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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_靡宝-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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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们剧烈抽气:“是他——”
  “照片里的那个……”
  有女生发出兴奋的尖叫。人们纷纷掏出手机录像。
  江雨生甩开那个莫名其妙的工作人员,朝顾元卓走去。
  两人目光交错。顾元卓冲江雨生坚定地点了点头,满怀着安慰。
  江雨生释然。他镇定地退场而去。
  顾元卓挟着一道罡风快步走到讲台中央,双手撑在演讲席上,锐利的双目如刀锋横扫全场。
  学生们噤声,纷纷坐回了座位上。
  顾元卓提起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然后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张演讲稿,摊开在台上。
  “各位老师,各位校友,各位同学们,大家好。我是经济系研究生院XX届毕业生顾元卓,也是受邀在今日校庆上发表演讲的嘉宾。今日是我的母校T大建校七十周年校庆,我极其有幸能有这个机会,站在这个讲台上,向我的母校表示衷心的祝贺……”
  他竟然一本正经地开始念演讲稿。
  师生们面面相觑,但是慑于顾元卓的威严,一时不敢出声打搅。
  江雨生站在后台的角落,一言不发。
  敏真走过去,挽着舅舅的胳膊,把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同他一起望着讲台上顾元卓高大挺拔的背影。
  “……我在T大获取的是硕士学位,也许同前面几位校友比起来,我不算最‘正宗’的毕业生。但是在T大就读的这两年,反而是我人生之中最为关键的一段时光。那段看似平静的岁月里我学到的东西,让我在日后经历艰难和挫折的时候大为获益!”
  顾元卓俊朗的面容逐渐放松,嘴角甚至浮起了浅笑,目光平稳地环视全场。
  这个男人,仪表堂堂,英俊矜贵,充满自信与骄傲。射灯的光打在他身上,浑身反射出一圈光,好似大片里加了特效的神仙人物。
  况且,成功就是最好的威信。
  满场还在象牙塔里的小孩子们对顾元卓三分敬仰,三分好奇,再有四分迷糊盲从,就足够让他们安静下来听演讲了。
  不过三言两语,顾元卓就将现场的躁动混乱彻底镇压下去,掌握在了手中。
  “首先,我在这里学会了倾听。”顾元卓道,“永远不要自大地以为自己能了解一切。我学会让自己先闭上嘴,去听听别人怎么说。听老师们详细地讲解学术知识,听同学和朋友完整地阐述自己的观点,听对手去展露他们的弱点……你会发现一旦你安静下来,会听到许多过去从来没有听到的声音,接触到许多你曾经错过的信息。”
  “其次,我在T大,学会了信任。不仅仅是信任老师和朋友,还信任自己。我在你们的年纪,也以为世界是我所以为的那样。直到现实给了我一记左勾拳。”
  学生们一阵轻笑。
  顾元卓亦加深了笑意:“而我对自己的信任,让我能强迫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往前冲。因为我不认为自己会止步于此。我相信我还有潜力没有发挥出来。我有能力让自己走得更远!”
  已有人开始鼓掌。
  学生们似乎已将江雨生的事放在了脑后。
  “第三,我学会了感恩与爱。”顾元卓说着,将演讲稿翻过去盖在台上,开始脱稿演说。
  “作为一个出身富裕之家的人,我从小丰衣足食,不缺物质也不缺爱。我曾经认为这一切是理所当然,直到我遭遇了家破人亡的惨剧。一瞬间,我从拥有一切,到一无所有……”
  “在这里,我要着重感激T大的一位教授,生物系的江雨生教授!”
  全场轰然!
