了就腻。”骆玢又问,“你去过云州吗?”
“没有。”李即非摇摇头,“我不太爱出门——我妈也烦我这点。她和我爸去过一次,天天发朋友圈,我也差不多知道是什么样了。”
“其实要我说,如果真的特别向往某个地方,还真的不要轻易去那边为好。”骆玢有些无奈,“其实我之前想去云州很久了,攻略都做了好几份。心里天天想啊,但就是懒得动。现在去了,景倒是都看到了,可是心里就是没觉得有那么好了……”
“倒不如说,你自己先把它神圣化了。就像鹭州现在,不也是很多文艺青年向往的地方吗?”李即非一边开车,一边说。前面红绿灯,他把车停下。
“就是啊,真要在这里谋生,不得苦死。房价那么贵。”骆玢歪着头,“我家都买不起。”
“房子有那么重要?”李即非笑了。
“对很多人来说很重要吧。”骆玢也笑,“华夏民族不都这样么,感觉有了房子这辈子就有了着落……传统思维挺难变的。当然我无所谓,住哪里不是住……对了老师,你这几天忙些什么?”
李即非想了半天,最后认真道:“看论文。写论文。”
怎么就这么无趣啊——骆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甲壳虫停在学院前面的空地上,骆玢下了车。其实今天交通不算很通畅,但骆玢觉得完全可以再堵一些。然而还是到了。
李即非把人送到宿舍楼门口:“今天先到这里吧。辛苦你了。”
骆玢叫住他:“李老师——”
李即非转身:“怎么了?”
“饼记得吃啊,要看保质期。吃不完就送人吧,也不难看。”骆玢觉得自己都要被尹阿姨传染了,怎么变得啰啰嗦嗦的。
李即非笑了笑:“知道了,谢谢你。”
骆玢心情愉快,虽然今天奔波一天,但也难掩愉悦的心情。于是刷卡进楼。
楼下恰有人下来,骆玢抬头一看,打了个招呼:“嗨。”
直到那人出了门,骆玢才猛地回过神来:“那不是祁雨飞吗?”
祁雨飞怎么会在他们这栋楼里?是来找什么人嘛?骆玢一边走一边纳闷,直到站在房间门口,刷卡推门,看见陆迢那张冷冰冰的脸。
陆迢这家伙就是这样,哪怕你感觉跟他已经很熟了,见到他第一面,还是会产生欠他八百万的错觉。
“又去哪浪啦?”对,嘴还特别毒。
“吃了个饭。”骆玢心情好,不跟他计较,从桌上袋子里拿出一盒饼给陆迢:“拿去喂你老婆。”
陆迢无语:“带什么吃的啊,天这么热,又存不住。”
“爱吃不吃。”骆玢挥挥手,“我说,这么些天你就闷在学校啊。”
“不然呢,”陆迢说,“前几天跟他出去转了转,累得半死,还吵了一架。”
他们两个吵架是家常便饭,骆玢也见怪不怪:“那和好了没?”
“没呢,倔得要死,我都累了。”陆迢心情不太好,“平时都给他惯得。”
“惯一下又不会少块肉。”骆玢笑。
陆迢道:“也是,忘了你是幸州人,幸州男人都是妻管严。”
“不带这么一棍子打死的啊。”骆玢把空调调低了点,给蓝凯发消息,“要不,我帮你跟他说说,小事情嘛,没必要。”
蓝凯想来这时候正空虚寂寞冷呢,骆玢一找他,马上回话。骆玢也没开门见山直接问,蓝凯叽里咕噜,倒先给他倒了一箩筐八卦。
“我说啊,你最近见到祁雨飞没有?”蓝凯神秘兮兮。
骆玢心想自己这是来劝和呢还是来听八卦呢,于是道:“刚刚碰见了,怎么了。”
“他跟芙蕖姐搞上了,你不知道?”
芙蕖姐是中文系的名人,圈内人,打扮穿着都十分贵气,性格倒是有些乖张,据说还曾在宿舍楼道里摆上瑜伽垫做瑜伽,场面十分惊悚。骆玢没怎么跟他接触,也无所谓其风评好与坏,蓝凯一个外院系的学生,八卦都掌握得比他清楚。
“所以呢?”骆玢不明所以,只好继续问。
“拜托,祁雨飞最近换人换很勤的。”蓝凯继续说,“好几次了,我都看到他和不同人去校外的连锁酒店。”
噢。骆玢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芙蕖姐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祁雨飞最近的生活有些乱。他也早有耳闻了。
“那又怎样,跟我们又没什么关系。”骆玢道,蓝凯又发来一串消息:“你知不知道,物理学院有个男生确诊了。”
确诊……
骆玢想了半天,突然明白了意思:“那个?”
