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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爱不放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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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乔像泄了气的球,身体萎靡落下。“但是……昨天晚上,我躲在柱子后面,看见你离开后,他一个人呆坐在阶梯上,我很心疼……”泪水终于从小乔隐忍的眼中滚落。“我第一次看见男人如此悲伤的眼神,我想……他真的很爱你,就算你拒绝他,他也不可能接受我……”
  章纯缦微张着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她应该安慰小乔,但是,她说不出话,她太震惊。
  他狠心地推开她,却说是在等她?章纯缦的思绪完全打结。
  “这么好的男人,你竟然丢在一旁不要,你是白痴喔!”小乔边擦眼泪,边骂。
  章纯缦无法消化这突来的转折,她乍喜,却也惊恐,这会不会只是阿海拒绝小乔的借口?他会不会只是要她配合他演一场戏?
  她不知道,她心里很乱,她怕像那次北上,载满满腔思念却换回羞辱。
  但是,她愿意听他说了,如果,有一点点的可能——是她误会他的话,这四年来,他的日子不会比自己好过。
  小乔一口气吸光杯子里的饮料,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她抹去脸上的泪,佯怒说:“这杯饮料你请,本想敲你一顿的,但是,我真的没心情吃大餐。”
  章纯缦呆然,还未从混乱中回神。
  “你喔——”小乔站起来往她额头一戳。“就是这种无辜又单纯的眼神,害得我没办法讨厌你。”
  “小乔……我……”她跟着站起来。
  “算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小乔挤出难看的笑脸。“我一定会找个比阿海优一百倍的男人,我以后会很幸福的,到时候换你羡慕我。”
  章纯缦浅浅地笑了。
  “走吧!上班了。”小乔勾起她的手。“我想啊……那顿大餐还是得让你请,不过,等我上网查查台北最贵的餐厅再说。”
  章纯缦被她俏皮耍赖的言语给逗笑。“那我是不是要先练洗盘子?万一钱带不够被扣在那里。”
  “放心啦!绝对不超过你一个月的薪水。”
  两个女孩努力抹开种在各自心里的痛苦与不安,边笑边闹,让一切随时间慢慢淡化。
  章纯缦按捺着想去找冯子海的心情,捱到下班时间。
  站在自己的住处门前,她轻轻地旋开门把。早上匆忙逃开时,钥匙遗落在门前,此时,不见踪影。
  门没锁,打开门,冯子海果然还在她小小的套房里——
  他趴在她床边的小茶几上,睡着了。
  她来到他身畔,跪坐下来,静静地看着他,前几次的慌乱,以至于她几乎不敢让视线停留在他身上。
  四年不见,他却一如当初相识时的模样,过肩的长发,白皙清秀的眉目,修长瘦削的身形和优雅好看的长手指。
  她一直记得他为她示范吉他弹奏时,那如跳舞般轻快的指法。
  睡着的他眉头深锁,弯曲的背脊仿彿承载着沉沉的包袱,凹陷的眼窝透出淡青……
  她就知道!
  她不能看他,不能听他说,不能给他或给自己一点点可能的机会。
  只是一看他,她对他的爱就会无法抑止地涌上,只要一听他说话,她就会失去判断力,无条件选择相信……
  现在,他只不过是疲累地睡着,她只不过是在离他三十公分的距离看着他,心中的不舍与酸涩就漫天卷来。
  或许,在心底深处,她一直不愿相信他会伤害她,她只是选择怨他,好让自己不濒临崩溃,好让自己不去憎恨母亲,好让自己有足够的力量待在那个家。
  章纯缦心头一揪,冲动地抱住他,泪水哗啦哗啦地涌出——
  她好想他,一刻都没有忘记过他。
  每一年,每一天,每一刻,她就像自动设好的闹钟,记起她的初吻,那青涩含羞的初吻。
  每个女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初吻。
  那个吻,注定了他的身影要留在她的心里,一辈子,一辈子都忘不掉。
  冯子海被惊醒,发现是章纯缦,大手覆上伏在他背上哭泣的她,转过身来面对她。
  章纯缦这时收住哭声,眼中含泪,抬起头来看他。
  他朝她温柔地笑了。
  “小鬼,都二十二岁了,还这么爱哭?”他为她拭去泪水。“不过,还好,你终于长大了,知不知道我等得好辛苦?我都老了,快三十岁了。”
  一句话,证实了小乔中午对她说的话,她一咬唇,再度放声大哭。“我听小乔说了……你这个大笨蛋,四年前,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让我讨厌你?为什么?你是天下最笨的大笨蛋!”
