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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hadow-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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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的,小隐没忘。”隐惶恐地摇头,赶忙调整了一下自己趴的姿势以便漆恻责罚。
  可平趴素来不是受罚的姿势,所以无论怎么调整都依然让他觉得别扭得难受。
  漆恻看着少年的小动作自是理解他心中所想。因为两人从小所受的教育都告诉他们,训诫从来必须是态度严肃、规矩森严的,丝毫的随意都是对惩戒不尊重的挑衅。而惩戒的过程向来可以万般惨烈不计手段,目的却只有一个,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并且铭记错误,绝不再犯。
  “去书房取你的藤条。”
  藤条是漆恻亲自为隐挑选的家法,从作为“傀”的隐接受漆恻的第一场训诫开始,那根藤条就被打上了隐专属的标记。
  “是。”
  趴着的少年应下后有些窘迫地咬了咬嘴唇,想动却不好意思动。因为背上微凉的触感时刻提醒着他此时此刻他还是赤身【裸】体的状态。这种情况要是放在从前——他还只是漆恻的下属的时候,是无论如何不会有如此类似羞赧的情绪的,毕竟在即将受罚的情境下,哪怕他是一个把自尊看得挺重的人,也不会在主人的命令下违拗或者迟疑。
  思及此,隐也不再扭捏,一鼓作气下了床。
  漆恻看着隐果真不着寸缕地起身准备往外走,心里因为他的温顺瞬时间有些不是滋味。
  怎么说呢……
  漆恻蹙眉,脑海中闪过许多片段。就如之前像是撒娇一般的讨饶,隐总是很有分寸,因此就连讨饶也会适可而止,哪怕他讨饶是因为事情对他来说是真的很难以接受。而现在,自己没有获许他穿衣服,他就真的会赤着身子受着冻下床,没有辩驳和丝毫怨言。
  不论作为伴侣或兄弟,这样的顺从都显得有些小心翼翼,或者说是太过有分寸了。
  这样想着,漆恻的心情顿时有些无奈的可惜,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两人才能像一对普通的伴侣一般,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争吵,因为一言不合而赌气冷战。
  至少,能在彼此面前敞开最真实的自己,而不是,一方一味地忍让和妥协。
  隐的手臂被轻轻拉住使他不能继续动作,少年回头看去,正巧望进漆恻双眸中仿佛化不开的水墨。
  “恻?”
  漆恻回神一般摇了摇头,起身亲自到衣橱取了干净内裤和T恤过来递给还赤着身子的少年换上。“家法折合成体能,待你身体痊愈了再罚罢。”
  不等隐说什么漆恻又接着道,“也不是什么大错,我知道你有分寸。”他知道隐和自己一样,都是极其自律的人,说一不二,绝不会偷懒和逃避。
  隐咬了咬嘴唇,只看着漆恻不说话。
  抬手揉了揉少年的脑袋,漆恻笑起来,“怎么,不挨打还不舒服了?”
  少年轻轻摇头,直觉告诉他漆恻突然改变主意一定有什么原因,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询问。
  漆恻拉着少年在床尾坐下,将隐的小腿抬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边细细检查隐的膝盖一边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母亲也说了,将来姬家的家业是要交给你的,你已经19了,是时候开始学习这方面的知识了。”
  隐蹙眉忍着膝盖处传来的酸痛,眼睛却目不转睛盯着漆恻专注的侧脸,仿佛这样看着就能不疼一些一样。“哥哥来做不是会更好吗,为什么要我——”
  漆恻眸色一冷,“你在害怕。”陈述句的口吻。
  隐不自然地收回了目光。
  “忘了答应过我什么了?”
  “我没忘…”
  “复述一遍。”
  隐轻轻吸了口气想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僵硬,“在没有尝试之前,不准说自己做不到。”
  漆恻给隐按摩膝盖和脚踝的手并没有停,口吻却是不容置喙,“明早我会挑一些书给你,外文对你来说应该不成问题,其他有不懂的地方就来问我。”
  少年垂着头,双手不知何时将被单抓在了手里紧紧捏着,“是…小隐明白了。”
  他其实并不明白,关于家族,关于继承。甚至,对于突如其来放在自己身上的期待,他都不明白。
  只是,如果是漆恻希望的,那他便会尽其所能去做好。仅此而已。
  第二天一早,漆尊带着饶来了宅子,隐正在自己的小书房里捧着漆恻给的书看得认真。
  因为几天后的度假,漆恻早早地便去了公司交代工作,留下了之前姬瑾懿给的两个不过16、7岁的小侍伺候。
  这两个小侍算是姬瑾懿在喋域让人单独【调】教的,说是“傀”也称不上,说是“魑”也不完全是,什么都会却都不精通,反倒在服侍人的本事上有些灵性。
  饶上楼找隐,在小书房门口看见了守卫的干将和莫邪,不禁挑了挑眉。
  “属下见过饶先生。”两个小侍见到饶,赶紧曲膝行礼。他们都知道饶在喋域的地位——前任总教官师出同门的师兄——因而不敢无礼造次。
  饶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问道,“小少爷可在里面?”