“对啊!好可怕!”蓝凯说,“哎,有些人就是生活太乱了,要是找个不靠谱的,也会被……”
骆玢倒是吓了一跳,他不混圈子,有些东西没摆在面前,所以搞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要是得了病,一辈子都毁了。
骆玢早就把劝和的事情抛到脑后:“然后呢?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啊,回家看病呗,得了什么病都不敢外传的……”蓝凯叽叽呱呱,“那人我见过,蛮清楚的,估计碰上渣男,算他倒霉吧。”
“有没有他联系方式?需不需要钱?”骆玢知道这样的情况根本不比其他的疾病,很多人不了解,也不愿意去了解。大多数情况下,除了他们这样的,很少人会给予同情。
多得是人居高临下地发表着自己的高见,标榜自己的道德优越。骆玢想不明白,难道生活混乱,就必须得死吗?更何况,就像这位他根本不知道姓名的同学,仅仅是因为和一个心怀恶意的人在一起过,为什么就要接受这样的厄运?
……如果你的前任是个渣渣,你也必须去死吗?
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们给他捐过钱了,目前还好。”蓝凯安慰他,“他家里条件还可以的……”
“嗯,如果需要捐钱,你叫我一声。”骆玢直到结束和蓝凯的聊天,都没再提起过帮陆迢求和的事。
骆玢的心里有些沉重。他忽然感觉命运是如此残忍。他会不会也有一天也得了病?骆潇云会怎样?木清会怎样?会不会很伤心……骆玢越想越乱,感觉这个问题没有答案没有尽头,于是干脆不想了。
李即非徒步回了宿舍。物业终于把楼道里的灯修好,他回到小小的居室,打开灯,他妈妈打扫了一个下午,眼下屋里十分整洁。
晒在阳台的床单眼下也干透了。桌上好几盒鲜花饼。他妈妈带了两盒走,还剩两盒,一盒留着,一盒给老章送去得了。
等有空吧。
真难为这小子,这么多东西提来提去的也不嫌累。李即非想起骆玢气喘吁吁火急火燎赶过来的样子,脸上不由得浮起了笑容。
他妈妈的电话过来:“我到了!你们呢?”
“把小骆送回去了,我到家了。”李即非随手开了空调,“饼你要记得看保质期啊,过期了不要吃。”
“知道了,好像你比我还懂。”老妈的话里带着笑意,“非非啊,就算你不想结婚,妈妈也是希望你能……”
“放心吧,放心吧。”李即非觉得他老妈真的是年纪大了容易乱想,连点实际情况也不考虑,“我有我的原则。”
他妈妈也知道自己是多事了的,也不再多说什么:“那你自己注意身体。”
“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擅长和人打交道真是个很棒的技能!比如讨丈母娘……婆婆的欢心啊。
第59章 第59章
过了几天,骆玢接到木清的电话:“你寄的饼收到了,还新鲜着。”
骆玢正在宿舍躺尸,裹着棉被吹空调,非常惬意:“嗯,我也没怎么吃过,不知道味道好不好。你不爱吃丢掉也可以。”
木清在电话那边语气有些责备:“你在外面说话人五人六的,跟我怎么就这么冷冰冰的。”
“哎哟我的妈。”骆玢躺着笑了出来,“你自己天天骂人骂那么欢,怎么突然觉得我不礼貌了?”
“小兔崽子。”老妈笑了半天,最后咬牙切齿撂下一句。
老妈那边收到了,那外婆那边应该也收到了。骆玢给外婆打了电话,过了好久,电话才被接起,骆玢扯着嗓子问:“饼收到了没?”
“刚——收——到。”外婆声音很大,骆玢过年时就注意到了,外婆的听力最近有点下降,说话声音要很大声才行。
骆玢听到后面有人咳嗽,又问:“外公在咳嗽?他怎么了?”
“好几个月咯,没什么大碍。不要担心。”这下倒是听懂了。
骆玢又扯着嗓门跟老人家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陆迢抬头:“我去,刚才你在说你们家那边的方言吗?”
“对啊。”骆玢这才发现原来陆迢还在宿舍——他不说话时存在感十分薄弱,骆玢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跟外语似的……还感觉有点土。”陆迢说。
“哎哟怎样啦!”
