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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_靡宝-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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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总不至于没有养司机吧。”江雨生被他蹭了三天,很是不耐烦。
  顾元卓这人,蹭车也没个自觉,全程都打了鸡血似的表演脱口秀。偏偏他的段子真风趣,诙谐不低俗,敏真还在一旁捧哏。两人一唱一和的,简直可以去参加选秀。
  弄得江雨生在一旁,想笑又不能笑,拼命装高冷,脸皮子蹦得和鼓面儿似的,都能捶得咚咚响。
  “活该你装逼呀。装逼当然要有苦吃。”于怀平在电话里嘲道,“外面都传言你们俩大白天地在办公室里就干了起来,很是干柴烈火。”
  江雨生道:“外面还传言我打残了他一个肾呢,你怎么不信这一条?”
  于怀平笑:“听说你们现在同进同出,俨然整整齐齐的一家人。我看我那前妹夫是要落选了。”
  正说着,门铃响了。
  江雨生拿着手机去开门,门口就站着郭信文。
  江雨生瞪得眼珠差点脱眶,下意识看手机。
  “喂喂?”于怀平还在说,“不过我也支持你选顾元卓。到底轻车熟路,旧船票上老客船。换个郭信文,你们还要重头磨合起。”
  郭信文听他说完,冲着手机道:“谢谢了,前大舅子。你还是好好养病吧。”
  江雨生忙把手机挂断了。他同郭信文面面相觑。
  郭信文问:“我能进去坐坐吗?”
  “当然!”江雨生忙把人请进屋。
  郭信文永远一身笔挺的西服,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一副端正肃穆,风度矜持优雅。
  江雨生发现郭信文的鬓角已有了少许白发。他并未染,不屑遮挡这点风霜岁月的痕迹。
  “一个人在家?”郭信文问。
  江雨生递了罐冰啤酒过去:“敏真在屋里和她在美国的朋友视频聊天。”
  顾元卓则临时出差去邻市,明日才回来。郭信文上门时间选得好巧。
  江雨生问:“你的事处理完了?”
  郭信文一笑:“再不处理完,你就要被顾元卓追走了。”
  江雨生好一阵尴尬。
  真是,他不好意思什么?明明是他郭信文自己忙,又不是江雨生阳奉阴违,口头说给他机会,转头就给别人开了黑箱。
  “那你今天没有安排?”郭信文问。
  江雨生点头。
  “那,跟我出去走走如何?”郭信文开门见山,“我的比分已经落后太多,必须要抓紧时间奋起直追了。”
  江雨生忍俊不禁。
  确实。他已经答应了让郭信文参赛,总不能不给人家上台表演的机会,就判他出局。
  江雨生问:“你不怕这事不成,连朋友都做不成?”
  郭信文嗤笑:“我们俩都几岁了,还会像小孩子一样,感情非黑即白,不是爱就是恨?”
  “我们小孩子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好么。”敏真自屋里走出来,本来想和客人打声招呼,恰好听到了郭信文这句话,十分不服气。
  “我们人小,可七情六欲一样不缺。也会想爱而不敢,想恨不能。我们也知道,爱与恨,还夹杂着十几层深深浅浅的感情。”
  “敏敏早熟。”郭信文道,“你支持我追你舅舅吗?”
  敏真歪着头:“我要不支持,郭大叔叔你也不像会放弃的样子。只是,我想问清楚一点。”
  郭信文道:“你说。”
  敏真正色道:“当年你们家对舅舅有误解,害得他差不多十年的时间里背负恶名,生活中受过很多歧视和刁难。那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很痛苦的难言之隐!”
  郭信文露出惭愧之色,低下了头。
  “当时大家最爱说舅舅爱慕虚荣、高攀有钱人。说真的,这些事的后遗症,哪怕到了今天,舅舅已经凭借自己的努力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就了,还有人背地里说他全靠傍着郭家和于家两个大金主才有今天。”
  江雨生淡淡道:“谁人背后不说人?他们不过是嫉妒我,没有话头都会捏造一个。这不是你郭大叔叔的错。”
  “不!”郭信文汗颜,“空穴不会来风。确实是我们当年起了个坏头,埋下了这一枚种子。”
  江雨生温和道:“可你这些年一直尽力弥补,我都看在眼里的。”
  “那是以前。”敏真说,“现在郭大叔叔和怀安阿姨离婚,来追求舅舅,又在给那些嚼舌根的人提供新话题。而且,这下还真把舅舅当年傍金主的流言坐实了。舅舅如今有头有脸,名誉上如果有这么大一个污点……”
  国内学术界还是十分保守的。江雨生若想和圈内人维持良好的社交互动,还是要将性向遮掩一下的好。
  “你提醒得很对,敏真。”郭信文深吸一口气,“我的一举一动,确实会给你舅舅带来很大的影响。但是我希望你相信,我是真心喜欢,和尊重你舅舅的。”
  “那你要保护好他。”敏真一板一眼,“舅舅对你一直都很体谅和宽容。这些话,也只能是我来和你说。”
  “敏真。”江雨生已觉得不大好意思,“郭叔叔是你长辈!”
