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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_靡宝-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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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信文皱眉道:“雨生,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你应该好好管一下你这外甥女。”
  江雨生原本一脸高冷旁观,听郭信文指责自己的娃,瞬间翻脸。
  “郭信文你这什么意思?”江雨生长眉倒竖,两眼冒火,“我家孩子才十一岁,她是推了郭孝文,还是打了他?她有这么大本事吗?”
  郭信文冷声道:“你我都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孩子。”
  “孩子读书好点罢了,你还当她是超人呀?”江雨生勃然大怒,“你家老二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闯了祸居然还要我家孩子来顶罪,羞不羞耻?你们郭家是不是欺人太甚?”
  于怀安和郭孝文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江雨生和郭信文吵架。
  郭信文首次见识到江雨生炮仗般的脾气,错愕道:“雨生,你要讲道理。”
  “我怎么就不讲道理了?”江雨生道,“我告诉你,我家孩子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来。倒是你家老二才要反省。这么大的小伙子了,整天和小姑娘过去不去,动手动脚的。你们真该带他去看看医生!”
  郭信文擅长商业谈判,却不擅和熊孩子的家长吵架。他彻底语塞。
  于怀平在属下的簇拥下匆匆赶来,勉强提高了音量:“各位都是于某的座上贵宾,有什么误会切莫心急,有话好好说……”
  他看到案发现场,俊脸煞白,做西子捧心状,软绵绵往后倒去。
  “哎呀!”于怀安见状大惊,丢下了郭孝文,“快!快!拿他的药来!”
  于家下属训练有素,立刻递药端水,把人往沙发上搬。
  江雨生忍不住说:“可能还需要给他吸点氧……”
  忽闻头顶一声尖锐警铃,消防警报后知后觉地开始运作。
  所有人都一静,在心里骂:卧槽——
  消防喷头唰地一声启动,冰凉的水劈头盖脸地淋了下来。
  现场顿时化作偶像团体的演唱会,充满了令人振奋的尖叫。宾客们抱头鼠窜,朝消防通道涌去。
  江雨生趁乱把敏真拎起来,溜之大吉。
  作者有话要说:
  郭大:你个熊家长!
  江雨生:你个熊大!
  郭大:…………
  郭二:????


第66章 
  敏真是这样对江雨生指天发誓的:“我只是想让他被火吓一跳; 或者摔一跤。我哪里想到他会搞得这么兴师动众; 火烧圆明园?”
  “你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江雨生难得对外甥女露出相当严厉的一面,“你这次做得太没有分寸了; 敏真!实验室里那么多危险物品; 很多起火后都会对人体产生危害。火灾更是危害到在场所有人的人身安全。弄坏那么贵的一台仪器; 更是暴殄天物!”
  敏真低头认错:“我没有算计到……”
  “没有算计到,就不应该贸然实施。”江雨生严肃道; “哪怕不起火; 万一郭孝文在跌倒的时候受伤了呢?这次是没有造成什么人身伤害,但是你如果再没有分寸乱来; 下一次就不会这么好收场了!”
  敏真红了眼眶。
  江雨生狠下心:“敏敏; 舅舅知道你是在为我打抱不平。郭孝文这二货嘴巴一直不干净; 我不用你说就知道他对我没有半句好听的话。但是你要记住,一点口舌上的恶作剧才是无伤大雅,他一个成年人也不好追究你。但是你这次将所有人都置于危险之中,已经超过恶作剧的底线了。”
  敏真抹眼泪:“舅舅; 我知道错了。以后只动文; 不动武。我记住了。”
  江雨生并不打算训斥几句就放过敏真。从这日起,敏真要负责家里扫地和倒垃圾的家务; 并且除了游泳队训练和国际象棋社活动外,哪里都不准去。
  江雨生给敏真报了个书法班; 让这孩子跟着老师好好练字; 修身养性,学会沉心静气。
  这孩子才貌出众; 又有长辈长期宠溺,自打被江雨生收养后,又没有受过什么挫折磨难。日子久了,难免有些娇骄之气。为着孩子好,江雨生决定好好磨练一下敏真的性子,打压一下她的傲气。
  玉不琢不成器。孩子越是聪慧,越不能太过宠溺,不然就是害了她。
  好在敏真能领会舅舅的苦心,老老实实练毛笔字,回家踏踏实实做家务。同学找她玩,她都谢绝了。
  也就傅闫常过来和她一起做功课。
  傅闫有种在充满爱的环境中长大的特有的善良淳厚,机灵却不显得油滑。江雨生挺喜欢这个带牙箍的小胖子。
  敏真和傅闫的友情单纯而美好,如剔透的水晶。两个孩子一起做功课、下棋,分享彼此的漫画书。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敏真说:“傅闫永远是班上第一名。他今年会参加大学自主招生考试,我们都觉得他肯定能被录取。可是他说他妈妈想让他去美国上学。他爸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他妈妈嫁了一个美国人,还生了混血的弟弟妹妹。”
  江雨生说:“你们王老师也和我说过,你明年也能参加大学的直招考试。你想和傅闫上同一个大学吗?”