  稍高偏白的少年垂头回话,“是,小少爷正在看书。饶先生可需属下通报?”
  隐离开之前特地交代了秦伯待漆恻回来告知他自己去了喋域不必等他回来吃饭。
  随饶一同坐进车里隐才发现漆尊正在车里等自己,动作瞬时有些不自在的僵硬。喉咙干涩地唤了一声,“…父亲。”
  漆尊有些意外地看了隐一眼,嘴角的笑意却显而易见,“嗯,早餐吃了?”
  饶坐在副驾驶,听到这个问题实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吃了。”
  这毕竟是父子二人第二次的独处,隐难免有些紧张和忐忑,毕竟漆尊在他从前的认知里是威严冷酷的象征。
  “那天发布会,表现得很好。”
  少年受宠若惊地摇了摇头,小声道,“…是哥哥教的好。”
  漆尊见少年这般可爱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心里想起了幼时的隐,表扬他的时候也总爱这么说呢。
  喋域的总部距离漆宅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一路上没有任何路标提示,全凭驾驶员的记忆。而距离基地入口两公里开始会陆续设有哨卡和打卡点,车辆或行人必须打卡或输入指定密码才能通过。
  待漆尊一行人的车辆顺利驶入基地地下入口的时候已经临近午餐的饭点了。饶提议干脆在基地的食堂用餐,隐诧异地看到漆尊点头说好,而后就听到自家父亲略带歉意地询问自己的意见。
  “父亲做主就好,小隐没有意见的。”
  隐心里是觉得漆尊根本就不需要询问他,毕竟他有5、6年的时间都是在这里度过,基地的食堂自然是吃得惯的。让他感到惊奇的反倒是漆尊竟然能接受这里的饮食,并且一副常来的样子。
  喋域总部的基地面积十分庞大,分为地上一层,地下三层,但学员的人数并不多,总人数基本控制在200左右。
  隐跟着漆尊和饶一同步入食堂的时候正值学员下课开饭的时间,换了一种身份再次进入这里的感觉让隐有些无措,尤其是当曾经一同受训的学员们一齐朝自己这个方向行礼的时候。
  “主子,还是属下让人打了饭菜去亓官的办公室用餐吧?”面对这么多崇敬的目光饶也很是头疼。
  “也好。”漆尊看了隐一眼道。
  来到地上一层教官的办公区域,亓官翎早就在电梯口候着了。
  “域主,师叔。”亓官翎恭敬地弯腰行礼,对着隐只是稍稍点头,“小少爷。”
  隐听自己的二舅曾经的教官这样称呼自己,赶忙想说些什么却被漆尊一个眼神吓得将话憋回了心里。
  亓官翎的办公室与寻常带小客厅的办公室并无二致,漆尊让隐、饶和亓官翎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用餐,隐这才知道自己和漆恻的父亲并不是他想象中那般苛守规矩、不近人情。
  用餐完毕漆尊让亓官翎召集了基地所有的学员和教官去地下三层最大的操尘集】合,说是有要事宣布。
  隐并不知道漆尊说的要事是什么,也压根没有往自己身上想,所以当他站在司令台上,听到自家父亲对着操场上列队站着军姿的几百号人宣布说,自己即将成为喋域下任域主的时候,他不敢置信地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天啦撸,这几章竟然都没有评论,心都碎成渣渣了。

  ☆、chapter44。 ⅩⅧ

  “拜见域主。”
  几百号人齐刷刷地跪地行礼,从司令台上望下去只能看到每个人的头顶,可那种众人之上的飘渺感依然异常强烈。
  就似乎,这些人的生命只掌握在自己手里,只要稍稍捏紧、或是轻轻松开,人命就像是物什一样,任由他人主宰揉搓,毫无价值可言。
  少年忽然不合时宜地记起曾经的自己,太多次暴露在敌人的准星里,被瞄准,只为了换取继续活下去的机会。那时的他,同样被别人主宰命运,就好比此刻跪倒在自己面前的众人。
  从地下三层的操场走出,隐被饶引着去了曾经每个喋域学员都来过且只来过一次的地方。
  站在那扇需要指纹识别才能进入的门面前,少年疑惑地看向身旁的男子,“饶叔叔?”