  “她说的对,雨生。”郭信文苦笑,“爸说的没错,我始终太过高傲,眼角看不到旁人的辛苦,只觉得一切都是天经地义。你们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会做好。不论我和雨生将来会如何,我都不会再让他因我而受委屈了。”
  敏真这才满意,开冰箱拿了一支冰糕,又回屋看动画片去了。
  四下无人,郭信文握住了江雨生的手,低声说:“雨生,我们约会吧。”
  江雨生也没抽手,只是问:“人们约会,是为了什么?”
  郭信文说:“增进彼此了解,让我向你展示我的优点,以博得你的欣赏和喜欢。”
  江雨生说:“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们彼此的优点和缺点,互相都非常清楚。而我也一直欣赏和喜欢你。”
  “可没有喜欢到愿意和我做恋人。”
  江雨生笑:“我们俩和恋人的区别,大概就是还未调过情,没有拥抱接吻上过床。”
  郭信文深吸一口气,似鼓起了极大的勇气:“那我们就试试好了!”
  江雨生笑得越发欢乐:“信文,你这表情,和那一次次决定尝试吃生鱿鱼时一模一样。”
  郭信文皱眉:“雨生,我是认真的。在美国那次,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坚决?”
  “不不不!”江雨生摆手,“我不是怀疑你的态度。我只是……唉!”
  他站了起来:“来吧,我们出去走走。”
  “去哪里?”
  “不是要增加彼此的了解么?”江雨生说,“我有一面,你从未见过,我想你应该了解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顾总当年一个愣头青就能把经历过沧桑的江教授追到,是有两把刷子的。
  他撩汉子的功夫那是杠杠的!
  顾总和郭总,算是进入白热化竞争中,你方唱罢我登场。
  今天更新有6K,大家开心不?


第100章 
  江雨生将郭信文带到了纯色。
  深夜十点半; 狂欢才刚刚拉开帷幕。
  这些异色的灵魂; 褪去了白日的躯壳,涌入纯色; 寻找同伴的慰籍来消除一周的疲惫。
  他们并未奇装异服、浓妆艳抹; 但是那一张张面孔; 写满了往日在外面的阳光下所看不到的寂寞和渴望。
  青涩的学生、斯文的白领、粗糙的蓝领、满身金贵的富豪……这些人全都卸下了社会属性,在这里回归本我; 展示出他们最原始; 最不加修饰的一张面孔。
  彼此试探着,纠缠着; 寻求着陪伴; 或是发泄欲…望的理想对象。
  纯色; 最纯粹的颜色。
  许多老客人都认识江雨生,纷纷打招呼。
  “Rain,阁下终于又露面了!”
  “雨生,过来和我们一起喝酒。”
  “江总; 带了新朋友来?是你男朋友?”
  郭信文生得高大英俊; 衣着气质一望即知是养尊处优的精英人士。他一走进纯色,强力磁铁般吸引了大半场目光。
  有人纳闷:“这位哥哥怎么有点眼熟?”
  “是演员; 还是名人?”
  “喂喂,”江雨生打了个响指; “‘不问; 不说’,这是纯色的守则。识趣点。”
  那人悻悻地走了。
  有一些火辣辣的目光已在无声地剥着郭信文的衣服。甚至有两三名清秀的年轻男人身姿妖娆地朝他走了过来; 眼波如勾。
  “第一次来?”
  “噫,大哥身材好结实哟。平日一定勤练。”说着,直接将手放在了郭信文的胸膛上。
  郭信文脸色如浇了一层黑铁,将对方一把推开,难掩嫌恶。
  随即他又浑身一震,难以置信——方才有人趁乱摸了他的屁股!
  从未有人对他这么轻浮过!