  “我不知道。”敏真说,“他想学计算机,而我想学生物。不过,舅舅,如果我去了美国,你怎么办?”
  江雨生笑:“我相信能照顾好自己。但是我可不放心你一个小姑娘去美国呢。”
  敏真轻声说:“美国有顾叔叔在。”
  江雨生沉默了。
  敏真试探着话说:“我那天生郭老二的气,其实是因为他拿顾叔叔的事来奚落我。他说……”
  “我知道。”江雨生打断她,“如果是说你顾叔叔另外恋爱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郭老大告诉你的?”
  江雨生莞尔:“是,郭家兄弟很八卦。”
  敏真有些担忧:“舅舅,你还好吗?”
  “我很好。”江雨生摸了摸孩子的头,“我也很高兴你顾叔叔开始了新生活。”
  “可是你还单身呢。”
  江雨生笑:“这又不是竞赛。”
  敏真想说,可是你寂寞呀。可是这话题她早就同江雨生讨论过。确实,都市里的成年人,谁不是人前笑脸相迎,人后一脸落寞。
  只有孩子们对未来和世界充满希望和幻想,活在美好的期许里,开开心心。
  每当江雨生疲倦绝望的时候,就会尝试通过敏真的眼睛,去看看彩虹般的世界,便觉得人生还是充满了无限可能。
  自上次火烧了实验室后,郭家一直没有动静。也不知是在酝酿什么报复行动,还是决定再次咽下这个亏。总之,于怀安见了江雨生,依旧笑脸迎人。
  江雨生心虚,也只言不提那天的事。他如今的收入虽然比过去好多了,可也拿不出三百万来。
  他很真诚地问候:“于总还好吗?”
  于怀安耸肩:“还活着。”
  江雨生:“……”
  于怀安哈哈笑:“我哥就这样。他心脏不好,排队等移植很久了。每次都觉得他要熬不过了,他又苟延残喘地拖了过来。咱们家也是,制了那么多药,却是不能造一颗心。”
  说到最后,神情还是忧伤的。
  总有金钱买不到的东西。
  江雨生有时候会在敏真入睡后,出门走走。
  孩子的深夜,对于成年人来说,才是一日最精彩轻松时刻的开始。
  长街灯红酒绿,一眼望不到尽头。
  人们全都卸下了白日里的人类的面孔,释放出了压抑整日的兽性,露出了隐约可见的尖耳、利爪和长尾。他们在幻影和酒精中,凭借气息搜寻同类,以获得片刻的松懈和慰籍。
  都市的春夜,温暖的风里饱含着花香,无处不充盈着荷尔蒙的气息。动植物,人类,全部遵循着本能,渴求着异性的心灵或者身体。
  江雨生和大多数人的需求不一样,他只想找同性。
  装修后的纯色酒吧已焕然一新,但是大格局并没有变。入门后便是一面从明清古宅里搬过来的照壁,却是雕刻着两条纠缠不清的龙,姿势颇隐晦暧昧。
  这里的气氛同记忆中一样清静。客人们都很懂规矩,不论喝酒还是搭讪,全都轻声细语的。喝醉了自己去卫生间吐,看对了眼则手拉手去街对面的酒店开房。
  一切都是那么驾轻就熟,成了套路,少了惊喜。
  江雨生刚和顾元卓交往的时候,随着顾元卓来过这里玩过几次。那时候年轻,好奇心重,况且也有些享受那些爱慕顾元卓的男孩子对自己投来的嫉妒的目光。
  后来有了敏真,江雨生和顾元卓有了成家的意识,无需商量,就自觉不再踏足这些娱乐场所。
  纯色天天都会有新客人,可是像江雨生这样模样俊朗、气质出挑的却不多见。江雨生在酒吧里才站了片刻,就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蠢蠢欲动。
  酒保还是当年的那个,却已记不得江雨生,只问:“一个人?”
