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恋同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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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样意义非凡的朋友？
　　关浔听他提过不止一次了，好像是同一个人。本来有点想问，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必要。反正也不认识，跟自己无关。
　　他的注意力转的很快，突然脑路一歪，〃万一你上天了，应该插中国国旗还是美国国旗？〃
　　“……”
　　“不是做宇航员。”
　　路敞说，〃我想毕业之后去航空研究所，做科研工作。〃
　　“巧了，我也想做这个。”
　　关浔说着，仰面倒在身后的床上滚了一圈。铺得整整齐齐的床单被他扑腾得皱巴巴的。
　　他不自觉地谈论着自己从未跟身边人提起过的理想，〃想有一天，我设计的飞行器能飞越太阳系的边缘，进入星际空间，去探索其他星球上高级生命的存在。〃
　　路敞心里一跳，突然觉得这番话有些似曾相识。
　　“当然了，只是在梦里想想。”关浔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切实际，“科学家不是谁都能当的，我还是老老实实在家门口上个大学比较现实。”
　　“为什么不行？”
　　路敞下意识反问，“你的成绩并不比别人差很多。只要再用心一点，完全有实现梦想的机会。”
　　“我觉得你可以的。”
　　“搞科研很辛苦的，还容易秃头。”
　　关浔从床上爬起来，换了个借口说，“你还不知道我吗，今天想做这个，明天想干那个的。后天说不定还想毕业了去校门口卖煎饼果子呢。就是这么一说，也不一定。”
　　路敞沉思片刻：“你是不是想逃避学习任务？”
　　关浔一怔，惋惜般叹了口气，“被你发现了。”
　　他的目标就是明海大学。不用出市，离家来回也就两个小时的车程，又是所资质不错的老牌211，他现在的分数已经能超出专业分数线十几分。高三只要保持住，再稍微垫垫脚就稳进了。
　　这样一来，他的高三生活不用怎么拼尽全力，会比其他人安逸得多。未免让人觉得他有点儿胸无大志的意思。
　　很聪明，就是不怎么肯用功。
　　路敞对明晃晃偷懒企图混日子的男朋友有点无可奈何，闷闷不乐地说，“可是我想考z大。”
　　z大的天文学是国内顶尖，即使是国际上同专业的大学里都有不错的排名。但它所在的省份距离这里有好几百公里，如果真的考上，他们就要异地四年了。
　　“去呀。”关浔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路敞：“可那样我们就要分离很远了。”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两人似乎都意识到这是个无解的话题。
　　关浔想了半天才想到要说什么，一开口，格外文艺。
　　“True　love　can　wait。”
　　**
　　两天后就到了除夕。这天下午，关浔没有再像平时一样跑去9栋打卡，而是跟家人一起买了年货，在家里准备年夜饭。
　　那边沙发上嗑瓜子的母女俩，一下午唯一的贡献就是回来时帮忙拎了一会儿购物袋。剩下的粗活细活都是他一个干，简直天怒人怨。
　　关潼听到他的抱怨，觉得不太公平，“你和面的时候我不是还帮忙添水了吗。”
　　“……也是。”
　　关浔围着围裙头也不抬地调饺子馅儿，冷漠道，“可把你给累坏了吧。”
　　“……”
　　于茵远远看着儿子在厨房忙活得脚不沾地，突然心生愧疚，“要不我帮——”
　　“别，不用，你就坐那，跟厨房保持距离。”
　　想想他这一身厨艺是怎么被“逼”出来的，关浔坚决地制止了她。
　　关潼默默地松了口气，僵在半空中的手又开始继续往嘴里丢零食。
　　“哦。”于茵意料之中地点点头，甚至都没从沙发上起来，继续嗑瓜子，“加油哦浔崽，爱你呦。”
　　关浔：“……”毫无诚意。
　　他会做的菜并不多，都是跟着爷爷学的。他们家以前都会去乡下过除夕，一大桌的年夜饭都是老两口掌勺，他妈跟着洗个菜什么的。
　　大概关爷爷也觉得儿媳妇这厨房功夫没有什么起死回生的可能性了，就很有远见地把手艺直接教给了关浔。
