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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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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姚一言不发,往雪糕机里到牛奶。
“你怎么不说话啊?”逢暄问他。
贺姚说:“怕说真话让你伤心。但是要我说出什么,爱情是不顾世界反对,爱对方一切优点缺点这种话,我又不太说得出口。”
贺姚这话扎心扎肺,逢暄看起来更沮丧了。
“我高中时的女朋友。那时我们说要考上同一所大学,毕业后就结婚。但最后我大学没去上。”贺姚将空了的牛奶盒扔进垃圾桶,“她没和我分手,我们谈了一年的异地恋爱。”双手撑在桌上,贺姚看着远处说,“真的很困难。只是一年,感觉像过了十几年一样。她见到外面的世界,认识很多人,学到很多新的知识。我们每次打电话,她和我聊的那些东西,我都不懂。慢慢的,我们之间就没有话题可以讲。最后自然分手了。她没有喜欢上别人,没和其他人交往。只是纯粹觉得,我们不合适了。”
逢暄满怀心事地发着一个满怀心事的呆。
贺姚总结道:“有共鸣才会有爱情。虽然电视上会演仙女爱上牛郎那样的戏码,但是现实生活中,仙女碰到没有文化水平的男人,根本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逢暄被这真实故事刺到痛处。
他跟乔漠相差太大了,他们之间唯一的共鸣,可能就是过去那点事。
但过去的事,总有被讲烂的一天。将来的事,他们无法拥有相同的眼界去描绘规划。
就算乔漠不介意这些,他一个男人,也不能永远卑微地依附于另一个男人生活。
风吹过来,吹起地上一张广告单。
广告单飞上半空,飘不到几秒,斜斜飞落下,落在逢暄脚边。
一个教育机构的宣传广告,入目显眼的“成人教育”四个大字。
逢暄低着头把广告单上的内容看完了。
这是一家针对成年人想考研、出国留学等教育的机构。
逢暄眉梢动了下。心里诞生出一个,对于目前的他来说,很大胆的想法。
自从拥有这个想法,逢暄好像日常生活中总能看见或听见类似的事例。
网上看见哪家公司的职员不甘现状,重新拿起书本考了编导专业,现在成为一名编剧,日子比以前过得有意义。小陈说他哥突然跑到国外去读语言学校,打算在国外读研。家人起初觉得他想出国读书是不切实际,异想天开,没想到他真去做了。
逢暄心里埋下的那颗种子,在这些例子的灌溉下,慢慢冒出苗头。
下班时间,逢暄来到乔漠的办公室。
乔漠还在处理文件,再过两天公司就放年假,公司上下事情累积一大堆,有些还得提前处理好。员工们得天天加班,乔漠自然不例外。他还会加班得比其他人晚。
逢暄没打扰他。在书架边上无聊地走来走去。
他拿起书架上一本书。翻开其中一页。
书上有乔漠做的笔记,逢暄尽管看得懂笔记,也看不懂这些字组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他一头撞书页上:“好难懂啊。”
乔漠正好合上最后一份文件:“哪里不懂?我教你。”
逢暄把书拿过去,指着不懂的地方。
乔漠低头给他讲解。
逢暄大学期间也不是一点经济知识没学进去,乔漠细心讲解过后。他大概理解了其中意思。
他抱着书本,有种学到新知识的满足。就像高中时倘若能解对一道物理题,他便觉得自己厉害极了。
现在,逢暄依然会为理解一个高深的难点而喜悦。只是太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他差点忘记自己也曾渴望进步。
乔漠把文件收拾好,看了下时间:“已经这个点了,我们走吧。”
逢暄点头,书本放回书架。
看着满柜子他不曾接触过的,乔漠感兴趣的书本。他沉默了少顷,问乔漠:“乔漠,我要是想再去读书,你……你觉得可以吗?”
