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个傻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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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娱乐圈就是一个最大的妓院。
　　苏楠差一点就成了其中里面的一员。
　　孟泽应该是懂的，在他没有失去记忆钱，他应该是懂的。但现在孟泽却只是很高兴，“那等我想起来了，我把银行卡都给你，你就留在我身边。”
　　“好啊。”苏楠答应道，并没有把孟泽的话当作一回事。
　　孟泽不敢靠的苏楠太近，怕被骂，只是小心翼翼的跟在苏楠的身后走着。他喜欢看着苏楠，喜欢他着他细窄的腰身，喜欢看他修长的双腿。孟泽不太记得他是怎么缠上苏楠的了，回想起来，却只感受到苏楠身上好闻的味道，让他感到安心。
　　“你怎么走得比我这个瘸子还慢。”苏楠走在前面嚷嚷道，“快走啦，小助理都等我们很久了。”
　　“哦。”孟泽蹦达着走到他的旁边，动作真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他碰了碰苏楠的肩膀，“说好的亲亲，什么时候能给我呀？”
　　苏楠瞪了他一眼，“你还记得这个啊。”他都快把这事给忘了，“真想亲？”问他。
　　孟泽猛地点点头，“想亲的！”
　　“为什么？”
　　孟泽想了想又回答不上来，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不知道，就是想亲。”
　　苏楠轻笑，也是拿他没办法了，“我好想知道，你在滚下楼梯变傻之前到底是弯的还是直的？”他问道，虽然这个答案孟泽也回答不了他。也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孟泽却一本正经的思考了一番。
　　“上次我就问你了，你不回答我。所以什么叫弯，什么叫直啊？”
　　“你不知道就算了，小孩子问那么多干什么。”苏楠不理他，走到车旁边开门就先溜了进去。
　　小助理早就在车上等着他们了，等了挺久，还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苏楠上车还吓了他一跳，在驾驶座上打了个激灵，才清醒过来。“老大，你们好慢啊。”
　　那边孟泽风风火火的也打开车门钻上了车，“到底什么叫弯了，小楠你能不能告诉我？”他追问，“还有，你什么时候能弯啊？”
　　小助理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不能听的东西，头都不敢回了。可他还是忍不住看了眼后视镜，看到孟泽挨着苏楠，像条大狗子似的蹭了蹭他的肩膀，“现在能亲亲了吗？”
　　小助理震惊了半天，他盯着后视镜看了会儿，竟突然在后视镜里和苏楠的视线对视上了！小助理赶紧转过脑袋不敢再看，他总感觉他老大要杀人了。赶紧系好安全带乖乖当个司机，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他就是一块没有感官意识的木头。
　　等到车子缓缓行驶，苏楠才推开了孟泽的脑袋，“别闹。”
　　孟泽不乐意了，“你答应过我的！”
　　“回家再说。”苏楠转头，笑着看了孟泽一样，“急什么，傻子。”他的笑容总是很温柔，明明只是随随便便一笑而已，可孟泽却被他的笑容弄得一愣一愣的。
　　想起来了，在第一次看到苏楠的时候，苏楠也对他笑了。
　　笑得好好看。


第8章　
　　自从出事以来，孟泽就很久都没有见过别人对他笑了。多数都是可惜的，或是怜悯的眼神。其实在苏楠来之前，刚出事没多久以后孟至徳也来过两个人来陪他，但都不到两天就被孟泽给赶走了。
　　孟泽虽然心理年龄只有8岁，行为言语上甚至还有点傻。但他还是能分得清对方对自己是怎么样的，第一个来陪他只有两天，孟至徳一走门一关，他的语气就立刻变得尖酸刻薄得要命，对着孟泽傻子傻子的叫，连个笑脸都没施舍给孟泽。
　　第二个孟泽只让他留了半天，因为孟泽一觉睡醒就看到他在翻自己的柜子。
　　就因为有两个先例，孟至徳也是好长一段时间没再找人来陪他儿子了。孟至徳和孟泽不住在一块，从他妈死了把他接回孟家开始，他们就不住在一块。孟至徳对苏楠提出帮他带孩子也不过是一时兴起，他觉得苏楠看起来干净，应该不会像前两个先例一样。
　　“这是苏楠，他从今天开始来陪你。”