“你不要学宝岛腔,嗲死了。”陆迢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就你老家话好听。”骆玢继续躺尸,“啊,外面看上去好热啊……今天真不想去吃饭啊……”
“你哪天想吃饭了?”陆迢无语,“我明天就回家了啊。”
骆玢都差点忘了,小学期已经过去了,现在是暑假。
不少人留在学校,是为了实习。骆玢呢,是为了躺尸。
反正他回家也一样。换个地方继续躺尸。还没有吃的。
保研结束了,玩也出去玩过了。骆玢觉得自己已经陷入穷极无聊的状态。朋友圈微博一天刷八百遍,最后玩腻了连手机都懒得再点开。人真的很容易陷入空虚。
天又热着,骆玢十分不想动弹。
耳边是空调的嗡鸣声,不一会儿手机响,一条新消息,来自备注“尹老师”。
骆玢也说不清楚他怎么就跟这位尹老师关系特别好了起来。尹老师像所有的中老年阿姨一样,用风景照做头像,然后用四字词语做昵称。尹阿姨发朋友圈特别勤,骆玢把朋友圈外交当成了自己的任务之一,勤恳地点赞评论,合理互动——也不知道李即非有没有屏蔽他老妈。
“小骆啊,明晚有没有空?阿姨这边有剧团演出的票,要不要来看?”
骆玢连忙回:“有空有空,我来找您拿?”
“我把票给你李老师了,你去找他要。”尹老师道,“你顺便也劝他一起来,我怕他闷坏了。”
“好的好的,一定。”
骆玢知道这位尹老师可是桂华越剧团的台柱子,虽然这几年不怎么登台演出了,但她依然作为指导老师活跃在圈内。桂华创立之初活动范围尚在沪州一带,后来南迁至幸州发展,近几年又搬到鹭州来,前前后后历经七八十载风雨。尹仰茹尹老师原本学花旦,后又转小生,师承莫派小生莫如是,在继承原有特色的基础上,又融入假声唱法,她虽然音域不宽,但唱腔婉转,吐字清晰,唱到情深之处闻者皆为之拭泪。在□□十年代的闽地一带,桂华,连带尹仰茹的名气,响彻大江南北。
如今听戏的人少了些,但桂华依然拥有最忠实的一票听众,每逢开演,往往一票难求。骆玢原本想买张票去听一场,没想到求票难度之高,几乎令他望而却步。
今天图书馆闭馆,李即非在家。骆玢瞅着垃圾袋里的外卖盒,笑道:“不下去吃饭?”
李即非在手边的书上做好记号:“懒得动。”骆玢四处打量了一下,鲜花饼倒是都没了,估计这家伙连早餐都懒得吃,直接拿饼充数。骆玢完全可以想象。
“饼挺好吃的,谢谢你。”李即非把书放在一边,想起什么似的,“噢,票是吧……你等等我找找……随手不知放哪去了……”
骆玢只好看着他在乱糟糟的屋子里翻。
李即非在家时穿得挺随意的,T恤大裤衩,头发长长了些,看上去有些邋遢,但不至于令人厌恶。要是章志中这幅模样,就不好说了。
他的书好像又多了些,书架全部爆满,桌面上,桌边的地上也垒了小一摞。怎么会有人愿意成天与书为伴?骆玢觉得不可思议,突然又脑洞大开,要是和他办事办到一半,突然书柜里的书砸下来……嗯,大概会留下一辈子的阴影吧。
真是一个有颜色的脑洞。
李即非翻了半天,终于从某两本书之间的夹缝里找到票,递给骆玢:“不好意思啊,给你。”
两张票。
“你不去?”骆玢问,“我舍友都回家了,没得送。”
“嗯……本来想这几天赶工写完一篇论文的……”李即非犹豫。
“啊论文不差一个晚上啊。”骆玢道,“你看,尹老师多给一张票,肯定是希望你去看看的。”
见李即非没反应,骆玢又说:“你看啊,你发论文,评职称,肯定也希望你爸妈看到吧——虽然他们不一定看得懂吧,但那种分享的感觉是很重要的。”
李即非笑了:“我妈是不是给你什么好处了,一直帮她说话。”
“天地良心,绝对没有。”骆玢一脸严肃,“我看看……这剧院这么远啊,结束得十一点多啊。李老师,我是你的学生,这么晚让我一个人在外面,你得为学生的安全负责不是?”
