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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慢成手册-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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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在海州吗?骆玢愣了,去那儿干嘛?李即非犯错误了?被下调了?他不能见到他了?自己刚念研究生就要被导师无情地抛弃了?
骆玢一阵慌乱,连忙回:“我明天回鹭州。”
对方半天才回了个“好”,又说:“不急,你可以忙完了再回来。”
忙个屁。
明明知道骆玢天天闲得长出草来,这个时候还故意奚落他一番。
真是脑子进水了,才喜欢这么个傻博士。
骆玢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一边走一边脑洞大开,想着李即非去嘉禾学院的各种可能。李即非在学院风评还算不错,之前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跟其他老师关系看上去还不错啊……有谁为难他?会不会是上次毕业论文答辩的时候,李即非把翟老的学生批太狠了,然后被穿小鞋?肯定是这样……这家伙就是个榆木脑袋,一点也不会察言观色,刚进来没多久就把教研室主任得罪了……骆玢脑瓜子转得很灵,一点不像刚刚进过水的样子。
等他思绪纷飞走到楼下,才想起:“我去,酱香饼!!”
好在路途不算遥远,骆玢折回去买了饼,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现在也散了。得赶紧买票,自己想那么多没用,见到人才是实际的。
骆玢把饼放进橱柜里,抱着pad开始买票。
买完票骆玢才回过神来,为什么李即非说什么就是什么?
让他回来,他就得火急火燎地跑过去;让他学习,他就得好好啃书。如果有一天李即非让他别再找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会照做?
一想到这里,骆玢就有点难受。
骆玢不仅怂,不仅包子,还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
他不想受父母的摆布,自作主张地读了研。前段时间还自鸣得意感觉自己做了主呢,没想到现在又把主动权交给了别人。
骆玢,你真的没救了。还没谈恋爱,就已经傻成了这样。
温君庭从书房出来,去橱柜里找东西吃。
“这么晚了还吃,小心胖。”骆玢歪在沙发上,“你怎么不回家啊?”
“你不也没回么?”温君庭嘴里叼着饼,手上捧着碗盘,找了牙签戳饼上,把整个盘子递给骆玢:“哥。”
骆玢用牙签戳饼,戳了半天才把饼送到嘴里:“算你有良心。”
兄妹俩就这么坐着吃饼,吃了半天,君庭突然问:“爸妈不在家是什么感觉?”
“干嘛啊?嘲笑我是留守儿童啊?”胖猫花花跳上沙发,往骆玢怀里钻。
“没这个意思,”小姑娘笑了笑,“其实我觉得,爸妈不在也挺好的。”
“我怎么觉着你说话挺非主流的。”骆玢继续戳饼,酱香饼耐嚼,骆玢虽然不是很爱吃这东西,但用来活动一下嘴巴也是挺好的。
小姑娘笑了一下不说话,骆玢又问:“你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啊?其实三中附中也很好啊,干嘛非要逼自己。”
温君庭笑了:“跟我学习又没什么关系。”
“那是谈恋爱了啊?你现在可是早恋。”骆玢一只手摸着大猫,猫最近给剪了毛,显得肉特别多。
其实温君庭要是早恋了也不奇怪。小姑娘这两年慢慢长开了,个子长高了,五官组合也越来越好看。虽然剪的是最普通的改良蘑菇头,但挡不住青春洋溢。十四岁。多好的年纪。
骆玢看了妹妹一眼,他要是喜欢女孩子,说不定也能看上君庭这一款。
“你怎么跟老师一样啊。”温君庭觉得没意思,开始戳饼。
“你别戳成那样,多难看,怎么吃。”骆玢一边想挖妹妹的八卦,一边嘴上不停吃东西。
刚才游泳消耗的热量这下子全都补了回来。
“我是说。”君庭深吸了一口气,把牙签戳在饼上,“我爸妈,可能要离婚。”
“噢。”骆玢点点头,“他们跟你说了?”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
“晚上起夜,听到的。”小姑娘倒是很淡定。
“那外婆他们知道吗?”
“不知道。”小姑娘大概觉得自己的回答有歧义,又补充道,“我是说,我不知道外婆知不知道。”
那八成是不知道了。在骆玢的印象中,姨姨和姨夫这一对一直挺好。姨夫是工程师,待人温和。他姨脾气是有点火爆,就像□□桶,一般人吃不消。不过两人这么多年了,孩子也大了,这时候说离婚?