  他任她槌着,甚至咬着,她会出现的任何激动反应,他都想过,他也都接受,只要她不是对他漠然,只要她还爱着他,一切就已足够。
  他将她纳入怀里,紧紧地圈住她。
  他闭上眼,轻叹,这样的拥抱,他等了四年。
  在她家门口,看着她柔弱的背彭,他不能拥抱。
  她到台北找他,客厅里,她捧着泡面,无声的泪水落入碗中,他不能心软……
  四年,守候着一个处于青春多变时期的女孩,是多么令人胆战心惊的事。这一刻,他的心才踏踏实实地安定了。
  他向她母亲承诺,在她毕业之前不再见她。
  学生时代,是人生中最无忧、最幸福的日子,他不想因为一时的激情,让她失去就学的机会,更不想因为自己而害她与家人闹得不愉快。
  他要的,是一辈子长长久久的时间,四年,他相信自己可以忍耐。
  他抱着她,亲吻着她的发梢,她的哭声渐渐缓下,他捧起她像小免子——白净的睑蛋,红红的双眼,万分珍惜地,吻上她的唇。
  章纯缦一手还抓着他的衣袖,迎向他深情的吻,进而热切地回应他,弓起身贴紧他,想将所有浓烈的爱意透过肌肤的碰触,传达到他心里。
  如果可以,她想将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辈子都不要再分开。
  原来,她十八岁的生日愿望,悲悯上天听见了。
  一个绵长深情的吻,道尽了两人这四年来的压抑,当两人终于分开,章纯缦只短暂地吸了一口气,又主动地将唇贴上他的。
  她觉得不够,永远都不够。
  她好爱好爱他,她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将这份感情表达出来,她只知道,离开他就如鱼儿离开水面,痛得让她无法呼吸。
  冯子海的大手忘情地揉着她单薄的背,一手撑着她的后颈,想要更紧密、更贴近她的欲望,如漫天洪水即将冲破堤防——
  他将她压在身下,手指轻巧地钻入她柔软的衣料里,成功地挑开她内衣的扣钩,在掌心从背部细致的肌肤移向前时……他陡然停下,身体僵在半空中。
  该死,他太冲动了,在没有任何避孕措施时,他不能冒险。
  他不再是轻狂年少,对于章纯缦与自己的未来,应该更谨慎的规划与安排。
  章纯缦闭着眼轻喘着,感觉到了他身下传达的欲望,她羞赧地想解开自己胸前上衣的钮扣,小手却让他给轻轻握住。
  她睁开眼,迷茫地望着他,怯怯地说:“我……愿意的。”
  冯子海在她鼻尖落下一吻,将她抱起来,为她扣上内衣的扣钩,然后整整被自己撩起的上衣,再次将她搂进怀里。
  “对不起,我太冲动了。”他悄悄地捏紧拳心,再放开,将无法释放的情欲,透过指尖,散到空气中。
  “阿海?”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停下来。
  他深吸了几口气,微笑说:“现在还不可以,最珍贵的要留在最重要的日子里。”
  “洞房花烛夜啊?”她随口找了话搪塞,为自己的主动羞红了脸。
  “恩……”他应着,全身的细胞却全部起立向他抗议。他只好松开怀抱,移到碰触不到她的地方。
  “阿海,你为什么坐那么远啊?”章纯缦不知他的煎熬,骨禄骨禄地又爬向他,拉起他的两只手臂环住自己,还自动“乔”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要命!
  冯子海展了展肩膀,背,汗湿了一片。他只好开始找话题,分散注意力。
  “你怎么没有去参加毕业典礼?”他低头问她。一看见她澄澈的眼眸,自己的手眼见又开始想作怪,他最后只能仰望着天花板,在心中哀鸣。
  “咦?你怎么知道?”章纯缦玩着他下巴冒出的青髭。
  “我捧了一束花,很矬地跑去你们学校,结果,你同学说你已经开始工作了。什么时候上台北的?”