第49章 他要变成月亮
奔三的男人,重提读书,需要付出勇气。
逢暄选在这个也不知能不能称得上“合适”的时候,在乔漠面前付出了这个勇气。
话一说出口,他便后悔了。因为乔漠没回答他这个问题,比较吃惊的疑惑地“嗯”了一声。
逢暄忽觉自己有点好笑。什么事情都没做好,意外情况倒是比别人多。一个连自己都没斟酌好、考虑好的问题,突然拿出来问乔漠,有什么意义。
“没什么,走吧。”逢暄迅速回避这个话题,像将一样秘密物品拿出来亮个相,模样没敢太让人瞧清,又急急忙忙塞回去。
乔漠沉默着。
到了开车到马路上,他才问:“你刚才那话的意思,是要再去进修?”仿佛适才这段沉默的时间,他是在认真思考这个被他听清楚的问题。
“你觉得这个想法很傻吗?”逢暄的心急促跳起来。这一刻,一个打击或一个鼓励,全能够影响他的抉择。
“怎么会。”乔漠说,“想提升自己,任何时候都不傻。”
逢暄提起的心稍微松了一松,那个原本想不了了之的想法,因乔漠这句话再度拥有温度。
乔漠问:“你是打算出国,还是读研?”
“想读研。出国对语言要求太高了。”
前方路口,乔漠方向盘打了个转:“我挺害怕你说出国的。”
“为什么?”
“我不会请求你一定要待在我身边。但要是你去很远的地方。”乔漠稍顿一下说,“我舍不得。”
乔漠很少在言语上表达出对逢暄的感情。这句“舍不得”,在逢暄这里稀罕得像个从天而降的宝贝,让逢暄懵得猝不及防。
乔漠这人不轻易流露感情。他有一百分的爱,明面上只会流出十分,憋不太住了,二十分。
他说舍不得。
心里想的可能是“你别走你别走你走了我怎么办没你我活不下去啊”!
逢暄被想象中乔漠离谱的口气逗笑。他瘫在座位上,敞开心扉:“但是我如果不进步,待在你身边看起来不是很蠢吗。”打开话匣子,像个话痨嘀嘀咕咕,“你平时接触的事情我全都不会,你工作烦了我也不知道你烦的是什么事。知道了也替你分担不了。学历又不高,知识水平对不上,家境普通没什么过人之处。你家里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说不准上门甩我两千万支票要我滚。”
“不会。”乔漠纠正他,“我爸妈很抠,一毛钱都不会给你。你要是非得要两千万才肯离开我,他们可能会说‘祝你们幸福’。”
逢暄拿出手机,在便签上打出一连串问号。
“我他妈连拿两千万都不配!”逢暄说。
红灯。乔漠停住车。路灯从乔漠那侧映来,打在乔漠身上。在逢暄这里,灯光便没有了,被窗外的树木遮挡住,一点光点都漏不进来。
“你看,我们就像现在这样。”逢暄半耷拉着眼皮,丧里丧气,“你光芒万丈,我是卑微渺小没有颜色的影子。”
乔漠说:“抽象概念里唯物主义不可取,你在我心里一直闪闪发光。”
逢暄笑出声:“一个人闪闪发光,那像什么?”
“像天上的星星。”
“你土味情话果然有去研究。”逢暄捂着脸安静了会儿,问,“你真的支持我吗?”
“当然了。”转进一条没有标线的窄路,乔漠尽量往亮了的地方开,让那些闪烁的灯光映在逢暄身上,“我的星星要变成月亮,我会看着他变成月亮。”
第50章 拐你走
今晚逢暄去了乔漠家。
乔太太到法国去参加一场艺术舞蹈讲会,这些日子不在家中。乔卓粤自回国后一直住在酒店,这家从没他的身影。
乔汐的房间在乔漠楼上,下楼见到逢暄,打了个招呼。不是很惊奇,她看样子早知道乔漠和逢暄的关系。乔卓粤和乔太太以前在国外发展,受西方文化影响,在这方面的看法一向开明。乔太太虽然思想保守,也非保守到将主流以外的恋爱妖魔化的地步。乔汐和乔漠姐弟俩自小受他们的西式教育影响,从不觉得不同性向有什么离奇特别。
是否继续进修,时间该怎么安排,这些问题逢暄和乔漠聊了好半个小时。
逢暄得到乔漠的鼓励,有了重拾书本的信心。但他不想凭一股脑儿的热血冲动行事。过年这段期间,正好让他冷静冷静,仔细考虑这件事。等过完年这个想法没退却,他便下定决心好好去做。
乔漠摸逢暄的头,如同摸个孩子。逢暄这“兔毛”柔软,他每回总爱揉一把。
“你在哪过年?”乔漠揉完又理顺他的兔毛,问。
“外婆家,我妈回去两个月了。我买了后天的票。”
逢妈连着几天给逢暄打电话,说他外婆想他,催着他一放假便赶紧回去。逢暄起初敷衍着说好,后来逢妈催得紧,要逢暄在网上买了票截图给她看。他只好抢就近日子的票,正好抢到一张后天的。
“不多待几天吗。”乔漠的“不舍”又用平静轻淡的态度问出来。
逢暄说:“要不你跟我回去?”