也不奇怪。这年头七八十岁的老头老太都能离婚寻找第二春呢,四十多岁离婚不是很正常的事嘛。最不正常的可能还是木清跟骆潇云这样的。骆玢倒想他们两个能离。何必呢,逢年过节还得装一回,累不累。奥斯卡最佳男女主角。
“又不是什么大事。”骆玢拍拍君庭的肩膀,“你看我,不也是好好的。”
“所以我才想问你爹妈不在家是什么感觉。”君庭笑笑,“以后他俩肯定得有一个不在,或者两个都不在,我多少要有个心理准备。”
准备你个球啊,顺其自然不就好了。
骆玢歪着头想了想:“其实挺自由的。”
“自由?”
就是你知道对方不会再爱你,所以也就没有奢求的自由。
骆玢觉得这个想法大概太抽象哲学了,君庭这十四岁的小脑子可能也不一定能懂,于是就说:“是啊,真的挺自由的。你要是再大一点,就更自由了。我感觉你爸妈控制欲都不是很强。再不济碰上我妈这样的,其实时间久了,也拿你没办法。”
因为我们在长大,他们在变老。
哪有一辈子的控制。
温君庭了然。
“没什么的,真的。”骆玢从茶几下挖出龟苓膏,撕开上面那层封膜:“吃不吃。”
君庭摇头:“不吃了,会胖。”
“那你还吃那么多饼!”
君庭又待了一会儿就准备回去了。骆玢给木清发了短信,说今晚自己就在外婆家睡。
木清可能还在外面,过了一会儿回了句“好”。
父母不像父母,儿女不像儿女,家不像家。
骆玢把剩下的饼端回橱柜去,龟苓膏的空盒子扔进垃圾桶。
骆潇云大概有多久没回来了?骆玢在洗手间里刷牙,可能今天游了泳,所以有点儿困,眯着眼看着镜子里口吐白沫的自己,想着刚才那个问题,上次见到他爸是什么时候?对了,是一年一度的春节和睦家庭表演大赛。
骆玢拿了张毛巾被,收拾了一下沙发,打算就这么躺一晚上。
自由。
人生来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
早忘了是哪个先哲说的话,更不记得其中确切的含义。关了客厅的灯,外公外婆的鼾声从卧室传来,骆玢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上白炽灯残余的光晕。
胖猫的爪子踩上来,骆玢摸摸猫头:“宝贝,你太胖了,再吃就要压断我的肋骨了。”
胖猫安安静静地窝在他身边,蹭了蹭。
李即非的问题突然从脑海中划过:我有什么好?
大概所有不自信的人们,或者即将要给对方发好人卡的人们,都会用上这一句话。
喜欢你的时候,什么都好,不喜欢的时候,便什么都不好。
说到底,李即非有什么好的。
让单相思的人去剖析自己单相思的原因,其实是件很困难的事。大部分你以为的恋爱,其实是某种止痛药,为了麻痹自己,或者是为了让自己显得更合群。
骆玢显然不符合以上情况。
很多时候,他并不害怕寂寞。
李即非是他生命中没有出现过的全新人设。亦师亦友,亦父亦兄。
骆玢在想这是不是骆潇云的锅,父爱稀缺,所以他总是想找个……爸爸?
脑海中李即非的脸替换成骆潇云,骆玢被自己的脑洞雷了一下。
那不可能,骆玢再缺父爱也不会找个老头子。再帅也是老头子。
李即非……大概,像个哥哥?
