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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奉阴违-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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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恒川同情地看了看自家弟弟，用力拍了拍盛谨的肩膀，最终还是语重心长道：“听哥一句，别超越了，妈会打死你的。”
第43章 抗议无效
盛恒川点到为止，绕开盛谨，坐上了自己的私人小星舰扬长而去，今日的瑶台星天气很好，工作之余，还可以进行一下他庸俗的AO恋，刷一刷现实中的恋爱进度。
盛恒川的个人邮箱里，躺着一封刚刚收到的旷野官方邮件，邀请玩家川流与信鸽一起参加下周的游戏年会，旷野的年度活动设在在欣火直播平台总部，到时候所有人会以现实中的形象出现在观众面前，包括信鸽。
盛恒川看完邮件，沉思片刻，调整了自己的日程，将下午的时间空了出来。
盛谨在家门口愣了半小时，越发不服，当即决定要通过努力来证明自己。
联邦中央大学长达两个标准周的期末考终于结束，连盛谨也完成了自己的专业课考试，意外地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好好学，你们老师说你还是很有天赋的。”盛将军夸道，“老师说你期末作业中运用的思路很好，有点像是邢痕常有的风格。”
“噫，谁要和他一个风格。”盛谨露出了嫌弃的神色。
明明是他那个npc朋友的风格。
“爸，我……”盛谨本来想谈谈自己的动心过程，想到盛恒川的告诫，欲言又止。
还是算了吧，世俗的眼光将无法理解他这段前所未有的恋爱，他已经做好了长期从事地下工作的准备。
傍晚时分，结束工作的盛恒川开着自己的小星舰，先邢痕一步截走了刚放假正准备回家的邢沄。
“终于放假了。”结束所有考试的邢沄靠在副驾驶位上，看着窗外天空中穿行的各色浮空车与星舰，建筑高耸入云，联邦的年假将近，整个瑶台星都热闹了起来。
星舰路过空中街道，无数彩灯的朦胧光晕透过舷窗照在两人的身上，街道上人来人往，还有很多身形奇特的外星生物。
邢沄在终端上给邢痕回了句“你走吧，我不回家了”，就收起终端，抬头问道：“盛老师，今天没有预约，下课临时起意来我教室门口堵人，是又想拐我去哪里啊？”
刚才下课的时候，他正在收拾课本，手中的书突然被人接了过去，他还未抬头就闻到了熟悉的信息素气息，教室里还未离开的学生们纷纷回过头去看他，还有人在小声议论他们。
星舰设定的自动驾驶，用精神力也可以控制，盛恒川离开驾驶面板，往座椅上一靠：“怎么现在开始问了，我还以为这位同学只要是和我一起，哪里都愿意去呢？”
邢沄：“……”可不是吗。
要矜持，进度条要合情合理，邢沄时刻提醒着自己，于是他把视线转向舷窗外模样奇特的太空生物，故意开口道：“不会太远吧，我哥还在学校门前等我，接不到我他不会走的。”
“不远。”盛恒川摇头，示意道，“不过你哥的确可以走了，今天就不放你回去了。”
听他这么说，邢沄有点好奇：“去哪？”
盛恒川：“我家。”
想了想，他又解释道：“是我自己的住处，只有我们两个人。”
邢沄：“……”
干什么，一不小心就要被拐去人家家里了。
他个没被标记过的omega，大晚上的去alpha恋人的私人住处过夜，想想就有点小期待。
而且最主要的是本月由于太忙，他还没有注射过抑制剂，不用想了，按这个流程没多久他就要变成对方眼中一块可口的奶糖了。
“盛老师，我现在跳车还来得及吗？”邢沄半真半假地试探道。
“你可以试试。”盛恒川看着邢沄，意味深长道。
星舰驶过市中心，在一处停机坪上降落，盛恒川身上的安全带自动弹开，邢沄身上的却还没解开，天色已晚，星舰里只开了睡眠灯，两人身上的光影都有些朦胧。