  高大男子只勾着一边的嘴角笑着挑眉,“可还记得这里?”
  隐一阵思索脑中便有了依稀的印象。
  饶的目光本就全部在隐身上,此时见到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便知道少年已然明了了此行的目的。
  少年看着男人将一只手的五个手指一一按在了识别屏幕上进行识别,可想而知门内是多么重要的所在。
  进了门映入眼帘的是整整一面墙的巨大屏幕,屏幕被分割成几个方块,每个方块都有都有各自的经纬度,数个闪亮的红点不均匀地分布其中。
  一些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正有条不紊地在大屏幕面前的操作台上工作。
  隐饶有兴趣地环顾了整个空间,发现里面机关重重,每一道入口和通道都被设置了指纹识别,若是硬闯便会由红外线感应触动墙内的机关。
  饶倒是一副驾轻就熟的样子,甚至还有经过的工作人员同他打招呼。
  “现在知道我们来干什么了吧,小少爷?”
  饶一离了漆尊身边便总是变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隐心中好笑却因着是长辈不好说什么,只得点点头应道,“是要摘除我身上的定位器。”
  饶撇了下嘴看了隐一眼,“除去了定位器便算是真正从喋域学员中除名了。”
  少年听到这里面色也稍稍严肃起来,“所以,铃兰岛——”
  男人点点头,“没错。只不过当时你作为你哥哥的’傀’,安危和他密不可分,以至于就连你的行踪也上升成了机密,因此手下们花了不少时间才获得准许得到你的定位。”
  隐是第一次听到这些,一时也有些惊讶,他没想到仅仅是在喋域,就有这么多他不知道并且错综复杂的事情。
  摘除定位器倒是方便的很,定位器本就只有小拇指指甲盖的三分之一大小,加之又是特殊材料制成,一旦与皮肤粘连便剔除不去,而考虑到隐蔽性的问题,学员的定位器都被放置在腋下的皮肤之下,因此想要彻底销毁只需要提前将那一小块皮肤划开,滴上特制的药水,定位器就会被药水完全融解。
  用消毒棉球轻轻擦拭掉带着血水的融解物,少年脸上依旧无甚表情,似是毫无知觉一般。
  看着眉眼像极了漆尊的少年,饶不禁笑出了声,惹得少年一脸疑惑,他却是什么都不说了。
  临走前亓官翎还要去视察训练便带上了隐一起,隐看着那些不过十多岁的孩子同曾经的他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同自己的极限作斗争,心里霎时间不知作何感想。
  亓官翎还是老样子,对隐的态度和从前一点没有两样,哪怕此时站在他面前的隐已是高出他一等的域主。
  “你呢,训练可有落下?”
  少年摇头,一脸乖顺,“自回家以来便没有训练了。”
  亓官翎睨了他一眼,语气带着不满,“你是怎么想的?功夫还没练到家就想半途而废了?”
