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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慢成手册-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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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进入时依然会有点疼,但疼痛很快就被愉悦所取代。李即非很温柔,可骆玢希望他今天不用那么温柔。在所有人包括骆玢自己都不太在意他的感受的时候,这份温柔让他难过。
  有时候骆玢也会想想姿势这件事,他总觉得这大概会和心理有点关系。虽然现在也很好,但他不排斥,甚至有点希望能够拥抱对方。
  这个世界那么冷,好像也只能紧紧地抱着了。
  远处传来爆竹声,楼下的自鸣钟敲了十二下,当当地响了很久,余音袅袅。“十二点了?”骆玢有些困了,裹紧了被子,“好快。”
  “李老师。”骆玢的手在被子里摸来摸去的,最后抓住李即非的手腕。
  “什么?”李即非蹭了蹭枕头。
  “你……忘了吗?”骆玢轻轻地笑了一下,“李老师,大李,小李子,生日快乐。”
  “谢谢你。”李即非摸摸他的脑袋,“睡吧,明早起来拿压岁钱。”
  真要成他们家的小孩了。
  外面的鞭炮放了也不知道有多久,也许是今天太累了,骆玢没多久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还是李即非把他推醒的。
  “起来了,睡太迟了不好。”前一天还在自己家里,骆玢迷迷糊糊一睁眼,看到李即非的脸还是吓了一跳。
  “怎么?”李即非摸摸下巴,“是不是为师太帅了,你看不习惯?”
  “不会,我每天都看自己,对这个程度的帅气习以为常。”骆玢这下算是清醒了,一手撑着床垫,坐了起来。
  腰酸背痛……不可描述的画面在脑海中呼啸而过。
  骆玢伸了个懒腰。
  “好了,洗漱一下,下楼拜年了。”李即非拍拍他的脑袋,利索地下了床。
  骆玢觉得自己差点闪了腰。
  下楼。拜年。
  昨晚没见到的那一大家子,今天就得全部见到了。骆玢咽了一下口水,丑媳妇不仅要见公婆,还要见七大姑八大姨……真是没有一点点防备。
  人生就是这么惊险刺激。
  洗漱的时候依然什么人都没见到,骆玢怀疑大家可能都在自己屋里解决了所有问题。等他洗漱完毕换了衣服,李即非早就收拾好了,坐在床边玩手机。
  你可真是淡定。
  李老师一向心理素质过硬。
  “咳,嗯。”骆玢站在李即非面前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好了?走走,下楼了。”李即非把手机揣进兜里,“不然我妈得说我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骆玢正迈腿走着,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怎么?”李即非一脸奇怪,“小骆同学你今天似乎有点不淡定啊。”
  “不是。”骆玢定了定神,“你昨天怎么跟你家人说的?”
  “噢,”李即非笑了,“我就说,一会儿我的小男朋友要来,你们别吓着人家。”
  骆玢哑口无言。对啊,小男朋友。尽管已经到了出门会被小毛孩叫“叔叔”而不是“哥哥”的年龄,但相比于李即非这个无限接近三十岁甚至有可能已经接近三十岁的人来说,他确实是“小”男朋友。一点没错。
  骆玢闷哼了一声。“别吓着人家”……说得好像他多金贵脆弱一样,毕竟骆少爷也是见过世面的人……
  “别胡思乱想了。”李即非开了门,“下去吧,吃早饭。”
  果然是一大家子人。尹老师见到骆玢连忙给他腾位子:“小骆啊,坐阿姨旁边。”骆玢有点不好意思,只能笼统地对着那一桌长相都有点相似的人打了招呼。
  “我妈你肯定认识了,”李即非坐在骆玢旁边,挨个给他介绍,“这是我外婆,这是我堂弟即墨,即墨他媳妇,还有我小侄子团团。这是林嫂。”
  骆玢只得不断点头问好。有些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好傻笑。
  “好了好了,弄那么复杂。”尹老师拍了一下手,“吃饭。”又对李即非说,“你爸屋里跟人打电话呢,一大早的,连饭都不吃。”
  “爸就这样。”李即非笑笑,帮骆玢盛了碗面线:“我们家年初一早上都吃这个,你可能不太习惯。多少吃一点。”
  骆玢老实接过,低头开吃。
  这家人吃饭也挺沉默的,但并不是很尴尬。除了尹老师问了两句昨晚有没有睡好,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语。
  吃到一半,便听到开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咚咚踩着楼梯下楼的声音。
  “我爸。”李即非笑了一下。
  啊,公公……呸,岳父大人。
  李即非长得像他妈妈,而且据李即非说他仅仅继承了他爹的性别……所以骆玢一直想象不出这位岳父大人究竟长什么样,骆玢按照学院里的中老年教授脑补了一下,嗯,反正不是太好看。直到那个圆润身材光亮脑袋出现在骆玢的视野里……好像有点眼熟?