“你想干什么？”邢沄放下终端，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刚说要跑路，你就想把我扣在这里，思想不单纯啊盛老师，是不是预谋已久，星舰的安全设备是给你这么用的吗？”
“如果你想的话，我们也不是不可以。”盛恒川被他的话启发，忽然若有所思。
邢沄：“……”不可以，我不想，绝对不可以。
“不好吧，盛老师特地把我个没被标记过的omega捞到这里来欺负，小心我告状啊。”邢沄冲对方晃了晃手里的终端，试图谈判。
邢沄没挣开安全带，靠在座椅上无法离开，倒是盛恒川兴致未尽，趁着邢沄不备，轻而易举从邢沄手中夺下了终端，放在他够不到的驾驶台上。
邢沄：“……”谈判无效。
“告状吧，你可以大声一点。”盛恒川稍稍俯身，撩开邢沄耳边的碎发，慢慢贴近邢沄的脖颈处，进而又轻声补充道，“或者明天回去，我可以帮你告状，把我一直以来对你做的事情，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细节，一条条给说清楚，怎么样？”
邢沄：“……”那和公开处刑有什么区别。
“你今天怎么了？”邢沄偏过头，有些难耐地躲了躲，他隐约感觉，今天的盛恒川与平日里有些不同，毕竟原本就很卑微的进度条已经快被对方一脚猛揣到头了。
星舰的驾驶舱内全是信息素柠檬茶的气味，盛恒川这次没有刻意收敛自己的信息素，反而放任了它们。在这种密闭的环境下，自己还处于受限的地位，邢沄微不足道地挣动了两下，试图抗议。
盛恒川没理他，只是继续虎视眈眈地盯着他雪白的脖颈。
邢沄在对方毫不掩饰的目光下越发觉得腿软，终于恍然大悟，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也收到旷野的年会邀请邮件了？”
年会直播，从来没露过脸的人气主播信鸽要以真实形象出现在观众的视野中了，有人大概要开始不高兴了，卑微的进度条瑟瑟发抖。
“是……吗？”邢沄在信息素的影响下，又是一阵腿软。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他要心虚！
一定都是信息素的错。
盛恒川还是没理他，倒是星舰内置系统红光一闪，开启了高级安全模式，座椅上瞬间多出几条安全带，把邢沄的手脚也牢牢扣在了副驾驶位上。
邢沄：“……”
行了，不用问了，肯定是了。
年会还没开始，有人就想提前收点利息了。
“你们家星舰为什么这么多功能？！”邢沄欲哭无泪，他家星舰怎么没这功能，“你是不是早就想这么干了？”
完了，平时进度刷得太好，他都快忘了盛恒川是个alpha了，该酸别人的时候人家可是一点也没落下。
“如果我说是，你要怎么做？”盛恒川把人拐到了自己的住宅附近，扣在自己的星舰上，这才悠闲地靠在驾驶台边，开始逗着玩。
邢沄：“我……”
他一时间竟不知道盛恒川回答的是前面的问题还是刚刚的问题。
绑都绑来了，割地赔款呗，还能怎么着。
“要不，这进度条……再给你稍稍往前拨一点？”邢沄建议，“就一点。”
“拨到哪儿？”盛恒川不紧不慢地剥了一颗糖的糖纸，把糖塞进了邢沄的嘴里，“不急，你想好了再说。”
说的不好就驳回。
邢沄张口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糖，不经意舔到了对方的指尖，他在思考关于进度条的事情，没有多加在意，忽略了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情绪，他飞快回忆了他们之间已有的进度，牵手了，同床共枕了，接吻了，约会了，下一步该干什么呢。
邢沄：“……”
下一步能做的还挺多，无数画面从脑海中一闪而过，邢沄呆呆地看着盛恒川，脸上浮现出可疑的红晕。
想好了，不敢说。
猜到他在想什么的盛恒川眯了眯眼睛，借着此时昏暗的星舰环境，遮掩了自己眼中得逞的笑意。
“你弃权了。”盛恒川笃定道。
“我不是，我没有。”邢沄一口咬碎水果糖，拼命抗议。
“既然这位同学确认弃权，那本次进度条就由我来定了。”盛恒川单方面决定。
“你想做什么？”邢沄有点不确定。
盛恒川不容拒绝道：“别怕，进度条我来追，你只需要感受就好了。”
