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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爱不放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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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没有啦!”她傻笑,再怎么说也是客人,哪有把客人踢出去的道理。“我先回去,明天会准时上班。”
  “欢迎你加入,明天见。”白桐起身送她。
  曼妙的身段与出尘的容貌,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让章纯缦望之兴叹,暗自决定,一定要为这美丽的女子守护她和冯子海的爱情。
  晚上,章纯缦向家人提起打工的事,没想到再度引起爸妈的争执,这次,她以前所未有的坚决态度,终于说服了爸爸。
  第一天上班,章纯缦就受到同事们热烈的欢迎。
  “你来应征时,我们就在讨论,猜你一定可以录取。”一名女同事热情地拉着她的手。
  “为什么?”她张着明亮的大眼,终于明白昨天一群人围着窃窃私语的对话内容。
  “你长得这么漂亮,笑起来又甜,看起来就很好相处,我们还特地要阿海跟桐姐说,一定要让你来上班。”另一个人插嘴说。
  “海哥……”听见冯子海的名字,章纯缦心中闪过一丝异样,她抓不住那一瞬间的感觉,却见大伙笑成一团。她满天问号,只能跟着傻笑,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你叫他海哥,人家一听就知道是新来的,他就爱唬漂亮的美眉,听人家软软地叫一声‘海哥’就乐半天,为老不尊。”
  “对啊,叫阿海就好了,我们都嘛跟他没大没小的。”
  “喔……”她应了声,对于他们以如此熟络的口吻谈论冯子海,有些羡慕。
  “谁敢没大没小?嗯?”一道温热的气息,自章纯缦的后上方袭来,那沙哑慵懒的音调,一听就知道来者是谁。
  章纯缦像只受惊吓的小猫,全身汗毛尽竖。
  “别被他们教坏了。”一只大掌覆上她发顶,她缩了缩脖子,进退两难,不敢避开,也不敢回头看他。
  “叫声海哥来听听。”冯子海从她身侧弯身看她。
  冯子海离她很近,她眼珠一转就可以看见他扬起的唇角,她小小地吸口气,然后咧嘴一笑。“阿海。”
  冯子海原本还挂在她头上的手一歪,挫折地垂回他身侧。
  所有人哄堂大笑。
  “阿海,你的美男计又破功了。”
  “可怜,还是只能骗骗那些无知的小歌迷。”
  冯子海作势要抓这些坏他好事的小鬼来打,才兜起眉心,大家立刻聪明地作鸟兽散,留下还未进入状况的章纯缦,望着那些欢笑的身影,心情不知不觉中也随之飞扬,忘了出门前家中弥漫的低气压。
  这样充满愉悦的工作,一点也不苦。
  “有不懂的就问晚班的方媜,她在这里两年了,也是你以后的学姐,累的话跟桐说一下,别硬撑。”
  冯子海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章纯缦身边,她仰起脸望向他,望进那双温柔的眼眸,只觉胸口很紧,像要喘不过气,很快地垂下脸。
  “我不怕累的。”
  他揉揉她的头发,总觉得她单纯得让人担心。“我上台了,客人不捧场的时候,记得用力拍手啊!”
  章纯缦一听,忍不住笑了出来。“哪有这样讨掌声的?”
