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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土豪门遇上真豪门-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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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吻在一起,难舍难分,许斌主动揽住他的肩膀,将这个吻加深。
  最后还是谢信泽先放开他,“不嘴硬了?”
  许斌擦擦脸,“我他妈……”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趁着许斌不防备,谢信泽忍着剧痛站起身,一把将他推出了门。
  与此同时,一阵泥石流倾泻而下,瞬间将工棚掩埋。
  许斌被谢信泽推到门外,坐了个趔趄,反应过来的时候,工棚已经消失在了泥土里。
  他震惊不已的瞪大双眼,然后不顾一切的冲上去,跪在泥地里,用手刨土,甚至刨到双手流血都不自知。
  “信泽!信泽!”
  眼泪和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可一声声的呼喊,却无人回应。
  远处,救援车的红蓝警示灯交替闪烁,手电筒的光束跳跃着越来越近,一大群人疾跑过来。


第七十一章 
  被从土堆里挖出来的时候; 谢信泽已经气息奄奄; 急救人员给他做心肺复苏的同时; 救援队将插进他小腿里的钢筋剪断。
  场面实在太过惨烈; 众人拦着许斌,不让他上前。
  医护人员见他的双手也在流血,且血肉和泥土掺杂着很容易造成感染,忙把他叫到一边; 本想做简单处理; 可许斌却趁此挣脱了众人; 扑到了谢信泽的担架边上。
  担架上的谢信泽面若金纸; 毫无人色,头脸上尽是斑驳的小伤,鲜血和泥土让他面目全非。
  抓在手里的肌肤也是一片冰凉; 全无温度; 许斌已经被吓得变了声调,他满脸是泪; 却不知自己在哭; 顶着雨向担架上的人大喊:
  “谢信泽!你睁开眼睛!孩子还没喊过你‘爸爸’……”
  见许斌情绪太过激动; 医护人员忙让人把他架走,同时严肃的喝道,“病人还有生命体征,家属要控制情绪; 现在抢救要紧!”
  说完; 没容许斌再追; 几个医护人员抬起担架便将人送上了急救车,一起被抬上车的还有昏迷的张程。
  急救车先行出发,许斌赶忙跑向自己的车,开车要去追。
  这种情况下,众人哪还敢让他驾驶,赶紧找了个司机送他。
  车队一路疾驰,到了A市的综合医院急救中心。
  谢信泽被抬下车的时候,许斌也从后面的车上下来。他下车时候,脚下虚无,一脚踏空,差点摔倒,幸好司机把他扶住,一路搀着追到了急救手术室门外。
  “两个重症,一个小腿穿刺伤,失血过多昏迷,血型AB,头部有震荡伤,其他身体各部位有轻微擦伤,目前暂未出现内脏出血或损伤的迹象,需要做CT,判断是否有脑出血和内出血,初始呼吸微弱,经过呼吸道清理,已经明显缓解;另一个头部震荡伤,右臂骨折,其他部位轻微擦伤,失血量不大,但暂时无意识,需要做头部CT。”
  两个医生们语速极快的交接病情,许斌在旁听得胆战心惊,等大夫一交代完,他马上冲过去,抖着声音问 “大夫,他没事吧?”
  “一共两个,你问得是哪个?”
  接诊的大夫一边戴上口罩,一边拿过护士手里的单子,快速签着字,头也没抬。
  “腿上有伤的那个!”
  许斌一直盯着大夫,亦步亦趋的跟着,但医生却面无表情,神情冷静漠然,“暂时死不了,家属往后退,现在生死攸关,你们趴在门口也帮不上忙,要是有AB型血的,就去找护士采血,剩下都是添乱!”
  一边说着,他一边快步走进手术室,大门“哐”的一声在许斌面前关上,并自动落锁。
  摸着冰冷的铁门,许斌茫然无措,感觉自己和谢信泽之间的联系被人生生斩断一样。
  忽然,他想起大夫的话,赶紧去找急诊血液科。
  把袖子三两下撸起来,许斌露出自己的小麦色胳膊,对采血的护士道,“能抽多少抽多少!”
  戴口罩的护士抬眼瞄了他一眼,“救人重要,你也得给自己留条命,否则里面的没出来,你再倒了!400CC最多了!”
