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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恋同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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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pp的通讯录里,Eva是他的唯一好友,常年独霸列表。
如果不是因为她,关浔觉得,自己应该也不会下载这个看起来好像随时都有被下线风险的app。
列表里最近一次的对话是在半个月前。
两人交流方式也很奇特。明明是在线实时聊天的网站,愣是被玩儿成了漂流瓶。关浔通常是什么时候想起来了才会上线看看,回答Eva几周前的对话。
对面的人显然也是一样。
长久以来,两人似乎形成了某种默契。他们会不时分享彼此生活里的一些小插曲,并不着急得到回复。如同老朋友话家常,意外融洽。
关浔想了想,打开对话框开始打字。
“Eva:
好久不见。
先回答你前几周的问题。我确实会分辨星座,但认识的不多。
城市里的天空很狭窄。我喜欢到乡下去,冬天天气晴朗的时候,可以清晰地看见猎户座,很明亮。虽然画质总是不尽人意,但是有机会的话,我想我会记得拍下来给你看的。
我住的城市刚刚进入秋季,下了很多天的雨。今天开学,新学期一如既往的乏味。我的班级里多了一个美国来的转学生。我还没跟他说过话,但他看起来挺好相处的。或许你们还曾住在同一个州?
下次一起聊天吧,你来定一个时间,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随时都可以。
等你的消息:)
Xun”
确认发送。
关浔想,自己是真的很无聊,居然跟漂流瓶八卦一个照面都没有过的新同学。
次日到学校上课,关浔听到了更多关于新同学的流言。
“他们说昨天宋老师来上课迟到了十分钟,是在外面打电话。”
课间休息时间,周博尽心尽力地扮演八卦传播者的角色,并乐在其中,“有人听见了。是关于路敞的谈话,说到他在以前的学校里曾经受到同学的霸凌啊什么的,还挺可怜的。”
“好像美国的学校就这种霸凌事件特别多。哎你说是不是真的?”
关浔抬眼看向第一排那个据说被霸凌了的小可怜,他正被三两个同学围着问东问西。
“不知道。”
关浔收回了目光,“没去上过。”
“起开,我去趟厕所。”
“哦哦。”
周博八卦完,满足地从他身旁的空位挪开,回到自己位置上继续看小说。
后门开着。这一次,关浔却自己主动舍近求远地从前面绕了一圈,路过第一排时不经意般瞥了两眼。
好奇心是人都会有的嘛。
路敞对这道似有若无的目光没什么反应,他正忙着应付同学们热情的提问。
他的神情依旧平淡,看不出什么变化来,仿佛对这些人的问题都不感兴趣。但却答得很有耐心。
虽然话很少,也多是短句,但凡是能答的都挨个答了。
是个挺有礼貌的小少爷。
关浔在心里暗暗想道。
去完厕所回来,关浔再次经过讲台,却发现围在路敞身边的人都散了。
他自己坐着,背挺得笔直,却换上了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
关浔甚至能从他的表情里隐隐看出厌恶的情绪来。
。。。。。。就这么几分钟的功夫,发生了什么?
关浔回到座位上。刚坐下,前方周博迅速转身看他,眼中明显是蠢蠢欲动的兴奋。
就差在脑门上写“我有八卦,你要听吗”公之于众了。
关浔:“说。”
“刚才前边儿有几个人围着路敞套近乎,大概是把人问的不耐烦了。你知道他怎么回答的吗?”
“他说了什么?”关浔问。
周博的神情严肃起来。他刻意模仿着某种生硬冷漠的语调,说。
“fuck off。”
作者有话要说:
关浔:白夸你了。
*
jj的批量红包功能非常奶思!表扬(试图拍服务器马屁)
要是以后再也不吞我作话就更好了。
大家晚安!
第3章 第三章
这个语气,实在是过于恶劣了。
关浔问,“他们说了什么把人惹毛了?”