  顾元卓话锋一转,将本已带过的话题又重提起来。
  江雨生站在后台幽暗的角落,顾元卓转头望过来时,两人的目光隔着长长一段距离,准确地对接在了一起。
  “我和江教授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早在我还在美国念大学的时候,就和他相识。”顾元卓平静地回忆着,“他的睿智,对事物独特的见解,令我获益颇深。他也是我决定报考T大研究生的原因之一:一个能有这么优秀的教师的学校,多么值得年轻人向往呀。”
  “这么多年来,江教授一直是我的良师益友。我在学校中遇到困难,他给予我指导。我在生活中遭遇挫折,他也不遗余力地帮助。当我还是那个富家公子时,我身边永远宾朋满座,从来不会寂寞。可是家父猝死后,家里破产一贫如洗,我也深陷职业危机时,昔日的朋友纷纷销声匿迹,江教授却对我伸出了援助的双手。”
  众人听得全神贯注。
  顾元卓深吸一口气,话语自肺腑中倾吐而出。
  “是江教授收留了险些流落街头的我。他照顾我,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是他为我的前途四处奔波,是他费劲心血帮我洗清了污名,让我可以重新执业。是他鼓励我重新振作,尽其所能地资助我。没有江教授,我不会那么快摆脱困境,也许至今还背负巨债。没有江教授,我也不会重新鼓起勇气,远渡重洋去重新创业,开创出今日的局面。”
  短短数言,语重心长,饱含一股荡气回肠的情怀。
  台下观众们明显动容。曾经叫嚣为难过江雨生的学生们露出讪讪之色。
  顾元卓声音略微降低:“有关我们之间的绯闻,不便在今日这个场合细讲。我只能说,江雨生此人,我深深地,深深地仰慕着他。”
  一阵细细的哗然声自人群之中如波澜轻轻荡漾开。不少女生都红了脸。
  江雨生一动不动,似个木头人,可眼中水光层层泛动。
  “我痛苦的时候,是他给我安慰和鼓励。我迷失的时候,是他为我指引前进的道路。他是我至亲之人。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最信任和依赖的人!”
  清脆的掌声逐渐响起,从零星稀疏,很快就连成了一片。
  顾元卓道:“T大成就了我,是我事业上一块坚实的基石。江雨生教授则拯救了我,给了我一双翅膀,让我可以飞到今日的高度。我在T大和江教授身上,学到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感恩。感激他们对我的教导和再造之恩,感激他们让我没有迷失方向!他们就如同浩海之中的灯塔,是我们这些流浪学子永远的家园。”
  “说得好!”台下有人喝道。
  掌声越发响亮,气氛在低谷里绕了一个急转弯,直往上扬去。
  顾元卓趁热打铁,高声道:“我们都是T大的学子,学校的名誉,学校师生的名誉,都要我们来守护!我们要明辨是非,不要被有心之人混淆视听,失去了辨别能力,错伤了自己人!”
  “没错!”学生高声附和。
  “就是有人乱造谣!”
  顾元卓朗声道:“老师们,同学们,T大就是我们的母亲。作为儿女,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们的母亲!”
  “就是——”
  “决不允许!”
  “师兄说的好!”
  滚雷般的掌声在体育馆内回荡,学生们纷纷起身,吹响了口哨。
  狂热的气氛瞬间席卷了场内每一个角落。敏真他们也在后台用力鼓掌,大声叫好。
  时机已到,顾元卓振臂高呼:“我们T大的学子,就要牢牢团结在一起,相亲相爱——”
  学生们高声附和,几乎全体起立。连坐在前排的嘉宾都也跟着站了起来,加入到鼓掌的队伍之中。
  “——守护我们珍贵的校园,守护我们的母亲!愿你们都能从T大这艘航母上顺利起飞,冲上云霄!”
  喝彩声一时几乎要将屋顶掀翻。
  顾元卓却是微微一笑,拿起演讲稿,潇洒地离开了讲台。
  眼看一场公关危机被顾元卓三拳两手收拾完毕,校领导门如释重负,将已迈出在悬崖上的脚收了回来,抹着满头冷汗。
  顾元卓同他们草草握完手,也不多寒暄,转身走到了江雨生面前。
  江雨生依旧站在暗处,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如一尊漂亮的蜡像。
  顾元卓看着他湿润的眼角,极温柔地一叹,充满怜爱之意。
  倒是江雨生先动了。
  他拉起了顾元卓的手,手指相扣紧握住。
  顾元卓笑了起来。
  他任由江雨生牵着,自一群院校领导和老师们面前经过,从后台的侧门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干了顾总这一碗“师生情”的鸡汤。
  小手一拉,江教授这也算对着校领导正式出柜了。


第113章 
  ***
  “所以说; 顾元卓临危不乱; 灌了全校师生和媒体一碗现熬的鸡汤,说服所有人相信你们俩是‘师生情’?”
  “他反正尽力而为了。”江雨生低头削着苹果。
  于怀平继续问:“全是临场发挥?”
  “是。”
  “你家老顾的控场能力杠杠的呀!”于怀平笑赞; “他们信了?”
