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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不悟之执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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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杜寒书回房间了。
纪梵想了想,跑去厨房,凑到鹿弦耳边:“我试了试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试什么了?”鹿弦现在在摘葱。葱白的指尖掐掉青翠的葱尾,又是不一样的视觉享受。
“试他喜不喜欢你。”
鹿弦手上停顿一下:“结果怎么样?”
“他不喜欢你。”纪梵笃定的说。
早就知道的答案,鹿弦扯了扯嘴角,淡淡一笑,脸上温和褪尽,神情冷了下去。
“今晚陪我住外面?”纪梵扯了扯鹿弦腰间系的围裙蝴蝶结。
鹿弦点头,把葱切成小段后,问在一旁偷拿刚做好的椒盐芋艿的纪梵:“你说了什么?”
纪梵把刚才对杜寒书说过的话又一字不差的跟鹿弦说了一遍。
“他,他怎么样?”他该觉得恶心吧。
“他就坐着,不理我了。”纪梵砸吧一下嘴,舔干净沾了盐的手指,“这个好吃!“
鹿弦不动了。
他记得杜寒书收到过男人送来的情书。
信扔了,他的朋友还把写情书的人找出来揍了一顿。
由此可见,他对同性相恋的态度。
连一封情书都容不下……
而纪梵,却跟他说,和他住了三年的人是一个同性恋……
还是一个搞基被家里发现,逃出来的同性恋。
虽然有部分是事实……
“弦弦?“纪梵又拿一块芋艿塞嘴里,“其实吧,喜欢男人啊,我总觉得是不靠谱的,两个男人都生不了孩子,就算一开始感情好,以后用什么来维系?爱吗,能一直保鲜不被时间消磨光吗?“
他看着鹿弦,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在听。碰碰鹿弦胳膊,鹿弦回过神,指着被消灭了一小半的椒盐芋艿:“你把这个端出去。”
“哦,那我出去了。”纪梵出去,拉好门。
鹿弦把鱼放进锅里,煎,煎完一面再换另一面。
他马上就要走,以后和杜寒书也不一定再有交集。
这三年能和自己喜欢的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几乎每天都能看到。
已经很好了。
出锅,放好,淋上佐料。又炒了几个小菜,煮了一碗汤。
端到桌上去,他脱下围裙,去杜寒书房间找他。
杜寒书的房门紧紧关着,他敲了敲。
很快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杜寒书在门后,望着他,眼睛里的情绪很复杂,他看不明白。
“可以吃饭了。”
“嗯。”杜寒书应一声,门被关上。
鹿弦定定站住。
杜寒书再开门时,眼神已经恢复正常:“你怎么还在这儿,等我?”
他冲鹿弦微微一笑,光彩逼人,犹如星空璀璨。
饭桌上,纪梵又问了鹿弦一遍:“今晚我们住外面吧?你带我逛逛。”
鹿弦随口答:“好啊,正好这儿没有空房间了,也不好叫你睡沙发。”
“其实我可以睡你房间,不过……”他瞄了一眼坐在鹿弦对面低头喝汤的杜寒书,“就是不太方便。”
鹿弦不说话,往嘴里扒拉米饭。纪梵睡相奇差,爱抢被子。鹿弦小时候每次和他睡一个被窝,第二天都会中招感冒。
杜寒书把碗放下:“我吃好了。”说完回房。
“你整天跟他住一起不觉得闷?”纪梵看了看那扇紧闭的房门,“而且他看人时眼睛好犀利,好像随时都要剐了我,吓死宝宝了。”
“不过你鱼烧的不错,什么时候学的?”
又说了会儿话,吃完饭,纪梵坐在椅子上看鹿弦收拾碗筷,鹿弦神色如常,熟练的动作着。
纪梵看了一会儿,沉默着低头。
两人开了一个标准套房。鹿弦洗完澡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纪梵一直坐在鹿弦边上不肯走。
“不打算睡?”鹿弦盖好被子。
纪梵爬上鹿弦的床,把被子掀开。发现鹿弦里面还穿着睡衣。解开第一个扣子,埋头照着脖子啃。
“你做什么?”鹿弦伸手推他。
纪梵在鹿弦锁骨上方留下一朵红色痕迹后起身,坏笑道:“明天给杜寒书看。”
鹿弦盖好被子:“你真无聊。”
“好好睡吧,你这些天都没睡好吧。”纪梵帮他掩好被角。
第二天一早鹿弦是一个人回到杜寒书的房子里的。
刚进门就看见杜寒书坐在沙发里,眼睛一动不动盯着电视机,电视机关着,屏幕一片漆黑,里面是屋子里器具的倒影。
鹿弦脱下外套挂在衣钩上,走过去倒水喝。
杜寒书的目光定在他裸露的脖子下方:“纪梵呢?”