邢沄不能动，也不能躲开，只能任由对方缓缓欺近自己，在他的唇间浅浅地停留了一会儿后，盛恒川终于转向了他的后颈处，alpha尖锐的犬齿在他后颈的某处轻轻磨了磨。
皮肤被划过的感觉格外清晰，细微的痒在整个身体被无限放大，邢沄快哭了：“盛老师，你磨牙呢？”
“别说话。”盛恒川此时的嗓音有些哑，“害怕就闭上眼睛。”
邢沄：“……”
闭眼睛有个毛线用啊，这个时候给他个龟壳还差不多。
虽然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可紧张也是真紧张。
他没再说话，盛恒川还是空出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他眨了眨眼睛，睫毛蹭过对方的手心，不知道这轻微的触感是不是刺激到了对方，总之原本只是被触碰的后颈倏地传来一阵刺痛，alpha尖锐的犬齿终于刺破皮肤，信息素的注入让邢沄恍惚了一瞬，睁大了眼睛，眼角溢出了泪花。
副驾驶位上的所有束缚被松开，邢沄有些失神地跌入对方的怀中，暂时标记完成，alpha的信息素将会在他的身上停留一段时间，像是野兽在圈定自己的猎物，这是alpha宣告所有权的一种象征，在完成最终的标记之前，信息素能震慑很多不自量力的觊觎者。
得逞的盛恒川抬手擦去唇角沾染的血，又吻去对方颊边的泪水，从医疗箱里取出一段医用纱布，替邢沄包扎在脖颈的伤口上。
邢沄这才渐渐从刚才的恍惚中回过神来，捂着脖子，开始控诉：“你说实话，你下午在教室外看着我上课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不是就是这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盛恒川如愿以偿，听邢沄这么问，直截了当地承认：“是啊。”
他的信息素留在对方的身上，让他油然而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这下就算是去了年会，也没人再赶对邢沄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由于旷野官方突如其来的邀请邮件，两人的进度条被某人一脚揣到了末端，清醒过来的邢沄觉得自己对游戏旷野可能还是太温柔了。
一般来说，根据已有理论，刚被暂时标记的omega通常对自己alpha的信息素会有些依恋，盛恒川搂着邢沄，试着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来抚慰暂时标记带来的不安。
今天的进度有些快，如果邢沄无法接受，安抚完以后，他可以把邢沄再送回去。
然而邢沄有点腿软地推开对方，捞起自己的终端和背包，跌跌撞撞就要往星舰的升降台走。
“带路，回你家。”邢沄恶狠狠道。
听到回家两个字，盛恒川眼中闪过光亮：“好，我们回去。”
邢沄愿意和他回家，他们刚刚结束暂时标记，那是不是意味着，还可以继续——
想了想，盛恒川还是怕进度太快邢沄接受不了，多问了一句：“你真的想好了吗？”
“想好了。”邢沄一把拍开星舰的舱门按钮，“走，上线越狱。”
盛恒川：“……”心情复杂。
理论不对，刚被暂时标记的omega不仅没有想着依赖自己的alpha，反而更想打游戏了。
成也游戏，败也游戏。
第44章 玩的不是一个游戏
网瘾少年邢沄在盛恒川的私宅里找到游戏设备，借助终端连接了自己的直播平台，盛恒川在不远处，看着他脖子纱布上沁出的一丁点血迹，目光有些晦暗不明。
刚被暂时标记的omega，毫无感觉地闯进了alpha的房间里，没问自己睡哪儿，也没关心晚上可能还会发生什么，直奔房间里的游戏设备。
提前暂时标记是对的，盛恒川心情复杂。
他这才开始意识到，当初他拒绝相亲的原因是想自由恋爱，而邢沄，可能真的是因为沉迷游戏没空。
“你在想什么？”邢沄见对方迟迟没有动作，回头问道，“上线吗？”
“上。”盛恒川收回快要吃人的目光，咬牙切齿道。
沉迷游戏会影响感情，这笔账他记下了，先上线把信鸽小朋友哄好，这笔账改日再算。