  可许斌极力坚持,而血库AB型的存量又不多,最后到底采了600CC。
  采完血回来,他脚下已经没魂,感觉一步一步都是踩在棉花上,往常这些血倒不会怎样,但他乍逢大变,血压不稳,再被采血,眼前顿时一黑,差点栽倒。
  司机一直跟在他旁边,赶忙把人扶住,正这时,手术室的大门被推开,一个护士戴着口罩疾步走出来,高声喊道,“谢信泽家属在不在?!过来给手术单签字!”
  许斌赶紧加快脚步跑过去,对护士道,“我是,我来签。”
  护士马上把手术单递给他。
  许斌看了眼印着密密麻麻字迹的单子,眼前全是花的,拿着笔的手都在抖。
  见状,护士实在不忍心,给他指了指签字的位置, “在这儿签名字,在这儿勾选关系。”
  勉强把名字写上,也是鬼画符,等勾选关系的时候,许斌感觉自己看字都是串行的,半天对不准焦,笔在纸上点了一串点,却画不出那个勾。
  护士忙把单子接过来替他勾选,“和患者什么关系?”
  “配偶!”
  许斌靠着墙,闭着眼睛,但说的话却斩钉截铁。
  那护士不禁转头去看,发现他面色煞白,胳膊上的采血点肿的老高,颇有点动容,到底安慰了一句,“CT的结果还可以,坚强点!”
  说完转身进了手术室。
  许斌这才感觉到唇边有点咸湿,一抹,竟然满手是泪。
  手术室的红灯一直亮着,许斌坐在外面,抱着头等待。
  司机给他买了水,采血中心还配发了牛奶和面包,可他一点都没动,他现在什么心思都没有,只盼着那扇门快点打开,能给他带来一个好消息。
  然而等待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忽然,手术室的门打开,许斌赶紧站起来,动作太猛,他眼前发黑,可还是踉踉跄跄往前走去。
  刚要询问,护士就喊道,“张程的家属过来办住院手续,病人已经苏醒,直接转普通病房了。”
  虽然也是好消息,可许斌只来得及跟张程的家属握了握手,对方的千恩万谢,他全没听进去。
  就在护士要再度关门的时候,许斌追着问道,“护士,谢信泽怎么样了?”
  那护士回头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你需要吊盐水和葡萄糖,赶紧去那边坐好,手术之后,病人还需要照顾,你们这些家属,哎!”
  然后回身把大门关闭。
  不多时,来了个护士,一手拿着生理盐水,一手拿着葡萄糖,脚下还踹着个滚轮输液架到了许斌跟前,二话没说就把两袋液体给他扎上了。
  输上液,许斌感觉好受了点,可眼前清晰之后,看着“手术中”那三个红字更是刺目。
  晚上的急救室中心并不宁静,有家属的哭声,患者的痛呼,可这些,在许斌耳朵里都被过滤掉了,他耳边只有当时泥石流滚落下来时那震荡人心的巨响。
  头顶的荧光灯管忽明忽暗,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的人不得不保持清醒,可周围生动的一切在他眼里看来却都仿佛是假象。
  明明几个小时之前,他和谢信泽还在一起商量着工作,一起撑着伞走在雨里巡视工地,为什么此刻他会坐在这里等待别人宣判对方的生死。
  现在他无比后悔,刚才在雨里的时候,他应该主动吻上谢信泽,给他一个温柔的吻,肯定的吻,然后告诉他,这些年,自己心里从来都只有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从来也只爱他。
  夏勇辉说得对,他撒了谎,他一直在骗父母,骗好友,骗谢信泽,还有他自己,逞强的跟所有人说,不会等他,不想见他,不会再爱他,但实际上,他从没怀疑过谢信泽的话,他从来都认定,他会回来找自己,就像当初,即使谢信泽被联姻的绯闻缠身,自己虽然一气之下删除了联系方式,但也从未对他做的解释表示过质疑。
  他恨过谢信泽,也怨过他,但从没想过要跟他一刀两断,五年了,他该想明白的早就已经想明白,当初两人之间的误会其实早就被时间解开,而他们之间,缺少的从来不是爱意和理解,而是能为彼此放下骄傲的成熟和理智。
  许斌一直在等谢信泽为他做到这一步,如今他终于等来,可对方却跟他隔着一道生死未明的冰冷铁门。
  此时,许斌才顿悟,在生死面前,在岁月面前,那些怨和恨都是何等微末的小事,那些自尊和骄傲都多么的不足挂齿。
  他后悔当时没有回答谢信泽那句话,“许斌,你爱我么?”