“他先回去了,明天会来接我。”鹿弦脸颊微微发烫泛红,有些不自在,把背心领口挪过去些,又走了几步,想坐到杜寒书旁边,他想解释他和纪梵一点事都没有,可杜寒书不一定有兴趣听。
或许他已经厌恶他。在心底默默叹气,顿了顿,“我一下子搬不了很多,有些大件的东西能不能在你这儿多放几天?”
杜寒书不动。
“……如果不行的话,我就多叫辆车,或者,扔掉好了。”他僵直着,声音弱下来。
杜寒书皱了皱眉:“你,喜欢男人?”
“什么?”鹿弦退后两步,撞上茶几,身体往后仰去,杜寒书抢过他虚抬的手,一把拉回来。
鹿弦挣开他,跌倒在沙发里,脸上惊疑不定。
“我一点都没看出来。”
周围的空气像潮水一样翻涌着向他压来,有些喘不过气。鹿弦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睛里涌上一层水雾,喉结翻滚,最后心虚的压低声音:“我虽然是喜欢过男人,但是,但是从来没有,对你,和你身边的兄弟有过一点点超越朋友的感情!从来没有过……没有。”他使劲摇头,用尽一切力气否认。
杜寒书见他情绪激动,连忙开口:“我不是这个意思,纪梵跟我说你们以前的事情,刚开始的确是很震惊的。我反复的想,你……之所以我看不出,是因为,你并没有多么不同……”
“不,不,你是很特别的。”他整理了一下思路,“我的意思,同性恋和异性恋,也是能作为朋友相处的。”他郑重点头,“对,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不会因为你喜欢男人,就刻意去远离你。”他盯着鹿弦的眼睛,像许诺般,目光灼灼。
听了这些话,鹿弦只是愣愣的,心里滋味繁杂。
原来杜寒书是可以接受一个同性恋做朋友的。
原来在杜寒书心里,自己是很特别的?
等他平静下来,杜寒书也定定神,有些安抚意味的回答之前他的提问:“你的东西想放多久就多久,想放多少就放多少。不过作为交换,你能不能把你家的地址给我?”
家,地址?他没有家,他自己都不知道以后会住哪里。他缓了会儿,在杜寒书身旁坐稳。
他是怀着要与杜寒书绝交的心离开的,他不想自己再跟着杜寒书的情绪,开心他所开心的,难受他所难受的。这种以他人为中心的生活方式,简直受折磨。
而现在他还没有离开,杜寒书又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实在不好直接拒绝,只好支支吾吾:“……我也不知道住哪儿,等我安定下来了再告诉你。”
大概这辈子都安定不下来。
“不知道住哪儿?”杜寒书是杜家二少,父母宠他,哥哥疼他,他又从小懂事,就是叔叔伯伯也从来不会说他一句重话。可以说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他完全不能理解“不知道住哪儿”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找什么样的工作,还没定下来。”鹿弦又撒了个慌,他一点都不想找工作。
“你这次走,不是回家吗?”尽管认识四年,鹿弦从没说起过家里的事情,他父母的事,他为什么会和纪梵从小就住一起。
他的事情,杜寒书知道的很少。同样,杜寒书的事,他也知道的很少。
鹿弦抿了抿唇:“我没有家。”他幽幽转头,对上杜寒书疑惑又好奇的脸
他怎么可能没有家呢,没有家,没有父母的庇护,他怎么还可能活的那么滋润。可他实实在在是个失去了父母的孤儿,“我母亲生了我之后,没多久就死了。我父亲,把我托给外婆照顾。后来外婆身体不好,就去了小舅家……就是纪梵家。我总不能把纪梵家当成是我家,一直住下去吧?”
“哦……”空气凝滞了一会儿,杜寒书干哑着嗓子问,“那你父亲呢?”