游戏设备将两个人的意识带到了游戏旷野中，两人睁开眼睛，依旧是主城监狱里不见天日的景致，邢沄挂好自己的直播间，就开始倒腾解禁的装备和武器。
“太好了，和平日结束，又能打架了。”某热爱打架的熊玩家跃跃欲试。
“怎么打？”川流前所未有地跃跃欲试。
暂时标记好像真的只提高了邢沄对pvp的热情，盛恒川一时间有点怀疑自己的信息素是不是有点变质。
“不难，我有办法，我不是第一次进来了。”信鸽从背包里往外扔各种道具，自豪道，“我有经验。”
川流：“……”原来他家信鸽是这里的常客。
信鸽粉们追信鸽的直播视频久了，自然经常见到信鸽被塞进监狱，不过以往都是大通铺，这次是双人vip囚室。＇
＇越狱不好打，打不过就掉装备耐久，武器损坏了也不可恢复，技术粉们可以来了。＇
＇我来了我来了，录像设备已开，准备录教学视频啦。＇
＇这次应该就是纯技术教学，可以看，我就不信越狱他们还能搞出事情。＇
＇不好说，不过信鸽播什么我都看，信鸽前科太多，越狱对他来说不难。＇
和平日刚刚结束，游戏旷野的自愈能力堪称完美，两个不安定分子在监狱里蹲了半个晚上，游戏就有了几分要复苏的意思。
主城监狱的大门边，有胆大玩家正在买票进监狱，希望能探望一下两位正在蹲号子的朋友。
“怕什么，我听说这次要关他俩三天？”一位胆大玩家说，“这三天我们随时都能去他们面前蹦迪。”
“走，探监。”
“看他们以后还横不横。”
“我准备好了，我要去他俩的牢房门前野餐。”
许久没有出现在自己直播间的青鹿难得开了直播，希望能给自家粉丝直播探监的过程。
“走吧，去看看我们的老朋友。”
探监小分队带着鲜花和果篮，在监狱门边排队，等待放行。
信鸽和川流的隔壁屋里，刚刚上线的玩家盛谨成功在屋子里邂逅了他的npc朋友，已经下定决心的盛谨决定使出浑身解数来追一追自己的朋友。
“朋友，晚上好呀。”盛谨热情打招呼。
邢痕：“……”
借npc出现在游戏中的邢痕现在很想想去隔壁屋问问邢沄今晚为什么没有回家，盛恒川特地去学校门口把他弟捞走，就是为了上线打游戏吗？
这两个人费尽心思甩开他，大晚上的凑在了一起，不拉灯盖着被子聊天，反倒是上线来游戏里闹事。
恋爱这场游戏中，npc邢痕实在无法理解他们高端玩家的操作。
但是眼前的情况不容他发呆，因为盛谨正在从他的背包里往外拿东西。
“大哥，这个给你，新出的款，可好看了。”盛谨把一件商城时装递给了某npc，“还有这个，你都试试吧。”
邢痕：“……”
竟然有人给npc送礼物。
算了，这小孩开心就好。
npc在线换装，盛谨打开了游戏旷野中新世界的大门，不时还打开论坛上传一两张图片让网友帮忙评分，如果不是隔壁屋忽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他能在这里盘他的npc朋友一整个晚上。
盛谨凑到监狱的门边拼命向外看，就看到尘土飞扬中，信鸽和川流不知通过什么方式打开了铁门，从牢房里蹿了出来，逃狱抓捕机制的触发，周围原本安静的看守，血条纷纷变成了红色，手执着武器向两人的方向跑来。
川流手中的剑直接砍倒了一个闻讯赶来的npc，得空的信鸽将自己的光剑插入对面囚室的锁中，在刺耳的声音中，门锁被破坏，对面屋里一群打算认真改造的玩家在看到铁门倒下的瞬间，脸上的表情变成了惊恐。
“我们不走！”
“天哪别开门。”
一群人吓得面无人色。
助人为乐的信鸽回头道：“不用谢我，你们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一届狱友。”
监狱里响起了警报声，被触发攻击条件的监狱npc们纷纷拎着武器出来抓人，最好的一届狱友被迫加入逃犯群体，在npc的追逐中怨声载道。
不少玩家人在牢中坐，锅从天上来，刚在监狱上线就被暴怒的npc持乱棍打死，灵魂悬浮在监狱的半空中，怨气冲天。
“在看直播的网友们。”邢沄一边跑，一边和直播间的网友们打了个招呼，在线教学，“看好了，教你们越狱的最佳方法，就是激怒npc。”
npc已经被激怒了，按照游戏的设定，每发现一名逃狱者，npc的怒气值就会上升，怒气值的积累会影响看守的攻击方式，邢沄直接拆了对面的门，监狱的看守们分分钟气炸。