  “哪有那么容易?”江雨生道; “你看看敏真他们; 就知道现在的小孩才不好糊弄呢。元卓也不过是紧急把话题岔开,转移注意力; 为后面的公关争取时间罢了。”
  “那后来呢?”
  校庆典礼一结束; 校方就已在微博上发了声明,做出了解释。
  声明里表示; 江雨生同顾元卓并不是同一院系师生; 没有直接的权益关系。两人有记录的来往也都属正常范畴; 并无任何违反校规和教师道德规范之处。江雨生教授个人在校期间也从来没有接到任何相关的投诉……
  “不是有一张照片挺暧昧的?”
  江雨生说:“那条微博发出来不到一个小时,元卓让律师代他在微博上发言澄清,表示我对他有滔天的恩情,他对我感激涕零。我们俩在生活中不仅是好友; 还是对门邻居。我也从来没有……骚扰过他……”
  说到这里; 他也忍不住停下来笑了半晌。
  觉得荒唐,又觉得实在滑稽。
  “还是‘苦主’的话最有权威性。”于怀平大笑; “你是没有性骚扰他。是他整天把自己洗干净,敲锣打鼓地送到你的床上来!”
  “严肃点!”江雨生口头说着; 自己也忍俊不禁。
  上一次事发后; 元卓的公关顾问就已做好了周全的准备。只是绑架案打乱了江雨生他们的生活,才一时掉以轻心。
  顾元卓的团体分析得没错; 幕后那人并没有其他证据,只能拿顾元卓来做文章。
  于是,校庆那日,对方一发动,顾元卓这边也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
  不仅通过律师发表声明,优质水军去相关讨论中积极反驳。好些大V同顾元卓交情颇好,也立刻帮忙辩护,骂那个造谣的人无事生非、心怀不轨。
  网络上很快就生成了一个新论题:抵制借反性骚扰来造谣中伤异己。
  爆料的微博也在当天被平台打上了造谣标签。
  于怀平叫了声好:“就该这样!那如今舆论倒向你们这边了?”
  江雨生点头:“其实我们俩又不是明星偶像,话题又能热多久?这两天已经没什么人讨论这事了。”
  “我还听敏真说,顾元卓演讲完,你一感动,就和他当着校领导的面手拉手地走了?”
  江雨生脸颊飘过一抹红晕,切着削好的苹果。
  于怀平乐不可支:“那然后呢?”
  然后?
  那天回家的路上,江雨生开车,顾元卓则一路上都在联络律师和公关,商量应对方案。江雨生镇定得出奇,将车开的极平稳。
  待进了家门,江雨生转身就将顾元卓推在门板上,饿虎扑食似的咬住他的唇。
  随后的记忆更是癫狂又凌乱,从白日,一直延续到入夜。
  都不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了,这么剧烈的折腾不再适合他们。可是但是两个人都红了眼,着了魔,感情放肆地爆发,完全不受理性控制。
  有一股灼热焦躁如岩浆自江雨生的身体里喷涌而出,将两人包裹住。
  江雨生极度兴奋,想放声大叫,想哭,想狂奔,想飞翔。
  他想大声倾诉自己的激动、感激,却是觉得所有的语言都显得如此苍白,完全无法精准地表达他所想。他想倾尽一切去回报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爱与保护,却发觉自己所能做的那么有限。
  复杂而充沛的情绪将他逼到极端,他选择用最原始直接的方式去发泄。
  那就是紧紧拥抱和亲吻他那个男人。
  多希望一吻就能到白头。从此以后,刀山火海,阳光雨露,他们永不分离,一起共度。
  于怀平斜睨着江雨生,将他眼角眉梢的春意尽收眼底。
  他心领神会,吹了一声轻飘飘的口哨:“你可以不用跟我说细节了。我现在的身体恐怕还承受不了那么刺激的内容。”
  江雨生丢了一记白眼过去。
  VIP病房里,于怀平靠坐在床头。过长的刘海被他顽皮地用头绳扎成了一支冲天炮,立在头顶,一把抓着能将人拔萝卜似的拎起来。
  宽松的病号服穿在身上,将于怀平衬托得十分清瘦。可是他的脸色不再青白黯淡,眼中不再是一片心如死灰的雾霾。
  于怀平吃着江雨生切好的苹果,嘴唇红润,指甲呈现健康的粉色。
  这颗新的心脏,健康蓬勃,将充满生机的血液输送向四肢百骸,驱散了濒死的晦气。
  于怀平就像一块烈火过境的焦土,终于等来了雨季。皲裂的大地湿润松软,在野火中逃过一劫的草木自土中抽出了嫩绿的枝叶,开始新的轮回。
  “于姐说你基本上度过难关了。”江雨生道,“你小子真是福大命大,堪称奇迹。”
  于怀平沉默了片刻,低声说:“我见到他了。”
  “你的前男友?”
