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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悠远-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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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唇齿交织的温柔和彼此需要,在他的吻中都能真切的感受到。
所以,他不常吻人。一旦吻了,就让沈轩霖——爱若珍宝。
☆、《夏末秋初》
(第十七章)
沈轩霖含着他的唇,唇齿间轻轻的磕碰来去,裴克韬双手托着沈轩霖的头,整个身子全然的压在了他身上,仿佛抚触不够般的,一次次,一遍遍的亲吻他所能触及到的所有。
炙热的情欲在这里无限的膨胀,沈轩霖这一天身体本就觉得十分不舒服,被裴克韬这么一挑拨,竟也是无法把持住自己,不一会儿就从那欲望的巅峰坠落,长长的喘了一口气,耳朵贴在裴克韬的脸侧,静静的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这种彼此依偎的感觉,沈轩霖从来都很喜欢,但是今夜不知道为什么。一切,忽然变得有些不一样。
裴克韬极少这样取悦自己。所以,当他真这样做了,或许让沈轩霖反而觉得不习惯。
“别动,我来。”消停了那么两分钟的时间,顺着一个直到腹脐长长的吻,裴克韬拿过了纸巾,仔细的给沈轩霖擦拭干净。
沈轩霖就这么平躺着,任由他伺候自己。裴克韬还重新给他换上了一条丝质的睡裤,贴身光洁,触感十分舒服。
折腾了一会儿,裴克韬重新回到了沈轩霖的怀抱里。就这么抱着他,用最熟悉的方式。
沈轩霖已经非常累了,今夜他是没有丁点儿力气去回馈裴克韬的热情,只想休息。裴克韬自然也对他没有任何索求,只是,两人又静了一会儿,裴克韬还是没有睡意,于是撑起身子,看着沈轩霖。
沈轩霖也感觉他在看着自己,睁开了眼睛。
两人对视,却都不言语。卧室内灯光宁和,柔软怡然。
“你这是怕我死了么?”
不知怎的,沈轩霖对着面前人,突然开口问道。
裴克韬瞪他了一眼,显然对这样的问话感到异常唐突。
“在我眼睛里,能看到他么?”
沈轩霖就这么望着眼前人,沉静如水的眸子没有丝毫躲闪。不知何为,他突然特别想这么问裴克韬,而且,他也不想压抑自己心中的好奇。
裴克韬轻轻“哎”了一声,随着那叹谓,他轻轻吻住了沈轩霖的额头。
“都这么些年了,你怎么……”
轻轻的呢喃中,裴克韬又道:“你在我心中从来不是别人,记住。”
沈轩霖从未设想过他会怎么答,他知道裴克韬的心底永远有他进不去的地方。但是,他就是想问,非常,非常的想问这种荒谬又看似毫无意义的问题。
他抬手抚住了裴克韬,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你很少这样取悦我,来的太突然,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沈轩霖轻抚着裴克韬的脊背,上上下下,缓缓的道:“不知道为什么,方才那一刻,我突然觉得你似乎是怕我也死了,和他一样。”
这话在裴克韬的心里仿如一根针一样,狠狠的扎了进去,难言的疼,却无法对任何人否定它的存在。
不是吗?
“你怕有一天,我也会离开,对么?”
沈轩霖说的淡然,又带着几分纨绔的自嘲,生死大事在他口中,似乎犹如游戏一般。
裴克韬搂着他,不知该如何回答。沈轩霖一瞬就看到自己内心最深处的地方,仿佛那地方就像对他从来裸露着一样,他是这样了解自己。
“你不会。”
两人十指相扣,裴克韬此刻亦说的决然。
这份坦荡决然的回答,倒是给了沈轩霖内心注入一种甚为坚定的力量。
“克韬,我很累……”
沈轩霖抱着他,觉得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动一动的力气都十分匮乏。世界之大,也只有在自己最最心爱的人面前,才会卸下所有伪装,如此自然流露吧。
裴克韬听他这么说,回抱着他更紧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就病了,克韬,我很抱歉。”沈轩霖叹了口气,轻轻的道。
这些年他一直给自己加压,在事业上追求成就,在家庭上担负责任,他在为自己活着的同时,更在为身边的人活着。在今天之前,通向未来的道路似乎一直笔直,但似乎在知晓自己患病的那一刻,未来的轨迹便陡然间参杂了些许他不喜欢却无法回避的变数。
裴克韬听他这么说,只觉得感动和疼惜他面前的人。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没什么是闯不过的关。”
裴克韬握着他的手,反反复复的暖他的掌心。
沈轩霖侧过身体,对望着裴克韬的眼睛,咫尺相对,不过几日,却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看过自己的心上人了。
有人说,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你爱的人,他也深深的爱着你。
很幸运,这种感觉,在从濯遥诞生那时候起,就渐渐在沈轩霖的心底成长,随着岁月年轮,慢慢渗入心扉,滋养着他们彼此的生命。
是信任也好,是默契也罢。爱,本就是彼此相连的一种呼应。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这眼角还没有皱纹呢”沈轩霖一抬手,用食指点了点裴克韬的眉眼。
裴克韬听他这么一说,笑道:“这是嫌弃我老了吗?”