乔漠安静了会儿:“那我真跟你回去了。”
逢暄一怔。乔漠不怎么说笑,所以这话应该是认真的。他没被吓到,也没抗拒的意思,但仍得问一下:“我把你拐走了,你家里人怎么办?”
“他们无所谓吧。我爸妈不可能一起过年,我爸会去找我爷爷奶奶,我妈今年得在法国待到年后。我姐以前都跟着我妈一起,今年兴许会跟着我爸。”
“以前你一般跟着谁?”
“我一般两地跑。”
这过年方式着实罕见,逢暄不由好奇问了句:“你们一直都是这么过年的?”
“嗯。”乔漠说,“他们以前忙着做生意,忙着跳舞,又是在国外。养成了对节庆日不太在意的习惯。”
逢暄心安了,去勾乔漠的手腕:“那今年你就跟我回去过吧。”
“你要是说真的,我现在就抢票了。”
“快点抢。我还不保证你能抢到。”逢暄催着他。
“你坐的哪班?”
“早晨十点的那班,正好下午到。”
那班火车的车票早已售空,这两天有人退票的希望很渺茫。乔漠点了自动抢票,顺便买了张那天到逢暄外婆家的机票以防万一。
逢暄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半了。他起身说:“我得回去收拾东西了。”
“明天再收拾也不迟。”乔漠搂住逢暄的腰,趴在他肩上,支撑着全身的重力,几乎全部放在了逢暄身上。
逢暄痒得一笑,乔漠吻上他的颈。
“我问你一件事。”逢暄说。
“问吧。”
“我什么时候在你心里成为星星的?”
“你发光照亮我的时候。”
“又来。”逢暄开玩笑似的说,“那当年你和你的星星分别,是不是世界都黑暗了啊。”
乔漠默了默。声音小下去,极轻的,像跟自己说一样的说了句:“是啊。”那时世界没了星光,月亮和太阳失去颜色。身边的人,都像形色不一的黑影。来去迅速,模糊不清。
第51章 从这刻开始等待
学校禁止学生用手机,教学楼下的小卖部有公用电话。平时学生需要电话联系谁,拿着钱到小卖部去打。
小卖部简陋的收银台上贴了许多商家小卡,卖教材的,送餐的,周末补习班的。店长收了人家钱,把这些小卡放在显眼位置。订制蛋糕的小卡夹在其中,红色金边的电话号码显得比别家的喜庆,一眼便能吸引到学生注意。
乔漠结束体育课后来买水,班上两三个学习优异的女同学跟在乔漠身后。她们总是在课间休息时看见乔漠在哪里就往哪儿凑过去,认为好学生就该跟好学生结成一个圈子。而乔漠,一定要在她们的圈子里,这样这个圈子才能显得有水准、高级。
她们在乔漠身后聊天,聊到一件事,便会不时问乔漠的看法。乔漠的寡言少语让她们觉得没什么人情味,但她们依然锲而不舍地与他交流。她们甚至认为沉默不语的乔漠更有气质,太爱说话的男生缺少青春少女喜欢的那种忧郁,她们反倒不是很愿意理会。
乔漠拿了一瓶矿泉水到收银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五毛。目光扫过收银台上贴着的那些小卡。
学习委员娇小的手指指着蛋糕店的小卡:“我们班最近有谁生日吗?可以订个蛋糕来庆祝。”班上的一些小活动都由他们班干部组织,偶尔他们也会趁着晚自习结束后十分钟的空档,热情地为某个学生举行小小的生日庆祝会。这是展现他们领导力的机会。
高考将近,这段时间学生们压力大,神经绷得紧。一个不太花时间的小生日会,可以让大家轻松轻松,老师也会同意。
“好像有,我看看。”生活委员记录全班同学资料,她从口袋里摸出粉色小本子,一页一页翻,“有。这个月十三号逢暄生日。”
学习委员热情一下减退了:“哦。可是我们和他不是很熟,而且他一定不缺给他过生日的人吧。”她将逢暄这种带来不良风气的学生划分在圈子外。一群班干部给一个成天逃课打架的坏学生组织生日会,岂不好笑。
女生们才这么聊着,刚打完篮球,穿着黑色背心,露着颇有肌肉线条的手臂的逢暄带着俩跟班走进小卖部。
他拿了瓶饮料,扫了几包零食放收银台上。
老板清点他的东西,说:“二十三块。”
逢暄在口袋里摸了摸,随即向乔漠挑眉丢去一个眼神:“乔班长,帮个忙呗。”
乔漠拿出二十三块给老板,替逢暄把钱付了。
逢暄抬起一只手,大力揉了下乔漠的头:“谢了。”抱着零食带着俩小弟走了。
“他怎么这样。”一个女生替乔漠不公,“你怎么真帮他付钱了啊,班长?”