  她想像他抱着花,在校园中寻她的模样,心疼地亲亲他的脸颊。“毕业前就到桃园受训一个月,然后才到台北,两个多月了。”
  “我还到家里找你,不过,你妈妈也不知道你住哪里?你们……没吵架吧?”
  “真的吗?”她惊讶地坐起来。“我妈妈有没有为难你,有没有说什么……不好听的话?”
  “没有……别担心,你妈妈对我不知多好。”他笑着说:“我是去征求她的同意,告诉她说,我要开始追你女儿了。”
  “骗人,我才不信!”见他一脸正经,发现不像玩笑,急问:“那我妈怎么说?”
  “她见我这么诚恳、这么帅气、这么年轻有为,当然二话不说,把宝贝女儿交给我了。”
  她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在她眼中,他绝对不只如此,不过,她还是想再多确定一次。“我妈真的这么说?”
  “不然,你可以打电话回去求证,如果不害臊的话。”
  他略过她母亲的要求!三年内不许结婚,还有聘金一百万。
  这两个要求他并不意外,对他也不是难事,他可以想像她在家里,过得并不轻松,不过,无论现在或以后,他都有把握能给章纯缦无忧的生活条件。
  她开心地跳了起来,抱住他的肩,拚命在他脸颊上发出“啵、啵”的声响,一种拨云见日的喜悦,填满她的心头。
  她再也不必担心有任何的外力强迫将他们两个人分开。
  她亲得他满脸口水,他笑着承接她冲上来的力道。
  他感谢她还愿意相信他,即使,他曾伤她那么重,用那么残忍的方式,冷漠地将她推开……
  “我带你到猫空吃饭,四年前,我们说好要上山看夜景的,今天把它补回来。”他宠爱万分地再次亲吻她。
  “恩!”她咬咬下唇,用力点头,想起过去分离的痛苦,此时幸福的感觉让她又红了眼眶。
  “傻瓜。”他揉揉她的头发。“你换衣服,我到外面等你。”
  “好!”她吸吸鼻子,露出四年不见的灿烂笑容。
  他走出屋外,点了根烟,心满意足的微笑,自他的唇边缓缓溢开。
  第九章
  再次回到冯子海身边,章纯缦只恨不能生出一个分身,无时无刻随伴在侧。
  她后来才知道,他不只经营爵士音乐餐厅,还有一间钢琴弹奏西餐厅,以演唱老式西洋情歌为主,不少上了年纪的银发族喜欢这里静谧的气氛。
  章纯缦换上服务生的制服,在各桌之间忙碌穿梭。
  冯子海将她拉进休息室。
  自从上个周末因为同时段涌进大批客人,她自告奋勇帮忙,之后,每天下班就自动到店里工作,一直待到打烊。
  “小缦,今天客人没那么多,别忙了,我带你出去走走,想不想看电影,还是到哪里逛逛?”
  她皱起脸,可怜兮兮地问:“我闯祸了吗?还是做得不好?”
  他笑了。“当然不是,客人都想收你当干女儿了,哪里会做得不好。我只是不要你白天上班,晚上还在这里帮忙,会累坏的。”不过,他还真担心,哪天有客人想直接收她做“媳妇”。
  “不累的,我喜欢这里的客人,而且我很习惯这样的生活,以前念书时也是这样,你不用担心啦!我白天一样很认真工作的喔!”她举起手掌,做发誓状。
  “我知道,可是我舍不得我的女朋友这么忙。”他拉下她的手,包在自己掌心中。
  听见“我的女朋友”从他口中说出,章纯缦心里泛起甜蜜,不过,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而影响到他的工作,只要她在,他就要分神照顾她。
  “那我可以兼做你的员工,每天都来上班啊!”她笑咪咪地说。这样既可以看见他,又不会造成他的负担。
  冯子海沉默片刻,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经济上……呃……我可以帮你。”
  章纯缦想了好一会儿,才从他断断续续的话中理出原意,连忙挥挥手。“不是啦!我不用发薪水的,我只是一直好怀念在桐姐那里打工的日子,真的,我喜欢跟人接触,而且,这里的客人真的很好,别赶我走嘛!老板,求求你了。”
  他全身被摇得像拨浪鼓,她一撒娇,他就没辙。“那你要先答应我两件事。”
  “我答应!”她连什么事都还没听就一口答应。
  “傻瓜,都不担心我把你卖了。”碍于休息室经常有员工出入,要不然,真想把她揽进怀里,狠狠吻她。
  “完全不担心。那我出去工作喽!”她转身就要离开。
  “喂!等等,我话还没说完。”他将她抓回来。“第一件事,既然你想在这里工作,那休假薪资等福利制度都按店里的规定。”
  “都说不用发薪水……”她鼓起双颊。
  “那老板决定不用你了。”
  “好、好、好,遵命!”她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小声嘀咕:“哪有老板强迫人家拿薪水的……”
  他忍住笑意。“第二件事,我住的那栋公寓,楼下有间套房正在出租,你搬到那里,每天下班我送你回去。”
  上次在她住处外面待了一整晚,发现隔壁几户的出入人口很复杂,他不放心。虽然,他想让她搬来和自己一起住,不过,为避免自己“兽性大发”,还是保持空间上的安全距离为佳。
  她眼睛一亮。“那我跟你就是邻居喽!好啊、好啊!我一百分同意,那我可以每天做早餐给你吃,放假的时候还可以共进晚餐,哇……好幸福喔!”