  面对亓官翎的训斥隐只觉得好似回到了之前他还在喋域受训的日子,莫名有些怀念。
  “对不起,教官。”
  亓官翎抬眼,“我已经不是你的教官了。”
  隐一愣,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从学员中被除名了。
  “二舅…对不起。”
  亓官翎本就是一根筋的直性子,看人认了错便也不想再责怪,只道,“没想到小恻这么惯你,一会儿回去我会找他,让他抽空给你安排训练计划。”
  “是…”一提到漆恻,隐便有些心虚,他也知道这段时日自家哥哥对自己是何种程度的宠溺。
  因为记挂自己的伤势不让他参与训练,每日盯着针灸师给自己针灸就怕出错,百忙中还抽空亲自给自己做利于恢复的餐食。这几日,因为两人住到了一个房间,漆恻每日晚上甚至还会亲自给他做按摩。
  这样一想,隐惊恐地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然习惯了这般娇贵的待遇并且浑然没有自觉。
  回到漆宅已是傍晚十分,漆恻早已从公司回来,此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正在院子里不知忙活些什么。
  隐走近了看才知道,原来漆恻手里拨弄的是些去了叶子枝桠的树苗。
  “回来了?”漆恻脱下了粘满了泥土的手套站起身来。
  少年点点头,不知为何鼻头有些发酸,“外面这么冷,还不快进来。”
  听隐这么说漆恻反倒一脸欣喜,心知隐是担心他了,赶忙揽着人往屋里走,“老宅里有花房这里却没有,我知你喜欢这些,特意让人找了些耐寒的品种。”
  少年原本一看到漆恻在忙活这些就知道是为了自己,再看到漆恻竟是不顾飘雪的寒冬只着了一件根本不能御寒的单薄衬衣忙到满头的汗,心疼、生气以及愧疚的心情一下子让他说不出话来。
  沉默着,从佣人手中接过居家棉服亲自给漆恻披上,隐本就无甚表情的脸上一片寒光。
  “怎么了?”漆恻穿上了家居服,伸手想揉隐的头顶却被少年一偏头躲开了去。
  “二舅来了,我们开饭吧。”说完竟是转身走开了。
  漆恻从未见过隐发脾气,当下也觉得惊奇,想上前追问却看到亓官翎换了衣服从楼上下来。
  饭桌上依旧沉默不语,亓官翎敏锐地察觉到隐的不对劲,趁着少年低头扒饭的空隙以眼神询问一旁的漆恻,漆恻同样一脸的莫名。
  像往常一样给少年面前的碟子里夹满了菜肴,隐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筷子却从头到尾没有去碰。
  早早结束了用餐,隐道了句,“我先回房了,你们慢用”之后便离了席,漆恻甚至来不及叫住他。
  “这是怎么了?”亓官翎望了一眼少年上楼的背影。
  漆恻不解地摇了摇头,“一回来就这样了,可是他在喋域出了什么事?”
  “一路上还好好的,见了你之后就成这样了,问题定是在你身上。”
  这回漆恻更是想不明白了,他并不认为自己什么地方将人惹生气了。
  “我原还担心小隐太过懂事乖顺不敢在你面前闹脾气,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亓官翎倒是一脸笑意,眼里还有隐晦的羡艳之色。
  漆恻听后微皱的眉头舒展了些,心里也为隐能在自己面前彻底坦诚感到高兴,“小隐太单纯,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
  亓官翎一脸“也只在你面前吧”的表情看了漆恻一眼,“对了,你也不能太宠小隐,这都多久了,恢复训练也该开始了。”
  “亓官,小隐他——”
  “小隐已经接替你父亲成了喋域新任域主,没过多久姬家也是要交在他手里的,你该清楚他肩上的担子不比你轻。”
  心里咯噔一下,这些话由别人告知的感觉和他自以为的心里有数截然不同,漆恻似乎刹那间感觉到了那种刻不容缓。
  “我明白。”
  “我和师父还有饶师叔商量过了,度假回来之后他们会亲自教导小隐,毕竟喋域是漆家手底下的底牌,这件事容不得马虎。”
  漆恻听后沉吟片刻,脑子里盘算着可以教导小隐接手姬家家业的人选,“其余的…怕是要麻烦母亲和舅舅了。”
  亓官翎点头,“姐日理万机想是不得空,哥哥这里,该不会有大问题。”
  送走了亓官翎,漆恻端着水杯打算上楼去找还在生闷气的小孩儿,不料,人并没有在房里。
  漆恻问了小侍才知道隐独身去了后院的泳池,眉头顿时紧皱,只因为此时天空飘雪根本不是游泳的时候。
  赶紧吩咐人去浴室放洗澡水,漆恻三两步走到后院果然看见只着了泳裤的少年在池中畅游。
  泳池里的水是四季恒温的28摄氏度,此时正在寒冬的夜晚散发着缕缕温热的水汽,远远望去氤氲一片,可尽管如此,此时在露天游泳也不是明智之举。
  “隐!”
