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配]替补君的春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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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慕正半蹲着身子帮忙清点库存，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一路发散到了西伯利亚，忽然听见有个清脆的女声急急地高喊了一声：“英雄们，江湖救急！”
　　　　他抬头一看，发现是个穿着深紫色古装s服的萝莉。衣服有些眼熟，许慕仔细想了一下，确认是来自那个他比较熟悉的热门游戏，也就是君莫笑即将演唱主题歌的那一款游戏。
　　　　“唉，这不是二砚吗？”渭水寒放下了翘起的二郎腿，喊住了行色匆匆的萝莉，“你们不是马上要上台表演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深紫色的裙络层层叠叠地拖在地上，二砚提着过长的裙摆冲到了渭水寒面前，眼睛还在焦急地四下张望，似乎是在寻觅着什么：“是啊！还有十几分钟就要开场了，居然有个要出小道长的龟孙临时放我鸽子！真尼玛急死老娘了，看我晚上回去上线不削死他——”
　　　　渭水寒连忙帮她顺毛：“不生气哈，保持形象，人设别崩，你现在是一个温柔的大胸奶妈——那个龟孙我们回去组队去杀，杀到他回不了复活城！”
　　　　许慕：“……”
　　　　现在漂亮的小姐姐说话怎么都是这个画风了？反差也太强烈了吧……
　　　　二砚听了渭水寒的话，眼睛里寒光一闪，冷笑一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美妙的画面，慢慢地镇静了下来：“坊间流传你家社团盛产美男，是不是真的，嗯？有没有什么适合的可人儿，就别藏着了，时间不等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江黎被她们包围在中间，面不改色地朝旁边慢悠悠地指了一圈：“都在这儿了，客官您自便，挑中哪个就带走吧。”
　　　　二砚淡定地走过几个宅男工作人员，审视了一下他们或是弱鸡或是虚胖的体型，在他们跃跃欲试的目光中遗憾地摇了摇头。
　　　　走到秦骁面前的时候，二砚的眼睛亮了一下，仰头伸手比划了一下面前这位的身高之后，可惜地叹了口气：“难得有位帅哥，可惜你太高了，塞不进我们小道长的衣服。”
　　　　她满脸郁色地转过身，正准备哀叹一声“天要亡我”，垂下来的头却在看到许慕的一瞬间定住了。
　　　　当时许慕就心下暗叫一声“不好”，搬起放着存货的纸箱子就准备转身逃走。
　　　　二砚一个箭步冲上去，猛地握住了许慕的手：“小哥哥，我看你天生丽质骨骼清奇，是个干大事的人啊！”
　　　　大事：“？？？”
　　　　专业替补三十年的许慕：“？？？”
　　　　
　　　　第25章　一语成谶
　　　　
　　　　许慕被二砚按在椅子上化妆的时候还在做徒劳的抵抗：“等等！那个、二砚……姑娘？我连这个游戏都没玩儿过，你还是找找别人吧？我真的不行……”
　　　　“不行？”二砚担忧地瞄了一眼他的下三路，“有病得早点去看医生啊，这可是终身大事。”
　　　　“……”许慕被她这个笑话冷得快要翻白眼了，“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连上台要做些什么都不知道。”
　　　　“别慌，你一会儿只要跟着那几位道长哥哥，上去打一套老年太极拳就完事儿了。”二砚一边帮他梳假毛，一边淡定地指了指在旁边候场嗑瓜子的几个道长，“什么都不懂也没关系，这段故事情节本来就是刚入门的小弟子跟着师兄们学剑，你就是那个小弟子，动作越生疏，效果越好。江黎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正在客串化妆师的江黎对于这些粗神经的人已经完全免疫，作为一个常年浸泡在逗比中间还能保持清醒的正常人，她用正常人的语言安慰了一下许慕：“别紧张，你就当是友情客串一把，前面都有ser大大们撑场，你安心在后面当一个小透明人肉背景板就好了。”
　　　　许慕皱了皱眉头，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你不是在忽悠我吧”几个大字。