  于怀平点头,目光投向前方一处无名的空间。
  “我感觉自己躺在手术台上,医生正从我身体里取出那一颗报废的心脏,那颗本属于他的心脏。就那时,我看到了他。”
  于怀平眼神飘忽,道:“他对我笑了。”
  那个少年还是当年的模样,清爽俊朗,穿着球衣,一头乱糟糟的黑发。浓眉,下巴上一块小伤疤,全都清晰可见,一如往昔。
  他站在手术台边,注视着垂死的于怀平,那含笑的目光里饱含着悲悯。
  那是一道跨越生死界线而来的目光,是代替神在凝视着世人。
  “长久以来,我都觉得他是恨我的。”于怀平说。
  江雨生说:“死人是没有情绪的。”
  “你不懂。”于怀平苦笑,“他是被我害死的。当时开车的人,是我。”
  江雨生却说:“我都听于姐说了,是对方的卡车逆向行驶,在拐弯的时候冲到了你们的车道上。不论换谁开车,一场车祸都难避免。而他后来被确诊脑死。脑死的意思……”
  “我知道什么是脑死。”于怀平说,“但是对于所爱的人来说,大脑和躯干,肉体和灵魂,都是我们所爱的一部分,有什么区别?”
  江雨生只得叹气:“你还要自责多久?”
  于怀平说:“我一直觉得他是恨我的。我得到了他的心脏,可是这颗心并没有维持多久就出了问题。我以为这说明他并不想把心给我用。我一直觉得他想我下去陪他……”
  “可是他却对你笑了?”
  “是。”于怀平轻轻吁了一口气,“他笑得那么轻松。他对我说,他不能再继续守护我了。”
  江雨生动容。
  “原来他一直在守护着我呀,雨生!”于怀平眼中泪光涌动,“我竟然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他恨我。”
  幻梦里,那少年目光缱绻,说:“你会好起来的,怀平。你会好好儿的……再见……”
  “雨生,他同我说了再见……我们俩阴阳相隔多年,但是从未来得及告别。”
  江雨生的眼眶不禁微微湿润。
  于怀平说:“当时我就心想,我要活下去!我要好好地活下去!活得长长久久,活得极其有意义。我一而再地被人续命,老天爷不让我死。那我要活得比所有人都卖力!”
  江雨生紧握着于怀平的手,“我相信你会的,怀平。”
  “咦?怎么好端端的又掉眼泪?”敏真推门探头,青春秀美的面孔霎时将整间病房照亮。
  于怀平莞尔,招呼她过来:“听你舅舅说,你现在有了两个小男朋友,我还担心你没功夫来搭理我这个老头子了呢。”
  “他们俩哪里能于哥你比呀。”敏真笑嘻嘻地拉着于怀平的手坐在床边,“你什么时候能出院?我给你举办一个盛大的出院派对!”