　　孟泽第一眼看到苏楠，觉得他和前两个来陪他的人应该没什么不一样。但苏楠朝他笑了笑，眼睛眯起来的，看起来很是温柔。孟泽本来想要开口说他不要人陪了，可就因为他朝自己笑了一笑，孟泽又把话给憋了回去。
　　事实证明苏楠确实不像前两个人一样，即使孟至徳走了，门也关上了，苏楠也只是很平常的在跟他打招呼。“孟泽，小泽？”他真的把他当作小孩一样来哄，“你不要怕，不用躲我，我什么都不会对你做的。我是来照顾你，来陪你的。”
　　“哦。”孟泽皱了皱眉，“你收钱了。”
　　苏楠听完他的话以后笑了，“那是自然，要收钱我才干活啊。”他很坦白，“但是钱到手了，我就会好好做，我会对你好的。”
　　孟泽想了想，也就点了点头。
　　哪里会知道苏楠还真的没什么心眼，不会叫他傻子，也不会说些难听的话。他还会陪自己上课，还会陪自己打游戏。既然有人愿意陪他玩，对他好，孟泽也就越来越变本加厉的撒娇。他一个人太久了，他心理年龄才8岁，本来就应该是个要人陪的孩子。
　　“小楠，我们现在到家了，能亲了吗？”孟泽小心翼翼的凑上去，碰碰苏楠的肩膀。
　　苏楠看了他一样，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的脸蛋，“亲吧。”
　　孟泽终于如愿以偿的亲了他一下。
　　就像是皮肤触碰到皮肤一样，没什么感觉。轻轻的，甚至有些痒痒。但孟泽却心满意足的笑得像个傻子，他就是个傻子一样，亲完了还搂着苏楠要抱抱。
　　“你陪我一辈子吧。”孟泽说，“别抛下我。”
　　苏楠没有当真，只是笑了笑。
　　在家里睡了一晚上，隔天就要继续回剧组拍摄了。苏楠其实挺犹豫要不要再把孟泽带上，毕竟他整得那出实在是不太讨好，大家看孟泽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奇怪。
　　苏楠想了很久，终于在睡觉前去问了下孟泽，“我跟你商量件事情，但前提是你不能生气，你不愿意就算了，可以吗？”
　　“你说。”孟泽盯着他的眼睛看，视线直勾勾的放在了苏楠的身上。
　　苏楠被他盯得心里发虚，“我。。。要不你，明天别跟我去剧组了？”他说话的时候都不敢看孟泽的眼睛。
　　孟泽的脸色果然瞬间就变了，他本来还挺开心的，因为今天亲了苏楠。但苏楠这一出，他的心情又抑制不住的开始变差。孟泽甚至感觉自己呼吸不顺畅，他想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嘴，又把话憋了回去。
　　孟泽瞪了苏楠一眼，转了个身背对着苏楠，“你果然就是想不要我。”他就知道，他早就知道的。
　　苏楠一愣，伸手去掰他的肩膀，试图把孟泽给掰回来正对着自己，“说好的不准生气。”他摸了摸孟泽的脑袋，“你不愿意就算了，跟我一起去，嗯？”
　　孟泽食言了，他非常生气，他不仅很生气，还十分烦躁。他动了动自己的肩膀，“不准摸我！”他警告道，哼哼唧唧的拉过被子把自己的脑袋盖了起来。
　　行为真的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惹得苏楠差点笑出声。忍不住心疼了一下孟泽，他已经是个二十九岁的青年了，却用着这样直率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心情。苏楠总是希望孟泽能够好起来，孟泽本应该是一个十分能干的精英，不应该像现在一样，只能是个被人照顾的小孩。
　　“好啦，不摸你。”苏楠又转手去扒拉他的被子，“不要盖着脑袋睡觉，透不过气的。”
　　“你管我。”
　　“是，我管你。”苏楠强迫他在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来，“不许任性，不许生气。”
　　孟泽想了想，“你是因为想抛下我，才讨好我，让我亲亲吗？”
　　苏楠有些惊讶孟泽竟然能想到这个，“不是，是我答应你的，所以让你亲。”苏楠说道，“如果我主动亲你的话，才叫讨好你。”
　　“哦。”孟泽若有所思，他最近觉得自己的思路好像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会下意识的去想更复杂的东西，“那你想抛下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陈述句。
　　“没有想抛下你。”苏楠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你在那里会不高兴，我不想你不高兴。”这是真心话，那天从山上下来，大家看孟泽的眼神已经很奇怪了。有猜疑，有厌恶，如果不是因为大家都看在苏楠的份上，他们大概会忍不住当场就说一些难听的话。