　　　　“好了。”江黎给他扑了满脸香香的粉，满意地让他照了照镜子，“好看吧？安心去换衣服吧，别紧张，上台的时候就当场下的观众都是大白菜。”
　　　　幸好他今天临时来顶锅的是个小道长，用比较流行的话来讲，这个门派的画风在游戏里属于比较“禁欲”、“高冷”的类型，不需要带彩色的美瞳片，妆面也没有做的很夸张，只是在薄薄的一层底妆后描了眉毛，打了一点阴影，江黎说他天生唇色好看，唇膏之类的也可以省下了。
　　　　等一下，为什么要用“幸好”这种词啊……许慕看着镜子里那头乌黑亮丽、油光水滑的黑长直，只得无语凝噎。
　　　　他接过一堆层层叠叠的衣裳和配饰，二砚有点不太放心地说：“这衣服有好几层，你会穿吗？要不然我帮你穿……”
　　　　“不用了！”许慕连忙谢绝她的“好意”，三步并两步地钻进了更衣间，而后提起一件袖子和领口差不多大的衣衫，满脸懵逼地和它大眼瞪小眼了一分钟之后，从隔间里探出了头，心虚地问：“这一件……是先穿在里面的，对吧？”
　　　　二砚一直在门口待机，看到许慕这老半天还一件身上的衣服都没脱下来，就一脸恨不得直接冲进来把他扒光的表情，幸好被人拦了一下。
　　　　秦骁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往门口一挡，替他把帘子拉实了：“那是中衣，穿在最里面做打底的，你把贴身的衣服穿好了我再进来。控场刚刚来催，说时间来不及了，这衣服穿起来有点麻烦，其他的我来帮你。”
　　　　许慕应了一声，隔间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随后他轻轻地唤了一声：“好了。”
　　　　“那我进来了。”秦骁挑开帘子，矮身钻了进去。
　　　　二砚在门外捂着鼻子开始脑补一些充满了马赛克的不可描述的画面。
　　　　房间里的空间不太宽裕，两个大男人面对面的站着，转个身的空隙都不剩多少。秦骁在许慕面前站着，挡住了大半的灯光，气氛变得有些暧昧起来，许慕只好半垂着眼睛，试图避免目光对视的尴尬。
　　　　“失礼了。”他听见秦骁低声说着，拿起广袖的外套替他穿上。许慕温顺地随着他的动作抬手、转身，自己挽起长长的发尾，方便秦骁调整饰品的位置。
　　　　会场里喧杂的人声和音乐似乎被一道薄薄的帘子全然挡在了外面，密闭的空间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秦骁的动作轻柔而又敏捷，半臂、腰封、手袖、腰饰、腿饰，很快就一件接一件地穿戴齐整，在这样局促的环境下，也难为他从头至尾都保持着绅士的距离，丝毫没有在肢体上与许慕有什么过多的接触。
　　　　真是难以想象，面前这个彬彬有礼、刻板刚正的人，和当初那个隔着屏幕肆无忌惮地说什么“光着身子的小美人儿”的风流人，竟然是同一个人……
　　　　许慕想起他第一次出现在则陵的小窝里，对方亲手给他穿了一件红马甲，没想到时至今日……还真的在现实生活中也要劳动他亲自替他穿衣服。
　　　　真是一语成谶啊。
　　　　在垂下的长发上绑上发带之后，秦骁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转身挑开帘子，不知道是真的心有灵犀，还是轻而易举地看穿了他心底的那点小心思，微笑着冲他说：“穿衣服这件事情，和我们还真是有缘。”
　　　　他居然也记得……
　　　　这可怎么办，我是该装傻？还是装失忆？许慕满脸纠结地干笑了两声，还没想好该摆出什么姿态的回复，二砚已经迫不及待地把他从秦骁背后挖了出来，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对秦骁竖了个大拇指：“不错嘛，这位小哥很懂行啊，难道也是同道中人？”
　　　　秦骁只是耸了耸肩，并没有回答。他从口袋里拿出口罩重新戴上，远远地朝正准备往台上去的许慕比了一个“放心”的手势。
　　　　许慕就这样心跳如鼓地提着一把道具剑，跟在六个道长身后上了台，一路都在担心自己有没有紧张到同手同脚。他在自己的标记点上站定，台下忽然传出一阵的尖叫声，许慕心下一惊，抬起头来面目僵硬地张望了一眼，才发现她们尖叫的对象是两个站在舞台前方的ser，完全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个正在依样画葫芦的背景板。
　　　　许慕这才松了一口气，专心致志地跟着几位“师兄”比划起来，做到一个提腿亮剑的动作的时候，许慕的眼睛顺着出剑的方向看去，好巧不巧，就看见戴着口罩的秦骁正在台下举着手机，镜头正对着他。