　　晚饭后照例是春晚时间。关浔对节目没什么兴趣，窝在旁边玩手机，上了微信跟路敞聊天。
　　“你在干嘛？”
　　“刚刚洗漱完，正打算睡觉。”
　　“这么早的吗？”
　　惊讶完关浔一想觉得也是，人家又不过春节，没有守岁的习惯。
　　“一开始宋叫我一起看春晚。”路敞说，“但看了一会儿后我们都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各自回房间了。”
　　“听说今天是家人团聚的日子，晚上有守岁的传统。你打算熬夜到零点吗？”
　　“我不熬夜也都是十二点才睡的。”
　　关浔抬头看了眼五颜六色的屏幕，在心里跟妈妈妹妹一起吐槽就这舞台设计，这么奇怪的审美，路敞被劝退太正常了。
　　“你今天就别睡那么早了吧，跟我一起聊天守岁。”
　　路敞问：“你不用陪家人吗？”
　　他晚上犹豫了好几次想给关浔发微信，又怕打扰到他跟家人团聚，再三纠结才决定早点睡觉的。把自己丢到梦里就不会这么想他了。
　　所以在看到微信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已经在梦里，还退出重进了一遍。
　　“我们家也没什么年味儿，不用非得在一起守岁。”
　　关浔说，“往年这时候我也是回房间打游戏，等到零点就睡觉的。”
　　“那好啊。”
　　路敞立刻睡意全无，从床上爬起来，抱着手机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
　　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他的开心。关浔能想象出他亮晶晶的眼神，自己忍不住先噗嗤一声，引得关潼往这边看了好几眼。
　　关浔小气吧啦地拿着手机回房间了。
　　微信消息源源不断地涌进来。
　　“你今天过得开心吗？”
　　“下午我自己一个人看小说忘了时间，就没有做题。”
　　“晚上吃了饺子。宋自己做的，很好吃。”
　　“明年五月份我妈妈就要举行婚礼了。到时候我要回去参加……”
　　突然话很多的男朋友有点可爱。
　　关浔咧开的嘴角就没有收回去过。他捏着又酸又累的肩膀，也把自己一天的行程汇报了一遍，最后总结道，“还算开心。”至少没有破坏气氛的人出现。
　　“嗯，我也开心。”
　　路敞说，“就是有一点想你。”
　　“……”
　　关浔：“……我也。”
　　四十八个小时前他还想着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异地就异地呗反正有手机能视频什么的。谈个恋爱也不至于到一天不见都不行的程度。
　　今天忙碌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可一闲下来就觉得身边缺了个人，见不着就抓心挠肝的，越想越心痒痒。
　　关浔趴在床上直叹气。
　　就这样，还“can　wait”个屁啊，异地那是人过的日子吗。他已经开始为之后的大学生活感到发愁了。
　　不过虽然之后的问题他不知道要怎么解决，当下的情况还是有办法的。他看了眼时间，零零碎碎地唠了好久嗑这会儿也已经十一点了，就跑出房间去厨房烧开水把包好的饺子下锅。
　　等待的那几分钟格外让人心焦。好不容易等到饺子们都晃晃悠悠地飘起来了，他把火关上叫关潼过来盛，自己拿着外套走到门口换鞋。
　　于茵见了问他，“这么晚你干嘛去啊。”
　　“屋里太闷了，我下去转一圈就回来。”
　　关潼说，“跟路敞哥一起吗？”
　　“……”
　　一击既中，关浔一时语塞，没想好该怎么回答。好像说是或者不是都有点奇怪。
　　关潼原本只是想抖个机灵，意外地见他没吭声，心想自己怕不是歪打正着猜对了，被春晚无聊了一整晚的精神莫名振奋了一瞬。
　　“啧。你们俩要不要这么黏糊，不是他来找你就是你去找他，干脆住一块儿得了。还省得跑来跑去的麻烦。”
　　关浔理直气壮地反驳，“我跟我同桌每天一起学习一起进步怎么了。”
　　“……”这大半夜的你们有什么好一起学习的。
　　关浔没再跟她纠缠，拿着手机下楼了。电梯里给路敞发微信，兴奋得心脏哐哐乱跳，“要不要见面！现在！”
　　小圈圈转啊转的缓冲了好久。几秒后才看到对面发来的回复，语气似乎比他还要激动。
　　“好！！”
　　作者有话要说：
　　预警！
　　这次肯定能掉！！