大概吧。骆玢没有哥哥。自己倒是当哥哥的命。温君庭大一点的时候他小学都毕业了。小舅家的双胞胎叽叽喳喳的很闹。虽然没怎么带过小孩,但一天天看着都是比自己小的家伙,怎么着都会嫌烦。骆玢觉着,自己大概一直很想有个哥哥。
爹妈就算了。现在的那一对已经够呛。骆玢翻了个身,闭着眼催促自己睡觉。
明天早上的车呢。
骆玢小时候,他们家还不住在机关大楼里。骆潇云那个时候还不是很忙,跟木清的关系也还好,周末的时候,他俩还会带着骆玢去城东的森林公园玩。特别标准的幸福家庭。
骆玢那个时候刚上小学,被他妈打扮得很洋气,本来也就是一特漂亮的小孩儿,带出去就像电视里的小明星。
木清会擦好闻的香水。她一向蛮会打扮,骆玢个头矮,跟着木清走的时候,就会觉着这香味是从天上飘来的。骆潇云从多年前就开始臭屁,会穿整套的西装。他们还买了车,那个时候有车是很牛逼的,有一对闪闪发亮的父母,骆玢就是个小王子。
他在梦里叹了口气。
多好啊。
外婆给骆玢扯了扯毛巾被。骆玢睡不踏实,被子都不知道踢哪里去,T恤往上翻卷,露出个大肚皮。
“乖囡……”
骆玢醒来的时候早饭都快放凉了。他很奇怪外婆做饭动静那么大他怎么会听不见。大概是昨天游泳实在太累,本来觉得自己会睡不着的,结果没几分钟就不省人事。醒来的时候毛巾被还牢牢贴在他肚皮上,估计外婆帮他盖的。
绿豆稀饭。酸醋海蜇皮。炒鸡蛋。还有肉松。骆玢给自己夹了一筷子鸡蛋,端着碗扒了一大口。看看时间,过一会就要去车站。他甚至还来不及跟外婆说。这时候外婆应该在楼下老年活动中心,出门的时候说一声吧。
然后再跟木清报备。
其实也没所谓的,他好几天没回机关宿舍的那个家,木清也没说什么。
吃完饭骆玢就开始洗碗,把剩下的菜端进橱柜。他没什么东西,衣服就那几件,在阳台外面晒干了,收进来,手里摸着还是热的。
笔记本电脑,手机,pad。身份证在兜里揣着,骆玢环顾了一眼四周,这就又要走了。
对了,得提醒他妈记得带外婆去医院看看耳朵。
外婆果然在楼下的活动中心。和一帮依伯依姆一起看电影。
骆玢背着包找到外婆,凑在她耳边说:“外婆,我回去了。”
“啊,中午来吃饭啊。”这下倒是听清楚了,可外婆以为他回的是机关宿舍那个家。
“我回鹭州一下。”骆玢捏了捏外婆的手心,她的手皱皱的,摸上去像干枯的树皮,可是手心很软。
“啊?”外婆有点迷茫。
“我很快回来。”骆玢抱了一下外婆。
骆玢在车站给木清发了消息,说自己回一趟鹭州。顺便提了下外婆耳朵的事。
“知道了。”木清回,“注意安全。”
也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反正也不是很重要。
坐车要三个小时呢,骆玢给自己买了面包牛奶,到鹭州的时候估计没午饭吃。
幸州北站他来过无数次,可每一次都挺脏的。骆玢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堂堂一个省会连个车站都收拾不清楚,可能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幸州。他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在第十八年后,他渐渐成为一个过客。
从幸州到鹭州,自驾七个小时,大巴五个小时,动车三个小时。近两百公里。从闽地的东部到南部。其实再远的距离都可以跨过的,祖国大地这么辽阔,这一点距离实在不算什么。
如果到一个人心里的距离,也能这么方便该多好。
李即非。李老师李魔头。要找他说些什么?
