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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hadow-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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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恻扯了扯情人的手不自觉把人护在身侧,姬凜灺看得好笑,倒是一直不声不响的亓官翎先发话了,“先上楼吧,大家都还等着。”
  姬凜灺笑着自然而然搂住亓官翎,嘴里应着“好”便不管身后的兄弟俩自顾自上了楼。
  聚餐结束已经快下午两点,要不是曲上前提醒了姬瑾懿下午有约,女人说不定还抓着自己小儿子的手不肯放呢。
  “好了,你若是还想与儿子亲近,让恻儿小隐搬去老宅住两天也不是问题。”漆尊笑着劝自家夫人。
  女人闻言先是一喜,后一想,按照两个儿子的性格,若是让他们搬回去一起住定会觉得拘束,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算了,有你在家,他们哪里愿意回来住?”
  漆尊笑,也不反驳。
  女人瞪了男人一眼,上前挽起男人的胳膊,“一起走吧,小隐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也该累了。”
  漆尊任由妻子强势地扯着他往外走,姬凜灺见怪不怪,倒是看傻了几个小的。
  饶和曲自然是跟着两个主子走了,亓官翎要去营里,姬凜灺也正好有事要出门,家里顿时只剩下了漆恻和隐。神矢神丩早已经回来了,漆恻等他们安置了行李便允了他们去休息。
  隐本想先整理行李,漆恻却将人往浴室推,“去洗个热水澡,一会儿好好睡一觉。”
  飞机上睡得不安稳,隐的确是有些累了,闻言点点头乖乖脱了衣服便走进了浴室。
  漆恻自然是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去理行李,将情人脱在地上的衣物扔进衣篓便自顾自靠在床头摆弄手机。 
  “嗞嗞……”
  床头柜上隐的手机振动起来,漆恻偏头望了一眼,没有要看的意思。
  一刻钟后,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停了,隐下|身裹着浴巾擦着头发出来。
  “过来。”
  漆恻抬头看了一眼,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让人坐过来。
  洗完澡的少年脸上还带着热水熏出来的红晕,因为皮肤细嫩敏感,身上大大小小从前的疤痕也被热水烫得发红,看得漆恻直皱眉。
  少年盘着腿背对着漆恻,舒服到眯着眼享受情人的“擦头发”服务。
  “困了?”
  少年摇摇头,手撑着床转了个身,干脆用额头抵着自家哥哥的胸膛,闭起了眼。
  弟弟少有这样孩子气的时候,漆恻有些惊讶。
  “怎么了?”
  少年还是摇头,可此时他头靠在漆恻胸口,摇头的动作更像是只小奶狗在蹭毛。
  漆恻勾起嘴角,忍不住狠狠揉了一把情人的脑袋。
  “这三个月好难熬……我再也不想,离开你这么久了。”
  “嗯。”漆恻动作一顿,笑意更浓,“我也是。”
  吹干了头发的隐换了一身和情人一样的家居服,只不过漆恻的是深灰色,他的是咖啡色。
  两人靠在床头,漆恻手上翻看着一本外文原著,低头瞥了一眼怀里的情人,“怎么不睡?”
  “不睡了,”少年凑过去看了一眼书,“现在睡了还怎么倒时差啊。”
  漆恻笑,“对了,去看下手机,刚才你洗澡的时候来了条信息。”
  “噢。”隐应着,翻身过去拿手机。
  “我的少爷,一日不见甚是想念。这里一切都好,两位夫人情况也很不错,您不必记挂。  —— Freitag”
  几乎是屏幕亮起的瞬间,隐的身子猛地一僵,此刻,他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关注星期五先生奇怪的中文语句,他只想知道——哥哥之前有没有看到?
  “怎么了?”
