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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hadow-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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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跪下”。
  绝望地闭了闭眼。亓官翎知道自己做错了,可已经跪下了,他也不敢自说自话再站起来。况且,他颤抖不已的双腿告诉他,要站起身来对现在的他来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姬凛灺原本是被自家弟弟惨白的脸色吓到了,此刻来这么一出,却是生气更多一点。干脆起身把那本厚厚的《组织行为学》压在青年肩头,“站不住就跪着吧。”
  青年咽了咽干涩发紧的喉咙,勉强忍住咳嗽,“是。”
  姬凛灺从来不似漆恻那般敏感,若是漆恻,早该发觉亓官翎状况不同以往。也许是他天性使然,因为太过通透,有些事情哪怕是他看到了,也会刻意不去深究。又或者是因为,亓官翎从小到大生病次数屈指可数,尽管姬凛灺发现了些许端倪也不会朝这个方向下定论。
  是以,直到听到门外渐进又渐远徘徊不前的可疑脚步声,姬凛灺恍然起身过去,这才看到办公桌后面,不知何时已经昏厥在地怀里却还抱着书的弟弟,以及,一地的鲜血。
  姬凛灺从来没有这么心慌过,哪怕是从前漆恻被他爷爷打断了腿的时候,他都不会这么不知所措。
  郝尽从刑堂领了责罚回来,依着规矩是要回来给亓官翎验刑的,可他思虑着姬凛灺也在里面,若是随意问起自己为何受罚,他怕是只能实话实说。到时候说出了医师的事情,亓官翎发癔症的事情也一定瞒不过去,这肯定不是亓官翎想要的结果。
  可是郝尽又想,姬凛灺惯于挑剔折腾亓官翎,今天定不会无缘无故前来。虽说亓官翎从小养在姬家,是姬凛灺的弟弟,可郝尽终归担心亓官翎。这么些时间也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他生怕姬凛灺发脾气又折腾在亓官翎身上。这样左右想着,故而在门前举步不定。
  就在这时,亓官翎办公室的大门从里面被猛地踢开,郝尽抬头看去,只见姬凛灺双手抱着不省人事的亓官翎,后者竟是满脸的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快乐

  ☆、【4】

  亓官翎被姬凛灺以最快的速度送回了姬家,车子还没停稳,接到消息一直等在门口的医生众人便涌了上来。
  他小心看着医护人员将亓官翎抬上担架朝屋子里走,自己也跟在后面,适时地递给一脸焦急的福伯一个眼神安抚他不必太过担忧。
  说实话,姬凛灺一开始的确也被那一地的血吓得惊慌失措,可他很快镇定下来并用极快的速度给亓官翎做了粗略的检查,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床上沉睡着的青年挂着吊瓶,脸上的血迹早已被清洗干净,此时显得愈发苍白。
  “姬少爷,”医生亲自给亓官翎压了压被角,转身放轻了声音对姬凛灺道,“您的判断没错,血迹的确只是翎少爷流的鼻血。”
  姬凛灺点了下头,面色依旧带着凝重,“可无缘无故怎么会流鼻血?是不是需要再做些精细检查?”
  医生认真道,“您不用太过紧张,我已经检查过了,翎少爷流鼻血只是单纯的因为鼻粘膜破损。要说原因,大概是,之前脸部受了重击。”
  姬凛灺一怔,“他晕倒之前正在办公,没有受什么重击。”
  医生了然地点点头,直言不讳,“也可能是早些时候鼻子部位就受到了损伤埋下了隐患,比如力度较大的掌掴,或者拳头的击打。之后昏迷倒地的时候鼻子又磕碰到了硬物,间接导致了鼻粘膜破损和流血。”
  男人望着医生,脑海中浮现出中午时候青年红肿的脸颊,答案顿时昭然若揭。
  “昏迷的原因,主要还是过度疲劳和持续的高烧导致体力不支,其他就是失血和炎症。另外,胃可能有轻微的溃疡,病因也许是空腹时间过长和空腹饮用咖啡,这个可以等翎少爷醒了您询问一下。”
  姬凛灺眉头紧皱着点了点头,“他什么时候能醒?”