　　被短小拖了两天剧情的作者声嘶力竭地喊道。


第51章　
　　依旧是在儿童游乐区见面。关浔小跑到了地方才发现，路敞居然比他到的还早；　“你是飞下来的吗？”
　　“我接到你的微信时候就已经在楼下了。”路敞说；　“本来有事情跟你……你的睡衣真可爱。”
　　“……”
　　关浔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他出门时只随手披了件外套，厚厚的羽绒服底下是裸粉色的睡衣套装；　胸前绣了一只hellokitty。
　　后面连着带猫耳的帽子；　不过被他压在羽绒服底下不太看得出来。
　　“关潼买的。”他解释道；　“两件打折。穿着还挺舒服的。”
　　“你本来打算跟我说什么？”
　　“……啊。”
　　路敞从他过分可爱的装扮上移开目光；　思索了几秒才找回原先的思路，说；　“你知道学校有专门给高年级学生准备的宿舍吗？”
　　“知道。”
　　夜晚的小区里没什么人。关浔跟他一起慢悠悠地散步闲聊；　手指也跟他的一起放在大衣口袋里；　“不过得是高三学生才能申请的吧。我记得就一层楼；　总共也没几间，特别难抢。怎么了？”
　　“宋说这学期末有一间双人宿舍空出来，可以帮忙申请。”
　　“如果住校的话；　每天上下学可以节省一个小时的时间。”
　　路敞说；　“这样你就可以多学……多睡一会儿觉了。”
　　“你……想不想跟我一起住？”
　　关浔突然觉得自己身边的人真的都很了解他。又是一击即中；　能多睡会儿觉的诱惑力真的比学习大多了。
　　但是这些都比不上能跟男朋友同居的诱惑！
　　眨眼间，关浔的脑内小剧场里已经飞过了无数不可告人的画面。
　　他没有立刻回答，路敞心里有点忐忑；　“你不愿意吗？”
　　“我正在考虑。”关浔严肃地说。
　　片刻后，他问；　“如果住在一起，你不介意被我看到你光屁股的样子吗？”他还从没住过集体宿舍。虽然只有两个人；　但大家都总有洗澡换衣服光溜溜的时候，那他到时候是看呢还是不看呢？
　　“……”
　　“如果你想看的话。”路敞小声地说。
　　他还认真地去网上搜索了情侣关系里的行为模式作为两人日后相处的参考，发现大家谈恋爱的时候都很热情，更进一步的也有。这样应该也不算什么吧？
　　想到有可能发生的画面，路敞想尽量显出自然的样子，只能在心里偷偷紧张着，欲盖弥彰地摸了摸发热的耳朵。
　　“那我回去跟我妈说一声，听听她的意见。”关浔说完，故意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不过鉴于她并不会有什么意见，我就先答应你好了。”
　　还能更幸福一点吗？
　　路敞在心里小小地欢呼起来。
　　虽然从没跟别人这么近距离的一起生活过，但一想到对方是他，还是充满期待。
　　“那我们要提前一天去学校，打扫房间。”
　　“好。”
　　“还要去超市买些生活用品。我们还需要一些植物……”
　　“行，听你的。”
　　路敞一高兴起来话就特别多。关浔听着他念念叨叨的安排以后的生活，有种非常奇妙的感觉在心里流动起来。
　　他想着跟路敞在一起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过以后会怎么样。就是他的一贯风格——反正就是喜欢，先叼回窝里再说。
　　现在真的在一起后才发现，路敞好像正在改变他的生活。
　　或许很久前就开始了，只是他现在才感觉到。他并不是不能接受，只是伴随而来的失控感让人有点不知所措。
　　但依旧是开心的。关浔手指动了动，被握的更紧了些。
　　现在就很好了。气氛这么棒，他暂时不太愿意去想更多。
　　绕着附近的几栋楼转了两圈，路敞终于注意到他被压在羽绒服底下的睡衣帽子，跃跃欲试地想要拉起来戴在他头上。
　　关浔嘴上抱怨着“是不是傻”“幼不幼稚”，却还是任由带着粉色/猫耳的帽子落在了自己头顶。
　　路敞捧着他的脑袋看来看去，揉着他的耳朵舍不得撒手，“You’re　so　cute。”
　　“嗯。”
　　关浔镇定地点点头，“我知道。”
　　大大的帽子把头发压了下来。他的刘海有点长了，被压着进到眼睛里，扎得慌，眨着眼拨了好几下。
　　路敞帮他把刘海拨到旁边，在他眉心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再抬起头来时，远处传来烟花在空中炸开的响动，伴着周围楼上隐约的欢呼声一起传入耳中。
　　关浔掏出手机看了看，“零点了。”