  漆恻目光一直在情人身上,自然没有错过情人那一瞬间的僵硬。
  隐背对着漆恻狠狠闭了下眼睛,手指颤抖着删除了信息,然后转头,“……没事,是、是Freitag管家发来的信息,问我到了没有。”
  漆恻目光略带省视地点了下头,没有追问。

  ☆、大千

  这天,曲代姬瑾懿来漆宅,随身带了一整个公文包的文件资料,一部分是姬氏企业的背景资料,其余多数都是最近公司新接的案子的相关材料。
  姬姓从前是富庶贵族,上上个世纪,姬氏的店铺明里暗里大大小小就占满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只不过做的生意并不多光彩,倒也不会肆意宣扬。后来因为战乱,举家迁徙海外,躲过了浩劫,多年后才回来在Z省扎了根。
  从恻隐的外公辈开始,地下不干净的勾当虽然照做,明面上却也想着要洗白,老爷子当机立断看准了苗头投入了国内的影视广告市场,成立了如今姬氏最为人所知、家喻户晓的姬氏影业。
  自从老爷子撒手人寰,年少的姬瑾懿就肩负起了姬氏全部的产业外加母亲家远在欧洲的庞大到恐怖的家业,男子尚且难有这般魄力,可当时年仅二十的姬瑾懿却在刚接手的前两年,将家族整饬得风生水起。直到弟弟年满16岁,姬瑾懿才将国内的产业慢慢交由姬凜灺负责,自己则投身海外稳固势力。
  23岁与漆家联姻,姬瑾懿用自己在姬氏的所有股份的5%作为嫁妆,风风光光进了漆家。
  看到这里,隐不禁感叹母亲的魄力与智慧,又忽然觉得自己一无是处。20岁的年纪才要从零开始学起,就算不与母亲舅舅相比,单论哥哥,也是才成年的年纪就坐上了家主之位,而那时候的自己呢,又懂些什么?事到如今,自己仍然要依靠别人的帮助才能有所作为,难道不是可悲至极?
  曲见自家小少爷黯淡的神色,心里很想伸手拍拍他的头就像对自己两个儿子一样,无奈主仆规矩不得逾越,曲只是笑着道,“隐少爷无需失落,要说这里,最不该自怨自艾的人就是您。那个年纪遭遇那些事,若是换做任何人,都不可能比您更坚强了,我的少爷。”
  少年心知曲是安慰自己,可总归心里也好受了不少,于是也笑起来,低头继续看手中的资料。
  神丩来小客厅给隐送热茶的时候曲正巧走开去接姬瑾懿的电话,原本因为曲的到来再三规矩了自己仪态的男孩瞬间松了一口气,面上又恢复了这个年纪孩子该有的神采。
  “主人,喝茶。”
  头上扎着小揪的男孩弯腰将托盘摆放在隐面前的茶几上,一手拿起已经预先烫过的茶杯一手拿起茶壶,给少年倒了一杯红茶。
  隐从前从不讲究计较喝什么,只要能解渴,凉的热的甜的苦的又有什么区别。可是近段时日,在漆恻的引导加感染下,少年竟也渐渐喜欢上了喝茶。
  “加奶还是加糖,主人?”男孩偏头看向目不转睛看手中资料的主人,问道。
  隐阅读速度很快,几乎一目十行,可无奈曲带来的资料太多,一时半会儿还看不完。此时闻言,眼神没有丝毫偏转地继续读着材料,“都不用,你下去吧。”
  “是。”
  神丩起身,转身便要退下。然而,还未来得及迈步,身子就僵在了那里。
  客厅口站着的,不是曲又是谁。
  隐余光瞥见神丩站着不走,蹙眉疑惑地看去,只见男孩小脸惨白,手足无措。
  凭隐的功夫,自然先前就听到了曲的脚步声,只是……神丩怎么会被曲吓得这副模样?
  再看曲,一向温和的脸上此刻竟是像结了一层冰渣子一般,这倒叫少年更加好奇了,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都认为曲叔是个好脾气的。
  男孩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心脏跳得和鼓槌一样快,隐见他几次张嘴像是要说什么,却终究抿紧了唇瓣没有开口。
  “还站在那儿做什么。”曲慢慢走到隐身侧,半蹲下来单膝跪地,替少年理了理茶几上有些散乱的文件,可话却是对一旁的男孩说的。
  神丩闻言浑身一颤便屈膝跪了下来,脑袋低低的。
  隐看到这里忽然有些明白了,大概,曲叔是嫌神丩服侍自己时候没有规矩了吧,毕竟,这段时日,在自己的强烈要求下,身为“傀”的神丩已经被减免了很多繁琐的规矩,并且逐渐习惯了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动不动就下跪、请罚了。
  看来,还是自己的固执害了他。
  “曲叔怎么生气了,阿丩可是做错了事?”少年笑着看向男人。
  不再看神丩,曲面上又恢复了惯常的温和,只是,他哪里会听不出隐是有意维护神丩,因此只道,“属下教子无方,恳请少爷准许属下将人带回重新调|教。”
  隐原本已经想好了说服曲的措辞,却怎么也没料到……“教子无方”?所以说,神丩,是曲叔的儿子了?或许,还是曲叔和饶叔共同的儿子?