  “因为是过度疲劳,休息够了,烧退了,应该就能醒了。”
  为了能就近照顾亓官翎,姬凛灺让福伯给医生安排在了客房休息。
  因为胃的原因不能喂药丸,药剂都是通过输液打进亓官翎身体里,虽然换药水这样的事姬凛灺从前更愿意亲力亲为,可这一次他真的被吓到,有些怕了。
  尽管这并不是第一次了,把人打罚到要卧病在床的程度,早些年可以说是家常便饭。无论是直接或者间接,姬凛灺一直都是罪魁祸首。
  可这一次,不论是处境还是心境,都明显不同了。
  当他看到昏倒在血泊中还紧紧抱着那本自己之前压在他肩头的书的亓官翎的时候,姬凛灺突然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这个弟弟,同样的,他也一点不了解,自己一直以来都在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这个弟弟。
  完全可以想象的是,亓官翎在身体下坠和失去意识之前,仍然用最后一点力气护住了从他肩上滑落下来的书本。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宁愿忍耐到这种地步也不愿意向自己呼救?
  一路上姬凛灺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然而直到此刻,他忽然想起姐姐和福伯之前说的话,才终于有些明白。
  明白了似乎,他的弟弟不是真的不愿意,而是不敢。
  姬凛灺从来没有想过,亓官翎会这样畏惧自己。畏惧到哪怕下一刻就要陷入昏迷完全失控,也不敢违背自己的命令,不敢发出多余的声响。
  两人之间这样的处境,听起来有些荒谬。
  姬凛灺望着青年瘦削的脸颊疲惫的神色,眉头紧锁。
  他想,等翎儿醒来,大概,是时候平心静气地谈一谈了。
  “少爷。”福伯站在姬凛灺身侧双手端着装了水杯的托盘,“夜深了,您该休息了。小少爷这里,属下会让人一直看着的。”
  姬凛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用棉棒沾着温水润湿青年干涸的嘴唇。
  “不用。”他将棉棒扔进纸篓,“翎儿才刚退烧,葡萄糖也还没挂完。我今晚就在这里休息。”
  福伯深谙姬凛灺的脾气,也不再劝,“是。属下明白了。”
  管家毕竟已经上了年纪,时间也不早了,姬凛灺挥挥手便让他下去休息。
  由于之前退烧的时候出了一身汗,姬凛灺打算给亓官翎擦身换套干净的衣服,于是起身去里间的卫生间接热水。担心弟弟再次着凉,姬凛灺还很细心地把空调温度调高,又打开了床边的加湿器。
  轻轻褪下弟弟的上衣,胸口还有腰腹部不规则分布的青紫淤血十分碍眼。不用多想,姬凛灺知道这都是自己造成的痕迹。
  完全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的,只要面对弟弟,他就习惯性放纵自己的脾气,所有负面的情绪都不加控制地最大化释放。
  在今天以前,他还可以认为自己不过是对亓官翎比较严苛挑剔,可此时看来,自己肆意的拳打脚踢和情绪发泄看起来都更像是虐|待。
  所以,这才是翎儿会畏惧自己的最大缘由吧?
  春寒料峭。
  姬凛灺倚在露台的栏杆上,吹着风,看着朝阳缓慢升起。
  他一夜未眠,脸上带了些许倦怠,大概是吹了一晚上热空调的缘故,双眼也干涩得厉害。
  从露台进来,床上躺着的青年还是没有醒,但是脸色已经比最初好看很多。
  这是姬凛灺第一次衣不解带地照顾一个人一整夜,也是他唯一一次盯着一个人的脸看了一整晚却依然不觉得厌烦。
  姬凛灺自嘲地撇撇嘴,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家弟弟长的实在很符合他的审美标准。
  亓官翎醒来的时候福伯正在给加湿器加水,室温是宜人的26摄氏度。
  和大多数大病初愈的人不同,亓官翎睁开眼后并没有觉得很口渴,只是喉间一股血腥味让他觉得不怎么舒服。
  “翎少爷醒了。”福伯看起来松了一口气,眼角笑眯眯的。
  青年点点头,很快问道,“我……我哥呢?”
  “大少爷有事外出了,但会回来用餐。”
  亓官翎抿着下唇,他大概知道自己应该是在办公室里晕倒了,然后被送了回来……那哥哥——他根本不敢去猜测姬凛灺的反应。
  “福伯现在几点?”