就知道这小子不好对付。李即非叹口气:“你不是朋友很多么,随便拉一个不成?”
“大家都回家了,又不是所有人都是学霸,天天留校泡图书馆。”
李即非缴械投降:“好好,我去就是了。”
骆玢得逞,内心摇起了胜利的小旗帜。
彩鹭剧院位于嘉禾岛东边,地理位置有些偏远。上回尹老师的甲壳虫还没开回去,此时正值上下班高峰期,等公交太麻烦,用来代步正好。
演出八点开始,骆玢拿着票找到座位,他和李即非的位置连在一起,位置很好,台上观感相当不错。观众席坐满了人,估计都是一些老票友。骆玢演出看过不少,近几年玩心重,也很难静下心来去听戏看剧了。现在坐在剧场里,庄重地等待着等待演出开始,确实是非常久违的体验。
“你来过这没有?”李即非看他一脸好奇,忍不住问。
“没呢,之前有人给送过票,演的话剧,我觉得太远了,就懒得来。”骆玢笑,“来鹭州三年,还是第一次过来。”
“这剧院之前修过,我小时候还是老式的,舞台都是木头搭的。”李即非说,“后来大修一番……跟重建差不多。”
“挺好啊,感觉现在的设计不错,哪个角度舞台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骆玢看着几个入口不断进场的观众,“对了,今晚尹老师演什么?”
“《沙漠王子》。”
“我当然知道剧名……”骆玢想了想,“我知道了,是演罗兰王子吧。”
“你知道还问啊。”李即非笑,“我妈也很久没演出了,这几年一直做指导。今天下午还在跟我说紧张。”
“其实她最喜欢的还是演出吧,虽然很累。”骆玢说,“就像你,虽然要写论文上课,但最喜欢的应该还是研究你感兴趣的东西。”
“写论文也是做研究的一部分。”李即非纠正他,“我也挺喜欢上课的,跟学生互动能让自己学到很多。”
骆玢想,果然跟尹老师说的一样,他总是动不动就切换到老师角色,一点都不生动活泼。
骆玢还想再说些什么,剧场里突然一暗,演出开始了。
《沙漠王子》是桂华在建国前夕编创的新剧,在越剧里表现西域风情,还算是第一次。后来复排过几次,在国内拿过许多大奖。
尹仰茹在台上,果然惊艳。
骆玢一直觉得李即非和他母亲其实长得很像,尤其一双眼睛,含情带笑,说话时两颊有浅浅的酒窝。骆玢不自觉地偏头看看,李即非专注地看着台上,微微抿嘴,也有酒窝。骆玢有点想伸手戳戳。
但他马上回过神来:“这是在看戏!”
《沙漠王子》的故事很经典,一年级上戏曲选修课时,授课的杨老师恰是越剧的忠实粉丝。越剧女小生中,杨老师尤其推崇莫如是,连给同学们放了好几节课的越剧经典唱段。
《红楼梦》、《盘妻索妻》……还有《沙漠王子》。
遥远的西萨王国,备受命运捉弄的罗兰王子,还有深情美丽的伊丽公主。戏曲演绎的故事无非就是才子佳人历经磨难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古老套路,可回回看不厌烦,多是冲着演员们精湛的表演而来。
骆玢走神走得十万八千里,等回过神来,台上已是风云变幻。
舞台两旁的有台词字幕,哪怕是听不懂的,也依旧能够靠字幕理清剧情。奸邪当道,却依然无法阻止有情人相见。《算命》一出,更是让不少戏迷揪心动魄。
尹老师一身水蓝,抱琴独唱:“手抚琴儿心悲惨,自己的命儿我自己算。”
“对面坐着是我心爱人,可叹我有目不能看……”
骆玢吸了吸鼻子。
“王子的命儿你听仔细……他是个眉清目秀的聪明儿,西萨王宫的好子弟……”
绵延婉转,哀哀切切。骆玢原来觉得自己够惨的,眼下开始同情这位虚构的王子来。
尹老师唱得情真意切,旁边一位大妈已经开始悄悄抹泪。
剧院里的空调有些冷了,骆玢擦擦手心湿冷的汗。一季过去又一季,人海飘航在客地。
骆玢听得心里难受,哎,怎么变得这么矫情了。
李即非倒是全程全神贯注的,骆玢不自觉地往他那边挪了一挪,李即非发觉:“怎么了?空调太冷?”
过一会儿,一包纸巾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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