“在这里。”鹿弦摸出一张半褪色的银行卡扔到茶几上,嗤笑,“每个月都会打钱进来,让我知道他还活着。”
鹿弦今天的马尾扎的有些低,他半弓着背坐着,手肘搭在两条分开的腿上,十指交缠,侧着脑袋,脖子往前伸,乌黑的一把长发顺着后颈蜿蜒到削瘦脊背。动作时肩胛起伏,滑落几缕到胸前,垂下,被微风吹的扬起。
“我,对不起,你从来不说,我以为……”
每个月鹿弦卡里都会打进一笔数额对他这个年龄的人来说算得上是巨额的款项。所以他出手阔绰,花销巨大,与杜寒书这伙公子哥儿比起来也毫不逊色。
鹿弦挑了挑眉:“没事,你也从来不问。”
杜寒书突然握住鹿弦纤细的手腕。
鹿弦身体瞬间僵直。
“要是没地方去,你可以一直住在这儿。”杜寒书语调不复平稳,甚至有些急切。
鹿弦把杜寒书的手推开,身体挪的离他远一点,轻咳一声,掩饰脸上发烫:“不了,住的够久了。”
杜寒书只好点头作罢,“你要是安定下来了,一定给我地址。我有东西要给你。”又有些尴尬的,“现在还没有做好。”
下意识的,鹿弦问:“什么东西?”
“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鹿弦很想说,在这儿,这个房间,这座城市,除了你……我什么都不想要。
第四章
到H市,鹿弦就换了号码。
在学校和杜寒书的相处方式,其实是杜寒书一直要来粘着他的。他反而时刻想着要与杜寒书保持距离。
远一点,再远一点,不要被他发现他龌蹉的心思。
而内心深处,又非常矛盾的,想要杜寒书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发现吧,快发现,发现了,是继续保持朋友关系,还是绝交,或者……杜寒书经过一夜纠结,接受了他的感情……
可惜杜寒书在他要离开之前才发现他喜欢男人。杜寒书还愿意当他是朋友。
可是他不愿意。
他终于不用再因为一个人期艾彷徨了。
他把这句话对纪梵说了,纪梵眼梢若有似无的瞟他:“你确定不会再喜欢上别人了?”
鹿弦噎住。
在杜寒书之前,他还喜欢过一个人。
那次他表白了,结果两败俱伤。
于是他收起心伤,远离故土。
然后就遇见了杜寒书。
或许他骨子里就是个花心又多情的人,一段感情结束,马上就能投入到另一段。
还是全身心的投入。
“试试看喜欢女人吧?“纪梵等了会儿,鹿弦没接话,“你在喜欢男人这条道上尝到过甜头吗?”
鹿弦想了想,认真摇头。
“你是自虐狂吗?”
鹿弦又摇头。
“听哥话,介绍美女给你认识。”
鹿弦终于点头:“……我试试。”
鹿弦说试试,纪梵就张罗着帮他物色女孩子,把消息放出去,纪家的外甥要找女朋友,托人打听谁家有合适的姑娘。
还拉着他与年轻男女聚会。
一个月后总算有点成效,有个女孩子进入了鹿弦的生活。
鹿弦对她不喜欢也不排斥。
这天,纪梵和他的未婚妻陈凉惊,还有鹿弦以及纪梵给鹿弦物色的那个女孩子一起出来玩。
那女孩叫陈瑶,很开朗明亮的一个人。
纪梵和陈凉惊挽着手在前面走着,鹿弦和陈瑶跟在后面。陈瑶一边走还一边往鹿弦身边靠,鹿弦一路都在躲,陈瑶不满的嘟起嘴不肯走了。
鹿弦也跟着停了下来。
“怎么了?”发现动静,纪梵回头看。
陈瑶:“我要喝水!”
“我去买。”鹿弦被她黏的浑身不自在,逃开时加快了脚步,明显不想她跟过去。
陈瑶的嘴嘟的更高了,她看了纪梵和陈凉惊这个方向一眼,一屁股坐到旁边椅子上。
陈凉惊压低声音:“难得出来一趟,你干嘛叫上陈瑶?”
“我要把小弦掰回来啊,他又不是天生弯。”
“你即使要掰回来,也请找个正常点,懂事点的,她明显不适合鹿弦。”
纪梵呲之以鼻:“你懂什么,陈瑶长的可爱,会卖萌。”
“……你找陈瑶这样的只会让他更弯。”
“说什么呢……”纪梵不满的撇嘴,狭长勾人的眼睛瞥向一边,结果“呢”字最后一个“额”音还没出来,就激动的“靠”了一声。
“怎么了?”
纪梵眼睛朝向他们刚刚走过的那边:“穿黑色T恤那个人,看见没?背个包,手里拿个单反的。”
陈凉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个长相出众,人高腿长的男人鹤立鸡群,身姿挺拔,皮肤很白,一头短发在逆光下黑的发亮:“看见了,好帅!”