“监狱看守的智商都不高，这个时候他们会无差别攻击所有不在牢房内的玩家。”邢沄一边和川流绕开npc跑路，一边给观看直播的网友解释。
＇信鸽是监狱的常客，昨天是和平日，不然哪里还用等到今天。＇
＇那监狱的大门怎么开？＇
＇你刚没看到他趁乱进了控制室吗？＇
＇是我的错觉吗，怎么觉得今天这两个人格外能打，这是又吵架了来泄愤了吗？＇
＇前面的，你可能说出了真相。＇
特别能打的信鸽一把按下控制室的按钮，和川流一起向监狱的大门边跑去。
门外的探监小分队：“……”
他们要探望的两个人气势汹汹地提着剑，正在向大门的方向冲刺，身后还跟着一群哇哇乱叫的监狱看守。
这种情况他们是关门呢，还是关门呢。
正在给网友讲解监狱风土人情的青鹿眼看着不妙，赶紧冲门边的看守高声大喊：“快关门！快！”
看守被他吼得一哆嗦，立刻要关监狱的门，然而关门的时间，对信鸽和川流来说已经够了，两人在最后一刻冲出了大门。
在大门合上的最后一刻，川流的眼中忽然闪过一道寒光，飞快转身当空跃起，狠狠一脚踹在青鹿的后背上，把青鹿踢进了监狱的大门内。
反应飞快，动作标准，在场的很多人甚至只看到了残影。
青鹿一声惨叫，脸朝下摔进了监狱，挣扎着回头看着神情淡漠的川流，一时间分辨不清是谁踹的他。原本追着两人的看守门一拥而上，把青鹿围在了正中央，一阵胖揍，把原本属于信鸽和川流的那顿打全发泄给了青鹿。
探监团：“……”
直播间：“……”
信鸽：“……”
信鸽川流越狱成功，探监人员惨遭毒打。
“刚才那是青鹿？”邢沄觉得那人眼熟，“之前和我们打过比赛的那个？”
“不知道，逃狱太忙了没认出来。”川流摇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刚才脚下滑了一下。”
邢沄：“……”
他真的想不起来青鹿是什么时候得罪的川流。
越狱成功，两个人顺利看到了主城监狱外的蓝天，顿时感到心情舒畅。
“谢谢大家。”信鸽收下了探监小分队手里的果篮和鲜花，感激道，“谢谢大家关注我们的恋爱现状，有了什么进展我会及时在我的主页上告诉大家的。”
探监众人并不想知道他们的恋爱进展，惊魂未定，火速撤离。
“我们出来的时候是不是忘了什么？”邢沄问。
“没有吧，还能有什么。”盛恒川否认，“走吧，去做今天的日常。”
在越狱过程中完成情绪宣泄的两个人，此时不论看对方还是看游戏都无比顺眼，手拉手继续做任务去了。
昏暗的监狱里，刚被暴戾看守殴打过的一众玩家死气沉沉地继续坐牢，被迫入狱的无罪玩家青鹿失魂落魄地四处游荡，无意中路过了监狱中的一片世外桃源。
刚才的混乱完全没有波及到这里，双人间里，盛谨还在沉迷他的npc换装游戏。
玩旷野这么久，盛谨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游戏的乐趣，给他一个小房间，还有个能帮着做题的npc，他能在这里玩一整个晚上。
盛谨从背包里翻出自己买好的所有时装和游戏道具，全堆在他朋友的面前，打算给他卑微的npc之恋开个头。
“大哥，这些都送你。”盛谨快要把整个商城都搬到了自己npc朋友的面前。
邢痕：“……”
他还顶着npc的模样，穿着盛谨精心挑选的红外套与绿裤子，不太懂这孩子为何今天如此热情。
终于，盛谨看着npc半晌，十分不自然地开口了：“大哥，你有对象吗？”
邢痕：“？”
大哥没有对象，大哥每天上线教你做题，连相亲都没时间去，已经成为家里的重点关注对象了。
盛谨：“你看我怎么样？”
邢痕：“……”
不怎么样，挺傻缺的，就是有时候，比自家动不动就凶人的弟弟看起来似乎要可爱那么一点。
盛谨：“大哥，听小弟一句，看城门不如谈恋爱啊。”
邢痕：“……”
竟然有人想和npc处对象。
这怎么好意思呢。
于是昏暗的监狱里，盛谨第一次收到了他npc朋友的回应，朋友顶着一张木讷的脸，缓缓伸出手，在地上那堆物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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