  雨生从酒保手里接过两杯酒,递给郭信文一杯。
  郭信文警惕地问:“什么酒?”
  不过是酒保自己新调制的一种鸡尾酒,但是江雨生偏要取笑:“加了点助兴的料的。喝了能让你放松下来,投入到这一场欢乐里。”
  郭信文浓眉拧做一团。
  江雨生笑得眼角溢泪。
  “雨生,你这朋友真逗。”旁人也跟着笑,“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
  “别捉弄他了,雨生。免得人家对我们有什么坏印象,还以为我们这里是淫…窝。”
  “你朋友长得真好。要想求点初体验,我可以来教他呀。”
  “切,人家有雨生了!”
  郭信文紧绷着的脸庞一片淡漠,只是紧绷着的肩背肌肉出卖了他的情绪。
  “放轻松点,信文。”江雨生低声安抚郭信文,“你这样的男人,全球处处为家,黑白两道通吃,怎么可能从来没有进过声色场所?就算没有参加过海天盛筵,也总该见过猪走路。况且这里只是一间合法的酒吧而已。”
  郭信文有些委屈。
  他哪里是没有见过世面的男人?
  他曾亲自率领船队穿过海寇出没的公海押运货物,他曾单枪匹马上对手的船上谈判,他曾在地下赌场里见壮汉被拳拳捶打致死,甚至还曾亲眼见海盗头目开枪射杀叛徒。
  为了谈生意,他也曾出入最高档会所,萤幕上小有名气的女星衣不遮体地为他倒酒;也曾在沙漠之国,同王侯品尝着撒着金箔的美食,有肤色如蜜的脱衣舞娘在膝前跳舞;甚至在南美最鱼龙混杂的拳击酒吧里,他也曾喝着劣质的威士忌,任由坦胸露乳的流莺在身旁卖弄风情。
  郭信文见过的风景,大概是江雨生的百倍。
  只是在那些场所,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胆敢如此轻浮地来摸他郭氏主席的屁股!
  郭信文不苟言笑,传言中又心狠手辣,且忠于婚姻不好声色。于是,再浪荡胆大的交际花,见了郭信文那张肃杀的铁面,都要止步。
  “欢迎来到我的真实世界,信文。”江雨生笑着摊开手,“这也是你从来没有见过的我的一面。”
  两个男人若无旁人地在吧台边拥吻,全情投入。
  郭信文还看到两个男人手拉着手,抵头促膝,身体陷在沙发里,喁喁私语。
  这些人,对着同性散发出浓郁的荷尔蒙,眼神、肢体语言,全部都充满了诱惑至极的挑逗。他们在男人之中,都还分出了雌雄。
  “这就是我们。”江雨生说。
  郭信文说:“你和他们不同。”
  江雨生噗哧笑:“有什么不同?”
  “你没有那种饥渴。”郭信文说,“你更优雅……”
  “不不。”江雨生笑道,“我只是已经知道自己要什么,有的放矢。在求偶上,我同他们一样对同性充满了渴望。”
  “你不是这样的。”郭信文依旧坚持己见,“你安详沉静,不贪婪,从来不索取。雨生,当年我们一起住在旧宅里时,你是那么可爱,那么完美……”
  江雨生笑得又要抹泪:“信文,那是十七岁的江雨生。那是正处在人生最低谷,知道只有伏小做低、委曲求全才能生存得更好的江雨生。那是被你厚待而受宠若惊的江雨生。那是还没有尝过真正的爱情和事业,懵懂无知的江雨生。”
  老天爷,十八年光阴,早在江雨生的人生上过去,却没想还停留在郭信文的心里。
  江雨生突然很替郭信文难受。
  也许在他这半生之中,按部就班、老沉持重,每走一步都要思前索后,替全集团上下千万人前景和退路操心。他人生最无忧无虑的岁月,就是那段有江雨生陪伴的,住在远离父亲和责任的旧宅中的短暂假期。
  鲜花似锦,阳光雨露。郭信文暂时放下了家族继承人的沉重身份,和一个全心全意的朋友,享受着明媚的青春。
  他是爱江雨生,还是借着爱他,来缅怀自己仅有过一个夏天的少年时光?
