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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奉阴违-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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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老板和川流竟然是一个人？”
“川流和信鸽没分手？”
“川流能黑游戏数据？”
“他们又把人家游戏玩坏了？”
“谁在欺负我家信鸽？”
话题太多，旷野的游戏论坛，即将再度迎来一个不眠之夜。
中央大学的宿舍里，邢沄断开意识连接，在房间里缓缓睁开了眼睛，刚才发生的一幕幕画面，还在接连出现于他的脑海中，心跳快了几拍，说不上是惊魂未定，还是意犹未尽。
房间的门铃被人按响了，邢沄低头，在终端上看到了盛恒川发来的消息——
“开门。”
第31章 要矜持
邢沄放下终端，披好睡衣，打开门看见了门外的盛恒川。
对方似乎是从家里赶过来的，身上还带着冬夜的寒气，邢沄却不觉得寒冷。
这种感觉很奇妙，线上与线下的世界第一次如此清晰地交融于一体，世界格外安静，以至于他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邢沄睁大了眼睛，看到盛恒川发间沾到的小水珠，才意识到外面下了雪。
明明他刚才已被告知对方的到来，可当他真正看到盛恒川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内心缓缓升起的兴奋和惊喜却是不可替代的。
“还害怕吗？”盛恒川伸手拎了拎邢沄睡衣上的兔耳朵，揉了揉邢沄的头发，手从发间慢慢下滑，停在邢沄的颈间。
“不怕了，其实你不用……特地过来的。”对方的动作让邢沄微怔，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推拒和不满。
omega的脖颈处，是腺体所在的位置，是omega十分敏感的地方，刚刚盛恒川触碰到他颈后的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身体深处的一阵战栗，双腿在那一瞬间软了一下，气息也不够平稳了。
可原本因恐怖游戏残留的恐惧和不安，就在那一刻奇迹般灰飞烟灭。
盛恒川也感受到了他的默许，手停留在邢沄的颈间，像是安抚般摩挲着他那块地方。
alpha的信息素很强势，邢沄却因为对方的动作觉得安心，带着枪茧的指尖擦过他的后颈，他甚至有些享受对方此时具有安抚意味的动作，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盛老师，大晚上的特地来耍流氓啊？”
乖不过三秒，邢沄的这一点盛恒川已经牢记在心了，于是他不仅没正面回答，还稍稍加重了手指的力度，换来了邢沄的一声低呼。
“你干嘛？”邢沄捂着脖子咬牙道。
“耍流氓啊，你自己说的。”盛恒川弯了弯唇角，一副无辜且理所当然的模样。
“反思啊，盛老师。”邢沄来劲了，“我把你当哥哥，而你却想上我。”
“不反思。”盛恒川低头，冲邢沄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在邢沄的耳边低声道：“哥哥这个词，你还是等到……的时候再叫吧。”
他刻意压低了那两个字的声音，说者说不上是有意还是无意，听者的脑海里却开始频频浮现暧昧的画面。
邢沄：“……”
这个人怎么回事，大晚上的怕不是真的特地来耍流氓的！
盛恒川看着邢沄有点懊恼的眼神，和微微泛红的耳尖，原本悬着的心渐渐放下了。
这位同学还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怼人，说明恐怖游戏的那一段没给他留下什么阴影。
“矜持一点。”邢沄有点留恋，艰难地挪开了一步，指出问题，“我们现实中还没到这个进度。”
邢沄，对自己要求严格的当代大学生。