  她沉溺在想像的画面中,两眼梦幻,笑得好甜。
  “咦……不对,这样要赶紧跟房东联络,万一租出去那就惨了。”她突然从画面中清醒,想起实际的问题,还有,不知道租金贵不贵……没关系,再省着点,只要可以离他更近一点,生活清苦对她而言不是难题。
  “放心吧!房东跟我很熟,这几天你把东西整理一下,下个星期六我帮你搬家。”
  “是!那我明天先把房租还有押金拿给你。”
  “这些事我会处理,你只要人搬进去就行了。”
  “不行、不行,你可别想帮我付房租,我有工作,而且从这个月起还是双薪喔……”她比起两根手指,在他面前摇晃。
  “知道啦!小富婆。”他抓起她两根细白的手指,送往嘴里轻咬。
  事实上,冯子海打算她同意后就将套房买下,在章纯缦坚持要自己付房租的情形下,他只好随便说一个数字。
  “月租两千,包含水电。”
  “不可能吧……”她皱起眉头思量。“你要跟房东说这样租金太便宜了,我现在住的地方都不止这些,更何况在台北市内,要调高一点。”
  有房客主动要求房东要调高租金的吗?他简直哭笑不得。
  “房东人在国外,只是要我帮忙找个女房客,帮他保持屋子的整洁,其他的我不清楚。”他随口胡扯,若是让她知道房东就是自己,难保这个争论不会持续到他娶她为止。
  “我看……五千好了,而且不含水电。”她提议。“可是……这样好像还是我占便宜,还是……”她思忖着。
  “好!就五千,别再可是、还是了。”他连忙打断她的思绪。“我会转告房东,就这样。我要到另一间店去看看,晚点过来接你。”他决定溜之大吉,以免她再继续伤脑筋。
  至于租金收入……就当他帮未来的老婆先存私房钱好了。
  周末,章纯缦带着不多的两箱行李搬进新的套房,她发现,自己占的便宜太大了。房子本身屋龄就不久,墙面明显看得出来经过重新粉刷,家具什么都是全新的,而且还不是小套房,是一房一厅加上一个小厨房的格局。
  “天啊……这……五千哪里找得到这么好的房子。”她觉得自己开价开得太低了,不过,要认真算,她恐怕也负担不起。
  “要不要到我住的地方看看?”冯子海赶紧提议。
  “好哇!为了拜访新邻居,我还特地准备了一盆可爱的盆栽要送你哦!是我自己分株的。”单纯的她果然轻易地被他的提议转移了目标。
  冯子海住的地方是三房两厅,一间卧室、一间客房,最大的房间里放着一套爵士鼓还有其他乐器,房间门特别重,内部装有隔音设备。
  “我的朋友都是音乐爱好者,有时会到这里随兴演奏。”他说明道。
  “看到这个房间就好想老爹喔……”她感伤地说:“从那天……我就没去找过他了,桐姐还有餐厅里的同事,也都没再联络……我很现实对不对?”