  冯子海见她笑了,才觉安心了点,没再多说什么,走上台去,准备接下来一个小时的演唱。
  不久,舞台的音箱流泄出冯子海温柔低沉的嗓音,服务生将客人的点歌单一张一张送上去,一曲歌毕,章纯缦准备许久的微弱掌声,被全场热烈的掌声掩没。
  琴谱架上摆了一叠点歌单,冯子海一张一张翻着,顺道回答几个点歌单上的问题。
  “关于我几岁、有没有女朋友、结过几次婚的问题,请洽现在坐在舞台正下方这桌的晓萍小姐。”他指了指那桌一直跟着他跑场的死忠歌迷,惹得几个女孩低呼,又兴奋又脸红。
  “至于有几个私生子……”他拿着纸条,望了望台下。“这题比较麻烦,是哪个想帮我付奶粉钱的,等等演唱完后来找我。”
  这一回答,台下笑声不断,他收起笑意,随手翻阅歌本寻找下一首曲目,视线瞄到正与客人对话的章纯缦,客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她笑咪咪地点点头,不一会儿又嘟起嘴摇头,客人拉拉她的手肘,她微退了一步,抬头朝四处张望,求助的神情写在脸上。
  他看那客人桌上摆着啤酒杯,应该是醉了。
  冯子海停下手上的动作,见章纯缦一副就要掉眼泪的模样,他皱起眉,朝麦克风唤了声:“小缦,来一下。”
  全场的目光全都好奇地四处搜寻名叫“小缦”的人。
  章纯缦听见自己的名字,如获大赦地疾走到舞台边。舞台和地板落差三十公分,她仰头注视冯子海,眼中含着水气。
  那分明无助却又隐忍着的表情,让冯子海生出不舍。
  他倾身向前,拇指快速拭去她就要溢出的泪水,一只大手覆上她的肩头,将她转了一百八十度,让她面向客人。
  “这位是店里新来的服务人员,叫‘小缦’,大家要好好爱护她喔!你们也知道,店里没有可爱的美眉,我‘唱歌会不专心’。”他模仿一段电视广告对白,用台语发音。
  那副愁苦的模样,不少客人笑称他为好色之徒,他暗暗摇头,大有埋怨大家将事实说出来的意思。
  章纯缦则在众人的注视下,别扭地不知如何是好,不过,却散去前一刻因为无礼的客人要求她坐下陪他喝酒聊天的委屈。
  “好了,那桌客人让男同事去服务,你别过去了。”冯子海低身在她耳边轻说,然后,拍拍她的背,让她离去。
  章纯缦此时才明白他唤她的用意,咬着下唇不敢转身看他,也说不出谢谢,埋头快步离开。
  在冯子海看似漫不经心的温柔下,她的一颗心,不知不觉地,软化为一滩水,再也无法抑制地从眼角迅速冒出。
  第二章
  章纯缦在民歌餐厅的工作进入第二周,她的工作态度认真,学习能力也强,上班时总是笑脸迎人,耐心聆听,不少客人冲着她天天来捧场,同事们也乐得争相教她工作上的技巧。
  “这个汤盘这样拿,一次可以端三个。”
  “恩……”章纯缦按着同事的教法,尝试着将第三个盘子叠到手腕处。“天啊……好紧张。”
  “可以的,姿势很好,慢慢的走,不要怕。”同事在背后轻声鼓励她,她小口小口地吸气,缓缓地一小步一小步往前挪动,终于将浓汤送到客人桌上,松了一口气的她,朝客人绽露出灿烂的笑容。
  “请慢用。”她这一笑,迷得客人两眼发愣。
  “成功了!”她快步走回吧台与厨房之间的待餐口,压低音量,兴奋地拉着同事的手上下摇晃。“我做到了!谢谢你,你教得太棒了。”
  年轻男孩红着脸搔搔头。“这没什么的,以后多练习,不管套餐还是排餐都可以这么拿,以前我还见过一个前辈,两手可以端六个铁板。”
  “哇!”她捣住口中差点呼出的不可思议。
  “其实……我可以端五个。”对方立刻告诉她自己也不差。
  “有什么了不起,我也可以端五个啊!”一名女同事插嘴道,揽着章纯缦娇细的肩膀,严重打击刚才还沾沾自喜的男同事。
  她叫方媜,年纪此章纯缦大三岁,是章纯缦未来大学的学姐,个性爽朗,个儿很高,笑起来风声雷动的。
  除了冯子海的特别叮咛,方媜自己也十分疼爱这个学妹,工作时处处特别照顾吔。
  “你们都好厉害哦!我一定要加紧练习。”章纯缦握起拳头,自我勉励。
  “对了,学姐,你帮客人倒水时会将水壶抬得高高的,水怎么都不会溅出来?”
  “过来,我教你。”方媜帅气地扬扬下巴。
  “这个我会,很简单的,最重要的是最后要收回来的时候……”有人抢着教。
  “我还可以托着托盘跑步,高脚杯里的酒一滴也不会溢出来。”
  “那有什么了不起,我们大家都会。”说话的人立刻被嘘。
  “我不会……”章纯缦嘟着嘴小声地承认。
  几个同事围在待餐口前七嘴八舌想要展示自己的特殊才能,不知道为什么,当看见章纯缦纯净的眼眸透出赞叹的表情时,他们甚至连心都想挖出来献宝。
  吧台附近的角落有张方桌,坐在依着墙面设计的L形沙发椅上,视线可以纵览整个餐厅,歌手上台前通常会坐在这个位置。
  白桐和冯子海原本闲聊着,不知不觉被那些幼稚得可爱的对话给吸引,话题有一句没一句的接续,嘴边的笑意却愈拉愈大。
  “小缦才来一个多礼拜,不管是客人还是员工,都被她的笑容给迷死了。”白桐看着围着章纯缦的那群员工,对冯子海说。
  冯子海斜靠着椅背,视线停在章纯缦如白玫瑰般洁净的脸庞,吐出一口烟,笑着说:“可能是她一副笨笨的样子,每个人都能因为她而得到某种成就感吧!”