  “都说了等一会儿嘛!每次都是……”声音也超级大。
  骆玢揉揉耳朵,突然就想起来了。
  某一年,颜教授家,那个嗓门特别大的李卤蛋教授。
  人生无处不相逢……骆玢真想高歌一曲了。
  “还不是你一大早就接电话,没完没了的。”尹老师一边给他盛面线一边说,“还有客人呢,真是。”
  客人?是我吗?骆玢一脸茫然。噢,是我。
  “爸,这是小骆。”李即非又介绍。
  “嗯。”李卤蛋盯着骆玢看了一眼,眼神儿有点复杂,面容倒是很平静,“你好。”
  “您……好。”骆玢不知该怎么称呼他,叔叔?卤蛋?还是李老师?
  都微妙得很。
  吃饭吃饭。骆玢特别庆幸手里还捧着一碗米线,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控制着进食速度,不能吃太慢,不然人家都吃完了就剩下他一个很尴尬;也不能吃太快……怎么连吃个饭都这么艰难。
  小团团先吃饱了。即墨媳妇带着娃娃去客厅玩。接着外婆也吃饱了。李即墨扶着外婆出去了。
  骆玢觉得这一家人也很有意思,很融洽,但不过分亲昵。不至于吃饱了还得坐边上等着没话找话地尬聊。
  李卤蛋来得晚但是吃得快,不一会儿就端着空碗进了厨房。
  “还要吗?”骆玢纠结地吃了大半碗面线,眼看着就要见底,李即非又问。
  眼下桌边就剩他们三个人,骆玢总算是恢复了正常。骆玢摇了摇头。
  他以为自己早就是紧张绝缘体,没想到现在竟然会有点胃疼。
  “他爸就这个样子,成天摆着张臭脸,凶得很。”尹老师安慰他,“怎么吃这么少?不舒服?”
  “没……”骆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我就是,有点紧张。”
  大场面又不是没见过,更大牌的人物也有……他家里就有个特大牌的,骆少爷昨天还给人家甩臭脸跑路呢。可眼下明明面对的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家庭,骆玢却远远没有那么自如。
  也许是因为重视。
  采访砸了不要紧,被路人怼了不要紧,甚至骆潇云,甚至木清,他们的喜恶,他们的评价,在骆玢看来,根本不值得为之烦恼。
  但现在不一样了。这是一群骆玢真心实意想去讨好,想让他们认可自己的人。
  简直痛苦。
  骆玢皱着眉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吃完饭拜年。也许是刚才已经把紧张的分量悉数用尽,眼下骆玢倒是比较淡定。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外婆叫得很欢,仿佛刚才那个捧着面线紧张得有些胃疼的少年是另一个人。
  骆玢领了一堆红包回来,李即非发了一堆出去,粗略地算了一下,应该收支相抵。回到屋里,骆玢把一叠红包交给李即非:“上交。”
  李即非笑了:“不用给我,你自己留着吧。看到什么喜欢的就买。”
  骆玢想到这段时间他基本没动自己卡里的钱,眼下还蹭吃蹭喝,要是再蹭红包,实在是非常不要脸了。
  李即非看骆玢还伸着胳膊没动,知道这小孩估计又在脑洞,于是把人搂在怀里顺了一下毛:“拿着吧,这是你第一次来我们家过年,虽然之前并没有计划吧,但无论如何,大家都应该给你红包意思一下的。更何况,”李即非顿了顿,“大家也都真心实意地欢迎你来。尤其是我妈。”
  “你们家倒是挺开放的。”骆玢用脑袋撞了一下李即非的肩膀,“一直如此?”