  他搂着她,安慰说:“他们不会怪你的,而且这全是我的错。”
  冯子海不仅被老爹整整骂了四年,每年回去三、四次,除了听训还是听训,第一次从台北回高雄,还被涂传唯狠狠揍了一顿。薄情寡义、现代陈世美、狼心狗肺什么的都通通出笼了。
  只有桐因为稍微知道内情,所以最好心,只送他四个字!“白痴,活该!”
  “要不我们找一天休假,回去高雄看他们。”章纯缦欣然提道。
  “当然好,等圣诞节到过年这段时间忙过,我们就回去一趟。”这次,他终于可以沾沾她的光,肯定不会再被人冷嘲热讽了。
  章纯缦将自己带来的小盆栽放在厨房的窗台上,开着淡紫色的小花,细致可爱。
  她随意地在客厅里晃着。
  这是阿海住的地方,各个角落,都有他的味道。因为他的存在,使屋里的每样东西都变得可亲,而且得到她莫名的喜爱。
  她注意到电视柜上一个音乐盒,年代似乎有些久远,盒面的烤漆有几道刮痕,她打开来,并没有流泄出音乐,倒是盒内放着一个十分突兀的东西。
  冯子海从厨房冲了两杯咖啡走过来。
  “美工刀?”她将刀子拿起来,转身问他:“好怪啊!美工刀怎么放在音乐盒里?”她还压出刀片,上头已经布满铁锈。
  “啊……危险——”冯子海大步迈近,小心地从她手中拿过刀子,放回木盒里。
  “怎么了?”她觉得他的反应太夸张,一把小小的美工刀,还不至于有什么危险吧!
  而且,不知怎的,她心头闪过异样,无论是他的反应还是他那一刻眼神流露出的惊慌。
  冯子海带着她坐回沙发,眼神不定,似乎内心正在挣扎着什么,又或者想起什么事。
  她紧张地看着他,担心自己是不是触碰了他的伤心事,也许,那个音乐盒是他母亲的遗物。
  她记得老爹说过,阿海的母亲是个钢琴师,在他十三岁那年,因为参加演奏结束后的庆功宴,驾车的伙伴喝了酒,失控撞上高速公路旁的护栏,她坐在副驾驶座,负伤最重,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最后还是没能救回。
  “阿海……”她小声地唤他,沉闷的气氛让她坐立难安。
  他的视线终于移回她身上,缓缓地开口:“小缦……有件事,过去的事,我想告诉你。”
  那个音乐盒的确是他母亲的遗物,是他父亲追求他母亲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而那把美工刀,是丁玟菁当时用来割腕的刀子,被送去医院时,她仍紧紧地握在手上,拒绝就医。
  直到她父母通知他,他赶去医院才稳定了她的情绪。
  两人住在一起后,丁玟菁留下那把美工刀,提醒他:“这是我爱你的证明,你要好好收着,不可以辜负我。”
  冯子海将他与丁玟菁的事告诉章纯缦,包括她被迫堕胎,用这把美工刀自杀,然后被赶出家门,接着简略提到她遇上了一个更值得她爱的男人,所以两人分手了。
  “这些年,我没有放弃寻找她,虽然,她在台北的消息已经是四年前的,我始终没有找到她。我只是不忍心她的父母白发苍苍,日夜盼着再见到女儿,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和她的感情也已经过去了。”
  章纯缦低头听着。
  “小缦……我希望你可以理解。”见她没有声响,冯子海坐到她身旁,低头问她,这才发现,她的泪水,滴落于搁在膝盖的手腕上。
  “小缦?!”他抬起她的脸,为她拭去泪水,“你别误会,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纯粹只是为了她的父母……”
  她默默地摇头,扑进他怀里。
  “你怎么了?别不说话。”
  他晃了她半天,她才温吞地坐起来,一脸哀怨。
  “你生气了?”他担忧地问。
  “没有……我只是被她的勇气感动,虽然她选择了另一个男人,但是,她一定也深深地爱过你……而且……我很羡慕她……”如果,当初她能多点勇气向母亲争取,也许,他们就不必空白这些年,阿海也不必为她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他松了一口气。“羡慕什么?”
  “羡慕她……可以一直留在你的心里,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
  “看看我是谁?”他弯身正对着她。
  她嘟起嘴,觉得他又把她当小孩子,她都已经二十二岁了。“你啊,阿海啊!”这么简单的问题。
  “我在你的身边,为什么你去羡慕别人?”他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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