“谁知道。”
周博摇了摇头。
转学生的热度在班内迅速降了下来。大家都不知道哪里惹怒了他。
路敞似乎开始拒绝跟其他同学交流,周围也没人再凑上去自讨无趣。
关浔冷眼旁观着,觉得很有意思。
人和物的待遇如此类似,昨儿晚上他家那支冰激凌也是这样,盛极一时后又无人问津。
这天晚自习下课,关浔把写完的习题册丢给周博,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人都走到门口了又被叫住。
“你少写了一节啊老哥。”周博提醒道。
他自己不怎么写作业,对留了什么倒是很清楚。
习题册明天一早就要交。关浔不想带作业回家写,于是又回来补遗漏的一节。
从高一开始,学生晚自习下课后教室还会继续延长一小时的开放时间,以供好学用功的同学们留下来自习。
当然,他是从不属于这部分的。毕竟三好学生的要求里不包括过劳学习体罚自己这一项。
今天是例外。关浔坐下奋笔疾书,赶在教室锁门前十分钟补完了习题,顺手丢给周博。
周同学顺利用剩下的十分钟完成了作业。
“谢了老哥。”他把刚买的漫画杂志往怀里一塞,赶在熄灯前小跑回宿舍。
关浔不住校,也没有门禁,理论上是不用着急的。但70路公交的末班车是在十一点半,而现在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他只在下楼时小小的纠结了一会儿,然后跑着出了校门,沿着街道一路飞奔。
“冰激凌红茶,加红豆和椰果去冰半糖谢谢。”
连贯地报完一串加料要求,关浔突然觉得一阵心悸。大概是跑太猛有点低血糖,他喘着气又加了句,“要两杯。”
片刻后,关浔叼着吸管走出了奶茶店,一边嫌弃一边大口喝。
离最后一班公交发车还有二十分钟,走回去也来得及。补充了糖分后身体好受多了,他才开始注意到些别的小动静。
今天的巷子里不如上次那么安静,隐隐有些熟悉的响动从巷子深处传出来。
月黑风高夜。
关浔恍若未闻,只喝着奶茶漫不经心地走自己的路,远远望去脑门儿上似乎顶了四个大字。
关我屁事。
但出乎意料的,在经过那条小巷时,他听见了一句熟悉的粗口。生硬冷漠,带着点恼火的意味。
“fuck off。”
关浔突然停下脚步,往回倒退了两步,朝小巷里瞥了两眼。
那被三个小混混围在墙角的,不就是他班上新来的冰激凌吗?
**
关浔靠在巷口,远远观望着四人对峙。
那三个小混混他多少是有点眼熟的。都是这一片城中村里的孩子,早早辍学不干正事,一天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今天要替大哥收多少保护费。
连当大哥的念头都没有,是非常不上进的小混混。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路敞只遇见这三个不上进的小混混是件幸运的事。这些人把头发染得五彩缤纷,吆五喝六的,拳脚功夫却烂得一批。出来横行都要成群结队,纯粹占着人头多虚张声势。
关浔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以前是没少打架。搅过的浑水不计其数,心里有些底。就算这三个人一起上,他自己也能应付得过来。
反观这位少爷,好像很需要帮助。
但是他立志做一个“思想道德好”“学习好”“身体好”的三好学生。
关浔想,大家都是和谐社会里的共产主义接班人,暴力欺压是万万要不得的。
混混这么可爱,怎么可以打混混?
这边他的心理活动还没完,那头的动静突然变大了。
先动手的是个把头发染成绿毛的小青年。他直白的伸手往人脸上招呼,杀伤力直逼打耳光。毫无招式可言。
路敞不急不缓地后退拉开距离,甚至有空把书包卸下来丢到脚边。
下一击到来时,他重心后移,向右侧身闪避。同时身体向左拧转,一记左直拳弧形平摆,扫击对方颈侧。气势凌厉,动作干净利落。
绿毛表情痛苦地蹲了下去。
路敞的动作却没有中断。一旁小混混同伴的拳头气急败坏迎面而来,他矮身下蹲,前趋一步,抱腿过胸狠狠一摔。
还剩下一个人。
关浔不忍心再看下去,退出了小巷。
像他这样善良的人,最是见不得这种场面。
不过这场面,跟他想象的倒还是不太一样。关浔想,这他妈哪是会被人霸凌的小可怜?他去霸凌别人还差不多。
嚼着Q弹的椰果,他心道八卦果然只能随便听听,信不得。
**
回到公交站前等了两分钟,关浔成功登上回家的末班车。
时间已经很晚了,车厢里空荡荡的。他像往常一样刷完卡后直接走到最后一排,都已经坐下了车门却还迟迟没关。
以往他都会在冲向最后一排的途中被车子突然启动的惯性带得一个趔趄。突然这么平稳地走到位子上,还挺不适应的。
关浔坐稳了,两条胳膊搭在前面座位的靠背上喊了一嗓子,“还不开啊师傅?”