　　孟泽终于把自己转过来了，他面对这苏楠，故意凑过去和他挨得更近。但他只是看了苏楠一会儿，就猛地缩进了苏楠的怀里，他把自己埋在苏楠的胸口前蹭蹭，“你要是想抛下我，就不带吧。”语气无比可怜。
　　苏楠被他的头发蹭的痒痒，“我没有想抛下你。”他又重复了一遍。
　　孟泽没说话，心里却固执的认为苏楠就是想抛下他的。
　　没有人会想要他。
　　他能想起他妈妈指着他的脑袋吼他，“哪天不高兴我就把你扔了！”
　　又想起第一个被他爸带来照顾他的人，关上门就对他说，“谁想照顾你这个傻子。”
　　再想，就只能想起自己被关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没人记起。那天在山上，孟泽真的以为没人要他了，他等了好久都没人来找他，明明手机有电，却拨不出电话。一直用手机开着手电筒，耗电又快，本来想试试一个人下山的，可手机没电了，最后只能窝在一边瑟瑟发抖。
　　见到苏楠来找他那一刻，他真的是快疯了。
　　他知道自己给苏楠添麻烦了，也知道自己做错事了。他想他应该是要回家，不能再跟着苏楠了。孟泽什么都知道的，但他却还是固执的想要跟着苏楠，即使知道自己就是个麻烦。偶尔自己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废物。
　　孟泽的脑袋里乱糟糟的，但现在却只是埋在苏楠的怀里，疯狂吸取着他的味道和温柔，他想，哪天苏楠不要他了也没关系，他总有办法能把他留在自己身边的。
　　苏楠件孟泽埋在他怀里不说话，心里有点无奈，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孟泽的体温很高，窝在他怀里，就像一个火球儿一样烧灼了他的心。
　　他想他应该是没有心动的。
　　他怎么能为一个傻子而心动呢？


第9章　
　　苏楠一整个晚上都没睡着，相比起没心没肺睡的打呼噜的孟泽，苏楠真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他在床上躺了很久，喉咙有点干涩，便想要下床去喝杯水。苏楠一直都觉得开着床头灯很亮，但自从孟泽上次做噩梦以来，他就再也没有把床头灯给关上了。
　　水很凉，流淌过干涩的喉咙，让苏楠不禁打了个颤抖。
　　孟泽住的这个房子很大，足足有五层楼高。房间也有很多，但在使用的只有一楼的拳击室和书房，和孟泽在二楼的主人房。苏楠开了灯，把一楼的灯都给打开了。他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精神，一点睡意都没有。泡了杯牛奶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剧本，忽然心血来潮的在家里瞎逛了逛。
　　看了下孟泽平日上课的书房，还有练习拳击的地方。苏楠坐在书房里，翻了翻孟泽的课本还有十分幼稚的涂鸦本，孟泽写字很用力，字体歪歪扭扭的，看起来有些丑。但可以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有认真在记知识，虽然记得进脑子的并不多。
　　苏楠百般无聊的翻来翻去，竟然在书架上找到了一本孟泽以前的笔记。字体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应该是出事之前写的，里面记载的东西很零碎，有些是行程，有些是公司里的杂事。他翻了翻，后面竟然有孟泽现在的字迹，好几页纸都在写‘苏楠’两个字。还画了两个小人，旁边写着‘希望苏楠早点回来陪我’。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写的。
　　苏楠不禁笑了笑，又把笔记塞回了书架里。他很难说明自己对孟泽是什么感觉，明明可以像以前一样，要去拍摄就去，分明就可以不管孟泽的难过。可他看到孟泽撒娇，看到孟泽狂躁到难以自控的时候，他不得不承认他心软了。
　　“小楠，你在干嘛？”孟泽打着哈欠，站在了书房的门前。他刚刚在睡梦中无意识的摸了摸旁边的位置摸了个空，瞬间就清醒了。“我以为你走了，没喊我。”以前也是，一睡醒苏楠就不见了。
　　“没，睡不着就下来看会剧本。。。随便看看。”苏楠也站起身来，他伸了伸懒腰，“怎么醒了？”
　　“你不在就醒了。”
　　“。。。那现在回去睡吧，嗯？”苏楠拉了拉他的手，又把他牵了回去。