“他就是杜、寒、书!”纪梵一字一顿说出名字,“我们快拉上鹿弦走!”
陈凉惊瞪他:“为什么?我不。”说完,挽着纪梵的胳膊就朝杜寒书冲过去,故意撞到他,大声喊道,“老公!我撞到人了,好痛!”
纪梵在心底翻个白眼,装作刚刚才看见杜寒书,咧嘴笑:“啊,是你,来玩?”
杜寒书还保持着一只手扶住陈凉惊的姿势,相机斜斜挂在脖子上:“我来这儿办事。”
“你们认识啊?”
“见过一次……你,叫他老公?”杜寒书收回手,扶住相机。
纪梵揉揉脑袋,有点心虚:“这是我未婚妻。”
“……鹿弦知道吗?”杜寒书拿着相机的手紧了紧,目光越过纪梵,直了,在半空与迎面走来,手里拎着塑料袋的鹿弦交汇。
他一头长发已经剪的很短,比杜寒书的还短,因为短,额前的头发都翘了起来,刺刺的,像板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耳朵,还染成了栗子色。
穿着一件麻黄色的毛衣,毛衣的质地很好,被暖阳一照,更是舒服柔软,领口开的有些大,鸡心的,好看的锁骨外露在外面,脖子显得更长。
袖子也长,盖住了半个手背,四根修长的手指露在外面。
鹿弦身形单薄,衣服在他身上被肩膀撑起,空荡荡的,下摆在胯骨处斜斜搭着,衣褶勾勒出他的纤细腰身。
裤子仍旧是一条黑色牛仔,这次不是紧身的,却显得他的双腿更长更直。
整个人看上去可爱又透着性感。
不管怎样的衣服往鹿弦身上一套,都能被他演绎的风情万种。
即使他现在是一头短发。
H市果然养人,才一个月,鹿弦的两颊就多了些肉,体型还是偏瘦,人精神了些。皮肤仍旧很白,气色棒了很多,可能是刚刚走的急,两颊有些潮红。
他正对着太阳光,眼睛被刺的半眯,两只乌黑的眼珠子躲在长长的睫毛低下,忽闪忽闪的,看不出喜悲。
见他停下了,杜寒书迈开脚步走到他面前,宽大的肩背遮住照着他的明亮光线,叫他:“鹿弦。”
鹿弦的眼睛慢慢睁开,瞪大,里面是惊喜中夹杂着慌乱无措,嘴唇开阖:“杜寒书。”心中猛然一跳,时隔一个月,他又喊出了这个在梦里不知叫了多少次的名字。
“我来采风。”杜寒书把相机亮给他看,“真巧,在这儿遇到你。”
鹿弦想仔细看看他的脸又怕眼睛中泄露太多情绪,收敛目光低头,拨弄了一下手里装了四瓶水有些发沉的袋子,把塑料质地弄的窸窣直响,正犹豫着想找个由头说自己还有事要先走,陈凉惊走过来了:“你们两个也认识吗?”
“我们以前是室友。”杜寒书说。
鹿弦:“他是我房东。”
“哦?”陈凉惊看着杜寒书,用类似看妹夫的眼神,她听纪梵说过杜寒书和鹿弦的事情,纪梵不想鹿弦跟男人好,陈凉惊只当他是直男癌发作。她也算半个腐女,看过一些耽美小说,还关注了几个有名的基佬,见到活的鹿弦又看见了杜寒书,攻帅受美,很登对啊,她两只眼睛都要冒光了。两人只是站着相望,空气中就满是各自压抑着的重逢后的兴奋和喜悦。
杜寒书是兴奋的,鹿弦是喜悦夹带着惊吓害羞的。
杜寒书一点都不像纪梵说的那么吓人,这两人完全是温柔宠溺攻和柔弱女王受的典范。
陈凉惊觉得他们俩有戏,已经萌的脑子里全是粉红泡泡了:“室友不是H市人吧,那你带着人家到处逛逛呀,好久不见,拍拍照叙叙旧什么的。”
陈瑶听见陈凉惊叫声时就已经过来了,听到这句话就又往鹿弦面前走了两步。
陈凉惊取过鹿弦手里的袋子,拿出一瓶硬塞给陈瑶:“喏,小弦子把水买回来了。”又拿出两瓶让鹿弦拿着。
“谢谢惊惊姐。”陈瑶不敢在陈凉惊面前多说什么。
“不用谢,你看,小弦的朋友难得来一趟,小弦要带他四处看看,你就先跟我们走吧。”不等陈瑶回答,陈凉惊就准备把她拉走。
纪梵还想说什么,陈凉惊又瞪了他一眼,他只好把话咽了回去,怏怏跟在她们身后。
鹿弦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水,自己一瓶,还多了一瓶……
“你要水吗?”他看杜寒书没带水,就问了一声。
“……谢谢。”
把水放到杜寒书摊开的手掌中,他握紧了剩下那瓶,拧开瓶盖直往喉咙里灌。
他特地买的冰镇的,午后太阳大,气温升高,走几步就出汗。
杜寒书走到鹿弦对面往后退几步,镜头对准他的脸:“来,笑一个。”
鹿弦不自然的扯扯嘴角。
杜寒书又到边上供人休息的椅子前,用手指抹了抹,看见没有灰,坐了上去。
抬头,看向鹿弦,无声邀请。
鹿弦踌躇着,坐到他旁边。
“我打过你电话。”
鹿弦手指在瓶身上捏一捏:“我换了号码。”
“嗯。”杜寒书按着相机上的按键,翻出刚刚拍的鹿弦,“新号码为什么不告诉我?”