  少年听到漆恻明显带着怒气的吼声咬了咬唇从水中浮上来,浑身因为寒冷止不住打着寒颤,却依旧不看漆恻一眼,慢慢爬上了岸边,自顾自取了一侧的浴袍穿上就朝里走。
  漆恻这下是再也忍不了,冲过去将人打横抱起来,毫不顾忌怀中少年的挣扎,迈开步子就跑上了楼。
  粗暴地脱去了少年半湿的浴袍,一把将人放进早已放满了热水的浴缸,漆恻看着兀自强忍着浑身颤抖的少年扬起巴掌就想打。
  “我认打。”
  隐偏过头来看着漆恻,眼里是一片沉静。
  扬起的巴掌缓缓放下,漆恻抓住少年的双肩,双眸紧紧盯着少年的眼,似乎是想看清少年此刻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这样?告诉我。”
  少年抬手抚上漆恻的脸颊,“你现在在生气,对不对?”
  不待漆恻回答,隐却从浴缸中站了起来。脱离了热水的环拥的身体一下子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止不住地哆嗦。“这样呢,是不是更生气了?”
  漆恻紧蹙着眉头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地将人按回了浴缸里,“你到底在做什么?”声音明显的有些凶狠。
  “先回答我,恻。”少年低了低头眼睛看着水里的自己的手,声音平静似水。
  漆恻看着这般执拗却不知为何执拗的少年心里的怒火一下子烧得更旺了,“是,我在生气,非常生气,所以你要是不好好解释一下让自己冻成这样的原因——”
  “我说了,我认罚。可是我想说,”少年再次抬起头,眸子里不知何时染上了湿润,“我也很生气,恻。”
  漆恻愣住。
  “我知道自己这样很傻很不应该,你事后要如何罚我我都认,可是,这不公平……”少年的声音不知不觉轻了许多,语气也柔软了下来。
  漆恻忽然意识到问题似乎是出在自己身上,他开始回想隐是从何时开始情绪不对,而那时自己又在做什么。
  “凭什么你可以只穿着衬衣在雨雪里待着,而我却连游泳都会让你这么生气?为什么我让你生气了便要付出代价?而你…为什么……”
  漆恻听着少年充满抱怨的话语终究明白了少年的心思,鼻头有些发酸,一把就将人揽进了胸膛。“我错了,是我错了。”
  “……对不起,”少年将脑袋深深埋进漆恻的怀里,“我,我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我知道用这种方式让你明白我的想法真的很傻……”
  漆恻摇头,宠溺地亲吻了少年的额头。他知道对于感情从来一片空白的小孩儿来说,这已经是大大的进步了。
  “下次,若是我再让你生气,就直接冲我发火,别再这样苦了自己,心疼的还是我。”
  少年重重点头。
  “或者,我给小隐写个保证怎么样?”
  “嗯?”少年疑惑地蹙眉。
  “就写,若是我将来惹你生气,你便如何不理我,如何惩罚我?”
  “罚你?我不要。”小孩儿果断拒绝。
  漆恻笑起来,忍不住又亲了隐好几口,“我这就去写。”

  ☆、chapter45。 ⅩⅨ

  小客机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最终降落在南边一座气候怡人的私人岛屿上,说起来,这座岛还是二十多年前漆尊和姬瑾懿以夫妻名义买下的,只是这些年来种种原因,直到今日一家团圆,这才终于有机会能来度假。
  岛上有自己独立的发电系统和海水过滤系统,海边的高地上是几年前就建造完成的占地足足有3亩的海景别墅。
  众人一下飞机,曲、饶和弗戟就负责将行李运送到住处每人的房间,其余人就晃晃悠悠沿着海线一路走去山上的住所。
  倒也是很久没有过的享受。大家在飞机上就早早换好了衣服,此时都是一身清凉的装扮,穿着拖鞋踢着沙子吹着海风,任由海水起起落落溅湿了裤腿。
  姬瑾懿喜欢亓官翎跟在身边,这时候也爱让人挽着,害得姬凛灺落在后面和漆恻、隐两人走在一起。
  漆尊倒也从来不吃味姬瑾懿宠着亓官翎,只是颇有些无奈地看着两人像长不大的孩子一样一路嬉笑。反倒是姬凛灺先崩不住了,加快了步子走到漆尊身边,打小报告似的,“姐夫,您看我姐自从有了翎儿眼里可就再没我这个弟弟了。”
  偏头看了看身后跟着的漆恻和隐,漆尊也难得放下了一身的威严,笑着斥责姬凛灺,“没个长辈的样子。翎儿有你管着我放心,你姐宠着点也没什么。”
  姬瑾懿原先还装作没听见,这会儿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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