盛恒川毫不客气道：“你刚才在游戏里叫川流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想的吧。”
邢沄：“……”
哎对，那会儿他想的是，如果川流能来，他立马就地以身相许。
“不行。”邢沄过河拆桥，“我们要按规矩来，循序渐进。”
“那么请问这位严格的同学，盛恒川和邢沄目前进展到哪一步了？”盛恒川靠在门边，打量着邢沄。
邢沄认真想了想，给了个自认为中规中矩的答案：“也就……能牵个手的地步吧。”
盛恒川：“……”
这么严格。
“那川流呢？”盛恒川没忍住问道。
邢沄没回答，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画面，视线失去了焦点，脸也渐渐红了。
盛恒川：“……”
不用说了，他酸了。
自己羡慕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恋爱尚未成功，仍需进一步努力。
外面下雪了，这颗星球的旧历新年就要来了，风穿过走廊，吹入敞开屋门的房间里，邢沄轻颤了一下，才想起时间不早了，盛恒川却还在门外。
“你要回去了吗？”邢沄有些迟疑地问。
“自然是要回去的。”盛恒川挑起眉梢，有点失落道，“冒着大雪和严寒，一个人孤零零地，走过漫漫长路，再回到首都星的另一端。”
邢沄：“……”
妈的，编，继续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开私人豪华小星舰来的，暖气供应充足，从这边开回去只要半分钟，半点风都吹不到。
半分钟后，一度表示两人目前只能牵个手的邢沄目光躲闪地把盛恒川迎进了自己的宿舍房间里。
第32章 不讲道理
联邦中央大学的单人宿舍条件很好，房间足够宽敞，但床却只有一张，不过足够两个人睡了。
盛恒川洗澡的时间很久，等他出来的时候，邢沄已经抱着终端，靠在床边睡着了，好像是为了给盛恒川留出足够的空间，他摇摇欲坠地躺在床的边缘，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
刚才说着只能牵小手的某同学，丝毫没有要和alpha同床共枕的自觉。
盛恒川的身上还带着alpha信息素的气味，他刚意识到这气息可能会有些强势的时候，睡梦中的邢沄已经感受到了，轻轻皱了皱眉，嘟囔了一句听不懂的内容，往床的边缘又是一个翻身——
从床上滚了下来。
盛恒川：“……”
好在邢沄没有落地，而是落在了盛恒川的怀里。
邢沄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被入目的画面和鼻尖萦绕的信息素吓得一哆嗦。盛恒川刚洗完澡，邢沄这里也没有合适的睡衣，他只裹了一条长毛巾，原本打算擦干水珠就把来时的衣服穿好，谁想到刚出来就来了这么一出。
邢沄：“……”
他半梦半醒，就忽然被人抱在怀里，脸颊沾到对方身上的小水珠的那一刻，他终于清醒了。
妈耶，怎么回事，说好的只牵小手呢。
“盛、盛老师，我刚才是不是不该放你进来？”邢沄现在一动也不敢动。
盛恒川：“……”
刚才就该让他滚下来。
算了，舍不得。
“晚了，你别乱动了。”盛恒川深吸一口气，开始威胁，终于撕破了那层友好的外表，露出了同他信息素一样张牙舞爪的内里来，“不然……”
从刚才开始连眼睛都不敢眨巴的邢沄委屈，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光，原本想要反驳，动作却忽然静止了。
邢沄难以置信地看着盛恒川，指责道：“你你你你竟然……”
“抱歉，正常反应。”盛恒川毫无诚意地道歉，“说了让你别乱动了。”
他把邢沄抱回大床中央，才慢条斯理地开始整理有些下滑的毛巾。
“我没乱动。”邢沄咬着嘴唇道，他发誓，他刚才真的一点儿都没敢动。
“动了。”盛恒川看着他道，“心理活动。”
邢沄：“……”
不讲道理啊盛老师。
盛恒川整理好毛巾，在心里叹了口气，再度回了洗手间，他这个澡算是白洗了。
等到他穿好衣服再次出来的时候，某乖不过三秒的心大同学躺在床的正中央睡得正香。
盛恒川放轻动作在书桌边坐下，这才打开终端，看到邢痕在两个小时前发来的信息，他拿起终端，正要回复，那边又发来了一条信息——