  李即非拍拍他的后背:“也不是一直如此。”
  在屋里磨蹭了一会儿,骆玢还是勉强把红包都收下了,在放进抽屉之前骆玢还特意点了点,每个人给的都不少,除开李即非,四位长辈给的竟然有小一万。虽不是什么巨款,但也相当可观了。骆玢有些吃惊,那边李即非从口袋里摸出个红包:“娘子,为夫有一个红包想给你一下……”
  李老师的红包就有些消瘦了,骆玢点了点,龇牙笑:“是不是我最近吃太多了,把你吃破产了?需不需要我支援你一下?”
  “嫌少?”李即非瞪他一眼,“知足吧,从前年开始我就没领红包了。”
  “前年?为什么?”为什么不是去年或者今年?
  “因为前年我开始工作。”李即非一脸痛心。
  骆玢被这个理由雷到:“你心理素质挺强的啊?领红包领到博士毕业。”
  “嗯,在我们家,只要还没出来工作的,都要领红包。”李老师默认了骆玢对他的评价。
  红包的事暂告一段落。今天的天气果然好,李即非提议带骆玢出去转转。尹老师在楼下和林嫂不知在忙些什么,临出门前叮嘱李即非他们要早点回来,注意安全啊别往人多的地方挤啊小心小孩子放炮啊等等七七八八说了一堆。
  “嗯嗯,好,知道了。”李即非似乎习以为常,温顺而有耐心地听他妈妈说完,才背着包拽着骆玢出了门。出门后李老师叹了口气:“什么时候你再传授我两招,怎么对付中老年妇女。”
  骆玢心想,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尹老师是唠叨了一些,但至少不会像他妈妈那样,一不顺意就开始撕逼加威胁。
  骆玢就这么突如其来地想到了他妈妈,然后就想到了他外婆——这边年是拜完了,可从昨天傍晚开始,他就没再给家人发过什么消息。
  骆潇云这个大写加粗的渣男就算了。木清这个昨天早上还扬言“你要敢去阳乐就不要回来你没我这个妈”的更年期提前患者就算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路人就算了。可骆玢心里终究要是有惦记着的人的。
  看到李即非头发花白神智有点儿不太清楚的老外婆的时候,骆玢无可抑制地想起自己的外婆来。
  去年暑假那会儿骆玢离开得有点突然,妈妈说外婆那天中午做好饭半天没等到骆玢急得差点哭出来。骆玢跟外婆感情很好,虽然老人儿孙那么多。很多时候,外婆家是骆玢避风的港湾。
  父母吵架的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哪怕是就是想懒洋洋地躺着的时候,外婆家总是骆玢的第一选择。
  不知道外婆还好不好?去医院看过耳朵了吗?这次回家都没怎么见她。
  “需要给你家里打个电话吗?”李即非问。
  “啊?什么?”
  “给你家人打个电话吧。”李即非换了个句式,“报个平安。顺便,拜个年。”
  作者有话要说:
  啊,年纪大了,红包都不知道哪一年消失的。
  羡慕领红包到博士毕业的李老师!


第88章 第88章
  李即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就像“别忘了写作业”一样轻松。
  家人?哪个家人?他那渣力十级的老爹还是时不时抽风的老妈?好像他们两个也不是很在意他平安不平安的。
  通话记录里有几个未接来电,骆玢至今没回还有一堆短信,看也不看就知道差不多是哪些人发的。
  很多是来自人民群众的拜年短信。
  还有几条来自“家人”的信息。他们神通广大,大概也知道骆玢现在是在鹭州。
  确实,过年了。虽然很不想动,甚至萌生了“干脆让他们以为我死了”的这样的想法,骆玢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外婆的手机。
  外婆有个老人机,她唯一熟练使用的功能就是接听和拨打电话,骆玢以前教她用过智能机还教老人家用过朋友圈,结果老人家转头就忘,骆玢没有耐心也就没有再教。后来木清给她买了老人机,骆玢嫌不够高端,结果招来一通训斥:“你以为都像你啊,太复杂的外婆不会用。”
  比遥控器高端不了多少的老人机确实还挺好用的。至少外婆用得很熟练,前两年这个型号都停产了,老妈神通广大居然又弄了台给外婆。骆玢拨了电话过去,没几秒电话就接起来了。
  “喂——”外婆的声音一出来,骆玢就感觉心脏好像被狠狠地撞了一下。他抬头看了一下李即非,李老师假装四处看风景,不动声色地往前面的球场走去。
  “外婆,是我。”骆玢清了清嗓子,故作轻快。
  “小玢啊!”外婆一下认出他的声音,“你在哪里啊?昨晚都没打电话,没出什么事吧?”