“不”沈轩霖含笑的摇了摇头,道:“只是觉得日子很快,没看够你的样子。”
裴克韬望着他,忽然之间,不知为何,什么都说不上来。
只觉得无法再这样彼此对望,看的入神,这心里想的就越发繁琐难受了。裴克韬伸手“啪”的关上了台灯,整个屋子瞬间就全然漆黑。
孩子们和老人都已经熟睡了。家,此刻,很安静。
“睡吧”裴克韬伸开双手环抱著沈轩霖,感受着他稳稳的鼻息。
良久之后,沈轩霖已然十分安心的入梦了。黑夜里,裴克韬抱着怀中人,轻轻的吻上了他的眼睛。
☆、《夏末秋初》
(第十八章)
很漫长的一夜。
裴克韬抱着怀中人,一动不动,生怕惊扰了他,而自己却怎么都睡不着。
月光清亮,从窗帘外淡淡的扫在地上,正是一年中最舒爽的时节,连风都带着恰当的温柔。
世界如此之广阔,然而时至今日今夜,对于裴克韬却恍惚间彷如大梦初醒一般,才这样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究竟置身于天地之间的哪个角落,又怎样被爱包裹。
裴克韬睁着眼睛,不在梦中,眼前的一幕幕却不知为何更加真切的晃过。
那一年,隆冬,他站在几近冰封的公用电话亭里,认真插着电话卡,已然不能弯曲的十指结冰般捧着听筒,只为听见他的声音。
玻璃之外,是漫天轻柔的大雪。
世界安静到只剩心跳。
那是,初恋的味道。
那一年,初夏,他在草纸上一次次疯狂的演算书写,一下午的时间就用光几只笔油,桌上尽是几近翻烂的习题本,挥洒汗水和青春,只为朝着最好的金融院校前行迈进。
窗外,风动蝉鸣。
面前仅有一条道路,他从未有过其他设想。
那是,奋斗的喜悦。
……
每一步,都是他曾经走过的路。
当结束校园生涯,开始朝九晚五的生活,每天衣着得体的出入这个城市最顶级的写字楼,看着流动的资本以时间计价,站在窗前就仿佛能俯视世间的一切时。
天空,湛蓝无极。
那是,如愿以偿的踌躇满志。
又在某一日,素日里西装革领的上司衣衫不整的狂奔进办公室,疯狂的朝着众人大喊着“沽空、沽空它!!”看着惊骇的市场波动可以瞬间清零经年累月的巨额盈利时,他才体会到什么叫做杠杆游戏的幻灭。
原来,金钱是放大人性弱点的最好利器。
但他从来自信,自己既然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这条道路,就必须驾驭它。
经过些许年的磨练,他开始游刃有余,少有对手。
而当生活更加广阔的画卷真正向他展开时,却带着并非善意的莫测,使他陷入了从所未有的迷茫之中,推翻曾经的一切假设。那么,若此生依旧漫长,两心相惜的爱,余生栖息之处,究竟在哪里?