  “你呢?也有感觉吗?”白桐看他一眼,抽走他嘴边叼着的烟,往烟灰缸就要按熄。
  冯子海及时将烟抢回来。“她都还没成年呐,小妹妹,能有什么感觉?”
  白桐仿彿不信似的,盯着他脸上的表情,来回巡视了几次,最后神秘地笑了笑,不置可否地看向舞台。
  舞台上的歌手已经演唱完毕,将吉他收进皮套,拎着就朝冯子海他们走来。
  “昨晚被PUB里的一票客人缠了一晚,从台南一路飚车回来,今晚还要接着唱三场,真累。”涂传唯将吉他摆在桌边,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身体陷入椅背中,朝服务生招了招手。
  章纯缦一见到召唤,立刻靠过来。“需要什么吗?”她微笑时的眼睛,眯眯的,里头黑黑亮亮,像盛满了星辰。
  涂传唯还没见过章纯缦,精神一振。“新来的?叫什么名字?”他仰起脸,打量着她。“几岁啦?有没有男朋友?”
  那一串问题,章纯缦不知从何答起。
  “叫方媜端一杯啤酒给他。”冯子海先出了声。
  “恩……”章纯缦点头后转身要走,却被涂传唯拉住手,她心一惊,用力抽回来,无措地看向冯子海。
  “我有这么可怕吗?”涂传唯发现自己吓到了这个小女孩,有点受伤的感觉,好歹自己也有个“情歌王子”的美名,怎么会“吓”到人呢?他只不过是想要问她的名字罢了。
  “去吧!别理这只疯狗。”冯子海给她一个眼神,而后一拳槌上涂传唯的臂膀。“老板娘有交代,不准摧残国家幼苗。”
  涂传唯看看一脸饶富兴味的白桐,再看看莫名其妙冒火的冯子海,暧昧一笑。
  “干么笑得这么鬼?”冯子海被他瞧得不自在。
  “我上次看到某本杂志写着,长期‘性’压抑会导致忧郁,严重者甚至产生人格分裂,阿海,看准了,出手就要快啊!”涂传唯语带暗示地说。
  “你精虫逆游啊!满脑子污秽思想。”冯子海突然有些不悦,虽然知道涂传唯只是嘴上轻浮,并不是真的那么下流,而且他们一向都是这样嬉闹,但他就是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言辞用在章纯缦身上。
  涂传唯没理他,一手揽上白桐的肩膀,附在她耳边却用冯子海听得见的音量说话。
  “阿海怪怪的哦!居然还给我保护起国家幼苗,你说他是不是心里有鬼?有没有可能监守自盗?”
  白桐掩嘴一笑,附和地挖苦。“可能他决定金盆洗手,从采花大盗转职做园丁也说不定,我们总要给他一个洗心革面的机会。”
  冯子海冷着一张脸,他们两个依然这样你一句、我一句,乐在八卦中,像不把他激怒不肯罢休。
  他挑起眉梢,靠向椅背,看他们要继续鹣鲽情深到什么时候。
  章纯缦远远地盯着涂传唯横在白桐背后的手,一直觉得很碍眼。
  桐姐是冯子海的女朋友,那个歌手怎么可以对桐姐毛手毛脚的?尤其她注意到冯子海的表情像刻意压抑着怒气,不免让她为他愤愤不平。
  章纯缦走过去,立在桌边,死瞪着那只不安分的手。
  沙发上的三个人同时望向她。
  她伸出大拇指和食指,高高地将涂传唯揽着白桐那只手的衣袖提起,然后搁到桌面上。
  在场的六只眼睛全不解地注视着她的动作。
  她表情认真地告诉涂传唯:“这里是公共场所,男女授受不亲,而且桐姐是我们的偶像,不许你做这么轻浮的动作。”
  说完,朝冯子海露齿一笑,仿彿做了一件为世人除害的大事,喜悦之情跃于脸上。
  冯子海愣了一下,见她心情十分愉快地离开去巡视现场,支手撑着额头爆出大笑,最后笑趴在涂传唯的肩上。
  白桐见涂传唯一脸纳闷,再回想刚才章纯缦的保护神情,也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
  “是怎样?”涂传唯看看左边再看右边。“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现在在演哪一部电视剧?我很少看电视,不懂咧!”