　　　　他一看，就觉得紧张，一紧张，单腿就站不稳。他连忙把眼神一开，晃晃悠悠地保持着平衡，感觉自己这张老脸都要丢到太平洋去了。
　　　　秦骁的眼睛里似乎有些笑意。许慕艰难地保持着自己的动作，在内心疯狂地呼叫江黎：你告诉我，这么大个活人我要怎么把他当成大白菜啊！
　　　　三首歌的时间终于结束了，许慕跟着大部队一起把剑背在身后，做出一个拱手抱拳的谢幕动作，脚步虚浮地飘下了台。旁边有一群妹子们正在蹲守，见到道长们下了台，连忙前呼后拥地上来求合影。
　　　　许慕正想找个空子溜出去，就听见有个耳熟的女声在不远处说：“唉，前面有群小道长！这个游戏里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门派了啊，又帅又仙，打架还厉害！”
　　　　另一个同样耳熟的男声回答她：“那你为什么不玩仙姑，要去当奶妈啊？”
　　　　“操作狗，仙姑玩儿了三天，御剑摔死了一百多次，还是安心当个奶算了……”女生忧伤地回答道，随后眼疾手快地冲到了许慕面前，精准无比地堵住了他的去路，拿着自己的手机礼貌地问他，“这位小道长，能不能和我合个……影……”
　　　　跟在她身后的男人也走了上来，看见许慕的瞬间，他们三个人同时愣在了原地。
　　　　“许老师？”焦又妃揉着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地问，差点把自己的美瞳片揉出来。
　　　　“许慕？”董天添同样惊讶，又觉得他这身打扮太新鲜，忍不住笑出了声。
　　　　许慕：“……你们认错人了，再见。”
　　　　怎！么！办！这下丢脸丢大发了！
　　　　
　　　　第26章　我喜欢的大大最后都会围成一个圈
　　　　
　　　　“等一等！”焦又妃连忙拉住他的衣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又惊又喜地说：“许老师，真的是你啊！这么说你就是甜甜君的室友？”
　　　　许慕不想回答，可惜董天添这个猪队友一点都领会不到他此刻的心情，和焦又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在了同一阵线，开始有理有据地抽丝剥茧：“是啊，这是字幕组的小肥肥，这是我室友许慕，也就是网络上的替补君——你叫他许老师？不会吧，你之前认识他？”
　　　　“不仅认识，他还是我顶头上司小老板呢。”焦又妃有点心虚地瞥了他一眼。
　　　　穿着lo娘小裙子来逛漫展遇到了穿着s服的顶头上司，也不知道谁会更尴尬一点……
　　　　“你小老板……卧槽，那不就是那个霸道总裁梗的男主角吗？”董天添愕然，“看不出来啊许慕，你很有一手啊！我想起来了，怪不得那段时间冰箱里的蛋糕多到吃不完！”
　　　　许慕：“……”
　　　　他不想解释，他只想回家……
　　　　谁能告诉他，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小？次元壁呢？次元壁呢！
　　　　焦又妃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用手压了压蓬成云朵的小裙子，羞涩地干咳了两声，亮晶晶的眼睛四下张望了一番：“那什么……替补君？我家则陵大大今天来了吗？”
　　　　差点忘了眼前这位还是则陵的脑残粉……许慕默默想，要是焦又妃知道则陵就是那位霸道总裁……
　　　　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许慕？”
　　　　说曹操曹操到。
　　　　秦骁在后台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许慕回来，担心他是被围观群众困住，亲自穿越人群前来“营救”他，没想到却看见他正在和一男一女说话，看上去并不像是陌生人。
　　　　他看到秦骁走过来，先是露出一副“绝处逢生”般溢于言表的喜悦之情，而后又不知想到什么，表情凝重地有点诡异。
　　　　秦骁看着他，觉得又好笑，又有点莫名其妙的。在接到对方递来的“求救”眼神之后，他十分机智地站在他们中间，用自己的身高优势把他和对面两个人分开：“二砚在找你，快去后台换衣服吧。”
　　　　许慕得了借口，连忙迈着逃难般的匆忙步子应声而去，走到半路又觉得这样扔下秦骁是不是不大好，只能满心愧疚地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卸掉了妆，一溜烟儿似的小跑了回去。
　　　　还没跑两步，他就看见秦骁正沿着他要去的方向，迈着大长腿向他走来。许慕走到他身边，探头问：“他们两个呢？”