  我爱你,就像你爱我一样,你为了我能抛却生死,我又何尝不是,万一你就这么去了,又让我在这个世上怎么活?
  许斌的眼泪从指缝滑落,一滴一滴砸在医院暗哑的防滑地面上,悄然无声。
  过了不多时,许斌的手机响起来。
  一看号码,是家里打过来的,他忙抹了把脸,清了清喉咙,按下接通键。
  电话那头是许母,“斌子,我看电视了,你们工地那边是不是发生泥石流了?”
  听到母亲的口气焦急,许斌忙故作轻松,“没事。”
  “那你现在哪儿呢?”
  “我在医院。”
  “啊?儿子,你是不是受伤了?”
  许斌忙说,“没有,我没事儿,你放心吧,彦彦是不是睡觉了?”
  许母却没顾得上回答他的问题,急急的问,“你真没事?”
  “我没事,你放心吧,一个工人受伤了,我来处理一下。对了,妈,明天别让彦彦去幼儿园了,你领他来A市一趟,到了给我打电话。”
  许母虽觉这个请求奇怪,但也没再多问,听得出来,许斌那边好像正忙。
  她放下电话,心神不定。
  许父也在旁边听见了,便给公司的人打电话,那边说小许总确实没事,但是公司另一个老总送到医院正在抢救。
  许母听了赶紧问,“哪个老总?”
  电话那边答道,“是谢总。”
  许母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紧紧抓着老伴的胳膊,双眼放空。
  许父放下电话向她询问,许母咽了好几口吐沫才说,“彦彦他爸出事了!”
  许父,“彦彦他爸?”
  许母也是百感交集,说不上心里头是什么滋味,虽说不喜欢谢信泽,可也达不到恨他的程度,而且他毕竟是孙子的亲爹,父母离婚和没爹的孩子那是两个概念,即使为了孩子,她也不希望谢信泽出这么大的事儿。
  眼睛里含着泪,许母说,“就是那个谢信泽!真是个讨债鬼,这让斌子和孩子可怎么办啊?!”
  说着就哭了出来。
  许父也惊了,又跟许母问了前因后果,这才知道儿子现在正在跟谢信泽合作。
  不过他比许母冷静一点,赶紧搂着老伴安慰,“斌子没说,也是怕你担心,你就装不知道,明天领着孩子过去。今晚我像过去,看看什么情况。说是抢救不一定就多严重,说不定没事呢,你别瞎想哈。等我电话!”
  许父说着就起来穿衣服,并给水哥打电话,要他送自己去A市。
  另一边,A市综合医院急救中心。
  焦急等待了六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推开,医生站在门口,摘掉无菌帽和口罩,对许斌露出了一个疲惫的笑容,“谢信泽的家属可以去重症探视五分钟,病人还没醒,不过脱离危险了。”
  没等大夫说完,许斌便激动地站起身,匆匆跟医生道了谢,他也顾不上太多礼节,在门外换上无菌服,赶紧进了重症监护室。
  病床上,谢信泽仍然闭着眼睛,脸上罩着氧气面罩,胳膊上也被扎了粗粗细细好几根管子。
  虽然脸色看起来依然不好,但明显比之前有了活人气息,脸上也被清理干净,除了几个细微的创口,看起来还算干净整齐,只是受伤的左腿被包扎的非常严实。
  许斌看了眼生命监测器,心跳在规律的波动,血压也显示在正常的数值,他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探手摸了摸谢信泽的手臂。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像是睡着一样安详。
  许斌良久的注视着他,上一次,他看到谢信泽这个样子,还是五年前,他们两个同居的时候。
  晨间,他起来上厕所,一睁开眼睛,谢信泽那俊美宁静的睡颜就在眼前,许斌那时候对他百看不厌,经常要偷偷上去亲一下,再傻兮兮的喊一声,“老公。”
  他从不当着谢信泽的面这么喊,怕他得意,同时也觉得有点没面子,但其实心里早就认定了他,床上床下都离不开他,常常想着,要是跟他回了八山,领了证,就光明正大的喊他一声,让他高兴高兴。
  可后来谁知道,两人就这么蹉跎了五年的时光。
  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下来,许斌赶紧擦去,怕它们滴落在谢信泽脸上。
  附身轻轻在对方的唇上吻了一下,在护士催促他离开的时候,许斌抓着那只冰凉的手,凑到昏迷的人耳边,“老公,你一定要争气,别他妈让我守寡。”


第七十二章 
  许父赶到医院的时候; 看到许斌正在和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说话; 应该是在谈工作,打量儿子神色还算平和; 许父放心不少,便没急着上前; 找了旁边的空椅子坐下。
  见老板坐下,水哥忙把保温杯递上去; 随后坐到旁边,罕见的主动开口 ,“前两天从工地返程的时候,咱们的车陷进泥里,是谢总帮忙拖出来的。”
  许父微微点头; 又问水哥,“你看他人怎么样?”