他曾尝试一次次的给自己答案,却一次次陷入更加痛苦的万劫不复。
世间万万字,情字最难书。
灭情,本就是一种几近死亡的体验。
……
他变得寡言少语,人前强颜欢笑,再鲜有事情能提的起他的兴致。命运为什么会对自己这样?他控诉上苍的不公,却在尘世的煎熬中无法遁逃。
没有人告诉他这样的日子终会在哪一时、哪一日终结,或许这恩赐,只有神知道。
所以那时候,他常常回到教堂,独自去祷告。就像小时候那样。
似乎打开圣经,就能触摸和感知到神灵的存在,体会到凡尘俗世的悲欢喜乐。
神灵说,世间一切:缘于信,归于行。
也许,生活的真谛正在于不卑不亢的欣赏它的跌宕起伏。
毫无预兆的,又过了些许年。
一个夏日的午后,风吹的人微醺,刚刚下过暴雨,天色突然明朗了起来,窗外广场上宽阔的大草坪尽是一片浓重的葱绿盈然。
六月十六日。
裴克韬提早从公司出来,给自己放了半天假,去临近写字楼的珠宝店取出了刻字的戒指。
蓝宝石色丝绒的盒子里,静静的放着一对戒指,日光下,金色耀目。
对戒内,各有一圈小小的字迹,写的十分优雅飘逸。
等他到教堂的时候,沈轩霖早已站在路的尽头了,冲着他微笑。
他走上前去,握着他的手,并肩向着教堂内走去,直至那条路的尽头。
没有宾客观礼、没有神父、也没有礼乐鲜花,诺大的教堂中只有牵手不放的两个人。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丝绒盒子,打开它。
是沈轩霖喜欢的简洁样式,他看了裴克韬一眼,含笑取出一枚,托起他修长的手圈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好看”沈轩霖称赞道。
亦不知是说那戒指,还是说面前容光焕发的人。
他亦取出了另外的一枚戒指,窗外光曦闪耀,照射在了那一圈字上。
“刻的什么?”耀目的光,引起了沈轩霖的兴趣。裴克韬想在对戒上刻字他早知道,只是不清楚他究竟刻的什么。
“Paradise Within”
他托着沈轩霖的手神态庄重,轻轻回道,并没有看他。
沈轩霖望着他如此珍惜又含蓄的神情,不知为何只觉得全身像是涌过一阵暖流般的感动,只想将面前人牢牢的抱在怀里。
“有心爱之人在的地方,就是天堂。”
说罢,裴克韬稳稳的将那戒指套在了沈轩霖的无名指上。
Paradise Within。
☆、《夏末秋初》
(第十九章)
裴克韬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沈轩霖居然起的比他更早。
或许是怕夜里风凉,沈轩霖还给他多加了一条薄被子,这人可真懂疼人。
换了睡衣,拉开窗帘,窗外的阳光耀目,天空放晴湛蓝。看看表,还不到7点。
沈轩霖父母来之前,他俩分工明确,沈轩霖负责做早餐,裴克韬负责照顾几个孩子起床,每天弄好吃好,也差不多快8点的光景了,还好两人上班的时间都比较灵活。长此以往,裴克韬的生物钟也几乎自动设定在这个时候醒。
家里很安静。裴克韬径直走去女儿的卧室,木头正趴在门口给濯遥看门,这俩从小就在一起,默契的不可形容。木头见裴克韬走了过来,睁开眼睛,又哈欠着伸了个懒腰,小跑到裴克韬身旁,用头蹭他。
“乖宝”裴克韬摸了摸木头毛茸茸的脑袋顶,推开了濯遥的房门。
女儿还在被窝里睡的香甜,裴克韬见她床头放着好几本连环画书,灯也没有关,想是昨天晚上自己又钻在被窝里看书了。呵呵,这孩子,不知像谁。沈轩霖和他,可都对阅读没有这么起劲,濯遥却不同,而且她不喜欢别人给她讲故事,只喜欢自己看,即便没有字,只是图画,她也看的津津有味乐在其中。这孩子的独立性和认知能力,确实超越同龄人很多。
“遥遥?”裴克韬拍了拍她,轻轻道。
小濯遥睡眼惺忪,却立马也就醒了过来,她知道是裴克韬,亲昵的伸手就圈住了老爹的脖子。
“daddy”她抱住裴克韬,哼哼一句,裴克韬也就从被窝里把她拎了出来。
木头在旁边晃了晃脑袋,一跃就坐上裴濯遥的床,鸠占鹊巢。
“下去!”裴濯遥一只眼看到,怒哼了一声,小肉腿一脚就蹬在了木头的脸上。裴克韬看着木头张着嘴巴,吧嗒吧嗒的神情,笑着指了指床下方,木头耷拉了一下脑袋,马上也就跟着下来了。
“该起来了,小懒猪,该上学了。”
裴克韬抱着濯遥,等她完全醒过来。小时候也是这样抱着她,但和今天,却是完完不同的体验,她成长的好快,每天都有新的变化。
裴濯遥趴在裴克韬的身上,也就那么一分钟的时间,完全醒了过来,轻问道:“今天你送我去学校,好吗?”