  隐一边在内心感叹了一下自己夸张的脑洞,一边却又被曲的话堵得哑口无言。曲都把这重身份亮出来了,自己又怎么好干涉人家的家务事?
  “可是,曲叔你也知道,阿丩我是用顺手了的,这一时半会儿……”
  曲笑了,“小少爷放心,今晚等他服侍您入睡再让他去老宅,明日您起之前,属下就将人送回来,绝不会耽误分秒。”
  对于曲这样滴水不漏的抽人借口,隐除了答应还能说什么呢。
  漆恻从公司回来的时候曲已经走了,隐一个人在书房研究公司的案子,漆恻怕情人累着了,便端着他最爱吃的茶糕上楼去。
  还未敲门,耳尖的漆恻便听见里面窸窣的讲话声。
  蹙眉。弟弟之前从来没有在看书办公的时候打电话的坏习惯。
  等了几秒,门里没了声音。嗯,大概是打完了?这样想着,漆恻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孕吐?怎么回事?”
  漆恻进门的同时,似乎听到了一个他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从情人嘴里说出来的词,尽管隐已经刻意压低了音量。
  隐同时转头,在看到漆恻的瞬间瞪大了眼睛。
  漆恻从情人回国第一天起就确信情人有事瞒着他。
  若是在以前,两人还未确定关系之前或者更加早的主仆时期,他大概不会这样收敛自己的控制欲。漆恻终归是一个□□者,他二十多年的生命里,还未启蒙便被耳濡目染如何掌控他人命运,之后的年岁,他一直站在高位上,自然习惯了□□独断,又怎么容得下身侧之人对自己刻意隐瞒。
  可如今的漆恻,作为一个体贴宽容的情人兼兄长,他理所应当的会更希望给予他的隐足够的空间而不是只有专断的猜测以及伤人的惩戒。
  是以,一个多礼拜过去了,直到今天,漆恻都没有主动询问,哪怕这几日情人的表现实在可疑与刻意。
  可当这个“隐瞒”在两人都没有防备的此刻被倏然揭开,之前一切的容忍与自我劝慰对漆恻来说是显得那么的可笑。
  “Hanna夫人还没有出现这样的妊娠反应,倒是Helena夫人,孕吐很厉害,一天没吃东西了,闻到食物的味道就要吐。不过医生已经检查过了,说是正常现象,少爷不必太担心了。”
  电话那头星期五管家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犹在自顾自解释着,那一听就能辨认的发音咬字在此刻静谧无声的书房里尤为明显。
  “少爷?”
  大概是听不到隐的回复,管家先生等了几秒忍不住又唤了隐一声。
  漆恻在门口站着,脸上的表情冷峻到让隐胆寒,而他看着他的眼神,再没有了从前对他独有的温柔与宠爱,取而代之的,是让少年只看一眼就背脊发凉的刺骨冰冷,这让隐本就已经慌乱无比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可是,尽管如此,少年面上也只是闪躲开了情人的目光,重新拿起电话,用他惯常的声音回复,“好,我了解了。我现在有些事情要先忙,这件事还是要让管家先生费心关照了。”
  “啊,少爷太客气了,那您先忙,不打扰了。”说完就被隐挂断了电话。
  漆恻看不到少年几乎把自己大腿外侧掐破的手,只是看着他慢慢在自己面前屈膝跪下来,膝行了几步,垂下了头。
  漆恻仍然端着装了糕点的小碟子,可此时的他依然觉得,之前他所听到的一切都那么让人难以置信,甚至,他向来优异的逻辑思维也无法让他把“妊娠”、“孕吐”、“夫人”这几个词与他的小隐联系起来。
  “你做了什么?”