  “两个。”江雨生身后有人替他回答,“两杯金汤力,记我账上。”
  江雨生转过头去。
  麦少东朝他微笑,眼中折射着火苗般的灯光。
  江雨生轻声说:“好巧。”
  “是。”麦少东说。他不打算告诉对方,自己这段时间几乎三天两头都来这里,期望着能和他偶遇。
  而所有等待都会有回报的。
  酒保斟上了酒,江雨生和麦少东在吧台前坐下。纵使如此,幽暗中依旧有眼睛把垂涎的视线挂在江雨生的身上。
  江雨生和麦少东碰杯:“我欠你一个自我介绍:江雨生,T大生物系副教授。”
  “江教授,幸会。”麦少东喝着酒,目光却一直锁定在江雨生清俊的脸上,“我一直很担心那天冒犯了你。我好像说了很多有关你的八卦。”
  “但都不是坏话。”江雨生说,“谁人背后不说人,夸我总比损我好。你那日的话极大地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我也会在人后说坏话的。”麦少东笑,牙齿雪白,如一头巨型犬,“做律师的人,不敢在人前假装纯良敦厚。我也不是靠运气才混成合伙人。不过请放心,雨生,我对你,永远真诚。”
  江雨生道:“我们才坐下来三分钟。你这么快就对我表忠,似乎跳过了好多步骤。”
  “那该如何?”麦少东压低嗓音,高大的身躯向他靠近,“也许我们应当先牵手,拥抱,喝醉,上床,展开一场真情假意的成人游戏,然后经过挫折和分离,才向彼此倾诉衷肠,许下承诺?”
  这一系列套路,光是听起来就让人觉得累。
  麦少东说:“雨生,你太紧绷了,应该放松放松。我不过是请你喝杯酒,对你说点好听的话,哄你开心。我们也许会再约会,也许不会。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
  江雨生轻吁,肩膀渐渐耷下。
  他说:“你不用有一双好耳朵,我不会拉着人诉苦。我只想找个谈得来的朋友,一起打发时间。”
  “你看,你也十分真诚。”麦少东笑意加深。
  江雨生朝他举杯:“致我们幸存下来的真诚。”
  麦少东与他干杯。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有狗血


第67章 
  江雨生并没有再和敏真分享自己新的感情生活; 但是敏锐的孩子很快就发现了舅舅的变化。
  江雨生的神情和肢体语言比前阵子要显得轻松了许多。加班不再是他闲暇时间唯一的安排; 他会时常出门和朋友聚会。
  因为知道江雨生家有孩子,麦少东并不急着登堂入室。他追求江雨生的手段不疾不徐; 而且非常健康有趣。
  他带着江雨生去吃私房菜小馆子; 去安静的酒吧里打桌球看球赛; 或者周末带他徒步登山。
  要是江雨生要加班,麦少东便会耐心等他深夜下班; 带他去吃宵夜。
  江雨生跟着麦少东交往了半个月; 晒黑了一层,胖了五斤; 面色红润; 步伐矫健; 精神矍铄。于是,更加有力气在实验室里挥斥方遒,御兽般趋势着研究生们苦干。
  手下人员背地里叫苦连天。因不确定江教授的性向,只将那个不知何人的新恋人从头到脚一日诅咒个三五遍。
  麦少东比江雨生大两岁; 这个年纪就做到律所合伙人; 是个真金不换的年轻俊才。他显然很为自己的成就自豪,但是并不炫耀。这点让江雨生很欣赏他。
  江雨生觉得麦少东是一个教养良好; 言行颇有分寸,并且眼光很高; 野心勃勃的男人。
  麦少东追求江雨生并不仅仅是被他容貌气质吸引。
  出了学校后; 人们在择偶上的标准便会升级。不再满足原先的最基础款,拼命朝着高端配置奔去; 力求能抱一个顶配回家。
  江雨生不论出身、容貌,还是社会地位,都像是为麦少东量身打造的。不是顶尖,却最合适。
  就如同郭孝文的理论:门当户对。
  他们两个相处,既无高攀低就之分,又因为成长和教育背景相似,有许多共同话题。
  麦少东也是教师子弟,比江雨生家还略清寒。他父亲是小县城中学里的体育老师,母亲是保健室老师,家里还有一对双胞胎妹妹,□□大学。