  “上午十点多。”
  “我睡了这么久?”青年双眉微蹙,他原以为自己只是睡了几个小时。
  “别担心。”福伯倒了杯热水过来,扶亓官翎坐起来,“您身体还很虚弱,需要休息。”
  青年不说话,只是低着头,慢慢喝着水。
  “对了少爷,郝教官之前有打电话过来说希望能来探望,您的意思——”
  亓官翎摇摇头,他一点也不希望郝尽来的时候正巧看到自己被哥哥训斥惩戒。“给他回电话,说我身体已经大好,不必来探望,让他工作不要分心。”
  “是。”福伯点点头应下,又道,“医生嘱咐了您醒来之后最好喝些热粥,属下马上让人送些上来。”
  “嗯。”亓官翎轻轻应着,停顿了一下,又忍不住抬头问,“我哥,他…是不是很生气?”
  福伯心疼又无奈地叹气,“您想得太多了,大少爷并没有生气。他很担心您。”
  姬凛灺办完事回来的时候正好是往常家里午餐开始的时间,换了鞋进门,福伯便上前帮他脱下厚重的外套交给一旁的佣人。
  “翎儿醒了?”
  一头白发的管家笑着点头,“是,十点多醒的,喝了一小碗粥。”
  姬凛灺听完神情明显轻松不少,点点头,穿过大厅径直上了楼。
  亓官翎在姬凛灺推门进来的时候不由自主颤栗了一下,他本来是躺着的,此刻却硬撑着要坐起来。
  “哥哥……”
  “现在感觉如何?”
  姬凛灺并没有注意到自家弟弟的小心翼翼,只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探亓官翎的额头。
  “嗯,已经没事了……对不起哥,我——”
  姬凛灺用手势阻止了青年继续说话,“不需要道歉。你只要告诉我,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嗯?”
  “我……”
  青年藏在被窝里的双手紧紧攥着裤腿,嘴里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过往的经验告诉他,哥哥这样的语气一定代表着他正在生气,可亓官翎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能让哥哥不那么恼火。
  实际上姬凛灺真的没有生气他对天发誓,他只是还没有把自己说话的语气改正过来。并且他刚一开口就发现此时并不是一个询问病人问题的好时机。 
  于是……“我想你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回答我的问题。”他作势起身,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并不那么不近人情,“不如再多休息一会儿。”
  “是,翎儿会好好反省。”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亓官翎说完就要下床。
  眼睁睁地看着赤|裸着双脚的青年走到墙边曲膝跪下,姬凛灺诧异到完全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对慢热了

  ☆、【5】

  大概是太久远的记忆了,又或者是因为,施害者从来都不会去想自己曾经给别人带去过怎样的伤害。
  所以此时此刻,这幅情景,只有亓官翎觉得,何等的似曾相识。
  那是他从“喋域”出师回家的那天,14岁的少年,怀揣着4年里积攒的满满的期待与思念回到家。在那之前,他甚至无数次幻想过哥哥的反应,毕竟比起姬凛灺提出的5年内出师的要求,他显然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
  自豪,兴奋,喜悦,还有一点点的小骄傲。这些情绪被压抑了整整4年却自然而然在家人面前流露了出来。
  当然,那个时候的他也曾以为,哥哥会同样开心。
  19岁的姬凛灺看上去比同龄人成熟得多,尽管一身家居服,骨子里的锋芒却无论如何掩盖不掉。
  14岁的小亓官才到姬凛灺胸口的高度,端端正正站在哥哥面前,小脸情不自禁仰得高高的,像是在等待表扬。
  姬凛灺看着面前的少年,语气和他的眼神一样没有丁点温度,“我很失望。”
  亓官翎早已记不清自己的回答,只是这四个字,仿佛烙印一般深深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我很失望。
  哪怕时至今日,他最怕的仍然是这四个字。
  14岁时候的小小骄傲最后是在遍体鳞伤的疼痛中被完全扼杀掉的,那时候的亓官翎还不懂得服软与顺从,以至于他固守的坚持让他吃尽苦头。而那些残忍与疼痛,在姬凛灺看来,只不过是能让亓官翎心甘情愿低头认错的最迅捷的手段。
  争论和反抗似乎是那个年纪孩子的特质,可当时不顾一切的愤怒最后还是在姬凛灺的冷酷无情中化作了无尽的委屈。
  “跪下。”
  小亓官闻言几乎是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哥哥,大大的眼睛中顿时蓄满了泪水。他一点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不跪!我没错!”