  水哥半天没说话,想了又想,最后等老板看过来了; 才说,“到底是彦彦的爸爸; 看见孩子,眼神都变了。”
  把保温杯的盖子扣上,许父长长叹了口气; 什么都没说。
  许斌和陈经理交代了谢信泽的情况; 并嘱咐他; 尽快跟谢家人取得联系。
  谢信泽受了这么重的伤; 于情于理,他都不能隐瞒对方的家人。
  陈经理一直点头听着,待许斌说完,他道,“许总,你也放宽心啦,谢总福大命大,会没事的啦。”
  轻轻点了下头,算是谢过对方的好意,许斌又叮嘱他,“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信泽公司的事现在只能靠你了。”
  “应该做的啦,你也保重,我先走了。”
  临走之前,陈经理又拍了拍许斌的胳膊。
  等他一走,许斌转身,才发现了坐在椅子上等待的父亲,赶紧快步上前。
  许父见他走过来,也站起身,未等儿子说话,他先上前张开手臂,把儿子拥住。
  父子两个站在医院走廊里紧紧抱了几秒钟,谁也没说话。
  按着儿子的肩膀,让他坐在椅子上,许父也挨着他坐下。
  水哥立即拿来刚才在外面买好的热汤和饺子。
  “吃点东西,你的脸色太不好了。”
  许父亲手把一次性筷子掰开,递到儿子手里。
  其实一点胃口都没有,但看着父亲脸上殷切的模样,许斌还是夹了个饺子放进嘴里,嚼了半天,却觉得咽不下去。
  许父看他吃的艰难,赶紧把汤端过来,许斌接过,喝了一口,把嘴里的饺子顺了下去。
  只是吃了一个,他就打了个嗝,可见胃里真的什么都装不下。
  许父不再勉强他,把水杯放进儿子手里,也不再说话,就陪他坐着。
  可他很快发现,许斌只要不说话了,眼神便有些发直,眼中也隐隐有泪的样子,许父心惊,怕他胡思乱想再中了心病。
  赶紧拿出烟,他拍了拍儿子大腿, “斌子,陪我去外面抽支烟?”
  怔了一下,许斌回过神,跟着父亲站起身,来到急救中心外面的石台阶上。
  大雨初霁,空气清新微凉,父子两个站在台阶上,许斌主动帮父亲点烟,然后又给自己点了一支。
  许父先开口问道,“他是怎么伤的?”
  深吸一口烟,嘬掉差不多三分之一的烟身,声音被呛的有些沙哑,“有个工人受伤了,我俩去救人,结果发生了泥石流,他把我推出来,自己埋在底下了。”
  许斌说的平淡,脸上也没多余的神情,但许父却听出了这几句话的分量。
  患难见真情,如果不是有真感情,那种危难关头,谁会舍命相救?
  谢信泽纵然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好,但就这一样,足以抵消。
  何况同为男人,许父很能理解谢信泽的做法。
  五年的时间,他虽然没在儿子身边,但心没离开过,事业上帮忙,感情上看顾,算得上重感情。
  都说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是知足的好日子,但作为一个男人,没立业,总感觉这家成得不稳当,这种感觉,许母理解不了,但许父深刻的能体会到。
  当年他为了让孩子老婆过上好日子,天南海北的奔波,也差点把命丢在半路上,许母骂他没有责任心,许父虽然不辩解,但心里想的是,男人最大的责任就是让老婆过得体面舒服,让孩子以后不遭自己这份罪。
  谢信泽也是一样,别看他是豪门背景,但豪门的糟心事更多,他用五年时间把这些料理明白,轻手利脚的回来找儿子,不就是想踏踏实实跟许斌好好过日子?