裴克韬当然不能拒绝女儿的请求,再说这几日都是沈轩霖送的她,倒也公平。
“你穿好衣服吃过早餐,咱们就走。”裴克韬将她放在床上,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看着她额头上可爱的发旋儿,忍不住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
“好”濯遥欢快一笑,蹦下床就去梳洗了。
正巧听到楼下有了说话的声音,裴克韬关上濯遥卧室的门,下楼一看,是沈轩霖和他父亲推着俩宝贝晨练回来了。一夜休息,沈轩霖的气色不错,两人眼神一交汇,裴克韬只觉得那里是满满的温柔。
沈轩霖一手抱着一个宝贝儿,就将他俩抱进了餐厅里放在座椅上,俩宝儿都很乖巧,大宝很喜欢和二宝玩儿,不停的用手搅着二宝的小胳膊。二宝则是吱呀呀的看着大宝,一脸和悦又亲昵模样。
也不知沈轩霖和他父亲说了什么,怎么裴克韬觉得今天他老爹看着自己的目光,多了好几分温和的成色,不像以往那般生硬。
而沈轩霖的母亲一直在餐厅里忙碌,直到大家都上了餐桌,她才把每个人早餐都一一拿了过来,裴克韬早晨向来喜欢喝咖啡吃蛋糕,沈轩霖则要吃粥,俩宝喝牛奶,濯遥要麦片,老头子喝豆浆,一家人口味均有不同,需要人细心打点得当。以前沈轩霖的母亲不太顾及裴克韬,裴克韬也不想麻烦任何人,总是自己起来再冲咖啡。今天,这过滤咖啡却是早早就冲好的。
一点一滴的生活大概就是这样吧,一个人心里有没有你,点点滴滴之中都能看的清楚。
裴克韬总觉得这家里氛围一夜之间似乎有些变化,但又说不上什么。一大早沈轩霖父母说话都笑呵呵的,不似以前对自己的冰冷,这场景让他略微觉得有些陌生。
大家都上了餐桌,濯遥也梳洗得当,裴克韬侧身在沈轩霖耳旁轻问道,“发生了什么?”
沈轩霖只是笑,却没答他。
早餐间,虽然一家人也没什么交谈,但气氛和睦。安顿好俩宝,将他们托付给父母,沈轩霖需要先去公司一趟,之后再去医院检查。裴克韬送濯遥去学校,再和沈轩霖在医院汇合。
到了学校,裴濯遥下车的时候,突然对裴克韬说,“daddy,我不喜欢你不在家的时候。”说罢,明媚一笑,就跑了。
裴克韬像是被女儿的话点醒了什么似的。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许,自小孤独的他就是不太习惯任何人强加长辈和家庭给他,这种方式他无法轻易接纳。
但家庭内过激的矛盾和冲突,也是裴克韬不愿看到的,尤其是现在这时候,况且它们也没有发生的土壤和必要。
直到俩人又都到医院,等着给沈轩霖做术前的最后检查,裴克韬站在检查室外,这才问。
“我告诉他们你又有了,不能动气,让他们好好待你。”
沈轩霖听罢,瞄了他肚子一眼,笑嘻嘻的道。
“你!!”
这也可以吗?!裴克韬脸霎时红通了,沈轩霖一夜之间原来想出这么个主意,真是……,裴克韬真是咬牙切齿。
“怎么,不想和我再生一个吗?”