“看看他的样子!”学习委员瞪着逢暄的背影义愤填膺,“他完全不懂得尊重人,真不明白怎么还有那么多女生喜欢他。”
生活委员发表她的看法:“喜欢他的只是肤浅的外貌控。再不然就是什么《花火》《爱格》看多了,就喜欢这种……这种什么来着。她们心目中有个性的反叛少年。”
这些班委希望能引起乔漠的共鸣,不约而同要去看乔漠的反应。不想乔漠早不在她们身边,人已离开小卖部,走出许远。
十二号晚上,乔漠回了一趟家。第二天来学校,背着重重鼓鼓的书包。他把抽屉里的课本都放在身后空置的桌子上。又鼓又重的书包放进抽屉里。目光扫过逢暄的座位,他看见逢暄趴在课桌上,盯着前桌竖起的文具盒上的反光镜,无聊地做鬼脸自娱自乐。
同学们不知道今天是他生日,他的那几个跟班也不清楚。前些天知道他生日的那几个班委没来跟他说生日快乐。
逢暄有意不去提自己的生日,因为他要保持冰冷霸气的“大哥”风范,一过生日这人设就要破功了。所以他不和自己的几个跟班说生日的事,并告诉他们只有小孩子才需要过生日,男人不该把这矫情玩意儿当回事。
上午下起淅淅沥沥的雨,课间操时间学生们在教室自习。没人愿意冒雨去小卖部买零食吃。
乔漠走得太急,下楼的时候忘记带伞。雨没特别大,也说不上小。他们的教室在三楼,跑回去再跑下来,动静很大会引人注意不说,宝贵的课间操时间也要浪费去大半。
乔漠似乎压根没想过再回去,他靠着附近能勉强遮雨的建筑,半淋着雨跑到小卖部。
他站在矮小简陋的收银台前,雨水滴在溅到泥土的鞋尖。
老板看他一身狼狈,视线从悬墙的电视机,移到乔漠身上。
“买什么?”老板奇怪地看着他。
“打个电话。”乔漠扔了个硬币,拿起公用电话,拨打蛋糕店小卡上那串颜色喜庆的数字。
电话响了许久才通:“你好,馨妍蛋糕店,请问需要什么?”
“喂,你好。我想订个蛋糕。”乔漠手挡在嘴边,尽量压小声音,犹如跟人说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是,是这个学校。今晚六点可以吗?送到学校后门。”
乔漠回到教室,逢暄的座位空了。那个喜欢对着反光镜做鬼脸的人,不知又逃课跑去哪里玩。
逢暄上午第一节课一定会迟到,一分钟或五分钟随缘。总有一节老师管理比较宽松的课要逃,下午放学他会和同学打篮球,打完篮球在食堂吃晚饭,吃完晚饭来教室睡觉,睡到晚自习结束回家。
三年来乔漠已清楚逢暄在学校的活动规律。
下午三节课,逢暄都没来。竟连孙四眼和颜书呆都对着那个空座疑惑。
乔漠隐有不好的预感,但他想着,只要晚自习逢暄如往常一样出现便好。
他摸了一下抽屉里的书包,书包里放着他存放许久的那些漫画杂志。乔汐去维纳斯后便没了给他买这些杂志的途径,他如果再不把它们送出去,这些过期已久的旧刊对逢暄来说就再没值得稀罕的。
上回运动会害他没买成杂志,乔漠觉得是该向他赔礼道歉。乔漠已在心中酝酿好,晚上见到逢暄,应该如何将这沓厚重的东西拿给他,如何跟他为上次事情说抱歉的同时,跟他讲句生日快乐。
他这么酝酿着,想象晚上进行这些事的场景,逢暄的反应会怎么飘飘然又装作一点也不意外惊喜。
卷子上一道题,乔漠解得乱七八糟。忽觉一天的时光,过得像拆成八份一样缓慢。
傍晚六点,乔漠到学校后门拿蛋糕。趁同学都去食堂吃饭,教室没人,乔漠悄无声息将蛋糕放在逢暄的座位上。他写了一张没有署名的祝福贺卡,夹进绑着蛋糕盒的缎带中。
去食堂吃饭的途中,乔漠路过球场。他停步远远看了一会儿,球场上居然没有逢暄的身影。
乔漠不好的预感更重了,他心中美好的预想在凌乱颤动。
晚间自习,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同学陆陆续续来到教室。
逢暄的座位空着。
第一节课过去,逢暄的座位空着。
第二节课,孙四眼和颜书呆迟迟来到,逢暄没出现。
孙四眼看见逢暄桌上的蛋糕,“哇”了一声。他首先将蛋糕上的贺卡拿出来看:“什么?原来今天是大哥生日啊。”
颜书呆:“那他今晚应该来才对,怎么到现在还没出现?”