　　　　“说是要去排叶眠和君莫笑的签售会，和我聊了几句就走了。”秦骁不紧不慢地说。
　　　　“你们说了些什么？”许慕半是好奇半是担忧地问道。
　　　　“也没什么，他们说是你的朋友，对你的打扮表示出一些惊讶……我和他们解释过了，你只是临时被抓来顶锅的。”　秦骁似乎很清楚他在担心什么，三言两语就打消了他的疑虑，随口问了一声，“那两位都是你的朋友吗？”
　　　　“其实你也应该认识的，男生是甜甜君，我室友，真名叫董天添；女生叫焦又妃，二次元名字叫小肥肥——就是刚刚被你拉进字幕组的那位。”许慕连忙解释道，有些汗颜地加了一句，“她也是我公司里现在带的小实习生。”
　　　　他想了想还有什么要交代的，苦思冥想地纠结了一阵，还是没有把“霸道总裁”这个梗说出来。
　　　　唉，还是说不出口……
　　　　秦骁神色如常，似乎对这样的巧合不是特别地意外：“叶眠和君莫笑现在还有活动，你想去看看吗？还是等结束之后我们再一起聚个餐？”
　　　　许慕望了一眼那长到没有尽头的队伍，还是摇摇头作罢：“不了吧，难得的机会还是让给真爱粉。”
　　　　他说完，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对了，小肥肥知道你是……知道你的二次元身份了吗？”
　　　　秦骁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统一汗衫：“我只是说我是‘靡靡之音’社的成员，没有明说。不过既然是你的朋友，等一会儿可以一起吃个饭，认识一下也没有关系。”
　　　　许慕：“嗯……”
　　　　等等，发生了什么？
　　　　一起吃饭？怎么就说好了要一起吃饭了？
　　　　等到展会快结束的时候，许慕一边帮着“靡靡之音”社整理所剩无几的周边，一边听着周围几个人在讨论晚上吃什么，脑子还处在半恍惚半混沌的状态中。
　　　　渭水寒把他从纸箱子堆旁边拉开，一脸鄙夷地对秦骁说：“秦骁，你好意思吗？第一次请家属来，就让人家一直在这儿忙活，好意思吗？”
　　　　许慕笑笑：“没事儿，早点忙完，大家能早点去吃饭。”
　　　　秦骁抱着一堆箱子，一脸“我管不了他”的无辜又骄傲的表情，这丑恶的嘴脸简直让渭水寒恨不得举起手中熊熊燃烧的火把。
　　　　焦又妃和董天添站在旁边，看看许慕，又看看秦骁，总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
　　　　焦又妃：呵呵，我喜欢的大大最后都会围成一个圈。
　　　　董天添：许慕啊许慕，苟富贵，勿相忘。
　　　　整理接近尾声的时候，叶眠和君莫笑也过来了。秦骁和他们似乎很熟了，聊了几句之后，转向身边的许慕：“这位就是替补君，名字叫许慕。”
　　　　“终于见到你了，替补同学。我是叶眠。”戴眼镜的男人冲他笑了笑，看起来很有书卷气，人也和他的声音一样非常和气。
　　　　他身边的男人也冲他点了点头，简单地自报家门：“君莫笑。”
　　　　君莫笑长得很高，比秦骁还要高一些，头发有点自然卷，发色比较淡，眼窝偏深，非常高大帅气。
　　　　董天添作为一枚小透明唱见，能见到自己的男神君莫笑大大，此时已经激动地不能自已，左眼写着“迷”，右眼写着“弟”，眼睛里显然已经放不进其他人。
　　　　早知道就应该早点和许慕请教一下“和大神搞好关系”的方法。董天添郁闷地懊悔道。
　　　　秦骁：不，我们的关系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参考价值，死心吧。
　　　　江黎和场馆的工作人员核对完毕，把剩下的东西分了几袋子装好，就说可以走了。秦骁把自己的帽衫拉链拉上，帮忙拎了几个最重的袋子，转头问许慕：“你对吃的比较懂行，有没有什么推荐的餐厅？”
　　　　在场的众人对许慕的品味表示了一致的高度信任。
　　　　肩负重任的许慕思索了一会儿，提议道：“这样吧，我知道这儿附近有个小馆子，味道挺不错的。”
　　　　“好唉——”渭水寒听到有好吃的，兴奋地一跃而起，左手挽着江黎、右手挽着焦又妃朝外面走，高高兴兴地自作主张道，“今天有人请客，大家多吃点儿啊，我们秦总分分钟上下几个亿，不怕把他吃穷的，是吧秦总？”
　　　　秦骁看她那春风得意的小眼神儿，心里暗想：呵呵，渭水寒你长进了啊，学会讨封口费了。
　　　　许慕扭头看秦骁，看他似乎不太高兴，连忙安慰道：“那是个家常小菜馆，价格不贵的。”
　　　　秦骁定定地看着他，忽的笑了：“不愧是家属，这么快就学会胳膊肘往我这儿拐了？”
　　　　许慕：“……”