“忘记了。”
“忘记了?”杜寒书眉头皱起,他侧过身紧紧盯住鹿弦,“我们认识四年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根本不配和你做朋友?”
没控制住情绪,语气重了,因为皱着眉,眉心成了一个川字,眼睛也倒竖起来,整张脸都严肃起来。
鹿弦有些不知道怎么应对。
“是不是?”
鹿弦不敢再去看杜寒书,他艰难的否认:“不是……”不是杜寒书不配,是他不配,“我新手机里没有你的号码。”
杜寒书脸色好了点,鹿弦的性格本来就是不爱亲人的。
这次过来能见到他,知道他不再像一个月前那样阴郁,于杜寒书来说,也算放心了点。
“从我开始筹备婚礼,到后来我回去,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你变成了那样,是因为纪梵吗?”杜寒书问过鹿弦班上的同学,他们班里没有和鹿弦熟的,那段时间又临近毕业,大家都很忙,没空去管鹿弦为什么闷闷不乐。
“不是,什么也没发生。”的确什么也没发生,只是他自怨自艾,那晚喝的酒抽的烟,不过是他对过去的告别。
“可是你……”
鹿弦舔了舔有些发紧的嘴唇,舌头缩进去时,牙齿咬住了下唇:“我求你,能不能别问……别的我都可以告诉你,唯独这个。”
杜寒书闭嘴不问了。
两人坐在椅子上,杜寒书靠着椅子,让自己尽量舒服,翘起二郎腿,手肘也搁到椅背上。
鹿弦拘谨的双腿并拢坐着,身体微微往前倾,手里拿着已经喝光了水的空瓶子。
轻轻吹过的风再也撩不动他的发,因为剪短了。
杜寒书眯了眯眼打破沉寂:“这一个月你都和纪梵在一起?”
“嗯。”
“纪梵的未婚妻呢?你们俩的事瞒着她?”
“嗯?”鹿弦想起来,杜寒书现在还以为他和纪梵在一起吗?纪梵还在他身上制造了亲密的证据,“不是,纪梵是骗你的,我和他就是很单纯的表亲。他和他女朋友高中就在一起了。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喜欢捉弄人。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急着要跟杜寒书解释清楚,尽管他可能并不在意。
“他为什么要骗我这个?”杜寒书皱眉思索,真的在想这个问题,又问,“这么说,你也不是因为他才深夜买醉?”
“我,”鹿弦有些后悔向杜寒书解释纪梵的事情,如果让他误会下去,自己深爱纪梵,因为纪梵有了未婚妻才喝酒痛苦,倒也说得过去,“你不是答应我不问了吗?”
杜寒书脸上放松了些,笑着摇头:“嗯,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对别人从来没有这么八卦过。”
“刚才那个长得很可爱的女孩子是谁?”杜寒书注意到了陈瑶。
“她……纪梵希望我能跟她试试。”鹿弦苦恼着,“可是我对她这样的根本喜欢不起来。”
杜寒书脸上的笑容更大了:“那你喜欢哪样的?”
“我……我喜欢……”鹿弦突然停下了,看着杜寒书,一脸后怕的样子。他差点说出“你”字。
“嗯?”杜寒书嘴角的笑容凝结。
“反正不是她那样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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