沈轩霖侧身在他耳旁轻问道。
裴克韬狠瞪了他一眼,恼道:“马上就要手术了,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看……,你昨晚像是挺想要的,不是吗?”沈轩霖说着,就一手将裴克韬圈在自己的怀抱里,反正检查室外现在就他们俩个人等预约。
裴克韬被他抱在怀里,感受着他怀里的温柔,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沈轩霖身上不可能没有压力,他又怎么能在这时候去责难他。
“我早晨和爸谈了,说你需要休息,让他们先回去,等情况稳定一些,他们再来也好。我想,这大概是现在最好的方法了。”
或许吧,这法子虽然荒唐,但初衷不会伤害到二老。
“可我们毕竟没有孩子,以后……”裴克韬说的认真。
“重要吗?”沈轩霖看着他。
他的眼神中“不重要”三个字已经是一览无遗,裴克韬还能说什么。
有时候,相对裴克韬事事要强认真,沈轩霖这副游戏人生的态度,倒是种有趣的调和,总能将过于沉闷的气氛改变的适合时宜。
“胃还痛吗?”裴克韬搂着他。
“嗯,好一些,但确实一直不太舒服,必须手术的话,还是尽早吧。”沈轩霖敛了敛神色,说的十分理智。
昨夜裴克韬对他那样好,好的有些出乎自己期待值。怎么都觉得好像裴克韬是因为自己要遭受很大的折磨,这才用甜蜜来弥补的,沈轩霖不喜欢这样。但接纳裴克韬的爱,他甘之如饴。
这次检查做的比较详尽,前后用了将近一个小时,裴克韬一直坐在检查室外等着结果。因为要做胃部的B超,沈轩霖出来的时候被折腾的又累又烦,夹杂着一直不停的隐隐胃痛,脸色煞白。从检查室出来,裴克韬一眼看过去,心都揪了起来。
沈轩霖这几年在公司里脾气也是越来越大。不是有人说么,这脾气都是压力成正比的。只是对着裴克韬,他很少发过火,即便有,想起他们一路走来这些坎坷,想起自己当初追求裴克韬时说的那些情话。
君子之言,信而有征,总该兑现的,对吧?!
又是在医院,这么一个生存和死亡无比接近,幸运与厄运可以轻易反转混淆的地方,他看着面前的裴克韬,想起当年他在手术室外等他手术的那一夜。
等待中,一分一秒都是鞭笞般的折磨,他不断祈求上天庇佑他和他们的孩子。
真正重新见到裴克韬的一刻,他便对自己许下了这诺言。这一辈子,他不想再离开他一步,只想让他获得尘世间幸福。
从情窦初开到而立之年,对于爱情的理解,不断在沈轩霖心中翻转变化。直至,这一年,濯遥出生的那一年,一切定格。
“中午吃点什么?”下午还需要拿化验的报告和看医生的方案,裴克韬看沈轩霖的样子恐怕是什么都吃不下去,又怕他下午没体力,心中担忧。
这几日,他吃的一直极少,以沈轩霖高大身材,这般摄入是不可支撑太久的。
“嗯,实在没胃口。”沈轩霖捂着胃,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来,眉宇不展。
突袭而来的病情,实在是一种甚为突兀的折磨。这个月沈轩霖本来安排了很多计划,现在却临阵看着自己的身体这般掉链子,他能不恼怒么?
裴克韬在他身边看着,第一次恨不得自己代他受了这疼痛。当这个念头稍稍一闪现的时候,裴克韬惊讶于这些年来,他对面前之人逐渐成长起来的感情。
一开始,他并不爱沈轩霖。处处提防,处处戒备,完全抗拒他走入自己的生活。
因为即便是一个所爱之人的替身,他也完全和阿泉是不着边际的两类人。
他那么现实,那么油滑,在生意场上周旋的久了,必然也是那么的功利。一切都以自己的利益为出发点,一切行为都围绕着获利的目标而行进,这种效率,在裴克韬看来,那必然要将一个人塑化成冷酷的机器。裴克韬不喜欢这样的人,以前不曾,以后也不会。
但不知为什么,沈轩霖对他打开的,却是一颗真正火热的心。全然投入,全心相许。
当沈轩霖爱他爱到似乎一切都可以给他的时候,裴克韬不会没有感知。即便,这颠覆了裴克韬对一个生意人的理解。
真正的爱情,该是什么样的?
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心心相印,还是千疮百孔遍体鳞伤的小心翼翼?
那一年,在沈轩霖的执着下,裴克韬开始尝试接纳,同时孕育着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生命,本就应该是爱情的果实。从这种意义上而言,濯遥应该只算半个,但她却活脱脱的魅如仙子。
“是不是这些年我一直太强悍了,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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