  漆恻的质问声很轻很轻,甚至谈不上是质问,可却让隐的心脏瞬间绞起来,抽丝剥茧一般的痛。
  沉默。
  在决定做这件事的最初,隐就做好了承受情人怒火的准备,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快。快到,他还没有准备好解释的措辞,快到,肚子里的两个孩子还没有成型……
  漆恻这次没有等,隐的沉默让他再也没有耐心等。
  “啪”的一声,瓷质的碟子被狠狠砸在地上,细薄的瓷片胡乱飞溅起来,少年不偏不躲。
  望着漆恻离去的背影,少年再也无力支撑,他张口想说话,却发现嘴角一阵刺痛。
  “滴答”
  “滴答”
  ……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没有拍上,下一章。

  ☆、大千

  五个小时又四十五分钟。
  没有开灯的惩戒室和窗外一样一片漆黑,隐独自面对着墙壁,双膝以下全然失去了知觉,嘴角被碎瓷片割开的伤口也已经干涸了血迹,凝成了薄薄的痂。
  宅子里死一样的寂静,因为没有任何声音与光线,隐除了默数自己的心跳以外没有其他办法来计算过去的时间。
  他不知道哥哥去哪儿了,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想起被遗弃在黑暗中苦苦煎熬的自己……
  少年苦笑起来,怎么哪怕到这种境地,分开了短短几小时,自己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去想念,明知道,触碰了情人的底线,就算是他,漆恻也绝不会轻易饶恕——可还是在心底悄悄给自己鼓劲,再次坚定了绝不坦白真相的决心。
  几个小时一动不动的跪姿让少年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时光仿佛又回到了原点,只是,那个时候,即使身上再多再痛的伤,身体再怎么疲惫难忍,心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脆弱,一丝一丝揪着疼。
  明明是初夏的天气,隐只觉得惩戒室里冰冷冰冷,地板的凉气透过膝盖胫骨,钻到四肢百骸,然而,少年的后背却是被汗浸透了的,薄薄的汗衫因为潮湿,整个粘在了身上。随着时间的无限延伸,这件被汗水浸透的衣服仿佛愈来愈重,不断压迫着少年早已痛到麻木无法动弹的双腿。
  “嗒嗒嗒”的上楼声在这样死寂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以至于少年的身体下意识狠狠噤了一下,意识这才慢慢归拢。
  由远及近,声音的主人在惩戒室门口停下,隐只觉得浑身汗毛竖起,指尖不可抑制开始颤抖。
  隔着一扇门,他看不见漆恻脸上复杂的神色,眉间的沟壑和眼角的红血丝似是在诉说他内心的纠结与疲惫。
  “咔嗒”一声,漆恻终于还是打开了惩戒室的门。
  猛然进入的刺眼光线让角落里的少年一阵恍惚,他想移动一下双腿却无法做到,只得偏转头去,看向背着光的情人,被拖长的影子。
  开灯,关门。漆恻利落地动作,面上已然看不出之前在门口的犹疑不决。
  甚至没有看跪在墙角的少年一眼,漆恻径自走到壁橱那侧的墙边,一边从中翻找,一边用他平稳到冷漠的声音问道,“想说什么现在说,要是没有,”他停顿了一下,手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卷绳子,“这之后不要让我听到你的任何声音。”
  隐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唇让自己此刻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绝望,他望着自家哥哥的后背,终究没有说话。
  意料之中的沉默,漆恻手握长绳缓缓转过身,语调再不带半点感情,“起来。”
  少年闻言浑身不争气地一颤,不敢耽搁,双手撑地想起身,膝盖以下却像不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根本动不了。
  漆恻看着,表情仍是平淡的,就好像,墙角那个苦苦挣扎的少年与他不过是陌路。他没有催促或者出声提醒,只那么冷眼等着。
  只这几秒的时间,少年身上的汗衫又被冷汗打湿了个透底,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让双手整个撑在地面上,希望能借此承担一些腿上的重量。就这个姿势,缓了不过三秒,双膝方才开始有了知觉,少年便狠咬着牙根提起了一条腿。尖锐而猛烈的疼痛在一瞬间几乎要将人击溃,隐急急喘息着这才压抑了痛呼,再不敢拖延,松开双手让两只几乎变了形的脚都踩到了地上。
  膝盖一刹那的酸软让少年差点扑倒在地,隐却是自虐般更加用力抻直了双腿,满头被疼出来的汗水他也不敢伸手抹去,只低垂着头,躲避漆恻冰冷的眼神。