　　路敞知道他要回去了，心里突然变得空落落的。感觉才刚刚出门见到面就又要分开了，“明天你在家吗？我来找你。”
　　“明天还在。不过之后两天会去走个亲戚什么的，我妈她们还没确定好时间，到时候再跟你详细说。”
　　关浔伸了个懒腰，猝不及防伸出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吻了过去，含糊不清地说，“新年快乐。”
　　怪不得总感觉心里空空荡荡好像缺了点什么。路敞恍然大悟，原来直到这时，这个夜晚才真正称得上圆满。
　　他毫不犹豫地加深了这个吻。
　　“新年快乐。”
　　**
　　关浔回家后跟于茵提起了搬出去跟同学合住的事，意料之中的没遭到什么阻拦。
　　倒是关潼，跟他一样一直都是走读，听到他要去住宿舍一脸羡慕的样子。
　　开学前一天，他把行李收拾好跟路敞一起去了新的住处。
　　宿舍在三楼，面积不算太大，除了两张单人床和配套的桌椅衣柜以外就没有别的家具了。因为被之前住在这里的人整理的很干净，看起来空荡荡的。
　　两人很快把房间收拾干净，还换了窗帘，在门口添了鞋架。关浔铺好床，看路敞小心翼翼地从箱子里拿出他的宝贝多肉来。一小盆一小盆地摆在书桌上。
　　有了植物的点缀，小小的房间一下子变得生机勃勃了。
　　路敞拿出衣架，把衣服分门别类，有的挂进衣柜里，有的折叠好收进收纳箱，内衣裤也有专门的收纳格子。关浔看得叹为观止。
　　人家小哥哥怎么就能把日子过得这么精致呢。
　　整理好房间后一起去校外采购生活用品。大点的超市都离得有点远，两人依旧坐公交去，路上讨论待会儿的购物清单。
　　路敞严谨地调出了手机备忘录。关浔也难得有备而来，只不过他列出的单子上，一大半都是零食。
　　路敞的饮食习惯早就调整的非常健康，看着他列出的一大堆垃圾食品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舍得说他，只是强调了几遍就算买回去，之后吃起来也要有节制。
　　关浔羞耻地发现，他特别享受路敞对自己这种“你呀你”的态度，总是无奈又宠溺。
　　谁还不是个小公举咋地。被喜欢的人宠爱的感觉，没人能拒绝的吧。
　　到达目的地后，关浔推了辆小推车，开心地往里面丢零食。只是经常丢进去两份，又拿一份出来。
　　路敞看到他的动作觉得很有趣，“我好像发现了你内心挣扎的外在表现。”
　　“不存在的。”
　　关浔说，“我就是买双份买习惯了。”
　　关潼那丫头眼皮子浅，从小时候开始只要看见他动动嘴就哭着吵着也要。既不要他剩下的，又非要吃一模一样的。时间久了他不管买什么吃的都会记得给她带一份。
　　路敞对那个短发少女印象很不错，“你的妹妹很可爱。”
　　关浔笑了一声，挑了一盒玉米片丢进购物车里，“随我。”
　　下午超市里的人不少，两人一起在洗护用品区挑沐浴露，一人一只手地推着小推车，转弯时差点撞上另一辆。
　　穆漾避开路人，费劲地调整小推车的方向，乍一看见他时一愣，眼神有些许变化，“这么巧。”两个男生一起逛超市？
　　路敞突然有点紧张，下意识地去看关浔，发现他正饶有兴趣地往人家小推车里看，“Pocky出了新口味吗？你买的是什么？”
　　“……”
　　“我拿多了一盒正想放回去，你要吗？”穆漾正在发愁找不到路回到刚才拿零食的地方，听见他询问立刻递了过来。
　　关浔毫不推辞，接过来丢进自己车里，见她还在打量自己，索性搭着路敞的肩膀，特别哥俩好地晃了晃，“怎么了？没见过小两口一起逛超市啊？”
　　路敞：“……”
　　穆漾被他逗笑，嫌弃地说了句“gay里gay气”就走开了。
　　她走之后，关浔拍了拍路敞的肩膀，“看见没，越是随意才越不会被怀疑。自然一点嘛。”
　　路敞点了点头，决定回去之后在心里多演习几遍，以免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又是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买完大包小包的东西又吃了晚饭，坐上回学校的公交时天已经黑了。忙活了一整天中午都没休息，关浔靠在车窗上昏昏欲睡。
　　路敞精神还不错，想一想有好多天都没上过pp了，就打开看了看。聊天界面一下子跳出好多消息，他按照时间滑到最上面，发现居然是两张照片。
　　他跟网友联系了这么多年，除了聊天，彼此对自己的生活都保密的很好，很少有发什么生活照片的时候。路敞打开仔细看了一会儿，觉得有点眼熟。