“等等。”
司机大叔指了指后视镜里狂奔的人影,“这不还有一个呢吗。”
话音未落,人已经跳上了公交。
车门随即关闭,路敞刷卡时喘着粗气说了声“谢谢”。
字正腔圆。
关浔饶有兴趣地趴在靠背上看着他随便找了个座位就近坐下,心想自己跟这少爷还挺有缘分的。
关浔住的小区不算太远,跟学校距离八个站点。公交沿着往常的路线向前驶去,过了五六个站后,车厢里的乘客依旧只有他们两人。
最后一段距离里,每停一个站,关浔心里就冒出一声“哎呦喂”来。
一直到公交车里小广播提示着“华景城站到了”,关浔看见前方的人跟自己同时站了起来。
仿佛某种预感变成了现实。
有缘有缘。
下车时关浔还在想怎么说也是一个班上的同学,是不是该说句“你好”什么的。显得自己比较有礼貌。
但看路敞自顾自地下车,好像没什么打招呼的意思。于是他也停了念头,闭嘴收声,跟在后面慢悠悠地走。
小区里的绿化面积很大。关浔住在9栋,位置比较靠后。见路敞也一直往后走了半天,他开始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了。
不会还这么巧住同一栋吧,待会儿进了电梯多尴尬。
路灯下,两人的影子暴露无遗。
路敞终于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关浔,一字一顿地说,“我看到你了。”
“。。。。。。”
关浔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也看见你了,又不近视。”
“我指的是刚才,在那个黑暗的小路里。”
路敞说,“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他从下车时就注意到这个人了。
起初以为是顺路,但他一路跟着自己进了小区,跟到现在,显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巧合。
他有什么打算?
路敞想,那些人或许是附近的学生,他也许会因为打架而遭受这个目击者的举报。
而在当下的处境里,他非常不希望引起学校方面的注意。
“我只是适度反击,用以自卫。”路敞说,“如果你要通知校方,希望你能诚实描述当时的情况。”
“这位同学,你是不是想多了。”
关浔掏出门卡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家也住这。”
是小区统一发放的门禁卡,上面标着个数字“9”。刚才过来时没注意,路敞沉默了几秒,说,“抱歉。”
这人说话的腔调跟念台词似的。一板一眼的咬字,字正腔圆过了头,语气反而听起来生硬怪异。
关浔突然笑起来,问,“我们是一个班的。你见过我没?”
他的头发很短,发茬在路灯下看起来毛茸茸的。咧嘴笑时,有两个尖尖的小虎牙。
刚转到国内上学,路敞看谁都有点脸盲。但他的轮廓却非常清晰,仿佛看一眼就能记住。
路敞又看了看他:“。。。。。。抱歉。”
这句约等于“没见过,你是哪个”。
“那今天就算认识了。”
关浔并不介意,非常友善地伸手道,“既然认识就是朋友。我叫关浔。”
路敞迟疑片刻,刚抬起手,却见关浔收拢手指握成拳,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愣了愣,也握拳伸出去碰了一下,一本正经地介绍自己。
“我是路敞。”
哦……你是冰激凌。
“幸会幸会。”
关浔淡定地点点头问,“你住几栋?”
“7栋。”
“那还挺近的。”
他在口袋里掏了掏,找出一小包手帕纸递给路敞,“擦下你的书包。”
路敞顺着他的目光,把自己的书包取了下来。
他的双肩包被丢在地上,难免会粘了灰尘。刚才黑灯瞎火的,路敞没弄干净,角上还有几道泥土的擦痕。回到家很容易会被家长发现没干什么好事。
“谢谢。”路敞接过纸巾,表情依旧高冷。
“不谢,都是经验。”
关浔一副过来人的语气,摆了摆手说,“走了。明天学校见。”
他说完就径直往9栋去了,头也没回。路敞抱着书包站在原地看着他,手里还捏着那张薄薄的纸巾。
“……”
关,浔。
**
回到家,关潼穿着睡衣窝在客厅沙发上,正在抱着猫撸毛。
“这么晚了还不睡?”