  “现在演天师除魔,有没有觉得胸口灼热,有种像要现出原形的痛苦?”冯子海调侃他。
  “哇勒,讲得这么玄,说白点啦!”涂传唯呼道。
  “叫你收敛点,大庭广众,别毛手毛脚的。”白桐补充,顺道拍走他搁在她腿上的手。
  虽然,涂传唯仍旧一头雾水,不过,已经没人有耐性向他说明,冯子海准备上台,白桐也走进储藏室清点存货,留下他一人独饮,顿时感到十分苍凉,为什么他不能抱自己的女朋友啊?
  冯子海上台后,章纯缦走到离舞台最远的角落,倚墙而立。前一刻还挂在脸上的笑脸缓缓地收了起来。
  每晚下班,躺在宿舍的床上,脑中浮现的,全是冯子海。
  他拨发的动作、仰头大笑的眉目、拎着酒杯骨节分明的大手、叼着烟眯起的眼神,弯身与她说话时勾起的唇角……这些画面,都被无限放大。
  她的视线,无法控制地捕捉他的每个动作。
  她喜欢他。不过,她只打算把这份喜欢悄悄地放在心底,没有人舍得去破坏冯子海与白桐那样美丽且让人欣羡的情感,虽然酸涩,但是,她真心希望看到阿海幸福。
  她带着悲壮的心情,偷偷注视舞台上的冯子海。
  这时,一位连着三天都来用餐的客人朝章纯缦走了去,匆匆塞给她一张纸,低声不知说了什么,她没听清楚,想追问时,客人已经走入男厕,她只得将点歌单送到台上。
  自然地望了眼冯子海,他唱歌,视线却移向她,舞台的灯光将他原本就突出的五宫映得更俊逸明亮,两人眼神交缠,一刹那间让章纯缦生出一种错觉!——他的情歌,为她而唱……
  她费了好大劲才让自己调离视线,一手压着心窝,急急地走回服务区,抵着墙面,大口喘气。
  舞台上的麦克风突然冒出“噗”的一声,中断了歌声。
  她转过身,发现全场的客人包括服务生全望向了冯子海。
  “抱歉,突然想起一个笑话,忍不住。”他解释。
  台下鼓噪了起来。“什么笑话?我们也要听!”
  章纯缦痴痴地望着他扬起迷人的唇角,舍不得移开视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发现他正看着自己。
  冯子海开口欲言却又先笑出了声。“有次在台上演唱,一位服务生将客人的点歌单送上来,我一看,上面写满了火辣辣的甜言蜜语,害得我很‘尴尬’,边唱边冒汗,一直猜测是哪个客人这么明目张胆地向我表达爱意,最惨的是,那张纸条的署名是个男人。”
  他说到这,客人已笑得人仰马翻,章纯缦听得入迷,想像他当时的窘态。
  他停了下后继续说:“结果,原来客人的纸条是要给我们可爱的女服务生的。她以为是点歌单,直接拿上来给我,害人家小鹿乱撞了好久,真糟糕。”
  笑声未歇,冯子海继续一首轻快的歌曲。气氛已被点燃,几个与他熟悉的客人纷纷请服务生代送爱意点歌单,有人则干脆直接大喊:“阿海!我爱你!”
  冯子海猛摇头,一副惊恐的表情。
  章纯缦望着和台下客人疯成一片的冯子海,突然间,她发现,好难……
  要自己不去注意他的一举一动,真的好难。
  难怪桐姐在面试的那一天,特别指出冯子海的歌迷,她是不是早就看出来,自己脸上蠢得不懂掩饰的爱慕?
  章纯缦陷入自责,觉得自己卑劣到了极点,在内心里,背叛了桐姐。
  先前拿点歌单给她的客人从男厕出来,站到了章纯缦的身旁。
  “可以吗?”他压低音量问。
  “咦?可以什么?”她眨去眼眶的湿润,困惑地看着他。
  “刚才,问你的事。”
  “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请问……你问什么呢?”
  客人吞吞吐吐地说:“刚刚……我塞给你的纸条……”
  “纸条?”章纯缦眼中的疑惑更深了。
  “恩,我进厕所前拿给你的纸条,想、想约你看电影……可以吗?”