“在我弟那里吗，我弟睡了？”
盛恒川：“嗯。”
“我弟才22岁。”邢痕继续发消息，“你悠着点啊。”
一晚上担惊受怕还被冤枉还什么都没做的盛恒川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亏，但他舍不得欺负邢沄，他想拉黑邢痕。
“闭嘴吧你，会照顾好你的宝贝弟弟的。”盛恒川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道，“要不，把我家盛谨赔给你。”
“不要不要。”邢痕盲目自信，“我妈给我安排了那么多场相亲，总有一天能成的。”
眼看着话题越来越偏，盛恒川回复道：“说正事吧。”
“好。”邢痕直接调取数据，给盛恒川发了过去，“全息游戏刚出的时候，有很多人反对，原因是担心意识接入者会由于种种原因卡在游戏中无法退出造成危险，为此全息游戏在一百年前就进行了一场技术革命，解决了卡顿带来的隐患，直至如今，全息游戏技术已经相当成熟，很少出现无法退出的问题。”
“和我想的一样。”盛恒川道，“你继续。”
“你看我发你的数据中，有一段异常波动，来自于后台，后台坐标我已经发给你，定位不在瑶台星。”邢痕说，“所以，我弟今晚遇到的问题，不是小概率事故，是有人刻意为之，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不论我弟在不在意，但这算的上谋杀。”
盛恒川一边接收邢痕的消息，一边用自己的权限打开了军部的侦查系统，用邢痕给出的定位快速锁定了目标，他把身份卡信息发给邢痕：“查一下他在欣火直播的签约id。”
邢痕那边很快给出了回复。
id 青鹿。
看着界面上意料之中的名字，盛恒川神色淡淡的，眼中却有冷意，邢沄可能不在意被卡游戏的经历，但这次的事情，不能轻饶。
“他在游戏子夜里有股份，破案了，要我削他吗？”自家弟弟被人欺负，邢痕凶得很，“我刚才顺手黑了一下他的直播间。”
“不用，交给我。”盛恒川回复，欣火的年会似乎就要开始了，有的事情，不妨拿到台面上来说。
公报私仇的两个人，把人家扒得底裤都不剩后，各自安心切断了通讯。时间不早了，盛恒川洗漱完，小心翼翼地在床边躺下，生怕吵醒了熟睡的邢沄。
邢沄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含糊道：“邢痕，我上次和妈说了，再找不到对象，就让你去搞AA。”
盛恒川：“……”
行吧，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位心大得不行的邢沄同学，作为恋爱成功人士，说个梦话都这么扬眉吐气耀武扬威。
第33章 恋爱补课之暗中观察
夜色笼罩着瑶台星西半球的都城，城市里的灯光一个个熄灭，剩下星星点点的灯火在夜色中闪烁着。夜色中，窗外的城市陷入了沉睡，而互联网不眠。欣火直播平台的论坛中格外热闹。
大半夜的，游戏旷野的论坛中全是关于信鸽和川流的讨论帖。
【信鸽游戏形象及其现实身份浅析。】
【是我阴谋论了吗，我觉得今晚信鸽被卡恐怖游戏的事情并不简单。】
【包养传闻不攻自破？兔老板和信鸽的队友川流竟是一个人，不信点进来看。】
【短时间快速截取游戏数据，川流到底是什么身份。】
论坛中每个帖子下面，都有网友的争论。
1L 我有充分的的证据怀疑信鸽今晚本来打算给我们塞狗粮的，结果被人坑进了恐怖游戏里。
2L 我满足了，我吃到了高质量的狗粮，川流太帅了，我第一次看到这种操作，川流和信鸽没分手，川流和兔老板是一个人，我饱了，撑死了。
3L 我很好奇是谁卡的信鸽，多大仇要这么干，人家说了要追究，现在道歉还来得及。
4L 我很好奇川流的职业，今晚的数据黑得太漂亮了吧，这个技术为什么不去做游戏开发。
5L 这个技术水平，能进军部了吧，谁还去做游戏开发。不过兔老板那会儿一直在直播间里，应该不是川流本人黑的数据，直觉告诉我这群人都不简单，你看旷野那边，数据被截到现在都还在装死不敢吱声，游戏子夜那边也是，游戏崩了，连个公告都不敢发。其实看信鸽的直播风格，就和其他人很不一样，盲猜我们信鸽是哪家的小少爷。