  姬凛灺看着他,不说话。
  小亓官咬了咬嘴唇,梗着脖颈继续吼,“我没有错,为什么要跪!我不跪!”
  “4年不在家的后果就是,规矩都忘光了?”
  说实话亓官翎当时是害怕极了的,可他就是想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难道,自己在哥哥眼里就是一个没有思想没有自我只需要听话服从的工具?
  漫天的委屈让少年破罐子破摔,“你打我吧,有本事就打死我好了。”
  亓官翎想,这大概是这辈子,他说过的最大胆的话了吧。
  当少年倒在溅满血渍的地上疼得无力打滚奄奄一息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他的哥哥是真的敢打死他的。
  于是他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噙着满眼已经冷却的泪水,规规矩矩地跪直了身子,低下了头,“哥,我错了……翎儿错了……”
  姬凛灺对少年的反应毫不意外,只是不紧不慢停住了手中的鞭子道,“你敢让眼泪流出来试试。”
  少年被吓得一抖,眼泪几乎是决堤般不受控制地淌下来,微咸的泪水蛰到脸上脖子上的伤口,那种痛,仿佛伤口再度被狠狠撕裂。
  “对不起哥对不起,翎儿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少年已经被吓坏了,只知道一个劲地道歉认错,带着伤痕的双手胡乱抹着脸上的泪水却不知怎么越抹越多。
  亓官翎还记得,被打到根本站不起来的自己最后是被姬凛灺扯着衣领拖出去的。
  长长的走廊,绝望的少年只能闭紧双眼不去看,才能骗自己谁都看不见这样狼狈的他。
  所以后来被姬凛灺罚跪在惩戒室的碎石地上反省的时候他是心存感激的,再怎么说,他还是给自己留下了最后一点脸面。
  之后的事情,亓官翎的印象已经很淡了。他只记得,那是他第一次被哥哥罚到住院的地步。
  和这一次的场景太过类似,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亓官翎第一眼见到的不是姬凛灺,而是正在一旁整理鲜花的福伯。
  然后他问了相同的两句话,“……我哥呢?他…还在生我的气吗?”
  福伯还未作答,紧接着推门而进的姬凛灺就将少年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顾不得浑身的伤口和还扎着针的手就往地上跪。
  姬凛灺冷眼看着少年的一举一动,挥手示意福伯退下。
  “想好怎么回答我的问题了?”
  少年用牙齿撕扯着嘴唇,声音是沙哑的断断续续,“……翎儿错在…骄傲自满,顶嘴、忤逆,还有,还有……”
  姬凛灺冷笑一声,“我想你并没有考虑清楚,不如——”他环顾四周,最后用手指了指窗边的墙角,“继续你的反省。”
  这件事最终以突然回国的姬瑾懿的出现而宣告结束,而姬凛灺因此得到了打扫卫生3个月的惩罚。
  最后的最后,直到现在,亓官翎依然会时不时陷入同一个梦魇在半夜惊醒,以及,他依然不知道当时让哥哥如此生气和失望的原因。
  “亓官翎。”
  还深陷回忆之中无法自拔的青年显然没有听见姬凛灺比平常略低的声音。
  “亓官翎。”
  姬凛灺耐着性子,稍稍提高了音量,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
  墙边垂头跪着的青年终于有了反应,只见他浑身猛地一抖,闪躲的眼神仿佛拼命隐忍着惧怕,“是,是……”
  姬凛灺蹙眉,一个跨步过去就将人从地上扛了起来往床上带。“你干什么?我让你过去了?”说完又尴尬地发觉自己语气太凶,赶紧补了一句,“刚退烧就好好躺着。”
  亓官翎乖顺地在床上躺好,低眉顺眼的样子仿佛,不论姬凛灺让他做什么,他都绝对不会拒绝一样。
  “你怕我,我知道。”男人用手捏着青年的下巴,“但是,无论你现在多么不想面对我,我还是想和你谈一谈。”
  亓官翎的瞳孔倒映着男人的脸庞,这么近的距离,让他有些无所适从。在他的记忆中,好像还是第一次,以这样带着暧昧气息的姿态面对哥哥。
  哥哥温热的气息,哥哥身上干净的味道,哥哥好看的眉眼……
  嗯?眼睛下面有隐约的乌青……哥哥昨晚是没睡好吗?