关浔进门换鞋,看见那只黑猫从沙发上跳下来,步伐缓慢地朝他走来。
他蹲在地上,轻轻捧着它的脑袋揉了揉。
这是一只老猫了。他小学一年级时从乡下爷爷家里带回来的生日礼物,已经养了十多年。
“我就知道你会买。”
关潼跑到他身边拎起奶茶,“明天就不能喝了,多浪费。”
“晚上喝奶茶容易胖,这周最后一次了。”关浔抱起猫交到她手里,“初三了还熬夜,赶紧喝完睡觉。”
“哦。”关潼抱着猫走了。她一直跟猫睡同一个房间。
关浔走到主卧。门是虚掩着的,他敲了敲,听见里面穿来隐约的哭声。
关浔心里一紧,推门进去,看见自家老妈正对着平板上的狗血桥段抹眼泪。
“。。。。。。”
“你一个写刑侦小说的看什么玛丽苏神剧?”
关浔有一个畅销书作家老妈,专攻悬疑案件类剧情。几年前小说卖出了影视版权,播出后反响热烈。由此在业界名气大振,小说也更加热销,事业蒸蒸日上。
“刚解剖完尸体,看会儿狗血剧情舒缓一下心情。”
于茵被他突然打断了情绪,十分不满,“怎么回来这么晚?”
“留下在班里赶了会儿作业。”
于茵的工作地点就是家里的卧室。主卧很大,床侧的窗前摆着长长书桌当工作台,上面堆了好几摞资料,都是各种犯罪心理学,尸体解剖图鉴。一旁的书架上摆着她已经出版的小说。
“你这个月的截稿日是不是要到了。”
关浔看了眼电脑屏幕上打开处于编辑状态的文档,问,“稿子保存了吗?”
“。。。。。。”
于茵脸色一变,最后一点眼泪也没了,飞快地从床上起来到工作台前狂点ctrl s。
第4章 第四章
于茵不仅出版长篇小说,还有《浮光》杂志专栏的长期约稿。
《浮光》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文艺刊物。对接于茵的编辑叫魏子识,几乎每个月都会来上门催稿一次。
拖延症不是作家的专属,但似乎大部分写作者都会有“最终交稿日期之前我是写不出东西的”这样难以克服的习惯。
久而久之,关浔也常会在截稿日期前提醒自家老妈赶紧完成任务。
“姓魏的催稿跟催命似的,哪还用得着你提醒。”
确定稿件保存完好,于茵回到床上继续追剧,突然想起来又问了一句,“你们的零花钱够用吗?”