  可惜江雨生匆匆离去,留下少年郭信文,独自一人,还一直留在那片花园里。
  他竟然一直没有走,像个彼得潘,舍不得长大,一心想将最心爱的朋友找回来。好像这样,就能将他失去岁月凑齐。
  江雨生几乎想给郭信文一个安慰的拥抱。
  郭信文说:“在我眼中,你还和当年一样。”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错觉。”江雨生坦诚道,“我早变了。并没变成一个坏人,我只是长大了。我的七情六欲已经升级,不再局限于简单的爱与恨。我会算计,会使心眼,会眼红嫉妒别人,会更加周密地掩饰自己,也会有很多不能诉诸于语言的欲…望。我很抱歉,信文,你一直迷恋的那个纯情的江雨生,他已经不在了。”
  郭信文怔了良久:“是因为家父和我才让你改变的。”
  “不。”江雨生说,“是我自己做出了选择。只有温室里的花朵才有资格一辈子保持纯真,遗世孤立。普通人,就如河底的沙石,要想和大环境融为一体,就只有打磨成一枚光滑的卵石。可是,要我选择,我却宁愿做一枚沙滩上的卵石,都不肯去做被呵护的花朵。”
  “我并不是不喜欢现在的你。”郭信文说,“我只是……我觉得你……”
  他语塞了。
  江雨生能明白他没有说出口的话:“信文,你只是寂寞。你实在太寂寞了。”
  他这样的人,出生时基本就注定了大半生的轨迹。穿什么衣,念什么书,做什么工作,娶什么样的妻子。
  没有意外,也没有惊喜。
  他又位高权重,他不开门,没人能走进他的围城里。无人敢自作多情关怀他,更没人敢对他评头论足。
  他又不同于顾元卓。后者家道中落,干脆另起炉灶,重头再来,可以完全做自己喜欢的事。
  郭信文是时光中一名孤独的旅客。
  郭信文低声说:“你当年和顾元卓,过的也并不是这样的生活。”
  “一样的。”江雨生说,“不是生活模式,而是对男人的态度。我渴望男人,渴望和他们产生爱情。这些你不屑一顾的客人,在我眼里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郭信文眉头紧锁,嫌恶道:“这些人,你都能看得上?”
  “所以我说我们俩不同。”江雨生说,“你觉得他们丑陋,但是我可以和他们共情。我知道那是在寻求慰籍和陪伴,抒解寂寞。我是他们中的一员。”
  江雨生指给郭信文看:“你瞧,我内心深处,会去嫉妒那些青春漂亮的男孩,羡慕他们光洁的肌肤和纤细的腰肢。我的目光会下意识在那些男人健壮的身躯上停留,欣赏他们结实的肌肉。我能读懂他们每个姿态的含义,看懂他们每个眼神。我也会有幻想。平日里看到英俊的男人,男明星,我会分泌多巴胺。而你不会。”
  郭信文说:“我说过,我只喜欢你。”
  江雨生笑,将手覆在郭信文手背上,非常直白地问,“那你对我有什么冲动?你幻想过我的身体吗?”
  郭信文面色不变,但是鼻尖隐隐有些冒汗:“我们吻过……”
  “那个像小孩子抢玩具似的吻?”江雨生笑着,“我说的是成年人的吻。是你急切地想要占有这个人,想和他以最袒露的姿态,做最亲密的事……你看过我和顾元卓的录像。你很迫切地想和我做那些事吗?你想像他一样对我……”
  郭信文反手握住了江雨生的手,用力极大,几乎要把骨骼捏碎。
  “你想把我吓退,雨生。你是怕我后悔。可我说过,我愿意为了你去改变,去尝试。”
  “这就是问题所在。”江雨生摇头笑,“都活这把岁数了,你还不明白么?永远不要为了迎合别人而去改变自己。不然,你迟早会后悔的。”
  人只有做自己时,才最恣意快乐。
  位高权重的郭信文,一个人便是一座孤城。
  有板有眼的一砖一瓦,横平竖直的建筑线条,深灰暗青的色泽。
  高大,雄伟,庄重。但是也寂静、压抑、寂寥。
  曾走进城里的人,又因受不了寂寞,都纷纷离去,比如前妻于怀安。而只有江雨生,他耐得住寂寞。他曾到访过,也曾离开过,现在又回来了。
  郭信文为了把江雨生留下,便想着给他需要的一切。
  这是一份真挚的情谊。江雨生很感动。但是他的经验告诉自己,他如果和郭信文真的走到那一步,都会后悔。
  但是有些人,感情再好,也只能止步于友情。性…关系并不适用于他们。