　　　　别撩了……好好说话不行吗？
　　　　
　　　　第27章　一碗汽锅鸡的温度
　　　　
　　　　许慕带他们穿过几条古旧的小巷子，在一个并不繁华的地段找到了一间小餐馆。餐馆地方不大，生意却不错，小桌上三三两两地坐满了人，桌上都放着热气腾腾的食物，老板娘热情地迎上来招呼，让他们一行八人去二楼用大桌子。
　　　　许慕在楼下点完菜上楼的时候，一群人正在聚精会神地听焦又妃说着什么，旁边的秦骁一脸淡然地在喝茶。
　　　　焦又妃在来的路上已经被渭水寒告知了秦骁的身份，她这个多年死忠粉一开始还不相信：“啊哈哈怎么可能？则陵大大的声音我肯定一听就认出来啦，和那位小哥哥一点都不像。”
　　　　直到秦骁在她面前玩了一把“大变活人”，捏着则陵最有名的风流贵公子音说了一句念白，焦又妃才震惊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用短短几分钟完成了从狂喜到飞奔到哭嚎到爆炸的全过程，然后瞬间冷静下来，坚决表示要在偶像面前体现她作为一个“只听歌，只听剧，绝不侵犯三次元隐私”的忠诚铁粉的高度素质。
　　　　秦骁点头：“嗯，这句话说得挺好的。”
　　　　“谢谢老大！”焦又妃差点没忍住想给他敬个礼，“我保证我会对今天发生的一切守口如瓶！”
　　　　开、玩、笑！我家公子这盛世美颜，怎么能让网络上那些自私自利的女友粉私生饭看到呢？
　　　　见到则陵真容之后，焦又妃对自家老大这么多年来一直不露脸的决定表示了十二万分的理解和支持。
　　　　秦骁替许慕拉开空椅子，他一边道谢着坐下，一边听到渭水寒急不可耐地追问了一句：“然后呢？那霸道总裁怎么样了？按照正常情节发展，他应该每天给你小老板送99朵玫瑰花才对啊！”
　　　　许慕正在喝茶，听到她这话没忍住，差点一口全喷了出来。
　　　　“啊咳、咳咳咳咳……”许慕很有教养地拼了老命没把这口茶喷出去，全呛在了喉管里，此刻只好很没有形象地低着头一阵猛咳。
　　　　秦骁关切地伸手来回摸着他的背帮他顺气，焦又妃同样一脸担心，不过她担心的重点显然有些跑偏：“许老师，你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开除我的吧？”
　　　　许慕气若游丝地冲她摆了摆手。
　　　　焦又妃因为意料之外地见了偶像，还能和偶像同桌吃饭，一时之间太过激动，没能控制住自己爆料的心，此刻满脸真诚地反省道：“许老师对不起，这是你的隐私，我不该说的。”
　　　　正听得乐在其中的君莫笑相当遗憾地叹了口气：“说故事说一半什么的，简直是吊胃口……”
　　　　董天添非常热情地邀约道：“晚上我们群里私聊啊、私聊。”
　　　　许慕：“……”
　　　　人高腿长帝王攻音的君莫笑大大，您的口味为什么会和这些傻白甜一样？
　　　　许慕无语，看秦骁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好同样摆出讳莫如深的表情。
　　　　然后默默在心里点播一首“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
　　　　菜陆陆续续地上桌，扑鼻的香气很快勾出了胃里潜伏已久的馋虫，也顺利地把之前的话题盖了过去。许慕点的都是些家常小菜，小馆子的用料也很讲究，香椿炒蛋、凉拌皮蛋豆腐、干煎小黄鱼、蜂蜜酱小排、油焖大虾、草头圈子，每样菜式的味道都各有各的鲜美，一时之间大家都停下了说话的嘴巴，专心致志地埋头吃了起来。
　　　　下一道菜呈了上来，叶眠看着面前形状奇异的砂锅，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汽锅鸡。”许慕笑着和他解释，“这是道云南的名菜，看着像汤，实际却是道蒸菜。”
　　　　“这道菜做起来其实很简单，只需要把仔鸡洗净切块，放入葱、姜、草果、料酒，不需要任何其他佐料。不过汽锅鸡的妙处就在于这个锅子，外面的汤锅里放入清水，水开之后，蒸汽会从汽锅中间的这个嘴渗进去，慢慢地把鸡蒸熟。里面的汤汁因此能保留下最本初的鲜美，鸡肉也格外鲜嫩多汁。”
　　　　等砂锅在桌子上转了一圈，停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许慕伸出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示意秦骁把碗递过来，持着汤勺给他盛了一碗，体贴地递给对方之后最后才轮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