孙四眼:“嗐,一定是不想过生日呗。他不是说长这么大了还过生日丢人吗。”
“那这蛋糕谁买的?”颜书呆问班上一个暗恋逢暄暗恋得很明显的女同学,“马潇潇,你送的?”
马潇潇白了他一眼,埋头写题,不理他。
孙四眼笑嘻嘻说:“没事啊,他晚上要是不来我帮你给他送去。”
马潇潇大声背书,假装听不见他们说话。
“靠,还没来?不想过生日也不用这么躲着吧。”孙四眼一觉睡到最后一节课,睡醒后打着呵欠说,“我还打算等他进门后就给他一个惊喜呢。”
颜书呆在那个蛋糕前后左右打量许久:“这蛋糕做得好好看,这么大一个,大哥吃得完吗?嘿嘿,要不咱们先帮他解决一半。”
“他剁你脑袋信不信!”孙四眼说,“咱们大哥一人能吃半斤奶油下去,这个蛋糕肯定不在话下。再说了,人家马潇潇给大哥的爱心,你吃个屁的吃。”
颜书呆抹掉嘴角口水:“行,我错了,不该吃人爱心,我该死。我就看看,看看总行了吧?”
十点整,下课铃打响,逢暄始终没出现。
孙四眼提上蛋糕,跟要回宿舍的马潇潇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马潇潇你放心啊,我一定把你的爱心完好无损送到大哥手上!”
马潇潇吼了他句:“你神经病!”扭头跑了,马尾辫在黑暗中一甩一甩。
乔漠抓着书包背带,坐在原位许久都没有动。他不知在看什么,目光像是停留在桌上,又仿佛是游离在空中。
直到生活委员准备关灯,问他一句:“班长,你还不走吗?”
乔漠睫毛颤了下,背上沉重的书包说:“走了。”
第52章 遥远过的距离
乔漠问生活委员逢暄的住址,按她给的地址,找到逢暄住的那片社区。
孙四眼骑自行车从街道拐出来,车轱辘碾在掉落下的树枝上,断裂的树枝响得像一只喉咙沙哑的鸟。孙四眼右手抓车把,左手拿一个老款按键手机,大着嗓门:“喂,我拿给他了。没说上话,他跟他妈妈着急出去。不知道什么事,我不是说没说上话吗。哎,感觉他怪怪的,见面再跟你说吧。”孙四眼挂断电话打了个转,从一条小道骑出去。彼时乔漠正从街口进来。
一辆灰色面包车从正前方驶来,道路不宽,乔漠自觉走到边上,让那辆面包车有足够的空间开出去。他看了眼车窗,黑色车窗折射月亮的光,里面两三个模糊的人影,紧低着头,在夜色中远去。
逢暄的家就在面包车开来的方向,离得不远。乔漠确认过门牌号,敲了敲锈痕斑驳的铁门。
一个混子一样的金发男人来开门。乔漠认得这个男人,是逢暄的表哥,曾经到他们学校找到逃课的逢暄,揪着逢暄的耳朵把他从天台拽到楼下。那时四周无人,乔漠帮老师下楼拿试卷瞧见了这一幕。逢暄只在他表哥面前露出胆怯的一面,这是学校中只有乔漠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逢暄的表哥是个混混,所以他总刻意挤出一副凶相,对外人讲话也十分不客气:“找谁啊?”
乔漠说:“你好,我找逢暄。我是他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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