  许父是过来人,看得明白通透,以前也想着要劝劝许斌,但总觉得孩子的事儿,孩子自己处理,感情的事,别人劝多了反倒不好,这些话多次跑到嘴边,都被他咽了回去,想着让孩子们可劲儿折腾去吧,折腾够了,也就顺当了。
  可谁知道,一句话说得晚了,见准女婿第一面竟然就换到了重症监护。
  许父心里憋闷,更替儿子难受。
  但他看许斌如今这副样子,倒像是已经醒过味儿来了,如果谢信泽能平安无事,他们家也算因祸得福。
  “斌子,等他醒了,你打算咋办?”
  许斌把最后的一口烟吸净,烟头扔在地上踩灭,再抬起头来,看向父亲的时候,神色郑重,
  “和他结婚。”
  “他要是残疾了呢,万一腿保不住呢?”,许父把还没吸光的烟蒂扔到小水坑里,问道。
  “我伺候他一辈子。”
  许斌的眼神毫不闪躲,直直对上父亲。
  “不后悔,心甘情愿?”
  “不后悔,心甘情愿。”
  看着儿子坚定地眼神,许父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儿子!”
  咬着嘴唇,许斌把眼泪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然后紧紧拥抱住了父亲。
  “爸,我对不住你和我妈!”
  许父抚着他的后背,“信泽是个好孩子,我挺喜欢他,咱先努力保住他的腿,尽量别是个瘸女婿。”
  听到许父玩笑似的口吻,许斌感觉一直压在胸口的那股浊气散去了大半。
  许母领着许彦来到医院的时候,许斌已经被父亲劝到陪护病房休息。
  见到老伴,许父第一句话就说,“小谢是为了救咱儿子伤着的,斌子正难受,你说话千万注意。”
  闻言,许母愣了一下,随即眼泪就流下来。
  “这两个冤家,这是折腾什么?!”
  说着,她捂住胸口,气息不稳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许父见状,赶紧从随身的衣兜里摸出救心丸给老伴含服上。
  过了十来分钟,许母心跳平稳了,才趴在老伴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许彦在一旁看着爷爷奶奶的样子,眼中露出几分不安,但他始终安安静静的牵着水哥的手,站在旁边没说话。
  等许母哭够了,才想起来孙子,赶紧把孩子拉过来。
  摸摸许彦的小脸,她眼泪又流下来,但语调已经平静不少,“彦彦,走,奶奶领你去找爸爸。”
  许彦跟着爷爷奶奶来到陪护病房找许斌。
  许斌根本没睡着,他一直在接打电话,工地出了事故,虽然没死人,但安全部门也要过问,一系列的事情都要找他这个甲方老大来处理。
  他一面惦记着谢信泽的伤情,一面还要接受各种问责,心神疲惫,可只能强打精神。
  见儿子一个人要承担这么多,许母的眼泪又要止不住,许父忙在旁小声劝她,“你不是常说我么,说点孩子爱听的,别总让他看脸色。”
  许母赶紧擦干眼泪,瞪了老伴一眼,“这时候你倒不忘了报仇。”
  但转脸再对上放下电话的许斌时,她已经看上去克制了很多,“儿子,我把彦彦带来了。”
  看着母亲哭红的眼眶,许斌猜到她应该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再看她主动将儿子的小手交到自己手里,也明白了母亲的态度。
  “妈,我……”
  “先别说了,领孩子去看看他吧,上次他也没看清。”
  说完,许母又把头别到了一边,怕儿子看到自己的眼泪。
  上前抱了母亲一下,许斌才领着儿子走了出去。
  父子两个大手牵着小手,往重症监护走,许彦一路上安静乖巧的出奇,让许斌都有些惊讶。
  等到了病房门口,护士让他们填登记簿,换无菌服,利用这个间隙,许斌问儿子,“彦彦,你知道要去看谁么?”
  许彦眨了眨大眼睛,“不知道。”
  许斌笑了一下,摸了摸他头顶柔软的发丝,“你之前不是说想见另一个爸爸……”
  “是去见另一个爸爸?”
  许彦的眼睛立即睁大,发出兴奋地亮光。
  “对,他就在里面等你。”
  “爸爸,他是医生么?为什么在医院?”
  许彦穿戴好,拉着许斌的手问。
  “不是,他受伤了,现在还睡着没醒。”
  许彦听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片刻,又问,“爸爸,他会死么?”
  许斌低头看了看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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