356L 各位旷野er，我刚听到了两个消息，要听吗？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一个？
357L 听，先说好的。
358L 就刚刚，青鹿的直播间忽然挂了，大家都掉线了。
359L 好事啊，他前一阵子开团坑了不少人的钱吧，我的钱到现在还没要回来。
360L 坏消息是什么，有点好奇。
361L 坏消息就是，旷野官方秒怂了，刚才暗戳戳地把信鸽的账号解禁了，最迟明晚，那俩狗东西就要回来了！
整个论坛的网友：“不！！！”
邢家的宅邸中，邢痕还没睡，仍在盯着终端里的聊天记录出神。
“你弟都恋爱了，你打算怎么办？”他妈的夺命催婚短讯还躺在他的终端界面上，“是时候反思一下你自己了，不要成天盯着你那堆程序。”
这题邢痕不会，恋爱太难，好像每个与他接触的人，都不喜欢他。
不懂就问，不会就学，身为军部优秀程序员，邢痕表示恋爱这种小事他还能再努力一把。
苦恼的邢痕瞥见今晚和盛恒川的聊天记录，心生一计。
成功的案例就在他的眼前，他要偷偷观摩一下弟弟的成功经验。
现实中观摩的可能性不高，邢痕决定在游戏中实践一下。
观察学习，需要一个隐蔽而又稳妥的位置，注册游戏账号是不行的，论坛上说那两人在游戏里目中无人，以他俩为圆心，三尺之内寸草不生。
邢痕最终决定，借游戏旷野里的npc一用。
时间不早了，邢痕在游戏中主城的城门边挑了个不起眼的npc守卫，做了个无人能察觉的个人标记后，就收起了他的终端。
邢痕单方面宣布，恋爱补课，明日正式开始。
第二天晚上，邢沄和川流一起上线的时候，有些惊喜地发现自己的账号已经解禁了，两人顺利地登入了游戏，引来了直播间观众的一片唏嘘。
上次他们在花海地图被三百多个炸弹炸出了游戏，地图还在抢修，两个人直接被传送到了主城中。
邢沄：“……”
川流：“……”
直播间的诸位网友：“……”
全息游戏过于真实，上次被炸掉的装备和道具一个都没能回来，身上穿的也是。
两个裹着一身破布灰头土脸的人忽然出现在闹市的正中央，引发了一阵骚乱。人群向外围挤了挤，愣是把那块地给两人空了出来。
贫穷，使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相视一笑，但是不怕，他们可以氪金。
信鸽和川流在直播间所有人的目光中，同时打开了旷野的商城界面，没看价格，新出的衣服道具直接往篮子里挑，羡慕得网友们眼睛都红了。
两人以高度一致的动作点了确认和结算，站在原地带着自信的微笑等着穿上好看的新衣服。
五分钟过去了。
直播间终于有人说话了。
“好看！”
“真好看，信鸽和川流穿什么都好看！”
“这个质感，这个配色，绝了。”
“去打pvp吧，起码外观已经赢了。”
邢沄的眼中闪过困惑，盛恒川显然也在困惑。
不知道啊。
终于，直播间出现了即将被孤立的老实人：“是我设备卡了吗，为什么我只能看见他们裹着一身破布。”
直播间里一片嘘声，奈何邢沄已经看到了这条，愤怒地关了弹幕。
他懂了，他俩的号是解封了，可是商城没开，氪金也买不到东西，曾经富甲一方的两个人，成了游戏最底层的穷人。
信鸽的新衣，亏得直播间里这群不怀好意的坏东西夸得出口。
穿着破布打pvp，不符合信鸽和川流的审美要求。
于是十分钟后，主城的城门前，信鸽和川流一左一右地坐在城门下，面前各自摆着个破碗，开始要饭。
城门边的守卫npc正在暗中观察。
第34章 NPC心里苦
邢痕的意识附着在npc守卫的身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信鸽和川流，集中精力，做好笔记，不肯放过每一条经验。
主城的城门处，今日格外冷清，不少人都提前得到了消息，直接绕开了这片土地，但也不乏刚上线的人，稀里糊涂从主城的城门边经过，不幸目睹沦落到要饭的两位大佬，吓到质壁分离。
“不勉强。”邢沄看着面前一个正在哆嗦的新人玩家，温和道，“我们是正经要饭，不打人的。”
“别怕，这次我们身上没炸弹。”川流补充，“可以不给，我们不记仇，真的。”
直播间的网友被迫看了一场在线乞讨。
＇他们还记得在直播吗？＇
＇记不记得有那么重要吗，信鸽早就不要脸了。＇
＇太丢人了，我粉的主播因无法氪金，开始要饭了。＇
＇我只想说，他们终于把魔爪伸向了主城。＇