  只是江雨生理解郭信文。这男人将他固执的脾性用于一切事情上,包括这场求爱。
  义正严词的拒绝只会把关系闹僵,白白糟蹋了一段友情。只有循序渐进地引导,劝解,让他自己想明白,清醒过来,才能化解这个困局。
  两人后来在一家常去的茶馆喝茶看球,混到深夜才回来。
  司机把车开到公寓楼下。郭信文坚持要下车送一下江雨生。
  他这人,很多事上都像足他父亲,有一种老派绅士的体贴和固执。尤其在礼节上,对自己要求十分严格,不肯有少许差池。
  郭信文低声说:“你今天说的话,我回去后回好好想一想的。只是,雨生。尽管你说你变得油滑了,我依旧还觉得你同当年一样。”
  江雨生道:“那要不是我当年就已如火纯清,要不就是我如今做人的功夫还没修炼够。”
  郭信文说:“你这样就很好,不要改变了。”
  “这话我也回赠你,信文。”
  郭信文笑:“好好休息,改日再一起出来赌球。今日输你五十块,下次总得翻倍赢回来……”
  郭信文的目光投向江雨生身后,面色微变。
  江雨生扭头,就见顾元卓拎着便利店的购物袋,正慢悠悠走过来。
  路灯照着顾元卓一脸懒洋洋的笑容上:“这不是郭总吗?”
  郭信文从容地点头:“顾总,好久不见。”
  “确实有些年岁了。”顾元卓并不走近,“我回国后一直想上门拜访,感谢你之前对顾家的关照。只是郭总是个大忙人,时间上总是不凑巧。想不到有缘,今日在家门口碰到了。”
  郭信文扑克似的面孔终于有些变化:“家?”
  顾元卓道:“我就住这里,住江教授对门。江教授没有和你说?”
  江雨生并不打算掺和到这场戏中来。况且这两个男人的主要恩怨是家仇,这个戏份他也抢不了。
  顾元卓说:“不知道郭总这次会在T城呆多久?当年顾家变卖家产,有不少珠宝古玩,是被郭家拍卖所得。其中有几件属于家母的首饰和名画,我想回购。不知道郭总是否能割爱。”
  郭信文道:“我最近都会在T城。如果有事,直接同我秘书预约就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顾元卓笑,又朝江雨生点了点头,施施然走进大楼里去了。
  郭信文沉默片刻,低声说:“顾元卓的行动力,倒是不容小觑。你还是因他才又拒绝了我的?”
  江雨生说:“他这人极不要脸,你何必同他一般见识呢?”
  郭信文轻轻叹了一声:“那,晚安。”
  肯定是有些不高兴了。
  情敌已经住到了对门,江雨生却只言都没和他提。
  他或许对这场竞争后悔了,觉得一切太荒唐,难度太高,江雨生这人似乎又并不怎么值得他这么卖命。或者觉得顾元卓竞争手段太过无赖,自己显然是没法像他那样低到尘埃里。
  江雨生乘电梯上楼的一路都思绪纷杂。
  他对着郭信文,难免像个揣摩圣意的下属。动辄怕龙心不悦,又怕君臣产生芥蒂,含冤入狱,六月飘雪。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己明明并不在郭信文手下讨活路,何必还这么谨小慎微呢?
  郭信文是何等高贵人,他怎么会舍得出洋相?他这辈子都要完美光鲜地度完,死后躺受万人瞻仰了才合棺。
  你要他也去踩个破小黄车试试?
  想起顾元卓踩车追自己那一幕,江雨生又不禁笑了出来。
  有些事,也确实只有特定性格的人做出来才有趣。
  顾元卓打滚撒泼,只让人觉得是小狗耍赖,又好气又好笑。可郭信文要真踩个破车跟在江雨生身后,他只会诚惶诚恐地跪求万岁爷回到自家的龙辇上去。
  江雨生走出电梯之际,脸上都还带着笑。
  一阵强悍的力量抓住了江雨生的胳膊,将他一把拽进了对门屋内。
  房门甩上,人被推在门上。
  惊怒的叱喝还未出口,就已经被滚烫的唇堵住。
  屋内没有开灯,都市的灯光自窗外透进来,家具全都蒙着一层蓝灰色。
  呼吸交错,男人霸道地将人压制住,口舌带有无与伦比的魔力,能摄人心魂。
  这强劲的吻简直让人无法抵抗。江雨生稍不留神,就头晕脚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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