　　孟泽看起来很困，回到床上才短短的一段路他一直在打哈欠。他仗着苏楠拉着他的手，脸眼睛都懒得睁开了，整个人像梦游似的跟着走，丝毫没有在担心苏楠会把他往坑里带。上楼梯的时候还把自己身上的重量压到了苏楠身上，要靠在他肩上拖着走。
　　苏楠腿上的伤都还没好，被孟泽这大个子一压，差点没把腿给折了。一时没忍住，“疼！”他大喊道，“嘶——你别压我身上，我腿疼。”
　　孟泽被吓得猛地一个激灵，才想起来苏楠的伤口。他清醒了不少，“对不起，你没事吧？”瞬间懊恼，孟泽哭丧着去扒拉他的裤腿，想要看看孟泽的伤口。苏楠被扒着裤子，感觉他们的姿势有几分奇怪，他主动挽起了裤腿，露出了伤口。
　　“没事。”他让孟泽看了眼，就快速的把裤腿放下了。他拍拍孟泽的肩膀，让他站直了，“好了，回房间睡觉。”
　　孟泽看了苏楠的伤口以后不高兴了，他觉得那是他的错，所以苏楠受伤了。而且在山上下来的时候，他还挨在苏楠身上要苏楠拖着下来。刚刚也是，习惯性的就挨在苏楠身上了。他很喜欢把重量压到苏楠身上，让苏楠苏楠拖着他走。
　　因为挨得特别近，让他很安心。
　　“对不起。”孟泽又乖乖道歉了一次。
　　“走啦，没事。”苏楠笑了笑，“我是大人，不怕痛的。”
　　孟泽很懊恼，“你几岁了？”
　　“26，怎么了。”
　　孟泽更懊恼了，“你说我二十九岁了！”他很不开心的跺跺脚，闹别扭了，“我比你大！我才是大人！”
　　苏楠差点笑出声，“你还有自己已经二十九岁的认知啊？”他觉得孟泽太好玩了，“你不是八岁吗，孟八岁？”
　　“二十九！”
　　“字写得那么丑，还把知识都忘了，那叫二十九吗？”苏楠忍不住损他，“我看到你做的功课了，做得很差。”
　　“！”孟泽很生气，瞪着眼睛凶巴巴，“你不许偷看我的功课！”
　　“我不叫偷看，我光明正大的看的。”
　　孟泽见苏楠一直在笑，心里更是郁闷了。他也看过书架上别的笔记本，上面的字很好看，很漂亮，别人都说是他以前写的，可是他练了好久，写字都还是歪歪扭扭的。他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自己以前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但现在的他却连百分之一都比不上。
　　孟泽想了想，走到了苏楠的面前蹲了下来。苏楠一愣，“你干嘛？”
　　“背你！”
　　“我能走，不用你背。”苏楠感觉他莫名其妙。
　　可孟泽却很固执，“你受伤了，要背！”他说道，“快点上来，不然我就抱你了！”
　　“。。。。。。”苏楠总觉得孟泽在撩他，但孟泽说背就背吧，也不是什么事。孟泽的背很宽，托着他的手也很有力。苏楠趴在他的背上，也没感觉有什么违和感的，“你不觉得我重吗？”
　　“不重呀。”
　　“。。。。。。”苏楠不可置否，他的身高和体重都是刚好达标的，男性再瘦，骨架也是有一定重量的。不得不承认的是孟泽背得他很稳，没有东歪西倒的，让他感觉很是安心。“我真的不重？”
　　“不重啊，”孟泽说道，把他背回房间轻轻的放在床上，“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才重！”
　　苏楠就是觉得孟泽在撩他，而且不是错觉。而且孟泽说话的表情无比认真，让他心里怪别扭的。。。心动了一下。脸上一片灼热，他竟然被一个傻子给撩了，“你，你喜欢我什么？”他不过是收钱办事而已，自觉并没有为孟泽做过什么，而且他有时候嫌孟泽烦了，还故意不理他。“换个人照顾你，你是不是也喜欢他？”不禁发问。
　　孟泽若有所思，“不会的！”
　　“为什么？”
　　“因为你笑起来好看！”最终还是模棱两可的给了个答案，“身上很香，不骂我。”而且不会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苏楠对于孟泽给出的答案，心里莫名有种落差感。或许孟泽只是想要个人陪他而已，而不是真的喜欢他。孟泽心理年龄才八岁，怎么可能分得清什么是情爱。“算了，跟你没话说。”苏楠叹了口气，“你就是个傻子。”
　　孟泽不喜欢被别人叫傻子，除了苏楠以外。因为苏楠并没有真的在骂他，孟泽甚至觉得苏楠骂他‘傻子’的时候，很温柔。
　　“嘻嘻，就只做苏楠的傻子。”孟泽笑嘻嘻的搂过了苏楠，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面对面的，鼻子碰了鼻子。
　　孟泽的眼睛好亮，不加以掩饰的喜欢在他的眼神里就能看得出来。苏楠摸了摸孟泽的脸，“烦人精。”他轻骂，“你现在喜欢我而已，等你真的二十九岁了，就不那么想了。”