  于怀平摸了摸女孩苹果般的脸颊:“我这娇躯还脆弱着呢,可经不起闹腾。等我养好了身体,带你去天山骑马。我在那边有个小牧场。”
  敏真又同于怀平腻歪了半晌,一看时间:“我约了子绍和傅闫看电影的,该走了。”
  “一口气约会俩?”于怀平啧啧,对江雨生道,“这丫头颇有我当年之风。我于怀平虽然退出江湖了,但是后继有人呀。”
  “别拿你成年人的猥琐去衡量人家。”江雨生呸道,“小朋友们一起看电影喝汽水,纯情得很呢。”
  敏真从于怀平那里顺了一个苹果,一边啃着一边走下楼。
  半路碰到于怀安。她正在和一个高大的男医师聊天,笑意嫣然,昔日的愁苦一扫而空,秀雅的面孔发着光。
  那男医师有几分眼熟。敏真多看了两眼,认出对方正是于怀平的主刀医生。
  此君年纪同于怀安差不多大,已是医院里的头把刀,显然是一位相当优秀的专业人士。
  他并不是很英俊,至少没有郭信文好看,但是有一种现今在男人身上很少见的儒雅端方,令人联想到古代的如竹如兰的君子。
  男医生一直安静地听于怀安说话,目光专注而轻柔。
  这时,于怀安做了一个动作。
  她抬起手,轻轻地撩了一下披肩的卷发。
  那是女性面对心仪的异性时,不自觉地展示自身魅力的动作。
  她也喜欢他。
  敏真笑了。
  她并未去打搅两人。她转了个方向,搭乘另外一架电梯下了楼。
  七月盛夏,都市的热岛效应愈发明显。长街里热浪滚滚,奔流不息。
  敏真只不过从医院大楼走到路边,短短十分钟,人就已像从胶水里拎出来一般,从头到脚都粘得沾手。
  她刚伸手拦出租车,一辆黑色捷豹停在面前。
  郭孝文从车窗里朝敏真望去:“这边不好叫车,我送你?”
  敏真乐得有顺风车,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师傅,去城南的万达广场。麻烦开快一点,我赶时间。”
  捷豹四驱车身宽大,看似一头笨重的虎鲸,却是在车流中灵活钻营,不过片刻,尾巴一甩,离开了拥堵路段。
  敏真吹着车里的空调,舒地眯起眼睛,猫儿似的。
  郭孝文忍不住多看她两眼,嘴角带着无意识的笑意。
  “这阵子都没见着你。”敏真说,“我还说什么时候上门拜访,谢谢你那天救了我。”
  “这可受不起。”郭孝文道,“你这次受无妄之灾都是因为受我们郭家牵连,我大哥和我没有上你们家负荆请罪就不错了,哪里还敢受你们的谢?”
  “一桩算一桩。你冒险救了我也是真的。我后来回过神,也能记得那晚确实好凶险。你好像也受了伤?”
  “一点皮肉伤,早好了。”郭孝文淡淡道。
  敏真不禁笑。
  郭孝文这人,之前还年少时,脸上挂满了七情六欲,如一张LED灯牌,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没想去南美暴晒了几年回来,整个人变成了闷葫芦,脑袋上罩着一口铁面具。是笑是哭,只有他自己知道。
  郭孝文双目直视前方,专心开着车。女孩轻轻的笑声如一支羽毛在挠,挠得他两只耳朵发烫。
  “那个……”郭孝文转移话题,“你舅舅的事怎么样了?那个背后黑手,抓到了吗?”
  “抓到了!”敏真冷笑,“顾叔叔没估计错,果真是位我们都认识的熟人。”
  林佩仪每日中午都会在公司楼下一家环境优雅的私房菜馆子用餐。
  顾元卓并无预约,直接算准了时间杀到跟前,赶走了她的助理,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林佩仪一见顾元卓,脸上的血色就打着白旗撤退,连胭脂都弥补不回来。
  顾元卓既不愤怒咆哮,也不冷言责问。他只是将打印出来的微博和照片拿出来,放在了林佩仪面前。
  “元卓,你这是什么意思?”林佩仪还尝试做最后的挣扎。
  顾元卓冷淡地看着她,说:“类似的东西,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弄出来。”
  林佩仪愤怒:“你居然认为是我做的?你怎么可以……”
  “你留下了太多的痕迹,佩仪。”顾元卓说,“你很聪明,也很谨慎。但是我和我身边的人,比你聪明百倍。”
  林佩仪语塞。
  顾元卓极有耐性,一条条证据解释给林佩仪听。
  “李秀妹女士,贵公司的保洁人员之一。保洁公司说她还专门负责你的办公室的清洁,签署过保密协议。手机卡也是你们公司为她代办的。我的律师从平台拿到了微博登陆和发布地址。第一条,就是从贵公司的网发出来的。”
  林佩仪脸色已开始涨红:“我们公司上下百来人……”
  “第二条,也就是校庆当天,是用手机的电信流量发的。你觉得我们再继续追查下去,会查到谁的手机?”
  林佩仪咽喉堵塞,脸上每个毛孔都在涌着冷汗。
  “再说照片。”顾元卓翻出照片来,“这几张最近拍的照片,家,公司,出差的酒店,这个偷拍的人就在我们身边。我身边的人全都非常可靠,可我的特助带着的实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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