  “我……突然有点事,先回鹭州了,没什么大事。”骆玢只好乱扯,“外婆过年好啊,君庭他们都在吧。”
  “在!在……啊呀红包都给你留着呢。鹭州那边有没有饭吃啊?过年好像店都没开啊?”
  “放心吧,学校请我们吃年夜饭呢,比家里的还丰盛。”骆玢越扯越没边,“外婆你好好的啊,过两天我回来看你。”
  “你也是啊……哎,你妈来了,我把电话给她……”
  “哎别……”骆玢专门打了外婆的手机而不是外婆家的座机,就是不想和他老妈说话。毕竟昨天早上刚吵了一架,彼此也撂了一通狠话。
  还能心平气和地聊天拜年吗?好像是可以的。
  木清很快就接了电话:“玢玢啊。”
  “嗯。”骆玢应了一声,“过年好。”
  木清好像在电话那边笑了一下:“过年好。你回学校了?”
  “嗯。”
  “我看你校园卡和钥匙还在家里。”
  “找宿舍管理处开的门。”骆玢不眨眼地说。
  “噢……钱够吗?”
  “够。”
  感觉对话就要终结,再找找话题?
  “上个月带外婆去看了一下耳朵,装了助听器了。”木清换了个话题。
  “是吗,怪不得她现在说话都不扯嗓子了。”
  “有空回来看看她,外婆很想你。”
  “好。”骆玢更加言简意赅。
  对话结束了。他们两个还真是话题终结者。果然亲母子。
  骆玢按掉通话。拿着手机一时不知道干什么,干脆把昨晚的拜年短信都回了,才把手机揣进兜里。
  四处看风景的李老师又拐了回来。
  “打完了?”
  “对啊。”骆玢笑笑,“也没什么好说的。”
  “嗯。”李即非揽了揽他的肩膀,“没别的意思,就是别让爱你的人担心。”
  “逛逛吧。”骆玢蹦了一下,“今天天气挺好的。土豪大人,请带我等草民开开眼界吧。”
  骆玢确实很久没来这里了。上次好像还是某几位高中同学来此地旅游,骆玢作陪,结果一行人在大太阳底下晒到中暑,偏偏小岛上游人众多,连个KFC都挤满了人,几个人折腾好久才回到宾馆休息。自那以后,骆玢就坚决拒绝上岛,没想到重新踏上这片土地,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境之下。
  昨晚到得比较迟,而且一路飙车,根本没来得及细看。如今天色大亮,且阳光正好,骆玢环视四周,惊诧地发现,这里竟是一片居民区。
  和他记忆中截然不同的安静。
  “热闹的都在那一边。”李即非解释,“这一带基本都是住人的,而且房子也没那么好看,所以没什么人过来。”
  有种自闹市之中开辟一片桃花源林的感觉。
  圆洲仔不过是汪洋大海中的一座小岛。骆玢也说不清它的历史,反正每一段历史都是名字改来改去,范围改来改去,老大改来改去,人们也不过是照样生活。
  “那些什么博物馆你应该都看过了吧。”李即非边走边问。
  “看过了,也不介意再看一次。”骆玢笑了笑,“你从小就住这里吗?”
  “差不多。”李即非说,“这里也有幼儿园的。”
  “这里人这么多你上学不怕被拐卖啊。”李即非小时候应该长得也挺好看的,骆玢想了想,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
  “我外婆天天来接我呢。”李即非笑了一声,“还没放学就在外面等着。我快念初中了才到嘉禾那边上学。”
  “噢。”骆玢又不说话了,伸手去抓李即非的手腕,对方手掌一翻,把骆玢的手握在手心里。
  “走吧。”
  大年初一头一天……这基本是一句废话。头一天骆玢就牵着男朋友在男朋友的老家明目张胆地闲逛,这样神奇的展开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李即非倒是很淡定,一路走过去还不少人跟他打招呼,李即非的手也没松开。
  “他们……都……知道啊?”骆玢再次吃惊。毕竟两个男的牵手是挺奇怪的,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女性。
  “嗯,差不多吧。”李即非回应。
  “……都,接受啊?”骆玢更惊诧了。
  “当然不是。”李即非有点好笑,“说闲话也有,没必要去理就是了。”
  骆玢还想问些什么,李即非的脚步突然就慢了下来,骆玢狐疑地一看,不知不觉居然就走到一片墓园旁边。
  岛上当然有墓园。毕竟以前交通不便,很多人生老病死都在这个一亩三分地上,有个墓地并不奇怪。周围一圈铁栅栏围着,现在是冬天,草木枯败,骆玢看到不远处大大小小的墓碑,还是有些发愣。
  “你要……进去看看吗?”李即非没头没脑地问。
  大年初一头一天啊!今天不是清明节啊,也不怕沾晦气吗!骆玢作为一个无神论者都有些无语了。
  “你是不是……”骆玢突然就想明白了,“想见见他,对吧?”