  漆恻最终还是下不了狠心,将长绳放回了柜子里,舍弃了要把人捆吊起来的打算,径直走到一旁,不知按了什么开关,悬挂在房顶上的吊环便徐徐降了下来。
  降到隐必须努力踮着脚尖才能勉强够到的高度,漆恻按了暂停键,抬眼看向少年,“上去。”
  不得不说,漆恻算得很精准,这个高度,隐抓着吊环,即使完全抻直了手臂,脚尖也只堪堪点到地面无法借力,是个别扭至极且极度难熬的姿势。
  他没有挑剔少年并不美观的姿势,甚至没有威胁他若是掉下来会有怎样附加的惩罚,因为这一次,会撑不住是必然的,威胁和警告在绝对疼痛面前都没有意义。
  漆恻没有选择隐的家法藤杖,而是取了一条不足一米的牛皮短鞭。银质的鞭柄上刻着繁琐的花纹,因为是软鞭鞭柄又短,是以十分考究用鞭人的手法和力道,稍有不慎,便有伤及要害的可能。
  “没有数目,打到我觉得你受到了足够的教训为止。”
  实际上到了现在,恐惧已经说不上了,隐从来不畏惧惩罚即使他骨子里是那么怕疼的人。让他不安的,一直是,倘若惩罚终了,情人仍旧不能原谅自己,或者,以信任作挟逼迫自己吐露真相。那么,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
  “咻啪”
  第一鞭,鞭梢狠狠扫过隐的右边肩胛,汗衫被直接划烂,没有破,却只余下薄薄的一层纤维牵连着,隐约能看到底下迅速红肿充血的皮肤。
  少年悬挂着的身体因为这一鞭的力道在空中摇晃起来,好看的脚趾蜷缩起来,双手却不敢松,咬着牙抓着头顶的吊环,指骨泛白。
  “咻啪”
  紧接着的第二鞭反手,抽在了另一侧的肩胛,同样的力度,相同的效果。仅仅两鞭,隐自觉哥哥是真的下了狠手,刑讯的力道也不过如此,他自己也不清楚,这样的打法,他还能忍下多少记。
  “咻啪”“咻啪”“咻啪”……
  不似从前训诫时的不紧不慢,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狂暴的,漆恻挥舞着短鞭抽打着眼前少年的后背。只有脚尖点地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在空中晃动,衣服很快便被大面积的抽烂,因为剧痛的叠加,少年的后颈已然被冷汗浸湿,粘着缕缕发丝。
  惩戒室里,除了每次鞭子起落时划破空气的“咻咻”声和击打在肉体上发出的响亮撞击声,余下的,只有隐间歇的憋气声和喘息声。
  痛极的时候,少年总是下意识屏住呼吸好让自己不会因为耐不住痛而呻|吟出声,熬过了最痛的那一刻,痛感延伸的余韵让他不得不急促地呼吸以适应这仿佛无穷尽的惩罚。
  漆恻眼看着少年背后的衣服被划烂□□出一道道红肿的棱子,很多重叠的地方甚至起了紫砂破了皮,手上的力道却依旧没有减弱,只是慢慢将落鞭的位置向下转移,却也是避开了脊柱、后心和肾脏这样的重要部位。
  大概又无声地挨了十来下,隐只依靠双手力量悬挂着的身体忽得向下滑落了几分却没有掉下来,漆恻动作一滞,看了一眼少年的手。
  只见少年的双手渍满了汗水,因为拼命地用力而显得失血发白。满是汗液的手又怎么抓得住本就光滑的吊环,况且除了要承受整个身体的重量还要抵抗鞭打时的晃动。
  漆恻将目光从隐的双手处移开,走到少年面前,望着他苍白的脸庞,“抓不住了?”
  少年本能地一颤,牙齿又不自觉开始撕扯自己的嘴唇,刚想回话,却想起之前哥哥不想听到自己声音的命令,于是只是小心翼翼点了点头,心里面自责着自己的退步了的体能。
  漆恻冷眼看着,短鞭朝里面的卫生间的方向一指,“去洗手,擦干。”
  少年跌跌撞撞却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挺拔地往卫生间走,背上的伤之前似乎是有些疼得麻木了,此刻变了姿势,反而更加剧烈地叫嚣起来。洗手的时候,弯腰,背上的皮肤被拉伸,少年疼得一噤,伤口贴住了浸满汗渍的衣服,像被蜜蜂蜇了一般痛,少年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伸手狠狠掐在了自己大腿上……
  洗干净了手,隐用干毛巾仔仔细细擦干,不敢再耽搁时间,出了卫生间便走回到漆恻面前。刚准备伸手去够头顶的吊环,却被漆恻一个眼神阻止了动作。
  “脱衣服。”
  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早已破烂的衣服,三两下扯了下来,又犹豫着要不要脱裤子,便听漆恻道,“外裤也脱了。”
  只余下一件平底内裤的少年光溜溜站在情人面前,他明白,只是这一点惩罚,情人不可能就仁慈心软放过自己,毕竟,自作主张决定了他人一生的命运,又自作主张要他承担两个他毫不知情的生命,这样的罪孽,又怎么是几下鞭子能偿还的。
  “左腿,抬起来。”
  隐闭了闭眼,情人永远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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