  哥哥向来注重整洁,今天脸上竟然还带着胡渣,到底是什么让哥哥分心了呢……
  哥哥……刚才说了什么?
  “嗯?回话。”姬凛灺微挑眉,他确信刚才被他捏着下巴的弟弟走神了。
  青年回过神来,瞪大了眼睛,“我,对不起,翎儿刚才没听清……”
  看着一脸惶恐的弟弟,姬凛灺难得心软了一回,“我说,我们谈一谈。”
  “饿吗?”
  青年被男人这样的开场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有些异常。
  亓官翎认真摇摇头,“翎儿刚才喝过粥了。”说完又想起现在的时间点是中午,哥哥刚回家,应该是还没吃过午餐的,“哥,你先去吃饭吧,翎儿可以去书房等。”
  姬凛灺愣了一下,看着自家弟弟不说话。
  青年被盯着看得有些慌张,习惯性低下头,“对不起,翎儿不该自作主张……”
  “为什么道歉?”姬凛灺突然开口,“我没有生气。”
  亓官翎怔怔地抬头,眼里写满了疑惑。
  “昨天,我也没有生气。”停顿了一下,男人的语气带了些无奈,“所以,你也不用说对不起。”
  青年依旧怔怔地望着他,显然,男人这番话实在让人出乎意料。
  “所以,为什么,会这么害怕?” 
  青年嘴唇翕动,“……害怕?”
  “你在害怕。在怕我。为什么。”
  害怕。为什么?
  亓官翎当然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也一直因此而疲惫不堪,可是,他要怎么说出口?
  屋内的静默让两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境地,似乎,不论怎么开口都显得别扭。
  所以姬凛灺最后还是站起了身决定暂时结束这次谈话,因为他发现,面对沉默中的弟弟,十多年来他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束手无措的心酸。这种感觉无法自抑,就好像,失去了什么,再也找不回了。
  “算了,要是不想回答我,就先好好休息吧。什么时候你愿意说,再告诉我。”
  “哥……”亓官翎最终还是鼓足了勇气喊住了姬凛灺。
  男人回头的时候,看到的是青年泛红的眼圈,眼里却没有泪光。
  “怎么了?”
  “哥你能不能告诉我,”青年深吸一口气,“那一次,我到底,错在哪里?”
  姬凛灺在这一刻忽然觉得,亓官翎的嗓音好似忍耐已久的执念破碎成渣的声音,一字一句,仿佛拿着那些碎片在剜自己的血肉。
  “就算到现在,我仍然想不明白,明明,我已经尽力做到最好,可是,却总是——”青年嘴角扬起的笑容,那么惨然,连带着姬凛灺的心脏也被牵扯着抽动。“总是,让你失望……”
  “我害怕,是,我很害怕……”
  “怕你生气怕你失望,怕你哪怕流露出一点不满的情绪……”
  “因为,”亓官翎垂下双眸,“父亲不在以后……”
  “哥哥你是这世界上,我最在乎的人啊……”
  昏睡过去的青年被男人抱回了自己房间,难得恬淡的睡颜仿佛终于卸下了重担。
  原来,你的畏惧惶恐,你的患得患失,是因为,我是你最在乎的人……呐。
  可是,关于你的那个问题。
  我终究不能给你一个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感觉是有史以来写得最不顺最烂的一章,改了无数次。。。
就这样吧。大家久等。
这段时间发生了好多事,千千差点一蹶不振。。。
总之,仍在慢慢恢复中。

  ☆、【6】

  亓官翎睡得迷迷糊糊,没多久就醒了。
  眨了眨胀痛的双眼,青年诧异地发现他正躺在自家哥哥的床上。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睡哥哥的床呢……
  等等,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猛然回想起一切的亓官翎羞恼地用被单捂住了脸——天呐,他都对哥哥说了些什么!
  “你是我最在乎的人”这样的话……自己真的就这么轻而易举说出口了吗?明明,曾经以为,这是永远只能埋藏在心底的表白啊……
  百感交集,亓官翎只能自虐般咬着嘴唇让自己镇静下来,思虑再三,终是把自己从厚厚的羽绒被中剥了出来,决定再同姬凜灺好好谈一谈。
  初春午后的阳光是难得的耀眼,青年一出房门就毫无防备地被阳光刺到了眼睛,许是大病初愈,亓官翎好一阵恍惚。
  再睁眼,却见一黑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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