游戏里，新玩家想了想，没敢直接走，掏空了口袋，翻出了身上最后五个钱币，胆战心惊地走上前，上贡般分别放在了两个人面前的破碗中。
钱币落进了碗里，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新玩家放心了，抬腿就要离开。
“等一下。”邢沄伸手拦住了他，“你给了我三个钱币，比川流的要多。”
城门边npc的脑袋上缓缓地飘出了一个问号。
新玩家也愣了，虚心请教：“有哪里不太妥吗？”
“不妥。”邢沄严肃道，“可能你对我有点意思，我知道我比较讨人喜欢，所以给我的钱更多，但我的心里已经有川流了，我不会改变心意的。”
新玩家：“我……”我他妈。
严谨且公正的邢沄把多出来的钱币捞出来，放回了新玩家的手心里，目送着新玩家同手同脚地离开了。
城门口的npc的脑袋上缓缓地飘出了两个问号。
很快，旷野的世界频道蹦出了新的消息。
【世界…穷的叮当响：主城西城门，一级戒备区，大家千万别往那里走，我只能提醒到这里了。】
【世界…雪饼：你越说我越好奇，那里有什么？我刚路过西城门附近，总感觉那边的天空笼罩着一股黑气。】
【世界…糖纸：好奇的建议脱装备过去参观，省得修装备还要花钱，上次从花海渡劫回来，我一身新装备都被撸光了。】
【世界…花海今天修好了吗：前面的别卖关子了，万一真有人跑过去看热闹了，信鸽和川流在主城要饭，大家离远一点啊。】
【世界…小叮咚：什么！我刚打算过去卖东西，西城门是吧，我从东门走。】
【世界…茶杯犬：都打起精神来长点心吧，我哥们刚才路过那边了，说是强买强卖啊，两块钱就能买一大碗狗粮，还得现场趁热吃，不吃完不给走。】
城门口，炎炎烈日下，两个强买强卖的奸商正在聊天。生意太差，行情不好，碗里的钱币寥寥无几，根本不够两个人换身装备。
“天凉了，旷野要破产了吗？”邢沄靠在城墙边，抬头望天，“游戏里的人越来越少了。”
“大概吧。”盛恒川回忆道，“最近感觉游戏里都没什么人了。”
“没办法。”邢沄感慨道，“就算是经历了全息革命，一个游戏能存活的时间也还是只有那么几年。”
城门口npc的的脑袋上缓缓飘出了三个问号。
特地来上恋爱培训班的邢痕表示完全没能理解这两个人的对话，根据游戏数据，现在这个时间，除了这方圆十里，游戏中别的地方都热闹非凡。
这么大一个主城，今晚快成了无人区。
可能要饭也是共患难的一种形式？
好学的邢痕积极思考，头顶的问号越来越多。
由于问号太多，两名乞丐终于正眼看人了。
“这npc为什么一直在困惑？”邢沄绕着npc守卫走了一圈，点了npc对话，“城中今日矿石价格。”
npc如实报了矿石的价格。
“没问题啊。“邢沄总结道，“这可能是一个爱思考的npc。”
盛恒川有点奇怪地看了npc一眼：“我怎么感觉他有点紧张？”
“不能吧。”邢沄退开两步，上上下下地把npc打量了一遍，还和旁边的另一位npc大兄弟做了对比，得出结论道，“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npc，放人堆里都拎不出来，情绪这种复杂的东西，他不可能有的。”
盛恒川若有所思。
“他也不会理解我们之间复杂的爱情故事，npc大部分都是单身狗，我看这个也是，就算是目睹了我们之间的亲密互动，单身狗也还是单身狗。”邢沄总结完，惋惜道，“走吧，别管npc了，西门人太少，我们去东城门吧。”
两个人捞起地上的破碗，肩并肩向东城门走去。
因不能理解他们的绝美爱情故事，npc邢痕的内心正在爆哭。
第35章 白手起家并不难
莫得感情的npc邢痕悄咪咪跟在两人的身后，一路到了主城的东城门。相比于主城的西城门，东城门热闹非凡，半个主城的玩家眼下都集中在这里，交友的交友，交易的交易，切磋的切磋，好一片安宁祥和。
直到两个熟悉的身影互相依偎着出现在道路的尽头，整个东城门都安静了下来。
人群慢慢分开了一条道路，看着这两人旁若无人地在城门边最好的一块地皮摆起了摊，继续开始要饭，一大波人拎锤子的拎锤子，扛剑的扛剑，全都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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