骆玢捏紧了车票,闸门打开,他随着人潮走向站台。
作者有话要说:
啊,可是傻儿子还是义无反顾地奔向了李老师的怀抱。
第71章 第71章
骆玢出车站的时候就感觉到热。他没有打车,而是出站等了公交。
就这么一言不合背着包说走就走地回来了。
他甚至还没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李即非抛给他的问题他还没想清楚,到现在他也没弄明白对方有什么好。
要是跟李即非说自己就是有什么恋兄恋父情结,应该会被他从三楼丢下去。
说不清楚。
在还没意识到什么是喜欢的时候,大概就已经喜欢上了。什么叫喜欢,大概就是有事没事都想找他,见他,跟他说些有的没的,哪怕他是个无聊的学霸。
还读了研,够真爱的了。
公交来了,骆玢刷卡上车。坐在最后一排,骆玢给李即非发了消息:我在车上,半小时后到。
“好。”
骆玢把手机揣进兜里。
他开始觉得有些紧张。他一紧张就有些饿,中午吃了面包牛奶,还抵挡不住的饿。
肚子咕咕咕咕地叫。
应该不是紧张吧。骆玢张开汗湿的手掌,在裤子上蹭了蹭。不紧张。我不紧张。
坐公交去鹭大还是有点距离的,平时都打车去,今天磨磨蹭蹭了半天才到。也才过去不到二十分钟。骆玢站在李即非家楼下,握了握拳头,上楼。
跟要去打架一样。
李即非开了门,一个多月没见了,他头发长了点,穿件洗得发白的T恤,大裤衩,邋遢得没边没沿,骆玢深吸一口气:“老师好。”
“进来吧。”
骆玢这回走得急,没带什么特产。以前心怀不轨的时候回回带一堆贡品来,现在捅破窗户纸了就开始放飞。男人婚前婚后……告白前告白后的态度真是一落千丈。
肚子先叫了一声。
还挺响。
李即非显然是听到了。他笑了一下:“想吃什么?”
“嗯……”骆玢犹豫了一下,“有泡面吗?”
“你先坐,等等。”李即非转身就进了厨房,还真就开始煮泡面了。
这样的展开让骆玢有些迷茫。他卸下书包,拉了凳子坐着,伸着脖子偷偷看李即非在厨房里忙碌。李即非的动作明显熟练多了,看样子最近没少自己做饭,打个蛋的动作都无比流畅。
“可以多加个蛋吗?”骆玢同学在家躺了几天,养肥了胆,居然还敢提要求了。
他是真的饿了,就算最后李老师无情地拒绝了他,他至少还能吃顿饱饭。
不亏。
“可以。”李即非又打了个蛋。
劳苦大众改良版的海鲜味泡面。卧着两个蛋,还有青菜,骆玢捧着碗喝了一口,有点烫嘴,但味道不错。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李即非给他递筷子,“没吃饭?”
“吃了。又饿了。”骆玢一边挑面条一边说,“我先吃了啊。”
有时候他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李即非。不是说面对喜欢的人都会比较害羞么,可他现在一头热汗在人家面前吃泡面,哪有半点害羞的样子?
大概他骆玢是个不一样的品种。
李即非找了张椅子坐在骆玢旁边刷手机,还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骆玢。
骆玢被他一看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要不……”他看着碗里所剩无几的面条,“你也来点?”
“不用,你吃。”李即非偏过头,似乎在忍住笑,“我吃过了。”
“噢。”骆玢继续埋头吃面。
明明看上去挺聪明的一孩子,怎么这么憨。
也有可能是错觉。
这小子精着呢。
骆玢感觉自己是真的饿了。吃得非常专心致志,最后连汤底都不留。“哎哎,”李即非看不下去了,“这么饿?我带你出去吃吧?”
“不用,饱了。”骆玢从抽了几张纸巾抹抹嘴角,“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
是的,有话。
李即非合上书本,起身,把桌上的碗筷端进厨房洗了。
……面前摆个泡面碗确实不太适合促膝谈心。
屋子里还都是泡面味呢。要不要开窗通风?
骆玢觉着口有点渴,李即非又端着茶杯出来,把杯子递给他,在他面前坐定。
“骆玢,接下来一整个学年,我要在嘉禾学院兼职。也就是说,我不会每天在学校。”
噢……
噢?
也就是说李即非并不是被流放啊?
骆玢这么想着也就这么说了:“你没被开除啊?”
“你……难道希望我被开除吗?”李即非笑了,“大概是我没跟你说清楚。就是去兼职教课,一周要有好几个半天不在。”
好几个半天也够呛的。
“所以,你的学业我没那么多精力来抓,接下来一年你自己要自觉点。”
怎么自觉?总不能天天去图书馆吧,他非得闷死不可。
“嗯,我尽力。”骆玢诚恳地点点头。
“你有没有想好读研期间的研究计划?说来听听。”李即非看着他。
研究计划没有,谈恋爱计划倒是有的。
骆玢沉默了。读研还要有计划吗!让学渣怎么活!