  “没关系,不见也行。毕竟过年。”李即非握了握骆玢的手,正要往前走。
  骆玢拉住了他:“我说了没事的,既然都路过了,就顺便看看吧。”
  骆玢觉得自己的心也挺大的。
  李即非看了看骆玢,神色有些复杂:“那,跟我来吧。”说着就进了墓园。
  骆玢觉得自己再不跟着,等下七拐八拐迷路了或是踩到什么就不好玩了,于是连忙跟上。
  墓园挺大。大概这里也埋着李即非他们家的祖宗们。骆玢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大气也不敢出,过了一会儿,李即非停了下来。
  “这里。”
  只有一块碑,后面连个坟包都没有。骆玢一抬眼就看见了碑上的名字。
  林思航。爱子林思航之墓。看来真是青梅竹马啊。骆玢看着墓碑上刻着的生卒年月:“不是吧,和你同一天……”
  李即非扭头冲骆玢笑笑:“是,同一天。”笑容有些苦涩。
  李即非从包里掏出一瓶酒来——刚才骆玢还奇怪出门走走为什么还要背个包——李即非拧开瓶塞,拿起了摆在碑前的一个白色瓷杯。
  瓷杯应该放了挺久的了,下过雨,沾了泥,有点脏。李即非又从包里掏出湿纸巾擦了擦,擦干净了,才倒上酒,放在碑前。
  骆玢张口正要问,李即非又开口了,但并不是对他说话。
  “思航,我来了。”
  李即非的声音很好听,有点低沉,墓园里除了他俩再没别人,于是听得很清楚。
  “思航,不好意思,去年一整年都没来看你。你知道的,我以前常常来,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那个时候你总是气我不怎么理你。我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知道的,我就是这么个怪脾气。”
  “……你在的时候,我总是觉得你吵,可是你离开后,我又常常想起你说过的话。我记得你说过,要是有一天你离开了,要我去找新的人。”
  远处似有海风吹来。可是这里离海太远,于是一片宁静。李即非蹲在墓碑前,自己也拿了个瓷杯喝酒,骆玢站在一旁看着,不知道这样蹲着腿会不会发麻。
  “我一直觉得重新去找一个人太难。你也知道博士脱单很不容易。我一直以为遇上你这辈子的运气大概就用完了,没想到还有一个意外之喜。”
  骆玢看着李即非。
  “你也看到了,这个孩子叫骆玢,是我的学生。刚认识的时候,他正是你离开的那个年纪。这孩子跟你有点儿像,但确实大不一样,他有点闹腾,但是好像有很多心事。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喂……
  “……思航,对不起。我没有我想象得那么痴情。人在遇见温暖和光亮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去靠近。请你千万别责怪这个孩子,看在我无意去隐瞒,对你如此坦诚的份上……不知道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又或者你早已进入新的轮回……”
  骆玢很想说,大哥,我们是无神论者。
  大哥,别说了,现在这样我有点想哭。
  骆玢很想打开弹幕调解一下心情,可没想到脑海里的弹幕也全是一片哭瞎,特别整齐划一,差点刷屏。
  段子手呢?段子手呢!关键时刻就没影啦?要你们这帮废物有何用!
  “好了,再喝就醉了。”骆玢弯腰扯了扯李即非。
  “喝一点?”李即非晃晃酒瓶子,骆玢摇头:“算了。喝醉了尹老师要骂的。”
  “这就管上了啊。”李即非伸手捏捏骆玢的脸。
  “不听算了。”
  “听。”李即非塞上酒瓶放进包里,“帮个忙,扶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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