　　是一张冬季夜空的照片，上面隐隐约约能看出几颗星星，亮度不同不太好辨认。但根据底下的注释，他看出这是他们曾经在网上对话中提起过的猎户座。
　　是他跟关浔一起看过的猎户座。
　　眼熟。
　　路敞突然心念一动，点开了第二张照片。
　　依旧是同样的夜空，只是照片里多了一只漂亮的手。手指修长匀称，指尖冻得微微发红，在星星底下比了个v的手势。
　　他低头看了一眼跟自己手指交缠在一起的，关浔的手指。
　　……
　　非常，眼熟。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我浔单方面掉马！


第52章　
　　“今天的天气不错。晚上星星很亮，但拍出来好像不太清楚。猎户座在北半球的大部分地区都可以看到；　你也可以试着在天气晴朗的晚上寻找它。不过要找个视野开阔的地方；　看起来会更漂亮。”
　　“我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他突然跑来找我，跟拍电影似的；　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我打算晚上带他去看星星；　到时候给你拍照。”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一个男孩；　更没有想过会喜欢上自己的朋友。他哪儿哪儿都好；　就是心里只有学习不想恋爱。我不敢告诉他，怕他会讨厌我。”
　　“新学期开始了；　我们班上多了个转学生。我还没跟他说过话；　不过看起来挺好相处的。。。。。。”
　　Xun说过的话；　关浔说过的话；　在他脑海里一点一点串联成同一条时间线。从未谋面的网友和近在咫尺的恋人，渐渐重合成同一个人的模样。
　　路敞举着手机，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公交在红绿灯路口猛地刹了车。关浔打盹儿睡得正香；　脑袋滚来滚去Duang一声撞在车窗上；　他低声嘟哝了句什么；　却连眼睛都懒得睁开，揉了揉额头又接着睡了。
　　“。。。。。。”
　　路敞依旧举着手机，看看他又看看屏幕；　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如果现在指着手机问关浔“hi，这是你吗”会发生什么？
　　如果关浔知道他的心路历程老早就已经被自己剧透的干干净净……
　　路敞觉得自己可能会被恼羞成怒的男朋友灭口。
　　……还是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再好好谈谈比较好。
　　晚上回到宿舍才发现房间里太冷。在家时都有暖气；　他们没有带足够厚的被子，于是非常奢侈地开了空调。
　　洗漱后各自上床休息；　关浔这时才发现，这是他第一个不用疯狂补作业的开学前夜。在路敞的监督催促下，他的寒假作业早早就写完了。怪不得躺在床上总觉得少干了点什么似的。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安静的只有空调运转的响声。路敞靠在床头借着灯光看宋轻舟送他的小说，关浔有点无聊，抱着枕头趴在床上用手机追连载漫画。
　　其实他对漫画的内容并不是很感兴趣。只不过这个画手是他看着长大的，所以特意注册了小号，每次有更新都点赞打赏一条龙，顺带在评论里撒个花什么的。
　　这本漫画的创作者是关潼。
　　这是一本日常向的少女漫，主要讲的是一群什么魔法学校的学生打打闹闹的校园生活。穿插着有些不痛不痒的战斗场面，但主线还是小女孩们喜欢的冒粉色泡泡的恋爱故事。偶尔也会有一两个情节分外沙雕。
　　关浔喜欢挑着这种情节来看。可能是感觉比较符合自己的气质。
　　这周的更新里有新人物登场，他只看了一眼就笑出声，把手机丢到对面床上，“你看这个。”
　　路敞被他打断了思路，放下书捡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这个人物？”
　　“跟你长得挺像是吧。”
　　关浔懒得低头找拖鞋，仗着腿长直接在床上站起来跨到了他那边，跟他一起看屏幕，“你的设定很有意思的嘛，xxx国xxx王子，生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