李即非见他不说话,便知道眼前这位恐怕是真学渣了,说没学习就没学习,根本不带掩饰的。
“骆玢,你现在毕业了,是该好好放松休息,不过,三年时间很快的。”李即非语重心长,“大部分人一年内就要修完所有的学分,然后实习工作。我知道你并不想进一步深造,那么读研这个缓冲机会,我希望你能用好,不要浪费。”
话是这么说。骆玢知道自己总有一天得面对这个问题。自从毙掉了去报社这条路,他现在还没正儿八经地考虑过这个问题。脑子光用在写论文,还有跟眼前这位套近乎上了。
爱情使人盲目。
“我知道你是个有目标有计划的人。我也是……例行关心一下。”李即非慢慢地说,“接下来一年我会有点忙,不过,你要是有问题,不必顾忌太多,随时找我。”
有问题啊,现在就有大问题。骆玢眨巴眨巴眼睛,特别诚恳地看着李即非。
“老师……”
“说。”
“你……想好了吗?”
“噢,那件事啊。”李即非的脸色似乎沉了沉,但最终还是笑了,“我这几天想了想,要是我是女的,我会不会想嫁给自己。”
这脑洞开得真够别致。
“结论是不会。”李即非笑了一下,“我工资不高,做饭水平一般,生活还没什么情趣……最重要的是,我现在还买不起鹭州的房子,真的太贵了。”
骆玢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
“我又想了想,如果我是女的,我会不会想嫁给你。”李老师的脑洞真是一个比一个奇葩。
“结论是可以考虑。我觉得你挺好的。长得好看,脾气也不错,人也蛮有趣的。家庭条件不差吧?”
骆玢诚实地点点头:“我们两个要是在相亲市场上竞争,您应该没有胜算。”
李即非一下喷了:“严肃一点。”
“噢,那你继续。”
“这么个相亲市场上的优质品种,为什么找你的手下败将?”
“很简单,”骆玢看着李即非的眼睛,认真道,“我不喜欢女生……我喜欢你。”
“真的?”
“真的。”
“你们研究生补贴多少?”李即非突然问。
“……每个月六百块吧。”骆玢想了想,“反正不多。”
“那你养不起我了。”李即非笑了,“要不,我养你?”
……哎?
这这这什么意思啊啊?骆玢脑子一下转不过来了。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补贴太少了。”李即非说。
“刚才那句,原话!”骆玢有点儿急了。
“要,不,我,养,你?”李即非一字一顿,这下够慢了吧。
够慢了。
慢到他可以在脑子里好好地把这句话翻来翻去地嚼上两遍。骆玢突然站了起来,吓得李即非也跟着站起来。
动作太猛,让骆玢觉得有点眩晕——不管是刚才饿的还是一下吃一大碗面给撑的,他都觉得晕。很突然,他自己也搞不明白怎么回事,哗的一下泪水就涌出来了。但没嚎没叫,就是流泪。李即非慌了,连忙抽纸巾给他擦脸:“哭什么啊你。”
对啊,又不是被拒了,干嘛哭得这么惨烈。
他突然想起了一个词,叫喜极而泣。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人高兴的时候不好好笑,非要哭了。
又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多老土啊。还特别丢脸。骆玢自己拿了纸巾擦了一下脸,又挤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又哭又笑的。李即非拍拍骆玢的脑袋。都大学毕业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骆玢情绪恢复得快。哭完笑完之后,头脑也恢复了正常运转:“李……老师,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刚才……”
李即非点点头:“嗯,是你理解的那样。不过……”
骆玢知道这是他的惯用句式了,于是洗耳恭听。
“不过,我们要事先说明几点。”李即非继续,“第一,私人感情和学习、工作要分开。我不会因为我们的关系而放松对你的要求,如果以后……你对我再有意见,也不能荒废你的学业。第二,关于你未来的去向问题。你将来就业,我不会干涉,如果你不想在鹭州,我也不会阻拦你。第三,我们的关系,出于种种现实考虑,暂时不能公开。”
骆玢真是对李即非佩服得五体投地……都这时候了还能说出这么干巴巴冷冰冰的话来。
但他知道这很必要。或许他并不是很看重师生这一层关系,但李即非看重。
再怎么样,骆玢也是他收的第一位学生。
“好,我明白了。”骆玢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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