　　“不会啊，为什么？”孟泽想不懂这话什么意思，“我就是喜欢你的！”
　　苏楠没当一回儿，“拉倒，睡觉。”他拉了拉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孟泽，“小孩子要早点睡觉。”
　　孟泽有些着急的晃晃苏楠的肩膀，“为什么，我喜欢你呀？”
　　“知道了，快点睡觉，不然明天不带你去了。”
　　“噢！”孟泽这才乖乖躺了下来。
　　不管苏楠怎么说，孟泽觉得自己就是喜欢他的呀！无论是八岁还是二十九岁，都很喜欢！孟泽若有所思的确认了这一点，美滋滋的隔空对苏楠的后脑勺来了个飞吻，“啵唧。”很小声的一个飞吻。
　　为什么一定要有理由才算喜欢呢。
　　有些感情本来就难以言喻，又模糊不清的。
　　世人却总要找到喜欢的理由，但孟泽觉得，没有理由就刚好。


第10章　
　　孟泽比苏楠醒的还要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催眠的原因，孟泽感觉自己的大脑无比的清晰。清晰到什么程度呢，他好像忽然能想起被带回孟家的那个晚上，突然被告知他妈妈死了那天。
　　那天放学特别早，孟泽为了晚点回家还特意在小公园多待了会儿才回去。他总是害怕和他妈妈单独相处，怕被骂，也怕挨打，还怕他妈妈带回来的陌生叔叔。结果在外面晃荡了半天，回到家却一个人都没有，无灯瞎火的。
　　小孟泽想了好久，乖乖的翻了翻冰箱去做饭了。他家冰箱没什么东西，只有两根黄了的青瓜，还有一块不知道放了多少天的冰冻猪肉。那还是孟泽去买的，因为他妈妈一般不做饭。做饭的只有孟泽。
　　好不容易做好饭了，孟泽还不敢先吃，他怕他妈妈回来了会因为他先吃饭而挨骂。他等了好久，肚子都快饿扁了。可他却还是巴巴的等着，最后却等到了一群保镖。
　　“我妈呢？”他问。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只是压着他上了车，一路开回了孟家。
　　孟至徳，也就是他亲爸。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着烟，一见到他进来了便向他招招手。孟泽脸上没什么表情，走了过去。孟至徳却站了起来，捏着他的脸细细打量他。
　　“裴美玲车祸去世了，这里有资料”孟至徳把资料塞到孟泽的怀里，不待他反应过来，又像是在宣布什么似的，“我是你爸，亲生的。从今往后你就住这里，一个人住。”
　　孟泽还很小，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措不及防。他看翻了翻孟至徳给他塞的资料，里面有他妈妈的死亡报告，还有车祸现场的照片，血淋淋的。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几时几分，什么车牌号码什么牌子的车方向盘失灵，造成裴美玲和司机都死于车祸。
　　孟至徳伸手握了握孟泽那根细小的手臂，嘲讽道，“。。。你也太瘦了，像个猴似的。”
　　也就是因为孟至徳的这句评论，往后孟泽都挺不好过。虽然没有妈妈再打他了，却还有各种比他体型壮硕好几倍的跆拳道教练来训他。身体每天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可是精彩极了。但孟家有饭吃，还有营养，孟泽的身体疯狂吸收着，很快就把营养给补上来了，还长得比同龄人都要高一些。
　　也许现在孟泽可能已经不记得了，他曾经还拿过跆拳道的黑带。
　　然而那个拿过黑带孟泽，现在正坐在床上沉默着发呆。
　　他想起来的东西慢慢变多了，偶尔想到一些让他不舒服的片段还会头疼得呼吸不过来。但幸好他缓过来了，以往的催眠效果都不怎么样，但经过昨天的催眠，孟泽却忽然突然记起了更多的东西。脑袋里清晰了不少，但大部分记忆都是模糊的，甚至很混乱，让他分不清真假，哪些是发生过，哪些是没发生过的。
　　“你怎么醒了？”苏楠看打了个哈欠，拿手机看了眼手机发现还早，“还能再睡一个小时。”他拉了拉被子翻了个身，“再睡会儿吧。”他并没有看到孟泽的异常。
　　孟泽盯着苏楠看了会儿，眼睛并没有像以往一样的明亮，反而带着几分复杂和疑惑。他摸了摸苏楠的发梢，又躺了回去。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想记起太多东西，记忆很烦，他只是想做苏楠身边无忧无虑的孟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