她不太记得上一次给孩子们发零花钱是什么时候了。
“够。”
关浔随口回答完,走出卧室,顺手给她带上了门,“看两集意思意思得了,早点睡觉。”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完坐在书桌前打开台灯,从手边一排教辅书里抽出一本来。
《高考必背古诗文五十篇》。
“。。。。。。”
关浔深吸一口气,打开书翻到第一篇。
一行行方块字密密麻麻挤进视野范围里。三分钟后,他合上书又原样放了回去。
大概当时买的时候就是他求知欲达到顶峰的时候。关浔心想,不要紧,我明晚再来试试。
明日复明日,明日多又多嘛。
成功说服自己放弃今日的学习计划,他关掉台灯倒在床上,打开手机,收到两条小区快递柜的提货消息。
关浔打开物流看了一眼。一条是他前几天下单的保温杯,另一条是给他妈买的起泡甜酒。
这年头,养生的都是年轻人,老年人们修仙刷剧喝酒蹦迪样样玩得飞起。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听不见老妈为狗血挥洒眼泪的声音。夜深人静,关浔在单人床上翻了个身,继续玩手机。
从记事以来他就只能自己睡。房间里只能有他一个会喘气儿的,多一个都睡不着,连猫都不行。
所以他的猫,常年跟他妹睡一个屋。明明是有猫的人,却没怎么得到过主子的宠幸。
在主子面前,关潼那丫头比自己得宠多了。
关浔在心里怨念了一阵子,又开始盘算主子的零食口粮有没有吃完,需不需要补货。他切到支付软件,顺手点开余额查看。
从搬家之后,关浔跟关潼兄妹两人每月的零花钱一直是同龄人的三四倍。于茵的生活能力跟她的年龄完全不成正比,因为工作性质特殊,总是熬夜赶稿,作息一直不太规律,经常晨昏颠倒分不清朝夕。
她对日期也不敏感。有时候会忘了自己什么时候发零花钱,一个月给两三回。
关浔没有特别的消费爱好,对游戏氪金也不热衷。长此以往,他的余额里已经存到数目不小的一笔钱。
他打算在毕业的时候用这笔钱出去玩一圈,但还没决定好去哪儿。
退回到主屏幕,关浔再次从文件夹的深处找出pp登录,查看自己发给Eva的消息是否已被回复。
消息显示未读。他想这也正常,毕竟按照往常的聊天频率,他们下一次对话的发生时间应该至少是在两周后。
退出用户界面,关浔把pp从文件夹里拖出来,放在主屏幕一角,准备睡觉。明天起来又是一名崭新的三好学生。
这时他才瞥见手机右上角的时间,早就过了零点。
原来已经是“明日”了。
**
早自习时,班主任老刘宣布了新学期第一次重排座位的消息。
整个上午的课间休息时间里,班上同学讨论的话题几乎都跟这次要坐哪儿,想跟谁同桌有关。
“成绩名单已经出来了,老刘说今天晚自习下课前十分钟排座位。”
下课时间班里乱哄哄的,周博回头问,“你准备坐哪?”
“老位置。”
关浔头也不抬,在草稿纸上飞快地写下一行行公式,验算上节物理课后留下的习题。
“你这次考得挺不错。”周博说,“比我强。”
关浔:“承让承让。”
高二级段理科学生数有将近一千人,关浔上学期期末考试排名第九十八,在班里排倒数第三。
进步了两名,数学课前还被老刘当众夸了几句。
“那你还要坐最后一排?”
确定了他的意愿,周·倒数第一名接班人·博立刻:“那可说好了,现在这个位置还给我留着啊。”
他对倒数第二排靠墙这个位置非常情有独钟。主要是因为上课看小说比较隐蔽,自习课上偷偷吃零食玩手机也不容易被外面路过的巡查老师发现。
解决了最后一道题目,关浔合上笔盖伸了个懒腰,拿起桌边的保温杯拧开。
“我是后排一块砖,轻易不能往前搬。”
对着杯口冒出的温热的水汽吹了吹,他慢悠悠地说道。
“没问题。”
**
中午一起去饭堂吃饭的时候,林启丰也谈起这个话题。
“我们班今天上午排位了,我没挪窝。你呢?什么时候排?”
“今天晚自习。”
关浔一筷子接着一筷子,细心地从小炒肉里把葱段挑出来,堆在餐盘一角。
知道他接下来要问什么,关浔自己先招了:“我也还坐老地方。”
“你就不能往外边儿坐点啊。”林启丰哀怨地叹了一声。
几乎每次排位他都会这么感慨一遍:“离门口那么远每次去你们班我都不好招呼你。”
我倒是想,可我这成绩也不能够啊。关浔摇头说,“坐那么外面不是等着被巡查老师抓吗?”
“你怕什么。”林启丰反问,“你上课传纸条了还是玩手机了?”
“。。。。。。”
还真没有。关浔想了想,突然发现他现在上课时哪怕再怎么听不进去,好像最多也就是走会儿神。
哎呀,不知不觉中离三好学生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今天也是优秀的一天。
“我已经对那张桌子产生了深厚的感情,离不开。”
挑完葱段,关浔放下筷子,面不改色地说,“我怕它等不到下一个像我这么懂它的有缘人,被抬走闲置在校杂物室里退休养老。”
“然后呢?它就会被清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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