  但是麦少东也和江雨生一样,自幼聪慧,跳级读书,早早自政法大学毕业,还曾留学海外,念了国际法硕士学位。
  江雨生不清楚麦少东是如何取得今天的成就的,他也不大关心。就如同麦少东也不询问他的艰辛奋斗史。
  他们俩心有灵犀,都知道对方必定为今日的风光流过血,淌过泪,但是谁都不朝对方忆往事,吐苦水。
  他们这样的异类人士,谁还奢求天长地久不成?在一起不过为了开开心心,给彼此做个伴,过得一天是一天。
  有什么烦恼,多的是收费的心理咨询师恭候您上门倾诉。
  敏真见到麦少东,已是一个月后。
  江雨生在家中弄了个小啤酒派对,招待他的应届毕业生和新招的研究生。麦少东打着所谓的“江雨生私人法律顾问”的旗号前来。
  敏真认出他就是舅舅的绯闻对象,是因为麦少东给她带了一份红宝石栗子奶油蛋糕——这是她最近新喜欢上的口味——必然是江雨生告诉麦少东的。
  麦少东起初还有些忐忑。早就听说江雨生这外甥女是天才儿童,慧黠灵敏,是江雨生的命根子。他生怕不得这个小女孩喜欢,会影响江雨生对他的态度。
  不过敏真对他落落大方,接人待物十分得体。
  敏真正是处于对各个专业都非常好奇的阶段,还特意向麦少东请教从事法律工作的感受。
  麦少东说:“做律师并不意味着就能伸张正义。我们所做的,不过尽其所能地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维护当事人的权益罢了。”
  “那你为罪犯辩护过?”
  “我主要接民事官司。我专攻金融、医药法律,律所主要为各大制药公司、医院服务。”
  “那你为之辩护的人,是否真的没有犯错。”
  “当然不。”麦少东不禁苦笑,有点招架不住这个孩子的问题,“法律是武器,好人和坏人都能用他。”
  敏真点头:“而且这个世界上,纯粹的好人和坏人是极少的,大多数人都是深深浅浅的灰色。”
  麦少东被这个小女孩的聪颖触动,越发欣赏江雨生。江雨生自身无一不优秀,养个孩子都这么好。他真是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最佳伴侣。
  这日是麦少东第二次来江宅,却是更加惊叹于这间公寓的舒适和优美。
  长阳台对着春意盎然的公园,湖中白鹭成双。
  春日,碧空万里乌云,阳光微熏。阳台上的月季开着碗口大的花,少女般粉嫩的色泽,香气袭人。
  若是换成平日里,和江雨生一起坐在阳台上的躺椅里,沐浴着微风欣赏夕阳。再开一瓶冰啤酒,听着客厅里的电视机播放球赛。那会美好地赛过过神仙日子。
  这个家真是绝大部分男人毕生追寻的港湾。
  麦少东忍不住心想,江雨生那个据说离开他去外地工作的前任,究竟脑子里那根筋想不开。
  可那人若没走,这里也没有他麦少东的立足之地。
  不过也仅限于此了。江雨生从不请麦少东留宿,也从不在麦少东那套装修优雅的单身公寓过夜。
  麦少东并不勉强。他们俩各自保留着私人空间,亲密,但是并不无间。
  ***
  这日敏真去同学家玩,江雨生被麦少东拖到健身房里锻炼。
  麦少东自己有着一副魁梧健壮的好身材,穿着贴身背心在器械室里拉铁,汗湿的肌肉块块虬结,如涂了油,惹得一群男女客人围着他咽口水。
  倒是江雨生,早年还跟着顾元卓一起锻炼。顾元卓走了后,他一心扑在工作上,养得一身细皮嫩肉,在跑步机上跑个二十分钟就气喘如牛,直翻白眼。
  江雨生考虑要不要停下来歇口气,又不想被麦少东嘲笑没出息。就这时,手机响了,给了他一个大好的台阶。
  孙律师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好似关怀群众生活的领导干部,充满了慈祥:
  “雨生,前阵子刚过了郭老的两周年祭。郭老还有一份遗嘱给你,特意吩咐过,选在这个时候才公布。”
  江雨生猛地想起来了:“是,郭信文和我提过。”
  孙律师说,“你要是明天有空,可以来一趟我的办公室吗?”