  “啊!”她惊吓道:“我没看……我以为是点歌单,送、送上去了,我等一下去拿回来……”原来——冯子海说的那个笑话,女主角就是她。
  “哎……”那位客人脸一红,急忙说:“没关系,你决定后再打电话给我,我、等你的答覆……”然后快步走回座位,没多久,就匆匆结帐离开了。
  章纯缦糗大了,一直送那位客人到门口,还频频道歉。“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
  她闷闷地回到店内,发现冯子海已经演唱完最后一首歌,正在收拾歌谱。
  “我来收。”她抢在负责收拾舞台的同事之前,想从琴谱架上的点歌单里找回客人给她的纸条,万一对方一直等她电话……她想着,至少该明确地回绝才对。
  她将一叠纸条全抓在手里,走到墙角时,一张一张翻着。
  不是、不是、不是……最后一张也不是。
  在她翻看的同时,冯子海还要赶到另一间餐厅接着另一场演唱,眼见他拎着吉他就要离开,章纯缦急急跟着他走出去。
  “阿海!”她在门外唤住他。
  一转身,看见是她,他笑得很诡异,显然知道章纯缦叫住他的用意。
  “还我。”她伸出手,摊开小小的掌心。
  冯子海将手伸进口袋拿出一张纸条,然后手举得高高的,对着路灯,念出纸条的内容。
  “我对你的爱意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见不到你的夜晚,辗转反侧,无法成眠——”
  “啊!不要念啦!还我、还我啦!”她胀红着脸,拚命跳着,想从他手中抢回纸条。
  “你的笑是那么甜美可人,你的声音是……”
  “啊、啊、啊、呜、呜、呜——”她制造着噪音,目的就是想盖过他口中念出的那些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的情话。
  冯子海像玩上瘾了,不停地转换方向,看着章纯缦追逐着他手中的纸条不停转圈,就像一只追着自己尾巴的小狗,十分逗趣。
  他拉高的手突然落下,转而放到自己身后,章纯缦最后一跃来不及煞车,一个身子不稳,便撞上了他的胸膛。
  “个子怎么这么小,手这么短,东西都吃到哪里去了?”冯子海故意揉乱她柔细的短发,取笑道。
  “这样天塌下来才会先砸到你这个坏人。”她不服气地嗔视,却也因为他亲匿的举止而心猿意马。
  “坏人?”冯子海似乎不甚满意这个称号,又默背了一次纸条里的内容。“我对你的爱意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啊——不要再念一次啦!坏人,纸条还我。”她的手伸向他的右侧,他背后的手就移往左侧,她换另一边,他也跟着换,章纯缦一心急,双手同时伸向他的腰侧,这下,总算抓到了他的手。
  她的注意力放在他紧握的拳头,两只小手在他背后努力摸索着,想掰开他的手指,丝毫没发现冯子海突来的安静。
  “拿到了!”她皱起鼻头,得意地想向他炫耀,头一仰,先是看到了他的下巴,然后对上他凝视的眼神,最后才察觉两人姿势的亲密。
  她正抱着他,脸颊贴在他胸膛,感觉他胸口一起一伏。
  章纯缦青春柔软的女性曲线紧紧压着冯子海,那因急遽动作而嫣红的脸庞绽放出如桃花般的艳丽神采,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她不是小女孩,而是个在不经意中会流露出女人神态的小女人了。
  他的心跳,异常地快了几拍,因为这层意识,他看着她的目光,不自觉转变,从嬉戏,变得炽热,从玩笑,变得深沉,也才恍然察觉到自己对她的关注似乎比其他人多了那么一点不同。
  “呃……”章纯缦悄悄松开手,全身的血液同时往脑门冲,脸蛋红得可以榨出番茄汁,脑袋昏昏胀胀。
  冯子海没出声,她退后一步,尴尬地低头看着地上两人交叠的影子,半晌,才想起抓在掌中的纸条,摊开一看。
  宇条上只写着‘想请你看电影’,然后是对方的署名及电话。
  “什么嘛……哪里有滔滔江水……”她抚着发烫的脸,嘀咕着,其实内心早就因为与他的身体接触而乱成一团,为了掩饰,只能假装生气。
  听见她似是失望的语气,他低声交代一句:“不可以答应。”
  她原本就没打算答应,但,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
  “你还小,跟那个客人也不熟,太危险。”他说得有些心虚,因为发现自己萌生的私心也不见得多么光明正大。
  “喔……”听到他说自己年纪小,章纯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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