  江雨生朝正被人围观的麦少东望了一眼。有一个身段妖娆、肤白貌美的少年已快贴到他的背上。
  “没问题。”江雨生说。
  次日偏偏大雨滂沱,下得全城人民肝肠寸断,交通高位截瘫。江雨生从地铁口步行到写字楼,短短两百来米,裤脚鞋子湿透。
  郭信文已在会客室中,正通过蓝牙耳机对属下发号施令。通身干爽,衣冠楚楚,一派运筹帷幄、挥斥方遒的商业帝王。
  江雨生站他面前,简直就像雾都里走出来的小孤儿。
  孙律师笑容满面地将两位客人请入自己的办公室,将一个信封打开。
  “这是郭老留给我的一份委托。”孙律师说,“郭老在其中叮嘱我,如果他赠与江雨生的3%的股权,如果无条件地又转让回了郭家人手中,那么,将他的一份视频录像,在忌日后放给信文和雨生看。”
  原本还有些漫不经心的江雨生和郭信文都变了脸色。他们俩面面相觑,又把狐疑的目光投向孙律师。
  孙律师说:“其实本该在去年忌日后就通知你们俩的。但是雨生当时状态不大好,信文你又因公不在国内,所以才拖到了今年。”
  “他早算到我会把股权拿回来?”郭信文提高了嗓音,有些难以置信。
  “别急。”孙律师将一台笔记本电脑放在茶几上,对准江郭两人,“看了视频,你们所有的问题,都会得到答案。准备好了吗?”
  江雨生看了郭信文一眼,点头。
  孙律师按下键盘,开始播放视频。
  画面中,一片模糊的白色晃过,露出了郭长维的脸来。
  江雨生鼻头猛地一酸,双目热胀。
  这段视频显然录制于郭长维已重病沉疴之际。
  在江雨生的记忆里,郭长维本来是个相貌堂堂,即使身体状态不佳,也依旧精神矍铄的中年人。
  可画面中的郭长维已瘦得脱了形,挂着氧,眼眶脸颊深深凹陷,头发稀薄如絮,面孔上笼罩着一层暗沉沉的死气。
  支撑着他的那股气已散去,灵魂之柱正分崩离析。但他双目依旧温润,如秋日温暖的湖水。
  视频里的郭长维,神情平和,从容,如一头垂暮的雄狮,已做好了面对死亡的准备。
  “信文,雨生。”郭长维的声音已经十分虚弱,却依旧有种让人不得不侧耳倾听的魅力,“相信你们此刻正坐在一起,观看这段录像。既然如此,那信文想必已经将我给雨生的股权收了回去,并且是以我并不赞同的方式。”
  郭信文面孔逐渐冷硬。
  江雨生端坐着,目不转睛。
  “信文,我对你是失望的。”郭长维说,“不过现在说这个事,也已经迟了。况且,你们两个之所以会结下恩怨,也是因为我。关于这个事,我是有愧的。今天,我就想把当年的事,解释给你们听。”
  显然,结下来要听到的,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江雨生和郭信文脸色更加凝重。
  郭长维喘了两声,说:“当年,雨生来家中任职花工,同信文相识。你们两个少年,情投意合,感情发展很迅速,逐渐超越了友谊。雨生,在我来到后,信文向我坦言他已喜欢上你,想同你在一起。”
  江雨生嘴唇微微张开。
  “那时你们俩还未对彼此表白心意。但是我是过来人,我看得出,你也同样喜欢信文。”
  郭信文眉头轻皱,瞥了江雨生一眼。
  “信文为了表示自己同雨生在一起的决心,愿意接受历练,于是被我打发去跑船。可是,信文,我骗了你。我从来没有打算纵容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郭信文愕然。
  “在我看来,你过不是青春期的一时头脑发晕,觉得同性的恋情新鲜刺激。而你需要在我这个父亲的帮助下回归正道,结婚生子,过正常人的人生。”
  郭长维又深深吸了一口氧气。
  “雨生,我对你有愧。当年,我算计了你。信文,我和雨生,从来只是忘年之交的关系。我待他如子侄,他也一直对我敬仰有加,甚至比我儿女还孝顺。信文,当初我有意误导了你,也给雨生的名誉带来了污点,让他多年来饱受非议。”
  郭信文浑身剧震,屏住了呼吸。
  “雨生,你一直对我敬仰、爱戴,而且信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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